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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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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百姓中也有不少是内城的权贵富商,为此忍不住多看了花滢两眼。她此时手上还带着花家掌事人做佩戴的信物,要是能将花小姐娶回家……啧啧。不少人留下了遐想的口水。
队伍逐渐拉长,由赤羽和丹青为首的队伍已经到了外城,而这边抬运红箱的人手才恰恰整齐的站到了队伍的最后方。要说十里红妆,大抵也不过如此了。
褚将军不喜欢敲锣打鼓的阵仗,但是这庞大的队伍和冷肃的镇西军将士就足以令得天下人俯首。
嘲风将军府由赤羽贴心的装扮打点齐整,满目皆是红与黑交织的端庄中不失喜悦,严肃里带着活泼的装饰。
这不仅仅是一国大将军大婚,同样还是刚刚登基的长赢帝的义子大婚,百官们就算没有被邀请参加也硬是会自己厚着脸皮前来观礼。且个个带上他们昨日下午特地清扫了整个内城街市所淘来的宝物,希望能够让自己在褚将军的面前获得一丁点崭露头角的机会。
试想褚将军的大婚就在长赢帝的登基大典之后一天,还是由陛下亲口下旨,足见长赢帝对褚将军的喜爱和容忍。哪个帝王能允许自己登基的大事被别人抢了风头?长赢帝就能。所以他这一道旨意不止是对义子褚将军的婚赐,同样还是在告诉全天下的人,帮着褚将军在此立威,他即是自己的传人。
长赢帝亲自出宫主持婚礼,无论是百官还是各国使者纷纷围聚在将军府中,就像是一个另类的朝堂。
褚洄没那个心思理会这些人到底是抱着一个什么样的心思出现在这里的,他只知道今日之后,挽挽便是他正大光明的妻子,仅此而已。
将军府里众人只看着一黑一红两道身影仿佛天神降临,带着翩若惊鸿身姿如龙的气势从天而降,艳惊四座。
燕京从来没有哪个婚礼是莫名其妙的看着新郎新娘从天上掉下来的,真不愧是叶将军与褚将军,从来都不走寻常之路。
长赢帝正坐在正厅里品茶,看着院内引来一片喧哗注意力的两人眉头不由狠狠跳了跳。他就知道以这两个孩子来说绝对不会安安分分的按规矩办事,这般吸引人的眼球也的确是特别了。
男英俊潇洒,女貌美如花,尤其是褪去将服身着嫁衣的叶将军,足够美的令人觉得惊心动魄。
被新封为瑞王的瑞嘉帝也在此行列,怎么说他现在也是亲王之位,没有道理不来参加一国重将的婚礼。尤其是这重将说起来还是自己的义兄,成婚的对象又是自己的亲妹妹……这复杂的关系让萧万疆不禁觉得有些头疼,心中疑惑,真要严格算起来叶挽和褚洄也是义兄妹的关系啊!这样“乱伦”真的没关系的吗?
他搓了搓自己的手,看向叶挽的目光不由的有些复杂起来。当初还觉得叶挽可能是自己同父同母的亲妹妹,对她的想法态度颇有些微妙,但是现在……同父异母的兄妹之情发生在他的头上,真是令人觉得有些怪异。
萧万疆身边还跟着眼下变成了瑞望侧妃的叶云霏,她紧咬着下唇,安分守己的站在萧万疆的身后,看向叶挽的目光复杂万千。同样是叶家子女,她现在成了废帝的妾室,叶挽却成了高高在上的叶将军。不过无论她心中再怎么嫉恨,只怕现在都无法撼动叶挽的地位半分了。
“有子媳若此,真是恭喜长赢帝陛下了。”各国使节在堂中安座,长赢帝身边是西秦元炯和北汉的狄娜。元炯看着相携走近的两人,笑的有些意味深长。
百官紧紧闭上了嘴,目不斜视的看着远处两人,假装没有听到元炯说的话。谁不知道褚将军是三公子同父异母的大哥?也就是说褚将军就是西秦烈王的长子,他偏偏在这时候对着陛下说出这番话,是想要讽刺陛下么?
