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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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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他还口口声声说,他随时随意拉他们一把,愿意给李家以援手帮助。说的冠冕堂皇,可实际上,想的却是要怎么将他们李家斩尽杀绝,斩草除根。
他很想当着这三家将士的面,在这里揭穿陈破军虚伪的面目,让所有人都见识一下陈破军假仁假义的真面目。不过话到嘴边,说出口的却是,“遵命,陈王不过,此去海上,也许七八年都不一定能回来。海上十万里,去国犹远。臣也万分不舍,离去之前,臣心中有些话想在今天当众说出来,一吐为快。”
陈克复已经知道李世民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但却并没有立即揭穿他,反而笑着站起来道:“二郎出海,乃是为国为民,本王也甚是感激。不管你有什么话要话,但说无妨,有什么要求要提,也尽管提出来。不论如何,本王一定尽力满足你的要求,绝不让你出海还带着遗憾在心中。”
“多谢陈王。卑职此去并无多少牵挂,唯希望朝廷与陈王能代卑职对家父家兄多加照顾。除此之外,并不敢有太多请求。”
“好,本王答应你。唐王乃国之柱石,朝廷应当照顾。而且本王乃唐王女婿,不论于公于私,也都应当尽心照顾唐王,你且放心。”陈克复笑着应答下来,此时他就如同是在陪李世民演戏,剧本他早已经看过,只看李世民如何演了。
“卑职,卑职还有一事。”李世民犹豫着道。
“你说。”
“此去经年,不知何时能回。离开之前,想起以往曾经做过的不少错事,卑职心中难安。尤其卑职几次误会陈王与郑王,且对陈王也郑王做过不少错事,与在想来悔恨莫及。如今就要去国,今日正好两位大人都在,世民斗胆,欲借花献佛,借今日宴会之机,向两位王爷负荆请罪,以求两位王爷谅解。”
陈克复心中已经在发笑,等了这大半个晚上,还以为他把这事情给忘记了呢。他不急,自己都等的有些急了,没有想到,他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后,倒是终于把这事情给绕到这里来了。接下来,估计就是他饮酒陪罪,借机下毒酒,一举把自己和王世充给毒死吧。
想到这里,他望向李世民的目光,悄悄转过,望向了他上首的王世充。但见王世充一身的轻裘华服,正手捏着一只酒杯,满脸笑意地看着厅内的这一场戏,恍然不知,他也已经从一个看戏者,被卷进了这场戏中。
第650章 急则生变
距离太远了,李世民看着高高在上的陈破军。自己与他之间足足隔了有近二十步远,而且中间还隔着父亲李渊及王世充等人。在唐、郑两家主臣与陈破军之间,那台阶之下,还站着一溜八名身着金甲的侍卫。他知道那些侍卫,早有耳闻,金甲御卫,彪悍勇武足以以一当十。
他之前的设想要借机向陈破军请罪,然后把下了毒的酒敬给陈破军。可眼下看这情形,他连靠近陈破军就都做不到,又怎么能把毒酒敬给他呢。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他小心地打量着四周,发现他不但离陈破军很远,而且厅中还有诸多侍卫往来,为宾客们上菜斟酒。就算他要敬酒,也很难有机会把下了毒的酒,给陈破军喝下去。
上首座位之上,陈破军看似不经意,但实际上去一直紧紧地盯着李世民。他要亲眼看着李世民在他面前上演这一出拙劣的戏码,而且,他更期待着,能借李世民之手,把本来就已经定做了目标的王世充除去,杀刀杀人。要不是(文*冇*人-冇…书-屋-W-Γ-S-H-U)因为这个原因,他也不会一直安稳的坐在这里,看着李世民一步步的演着。
