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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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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宁宇冷嗤一声:“本将自然会去跟你主子解释,只是这里好像还轮不到你来叫唤吧。”他拍了拍身上灰尘。
赤羽刚欲开口,发现最后方有几个偷偷摸摸想要离去的黑衣人。立刻拧眉道:“什么人?拿下!”
不少聪明的黑衣人知道事已成定局,早就在听到马蹄声的时候就已经先开溜了,余下几个还在混战的黑衣人没来得及走,现在才发现了玉岩关来人,想要开溜。在赤羽一声令下的同时,镇西军和谢家军齐齐朝他们的方向赶去,却只捉到了几个服毒自尽的死士。
赤羽知道他们不是什么重头戏,只不过是萧羽派来捣乱的人,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示意手下把尸体带回去处置。他在人群中扫视一圈,看到三个熟悉的人影。花无渐和朱桓齐齐收手,冯凭大吐一口鲜血,正虚弱地坐在地上调气。赤羽摇摇头:“监军大人,还请回去之后好好解释一下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冯凭闭着眼冷哼一声,压抑住胸腔中不断翻涌的血气。他被两个身手不相上下的人逼仄至此,能撑到现在已是万幸。不得不说他还是被赤羽的到来救了一命,若是赤羽迟迟未到,他又逃脱不得,只怕会死在这两个年轻人的手里。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赤羽没有理会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的花无渐,对朱桓道:“辛苦你了。”
两人皆是暗阁首领,一明一暗在褚洄身边,一年到头也难见几次。上一次见面已经是一个多月之前在玉岩关的将军府里。赤羽了解朱桓,看他样子就知道他也受了些内伤,又道:“这里交给我,你去休息就是。”
朱桓点了点头,扫了一圈人群突然眉头一凝,冷道:“叶挽呢?”
赤羽一愣,他刚才就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少了些什么似的。原来是从过来到现在都没有看见叶挽的人影。他连忙看向甄玉等人:“叶校尉去哪里了,没有跟你们在一起么?”甄玉和段弘杨他们虽然也受了伤,但是好端端的站在这里,怎的叶挽会无缘无故不见了?
“诶,对啊,我好像后来都没看见叶哥啊,叶哥人呢?”段弘杨慌了神,扒拉着人群寻找着叶挽的身影。
但是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叶哥确实不见了!
甄玉似乎内心在做什么斗争一般,瞥了一眼曾宁宇的方向,艰难地开口道:“叶……叶哥身负重伤,被那群逃跑的黑衣人带走了。我,我有心救她,但是身手无敌,无能为力……若是路途颠簸,只怕叶哥,生命危险……”
“你说什么?!”同时开口的有数个人。包括了段弘杨等人在内的镇西军兄弟们,还有一脸震惊不敢置信的赤羽和明显是喜悦的曾宁宇。
“哈哈哈哈哈!”曾宁宇大笑起来,“叶挽真是自作虐不可活,这都是报应!被那群身份不明的家伙带走,也不知有没有那个命活下来。”
赤羽强忍着内心的颤抖和惊诧问道:“甄玉,你没看玩笑吧,你说的是真的吗?”
若是叶挽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出事,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主子交代了!主子只怕是会把曾宁宇和武州守军整个大卸八块吧……
一旁默默无声的花无渐调理着身体翻涌的气血,看着甄玉的表情不动声色地笑着摇了摇头。
那只小狐狸会被人带走,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只怕是躲起来不知道在酝酿什么阴谋诡计了吧。
朱桓整日整夜地在暗中跟着叶挽,也知道以她的性子和身手在那么多人眼下被人带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没有赤羽那般大惊失色,只是沉默着看了眼脸色古怪的甄玉,暗暗松了口气。
“哎呀,玉哥,你到底看见叶哥被带往哪个方向了?趁他们刚走没多久,我们赶紧去追她,叶哥身受重伤,怎么能在坏人手里……”段弘杨急吼吼地提起枪就要上马,还有一众镇西军的兄弟们。即使他们有的重伤也主动自发地骑上马要去找叶挽。
赤羽只是刚听到消息时慌了慌神,仔细想想能被主子看中的人才应当不会是那般轻易就会受伤被人带走的人。他看甄玉面色复杂地驻足原地不动心中也有了计较,当即沉声道:“你们别忙活了,受伤的都给我滚回去养伤。甄玉,你带我去。”他那副不动声色欲言又止的模样就很有问题,只怕是之前的话都是说给曾宁宇和冯凭听得。赤羽扭过头,厉声道:“曾副将,请你立刻带着人回玉岩关,听候大将军发落。还有……冯监军大人。”
他刚说完立刻有两名小兵上前几乎是押着冯凭站起身来,冯凭此时受了内伤,没有过多的力气,便没有挣扎地被人搀扶上马。他微垂着眼帘掩饰着内心的怀疑,叶挽真的死了?他不信。可是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能藏到哪里去呢?
