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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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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事情是说下次就可以有下次的吗?叶挽默默地想。
  那边,西秦帝被许多人围观,紧张之下想要求助元桢,但转念一想若自己再次求助元桢,只怕这辈子都没有脱离元桢控制范围的一天了。他的头更加的疼了,心中暗骂元家几个小子给自己找麻烦,想了想还是看向了自己女儿。
  歆月同样也是个聪明的孩子,也许现在会有办法。
  元瑾瑜无奈地俯下身,在西秦帝的耳边说道:“眼下这件事情没办法藏着掖着袒护烈王府,这么多人都看着,若是处理不当会影响父皇。”
  “歆月说的是,正是这个理儿。不过孤头疼的很,不知道到底应该如何决定了。”西秦帝老实的对自己女儿说道。
  元瑾瑜想了想说:“父皇不要想的太深,此事复杂,未必要现在处理。可以先放一放,处理了秋猎的事情,等到回宫之后再慢慢抉择。”这么重大的事情,没道理非要逼着西秦帝当场作出对元煜的裁决,等回宫之后再问问烈王的想法也无不可。既能不让烈王动怒,尊重他的意见,又能不影响西秦帝作为一国之主的颜面。
  西秦帝实在是觉得自己这个女儿聪明得很,完全不输于那叶家小姑娘。连连点头道:“那孤这就宣布将此事放一放。”
  “等等。”元瑾瑜叹了口气,“父皇也不能直接将元煜放了,许会引起有心之人的挑拨,说父皇枉顾法纪。”
  “那你说该怎么办嘛。”西秦帝无辜的一摊手。
  元瑾瑜又埋头对着西秦帝说了些什么。
  叶挽站在褚洄撑着的伞下,看着元瑾瑜的唇形,缓缓道:“这位歆月公主倒当真是个聪明人,若不是有她在身边,只怕就算没有元桢,西秦帝在各路牛鬼蛇神中也撑不到现在。”
  “她聪明还是你聪明?”褚洄好笑地看着叶挽道。
  “自然是我要聪明一些。”叶挽骄傲的抬起小脑袋,“毕竟这馊主意是我出的不是?”
  褚洄凉笑一声:“是,可惜了,元瑾瑜还没有你这么聪明,否则定当会为祸一方的。”
  “……为祸一方是什么意思,我哪里就为祸一方了。”
  “祸了我的心,乱了我的人。”褚洄幽幽道。
  叶挽面无表情的板着脸,谁来把这个满口骚话的老流氓叉出去?当初她怎么就会瞎了眼,以为这是个一本正经的冷脸男神呢?
  那边,西秦帝已经在元桢热切的注视之下站起了身来。他负手而立,站在台前,头顶就是被雨珠打的“噼啪”作响的雨棚。有一名內监站在他的身侧,西秦帝说一句,他就会放大音量的重复一句,以便更多的人能够听清楚。
  司马宥头磕泥水,闭着眼睛冒着大雨跪倒在地,心中不知是悲恸还是惋惜。他一儿一女,儿子毁在元炯的手中,又瞎又是阉人。女儿好不容易嫁进烈王府,却惨死在元煜的手里。他怀疑起自己最先所做的决定起来,来西秦之行到底是否是正确?自己这般急功近利的想要荣华富贵,到底是好是坏?费劲一切心机地将原来的知州暗害,自己上位,到底会不会遭报应?