“呵,元三公子说的哪里话?需要恭喜的又岂止是朕一人,难道不应该同样恭喜三公子有兄嫂若此么?只是可惜,不知道洄儿愿不愿意让你喊叶将军一声大嫂了。”长赢帝丝毫不避讳众人所介意的事情。他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褚洄与元桢的关系,同样的也暗暗告诉所有的人,褚洄就算是元桢之子,现在所在的地方也是大燕。他愿意严肃认真的喊他一声义父,却从来都没有喊过元桢半句父王。
这就够了。
元炯好整以暇的展开了折扇摇了摇,看向叶挽与褚洄的表情中含着些意味不明的深思。兄嫂么……只是不知道,他这辈子有没有这个机会这般喊他们了。
“诶?请恕狄娜无礼,狄娜当真想要知道……陛下有没有为褚将军添一位义弟相伴的意思呢?”狄娜状若天真的跳出来问道,“陛下现在依然是一国之君,后宫空虚,国不可一日无后,长赢帝陛下心中可有适宜人选了呢?”
众人眼观眼鼻观鼻的竖起了耳朵,狄娜所问的同样也是他们关心的事情。即便不是现在,将来也会有数不清的机会向长赢帝陛下力荐立后,届时整个大燕的百官当中又将是一片血雨腥风。身为接班的“无冕太子”褚将军已经正大光明的在今日娶了妻室,叶将军的手段他们也看在眼里,深知自己没有半点机会将女儿送到褚将军的身边去相伴,就算送去了,只怕回来的也只会是一具尸体。
但是长赢帝陛下就不一样了,他一生未婚无子,后位甚至整个后宫都空虚无比,若能凭借着女儿为后的机会定能飞黄腾达,成为第二个曾氏。若是能为陛下生下一子……心怀鬼胎的众人心中不由得流了流口水。
长赢帝将所有人的神态都尽收眼底,淡笑一声道:“人老珠黄,谈什么空虚不空虚?”他答非所问的摸了摸下巴,又道:“朕现在最想看到的,即是朕到底能不能在一年之后抱上乖孙了。”即便答非所问,也足以令所有人通晓他内心的想法!
狄娜若有所思的笑了笑,闭上嘴不再开口。
正想着,褚洄与叶挽已相携走至长赢帝的面前。风风火火的模样哪有半点是今日婚娶的模样?
萧万疆怀中的如意公主……现在已经不能叫公主了,长赢帝改封她为如意郡主,三岁的年纪,正是奶声奶气小嘴叭叭的年纪。她抱紧了自己爹的脖子,笑的一片灿烂:“姑姑好漂亮,姑姑好漂亮。”
索性的是萧蔷现在年纪还小,突如其来的变故并没有在她小小的心灵上留下什么不可挽回的遗憾,有的只是更加自由快活的生活罢了。
“人呢?”长赢帝没好气的说一声。他们倒是好,直接甩掉了迎亲的和跟亲的队伍,甚至连下饺子这一步都省了,就这么大大咧咧的站在他这个长辈的面前,是要怎样?他是不是应该直接掏红包出来塞给两人让他们赶紧滚去洞房?