“这位是花公子吧?”赤羽提马上前,“这次对战冯凭之事多谢你,还请你……”
“无眠说了,要请本公子去玉岩关做客的。”花无渐勾唇轻笑,抬起手阻止了赤羽下面要说的话。“再说了,这次粮草有大半是本公子提供,本公子有事想与褚将军谈谈,还请赤羽将军行个方便。”他说的极为客气,只是话中信息量极大。
赤羽按捺住内心震惊之色,想了想点头道:“如此的话还请花公子跟大军一起先行前往玉岩关,再做定夺。只是……玉岩关是军政要地,还请花公子不要随意走动。”
“这是自然,你们给我安排哪我就呆在哪,不会乱跑的。”花无渐笑道。
送走了一众人,无论是灰头土脸被谢家军押回玉岩关的武州守军,还是受了轻伤重伤的镇西军一行人,个个垂头丧气。一方是在为自己的未来所担忧,一方是在为下落不明的叶哥的行踪所担忧。空旷的沙地上一时只留下了赤羽,朱桓和甄玉三人,还有血肉模糊的数千尸体,皆是身着红衣黑甲。
赤羽严肃地看着甄玉道:“到底怎么回事,叶挽去哪里了?”甄玉显然是知情的。
甄玉想到叶挽离开之前在自己耳边说的话,不禁喉咙干涩。他顿了顿,看了眼一脸担忧的赤羽和面无表情的朱桓,道:“叶挽说,她在大昌平岭等将军。”
“啊?”赤羽一头雾水,“什么意思,等将军?”
“她原话就是这么说的……什么意思,我怎么知道。”甄玉垂着头,负在身后的手紧握着拳,关节隐隐发白。
她只是听到了马蹄声就能认定是救兵,没有有关别事的嘱咐,竟然就让他转告褚洄,说在大昌平岭里等他……单独,两个人。
“就这一句吗?有没有说为什么她为什么要去大昌平岭,在大昌平岭的哪里等?”赤羽追问道。大昌平岭这么大,叶挽是吃错了什么药要一个人偷偷摸摸的跑去平岭内?见甄玉低头不语的样子,赤羽摸了摸下巴叹了口气。看来甄玉就知道这么多了,不过叶挽是自己离开的,确定没事就好。剩下的为什么要跑去平岭啊,去干什么呀,在平岭的哪里呀,就让将军去头疼好了,他只要负责美滋滋地转告就行了。
赤羽拍了拍甄玉的肩膀:“辛苦甄百户了。这段时间你的表现将军都看在眼里,想必甄将军一定会无比欣慰的。”他以前都喊甄玉作甄公子,此时却唤了职位,显然已经不再把他当作一个纨绔,而是当成一名真正的军人,当然还有段弘杨。以职位来说,赤羽是有资格这样跟甄玉说话的。
甄玉此时却没什么心思理会他的画外音,他低垂着头,舌根微苦。
“我去报告将军此事。”朱桓看了看甄玉血肉模糊却犹然不觉的伤腿。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伤在腿上了,若不好好治疗只怕会留下病根。朱桓对赤羽使了个眼色,纵身一跃消失在原地。
赤羽这才注意到甄玉的腿也在流血,当机立断道:“你受伤了,我立刻带你回去!”
