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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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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相识,应当是几年前就潜伏进大燕的北汉细作了。
  “你竟然和北汉人勾结!”刑部尚书和姚尚书一样是中立的官员,不站曾家的边,也不站康王的边。眼下看见萧羽竟然大喇喇的带着一个北汉人到大燕来逼宫,这算是个什么事儿?
  萧羽哼道:“是又如何?在本王看来,北汉王室对本王的帮助甚大,远比本王这些所谓的亲人要亲切和蔼的多,本王与他们交流一二又有何不可?”
  “康王殿下糊涂啊!北汉狼子野心,您看那阿瓦氏还有那个狄娜公主,哪个是省油的灯?您这是引狼入室啊!”刑部尚书痛心疾首的喊道。他们与北汉的战争刚刚结束不到半年,萧羽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将北汉人引进来,枉费嘲风将军,枉费定国侯在边境数月的辛苦!
  刚刚还在求着萧羽不要杀他们的群臣顿时又倒了风向,个个指责起萧羽通敌卖国起来。
  叶挽冷眼旁边,真是好一出大戏。
  曾后对众人道:“你们不知道的还多了去了。哀家苦于抓不到康王殿下的把柄,才让他与这些贼子混迹在一处这么多年。你们不知道吧?去年的却州私造军械案,其中就有康王殿下的手笔。你们当真以为一个小小的却州知州能和北汉打成这么大笔金钱的往来交易么早在七年之前,咱们的康王殿下就已经悄悄联系上了北汉,贩卖大燕人口私造军械,卖给北汉,从中获得巨大的金钱利益。当时萧羽也不过是个刚及冠的青年吧?咱们当真是小瞧他了呢。”曾后每说一个字,萧羽的脸色就白了几分,如果说先前他还当真留了几分良心不愿意将大殿之上的人杀光的话,那么现在曾后此举就是逼他不得不肃清这些听到了一切的朝臣了!
  “还有诸如此类甚多的事情,哀家呀,真是数也数不清。可是康王殿下实在是太狡猾,竟然一条把柄都没有被哀家抓住,以至于弄得如今这般田地,真是可惜了。”曾后啧啧称奇,眼见着众人看萧羽的目光越来越古怪,越来越带着怀疑,心中稍稍安定。
  萧羽想要挑拨他们的关系没问题,那她也来挑拨挑拨萧羽好了。她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冯凭,见冯凭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心中稍定。
  “你给我住口!”萧羽厉声道,“闭嘴!本王会这么做还不是被你逼的,本王在燕宫二十年,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要不是萧万疆登基为帝,你连王都不想给本王封一个,本王能做到如今这般天地,你又知道我有多艰辛?!”
  萧羽爆炸之际,他身后的仓加顺势做了个手势,殿中所有京畿营侍卫……或者说,安插了北汉人的京畿营侍卫,顿时竖起了手中武器,或刀或剑,架到了每个人的脖子上。
  眼下已经到了不可转圜的地步,萧羽除了将所有人灭口这一条路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
  他只要杀了这殿里的所有人,他明日就能举办登基大典!到时候一个两个尚书的算什么?只要他想,立刻就会有无数的学子涌出来做他的臣子!到时没了这些老贼当中的弯弯绕绕,一切都是新鲜的血液,他萧羽就是所有人的帝王!
  “咳,”叶挽瞥见角落里的冯凭似乎在施展锁骨之功,心中微惊,轻咳一声。冯凭若是现在出手,毕竟会直接要了萧羽的命。届时哪还有褚洄救场的戏份?褚洄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无非就是佯装被萧羽困在了宫外,必定要等到关键的时候才会像天神降临一样出现在这些狗腿子的面前大大的打他们一记耳光。虽然中二,但一举多得。她看了眼萧羽好奇道:“康王殿下能不能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你这么多年与北汉相交,到底是答应了北汉什么条件,他们才会答应你出兵攻打丰州玉岩关?”
  她此话一出,众人再一次受到了冲击。难怪去年北境一役,北汉毫无预兆的就发动攻击!难怪以定远侯这样几经沙场的老将,也会受人蒙骗栽在鹰涧峡中!难怪丰州知州离奇身死,粮仓被烧……原来都是因为有萧羽这个内应吗!