叶挽隐在珠帘之后的白皙脸颊还带着些许绯红,她无奈的叹了口气,要不是她几次三番的在路上劝阻褚洄一定要按部就班的先来拜见长赢帝陛下,只怕褚洄甚至都要直接跳过当中一系列的流程直接拎着她进入洞房去了……她轻咳一声,目光转向长赢帝身边,看到了叶骥面带微笑和不掩拘谨的脸。
她微微惊讶,看向褚洄面露疑惑之色。
褚洄知晓她心中所想,面无表情的传声道:“叔公在后院休息,他不想到前头来,义父遂让你的义父在这儿坐着,算是长辈。”
叶挽惊讶不已,要知道长赢帝虽是褚洄义父,但现在怎么说也是一国之君。他竟然这么大大咧咧的就让叶骥这个平民与自己坐在一处,只低了半阶的位置,不可谓不大度了。想到叶骊与叶骥的关系,叶挽心中忽就对长赢帝心存感激起来。
他甚至都没有要曾后和叶骊的命,还愿意与叶骥同坐上首接受她与褚洄的叩拜……叶挽对着长赢帝投去感谢的目光,受得长赢帝一个意味不明的白眼。
“……”叶挽乖觉地收回目光,一本正经的立在原地,接受礼官与女官的祝福。
堂中百官神思各异,但是唯一相同的即是心中充满了对褚叶两位将军的深深忌惮。他们大婚,可以说的上是强强联手,且又与长赢帝陛下关系非常,只怕今后整个大燕都要变成武将的天下了。
荣老太傅立在长赢帝的身后,嘴角噙笑的念道:“……滋有嘲风将军褚洄,与巾帼将军叶挽二人,郎才女貌,玲珑非常,朕心甚慰。祝二人如双飞比翼,琵琶情深,永结秦晋,为我大燕顶天立地之柱。”接着荣老太傅取出了一条类似礼单的东西,带着喜悦的念读,都是长赢帝作为一国之君的身份赐给两人的贺礼。
每读一条,百官的脸色就精彩几分,恨不得将那礼单取过自己亲眼看看长赢帝到底“假公济私”的送给了两人多少好东西。什么北汉汗血良驹,什么东海千枝珊瑚,什么血参雪莲的在这儿都像是不要钱的大白菜,只要嘴上随便念一念就轻易的进了两位将军的口袋。
百官们不禁怀疑长赢帝是不是将从昭阳帝起搜罗的国库里的宝物都搬了出来就为了讨好这两人。
那是他们还没有见过叶挽的嫁妆队伍,等待会儿那十里红妆的盛景出现在此之际,只怕他们就不仅仅只是震惊于长赢帝赏赐的东西了。
“吉时到——”宫中御用礼官今日则是身为叶褚两位将军的司仪,有条不紊的唱念着每一条应走的流程。
院中此时也站满了人,多是不够资格进入内堂的官员还有数不胜数的镇西军将士,将整个嘲风将军府围堵的拥挤非常。还有大开的府门之前那探头探脑的百姓,纷纷参与着最近燕京最大的盛事。
从始至终叶挽藏在锦绣红衣下的手都被褚洄牢牢的牵在手里,在褚洄眼里没有规矩,没有方圆,有的只是一个平日从所未见过的羞涩的叶挽。在珠帘下的白皙面庞挂着淡笑,一双圆睁的杏眸如水,里面仿佛蕴含着灿烂星辰,仿佛拥有着浩瀚山河。
或者说,在褚洄的眼里,无论什么样的山河都抵不过叶挽灼人一笑。那笑容带着谁都没有办法替代的灿烂和温柔,一眼万年。
不知怎么的,那捉着叶挽手的骨节分明的大手竟然微微的颤抖起来,带着一些犹豫,带着一丝紧张,带着两年来的灼灼期待。在众目睽睽之下,褚洄轻盈的伸出手,将那珠帘微微拂起挂在叶挽的耳边,轻抚了一下她的脸庞。“挽挽。”他喊了一声。
“咳咳,”为了防止地主家的傻儿子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出糗,长赢帝清咳了一声打断了眼前的一幕,挑眉道:“都到这个时候了,难道阿挽还不敬朕一杯茶么?”
