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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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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成看着李世民一脸震惊的样子,沉重地道:“父亲还没有来的及告诉二郎,就在前天,王世充的长子王玄应已经率两万江淮军,越过了轵关陉,从河内郡,穿过了太行与王屋山,进入了我们身后的绛郡,连夺汾河沿岸的稷山、正平二城,已经截断了我们的粮道。而且如此一来,我们的退路也已经被王玄应截断了。这个消息父亲还没有告诉军中将士们,也是担心将士们知道后,引起混乱。”

前有杨暕五万兵马拦住了他们南下的道路,后面王玄应又已经截断了他们的归路。而且后路一断,八万大军的粮道也彻底的被截断了,难道,天要亡李家!

第580章 郑王威武

李世民焦急地道:“父亲,这段时间因风雪太大,精草运输困难,军中存粮只有半月。眼下后方粮退路被截,我军已陷入危局之中。要么,背水一战,置后方江淮军于不顾,直扑杨暕,速战速决。要么,趁这消息还没有在军中传播造成恐慌,我们今夜悄悄拨营,回身绛郡,趁江淮军新到,攻其不备,一举击败江淮军,重新夺回稷山、正平二城,打能与太原的粮道与退路。”

李渊一屁股坐在地面积雪上,长叹一口气,“为父以前见过王世充长子王玄应几次,虽然看似一表人才,但实际上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样的人领兵,根本不可惧。先前月余时间,王玄应一直在河内郡举兵不前。可最近,却突然事先没有半点动静,一下子就打通了太行山轵关陉,一举深入到了绛郡,断我归路。这招十分狠毒,挑的时机也好,为父不相信王玄应有这种本事,能把握的如此好。为父怀疑王世充已经到了绛郡,接管了江淮军的指挥权,而且为父还怀疑,这次江淮军入绛郡,肯定已经不止最初入河内郡的两万人马。王世充来者不善!”

一听到截断他们归路的可能是王世充本人,李世民的一张脸就完全的黑了下来。

上一次太原之争时,李家耍了王世充一次,先是与王家联盟,一起击败了关中军与杨暕军,可最后却又马上将矛头对准了王世充。不过那次王世充十分狡猾,居然早有准备,派了一个替身入太原城,自己却留在军营之中。

那一次,李家只杀了王世充的一个替身,李世民杀入江淮军大营,还被王世充伏击,吃了一下不小的亏。眼下听到王世充亲至,还断了他的退路,他心中已经闪过一丝恐慌。

“不能退,那便进!父亲,不要再犹豫了,我们过河吧!”李世民不想坐以待毙。

李渊挥了挥手,还是先前的那句话,“现在时机未到,我们还须等待。”

“父亲,不能再等了,前狼后虎,再等下去,我们就要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他隐隐的猜测,父亲可能还在等刘文静的消息。可是刘文静去草原这么久,如果事情成了,那么早应当有消息传来。可到现在,既没有好消息,也没有坏消息传来,刘文静与其它出使草原的使者,仿佛一下子人间消失了,音讯全无。

李渊还是摇了摇头,这一次的南下,事关到李唐的成败兴亡。

如果兵败,那么李家再无力东山再起,整个河东都将不保,李家也必然消亡。

李渊向来沉稳,没有一定把握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去赌。

渡河做战,向来就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特别是他们如今面对的还是鱼俱罗、吐万绪、杨义臣、裴仁基这四个大隋朝的名将,对上一个,都会头痛,一次对上四个,李渊没有半点把握。

谋定而后动,这是李渊向来行事的风格。

他在等,他想等到杨暕沉不住气,先渡河来攻。那时他拒水而战,兵马又占优势,他就会有至少五成的胜算。

而让他主动渡河,一来仓促间找不到足够的船只渡河,二来,渡河时及其容易受到攻击,失败的机率将大大增加。历史上,有无数的战例,都是兵马多的一方在渡河攻兵马少的一方时,反而失败的。

