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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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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主皇室,对你来说不是一件好事。而作为公主更容易被人接受一些,否则你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他唇瓣微掀,煞时露出了一个几不可查的淡笑:“对我也好一些,求娶容易。”
叶挽:“……”这个人这个时候还在想这种事情,真是无药可救。
震惊的不光是朝臣,同样石化了的还有外头羁押着京畿营的将士们。比起一晚上听到一个巨大冲击的消息来说更令人觉得冲击的是什么?是第二个巨大冲击的消息!
他们能接受叶哥身份特殊,是皇室中人。可是他们一时半会儿怎么能接受同吃同睡每天在之面前遛鸟的叶哥……居然是个姑娘?!
更要命的是这姑娘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一点也不弱,每天只会把他们打趴下了再嗑着瓜子一一嘲讽,让人不断的想要努力想要奋起直追想要赶超打趴她!
怪不得褚大哥自从几个月前还在北境的时候就勒令全军不允许在赤身裸体呢,怪不得他们洗个澡都要有专门的人在旁边盯着不允许他们光着屁股跑来跑去呢,原来……不对啊,那岂不是他们个个的小兄弟都被叶哥看了个遍,作为女孩子家家的叶哥难道不会长针眼吗?!
谢青闻摸着下巴,惊愕之色没有他们那样夸张,反而还带着淡淡的喜悦。他原先还担心姚小姐对自己没兴趣是因为喜欢叶挽,现在既然叶挽是个姑娘,又跟褚大哥百年好合天作之合珠联璧合的,那他岂不是机会多多嘛?
周建和段弘杨哭丧着一张脸,实在不能接受他们曾经还企图对叶哥动手动脚勾肩搭背。现在想想他们的胳膊还有小兄弟没有被褚大哥砍了真是一件太幸运的事情了。
还有其他诸位甚至在北境时候跟叶挽睡在一个屋檐下的兄弟们,看着将军那张漠无表情的侧脸,只觉得浑身一凉,汗毛倒竖。
褚洄察觉到他们惊愕怀疑的目光,幽幽的转过头,掀起唇角凉笑一声。
众兄弟:“……”京城好可怕,他们要回农村。
就在众人晃神之际,泰华殿猛地摇了摇,那四分五裂的墙壁就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竟隐隐有砸下的趋势。
“泰华殿要倒啦!快跑啊!”有人喊道。
虽受伤人数诸多,不过有镇西军和谢家军的将士们在,殿内的百人不足为虑,只片刻的功夫就将殿内的人全都搬出来运到了殿外的院子里。
叶挽将姚尚书交给谢青闻,站到了褚洄身边。
泰华殿适时的在殿内只余无数尸体的刹那间,四面墙壁此起彼伏的轰然倒地,在金雕玉砌的大殿上炸成了无数的石块和粉末。一座承载着历代君王梦想的宫殿,合着殿内几十位官员宫人的尸体,就在今夜消弭于无形。
萧羽和贤太妃作为重要的罪人,尸体被搬了出来,大喇喇的摊在泰华殿的宫门之前。萧羽眼睛大睁,死不瞑目,仿佛仍在以灼灼的目光盯着殿中那自己梦寐以求的王位。
叶挽看了眼被羁押起来的宪钧侯等人,想了想对褚洄道:“我带人去外头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然后回府等你。”仍是有人不断的用奇异的目光打量着她,呆在这里浑身的不自在。
褚洄点点头:“嗯,小心点。”他看了眼谢青闻,有种冲动想把这里的事情交给谢青闻然后陪着挽挽一起出去逛逛然后回府,不过还是忍住了。眼下局势尚未明,不知道曾后会如何解释挽挽的事情,他呆在这里也要作万全之策。
不过这或许也是褚洄这辈子做的最为后悔的一个决定。
曾后疲惫的挥了挥手道:“这儿就交给你们了,叶都尉的事情,哀家明日自会向你们交代的。该散的都散了,先回府去吧。”在向这些心思各异的朝臣交代之前,她还需要向自己亲儿子交代一下。她看了看一脸复杂的瑞嘉帝,叹了口气。
☆、第223章 红衣美人花无渐
叶挽带着甄玉四个在燕宫中走动巡视,说是找找有没有京畿营和北汉人的漏网之鱼,其实只是想避开那些人多的场合。
只是除了甄玉另外三个小子都离她离的远远地,神色莫名,好像在戒备着什么。叶挽无奈笑道:“你们干什么离的我这么远,我是老虎会吃人吗?”