地主家的傻儿子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只听说过新妇第二日要去敬长辈茶,长辈自己开口问新妇讨要茶水喝还是第一次。不过既然义父想,他还是一本正经的牵着叶挽行至长赢帝的面前,接过一旁荣老太傅递来的茶,难得老老实实的双膝跪在长赢帝与叶骥的身前。
叶挽有些别扭,差点没反应过来大气恢宏的单膝一跪,穿着嫁衣要是行军礼,只怕会万分别扭吧?好在她反应迅速,另一膝也跪下,腰背挺得笔直地接过茶递到长赢帝的面前。嘴角带着浅笑,还露出了一边脸上小巧可爱的梨涡:“义父喝茶。”她没有喊陛下,而是站在褚洄的立场上同样喊了义父。
叶骥心中忐忑,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嘲风将军战战兢兢的大气也不敢出。他只是一届平民,还是个斯斯文文的读书人,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阵仗?当即缩了缩脚想要站起,不过想到眼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应当给叶挽争点气。他在长赢帝的动作之后接过茶盏,将自己准备好的红包塞到褚洄手中:“阿挽就交给你了。”叶文淞
“谢义父。”褚洄面不改色的顺嘴喊着,半点也没有觉得喊一声作为平民的叶骥为义父是什么羞耻的事情。
堂上不知是由谁带头,想起了一片连串的掌声,充斥着这些身为读书人的官员吟风弄月的赞美之词和恭贺言语。
那些原本以为褚将军人冷心更冷,甚至连当初有倾城之姿的东珠县主都看不上眼,这辈子可能要像他义父学习打一辈子光棍的人,终于亲眼看到了褚将军在今日娶得如花美眷的妻子。弱弱的想,他这一点当真是比长赢帝要好的太多了。
礼毕,外头“迎亲”的队伍早就赶到了将军府,段弘杨站在院中看着那抹如天人之姿的红色身影被拥着送到后头挽回居去的样子,不无感慨的说道:“诶,你说咱们以后喊叶哥是喊叶将军呢,还是喊褚夫人呢?”
甄玉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身边的谢青闻趁机探出脑袋笑眯眯的说道:“我想叶挽还是会希望你们喊叶哥,她才会比较开心呢。”
说的也是,即便成了亲,叶哥也还是叶哥嘛。段弘杨严肃的想。
大礼之后还有宴饮,叶挽却是参加不了的了。她头上所带的珠冠虽说漂亮,却实在是重的很。
花滢和姚清书自始至终都跟在叶挽的身边,见她不由分说的拆了珠冠,心中无奈。哪有典礼刚刚结束都自己拆卸珠冠的新娘子的?没等她们说什么,突然听到门口传来朱桓的蕴含杀气的冷声:“留步。”
☆、第452章 贺礼
姚清书一直都觉得元炯这个人给她万分危险的感觉,就像是一只漂亮斑斓的花蝶,稍不留神的触碰可能就会中毒身死。
他看似只是个文弱书生,病恹恹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倒下去的模样,给人的感觉却并不是。
叶挽方才拆卸了珠冠,仍是保持着梳理精致的发髻和妆容,看上去与往日有所不同的端庄和艳丽。她站在门口,看着朱桓如临大敌的以佩剑挡着元炯与元秋,似笑非笑道:“元三公子在别人大婚之日跑到这后院之地来,似乎是有些不合乎规矩?知道的人知道三公子并无恶意,可能只是走岔了道,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三公子有什么阴谋诡计不足为外人道呢。”
花滢警惕的看看叶挽,又看看姚清书,想要开口讽刺两句,却被姚清书拉住。
元炯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并不会因为花滢的小小年纪就手下留情。花滢一向说话不怎么会走脑子,若是惹怒了元炯就糟了。
此时将军府的人都在外头宴饮喝酒,整个后院空无一人,也只有他们现在所身处的挽回居还有那么丁点烟火气。加之有身手比朱桓还要厉害的元秋在场,也难怪元炯能够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这后院里来了。
“呵,本公子是不是走岔了道,难道阿挽心中还不清楚么?”元炯轻摇着折扇,嘴角挂着肆意的淡笑,看着叶挽身后的姚清书和花滢两人浑身汗毛竖立的模样不由的觉得好玩。他陡然压低声响,露出一副阴险狡诈的面容来:“阿挽难道就不怕……本公子在这个时候做什么手脚,令得你这个新娘子消失在将军府里,让褚将军无人洞房,成为全燕京城的笑柄么?”