  或许已经遭报应了,自己现在家中这惨状,或许就是报应吧。
  西秦帝道:“今天事发突然,孤心中感怀同情之余,同样的愤怒悲切。然,大秦律法不可违,元煜当众杀人,是为违法。吩咐下去,将元煜暂且收押,回临安后收关天牢,待孤查明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之后再行定夺。”
  西秦帝这样的做法应当算是最不容易得罪人最合理的了,虽然谁也不知道他口中的查明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做到,又会查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但是众人并不在乎此事。
  司马宥的头锵着泥水,不甘的应是。
  西秦帝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做完了这个决定而缓和过来,而是仍旧沉重得到:“在秋猎之日发生这样的事情谁都不愿意看到,孤本欲大加赏赐夺冠之人,现在也不得不从简而居。马大人,秋猎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孤心中沉痛非常,先行离去。”
  “是,陛下。”见烈王并没有不愉的神色,马大人胆战心惊地接下了差事,连忙回过头来吩咐刚刚搬猎物下山来的士兵轻点猎物。
  刚刚那件重大的事情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被西秦帝给处理完了,司马晴的尸首也被刑部的人收了回去,要应证西秦帝所说的“查明起因经过和结果”。就算不查,也是不能交还给司马府的,她已经嫁入烈王府,就是烈王府的人,入殓也应当在烈王府。
  看着自己儿子被士兵押走,烈王妃摇晃了一下,重重地坐回了椅子里。
  

  ☆、第311章 将军运气王

  元桢并没有对西秦帝的话发表什么相左的意见。侍卫们面面相觑一番,见元桢面上并无异色,便硬着头皮上前来,将烈王府席位中的元煜先行带走了。
  元煜低垂着头,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他脚边司马晴的尸体形状可怖,引起了不少权贵夫人千金们的惊叫,有几个更是在他动手的一开始就晕了过去。有专人将司马晴的尸体盖上白布一同带走,连问都没有问一下仍跪在泥潭中的司马宥的意见。
  整件事情发生的突然,结束的也突然,就像是一场秋猎中的闹剧,为今年这不一般的秋猎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只是这一笔是褒义还是贬义,就只能看参加者各自的内心了。
  萧逢的脸色难看极了,他虽也算是“相关人士”,但毕竟是大燕的齐王世子,是外宾。无论是烈王殿下还是西秦帝都没有发话要将他带走,侍卫和朝臣们也只能当没有看见这个人。不管怎样,元家三公子还在这里,这位萧世子的事情应当由他来处理。
  萧逢低着头,他心中暗自后怕。
  元煜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想也不想的就将司马晴杀了,若是他不是齐王世子,或是元煜再冲动一些,那他今日岂不是难逃一劫么?
  元炯张了张嘴,想对萧逢说什么,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这个时候应当如何处理萧逢才是一个真正的难题。那么多双眼睛都盯着他的举动,萧逢作为一个给他亲哥哥戴绿帽子的人,他是继续客气以待还是应当面色沉重的痛骂?要知道元煜会被西秦帝押入天牢,其中也逃脱不了萧逢的手笔。
  元炯的神色古怪极了,手中折扇摇也不是放也不是,第一次体会到一种什么才叫如坐针毡的感觉。
  西秦帝和元煜先后离开,连烈王殿下都兴致缺缺的带着手下不知道去了哪里。
  马大人作为被西秦帝委以重任“处理后事”的人,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好在众人都是成了精的老萝卜,知道不能将关注点放在此事上太久,小声议论了两句还是将注意力放到了秋猎的结果上。他们都以为出了这样的事情,今年的秋猎算是完了。况且烈王府二公子还有不少公子哥们都是两手空空的下山,这赛事本就已经不完整了。
  却没想到的是,伴随着稀里哗啦的大雨,上山抬猎物的侍卫们竟然带回了一个又一个的“惊喜”。
  马大人心中暗暗称好,秋猎在西秦象征着收获和祥和,若是因为出了意外中断秋猎,那绝对是个不祥的兆头。好在竟然有人完全没有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滋扰,还是完完整整的带了猎物下来。
  “嚯,这是哪里来的熊啊!原来若草山还有熊的吗?”