☆、第135章 喊他姑父
靠近北境的大昌平岭不似西北树木丛生,却是干旱无比怪石嶙峋。巨石如树木般高耸接踵,奇石怪状。
褚洄初初纵马在玉岩关城外遇到回关的大军,听段弘杨苦着脸嚷嚷说叶哥重伤丢了,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有了一道裂痕,担忧和杀气在遇到朱桓时更甚。当朱桓告诉他叶挽没有受伤,也没有被人劫持,是自己离开的,在平岭内等他他才缓缓松了口气。
他将照夜交给朱桓带回玉岩关,徒步踩在散乱的石子边。林立的巨石挡不住霜蝉之色,将他的身影在石块上拉的更长。
平生第一次体验牵肠挂肚的滋味,真是令人甜蜜又痛恨。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出,轻抚路边石块上轻刻的猫头,冰冷的脸上缓和几分,勾出一丝浅笑。
笑容渐生,刹那间,云月失色。
一连摸过了数十个猫头,褚洄才在一片空旷之地寻到了那抹令人心惊的碧影。
什么是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褚洄知道以叶挽的容貌若穿上女装定是绝色,只是再如何想象都没有亲眼见到来的震惊。
月儿害羞地躲到云层之后,从中挥下淡淡的月影,映在底下两人的心头。一个端坐巨石上,一个怔愣巨石后。
一袭纤薄的雪白纱裙大喇喇地拖沓在地,沾上黄土沙石也引起不了主人的注意。掀起的袖管外露出两截雪白皓腕,纤细玉透,仿若吹弹可破。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如此形容也不为过。
只是那双素手啊,毫无形象地捧着一截带刺的玉芙蓉,轻啃其中剔透果肉。那对朱唇泛着水光玉色,令人想一尝滋味。
她身边还堆着一身样式熟悉的血衣,正是灰黑色的镇西军军服。
叶挽尴尬地将仙人掌扔了,在衣裙上搓了搓手,“呃……你来的这么快啊。”她饿了一整天了,才找到几颗树取了些水源清理一下身上的血污,又切了段仙人掌啃其中的果肉,没想到被褚洄看了个正着。她那天鬼使神差地在丰州城的成衣店里买了身女装带在包袱里,正好派上用场。
三千青丝湿漉漉地垂在一侧,配上那张无辜白皙的脸,真是让人恨得牙痒。
褚洄深邃的眸色渐深,上前几步靠近叶挽,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的极近。他声音低哑道:“叫我来做什么?”他伸出手,沾上潮湿的长发,抚上风吹日晒也没有使之变黑变黄的晶莹脸蛋,粗粝的指腹摩挲上那双还泛着水色的红唇。随之在叶挽还没来得及开口之时,轻扶她的香腮脖颈,将几拳的距离化为虚无,噙住那令他日思夜想的嫣唇。
霜蝉未出,人影叠叠。
叶挽抵着褚洄的胸膛,感受到素手之下强烈有力的心跳声,手指发颤。
月色醉人,人也醉人。
唇瓣被轻柔摩擦,极近温柔蜜意。叶挽被轻飘飘地吻醉了,整个人像沉浸在一片软极的棉花中,轻啄浅吻。酥麻的腰肢被大手轻托,腿软的似乎要跪到地上去。
抛开粗糙的军服,身穿纱裙的纤细腰肢软的不像话,盈盈可握。大掌轻捏,宛若无骨。
叶挽无意识地回应着,却换来更加汹涌的吮吸,直击心灵。
柔软的嘴唇仿佛烈火燎原一般,在叶挽的唇瓣上点燃一处又一处的干草,让她整个人仿佛置身滚烫的开水之中无所适从。
良久,褚洄才喘着粗气松开叶挽,只是那对桃花眸更加漆黑,深不见底。他轻捏了一下叶挽脸上的红晕,勾唇哑道:“挽挽。”
看他深邃的眼神,坦诚又露骨,再这样下去只怕大事不好。叶挽轻咳一声掩饰心虚,正色地扯开话题道:“你应该知道曾宁宇和冯凭的事情了吧?”她被懒洋洋地抱在膝头,同褚洄一起坐在一块大石上。叶挽不自在地扭了扭,换来一记色情的浅啄。
“再动就继续了。”褚洄凉凉地掀开唇角,搂着叶挽腰肢的大手轻拧一记。
“别闹!”叶挽拍开他作怪的手,“曾宁宇和冯凭私自带兵,你准备怎么处置?”