“知错难改,善莫大焉。虽然有点晚,但总算是醒悟了。好,就凭这一点,今天就值得大家痛饮一杯。”陈克复站起身,脸上笑容满面,仿佛真的在为李世民拍手称赞。
王世充也拍着手附和着陈克复,“是陈王宽宏大量才是,陈王真令我等佩服啊。”
陈克复微笑着直视王世充,这个西域胡人,虽然一头黄色的头发卷着,那又精明的眼神下是碧绿的眼珠,可他说话做事,语气神态中却丝毫也看不出胡人的样子。一个胡人,认汉人做父亲长大,又背着奸佞小人的骂名,侍奉逢迎着杨广多年。又凭着他那铁腕、冷血的强势手段,才终于打下了自己的一片天地,走到了如今,这也不容易。
如果说李渊是头老狐狸,那么王世充就是笑面虎。人前他永远都是这么的谦卑、恭让,让人生不起警戒之心,不把他放在心上。可事实上,谁要是忽视小看了他,都必然得付出极大的代价。
以一个小小的侍卫,能做到如今的一方枭雄,他所凭的没有如李渊一般的家族门阀之力,也不是如杨暕一般的天皇贵胄,金枝玉叶,龙子皇孙。他靠的就是他自己,靠一双手打下了这一切。对于他,陈克复像来把他放在了李密之上。
李密虽然看似声势浩大,但他与农民军的纠缠,让他注定成不了大气候,只能是昙花一见。而王世充不同,占据着洛阳的他,可谓是占据了隋末天下的政治中心,不容小觑。
单独的李密或者王世充,陈克复心中并不惧他们。他心中真正担心的还是两人的联手,荡平河北已经是马到功成的事情。下一步,就是马过黄河,南下中原之时。到那个时候,谁也不知道,李密与王世充这两个枭雄,会不会在河北军的强大威胁之下,选择联手。这样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一个李密不可怕,但如果再加上一个王世充,那就不能大意了。
如今今天能先除掉其中一个,而且还不用经过自己的手,借李世民这把刀而杀王世充,陈破军那是再高兴不过了。
“说来本王以前也是很恼火世民的不懂事,还好,如今他总算是醒悟了。要不然,本王以后都不知道要怎么对面秀宁了。这下好了,本王与李家又是亲如从前,甚好,甚好啊。”陈克复大声笑道。
厅中其它人也跟着附和大笑,一时笑声大震动。唯有王世充看着陈克复大喜的表情,笑的有些勉强。河东的那五个郡吞下去了,他可是从没有想过要吐出来的。李家龙门战败,最大的赢家就是他王世充了。可如果李家真的铁了心归降了陈克复,那最不高兴的恐怕就得是他了。
到那个时候,陈克复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河东诸郡,就是自己占据的这几郡,只怕也很难保住。想到此,他不由觉得半边牙疼,刚刚那看戏的心情,也是刹那全无。
王世充的表情,陈克复看在眼中,微微一笑,对着李世民道:“二郎,本王已经表态,过去的事情既往不咎了。可是,郑王却好像还有些不太甘心啊。本王听说,雁门勤王之时,你们李家与郑王在太原可是闹的十分的不愉快。上次李家与杨暕龙门大战,郑王又背后摆了你们一道。虽然说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可如此一来,冤冤相报何时了?如今你们既然已经都归附朝廷,那今后咱们就是同殿称臣,都是自家人。过往的恩怨再记在心中,可就不够大气了。”
“属下岂敢,陈王言重了,言重了。”王世充连忙起身,摇着手道。
“二郎,还不快给你王世叔斟酒道歉,磕头赔礼。”陈克复依然笑呵呵的道。
李世民正在那里找借口,没有想到陈破军却先帮了他一个忙。虽然今天的主要目的是毒杀陈克复,可王世充也在他们李家议论的毒杀之列。眼下一时还没有找到好机会杀陈克复,先给王世充敬一杯毒酒倒是正好。
心中高兴,李世民沉着的脸也笑的十分灿烂,“多谢陈王为卑职出面调解,卑职这就亲自向郑王斟酒陪罪,磕头道歉。”
挥着独臂向厅中的侍女一招手,早就盯着这边的窦红线马上就端着托盘轻盈的走了过去。
纤纤素手提着银酒壶,取过两只酒杯斟满了两杯酒,轻轻的递到了李世民的面前,还不望目光与他相视一对。目光中满是期待与鼓励。