段弘杨脖子一梗,顿时想到了以前不懂事的时候说叶哥是母老虎,白嫩的脸瞬间像蒸熟了的虾一样红。“没、没有啊,我我我,我只是有点不习惯,叶哥你……你真的是个女人?”
“呸,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不都说了叶哥是个……女孩子嘛,你还多嘴问一句干什么吗?”周建不忍心看他这副傻样,拍了他一巴掌。
“我这不是,还没缓过神来嘛?!难道你就缓过来了不成,还有玉哥和刘方隅,你看他们到现在都没说话,不也是一副傻样?”段弘杨不满的嘟囔道。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暂时接受不了叶哥是女孩子身份的事实,待会儿回去问问镇西军的兄弟们,看看他们谁能缓过来?
叶挽摇摇头道:“很抱歉我不能让你验一下身,不过是的,我的确是女子。”
“……”段弘杨一下子卡了壳。叶哥现在自己也承认了自己的身份,给他的感觉就更加奇怪了。那么这一年来他们口口声声的喊着叶哥叶哥,还被叶哥打的跟熊似的……他一想到去年还在斥候营里的时候,他洗完澡就喜欢光着身子各营帐的跑,还正大光明的问叶哥觉得他跟甄玉谁的鸟比较大……简直就是不忍直视的黑历史啊!不对……
段弘杨想到那次比鸟的事情,神情陡然一变,看着甄玉吓得说不出话来。他手指颤抖的指着甄玉道:“我说呢我说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我老段一直当你玉哥是腼腆害羞,现在想想原来是这样。你从前跟我一起光着屁股洗澡的时候都没见你害羞,原来是因为你那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叶哥的身份了是不是?枉我把你当第三个偶像大哥崇拜呢,这么重大的消息你都不告诉兄弟?!”
现在知道了叶挽是个姑娘,他就不再好意思跟叶哥开玩笑了。但是甄玉不一样啊,甄玉可是从小跟他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总不能甄玉也是个黄花大闺女呗?段弘杨憋了一肚子的震惊和怨气,现在一股脑儿的全都撒在了甄玉身上。
甄玉拍开他的爪子,凉笑道:“有事瞒着你们的又不是我,是叶挽。我告不告诉你可不是我的事,有什么你去问叶挽。”他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显示着此时他心情并不怎么好。
早就知道叶挽是个姑娘又怎么样,他还替叶挽撕过……咳,那个带。还替叶挽包扎过伤口,那又怎么样。叶挽中意的还不是褚大哥么。
甄玉面无表情的睨了他们一眼,不知怎么的心中充满了失落感,率先一个走了出去。
曾经他还将此事当做过难以启齿的小秘密,甚至心中隐隐微甜。因为他知道,整个军营里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叶挽是个女孩子,他是特别的。就算是后来知道了叶挽和褚大哥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之后,他也没有像现在这般有一种无力的感觉。
不是生气,也不是伤感,就是一种郁闷,结在心头挥之不去。像是一颗藏了很久的糖,先被别人舔了一口。待他再藏起再拿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天气太热,那颗糖化了,黏黏腻腻的糊在手心,甩也甩不掉。
现在全军营的人都知道了,不,应该说不久的未来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他是不是应该去洗个手,将那糖渍冲掉了呢。
他们一行人正准备去偏僻的宫殿绕一圈,没人的话就回府了。没有理会背后段弘杨依然在骂骂咧咧的话,甄玉一个人走在最前方,绕过一道长长的回廊,寂静无声的回廊笼罩在月夜之中,显得格外的阴森诡秘。
难保不会有先听到风声的人跑到这种地方躲起来,然后等风头过了再溜出去。甄玉踏步靠近回廊尽头的偏僻宫殿,刚一转弯,只觉得后颈一痛,就在悄无声息之际陷入了昏厥。
后头段弘杨仍不知觉的在念叨着:“哼,这个甄玉,亏老子把他当发小兄弟呢,知道了这种大秘密居然也不告诉我,我真是好受伤啊。”
周建嘲讽道:“告诉你?你这个大嘴巴,告诉你不就等于告诉了全军营?”