  他此举与逼宫一般无二,都是令人难以忍受的重大罪责啊!
  众人目光不善,萧羽咬牙切齿道:“叶都尉……不关你的事,你最好闭嘴。虽然本王无意与嘲风将军为敌,但你若几次三番挑战本王的底线,本王也不介意拿你先祭旗!”
  反正她的目的只是打断冯凭的动作,目的已然达到,叶挽便乖乖的闭了嘴。
  冯凭没有找到适时的机会出手,不由心中有些急切。他缩在地上的角落里,身上绑缚的麻绳已经悄无声息的在他背后解开,就等待众人一时不查先去擒了萧羽的人头。
  “给我杀!”萧羽深吸一口气,面色狰狞的大声喊道。“殿里人头,一个不留!”
  他留字还未说出口,整个泰华殿像是地震一般抖了一抖。随即一股熟悉的霸道罡风掀起排山倒海之势,冲破了大殿门窗,朝着萧羽直冲而去——
  萧羽只觉得浑身汗毛林立,来不及回头。京畿营侍卫中有一人冲身而出,硬生生的抗下这股席卷而来的霸道之气,对出一掌。
  “砰”的一声巨响,泰华殿像是要被拆了一般发出了吱嘎吱嘎的难耐声响。雕金绮玉的房梁屋顶在顷刻间被气爆一般的大力掀飞出去,整个散了架。徒留四面残破不堪的墙壁在月夜之下摇摇欲坠。
  如此声势宏大的出场,整个燕京还能有谁?
  叶挽摸摸鼻子,没有考虑这家伙是故意这样装逼的出场,还是他已经装逼于无形了。而是将目光全部放到那冲身而出与褚洄对掌的人身上,那人样貌十分不起眼,但叶挽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早就见过。
  难怪她先前都没有注意到此人,原来是相貌平平,藏身在京畿营侍卫中了。这个人今日没有戴银质面具,叶挽却也能认得出来,他正是元炯身边那个侍卫。
  她就知道元炯留在燕京没什么好事,原来早就准备插手萧羽逼宫一事,将水搅的更浑一些。
  众人被冲散的气流扫的眯起了双眼,冠发齐飞。待气流稳定之后才发现头顶的大殿屋顶已经没了,四周墙壁也只剩下一半,而那宛若天神降临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的墨衣男子,正乌发飘飞,静立原地,负手静静地看着他们。
  “嘲风将军,是嘲风将军啊!”
  “褚将军终于来了,褚将军来救我们了!”
  不光朝臣,甚至还有宫妃们都按捺不住心中的欣喜,仿佛看到了生的希望。
  “褚洄!”萧羽咬紧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垂在身侧握紧的拳头青筋毕露。又是他,又是他!每次都是他坏事!在却州也是,在北境也是,如今逼个宫,分明与他毫无干系,他也要来插上一脚……褚洄,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呢!
  褚洄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叶挽身边,扬眉冷道:“没事?”
  “没事,看了一场大戏。”叶挽摇摇头。
  “很好。”褚洄惜字如金,上下打量了叶挽一番,确认她当真半点损伤也无,这才将冰凉的目光投到萧羽的身上。他薄唇轻启,缓缓道:“镇西军和谢家军已经包围燕宫,你,想怎么输?”
 

  ☆、第221章 她们的关系

  “镇西军和谢家军已经包围燕宫,萧羽,你想怎么输?”褚洄并未着战甲,只着一身银边墨衣,乌发高束,只是悄无声息的站在那里就已然能掀起众人心中波澜,透着无比狂绢嚣张之气。
  无甲无兵,连沥银枪都没有带,赤手空拳。显然并没有把今日这样的场面放在眼里。
  群臣心中激愤,不管是平时怎样在背后暗戳镇西军脊梁骨的,怎样弹劾褚将军目中无人气焰嚣张的,眼下心中就只有一个信念:褚将军已经带着镇西军来救他们了!