李世民对着她微微一点头,伸手去接酒杯之时,拇指习惯性的去转中指上的戒指。
下一刻,李世民却突然面色大变,笑容完全僵在了脸上,眼神之中透露着慌乱。
窦红线看着李世民的神情也不由一愣,以目示意,焦急地看着他。
李世民有苦说不出,就在他刚刚准备动用手上准备好的空心戒指给酒下毒时,却突然大惊的发现,一直戴在手上,里面装满了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于无形的毒药戒指,居然不见了。
他明明记得自己来时把戒指带在了中指之上,甚至来的路上还不时地转动着。他记得自己就是进了大厅后,都还转过两次,那时都还明明在自己的右手中指上。可是现在,正要用时,却突然不翼而飞了。这个事实,让他面无人色,心中慌乱不已。他偷偷地对着窦红线抖了一下自己的右手,那上面空无一物。
窦红线看着那空空的手,也马上明白了李世民的意思,同样有些慌乱起来。那些毒药,是这次计划的关键之物。而且那毒药珍稀无比,李密也只从那道士手中得到了这么多,她全把他给了李世民。可现在,事到临头了,却不见了。
两人眼神慌乱的向四周扫视着,想要看看是不是刚才摔倒时,遗落在了那里。可是两人目光一遍遍眼过,却丝毫没有发现那枚漂亮的紫色宝石戒指,当然就更没有了杀人无形的毒药。
李世民与窦红线两人站在那里,已经引起了几个人的注意,不过却只是以为李世民在这个时候,看中了这个美貌的侍女。窦红线虽然一身侍女妆,可是那独特的气质,还是引得不少的注意的。甚至有不少的粗蛮好色的将领,还打算宴会结束后,就把这漂亮的侍女带走收入帐中。此时看到李世民与她站在那许久,不由的恨恨叹了一声陈老二下手真快。
“你还有没有准备其它的。”窦红线面上堆笑,将酒壶收入托盘中,趁机轻声地问道。
这个时候,再去找那个突然失踪的戒指,已经是十分不现实的事情了。当务之急,是想出其它的办法。要不然,错过了今天这样的机会,要想再有下次,可就难了。
李世民一下子惊醒过来,想起了衣袖中藏着的那一包毒药。那本来是他准备用来对付大哥李建成的,却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却是正好派上了用场。
虽然这包毒药不是李密送来的这种绝佳毒药,但事到临头,也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当前先想办法把陈破军和王世充两人先干掉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后面可能隐瞒不住的情况,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当下借着窦红线的掩护,李世民迅速的掏出了那包毒药,一咬牙,将毒药倒入了酒杯之中。看着那白色的粉末渐渐溶入琥珀色的酒液之中,李世民的一颗心控制不住的剧烈跳动起来。
李世民下毒之时是背着上首的,上面的陈克复与王世充等人都没有发现他下毒。但是就在他上首的裴寂和李渊却是看见了,他们看见李世民突然没有按照先前所计划的那样用空心戒指下毒,反而从袖中取出一包毒药,都是大感意外,紧皱着眉头。
第651章 冯婠现身
李世民端着酒杯站了起来,窦红线端着托盘托着另一杯酒站在他的身旁。“郑王,以往都是晚辈多有得罪之处。晚辈今日当着陈王与众位大人的面,借此机会,向郑王斟酒请罪,不知郑王能否一笑泯恩仇,原谅了在下以往的鲁莽无知、唐突冒犯?”
王世充打量着他,“好吧。”
李世民感觉得到,此刻厅中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自己身上。刚要上前,裴寂却用手紧紧地抓住了李世民的衣袍下摆,悄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没有用那紫色的药?”