“诶,你这话怎么说的?我怎么就大嘴巴了,该保守的秘密我还是能保守的天机不漏的好么?要我说啊最过分的还是叶哥你,你居然还大大方方的承认跟褚大哥是断袖,你们俩早就暗度陈仓了吧?是不是应该跟我好好说说?”段弘杨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的说着,看样子只不过几刻钟就已经接受了“叶哥”原来是“叶姐”的事实。
叶挽摇摇头,道:“行了,瞒了你们那么久是我不对。等过几日我请全军喝酒,可以了吧?先去看看甄玉,深宫内院错综复杂,他一个人不要迷路了。”
“那可是你说的啊!我要喝醉园的‘百里春’,要一壶,啊不,我一个人要一坛!”段弘杨喜滋滋的搓了搓手。周建斥道:“那么贵的酒,你要叶哥一个人掏腰包?也太得寸进尺了吧你!”“我不管,叶哥可是咱们未来的将军夫人,区区一坛几十两银子的酒算个屁?放心啦,褚大哥有钱呢,用不着咱们操心。”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拉着刘方隅朝着甄玉刚刚过去的回廊摸了过去。
他们能在短短时间内就接受了自己身份的事实,倒是让叶挽松了口气。到底是相处了一年多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在他们眼里才不会管你是男是女,只知道拳头才是硬道理。
叶挽嘴角挂着淡笑,也不知道曾后此举宣示了自己的“假身份”,到底是好事还是件坏事。
她轻叹一口气,正要抬步朝着周建他们的方向走去,陡然察觉不对。料峭的初春夜晚,她的脖颈上竖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叶挽不动声色的立定在原地,如果那些人是冲自己来的,周建他们应当不会有事。朱桓应当也在附近,整个燕京还找不出几个能做朱桓对手的人。她环顾四周,脚下步法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正在寻觅最佳的攻击地点。“出来吧。”叶挽轻声道。
奇怪的是,回应她的只有沙沙的风声,连朱桓都不见踪影。
叶挽微垂着眼帘,她虽很久都没有和人动手了,但她这段时间在将军府也没有闲着,身手非但没有倒退,在褚洄的指点下反而更有进步。不说与褚洄朱桓之流相比,至少暗阁其他人已经不是她的对手了。
叶挽屏息凝神,如白玉般莹实圆润的耳尖微颤,在某个方向抖了一抖。她微俯下身,摸上绑缚在小腿上的蛇头匕首。
一卷如流苏般飘逸纤薄的盈红衣袖在霜蝉的寒光下轻展,掀起了一阵缠绵的微风。那衣袖的主人款步从屋后走出,惊起一地波澜。
人是熟悉的人,样貌也毫无改变,仍是那张魅惑又诱人的脸,一双向上挑起的狐狸眼似是饱含柔情,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叶挽。只是那一向不羁上扬带着假面微笑的嘴角,今日却平淡的抿着,没有半点笑意。
叶挽朱唇微抿,并没有因为来人是花无渐而放松警惕。现在状况不对,花无渐不可能这个时候在宫中,朱桓也不可能没有发现他。她绷着神经扬声喊道:“甄玉!段弘杨!”她将四人的名字都喊了一遍,但是没有任何一个有回音。
花无渐赤着双足,凌空踏过,以足尖立在回廊的栏杆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叶挽。见她像只炸了毛的小狐狸一样浑身紧绷,好半晌才勾起一个淡然的笑意:“无眠用这种眼神看我,我竟然会觉得有点受伤。”
