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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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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见你,想赶在今天之前回来。”褚洄满足的轻吁,将叶挽压在与小巷的墙之间,一手温柔的摩挲着她的脖颈。手底一片细腻又顺滑的触感,让他禁不住有些心猿意马。他想了想补充道:“我先回来了,赤羽和丹青还在后头押着元煜,应当要后半夜才会到临安。”
  叶挽笑了声:“你们倒是急,可怜了元煜要跟着你们一起赶路。”元煜实在是倒霉的很,在褚洄手里毫无招架之力的被打败了也就算了,身为“战俘”都不能好好行使作为战俘的权利,还要日赶夜赶的被押送回临安,只怕一路上是吃不好睡不好穿不暖。“不过……”她压低了声音,带着些许害羞的说,“我也有点想你。”
  先前留在临安是怕元炯趁机在背后动什么手脚,可是事情的发展有些诡异,就好像是她想多了似的,元炯目前表现出来的所作所为都相当的君子。可是叶挽又不相信是他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难道元炯就真真的打着光明竞争的目的想要混入朝堂?
  可是他也不想想,现在打败元煜带他回临安的功劳全都在褚洄的头上,即便他跟朝臣们混的再好又能如何?眼下整个临安都在讨论褚洄是不是即将接任烈王世子位子的事情,要说元炯心里半点想法也没有叶挽才不相信呢。
  她秀美微蹙,想的出神,顿时被褚洄捞住了下巴抬起脸来,撞入一对漆黑深邃的桃花眸中。
  唇上一片温热,还被惩罚性的咬了一口。
  “不许想别人。”褚洄挑眉道,满意的看着叶挽瞬间红起来的嘴唇点了点头。
  “咳……”叶挽轻咳一声,左顾右盼的看了看。虽然她现在很想跟褚洄“卿卿我我”“你侬我侬”一番,但是显然现在不是个温存的好时机。
  她想将最近朝中发生的事情和决定将叶富贵送回大燕去的事情告诉褚洄,却听他不满的蹙眉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叶挽愣愣的抬起头。她该记得的事情都记着,等着一会儿一起跟褚洄说呢,还有什么忘了的事情?忘了他刚刚回来应该给他一个热烈的拥抱么?
  叶挽犹豫着双臂一抬,就着褚洄的劲腰楼了下去。
  “……”褚洄虽欢喜叶挽主动投怀送抱,但是显然她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今天是立冬。”褚洄严肃道。
  立冬怎么了?叶挽更纳闷了。“你是在暗示我包饺子给你吃吗?”
  “……”褚洄没好气的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今天是你生辰。”去年的这个时候他们还在燕京,燕京的立冬不会下雪,也难怪叶挽忘了是什么日子。
  叶挽更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今天是十月初六。她抬起眼亮晶晶地看向褚洄,差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所以你赶在今天回来,是为了给我庆生的?”