“那戒指不见了。”李世民义无反顾的道:“这是我预备的药,我必须如此,错过这次,就再难找到机会了。”他轻轻一甩,将裴寂的手甩开。
一旁的李渊也听到了李世民和裴寂的话,不由大惊,低沉着噪音喝道:“不行,既然戒指丢了,那么原先的计划就中止。没有那种紫色的药,你这样冒然上去,就算得手了,事后我们也会马上被人查出来。到时候,我们李家上下就得和他们赔葬,这事情不值得,我们下次再找机会。”
“不,没有机会了,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李世民眼睛都红了,脖子上的青筋也鼓了起来,低声的嘶喊道。
李世民刚刚与窦红线的异常,已经引得一直在关注他们的陈克复的注意。此时见李世民在下面似乎与李渊在争执,陈克复也不由的有些疑惑了。长孙顺德的信中写的明明白白,李渊父子的这个计划,乃是与李密、魏刀儿三家联手的计划。而且此事虽然是李世民早先与魏燕两国接洽,但是后来也是在与李渊商议了之后,才告之李唐众臣的。
这个计划,李渊明明就是一个主谋者,可眼下李渊与李世民为何又起争执?而且,他刚刚发现,刚才李世民似乎在找寻着什么,他在找什么?
看到原本一切都是按着所掌握的在进行,这突然出现的变化,让他有些疑惑不解。坐在上首,右手抚着颌下蓄起不长的短髯,陈克复满头疑问。
酒宴依然在进行,厅中的侍女们往来不休。
虽然几上的酒菜并没有吃几口,但侍女们却已经开始撤走桌上的菜,开始上第二轮的酒菜。
烩河豚、清蒸桂鱼、荔枝烤鸭、甲鱼汤、清炒鹿脯、焖熊掌,一道道的新菜摆在了几上。可陈克复却看都没心思看一眼,现在他满心都在李世民那里。
“殿下是不是觉得李世民好像丢了什么东西?”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陈克复闻言一愣,转头看去,却见刚刚上菜的侍女摆好菜之后,并没有离去,而是就站在自己的几边。而刚刚那句话,却正是她所说。
仔细望去,这侍女如李世民身边的那侍女一般独特美丽,清新脱俗。这美丽的面容,让他马上想了起来。之前李世民摔倒,不正是这个侍女帮李世民捡了拐杖吗?
漂亮的女人虽然容易引起注意,但并不一定就能引起陈克复的注意。可如果一位漂亮的女人,还能一口说出他此时心中所想的事情,那就马上会引起他的注意了。
“你是谁?”陈克复有些戒备地看着这个女子,他心中已经确定,这绝不是一个侍女。就算盟津这小地方有这么漂亮的侍女,可也绝不会有这么联明,能一眼就猜出自己心中所想,而且还敢这么胆大的主动站在这里和自己说话的侍女。虽然一时判断不出她的来路,可陈克复却已经本能的起了警戒心。
娇滴滴的女子,有时却是致命的杀手。战场拼杀多年,各种各样的敌人见的多了,他也不会如那些没见过世面的莽夫一样,见色忘形。
“殿下没有马上见侍卫把我拿下,足见殿下好胆识。”那侍女盈盈一笑。
陈克复微微一笑,对这女子的身份已经猜出一二。陈克复自立之后,辽东军中就有很多人称呼他为殿下。那时他虽是朝廷封赏的北陈郡王,可实际上,这殿下并不是那郡王身份带来的称呼。
称殿下者,乃专指皇太子,或者是亲王。只有皇太子和亲王才有资格称殿下,其它人,就算是同样是王爵,也不能称殿下。那时朝廷封他的乃是北陈郡王,不论怎么讲,都是不能称殿下的。部下们称他殿下的真正原因,是毛喜等当初南陈的老部下,以他南陈皇子的身份称呼他的。
后来军中其它的将领们也如此称呼,以示亲近。但后来陈破军派兵南下淮北,支援江都,他就已经和南陈撕破了脸面。军中部下中,除了毛喜等陈家庄出身的那一批老家人,其它人都少有再如此称呼他,现在众人皆称他陈王而非殿下。