他这么说着,花滢和姚清书两人差点就惊呼出声。
叶挽轻飘飘的将手拦在两人之前,无不可的笑道:“若是三公子早就想动手,自然是不会等到现在,也不会这么信心十足的只带着一个元秋罢?”现在的嘲风将军府即便没有褚洄安排的各路在暗中虎视眈眈的暗卫们,有长赢帝在此,首先那些鹰卫们都不会善罢甘休,眼睁睁的看着元炯做出此等打他们脸的事情。他要是想动手的话,早上在巾帼将军府人手不足之时就应当动手了。
“阿挽的自信真是让本公子觉得欢喜。嫁给我那不识风情的大哥……难道你就不会觉得委屈么?你不可惜,本公子倒是觉得有些可惜,哎。”他故作伤心的垂首,忽而就从怀中取出个什么来。
朱桓本就因为元秋在场紧张的不行,此时更怀疑元炯是故意动手想要扔暗器暗算叶挽,警惕的拔剑相向。
“怕什么?”元炯好笑的睨了他一眼,令得朱桓顿时就气的有些牙痒。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而古旧的锦囊递到朱桓面前,示意朱桓交给叶挽。
那个锦袋有些年份了,虽是破旧不堪,不过不难看出制作锦袋之人的心灵手巧和细致剔透的心思。
“这是何物?”叶挽并没有要接的意思,朱桓如临大敌的瞪着那个锦囊,心中寻思着会不会下一秒就会从中跑出一条蛇来。
“总不会是毒物就是了。”元炯好整以暇。
朱桓在叶挽授意之下从元炯苍白的手中取过锦袋,递到叶挽的跟前。
没有别的,里面只是一粒小小的珍珠耳坠罢了。甚至那耳坠的色泽已经不复光亮,看上去毫不起眼。
叶挽抬头向着元炯投去好奇的目光,元炯耸了耸肩解释道:“父王不能亲到场看着你俩成婚,遂让我将贺礼带来。这是其中之一,父王交代过我要亲手拿给你或是大哥。”说着他想到了褚洄那张冷脸,哂笑道,“我大概是不敢跑到大哥的面前去触他的霉头,横竖交给你也一样,是不是?”
看着静卧在掌心的那粒小小珍珠,无论是从耳坠的做工、款式,还是珍珠的质量来看都是很早之前的东西,难道……叶挽蹙眉抬起头:“这是楚后的东西?”
“这我就不知道了,有什么你不如让大哥自己回西秦去问父王?”元炯笑着摸了摸下巴,颇有些可惜的味道,“不过你也是知道的,我倒是并不想让他回去。”好不容易才把褚洄从西秦赶走了,若是在让他随随便便的回去了岂不是前功尽弃了么。哦……或许不能说是赶,应当说人家心中期盼的即是这样吧。
见叶挽神色复杂的盯着那粒珍珠许久,元炯眸色微深。若是可以的话,他真的想要不管不顾的就在这儿将叶挽给带走,藏到什么人都找不到的地方去,尤其是不能让褚洄那个王八蛋找到。
可是事实告诉他根本就不可能,不要说现在是在将军府里,就是仅仅是在燕京随意一处民屋当中,他或许都没有那个能力将叶挽从褚洄的眼皮子底下带走了。
元炯微微握拳,若是他的动作能再快一些就好了。
叶挽身后的花滢和姚清书两人神情更加紧张了,生怕元炯在这个时候突然发难,她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保护不了叶挽引起不可挽回的后果。姚清书往前走了一步,对元炯道:“三公子作为贵客,眼下理应在前头参与宴饮,实在不宜在这后面久留。不如我与滢儿共同送三公子出去如何?”