  她还记得去年这个时候褚洄在赤羽的帮助下给她来了个土味庆生,把自己的家当全都交了出来,赤羽还怂恿着褚洄给她念小黄诗,给她燃灯千盏。没有想到这么快就一年过去了,一转眼又是她的生辰了。
  她已经十六岁了啊。
  要说情话的是他,现在害羞的还是他。叶挽笑眯眯的伏在褚洄的胸口看着他突然就有些局促起来的表情,笑的有些恣意。
  巷外的雪飘的有些密集起来,连带着躲在小巷子里的两人也感觉到了头顶丝丝飘落的凉意。只有在西秦才能感受得到这么早就簌簌落下的初雪。
  黑暗中看不清楚褚洄的神色,但是叶挽总觉得他好像难得的有些脸红。
  良久褚洄才淡淡的“嗯”了一声,他摩挲着手腕上的黑猫吊坠,犹豫着要不要将它重新挂回叶挽的脖颈上,幽幽道:“不过这次回来的太匆忙,没有来得及准备什么生辰贺礼,我……”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将“等明天就补偿给你”这句话说出口,就被叶挽突如其来的吻给袭击,将话头堵在了喉咙口。
  他们之前从来都不缺什么补偿不补偿。
  相比先前被动的有些害羞的叶挽,现在的叶挽明显急促热情的多。
  她伸出修长的胳膊吊在褚洄的颈间,将他拉向自己。
  带着些许缠绵的急呛,还有一些磨人的迫不及待。
  褚洄心中顿时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一样,温柔的回应着这个叶挽主动的吻。
  缠缠绵绵的黑暗之中,只听那清冷温婉的嗓音喃喃道:“没关系,你的存在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贺礼。”
  

  ☆、第356章 讨人厌

  褚洄回来的消息没有任何人知晓,就连直到凌晨才堪堪到了烈王府押送元煜回来的赤羽和丹青也只惊动了烈王府的人。
  临安突如其来的一场小雪并没有引起百姓们过多的关注,那雪花在第二日早晨的太阳升起的时候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十月初七的早晨,有过路早起的人眼见着烈王殿下亲自押着元煜和元烬一起进宫去,临安的百姓才知道,叛王元煜已经被押送回临安来了。
  叶挽没有跟着褚洄一起去秦宫,而是出城去送叶富贵了。花无渐动作很快,仅仅一晚上就安排好了叶富贵的事情,准备了舒适的马车和齐备的药材存粮,踏上了回国的旅途。
  一起离开的还有银风银林四个,和余晋简叶。他们一走,整个临安就空荡荡的只剩下叶挽和褚洄两个,还有赤朱丹三人了。
  叶挽揉捏着自己的酸痛的肩膀和腰肢,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将小白和小花两只也一并交给了花无渐让他带回大燕去。起先花无渐还颇为嫌弃的想要拒绝,不想在自己的马车里带两只会鸡飞狗跳的打架的小畜生,但是架不住叶挽的要求,千不愿万不愿的还是答应下来。
  小白和小花也算是陪伴了叶挽大半年的乐趣所在了,日后他们离开西秦若是不能将它们两个带走,那叶挽一定会觉得颇为遗憾的。
  不过最让叶挽觉得惊喜的还是那个老大夫,说说不愿意离开西秦不能离开自己的儿女,他早上却兴致勃勃的背起了药箱子站到了城门口,说自己一辈子都守着临安的小药馆实在是有些无趣,不如跟着一起去大燕开开眼界。那小药馆儿女若是想要继承就让他们继承去,若是不想继承也随便他们,爱关门不关门吧。反正他寻思着自己有一身的本事,暂时跟着叶富贵也饿不死,不若出去玩玩再说。
  嘴上说着想要开开眼界,其实还是因为心里放不下叶富贵这个老朋友。
  叶富贵来西秦一趟认识了他这样的老朋友也算是一个意外的收获吧。
  叶挽笑眯眯与他们挥手道别,回了烈王府等褚洄回来。
  “你倒是狠心,小白怎么说也算是我捡来的狗仔,你就这么干脆又轻易的把它弄回大燕去了?”还没进院子门,叶挽就听到一个温文尔雅的笑声,伴随着一阵折扇展开的哗啦声。
  这样寒冷的冬天,元炯裹着一袭银光雪亮的狐裘大氅,露在外头的手一边拿着一只散发着温热气息的精致手炉,另一手还不忘把玩着他那标志性的玉骨折扇。他就站在叶挽的院子边上,嘴角噙着淡笑,身后还跟着一个不苟言笑戴着面具的元秋。
  “三公子有何贵干?”叶挽没有接他的话茬,只是微笑着看了他一眼。自从那日元炯来千里醉找过她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废话之后,叶挽就鲜少在府中碰到元炯。一是他每日忙着跟各位大臣打交道巩固自己的势力,二来也是叶挽故意躲着元炯,不想跟他碰面。