可眼下这侍女一出口,却是殿下。这已经透露出了一些信息,虽然还不够多,但也已足够。
“我前几天听说我舅父家的表妹到了河阳,后来又听说,从南边又来了一位姑娘,前来汇合了她。虽然时间匆忙,我的属下还没有查出这位姑娘的身份,但如果我猜测的没错,估计你就是那位从南方前来与我表妹汇合之人吧?”陈克复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侍女脸上的笑容停了一下,才恢复了正常。
“江湖传闻,殿下麾下有特勤司,耳目遍及天下,无所不在。以往小女子还有些不太相信,今日倒是真的相信了。”
侍女没有正面承认陈克复的猜测,但却也等于在承认陈克复的猜测。
陈克复眼神变得凌厉了几分,再一次打量了一下这侍女。
虽然特勤司对于从南方来与表妹沈落雁汇合的女子身份还未确认,但她是南陈人的身份已经无疑了。他→文¤人··书·¤·屋←知道那位舅舅家的表妹沈落雁最近好像在与王世充秘密接触,也还记得沈落雁曾经是李密的军师,陪着李密一起上的瓦岗山。那时他们虽然相见,可他们并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
李密与王世充的联手是他最忌惮的,他派出了不少密探去打探沈落雁,并试图抓捕她。可沈落雁为人十分谨慎,特勤司的兄弟数次出手,都落空了。而特勤司关于沈落雁最新的情报,就是她汇合了一位从南方来的神秘女子。
“你也是沈家的表妹,还是江南其它家族的?陆家、王家、谢家?又或者是朱家、张家?”陈克复有些好奇地注视着她,他不与江南联系久矣。想不出,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子,有什么打算。
陈克复猜测的八、九不离十,站在他眼前的这个女子确实是那个与沈落雁会面的女子,也就是岭南圣女冯婠。岭南十九郡虽然名义上也属于江南陈朝,但江南陈朝本就是各世族把持的,实际上还是各自为政。以沈、陆、王几大家族,及各大大小小的众从世族豪强联合而成。
而岭南,不过是听调不听宣,名义上臣服于陈朝的割据势力罢了。岭南面临着江汉杨暕舅舅萧瑀的大兵压摬,偏偏陈朝见死不救,反而将兵马往东撤退。冯盎无奈之下,才想起派女儿北上,试图找一盟友,帮他们化解这场危机。
北上的冯婠,有自己的打算。她没有想找王世充、或者李密联盟,而是直接想找陈克复联盟。而且,此时站在陈克复面前,她觉得自己也有这个机会。
看着这个早就威镇天下的枭雄,冯婠越加确定了自己要与他联盟的想法。虽然他是那么的年青,年轻的让人有些吃惊,与流传中的那个威名赫赫的铁骑统帅有些出入。
当着陈克复的面,她轻轻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就在他的面前,五根葱葱玉指一根根展开,最后,露出了里面那枚闪着紫色光芒的戒指。
“这,就是李世民刚刚在找的东西。”冯婠轻启朱唇,缓缓而道。
看着那枚精致漂亮的宝石戒指,陈破军有些疑惑地道:“一枚戒指而已,虽然这颗紫色的宝石看上去不错。可李世民可是天下最强盛的李阀出身,你刚才也看到了,一枝拐杖都是镶金嵌玉。一枚宝石戒指而已,在他不过是九牛一毛。我可不相信,李世民会因为掉了一枚宝石戒指,就突然失色,四下找寻。”
长孙顺德虽然写信告诉了陈克复李渊父子要在宴会上敬毒酒害他,可却没有写会用空心戒指藏毒药这样的琐事。
冯婠微微一笑,走上两步,提起几上的酒壶为陈克复倒了两杯酒,然后只见她右手的手指轻轻抖动几下。立时,当着陈克复的面,几缕紫雾就从那紫色的宝石戒指中,洒落在了陈克复面前的两个酒杯之中。