  “还有狼,这看起来并不像是在若草山上猎得啊,不会是去了鸿樵岭的深山里吧?”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角鹿呢……这角真漂亮啊。”
  叶挽瞬间将元煜的事情抛到了脑袋后面,颇为得意的看向褚洄,那高高扬起的秀眉仿佛是在挑衅。
  三头超大的野生动物,叶挽并没有命中它们的要害,而是气鼓鼓的抬着受伤的蹄子们眼神凶狠的瞪着叶挽。比起其他人猎的兔子来,叶挽这三头简直就是吸睛的存在,整个看台附近的人没有一个不在对着这三头仍精神奕奕的动物品头论足。
  按照体积和种类来说,叶挽无疑是这第三项的最高分。
  “你的呢?”她明明有些起劲,却硬要装作一副泰然淡定的模样,看的褚洄忍不住想要捏捏她的下巴。
  褚洄道:“在后面。”他懒懒的抬了抬眼。
  大雨滂沱,限制了这些侍卫们的行动力。尤其是叶挽还没有将动物们毙命,一个个活跃的挣扎着增加了侍卫们运送它们的难度。
  半晌,叶挽才看到下山的侍卫当中拎着一只漂亮的山鸡走了下来。那山鸡拥有一身五彩斑斓的锦毛,正愤怒的瞪着一双滴溜溜的圆眼睛,看到褚洄的一瞬间扑腾着翅膀想要飞过来啄他。可惜的是它的翅膀中了箭,根本就施展不开。
  叶挽狐疑的看了褚洄一眼,如果只是一只山鸡的话,那她应该是胜过褚洄了。毕竟这山鸡就算再漂亮,也敌不过她的熊狼鹿呀。
  许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褚洄递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表情,紧接着山上又走下几个侍卫,手中拎着一只可怜的灰兔,看上去十分的寒酸。
  “没了?”叶挽疑道。
  “没了。”褚洄点点头。
  尽管只是一只山鸡一只野兔,收获也比他们其他人要丰盛的多了。几个猎到兔子的公子哥们有些羞臊的将兔子往身后藏了藏,但是随即一想,这两个人一个是大燕的嘲风将军,一个是名盛一时的叶都尉,也就释然了。
  叶挽微勾起嘴角,难得孩子气的露出了一副高兴的神色,对褚洄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既然是这样,那就是她赢了咯?
  “诶,等等,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一个参赛者嗫嚅着说道。
  “我也好像听到了……不过不会吧,运气这么好的吗?”有人附和说。
  叶挽心头一跳,看着褚洄一脸冷淡的笃定神色,脸上露出了几分惊疑。她歪过头,顺着那些侍卫们走下来的方向看去,果然隐隐约约地听到了“叮铃叮铃”的铃铛声响。
  透过重重雨幕,若有似无的传到他们的耳朵里。
  “你不是吧。”叶挽咧开嘴,嫌弃地看了褚洄一眼。难怪这家伙这么淡定地站在这里呢,没有胜算他怎么会露出这副欠揍的表情来?
  “天哪,我都好几年没有看到有人捉到特殊的‘幸运兽’了,那只山鸡的脚踝上是不是咱们西秦皇室的银铃铛?”
  “这元大公子运气还真是好啊,竟然能被他碰到这次比赛的幸运兽么?”
  果然,那只被大雨淋得十分狼狈的五色锦鸡,在侍卫拎在手中背对着众人的脚踝处有一只小巧又精致的铃铛,正在大雨中发出清脆好听的响声。
  元大公子绝对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作弊去给一只山鸡戴上铃铛,他果然运气非常好。
  叶挽挑起眉做着垂死挣扎:“我的三只野兽一共有九分,加上我前两项的十一分就是二十。你就算找到了五分的幸运兽,再加上一只小野兔也不过十七,还是我赢。”
  “宝贝,虽然我很想让你赢,但是我更想用金弓给你做嫁妆。这样方便你早些嫁给我。可惜,很遗憾。”褚洄勾起嘴角,漫不经心的在伞下将叶挽因为匆忙的动作而散乱出来的发丝给顺到耳后。他淡薄的笑容在雨幕中显得有些不羁,“很遗憾,你得另找礼物帮我准备聘礼了。”
  叶挽无奈地抿了抿唇,顺着那侍卫身后的小灰兔看去,果然不出意料的在那只小灰兔的脚踝上同样看到了一只银铃。不过与山鸡脚上的铃铛不同的是,小灰兔脚踝上的显然已经有些年月了,铃铛氧化的有些发黑,甚至蹭上了不少泥水,和它灰扑扑的皮毛混在了一起,要不是铃铛还能时不时的发出细微的响声,根本就让人猜不到这是一只铃铛。
  “天哪,那只野兔脚上的铃铛,不会是前两年的幸运兽吧?”