  “褚将军,快、快拿下萧羽这个逆贼!”就连曾丘云也眯眼咬牙的开口。他虽然没有忘记是因为褚洄的挤兑曾家才会失了京畿营的兵权让萧羽有机可趁,但是现在显然不是跟褚洄算账的时候,整个燕宫的安危都要寄托在褚洄的身上,不得不厚着脸皮求他。
  萧羽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愤怒,低声吼道:“褚洄,你为什么又要跑出来坏本王的事?曾家给了你什么好处,本王愿给你双倍!只要你现在倒戈向我,铲除了这殿内一切奸佞,明日本王登基之时就是你封王拜将之时!”
  “褚将军,不要听他的。萧羽忌惮豫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怎么可能封你王让豫王更加势大?萧羽不过是个反叛逆贼,瑞嘉帝才是皇室正统,褚将军站队一定要谨慎考虑……你今日入宫擒王有功,想要赏赐不是难事,切忌中了萧羽这个小人的奸计!”那边侥幸捡回一条命还没来得及被萧羽杀掉的礼部尚书连声喊道。
  一会儿靠着曾家,一会儿向萧羽屈服,眼下见褚洄来了又调转了风头,可谓是相当的趋炎附势了。
  褚洄皱眉冷道:“本将军看起来长得很像缺钱的人吗?”怎么一个个的都想要拿钱啊赏赐的来收买他?
  叶挽点头心道:你是啊。
  见他这般油盐不进的模样,萧羽眯起眼,对着刚才身后那不知名的侍卫厉声道:“趁着他们的人还没有进宫来,褚洄就交给你了!”他颤抖着手握紧手中的剑,心里充满了不安的躁动,一双赤红的眸子死死盯着瑞嘉帝。只要杀了他……只要杀了他,那皇位就唾手可得了!
  褚洄武功再高这里也就只有他一个人,只要元炯身边那个侍卫能牵制住褚洄,他还是有机会的!宫里重重包围的都是他的人,只要将这里所有人都歼灭,群龙无首的镇西军根本不足为惧!
  萧羽满心戒备的等着元炯的侍卫动手,却见他皱眉摇了摇头道:“抱歉,我家主子并没有让我帮康王殿下对付褚将军。接下来的事情如何恕我不便再参与,祝康王殿下好运吧!”话音刚落,他整个人就如同一支利箭一般射了出去,速度之快就连叶挽都没有看清。
  那人像条残影一般,顷刻间就没入了宫妃的人群之中,将一名仙水色宫装女子一捞,瞬息消失在了天际。泰华殿已经没有了屋顶,四面摇摇欲坠,根本来不及拦他。
  事情发生在眨眼之间,叶挽微微蹙眉,那个面相毫不起眼的人武功之高,说不定不亚于褚洄之下……
  “啊!”宫妃群中发出一声尖叫,叶云霏望着身边陡然空出的位子惊颤不已。“那个,月姐姐,不见了!”在她身边绑着的正是刚被封了月妃没多久的西秦公主元锦瑜。刚刚那位高手走之前竟然还把元锦瑜给一并带走了。
  叶挽暗道,那个高手是元炯身边的侍卫,不知道眼下这个情况带走元锦瑜是个什么意思?西秦早就与大燕联姻,全系在这位西秦公主的身上,这一下是要撕破脸皮的意思?不过也是了,都派了身边的人帮萧羽一起造反了,大燕和西秦的关系迟早是要撕裂的。
  帮手一走,萧羽顿时面如土色。他本身不会武功,全靠着有姓元的在其中保驾护航,元炯那个阴险小人竟然在关键时候过河拆桥,还说什么并没有要对付褚洄?不要对付褚洄那他来横插一脚干什么,当真是根惹人生厌的搅屎棍!