“杀了。”
叶挽头疼道:“那五万武州守卫你不可能也杀了吧?杀曾宁宇和冯凭也不现实,摆明了就是跟曾家和朝廷作对,你觉得等你回去之后曾后会怎么对付你?”以褚洄现在的势力来看,好像对付曾后没什么问题。但是还有西北六十万镇西军和豫王在,还不是时候得罪曾后。况且如今是在谢家军的地盘上,要杀了曾宁宇和冯凭怕是会把谢将军一起拉下水。
“那你说如何。”褚洄漫不经心地玩弄着叶挽的发丝,眼中情欲不退,似乎并不在意这件事情。
叶挽想了想道:“眼下杀了冯凭和曾宁宇不如留着利用,我有一计。”
“嗯?”
“冯凭现在想方设法要对付我只因我身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若是我……”
“不行。”叶挽还没说完,褚洄就开口打断了她。
叶挽不满地抬头,正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我还没说完呢,若是我去北汉……”
“不行。”褚洄再一次打断她,拒绝的意思毋庸置疑。
“你还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法子,为何就不行了?”叶挽怒。
褚洄轻轻摩挲她的下巴:“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混进北汉边境给那木亚和呼察汗添点堵,顺便立个大功回京升官发财。又能避开冯凭的阴谋,一举三得。”他说的极其自然,仿佛一早就知道了叶挽的计谋一般。
“既然你知道,那为何不行?我觉得这是眼下最好的方法。我混进北汉边境跟你里应外合,用不了多久就能结束这场战争。等我回京后论功行赏自然功绩不在任何人之下,届时曾后想动我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区区一个冯凭和一个曾宁宇根本算不了什么。”叶挽皱起秀眉,语气极其认真。
她不光是一军校尉,同样也是斥候营的一员。这种事情做起来得心应手,在两军对战之时有细作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又是她的老本行,根本不会有任何问题。
褚洄见她认真的样子不由轻舒口气,道:“我担心你。”玉岩关在他掌控之下,叶挽做什么他都能毫不在意地放手让她去做。可是北汉到底是敌军之窟,就算有暗阁的人在也经不起那万分之一。他相信叶挽的能力,可是一想到几个时辰之前听到段弘杨说的叶哥丢了,天知道他从容冷淡的脸色之下内心有多害怕,他经不起这个万一。
“褚洄,你那日问我,答案是什么,我现在可以说了。我也喜欢你。”叶挽直视着他的眼睛,“我喜欢你,但是我不光喜欢你,我也敬重你,爱戴你,服气你。我同样是你手下斥候营的兵,冲锋陷阵探查敌情是我的职责,我会选择最合适的方法去做。而不是躲在你的羽翼之下,让你放任我去做一些没有任何危险的事情。”她一字一句说的极为认真,严肃的模样为倾城的脸蛋增添了一抹别样的动人之色。
“你需要的不会只是一个需要你时时刻刻去保护的女人,”叶挽轻勾唇角,“我知道你还有别的事情要承受,那是你的负担和秘密。你需要的是一个可以帮助你,和你比肩,能为你分担的女人。对吗?要不然,为何这么多漂亮的女子,你都看不上眼?”
褚洄眼中流过一丝笑意,胸腔微震发出沉闷愉悦的轻笑声。他收紧手臂,低声道:“因为她们都娘们儿兮兮的,你不喜欢。”
“啊?”叶挽一怔,没听懂他的意思。
“忘了么。”褚洄道,“入京那日宫宴你喝醉酒,抱着我说不要喜欢那些娘们儿兮兮的女人,你不喜欢,还亲我。”
叶挽顿时被雷了个外焦里嫩,原来那晚褚洄把自己扛回来的时候,竟然发生了这些事情么!她轻咳一声,面无表情道:“那,你是同意了?”