  到目前为止元炯都还没有暴露出符合他心性水准的手段,看似平和无害,却让叶挽暗地里更加的心惊。元炯的本事绝对不止现在显露出的这样单纯无害,单单就从元煜反叛的事情上来看,固然有褚洄安排丹青挑唆的效果在,但同样的,褚洄在西秦的朝中是没有半点人脉的,要想让全朝上下的大臣都孤立元煜,其中少不了元炯的手笔。
  叶挽本以为元炯会故意在褚洄领兵捉拿元煜的时候动什么手脚,固特地留下来想要帮褚洄应对后面会发生的事情和元炯。只是没有想到元炯却好像完全不关心祁罗江的事情一样,一本正经的该干嘛就干嘛,每日除了拜访大臣拉拢大臣就是关在自己的房中研读政史和兵法,就像一个积极向上的阳光好青年。
  这在别人身上或许是正常,但是表现在元炯的身上怎么看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就算是当叶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好,防着元炯总是没有坏处的。
  元炯温声笑道:“没什么事难道就不能找阿挽聊聊天了吗?许久不见阿挽,我都要以为阿挽在故意躲着我呢。”叶挽平日里不是泡在千里醉就是呆在自己的院子里玩鸡和狗,让他相碰都碰不着面。
  叶挽说:“三公子说笑了。”
  “阿挽何故待我如此疏远?”元炯遗憾的“啧”声,顺带着虚弱的咳嗽了两声。这儿的冬天不仅仅对叶富贵是场考验,同样也是对元炯是场考验。他捂着心口猛地咳了几声,又道:“我以为我们俩曾经是一同游花灯会的朋友关系,怎的现在如此疏远,就像是陌生人一样?”
  说到花灯会叶挽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当日她心肠一软被元炯算计,又怎么会现在还硬生生的被困在西秦,导致后来搭上了个褚洄?
  虽说他们后来使尽全力的扳回来一些,搅乱了西秦的内政,但若是当初她能直接离开,说不定有褚洄在现在的陇西也不会出这样麻烦的事情。
  叶挽淡道:“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又怎么能走到一处去?三公子以为我俩是朋友,可能想的太多了一些。三公子还有事吗?若无事的话就趁早回去歇着吧,你的身体怕是撑不了在外头呆这么久。”元炯想要涉政,只怕他的身子也不能答应。
  “呵呵,阿挽这是在关系我吗?”叶挽低估了元炯厚脸皮的程度,元炯笑了笑又道:“听说我那大哥昨晚上已经押着二哥回来了,现在进宫去也不知道会如何处理二哥的事情?”
  叶挽心头一跳,昨晚上她和褚洄偷偷摸摸的摸进烈王府,应当没有任何人知晓的。就连赤羽和丹青押着元煜回来也是接近早上的事情了,元炯竟然知道褚洄是昨天晚上就回来的事情,他在烈王府到底有多少眼线?
  她面不改色的跳过这个话题,答道:“我非烈王殿下,也非西秦帝,我又怎知朝廷会如何处理元二公子的事?虽说元二公子身份特殊,但反叛在先,暴政在后,也许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吧。”
  “嗯,我觉得也是。”元炯点点头表示认同她的想法,“二哥这一次只怕是在劫难逃了。”
  “这岂不是正如了三公子的意么?”叶挽讥嘲的笑了笑,“三公子当初抱着那样的目的逼元煜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难道不是瞧准了元煜的脾气,就想看到他今日的下场?”
  元炯一滞,故作惊讶道:“阿挽这说的是什么话,二哥糊涂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是他的不是,我也相当痛心疾首,怎么从阿挽嘴里说出来就好像变了味似的,变成是我怂恿元煜行此事?”他顿了顿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况且要说二哥今日的下场,怎么说来也不可能怪到我的头上,大哥比我更应该承担此时的后果,不是吗?”谁都知道元煜身边的黑袍人是褚洄派出去的卧底,谁能猜想元煜后来做出的一系列举动是不是有褚洄授意那黑袍人唆使的?
  褚洄不仅仅是结束内乱的有功之臣,同样也是令人怀疑的帮凶。
  元炯的手脚就干净的多了,他看似可疑,同样也是无辜,没有人能怀疑到他的头上去。
  叶挽的表情冷下来,凉道:“三公子说这话,好似是有挑拨之嫌?”