而且,他还在等,他在等刘文静的消息。

对于联盟突厥,他始终抱有很大的期望。突然骑兵的强大,他十分清楚。如果能与突厥结盟,不但能借突厥之兵,增强自己的实力,更关键的是,能借到突厥的声势。哪怕刘文静最后只借来五百一千的突厥兵,那作用也是巨大的。

突厥兵迟迟不至,王世充却又杀到了背后,李渊还是不愿意马上渡河。

他还在等,等汾河结冰,只要汾河上结的冰足够厚,那么危险的汾水就将变成坦途。到时候,他再也不用担心被杨暕半渡击之,他完全可以凭着优势的兵马,直击杨暕。

李渊不光光是要击败杨暕,他需要的是彻底击溃杨暕,不让杨暕有机会在河东立足。要入关中,那么河东的两大渡口蒲阪和风凌渡,他必须至少抢得其一。如果不能一阵击溃杨暕,最后让杨暕退入了蒲阪城,或者是占据了风凌渡,那时李家才是真正的麻烦。

李世民静静地听着父亲的分析,不由豁然开朗。

原来父亲并不是消极避战,而是早就已经将一切了然于胸。

李渊平静地道:“大郎、二郎,风凌渡我们可以放弃,但是蒲阪,我们却是志在必得。从蒲坂渡河,已出潼关之西,可以径趋长安,而使潼关的地位大为降低。故前人有言:‘雍州之险在华岳,与黄河交会在于潼关,然必东南有宛、洛,东北有晋、绛,而后可以为固。无宛、洛则武关、崤函之险可入;无晋、绛则临晋之阻可入。’这临晋之阻即蒲津关,所以潼关虽号称天险,但若无对蒲坂这个‘侧门’的控制,则天险也说不上保险。宇文化及虽然陈兵数万镇于潼关,但宇文化及不过是一纨绔,眼高手低,无甚本事。只要我们能击败杨暕,顺利夺下蒲阪,则关中虽险,但我等却可从驱直入。”

“蒲阪虽有浮桥可至关中,可那对岸却有宇文述派兵把守,蒲津、中潬、西关,两城一关镇守蒲津,只怕我们击败杨暕,夺下蒲阪,一时只怕也无法攻过蒲津。”

李渊哈哈大笑数声,满脸笑意的对着李世民轻声道:“为父之前之所以同意舍河东而趋关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当时为父觉得关中可取。如若不是杨暕半路杀出,只怕现在我们父亲已经站在了大兴城的太极宫中了。为父告诉你一个秘密,那镇守蒲津、中潬、西关两城一关的关中守将,不是别人,乃是你们父亲我早年结交的一位好友,武功人靳孝谟。当年为父与靳孝谟有大恩,后来我与他一直有书信往来,只是此事少有人知。晋阳起兵之初,我已经派人持手书联络靳孝谟,他也言明等我大军到时,献二关归附。因此,只要我们能夺下蒲阪,就能轻易入得关中。所谓潼关天险,我们却可绕而过之。”

李世民还是头一次听到父亲说起这件事情,心中也不由激动起来。有了这个随时可入的通道,入取关中,又有何可惧?望了父亲一眼,对于父亲他又多了几分认识。如果不是今天他催的急,只怕父亲根本不会把这样的秘密告诉他。

“二郎,刚才所说的这些事情,暂时不得告诉军中将校,必须严守机密。明白吗?”李渊严肃道。

李世民点了点头,“孩儿知道,只是军中仅余半月之粮,王世充又截断我军后路,我们还需要早做准备才是。不然,万一王世充与杨暕两面夹击我军,只怕到时难以抵挡。”

李渊沉思一会,皱着眉头道:“这确实不得不防,就算王世充不与杨暕联手。到时只要王世充现身于我们身后,军心士气只怕也会大受影响,弄不好就会崩散。最近天寒地冻,虽然冻伤不少士卒,但这么冷的天气,却也加快了汾水的结冰。眼下我们还有半个月的军粮,但以我的观察估计,最多还有四五天,汾水上的冰层就可以完全足够让大军顺利渡过。”