“嗯,不过把握分寸。你把自己作出事了,我就把你吊在玉岩关城门上让你手下将士围观。”褚洄哼道。“还有,带上朱桓。”朱桓虽然面瘫不会说话,至少武功极佳,一般人难以发现他的行踪。有朱桓照应着他也能放心一些。
叶挽很想说朱桓虽然不会碍手碍脚,但到底两个人没有一个人来的轻松自由,行事之前还要考虑朱桓的安危和是否能接应,不过看在褚洄越发阴沉的脸色,叶挽还是识相地把话咽了回去,她要见好就收才是。
“对了,花无渐为什么来玉岩关了。”叶挽懒懒地窝在褚洄怀中,享受着月夜的浪漫,突然听到头顶的人这样问道。
她将曾后预备赐婚和花无渐提供粮草寻求庇护之事说了遍。她不能用她的观念来决定是否要收用花无渐,具体要如何行事还是要看褚洄和豫王的想法。
褚洄冷笑道:“如意公主,跟他不是挺配的么。”按辈分来说如意公主还要叫叶挽一声姑姑……若是嫁给了花无渐,花无渐还得喊他一声姑父才是,哼。让他吃饱了没事干肖想叶挽,活该!
☆、第136章 战神之名
北汉地处大燕正北,多山川平原,气候严寒,环境恶劣。与大燕接壤的这块土地又如玉岩关一般,天候怪异,多风沙多干旱,不宜种植,食物也多以耐寒耐暑的野兽为主。是以多年以来北汉人想方设法地想要入主中原,在南方取得一席之地,以为更合适的发展。
南北之争古往今来皆有,并非大燕时刻意爆发的战争。追溯到前朝、前前朝,都有北汉的身影。只是当时北汉还只是无甚竞争之力的蛮夷之地,由无数拉杂的无名小国组成,群龙无首,中原帝王不屑占之。只以属国为名,征的北汉各小国年年纳贡。太祖时期,燕氏萧皇才有意一统天下,将北汉收为己国。
可正当燕皇为一统中原四处征战之时,北汉却被一名少年勇士所统一,与燕皇萧冥一般,你中原、我北汉的将四分五裂的小国收了个对半。当然,和作为千年古国的西秦不同,西秦是真正的文化大国,底蕴流长,不是刚刚成形的大燕和北汉可比。
统一了中原,野心勃勃的燕太祖萧冥自然不会安于现世,而是伸开手掌四处侵吞,将与西秦和北汉相邻的小地侵吞,与两国比邻而坐。
西秦和北汉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萧氏坐大,你占了便宜,我自然也要来分一杯羹,于是就形成了三国互搏之势。西秦元氏、北汉阿瓦氏,还有大燕萧氏,展开了几十年的地盘之争。
虽西秦历史悠久,却强压不住刚刚盛兴的大燕和北汉,反而在一方的虎视眈眈之下不敢对另一方下手,生怕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时间拖的越久,另两国就越发发展顺利,隐隐与西秦比肩。
太祖过世后,燕高祖萧朔接棒。身为萧冥嫡长子,作风与萧冥一派相同,嗜血好战,勇武无畏。又战十数年,三国皆是元气大伤,这才双双罢手,暂停干戈。
平静总是持续不了多久,高祖过世之后,昭阳帝即位,偏偏不与父亲祖父性子相似,尚文黩武。他认定武将开国,文臣守国,既已无战争,自然是应该轻武重文,开启盛世,恰好当时又出了威远将军通敌叛国之事,昭阳帝当即怒斩百万将士,大义灭亲杀了自己的岳父,以告诫世人应当如何忠君爱国。王弟萧天鸣跟随楚穹苍几年,待他亦师亦友,如兄如父,与昭阳帝据理力争,却被昭阳帝一道圣旨贬去了陇西边境,美称威远将军已死,需有人镇守边疆。
这当然是萧天鸣乐于看到的事。比如在皇城勾心斗角你阴我我阴你的,他也乐得在边境放肆自在。遂带领十数万小兵,在边境一呆就呆了三十年。
只是楚穹苍一死,沉寂了多年的边关再一次蠢蠢欲动起来。昭阳帝若有脑子,也不会在西秦和北汉的两相垂涎之下,杀了楚家军百万雄师,以至于西北两地同时再一次遭到了战争的侵袭。西秦突然发难,北汉也紧跟其后,双双朝着大燕袭进,苦了当时镇守西北年仅二十余岁的豫王萧天鸣,还有高祖过世后就驻守北边的谢远。