  “谁都想要父王的位子,我当然也不例外,能挑拨就挑拨了。”元炯这个时候又大方的承认了。他摇摇头叹了口气道:“不过我倒是知道你和大哥心中在想什么,你们可是已经收到了大燕的消息?”
  元炯同样知道豫王反叛的消息在叶挽的意料之中,同样也在意料之外。以元炯的手段来说连花无渐都知道的消息他不可能不知道,只是没想到元炯现在病成这样,还有心思把手伸到别国去。
  她勾起嘴角道:“怎么,三公子好像知道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即便我知道又如何?”
  “不如何。”元炯摇摇头,“我只是想要提醒你,即便大燕内乱,豫王处在水深火热的境地下,父王也不会随随便便让你们离开的。”
  叶挽眯起眼,元炯话中有话,好像并不只是在说元桢不想放褚洄离开这么简单。毕竟褚洄故意挑唆元煜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只是为了和元桢交换条件拿到楚家事件的证据。也许他们的手脚做的不怎么干净,在元桢的眼里就好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简单,但同样的是对元桢的威胁。
  你如果不将楚家的东西交给我,我或许会做出更加过分的事情来。还有同样虎视眈眈的不止我一个,还有你另一个儿子。
  褚洄应下元桢的条件去祁罗江捉拿元煜也不过是在威胁了元桢之后再在他面前卖的一个乖,让元桢不至于恼羞成怒而已。
  她笑了笑说:“那就不劳三公子操心了。”元桢应当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就算陇西没有爆发内乱,他们也是要回到大燕去替楚家平反的。
  “呵呵,”元炯以扇抵唇,笑的有些放肆,“只是,陇西眼下乱成一锅粥,你这个时候让叶老太爷回去,是否是明智之举?”
  “你想如何?”叶挽眯起眼,“我倒不知道三公子还有和老人家作对的爱好。”她睨了一眼元炯背后的元秋,即便是元秋出手有花无渐在也用不着担心叶富贵的安危才是。元炯现在突然对她说出这样一句话是什么目的,是在暗示自己什么吗?
  不要怪她想得太多,元炯给她的感觉就是令人随时随地都需要保持警惕的人,若是元炯这个时候对叶富贵下手用以来威胁她……叶挽实在吃不准元炯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她冷着脸警惕的表情让元炯顿时失笑,无辜道:“我只是想提醒阿挽,陇西现在同样不怎么和平。叶老太爷回去难免会碰到什么不必要的麻烦……阿挽这么想我,是不是对我来说有些不公平?”只是他刚说完,叶挽就看到元炯的笑容更深了。
  “对你需要什么公平?”一个带着寒霜的冷冽声音在叶挽背后响起,叶挽回过头去,看到褚洄正面无表情的朝她走过来。
  褚洄占有性地单手搂住叶挽的肩:“走,不要跟陌生人说话。”
  叶挽:“……”虽然甜滋滋的,但还是觉得有些怪异。
  陌生人元炯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微敛起笑容,对元秋道:“几月不见,他怎么还是这么讨人厌?”
  

  ☆、第357章 元桢中毒

  褚洄拉着叶挽离开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院子,而是朝着前院元桢的书房方向走了去。
  他穿着今天早上叶挽从衣柜中捡出来的深紫服饰,整个人带着一股富贵逼人的肃杀之气,和谐中又透着一丝别扭。
  褚洄冷着脸,手仍固执地扶在叶挽的肩头,神色不善地凉道:“以后看见这种神经病就绕道走,不要跟他多啰嗦。”神经病这个词还是叶挽教褚洄的,看他现在运用的炉火纯青,叶挽考虑着是不是要再多教一点诸如他是“老腊肉”这样容易被打的话来。
  “嗯嗯嗯。”叶挽好笑的点着头,“我们现在是去找元桢?元煜的事情怎么处理,今天讨论了吗?”