“眼下突厥那边还没有消息传回来,我欲再多等几日。因此,为父决定,七日之后,不管到时草原上突厥人肯不肯借兵,我们都要对杨暕发起进攻,一战击败杨暕,再趁势夺下蒲阪,进入关中。”

“二郎,你领本部右军二万人马北上稷山山口驻扎,严防王世充的江淮军南下龙门。”

李世民点头,“父亲但请放心,孩儿决不让王世充越过稷山一步。”

共和元年元旦,河东位于临汾与绛郡交界处,桥山与汾水交汇处的太平关,乃是太原南下,除了霍邑的第二个险关。此关以南,河东南部诸郡北上的必经之途。

漫天飘落的雪花之中,太平关这个紧要关口遍布死尸,烽火处处。雪地的战场之上,到处都是战后狼藉,折断的刀枪散落在雪地之上,反射着惨白的雪光。

王世充骑着战马,在长子王玄应等诸多将领的陪同下,缓慢的从刚刚拿下不久的太平关南门进入关城之中。

迎面一骑骑的传令兵飞来报捷。

“禀报郑王,太平关南北两道关门已经拿下!”

“禀报郑王,城中李唐河东军军营已经夺下!”

“禀报郑王,城中粮仓已经夺下,河东军试图纵火焚仓,不过已经被我们扑灭,所有粮食都保住了。”

“禀报郑王,所有的河东军溃兵已经被包围在了城北的军械库中,他们还在负隅顽抗。”

“禀报郑王,抚远营的将士们已经攻破了军械库,最后负隅不降的一千河东军已经全军尽没。”

一路之上,一个又一个的捷报不断传来,望着马蹄边一路狼藉的河东军尸首,那成堆的人马尸骸,王世充的心头充满了一种征服者的昂扬感觉。坚固的河东险关在我脚下,这是属于我的河东!李渊当初背弃他们的盟约,背后阴了他一次又如何,属于自己的,自己终究是要夺回来。

所到之处,浴血获胜的江淮士兵纷纷对他举起了武器欢呼:“郑王威武,郑王万岁!”

一行人意气飞扬,快马捷蹄,践踏冰雪,溅得雪团四飞,纷纷如雹霆骤落。

第581章 乱世女杰

大陆泽,位于河北南部襄国郡内。战国时,因属巨鹿,又名巨鹿泽。

大陆泽黄河、漳河、滹沱河、滏阳河冲积不平衡造成的一片洼地,它北起廮陶,经大陆,至南和,全长约100多里,故有“浩渺大陆泽”、“汪洋浩荡,望之居然一湖”之称。

和河北东南部的高鸡泊、豆子航一样,这片更加广阔的大陆泽,在隋末的乱世中,也成了土匪窝,强盗巢。

窦建德在河间被陈破军大军击败之后,一路南逃,最后就是逃到了襄国郡,入了这片大陆泽。

凭着五千追随的骑兵,凭着他以五万破张金称三十万义军。以简陋农民军,歼灭河北官军郭洵一万骑兵的战线,凭着他歼灭河北名帅薛世雄大军,阵斩薛世雄的不世战绩。窦建德虽然丢盔弃甲,从河间南逃,失去了河间义军多年来的所有家当,但是就凭着那三次大战,窦建德一入襄国,就受到了盘踞于大陆泽农民军首领的热烈欢迎。

大业十一年未,河北世族纷纷起兵造陈克复的反,一夜之间,河北冒出数十万的世族兵马,各郡各县都是反陈破军的兵马。一直关注着河北局势的窦建德,当时激动的无以复加,立即认为他翻身的机会到了。