“是、是啊。”花滢点了点头,与其和自己的小命比起来,在今天绝对是叶姐姐的事情更为重要。她花滢今日就舍命陪君子好了,大不了回头让哥哥来替自己报仇就是了。
她们两人鼓起勇气为了自己和元炯作对的神情落在叶挽的眼里格外的情深又好笑,她心中感切,看了一眼朱桓给他使了个眼色。到时候若元炯实在被惹急了要动手,就先将元秋牵绊住然后把元炯放倒了再说。
“两位姑娘何必如此惊慌,本公子说了,今日只是过来给阿挽送个贺礼的。”元炯好笑的摇了摇头。他想要做坏事的时候偏偏人人都不相信,他不想要做坏事的时候同样也是人人都不相信,怎么他就这么没有半点令人信服之力么?“既然各位不欢迎,那炯就先行离去了。”他遗憾的啧声摇头,看着叶挽眯了眯眼,“不过我相信,我们再次见面的时间不会太晚,阿挽一定要等我哦。”
“……”出于礼貌,叶挽挂在嘴边的微笑差点就绷不住了。她不止一次的想问元炯到底是什么让他觉得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就这么好到足以令他“阿挽阿挽”的叫自己,不过看在他立刻就要拍马滚蛋的面上,叶挽决定不与他纠缠这些。
她微笑着点了点头:“希望不要再见面了。”
“那可不一定。”元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带着元秋转身离开。
他们二人一走,姚清书和花滢顿时就松下一口气来。从来没有人给她们的感觉这般的令人害怕,充满了十足的危险气息。“都说西秦烈王府的三公子可怕非常,我今日算是见识到了。”姚清书道。
“是啊是啊,”花滢不住的点头,“跟褚将军的杀气不同,他就是,就是那种……”花滢想了半点,实在想不出该用什么话来形容元炯。
朱桓见危险解除,闪身离开进入暗处。
叶挽笑着捏了捏两人的手道:“知道他危险还一个个站在我的身前?我好歹有武功在身,并不担心,你们两个弱女子什么时候竟也有这等英雄情结了?”
……
“公子……”嘲风将军府挺大,毕竟是当初威远将军楚穹苍的府邸,只是在褚洄这等不解风情的人手中怎么看都觉得到处都充满了将人铁血的冷硬和威武,一点也没有夏季应当有的树木葱郁蝉鸣声声。
漫步在走向外院的路上,元秋忍不住唤了一声。
他能感觉得到公子此刻的心情,明明他阴郁暴躁的想要杀人,偏偏就得做出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来。越是压抑,到时候爆发的情绪就越强烈,令得元秋忍不住有些担心。
元炯睨了他一眼,虽嘴角带笑,但那笑意怎么看都达不到眼底。“怎么?你不会想要告诉我,你的武功已经绝世到能够在几千暗卫和鹰卫,还有褚洄与长赢帝这么多人的手中安然的将本公子和叶挽带走了吧?”
“不是……”元秋羞愧的低下了头。他只是有点担心公子,怕他心情不佳憋闷过头了而已。
“如果不是,那就闭嘴。”元炯目光阴鸷,“横竖本公子也不急在这一时。”
正说着,对面就迎头快步走来一条脚步沉稳的颀长人影。
元炯停了脚步,看向对面那人的表情越发的古怪起来:“这个时候,大哥不应当在前厅宴饮宾客么?怎的连这么几个时辰都等不及,就想要一亲新娘的芳泽了?”
褚洄仍是那身黑红长袍的锦衣,看向元炯的目光冰冷又不屑。他倏地停了脚步,不过站在原地并没有说话。
“还忘了祝贺大哥呢,新婚快乐呀。”元炯摇了摇手中折扇,“父王让我带给你们的贺礼已经交由你的赤管家,还有你娘亲的遗物……刚刚我已经交给阿挽了。”
褚洄眉眼没有半点波澜,无论是听到贺礼还是遗物,都牵引不起他的情绪。
他看了元炯一会儿,凉薄的掀唇道:“是么?多谢。三弟这是要走了么,不送。”
元炯被他面不改色厚着脸皮下逐客令的模样噎了一下,无奈道:“弟弟我连一杯水酒都还没有来得及喝,大哥就这么急着赶我走了么?”
“嗯,看你碍眼。”褚洄惜字如金。
“……”元炯干笑了一声,这的确像是褚洄说得出来的话。他从来就不担心自己会得罪什么人,也从来都不需要依靠什么人,是以对所有人都不假辞色,因为他有这个本钱。若是当初……自己的手腕没有被他所毁,那今日站在这儿意气风发的或许就应当是他元炯了。
他看着褚洄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突然就觉得长久以来被自己压抑的恨意如滚烫的开水一般沸腾了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幽幽道:“既然大哥看我碍眼,那我的确不便在此久留了。不过……送上贺礼的不仅仅只是父王一人,弟弟送上的贺礼,也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入得了大哥的眼呢?”