  他微微后撤一步,紧靠着宪钧侯的边上,低声道:“直接动手,不要理会褚洄,先把这儿的人杀光再说。”
  “可是……”自从褚洄出现开始,燕阳整个人就陷入了一种随时都要跌进地狱的害怕情绪中。镇西军和谢家军已经包围整个燕宫,他作为京畿营的掌使者是绝对不可能逃得掉的,原先鬼迷心窍的当萧羽有那个本事可以逼宫成功,那么自己就是有从龙之功的人。没有想到萧羽仍是百密一疏,用以牵制镇西军的人手根本就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连时间都没有拖延多久,就在瞬时被突进了禁宫。
  燕阳不禁吞了口口水,思考着各式的退路。如果他现在立刻投降,反拘萧羽,再向曾家和曾后求个罪请个饶,那能不能戴罪立功,争取一个宽大处理?他目光幽幽的瞥向曾后,那女人即使在这个时候还是一派从容沉稳的模样,可见心性之强大。这样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将任何隐患留在这个世上的,如果不能成功,那他今日必死!
  想到这儿燕阳立刻几不可查的对着萧羽点了点头,猛然爆发出一声怒吼:“给我杀!”他率先举起手中兵器,仿佛觉得自己回到了十几二十岁跟着太祖东征西战的场景。那时的他还只是个小兵,食不果腹,风餐露宿,却远比现在快乐的多。
  随着他的爆吼,殿中殿外几百名京畿营的士兵们顷刻间举起了武器,朝着那些被捆缚的老弱妇孺朝臣宫妃们冲了出去。趁着镇西军还未抵达宫内,趁着眼下只有褚洄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杀出一条通往未来的康庄大道来,为自己作最后的拼搏。
  其中除却暗自恼悔的京畿营士兵,还有北汉安插在大燕的奸细,如今个个全都是萧羽的手下。今日之局已成必死之势,不拼一把就只有死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喊打喊杀之声震天,几乎所有人都捡着手边的人不管是谁就一刀子往下砍去。
  “保护陛下!保护太后!”曾老国公大吼一声朝着瑞嘉帝扑了过去。曾家能得以今日这般辉煌,全都是因为曾后和瑞嘉帝,要是没了他们,曾家也只剩下没落这唯一的选择。即使是他今日身死,拼着老命也要保护好瑞嘉帝和曾如水。
  可是这么想的只有他一个人,就连曾如琥也因为纷乱整个人缩成了一团,被捆绑的麻绳绊倒在地,根本没有功夫去搭理曾后和瑞嘉帝。更别说那些墙头草们,个个只顾着保命,根本没有那个闲心去理会他人。
  叶挽将晕过去的姚尚书拖到边上,她附近就仿佛是一个真空的状态,根本没有半个人敢靠近。因为那冷若冰霜的煞神就像是一堵墙一般的泰然立在叶都尉的身边,没有任何人自寻死路的想要上去探探他的底线。
  叶挽见褚洄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随即曾后和瑞嘉帝身边冲去的侍卫就像是被牵了一根线一般的拉扯了出去,手中大刀在月色之下闪过明晃晃的光,吊在地上发出“叮铃桄榔”的脆响之声。
  她向前一步,捏了捏褚洄垂在一侧的手。
  叶挽没有问褚洄为什么这个时候要保护曾后和瑞嘉帝,因为楚穹苍的大案还没有揭露,褚洄跟本不屑杀了他们。他要的从来都不是姓曾的死,而是要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手建立的辉煌在顷刻之间消失殆尽于无形。若只是要复仇,那他大可以让暗阁的兄弟们半夜三更摸进皇宫来将曾后一刀捅死,或是只要他能想得到的手段,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在曾后手上施行。可他不,因为这样就无法让楚家大案重新亮于天下。
  感受到叶挽冰凉的手软绵绵的攀上自己的,褚洄反手将她握住,面上勾起一抹讥嘲。
  快了,快了,眼下曾家支离破碎,各有异心,不是已经离他的目标更近一步了么?