他几番游说农民军的各位首领,最后终于说动了他们,得到了三万兵马,让他趁此机会,去把朝廷先前收复的信都和清河郡攻占。

得了兵马钱粮,窦建德立即点齐兵马出了襄国大陆泽。

一路之上,他又招兵买马,凭借着他窦建德的招牌,短短时间内就已经连下数城,夺下清河郡经城、宗城二城,并把势力扩张到了清河郡运河的西岸边。

正当他兵发清河郡城,准备大干特干一场,重新东山再起之时。

局势又一次的翻天覆地的变化了,这一次的变化让他更是始料不及。

河北各地的世族们起兵还没有几天,就有一个极坏的消息传来。北部的卢氏二十万世族联军,一战即被河北朝廷给大败,自立为王的燕王卢彻兵败自刎,余者皆降。

这个消息不但令整个河北的世族豪强们发抖,就是那些与世族们天生死对头的农民军们,同样发抖。这可是整整的二十万联军,就是二十万头猪,放在平原上,让朝廷去抓,这没有个三五天也抓不完啊。

可是现在,短短的几天,二十万联军就这么兵败投降了。

窦建德不会忘记,当初自己刚刚击败薛世雄,可转眼就被陈克复打的大溃散,三十万人瞬间崩溃,最后靠着那些忠心的生死弟兄们,他们才逃出了区区的五千骑兵。

窦建德的担忧很快被证实了,仿佛陈破军早就预料到了河北等地世族豪强们的反叛。各地的世族豪强们的兵马往往都是刚刚集结起来,朝廷的大军就已经出现,一番番如浪如潮的凶猛进攻之后,没有一个世族豪强的兵马能挡得住朝廷的攻势。不是战死,就是投降。

如星火燎原的世民大起兵,被朝廷以更加凶猛如潮的快速镇压了。犹如昙花一现,就那么瞬间的绽放,还没有来的及欣赏,就已经枯萎凋谢了。

在清河郡城,窦建德派出围清河郡城的先锋五千兵马,还没有来的及撤退,就已经被薛定国叔侄的一万官军包围。仇人见面,份外眼红。

突然出现的朝廷军队犹如山洪海啸一般冲入,与窦建德所派的五千先锋部队展开激战。半个小时过去了,所有的先锋兵马都给砍成了碎片。

在经城外,又是五千人的兵马被薛氏叔侄的骑兵杀得溃不成军,残部慌慌张张地弃城而逃,被薛万彻率两千骑兵追杀三百余里,沿途遗尸累累。薛家军强悍如斯,不但足以攻城,还足以打援。前来增援经城的三千范愿所部,在距离城池四十里外的森林边被杀得片甲不留,整整三千人只得范愿等十三骑逃生。

而在距离经城不到百里的宗城,就在窦建德整整五万人的眼皮底下,穿着辽东军标准的黑色明光铠甲的薛万均三千轻骑,将在城外驻守的整整三千人的兵马全歼,然后从容扬长而去。那激烈的骑兵冲杀,和城外那些刚招募的兵马的惨叫哀嚎之声,连宗城最里面都可以隐约听闻。拥有整整五万人马的窦建德从始至终都没有敢出城救援,他害怕会落入朝廷大军的埋伏圈。

他的担忧是对的,那一次,在城外十里外的树林中,薛定国叔侄四人带着七千轻骑就埋伏在林中,只待城中的窦建德一出城,就将给予他雷霆一击。不过窦建德确实能忍,站在城头上,眼睁睁的看着他刚刚招募到的兵马,被薛万均残忍的成片杀害,最后一个不流,还用砍下的人头,在城外树立起了一个人头山,留下了一面写着血债血偿四个血书大字的旗帜。

窦建德凭着自己的五千骑兵,再加上后来借的三万兵马,出大陆泽后一路招兵买马,好不容易才招到三万人,凑到了近七万人马,可被薛家兄弟几次连番打击,瞬间战损了一万多人。

从赵郡,再到信都、清河,到武阳,四个本来一直是农民军势力范围内的郡,在一路路朝廷兵马的猛烈攻击下,一个接一个的县城郡城丢失,最后四郡全都落入了朝廷的手中。

原本农民军手中掌握着南部的八个郡,瞬间丢失了一半,再减去汲郡,就只剩下了襄国,武安、魏郡三郡,一下子岌岌可危起来。虽然随后农民军们发起猛烈反击,但也只夺回了武阳郡,及赵郡、信都、清河三郡的小部份县城。