他留下一句,与褚洄擦肩而过。
希望当他面临着与叶挽的分别之际,还能够这般肆无忌惮的说出“看你碍眼”这样任性的话语来。
褚洄微侧过脸,看着元炯的背影寒凉的牵动了一下嘴角,朝着挽回居的方向走去。
☆、第453章 真真的洞房
当你发现你大婚的时候,真正期盼的不是和对方花好月圆的坐在床头你侬我侬,而是大眼瞪小眼的面对面坐着因为“近情情怯”几个字而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时候,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态?
叶挽发现,别的新娘子在这个时候可能会羞不自胜的拧着红盖头或是帕子期待着接下来应当发生的一幕,她却是像根木头一样瞪着褚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的好。
横竖他们两个早就已经把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都做了,现在还能怎么的?来一段单口相声吗?
“你为什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叶挽拧着眉,褚洄刚刚把花滢和姚清书都赶走了,眼下这布置的喜庆又暧昧的房间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现在仍是宴饮正酣之时,褚洄作为今日的主角新郎官,竟然还敢把长赢帝晾在外头招呼宾客,他自己一个人跑回后院来多清净?
褚洄颇有些委屈的说道:“太吵了。”
“……”这是理由吗?叶挽面无表情的想着。
这婚房是由赤羽这个不甘寂寞的老妈子替他们布置的,完美的参照了当代应当有的婚房布置,无论是床幔帘帐还是大红喜被之上大喇喇的戳在原地的花生桂圆红枣,都在开放的像他们销魂的撩拨,示意他们应当在这个时候做些什么。
不过白昼宣淫什么的……好像还是太刺激了一些。尤其是当这座府邸内还不仅仅只有他们这些人,同样还有来自各地的使节和文武官员们。
叶挽不禁怀疑的想,若是给那些个龟孙子们一个机会,说不定会趁着现在褚洄心情好的时候壮起胆子来偷窥一二以示自己放肆的心情。
她张了张嘴,颇有些唏嘘的道:“我们居然成亲了。”三年前,她初初见到褚洄的时候,他还是个不苟言笑傲娇又傲慢的将军。在赤羽的撺掇之下骑着照夜日夜不停蹄的赶到紫云山,恰巧就这么救了她一命。
那时候的她大概死也想不到三年后的一天会嫁给褚洄吧?毕竟当时他们的身份也可以算得上是云泥之别了,一位年少成名威风赫赫的大将军,还有她这个不值一提的无名小卒。
现在想想多亏了当初赤羽一本正经的硬要缠着她跟自己去羡州,否则她与褚洄之间也不过是萍水相逢的惊鸿一瞥。再次分别之际,她最多也仅仅是某个新兵营的头子,而他却是心怀惊天秘密的镇西军大将军,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的关系吧。
叶挽琢磨着等大婚之后要不要给赤羽一个媒婆红包以示感谢,却听褚洄道:“三年前,即便赤羽没有向我提起你,以你不敢屈居于人后的风采也不会放任自己做个无名无姓的小卒。我还是会听说你,遇见你,与你相识,再与你相知。”即便是要兜着弯弯绕绕的大圈子,他也相信,他和叶挽最终会走到一起。
“说不定我作为一个出类拔萃的新兵,会被敌国将军看中呢。”叶挽抄着胳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到时我说不定会成为西秦的大将军,而你作为敌队的大燕战神,只怕会恨我恨的牙痒痒。”
“哦?”褚洄挑起眉,“你觉得你能有让我恨的牙痒痒的本事么?”即便是元桢或是元炯都不敢这般放肆的说,他们的手段足够令褚洄觉得忌惮或是紧张害怕。他伸出手捏了捏叶挽妆容未卸的脸,剑眉微蹙,突然就觉得有些不爽。他用一旁放着的帕子沾湿清水,动作轻盈的抬起叶挽的下巴,在她脸上擦拭着什么。
叶挽不满的哼道:“难道我没有么?我觉得如果你我二人相对,指不定会鹿死谁手。怎么说我也是陛下亲封的巾帼将军,嘲风将军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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