  “元大公子的运气这么好的吗?一连被他找到了两年的份,还让不让其他参加秋猎的人活了呀!”
  “要不怎么说人家是大将军呢,眼力好一点也是正常的嘛……呜,我儿子只猎到一只麻雀,麻雀根本就不算分的呀,傻儿子!”
  “能猎到东西就不错了,我儿子可什么都没有。麻雀为啥不算分嘛,我觉得猎麻雀的难度还要比猎野兔大一点呢,哼。”
  不管周围的人讨论什么都好,也改变不了褚洄带回了两只脚上套着银铃的幸运兽的事实。
  叶挽无奈道:“好嘛,结果到头来还是你比我高了一分。”
  她不是会特别看重比赛人,不过还是很给面子的撇了撇嘴,故作委屈。褚洄眼神微闪,手掌微微下压,将两人头顶的纸伞压低,几不可查的在叶挽的唇瓣上舔了一口。
  叶挽:?
  她顿时冷了脸,阴着眼睛龇牙问道:“你想干嘛?”看台比地面高了不少,以别人的角度来说,被伞挡住了是根本看不到褚洄和叶挽在干什么的。但是褚洄突如其来的偷袭还是让叶挽忍不住羞臊了一下。
  这可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就算他们看不见,跟他们同样站在一个水平线上的侍卫们怎么办?
  她不动声色的睨了别人一眼,好在他们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山鸡和野兔的身上,还有叶挽所猎的嗷嗷嚎叫着的狼和熊,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在干什么。叶挽松了口气,她虽然并不介意被人传什么话,但是要她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别人面前做这种事情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褚洄面无表情地说:“为了惩罚我,你也可以报复回来。”
  “所以你刚刚是在惩罚我?惩罚我什么,输了比赛么?”叶挽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褚洄一本正经的点点头,飞速的舔了一下嘴唇,模样十分色情。
  叶挽:……就让比赛输赢什么的都吃屎去吧。
  那边,本来觉得事情十分难做的马大人看着许多人都在惊讶元大公子竟然能一次性猎到两只戴着铃铛的小兽,瞬间就将刚刚元煜发生的事情给抛到了脑后,不由觉得一阵欣喜,心中暗暗感谢起元大公子来。
  他立刻吩咐令官上前来,在雨幕中作着最后的总结,嬉皮笑脸地对着褚洄道:“元大公子,恭喜恭喜,经过几位大人的统计,您在本次秋猎中的得分最高,是今年这届秋猎的第一呢。”
  众人也不知是诚心还是不诚心的鼓了鼓掌,意思意思庆贺这位身份奇特的元大公子夺了冠军之位,更多的是期盼着这雨快快停下,好回临安去结束今天这场气氛诡异的秋猎。
  褚洄点点头,扬起眉神色不善地看着这个不识相地屁颠屁颠跑过来打断他和挽挽打情骂俏的马大人,脸上挂着不耐烦的表情,好像在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马大人搓了搓手,指了指那金弓道:“这柄重八十八斤八两八钱的金弓,回头给你直接送去烈王府如何?”本就是压在这里镇场子看看的,他也没指望元大公子会亲自手提着把它带回去。
  褚洄看着他的脸,道:“能把它融了换成金子送来么?”
  马大人瞬间石化了。
  “哈?”