天知道萧天鸣是怎么凭借着十几万镇西军抵御住西秦数十万精兵的侵袭的,与镇守北境的谢远不同。谢远是跟随高祖争打天下的老将,豫王当时却只有二十多岁,无论是资历或是年纪都显得青涩稚嫩,唯一的优势也就是几年在楚家军中混迹的经验了。他手下只有一名经验富足的老将袁弘,还有同样不过二十多岁的甄石,就是这样几乎是不可能监守的人数,抵御了西秦数十年的进攻,安守沧州金门关。
豫王的经历可以说得上是大燕的奇迹。
正是因为这样的事迹,豫王在陇西百姓中声望极高,远超那位身处帝位却只会学习如何勾心斗角富足利益的昭阳帝。更何况是一个缠绵病榻碌碌无为的药罐子皇帝,还将自己手中皇权交与深宫中阴险恶毒的妇人,不知所谓。
豫王就是陇西的天,镇西军就是陇西的城墙。声望愈高,有志青年也越多,无论老少皆全身心地投入参军,欲同豫王一起保卫自己的家园。
战争持续了十几年,直到镇西军中乍然突起了一位异常优秀果敢的少年。那少年眉目冷峻,气质凛然,一袭墨衣乌甲,一杆沥银枪,一轮辉月弓,一匹照夜马,在战场之上有如天神下凡,所向披靡,无所不敌,宛如当年领军百万,神武天照的楚穹苍再生。镇西军战绩丰然,逐渐拉回颓势,在少年将军的带领下愈战愈勇,渐渐与西秦相持。
历经长年累月的大战,双方都已颓唐不堪,边境百姓贫苦,粮食稀缺,相约止战。
北汉却在这时越发勇武,趁机偷袭,由呼察赤带人绕道平岭,欲在其后打西秦与大燕两两个措手不及。彼时西秦与大燕皆是久未休养,疲累不堪,一时被北汉偷袭,反应不及。就在众人消沉糜败之时,还未封将的少年带轻骑破大军而去,在万军之中取了当时北汉的领将呼察赤的脑袋,高悬沥银枪杆之上,呵退北汉贼子。本就是偷袭,失了首将的北汉士兵顿时手忙脚乱,群龙无首,被后赶来的大燕和西秦军队绞了个干净。
那颗呼察赤的头颅,也被带回燕京,镇于御前案上,当时掌政的曾后面前。
一朝拜副将,褚洄在镇西军中的地位直逼当年带少数精锐镇守陇西的豫王。不过子肖父,天经地义,即使褚洄只是萧天鸣收养的义子也不影响他的处境。萧天鸣无妻无子,后继有人,是陇西所有百姓乐见其成之事。
西秦与大燕在这次事件中默默达成了共识,欲分胜负,必先灭北汉。战后,西秦大军消无声息地遁走,仿佛消失在了这个世间一般,在西秦地界休养生息,十年未见其出。北汉失了一员猛将之后却心有不甘,再次作妖,挟持了所有在北汉成家立业的大燕百姓,命褚洄只身前往北汉王城,欲将其活捉侮辱,为北汉猛将呼察赤报仇雪恨。
当时的消息引起了一众百姓的哗然,还有远在燕京的掌权者们。
这件事情到底如何抉择,简直如鲠在喉。掌权者以为不该为了普通百姓的性命损失一员大将,更何况还是早就已经去北汉定居的百姓,相当于“叛国”,无论是在北汉做营生还是在北汉娶妻生子、或是远嫁北汉的百姓,皆算不得是大燕子民。他们的价值加起来可远没有一位能征善战,武功卓绝的少年武将价值高。
百姓们分三派,一派燕京的掌权者们意见一致,定居北汉的则不算是大燕人,没由来为了他们牺牲大燕战神之尊,毕竟只身一人前往北汉王庭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去送死。无论他是否武功高超,亦或是计谋过人,定没有那个可能从千军万马之中脱身而出,安然无恙。