这一切,如果不是她当面而为,一般人根本难以察觉。陈克复看着一入酒中,就已经溶入其中,根本看不出半点异样的毒酒,也不由的脸沉如水。
他终于明白,这就是李世民准备下毒的道具。如果不是他得长孙顺德密报,只怕他很难防的住这一招。
第652章 以毒攻毒
“你之前给李世民捡拐杖时,趁机偷了他的戒指?”陈克复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却没有想到,她居然还能从李世民手上神不知,鬼不觉的摘下戒指,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冯婠微微一笑,细腻光洁的脸颊,顿时露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仿佛邻家的女孩,小家碧玉,而又贞静娴淑,可爱无比。这样的一个阳光女子,怎么也无法让人将她所做的事情相连起来。
“你好像并不惊讶?”陈克复的反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没有人能在得知了这样的一个阴谋后,还能安然自若的坐在那里,甚至连目光都没有向李渊父子那边扫一眼。
这样的结果只可能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陈克复早就知道了这事。
“我惊讶,不过惊讶的不是李渊父子要害我。李渊父子要害我,那是很正常的事情。我真正惊讶的是,你为何要这样做?陈朝与我可是是敌非友,江都城至今可依然是日日围城,月月鏖战。按理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们知道李家父子要杀我,应当助他们一臂之力才对,最起码不能拆他们的台啊?”
听到陈克复果然早已经知道了李家父子的计划,冯婠不由的有些失落和挫败感。陈破军早知道了此事,那么她拼命赶来报信,那就没什么意义了。而她想以此,与陈破军取得信任,共结盟约一事,怕是也难了。毕竟,岭南现在需要河北的援手,而河北并不一定就需要他们。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就只能开门见山了,冯婠直言道:“刚才殿下猜对了一半,小女子确实是从南方来的,也与沈小姐汇合过。但小女子并不是陈朝的人,小女子乃是代表岭南一十九郡而来。”
“岭南十九郡?那不还是属于陈朝吗?有什么两样?”陈克复明知故问。
“那是以往,殿下的先辈为陈朝天子之时,我岭南确属陈朝无疑。但如今的陈朝,想必殿下也明白,那不过是江南各世族们为了自己利益而立的一个傀儡朝廷罢了,我岭南又怎么会归属于他们。”冯婠摇了摇头道。
正在这时,轻声争执的李渊父子,终于有了结果。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李世民终究还是向着王世充一步一步的走过去了。
“多谢姑娘的仗义援手,不过,咱们还是先把这出好戏看完,然后再细作商谈,你看如何?”陈克复看到自己期待的戏码终于要上演,忙对着冯婠道。
冯婠本待趁热打铁,把欲与河北联盟,向陈克复请求援兵的事情说出来。见陈克复打顿,只得无奈的笑了一笑。
那边的李渊看着儿子终究是一意孤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坐下。丢失了那杀人于无形的毒药,虽然还有备用的毒药,但是那毒药却是无法掩饰的住。只要陈克复与王世充一死,到时所有的人都将知道是世民下毒杀了他们。到时就算杀了王世充与陈破军,又将如何迎接陈、郑两军的疯狂报复?