  褚洄绷着下巴点了点头,“朝中部分耿直的人想要砍了元煜,让他以命抵罪。江北百姓死伤无数,全都是元煜的责任。不过更多的是想要看在元桢的面子上,饶过元煜死罪的。”
  江北的状况都成这副模样了,居然还有人想要讨好元桢不愿意杀了元煜?这算是个什么稀奇的说法。别说元煜在短短三个月之内把江北折腾成了这副鬼样子,就是当初在大燕的时候萧羽逼个宫,只是在纷乱之际砍了几个大臣都被冯凭活生生的掏出心肺而死,难道元煜的所作所为不比萧羽更加恶劣吗?
  这件事情从侧面反应了一个人有后台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啊。叶挽恶劣的想。
  “那现在决定怎么处理了吗?”叶挽问道。
  “还没有,各执一词,仍在争执。”褚洄看了她一眼。
  朝上还有想要把褚洄一起拉下水的,说他虽立下战功捉拿回了元煜,但是在元煜身边放细作的事情实在不怎么光明磊落,况且谁知道当初元煜反叛的事情是不是另有内幕?
  短短几月褚洄已经有了拥戴着,还有说元炯同样脱不了干系的……其中不乏也有西秦帝的人,他们虽说与西秦帝暂时结盟,不过西秦帝傻,元瑾瑜不傻,自然是选择有利于自己的事情来做。只要元家三子都被牵扯其中,烈王府定然元气大伤,事到最后,自然是能攀扯几个就攀扯几个了。
  不过这个褚洄没有跟叶挽说,横竖那帮老乌龟也不能拿他怎么样,没必要说出来徒添挽挽的担心。
  “唔,那就是一时半会儿要拿不下主意了。”叶挽摸了摸下巴,“你收到豫王的消息了吗?曾后又运用了当年对付楚家一样的手段来对付豫王,说你人在西秦为西秦朝廷征战,身份可疑,想要诬陷镇西军与西秦勾结,派兵捉拿豫王,想要治他谋逆之罪。”
  不得不说曾后手段了得,当初在楚家是这样,现如今在豫王面前还是这样。陇西有如铁桶一块,都能被她抓到空子诬陷豫王,也难怪当初的楚穹苍老将军会中了她的奸计了。
  不过豫王比之楚将军来说更有胆色,全无愚忠。楚老将军死忠昭阳帝不愿反叛,甚至自愿被俘横尸当场也不愿意让整个楚家军背上反叛的名声,是因为他的女儿是昭阳帝的皇后,他要保女儿保名声。
  对豫王来说,现在那帝位上坐着的不过是一个没什么良心的兄长的儿子,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恶毒女人掌权,他对萧皇室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不如就奋起身来站在前面,保护陇西的将士和子民。
  他比楚老将军更有勇气。
  叶挽说:“不过会让曾后抓到机会动手脚也要怪我,若不是我当初被元炯带到西秦来,还不愿意跟你回大燕去的话……你在陇西,就不会有奸佞之徒说你跟西秦烈王关系匪浅,早有预谋了。”她这个时候暗暗有些后悔起来,早就料到曾后会对豫王下手所以才留在西秦,想要牵绊住元桢的脚步让他没空去对付豫王。只是没想到曾后的手脚这么快,他们不过刚刚解决了一个元煜而已,甚至都没来得及让烈王府元气大伤。
  话音刚落就挨了褚洄一毛栗子,褚洄凉道:“你以为你不被元炯带来西秦元桢就找不到机会接近我了么?他若是想,都用不着我回西秦来,全天下都会知道我是他的儿子,跟我在不在西秦没关系。届时骂名只会更甚,说我是多年潜伏在大燕的细作,陇西百姓也会不信任我。”
  叶挽默默地翻了个白眼,照他这么说自己的选择还是正确的咯?