 

  ☆、第312章 豫王伯伯

  西风古道,刚刚入了秋,在西秦还是闷热天气的时候,陇西的天气已经凉爽了下来,没有先前那些恼人的湿闷。
  一支十人的小队伍踢踏着马蹄不紧不慢的在沧州军营附近的小城边上巡视着,时不时的会下马查看一下路边的痕迹。下过雨后的天气透着一股子泥土的清新味道,连草丛附近的泥脚印都看的一清二楚。
  “玉哥,咱们这么跟没头苍蝇似的乱找,能找着那个姓花的么?”一个声音洪亮的男子,身着灰黑色中护军军服,看品阶是个百户。他纳闷的对着身前骑马的身着千户服饰的英俊男子如是说道。
  甄玉没有回头,只是认真的巡视着每个可能藏人的角落,幽幽道:“即便只有万中有一的可能,我们也要尽力试试才是。”自从花无渐从沧州军营里消失已经快大半个月了,他们在附近也找了快大半个月,明明知道希望渺茫但还是希望能尽自己的力找到他。
  后头的周建慢吞吞地说:“我觉得我们寻找的方向就错了……花无渐逃跑,说不定现在已经过了边境去西秦境内。即便他仍在大燕,半个月的时间也足以他离开沧州了。”
  “哼,那个王八蛋,对咱们叶哥做了这样的事情还有脸去西秦?要不是因为他,咱们现在说不定早就开开心心地回羡州去跟着叶哥每天快乐的操练了!哪还会像现在一样在这边做什么劳什子的无用功……”段弘杨素来心直口快,直接将这些日子以来的不满给吐露出来。
  他们这支从燕京回来的两千人的队伍,除了其中有一千九百余人原先就是沧州豫王麾下的右护军,还夹杂着他们一支从羡州来的斥候营的七队百人小队伍。
  那一千九百人与他们共患难过,自然是存在着非比寻常的革命友谊。可是其余三十万右护军从未与他们共事过,自然也就陌生的很。
  人嘛,不管到了哪里,总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排外心里。也并非是恶意,只是对新鲜的人和事有种难以接受的微妙情感。尤其是面对这支原本是纨绔的斥候营小队伍,段弘杨又是那样一惊一乍的大喇叭,在担心叶哥的时候总会像一根一点就燃的爆竹,时不时的刺别人两句。
  即便这小队伍曾经在北境的战场上立过大功。总有些人会觉得,换做是他们去了北境一样能达成这样的功绩,说不定能做的比他们更好。
  尤其是甄玉和段弘杨还是邵州甄大将军和段将军的儿子,算是“特殊关系户”,好不容易在羡州打下的人气基础在这里顿时荡然无存。右护军的兄弟们虽不敢得罪他俩,但也并不是很看得起他们,遂只能将那微妙的嫌弃心理发泄在七队其他兄弟们的身上,偶尔分配一些诡异的任务给他们。
  比如现在这个“巡查军营旁的小镇看看有没有花无渐的踪迹”。有脑子的总不会逃跑了半个月了还在附近的小镇子上游窜吧?他们被分配这样的任务也不知是看他们整日闲着没事做想要故意搪塞他们一下呢,还是真的担心花无渐还会在附近的镇子上徘徊。
  “行了,少说两句,多做点事情,比什么都强。等叶挽回来了,我们自然就能回羡州去了。”感受到段弘杨的怨气,甄玉不由睨了他一眼。要说他半点怨气也无那是不可能的,他们几个就好像回到了初到羡州的时候,每天游手好闲什么都不干,整日被羡州军营里其他认真的士兵兄弟们指指点点,好像他们是什么山里来的稀奇怪物。他想了想又道:“眼下镇西军处于一个危险的地步,大家神经紧绷着也是正常的。不管我们是不是被分配了没用的任务打发时间,这些日子盯紧一些以防那些外来人员也是没错的。皮都给我绷严实一些,不要被有心之人乘虚而入了。”
  周建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看了看身后呐呐无语的刘方隅。他前些日子刚从西秦回来,带回了叶哥和将军都安好的消息,总算是让七队的兄弟们都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不过更令人担心的是,他同样带回了叶哥和将军说要留在西秦策应豫王的消息,因为曾后最近必将有大动作。
  刘方隅虽是步兵营的,但是眼下也没有中护军步兵营的兄弟们在,他只能暂时跟着他们七队一起行动。知道刘方隅是叶哥和周建在云州新军营时候的朋友,七队的兄弟们就像是自来熟一样方隅兄弟长,方隅兄弟短,丝毫不排外。
  其中也有故意做给右护军中一些讨人厌的傻子们看的意思。
  “玉哥说的对,不管咱们是中护军还是右护军的,都是豫王的镇西军麾下。守着整个陇西就是我们的职责,这些日子应该警醒着才是。”周建应声道。
  段弘杨歪了歪嘴,委屈道:“我知道我知道,都听你们的就是了。”他叹了口气,生为军人,死为军魂,不管走到哪里他都肩负着整个陇西百姓的安危,而不知是羡州百姓的安危呀。他夹了夹马肚,打起精神来跟着甄玉一起仔细分辨着地上的泥脚印。
  看他打起精神的模样,甄玉失笑的摇了摇头。
  一行十人,即便不是为搜寻花无渐,也为排除古怪的外来人,剔除陇西可能存在的危险因素。
  周建突然指了指不远处的镇门口,道:“那边发生什么事了?去看看?”