  曾后心惊胆战的与瑞嘉帝站在一处,看着身边一个又一个朝自己扑冲过来的侍卫被掀飞出去,不由暗暗松了口气。虽褚洄站在原地并没有动,但好歹是在帮他们的……
  一名重臣被宪钧侯砍了个血肉模糊,一个宫妃被京畿营的侍卫斩断了半边身子……大殿笼罩在一片惊慌萧瑟的地狱气氛里。
  叶挽突然眉眼一眯,松开褚洄的手,像条诡异的蛇一般窜了出去,将一个正在劈刀挥向桂嫔的侍卫一脚踹了出去。
  桂嫔手里抱着已经吓晕过去的如意公主,满脸泪痕的抬起头看向叶挽:“你……谢谢。”
  “这里危险,躲到龙椅后面去不要出来。”叶挽扯出一个安抚的微笑,捏了捏如意公主饱满柔嫩的脸颊。虽不想和曾后扯上什么关系,但硬要说的话她还是这个奶娃娃的姑姑。还有桂嫔,曾经是姚清书的闺中密友,桂嫔和萧蔷无辜,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死在乱刀之下。
  “好……你也小心。”桂嫔一咬牙,将如意公主的脑袋埋在自己怀里,弯下腰朝着龙椅的方向奔了过去。
  穿过刀光剑影,叶挽看到褚洄朝自己挑起一边眉,无奈的笑了笑。
  兵戈之声不绝,四处都是飞溅的血肉,喷洒出的黏腻鲜血将泰华殿染了个满目皆红。
  褚洄抄着手站立在一边,不耐烦的皱了皱眉。算算时间他们也应该进来了才是,怎么到现在都还没出现?再不来这殿里的人真要被萧羽这个丧心病狂的给杀光了。
  正想着,数道利箭伴着疾风,穿过破败的四壁,准确无误的钉在了这些士兵们身上,更有甚者直接穿胸而过。
  刚刚还是老弱妇孺们的惨叫之声,煞时之间调转了个风向,变成了京畿营侍卫的惨叫声。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来晚了,怎么都死的这么惨了啊!”伴随着无数整齐稳重的踏步声,还有交织在一处的红衣银甲的谢家军和灰衣黑甲的镇西军,就像是一盘纵横交错的棋盘,带着肃整宣弘的无尽气势排山倒海而来。
  干净利落的红色军服和银色铠甲在谢青闻身上犹显精气神,还有那根随风飘荡的红翎,更为英俊的面容增添了几分生气。他手执红缨长枪,挠了挠头道:“诶,我没来晚吧?”
  与他结伴同来的还有赤羽,甄玉,段弘杨,周建,刘方隅等人,个个身穿威武英气的战甲,手持惯用长兵,目光灼灼的飞速靠近。
  曾后没有功夫管为什么谢家军和镇西军会现在出现在一起,连声喝道:“谢小将军来的正好,快将反贼萧羽拿下!”
  萧羽目眦欲裂,他明明已经杀了这么多重臣,明明胜利的曙光尽在眼前,为什么大军还是压过守在宫城内的京畿营冲了进来。
  为什么这么快,为什么就不能再多给他一点点时间呢?!
  宪钧侯整个人就像是掉在死灰里的蚂蚱,面色难看不说,更是抖似筛糠。他手中长刀颤巍巍的在半空中抖动着,半晌还无力的掉到了地上,发出的脆响就像是沉击在心头的一块大石。
  见他扔下武器,萧羽脑子充血,大张着嘴发出一声长喝,随即闪电般的旋身朝着曾后扑了过去。他满目血红,心中只有一个信念。
  即使今日反叛不成,他也要杀了曾后,杀了这个将自己打压训斥二十多年的女人,杀了这个逼得自己母妃变成那副惨状的贱人!