  她知道褚洄心里在想什么,无非就是让她不要将责任揽到自己头上罢了。
  说话间,两人行至元桢的书房前,褚洄看着她漂亮饱满的额头,揉了揉刚刚被他弹了的地方。“不要说什么都是因为你的话,你要记住,你心所想,我心所向,明白?”
  “嗯……”叶挽微微红了脸,站在元桢的书房前面他还要一本正经地对着自己说情话,不知道元桢听见了会不会气死。
  刚下了朝的元桢正在书房假寐,听见动静眼皮也不抬一下,心中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
  褚洄牵着叶挽走进书房,元桢才堪堪睁开眼睛凉道:“你竟是一刻也等不得,直接要债来了?”
  “我只是来取你答应我的东西。”褚洄面无表情的说,全然没了刚刚在书房外头的温情。
  元桢微微支起身子,直视着褚洄和自己有些相像的淡漠眸子。他整张脸都跟自己完全不像,也不像他娘,完完全全长出了自己的风格,看的元桢难免心中觉得有些憋闷。他说:“东西本王可以给你,但是你必须留在西秦。”他抬了抬下巴,“本王知道萧天鸣有大麻烦,但是你不许去,这是条件。”
  叶挽抬眼笑道:“烈王殿下,这好像跟当初说好的不一样吧?”元桢这想一出是一出的脾气她也是服气的,一会儿要叶挽的命来换,一会儿答应褚洄说他只要领兵去捉拿元煜就给他,现在条件又变了,变成褚洄必须要留在西秦,这算是个什么道理?
  “硬要留在西秦,那请问烈王殿下,我们要了楚家的证据有什么用?”叶挽比较耿直,直接说道。
  元桢冷笑道:“你们有什么用跟本王有什么关系?东西拿到手不就行了么,至于你们要怎么给楚家翻案,不在本王的管辖范围之内,本王也懒得管。”他抬眼看着褚洄,“就一个条件,你留在西秦,本王封你做世子,如何?”
  褚洄的本事他都看在眼里,这样的儿子要让他回大燕去,说实话,元桢有些舍不得。
  他这么多年来都在找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为此不惜培养出儿子们心中的血性,让他们为了争权夺利自相残杀,终于大儿子从中脱颖而出。他怎么能眼睁睁的放大儿子离开?
  “我不要。”褚洄想也不想的干脆拒绝,让元桢眯起了眼睛。
  他突然觉得万分的无力,自己另外两个儿子拼了命也要夺到手的东西,在自己这个最喜欢的大儿子眼里好像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拱手送到他的面前他都懒得看一眼。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整个西秦至高无上的滔天权势,在大儿子眼里看来就不之一呢?
  他与宓儿的儿子……为何就不能心向着自己父王,处处为他考虑,反而胳膊肘往外拐,萧天鸣那混账有半点危急和困难他都要立刻冲回萧天鸣的身边去呢?
  有时候元桢甚至都想要阴谋论的想,或许元烬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而是萧天鸣那混蛋的儿子。
  “烬儿,你就这么讨厌父王么?”元桢一阵无力,刚说完他的心口就再一次绞痛起来,跟前几次一般整个人眼前白的发亮,一阵头晕目眩笼罩了他。
  没有任何征兆的,元桢就突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伴随着一阵听着令人心惊胆战的喉管和肺部撕裂的声响。
  叶挽大惊,她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元桢有这般失态的样子。她虽见元桢的次数不多,但是元桢在众人的面前一直都是一副高高在上无懈可击的霸气尽显的模样,他高贵,霸气,优雅,从来都不服输,更遑论露出这么狼狈的样子给别人看到。让人从来都不记得他是一个已经快五十的中年男人,那执掌生杀的手段和威严令所有人心惊胆寒,以为他还是一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
  这样的元桢,眼下却露出这般病态的模样,这才让人想起来他不止是叱咤风云的西秦之王,同样也是一个半截身子快入了土的人。
  可他现在的模样又不像是生病。叶挽拧眉。
  褚洄绷着脸,垂在身侧的拳头犹豫了一下,手腕一番将一粒黑色的药丸捏在手心,向元桢走了过去。
  元桢如临大敌的侧过脸,猛烈咳嗽着拒绝着褚洄。“咳,本王不……不……”
  他就像是一只炸毛的狮子,本来这般软弱的姿态暴露在别人眼前就已经够让他觉得不舒服的了。
  褚洄没有理会他拒绝的动作,元桢纵使武功再高,眼下在他的面前也不过是个咳的像个百八十岁老头子的病人,甚至嘴角都沁出了血丝。他面无表情的迅速一手捏过元桢的下巴,一手将那药丸塞进了元桢的嘴里。
  “清心散。”褚洄看着元桢固执的不肯下咽的模样,皱眉解释了一句。
  叶挽心头疑惑更甚了,褚洄给元桢喂清心散,那说明元桢这是中毒了?