面对农民军的猛烈反击,河北朝廷好像有些抵挡不住,他们渐渐的主动放弃了与襄国等农民军占据的郡县周边的一些城镇,主动后退。

可越是这样,却越让农民军们感到恐惧,没有相互商议,各处的农民军就主动的停止了继续反扑。甚至有的农民军首领还主动的后撤了一点,在农民军势力范围与朝廷的控制区之间,留下了一些缓冲城镇。

果然,随之就有传言,说是陈破军已经往辽东调兵,听说这次调来的将全部都是辽东的骑兵,和契丹及靺鞨等族的骑兵。听着这一日紧似一日的传言,农民军们也是忧心忡忡。没有人愿意面对陈破军的辽东军,可河北南部诸郡是他们的根本,他们退无可退。

甚至到了最后,窦建德这只还剩下五万人的大军,居然开始晚上不断的有新招募的士卒半夜逃走。

窦红线接到这个报告后,大为光火。亲自带着老营的三百骑兵半夜追击,到天亮前,追出了数十里路,终于将所有的逃兵一个不剩的抓了回来。

“你们这些个没用的东西,堂堂大男人,还没有开战,居然就已经被流言吓的当了无耻的逃兵,你们还是个男人吗?”

被抓回来的逃兵们,一个个垂头丧气的被吊在树下,入义军的第一天,他们就已经被告之过,敢当逃兵者,只要被抓到了,就要被砍断四肢而死。

面对着窦将军的千金的辱骂,众人都觉得面上无光,羞愧不已。一个长的很壮实的年轻小伙小声的辩解道:“可是官军太厉害了,我听说那些造反的世族兵马有上百万,可没几天就被全剿灭了。听说朝廷的官军都十分的凶猛,抓到了都要砍掉脑袋,挖出舌头眼睛,死了都没办法投胎的!”

“啊呸!”窦红线身着那身火红的铠甲披风,双手叉腰,抬头着十分鄙视的瞧着那个年轻的小伙,大声的对着四周的逃兵们道:“想当初,郭洵身为河北的虎贲郎将,号为河北大将,他强不强?他部下的一万轻骑,人人都身骑骏马,穿着坚固的铠甲,拿着最精良的武器,还人人带着强弓硬弩,他们强不强?”

那年轻的小伙咽了咽口水,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强!”

“没错,郭洵很强,他的一万河北精骑也很强,可最后又怎么样了呢?当初我父亲与诸位弟兄们只有几万手中拿着木枪木叉的义军兄弟,可最后呢?郭洵一万精骑全军尺没,连郭洵也战死当场,是我们义军赢了那一战。”

周围的老营弟兄们一听大小姐说起当初的那一战,一个个脸上全现出了自豪的表情,这样的经历,他们永生都能以忘怀。

窦红线看到不少的逃兵听完后,都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不由的加大了几分声音,继续高声道:“想当初,薛世雄号称河北名帅,身为朝廷左御卫大将军,威势一时无双。那次,他统三万河北精锐兵马来攻,可是,你们见到我父亲与诸位叔伯兄弟他们胆怯退缩了吗?”

站在附近的老营弟兄一个个大声高喊,“没有!”

窦红线点了点头,“没错,面对薛世雄,面对三万河北精兵,我们义军没有退缩,没有胆怯。我们迎头而上,在牛口全歼了这三万大军,阵斩了薛世雄。你们说,窦将军及义军的兄弟们,是不是好样的?”