  “太后娘娘!”宫妃中有道娇声惊喝,想也不想的朝着曾如水扑了过去。
  与此同时,曾后的身边爆出一团扭曲的人影,五爪成勾,猛地对着扑冲过来的萧羽当胸抓去。
  一边的褚洄几不可查的拧了拧剑眉,似乎很不满现在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的发生。叶挽也没有料到自己跟前的叶云霏会不顾自己安危首当其中的扑过去保护曾后,微扬起眉。
  只听“噗嗤”一声闷响,萧羽不敢置信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曾如水,手中的剑却没有办法再往前一步。他的手硬生生的止在半空,剑从无力松开的手指缝中滑落,砸到了地上。
  冯凭阴着脸,将自己沾满鲜血的手从萧羽胸口抽出,连带着拉出一颗仍在疯狂的噗通乱跳的心脏,鲜血迸射。
  萧羽不敢相信,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在不断的流失,胸口空荡荡的,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他缓缓的跪倒在地上,看到不远处贤太妃扭曲歪倒在一边的身子,发出了一阵沉闷又愉悦的笑声。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萧羽目光涣散的对上曾后嫌恶厌憎的脸,疯了一般的大笑了两声。
  “萧羽,死到临头,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曾后面无表情的站起身,她刚刚被后面一个小宫妃扑倒,才没有被掉下来的剑滑到脚。只是那剑尖就在自己脚前几寸,还是令她心有余悸。
  萧羽又看了眼冯凭手中那颗不断乱跳的自己的心,强忍着涣散无知的脑子,对存活下来的朝臣们缓缓道:“你们、你们只当本王是叛贼,是谋逆,你们又可知道……这个女人,你们面前的这个女人,所做的事情比谋逆比反叛更加可恨可恶?她……和……”萧羽猛地呕出一口鲜血,强撑着最后一口气拼了命的吼道:“叶挽,是亲生母……”
  他还没说完就扑倒在地上断了气,众座惊然。
  他刚刚说什么?曾后和叶挽是……亲母子关系?
  

  ☆、第222章 公诸于众

  没了屋顶的泰华殿阴风阵阵,月夜凉寒,就像是殿内还活着的人的内心一般。
  官员朝臣宫妃们所有的目光都专注的投在一处,静立于宫妃群中的叶挽的身上。
  她与殿内所有人都不同,一袭白衣胜雪,半点都没有沾到方才那场屠杀的脏污和血迹。清隽瘦削的身形却有如不可翻爬淌越的高山大海,带着坚韧和淡漠的伟岸。
  所有人都移不开自己的眼,仿佛不认识叶挽一般。他们看看叶挽,再看看曾后,确定两人长相并没有哪里相似,一点都不像母子。
  叶挽微微蹙眉,她没有想到萧羽在临死的关头非但没有说曾家当年是如何应对楚家的事情,反而把她和曾后的关系说了出来。就算现在是要跟这些朝臣宫妃们说萧羽是胡说八道的也不一定会有人相信,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萧羽就算是身为逆贼,也是萧皇室的血脉,没那个理由会无端的说一些空口白话。
  她抬眼看向褚洄。她知道褚洄一直都没有动手杀萧羽就是在等萧羽将楚家的事情牵带出来,杀曾家一个措手不及。偏偏萧羽就跳过了楚家,直接提了她……这下可就有点麻烦了。褚洄镇定的站在原地,一双桃花眼只安抚的看了看她,并没有旁的表情。
  群臣中,侥幸活下来的官员颤声插话道:“太、太后娘娘,康王刚才所说的话……”
  “那,那叶都尉的父亲是……是先帝?叶都尉是、是陛下的亲弟弟吗……?”
  “如果叶都尉也是萧皇室的血脉,怎么会流落陇西十几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仿佛忘了自己刚刚从死神的镰刀之下逃脱而出似的,一个个沉浸在萧羽临死前说出的话上不能自拔,纷纷议论。
  叶云霏的心情比那些朝臣更复杂,因为她是看着叶挽从一个丁点大的小孩长到如今这般模样的。她在叶驰的宠爱之下一向娇纵伶俐,突然家里多了个粉雕玉镯的小娃娃,自然心中不爽。遂常常联合着叶云雯叶云雪两姐妹,还有叶文涛叶文溪两兄弟一起排挤欺负叶挽。
  如今却告诉她叶挽竟然是当朝太后的亲子,她夫君的亲弟弟?很有可能萧羽死后大燕唯一一个皇弟王爷,这让她情何以堪?!更有甚者……叶挽还跟褚将军是那种不清不楚的关系,岂不是给皇室蒙羞么?!