打击对手没错,可李渊向来讲究在伤敌之时得保住自己。如果伤敌伤已,那却是不值得的冒险行为。如今的李家已经没有本钱,再冒险了。
可当着这三家将士上百人的面,他实在是无法劝止住一义孤行的儿子。他们争执这会,已经引得人人侧目,再争执下去,只怕所有人的人都能猜出他们的谋划了。
李世民一条伤腿接好了又断,此时走路都十分艰难,可他却一直咬牙硬撑着。几步走到王世充的面前,李世民一狠牙,又跪了下去。
“郑王,晚辈以前多有冒犯,还请郑王大人大量,原谅在下这一次。”李世民独臂将酒杯高举。
王世充脸上阴阴笑着,并没有接过酒杯,而是望了一眼后面点的李渊,对着李世民道:“世侄,刚刚不知你与令尊唐王所争执何事?可是唐王不肯让你前来赔礼?若是如此,这杯酒,本王还是不喝也罢。不是真心诚意的酒,本王可不敢喝。”
“郑王误会了,刚刚家父言晚辈腿脚不便,欲让家兄代为向郑王陪罪。在下以为,既然是在下向陈王请罪,当然是得由在下亲自请罪。使郑王误会,晚辈深感抱歉,愿先自罚三杯。”
李世民言罢,变转身让窦红线上前倒酒,每倒满一杯,他立即一饮而尽,当下连饮三杯,态度极其诚恳。
“郑王,既然李世民如此诚恳,就给他这个面子吧。”上首座上,陈克复举起手中酒杯向王世充一扬,朗声道。
“也罢。”于是王世充自他手中接过酒杯,仰头深吸一大口。杯底一亮,酒已饮尽。
“好!”陈克复起身走下来,走到王世充与李世民中间,一把拉起李世民,将两人的手放在一起,高声道:“李世民斟酒请罪,郑王大人大量,从现在起,李家与郑家过往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一笑泯恩仇。从此大家俱同殿称臣,彼此一家。来,诸位共饮三杯,庆祝这一高兴的时刻。”
“贺!”
众人齐齐举杯。
“来,唐王,本王也敬你一杯。”陈克复一招手,冯婠马上端着黑漆托盘走了过来,上面正摆着三杯酒。
陈克复举着手里的酒杯,向李渊、李建成、李世民示意。
“刚刚世民与郑王一笑泯恩仇,确实让本王欣慰。本王也知道世民诚心醒悟悔改请罪,不过你本来腿就有伤,刚刚又摔了一跤,就不必再这么辛苦的磕头请罪了。本王娶秀宁为妻,我们本就是一家。都是自家人,也就不必那么客气。来,一起喝了这杯,干!”
李世民刚刚看着王世充把那杯毒酒喝下,心中正是高兴。本来下一个就是陈破军了,却没有想到,他今天倒是这么和气,居然先敬过来了。无奈,李世民看了父亲、兄长二人,只得一起自托盘中端起酒杯。
陈克复率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微笑着看着李世民父子三人,也一起将杯中酒饮尽。心中不由大呼痛快,刚刚李家父子三人喝下的这三杯酒,正是用冯婠从李世民手上偷来的戒指中的毒药下过的毒酒。他自己的那杯没下过毒的,他早端在了手中。
李家父子三人,一人一杯。
这一刻,陈克复心里只一个感觉,自作孽,不可活。李渊父子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处心积虑想要害死自己,可他们却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要毒死自己的毒酒,最后却是被自己给喝了下去。
如果不是李渊父子的这个计划,陈克复也许还得费点其它的功夫。正是今天这个机会,反倒是让李家父子给放松了警惕之心。
一想到,三天之后一,李家父子三人都将死去,陈克复就不由乐从心起。而且刚刚王世充已经饮下了李世民敬的酒,看李世民之前与李渊的争执。如果他真的相信李世民所说的争执是因为那什么让李建成代为请罪,那才真是见了鬼了。
他心里已经敢有十成的把握确定,李世民敬的那杯酒,定然是一杯毒酒。
王世充此时对这些事情依然浑然不知,过了今晚,陈克复终于就要带着他的人马回河北去了。他也再不用如今天这般,如孙子一样的陪着陈克复了。想他王世充,这辈子也只有以前侍奉杨广的时候,才这么小心翼翼过。要不是为了灭掉李密,他几时何曾需要受这样的气。
过了今夜,一切又将恢复原样。等到与陈破军一起击败了李密,到时候,他再与陈破军一决高下。到时,一定要留陈克复一条狗命,让他如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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