“甄玉他们怎么了?”叶挽问道。
花无渐摇摇头:“没怎么,只是晕过去了。无眠放心,你将他们视若手足,我怎么可能会杀了他们呢。”他那张魅惑众生的脸一半阴一半阳,笼在月夜的阴影中,怎么看都有些邪恶。话音刚落,那红袖就宛若翩翩展翅的红蝶,以迅疾之势朝着叶挽扑了过来。
叶挽心一沉,花无渐来意果然不善。她匆忙旋身一扭,从那如轻纱般薄细的红袖下逃出,反手划出一刀,直接划了个空。
花无渐的功夫她有点数,但是具体不知道他的武功到了何种地步,至少比赤羽厉害的多,与朱桓不相上下的样子。叶挽轻喘着气从地上滚起来,雪白的衣衫带起了纷扬的尘土,显得有些狼狈。
他出手如电,没等叶挽有所反应以手为抓,再一次纷扬而下。
蛇头匕首锋利无比,褚洄还曾经要去交给暗阁重新镀了层不知是什么的金属,沾之即血流不止。花无渐没有祭出他的钢丝武器,说明他也无意伤害自己,她也不想无端的伤了花无渐,是以两人的动作相当束手束脚。
皆是高手,招招对决,顷刻间就像拆房子一般将回廊这边拆了个四分五裂,木条乱飞。奇怪的是,饶是这样的大动静,朱桓依旧没有出现。
叶挽咬紧牙关,道:“无渐,你我相识已久,能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吗?朱桓去哪里了?”
花无渐眉目清淡,眼神温柔,说的话却冷硬非常:“对不起,我不能说。你那个跟班,现在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叶挽将匕首叼在口中的举动顿时让花无渐心底化了一片,她不想伤害自己……可是他却要对不起无眠了。
“对不起,对不起。”花无渐眯起眼摇头,在叶挽因为朱桓分神之际,猛地一掌朝着叶挽的打去。
叶挽大惊,那纤长的五指成抓,在动手之间像泥鳅一般绕上了自己手腕,牢牢抓紧。叶挽无法,突心头一狠,另一手随即按了一下左手的手腕。一支小如指节的弩箭突的一下就朝着花无渐的肩膀射了出去!
弩箭虽小,威力不小,花无渐眼睛一眯,没有松开钳制叶挽的手,硬生生的顺着那弩箭的方向被穿肩而过。
那支食指大小粗细的弩箭没入花无渐的肩膀,发出“噗嗤”一声闷响,随之从他背后穿出炸开,在红衣下留下了一个拳头大的血洞。
花无渐吃痛的闷哼一声,手下仍然不松。另一手瞬时朝着叶挽的后颈劈了过去。
看着炸毛的小狐狸毫无知觉的软在自己怀里,花无渐强忍着肩头痛楚,微蹲下身。一双含情的眸子充满了懊恼和歉意:“对不起,无眠,对不起。”
☆、第224章 叶挽失踪,这次真的失踪了
燕京城外一处小亭内,一坐二立三个人影。
一名翩翩佳公子幽坐亭内,手执玉骨折扇,笑的无比风流。他另一手持着一支玉壶,轻摇晃荡,眯眼听着杯中酒液的清脆声响,心中满足。
他旁边站着一男一女二人,男子戴银质面具,全身笼罩在漆黑的斗篷中,偶尔被微风吹拂显现的斗篷下的军士衣袍沾满了鲜血。此时正喘着粗气强忍着背上传来的痛意。他罩在斗篷下的背上有一条一尺长的活口,森森血肉尽翻,隐隐露出了底下的白骨。那伤口血流如注,面具男却紧咬着牙,仍强撑着站在原地。
面具男旁边还站着一位聘聘婷婷面带轻纱的女子,即使看不到她的脸也能从那如天仙般的风姿气态中感觉到此女的美貌。亭中两个男子却一个都没有看她。