  他是弓箭手,视力自然是比一般人更好。
  甄玉微眯起眼,手下缰绳紧了紧,朝着闹事的方向而去。
  “小兔崽子,让你把包袱交出来是给你面子。最近陇西乱的很,我们要排除一切可疑人物,你可明白?”一群同样身着灰黑色军装的大兵抱着胳膊站在镇门口,仔细分辨才能看出十人中间围着一团灰不溜秋瑟瑟发抖的生物。
  一个大兵踢了踢地上那团,不耐烦道:“有耳朵没有?把包袱交出来吧,否则我就将你带回去,以嫌犯的名义处置,把你关到军营大牢里去了。”
  地上那团灰不溜秋声音清脆,不知是少年还是少女,干巴巴地强硬道:“豫王殿下就是这么教你们对待大燕百姓的吗?没有犯法也可以随便押入天牢?”
  “嘿,给你两分颜色你还敢开染坊了?孙大,去!给我把这小兔崽子的包袱抢过来,一个小乞丐带着这么鼓鼓囊囊的包袱,肯定是偷的!”为首的那士兵不耐烦再跟这小乞丐多啰嗦,指使着一个手下去抢小乞丐的包袱。
  那个叫孙大的手下眼中几不可查的闪过一丝贪婪之色,一手抓住了小乞丐瘦弱的胳膊,另一手直接探向他怀中的包裹。这小乞丐在这儿徘徊了许久,肯定是偷了附近镇上富商的东西,想着要怎么来这儿出手呢。
  还没等他的手摸上小乞丐的包袱,却听“嗖”的一声,他的手猛地一缩。一支没有箭头的利箭从他手边擦了过去,干硬地落在了不远处的地上。
  这支小队伍大惊,猛地朝着利箭射来的方向看去,喊道:“什么人?!”
  周建面无表情地放下手中的弓,重新挂在背上。
  段弘杨眼睛比较尖,认出这小队伍就是跟自己抢着争巡视地块的队伍,没好气地开口嘲讽道:“哎哟,这不是赵百户吗,这儿好像不是你们该巡视的地方吧?就算是,怎么沦落到现在这样,抢人家小乞丐的东西来了?”这个赵百户与他同级,是针对七队的人中跳的最欢的一个。他们本应巡查隔壁两个镇的,没有想到会在这儿碰到他。
  赵百户眼睛一缩,看向为首的甄玉。若只是一个段弘杨在还好说,他们毕竟是同级,他跟段弘杨怎么吵都不会落得下乘。可是甄玉在这儿,他毕竟是个千户,比自己官职要高,若是因为这个跟甄玉杠上了,回去少不了要吃上司的挂落。
  他不甘心的睨了一眼地上缩着的那小乞丐。要眼睁睁的把这小乞丐放跑又觉得心有不甘。他们在巡查隔壁镇子的时候就遇到了这小乞丐,兴高采烈地从当铺里走出来,他们还眼尖的看到了他放到荷包里去的银子。
  一个乞丐怎么会有这么多钱?肯定是偷了东西去当了!