一派则是满怀期待与敬畏,希望这位少年战神……不,应该说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从少年变为青年的少将军,能再一次给他们带来奇迹,就像几年之前在平岭之外,取下呼察赤首级的那一刻。他们大多是有亲属在北汉,或是心怀仁慈,不愿看到血流成河场面的,只单纯的希望这个世上不再有战争,希望这个世间充满和平与希望。
还有一派百姓则是全将麻烦与怨气归结在朝廷之上,怨他们与北汉相争,怨他们无所作为,怨他们不能提出条件与北汉相商。无论是哪一方,没有一个将源头与仇恨挂在镇西军头上,挂在豫王和褚洄头上,他们只有满满的爱戴和憧憬,愿将自己的全部拿来报答这西北的铮铮铁石。
无论争吵如何,最后结果,褚洄还是去了。
只身一人,提一枪,打一马,宽阔的肩膀上悬挂一柄辉月弓,在沙尘漫天的旱季,打北境而过,一人前往北汉王庭。
路途经一月有余,千万百姓相送。带着无数的牵挂和期盼,没有一丝怨言,没有半点表情,仿佛只是去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是创造奇迹的人,也是守护奇迹的人。炎炎夏日,王庭之上的风采决然,睥睨众生,极尽疯狂。
他挟北汉王阿瓦达,高立王宫之上,那一日足以由北汉万千众人铭记于心,记住那个令敌闻风丧胆,小儿夜啼的名字。
褚洄。
萧萧然一人来,簌簌风尘一人走。走时还带走了猛将呼察汗的右臂,将他从云端拉到了地底。
在大燕子民尽数离开北汉之后,那青年,一袭墨衣已尽染鲜血。黑与红交织,令人见之触目惊心。
浑身中三十六箭,刀伤七十二处,筋骨尽断。若非北汉有暗阁据点在,只怕这个身负重伤的男人再也没有办法离开北汉,回到大燕的土地上了。
然,就是这样一个后起之秀,新晋的年轻将军,却在同时声名响彻大燕土地,远播西秦,传遍北汉,直奔南疆。这片广阔的土地之上,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大燕有位锋芒毕露的年轻人,一块有棱有角如琢如磨的墨石。
自后六年,北汉都不愿再与他打交道,见之绕道。
☆、第137章 斐措小镇
北汉边城,一个叫斐措的小镇茶馆内,一名穿着艳丽长裙的少女正端坐在茶馆中和着茶奶吃煎饼。她乌黑的长发编着美丽的粗辫,上戴茶花,还有一根形状奇异的玉质发簪。修长如玉的脖颈上挂着一只雕刻精致的黑猫挂件,隐隐垂入胸口隐晦的角落里,令人遐想。这姑娘一双平静无波的灵动大眼四处乱转,明明是清新脱俗的长相偏偏又显得有几分勾人,全因那对略微有些凹陷的眼眶和笔挺的鼻梁。竟然是个异域来的姑娘。
少女身材修长,容貌惊人,白皙的手拖着香腮,有一下每一下地撕着手中煎饼塞进粉唇之中。
茶馆内寥寥无人,正值战乱,生意不佳。只有几个零散的顾客闲坐在桌边,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茶馆内只有一个老板,身兼小二之职,正在一张客人刚刚离开的桌边轻擦着桌面收拾碗盘。
这时,馆外传来嘈杂的喧哗之声,伴随着踢踏的脚步声数名彪头大汉吵嚷着走进茶馆,径直在一张最大的圆桌边坐下,凶神恶煞地对着茶馆老板说了几句。那老板立刻点头哈腰着应是,一转身进了厨房。
叶挽背对门口,葱葱玉指百无聊赖地划拉着浅碗中的茶奶。淡定优雅的模样似乎不知道背后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人走进来。
她心中想的却是,这奶味道实在太奇怪了,又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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