“元秋,撑不住的话就先去马车里休息休息好了。”元炯摇着折扇,瞥了一眼面具男子,勾起了嘴角。“辛苦你了,朱桓是褚洄手里暗阁第一大高手,在大燕几乎可以说是无人能敌。你能从他手中占尽便宜,本公子回去后自会帮你向父王讨赏的。”
元秋恭声道:“为二公子分忧是元秋的荣幸,不敢请赏。”
“诶,说了要赏就是要赏,不比过谦。”元炯眯眼笑笑,随即眼神专注的盯着远处某一个小小的红点。“啊,来了来了。”
他话音刚落,那红点就像是快速翻页了一样,逐渐变大,眨眼的功夫就出现在了小亭之内。正是抱着昏迷的叶挽而来的花无渐。
元炯好心情的站起身,走上前想要将叶挽接过来,却见花无渐绷着脸往后一退,连叶挽的衣袂都不让元炯碰到半点。
元炯挑眉道:“花无渐,你想要干什么?别忘了你的任务就是帮我把叶挽带过来,现在你可以滚了。”
“我要一起去西秦。”花无渐冷声道。
“你说什么?”元炯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父王只是让你协助我办事,你不要妄想得寸进尺。别忘了,你只是父王养的一条狗,我可是你的小主人啊。”元炯伸出折扇,用扇柄敲了敲花无渐的绷紧的脸颊。“乖,把叶挽交给我,然后回你的花家去,等待下一步指示。”
花无渐抱紧叶挽的手仍没有松开,一双美眸不含半点笑意,掀起唇角凉道:“我说了,我也要一起去西秦。我不放心把叶挽交到你这个变态手里。”
“你不放心又能怎样?这是父王的命令。”元炯见他执迷不悟,也冷下脸来。“褚洄还在燕京,你必须回城里去,把消息传达给他。”
花无渐深吸一口气,道:“……褚洄耳目四通八达,用不着我传信,他也能知道叶挽去了西秦。他……很重视叶挽,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去西秦的。”
“我不要你以为的消息,我要你亲自盯着。”元炯道。
褚洄油盐不进,就像是一块铁桶。烈王找不到任何方式,无论是威逼还是利诱,都没有办法让褚洄离开大燕去西秦。那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他最重视的东西带走,这样他就不得不去了。元炯眯起眼,看着现在就像是一只没有任何攻击力的小猫咪一样软在花无渐怀中的叶挽,心情莫名的好起来。“花无渐,你别忘了,燕京还有你的妹妹在。”他毫无感情的威胁道。
花无渐一怔,挣扎了片刻,脸上充满了复杂的懊恼。不是在懊恼别的,是在懊恼自己。花无渐咽了口口水,低声道:“好,我不去。那你……不要伤害她。”
“哎哟哟,我听到了什么?”元炯哈哈大笑了两声,“你这不会是对叶挽动了感情吧?你别忘了,她是褚洄的人。不过也是了,就算是褚洄的人又怎么样呢,也是可以抢过来的嘛。这样个性突出又伶俐聪明的女人,就连我也觉得有几分心动,你喜欢她也不足为奇。”
花无渐没有理会他说的话,只沉默的看了一眼旁边站立的元锦瑜,小心翼翼的将软若无骨的叶挽放下搭在元锦瑜的肩上。“你抱着她。”他一想到从燕京去西秦这将近两个月的路程,叶挽将要和元炯这个变态一起在路上度过,心就跟被猫挠了一样痒痒的疼。
元锦瑜乖巧的应声,将昏迷的叶挽搀抱着,道:“我先带她去车里。”
元炯懒懒的应了一声,并没有理会花无渐防贼一样放着自己的举动,那折扇摇了摇,口中发出“啧啧”的声响。“要是叶挽知道你接近她是受了父王的指使,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的心情?哟,你受伤了啊,怎么,叶挽弄得?”