  不过说实话,就算他是小偷,跟镇西军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通知镇子上的侍卫将他抓了送去城里的知府衙门也就是了。
  但是……赵百户咬了咬牙,他的私心若是被甄玉知道了,只怕在镇西军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他冷着脸道:“我们在哪儿好像跟段百户没什么关系吧?看到可疑人物追着他过来罢了,正要带他回军营里去呢,就不劳段百户操心了。”只要现在把小乞丐带走,远离甄玉他们的视线找个地方灭了口也就是了。
  甄玉抬着下巴并没有说话,段弘杨狐疑的看了那赵百户一眼,又看看瑟瑟发抖的小乞丐,几乎被气笑了:“我们刚刚听到的好像不是这样啊,赵百户莫非是想要抢了小乞丐的东西私吞?人要脸树要皮,你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鬼还要不要脸了,谁给你的狗胆子?”
  “段百户不要断章取义了!”赵百户脸色难看,他们刚才的对话都被段弘杨他们听了过去,这件事情实在是难以善了了!
  这时候,那小乞丐突然脆生生地喊道:“他们想要抢我的包袱,说是要去换酒喝!”
  赵百户大骂:“小兔崽子,你不要胡说八道!”他们是想抢包袱没错,可是从来都没有说过要去换酒喝啊!在军营里饮酒是重罪,要是传回去他这个百户是不要想继续当了。
  他气极,伸出手就要去拉扯那小乞丐。只是手还没有碰到他,就在半空中硬生生的被一柄闪着寒光的剑给指住了。
  甄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身边,那剑尖离赵百户的手指就一丁点的距离,下一秒就能把他的手指给斩断似的。
  “甄千户,你这是什么意思!”赵百户心中一惊,缩回手,抬头看向这个并不怎么爱笑的男子。他冷着一张脸,那簌簌往外冒的寒气像不要钱似的瞬间就将他们十人给冻结了。
  甄玉掀了掀嘴皮子,嗤笑道:“我倒是不知道,镇西军什么时候有了抢劫的好习惯?等回去之后,定要与豫王伯伯好好说道说道。”他没有说豫王殿下,强调了喊豫王伯伯的事实,听得赵百户等人心中更是一惊。
  没错,甄玉可是甄大将军的儿子,跟豫王关系非比一般呀!

  ☆、第313章 小乞丐

  心知今日再不可能将此事掩盖,赵百户心中又是气又是急。再想将多管闲事的甄玉千刀万剐也不得不耐下性子来,慢慢解释道:“甄千户,有话好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当真是看这小乞丐行为可疑……”
  他的嘴脸在甄玉看来有些丑恶,尤其是刚刚面对小乞丐的包袱时候,他两只眼睛都要放光的模样。要说他完全是为公,杀了甄玉都不相信。
  段弘杨大大咧咧的上前来骂道:“少他妈废话了,快滚!这里是老子们的巡视地盘,就算有可疑人物也轮不到你们。趁着爷爷现在心情还算好,不想跟你们计较,滚滚滚!”
  赵百户本来还想跟甄玉解释着什么,不甘心地咬了咬牙道:“俗话说得好,凡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甄千户和段百户这般行为,难道就不怕以后再沧州难有立足之地么?”沧州可是他们右护军的地盘,想要排挤这一百人的小队伍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
  段弘杨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相见?我见你个大头鬼!你又不是胸大屁股大的美人,要老子见你,你算哪根葱?再不滚老子可要砍你了啊,再怎么样老子也是姓段的,把你砍死了不过也就挨顿板子,你想不想试试?”
  “你……简直太野蛮了!”赵百户被段弘杨这嘴皮子骂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撂下一句“你给我等着”就瞬间带着他九个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段弘杨和周建朝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啐了一口,口中念念有词:“怎么豫王伯伯手下竟然会有这样的杂碎?老子回去一定要跟豫王伯伯告状。”
  甄玉没有理会他的念叨,淡薄的目光扫了一眼那小乞丐手中的包袱,从边角上露出一块金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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