  叶云霏心中思绪百转千回,不过她刚刚才奋不顾身的救了太后娘娘,就算是念在她这次舍身往死的义举之上,叶挽也不可能对她如何的。叶云霏心中稍定,不动声色的朝着曾后的身边靠了靠。
  曾丘云知道这件事情,心中并没有什么惊讶之色,只稍稍松了口气还好自己已经将事情安排妥当。只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将那些证据一点一滴的显露出来,并不会出什么大差错。只是……他扫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曾如琥还牵扯在科举舞弊案中,曾家不宜在这个风口浪尖上过多的显山露水。只能将曾如琥身上的案子推给萧羽了!正好拿他做个替死鬼。
  不光是殿内的群臣宫妃们内心震荡不已,匆匆赶来制服了京畿营士兵们的镇西军和谢家军只觉得整个天都要塌下来了。
  他们引以为傲崇拜万千的叶都尉,竟然是一国太后的儿子?!
  尤其是段弘杨几个,顿时觉得自己的脑子好像有点不够用。那他们平时一直在叶哥前面骂曾家骂曾后骂曾国公的,其实都是在骂叶哥的亲人了?叶哥现在算啥,岂不是跟萧羽一样的身份,还是瑞嘉帝的亲生弟弟,待恢复身份之后就是一国亲王么?
  甄玉暗暗咬了咬嘴唇。他知道叶挽是女儿身,却不知道叶挽竟然是曾后的女儿……看她和褚大哥如此淡定从容的模样好像早就知道这件事了,所以……终究还是只有褚大哥是亲的,他们这些兄弟们都是外人么。
  周建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多,他只知道自己认定的是叶哥,跟她是个一军都尉还是个小兵或是一国王爷都没什么关系。刘方隅就比较懵了,他仍在状况之外,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脑袋不知道身边兄弟们都在惊讶些什么东西。
  不过镇西军和谢家军到底是跟着叶挽出生入死从尸山堆上滚过来的兄弟们,即使他们现在心中抱着满腔的疑问,也没有露出任何不合时宜的言谈动作来。只是严肃认真的将京畿营的叛贼们羁押住,等候两位将军的下一步指示。
  “太后娘娘,您是否应当解释一下,刚才康王所说的话的意思?”刑部尚书和姚尚书还有个礼部尚书三位是唯三存活下来的尚书大人,如今姚尚书还晕着,礼部尚书受了重伤正在嗷嗷惨叫,曾家两位国公爷又不发一言,只有他能在这个时候开口询问了。
  曾后绷着脸,沉静如水,凤眸紧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母、母后……”瑞嘉帝一张脸因为刚才的事情吓得煞白,更因为萧羽死前的一番话怔愣当场,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他的宫妃死伤大半他都没有心情去理会,只呆呆的抬着头看着站在原地的曾后,“母后,康王兄说的……是真的吗,叶都尉,当真是朕的……”亲弟弟?
  叶挽想了想,曾家一定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她此时暴露身份虽没有如萧羽的意可以将曾后拉下马,但是……总有种会被曾家利用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她觉得手心微微有些发麻,不自觉地看向褚洄。
  不远处的黑衣男子面色沉静,带着丝丝温柔,无声道:不要怕,我在。
  叶挽深吸一口气,刚欲开口否决,却听曾后沉静温婉的声音像是流水淙淙一般响彻了整个大殿。
  “是,叛贼萧羽说的是真的。”曾后说。
  曾丘云默默的垂下眼帘,思考着后续应当如何安排。
  还没等众人露出震惊的表情,曾后又道:“不过,萧羽说的有一点不对。叶挽,并非是哀家的亲子,而是哀家的亲女。是先帝的遗孤,疆儿的亲妹妹,大燕皇室的公主。”
  众人:“……”他们的世界仿佛泰华殿破裂的屋顶,稀里哗啦的就掉下来砸了一地。
  他们没有听错吧?曾后说的是亲女,亲女吧?堂堂叶都尉,北境一役的英雄汉,竟然是个女的?是萧皇室的公主吗?
  众人没有来得及猜测为什么曾后要掩盖叶挽存在的这一事实,一个个都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中无法自拔。那位剿山匪,破奇案,杀敌虏,烧粮仓,灭北汉大军的叶都尉,竟然是个女子?
  叶挽绷着脸,听到褚洄幽幽的传声而来:“曾如水做的是对的。宫里刚经历了一位王爷谋逆篡位的事情,如果不暴露你女子的身份而是以王爷之尊入主皇室,对你来说不是一件好事。而作为公主更容易被人接受一些,否则你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他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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