“砰”的一声巨响,花无渐想也不想就朝着元炯挥去一拳,被一旁的元秋挡住。本就受了伤的元秋更是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了亭外,在官道旁的草地上滚了两圈,呕出一口鲜血。
花无渐面无表情的收回手,眉眼微眯:“随便你怎么说,我过段时间就会去西秦。若是让我知道你对无眠做了什么,我就是拼死也会在烈王的面前摘了你元二公子的脑袋。”
“恭候大驾。”元炯没什么诚意道。
……
天色已尽清晨,天空微微泛起了鱼肚白。
直到这个时刻燕宫的情势才将将稳定住,所有四散潜逃的叛贼都被抓了起来,收押进了刑部的天牢之内。天牢满满当当塞了几万人,忙的刑部尚书焦头烂额。
褚洄带中护军回到将军府,辅一进门眉头却微蹙起来,问道:“挽挽呢,还有甄玉他们,不是说先回将军府了么?”
守门的侍卫摇摇头惊道:“没有呀,我没看到叶哥回来。是不是还留在宫里呢?”他疑惑的歪着头,陡然看见不远处有一坨瘸着脚走路高矮不一的人影,正一脚深一脚浅的朝将军府靠近,喊道:“诶,那个是不是玉哥!”
褚洄回过头,心中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起来。
不远处,甄玉左手扛着周建,右手拖着段弘杨,走的脸色苍白满头大汗。立刻有守门的兄弟们冲上去,将昏迷不醒的周建和段弘杨抗了下来,搀扶着已经脱了力的甄玉连声询问他有没有事。
“挽挽呢?”褚洄眯起眼。叶挽是带着他们几个人出去的,现在却只有三个人回来。
甄玉脸一白,急道:“叶挽没回来?”
褚洄心头狂跳起来,沉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我们几个想去没人的地方静一静,但是刚走到某个偏僻宫殿的时候,我就被人打晕了。”甄玉嘴唇颤抖着,不敢想象叶挽现在不见了是去了哪里。他又道:“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扔到宫墙外面了。周建和段弘杨躺在我身边,一直到现在都没有醒。我以为叶挽和刘方隅已经先回来了……”刚说完他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叶挽看到他们几个晕倒在宫墙外面怎么可能管都不管他们就自己先回将军府,没有出现肯定是因为出事了啊!
褚洄脸色难看极了,阴沉沉的就像是百姓中人人传颂的阎罗之面。他眼皮突突的跳动着,紧接着背后传来了赤羽和丹青的声音。
“主子!”赤羽咬牙大喊了一声。他先前跟着主子一起回来,没有看到叶挽,就知道可能是出了什么事,遂直接去联络朱桓。可是刚走到半路就看到丹青扛着个什么东西满头大汗焦急万分的朝自己冲了过来,那肩头血肉模糊的一团……正是朱桓。
赤羽和丹青连喂了朱桓几颗丹药吊着,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快去请方军医!”
甄玉心头狂跳地朝着地上看去,那一直隐藏在暗中的叶挽的侍卫朱桓,此时正面无血色的躺在地上,浑身上下肉眼可见深可见骨的伤痕不下于十几处,有一刀一直从左肩划到了右腹,深至少一寸,相当狰狞吓人。
那个平时面无表情比将军还冷的暗卫,现在就毫无人气的躺在地上,像死鱼一样微张着嘴无意识的吸着气,急的赤羽团团转,又想给他嘴里塞一大把吊命的丹药。
适逢此时方军医赶到,看见赤羽的动作想也不想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怒道:“再这么喂你想吊死他啊!”
“那,那怎么办啊。”赤羽苦着脸道。朱桓跟他一起是暗阁最老的两个暗卫,可以说是陪着褚洄一起长大的。眼下看到朱桓这副模样,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或者说,让他来替朱桓挨刀子也好啊!
“赤羽大哥,你别急,方军医会救朱桓大哥的。你先去旁边冷静一下。”丹青是个十几岁的少年,看着主子铁青的脸色连连安慰道。
“该死的!”赤羽怒骂一声,“朱桓身手是我们中最好的,整个大燕能把他弄成这副模样的能有几人?”他刚说完神色就一僵,朱桓都这样了,那叶挽肯定是出事了!“会是谁呢……叶挽会去哪里呢!”