  清心散不能解百毒,却能缓解压抑一二。元桢猛烈的咳嗽声转变为断断续续,好半晌才缓过神来,脱力地坐在椅子里。
  他面上浮现一丝苦笑,没有想到会被儿子看到这么狼狈的表现。他说:“你都知道了?”
  “嗯。”褚洄点头。他想了想又说:“知道是什么毒么?”
  元桢摇摇头:“还不知道……本王也不想知道。”他抬起头幽幽道:“欠了的情,总是要还的。烬儿,你既已知道本王中毒,难道也不愿在最后的关头留下,继承本王的烈王府么?你要娶叶挽,本王让你娶,你要元家军的兵力,本王也可以给你。一旦继承了烈王府,你就是西秦未来的天,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叶挽已经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元桢中毒,他自己还不想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甚至从未见过元桢这般低声下气的跟人说话,就为了让褚洄留下来继承他的一切。
  他深吸一口气,又道:“老实说,你当真以为曾如水那个笨女人有办法能在萧天鸣手下做什么手脚吗?本王只是适当的帮了一把罢了,像萧天鸣这样的人,不逼一把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
  叶挽愣神之间,听褚洄道:“是你做的?”
  

  ☆、第358章 情与义,利与权

  “是你?”褚洄眯眼危险道。
  元桢笑道:“自然是本王,本王有多讨厌萧天鸣,就有多了解他。他就像是拉磨的驴,抽一鞭子才会动一动。”他摇了摇头,“若不是如此,他怎会违背大燕江山,做出有害于萧皇室的事情来呢?”
  就连当初知道了昭阳帝“误会”楚家的事情,他都强忍着被发配到了沧州,没有一时激动在御书房把萧天筑那个蠢货砍了,还能指望他如何背弃大燕?
  元桢心思飘忽,想到了许多以前的事情。他跟萧天鸣到底是不一样的,萧天鸣有能力,没有野心,他有能力有野心,却没有那个命了。
  叶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这段时间大燕内乱,曾后诬陷豫王谋逆的事情中还有元桢横插一脚?难怪了,整个陇西都属豫王的势力范围,曾后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动手几乎等同于不可能,没道理豫王会上了她的当被她动手脚诬陷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叶挽忍不住问道。
  难道仅仅是因为元桢讨厌豫王,想让豫王跟大燕朝廷自相残杀么?
  元桢笑道:“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难道你不觉得现在西秦和大燕泾渭分明的局势已经腻的发慌了么?”
  他站起身,尽管俊美无箸的脸上透着一股无力的苍白,也不能掩盖他睥睨众生的气势。他说:“是时候将一切局势打散重来了,不管你们看没看腻,本王是已经看腻了。曾如水那厮和北汉那群蠢货们不过是一帮跳梁小丑,本王若是想要跟萧天鸣争个彻底,就必须釜底抽薪。”
  元桢看向面无表情的褚洄和惊讶不已的叶挽,凉道:“就让本王来看一看,那头抽一鞭子才会动一动的驴子,到底有多犟吧。”
  他从一开始就对西秦的权势没有多少兴趣,他目光所及之处是天下。
  叶挽心道,难怪这么多年来西秦帝都安安稳稳的坐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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