方军医翻看了朱桓全身的伤势,微微松了口气道:“不算太严重,只是流血过多晕死过去了。刀伤有十三处,最致命的是胸前这刀,还有这个——”他指了指朱桓右胸口一处拳头那么大的血洞。
“这是什么啊?”丹青好奇的凑过去。
赤羽心头一跳,连忙看向自家主子。见褚洄周身的寒气像是不要钱一样的向外冒,整张脸都笼罩在阴影里看不清楚眉目。他危险的掀起唇角,冷冷的吐出两个字:“西秦。”
“西秦?”甄玉惊道,“是西秦的绑走了叶挽吗?他们绑叶挽干什么?这是西秦的武器造成的伤口吗?”他一脸问了三个问题,却没有一个人回答他。
只问了句话的功夫,甄玉就觉得有一道疾风从自己身边闪过,原地已经没有了褚洄的身影。
……
清晨的空气格外的清新,夜晚燕宫所发生的一切并没有影响到花府的人。花滢还甜甜的拥着自己的被子正在做美梦。
花无渐失神的坐在院中,没有理会肩头已经凝结成一个大血块的伤口,望着升起的朝阳出神。他耳尖微微一动,还没等反应过来,只听“砰”的一声,整个人就被一股猛烈霸道的罡气给掀飞了出去,撞碎了院中水井,倒在一片破碎的石块中。
“呵。”花无渐无力的从石碓中爬起,浑身的骨头仿佛散了架一样的痛不堪言。他抬眼看了看,笑道:“你终于来了。”
那名墨衣黑发的男子,踏着星辰与朝阳的交辉款步走出阴影,面若寒霜,声如磁石:“我说过,你要是敢动叶挽的话,我会直接杀了你。”花无渐此时狼狈的模样掩盖不住他肩头的那个伤口,跟朱桓右胸上的有点相似,但他的状况明显要糟糕的多。
他曾经看见过叶挽绑在手腕上的微型弓弩,与西秦的手弩十分相似。但叶挽说她手上那个是姚尚书无意中做出来送给她玩的,威力比西秦的手弩要大得多。看花无渐此时这副模样,显然是跟叶挽交过手了。
“她在哪里。”褚洄冷声问道。
花无渐摇摇头,笑道:“你明知故问么,当然是去西秦了。元炯已经带她走了两个多时辰了,估计现在已经到临晋城了吧……”临晋城是距离燕京最近的一个城池,不过当然元炯他们不会傻乎乎的走大城池走官道了。暗阁势力遍布大燕,甚至北汉和西秦也有他们的据点,正大光明的跑路不如直接告诉褚洄他们的具体位置好了。
“她在哪里。”褚洄阴着脸又问了一遍,显然不怎么满意花无渐的答案。
花无渐摊开手:“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只是烈王一个小卒子,元炯根本看不起我,你觉得他会把具体逃跑的路线告诉我吗?不过你放心好了,他们的目标是你,无眠在他们手里……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咳咳咳。”褚洄刚才打他的一掌毫不留情,他已经能感觉到自己受了多重的内伤,不养个十天半个月的是不可能好的了。
“你找死。”褚洄道,他冷峻的面容此时不带半点感情,看花无渐的眼神仿佛像是在看一具尸体。他已经派鹰卫的人时时刻刻盯着元炯,知道元炯昨天直接去了齐王的府上,也知道元炯插手了萧羽逼宫的事情。可是他大意了,留意了元炯和元炯身边那个高手,没有留意花无渐,竟然被他这个时候钻了空子,将叶挽带走。
褚洄眯起眼,暗悔自己当初没有在北境的时候就一枪捅死花无渐。
花无渐见他眼中杀意更甚,不知怎么的就笑了出声。他也很难受,他也不想看到无眠出事。可是什么叫命运使然,褚洄能懂么?他当初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周围亲戚都是豺狼虎豹,若是没有烈王暗中相助,他又怎么可能把花家发展成如今这般富埒陶白的大燕首富地位?
现在烈王要他做事,他除了听从二字以外,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即使是烈王现在要他一刀把自己插死,他也会毫不犹豫……好吧,他会犹豫一下下,但是他不会拒绝。
花无渐摇摇头,惨淡一笑。他微扬起头看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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