“窦将军好样的,弟兄们好样的!”一声声的热血沸腾的吼声响起,就连那些逃兵们也不由的胀红了脖子,高声的嘶吼起来。

第582章 历山飞军

“那天,我亲身上阵,一人就阵中射杀了足足十余个朝廷官兵。后来弓弦都断了,老娘我提起横刀就上,又连斩了五六个朝廷的狗腿子。后来刀都砍的缺口了,老娘我换了一把长枪又接着,纵马连挑数个河北骑士。后来,斜下里杀出一员朝廷大将,一手马槊使的出神入化,我与他马上大战三百回合,直杀的天昏地暗,最后一直追出了数十里地,才一枪把他刺落马下。你们可知,这个马上朝廷官军将领是谁?”

那绑在树上的逃兵小伙,这个时候对这位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这时已经是崇拜的无以言加。看向窦红线的眼睛明亮无比,嘴里痴痴的道:“那人是谁?”心中却想,能和这么漂亮大方的窦大小姐大战上几百回合,就是最后被她一枪刺落马下,那也是值得啊。

“大隋朝的左御卫大将军薛世雄。”窦红丝故作得意之状,一扬头,轻飘飘的说出那个名字。

惊讶、赞叹、羡慕、佩服、感动、景仰、崇拜、激动……

周边的义军们一时之间表露出各种各样的表情,惊讶的无以复加。

老营的弟兄们倒是知道薛世雄是被乱箭射死的,虽然也许大小姐也射了几箭,但绝不是她说的什么大战三百回合。不过这个时候,大家也明白大小姐这样说,肯定不是为了吹嘘,而是为了这些逃兵。

一个逃兵嘴巴张的大大的,有些不敢置信的道:“薛世雄可是河北名帅,在朝廷那都是数一数二的大将军啊。居然最后被大小姐给杀了,大小姐直是太了不起了。”

窦红线装作无所谓的挥了挥手,“这算什么,薛世雄号称名将,也不过是那些朝廷官员们互相之间的吹捧罢了。就好像外面谣传说辽东军是什么地狱里的恶鬼,传什么陈破军手中有从天神那借的天雷,其余不过都是谣言,用脑子想想就都明白是假的了。”

“不管是薛世雄还是朝廷的官兵,实际上他们和我们还不都是一样,一样的是两只手两只脚,一样的每天都要吃喝拉撒。你刀砍在他头上,他一样会流血,会喊痛,会死掉。因此,你们怕什么,有什么好怕的?老娘一个女流都不怕他们,你们全都是一群大老爷们,居然因为听了些谣言,就怕这怕那,就要做逃兵,你们还有脸吗?枉你们还是带把的爷们,做起事来连娘们都最不如。你们要是承认你们不是爷们,是娘们,那就站出来,老娘我给你一套女人衣裙。只要你穿上女人衣裙,那么我就可以让你自由离开,绝不追究。”

“有没有承认自己不是带把的爷们,承认自己连娘们都不如的。有的话就站出来!”窦红线踏着一双鹿皮战靴,一身鲜红皮甲,配上那血红的长披风,再加上她手中的那根马鞭,顿时威风凛凛。

面对她的喝问,好半天,居然没有一个上前的。

窦红线满意的点了点头,“很不错,看来你们还知道什么叫羞耻。既然如此,你们也不是不可救药,本将就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有愿意再回到义军中,拿起钢刀杀朝廷狗官和狗腿子的,就加入本将的死士营。只要加入死士营,你们这次的逃兵罪责可免,不然,按制斩断四肢,扔到荒野喂狼。”

话一落,就已经有数十声要加入的声音响起,就连一旁看热闹的不少义军士卒,也纷纷喊着要加入这位彪悍的大小姐的死士营。

这边热闹的场面,早吸引了无数的义军将士观看。

范愿等窦建德的心腹大将们远远地站在一旁看着,也不由地议论着这大小姐的这一手玩的漂亮。请将不如激将,真明白的和那些普通士卒讲道理,那些人一样会对朝廷官军感到害怕,甚至逃兵会越来越多。可是大小姐这么一番说辞,却是立马激起了那些普通士卒们心底的血性。没有哪个大老爷们,真的肯承认自己连一个女人都不如。

另一侧,本来坐在帐中看着地图的窦建德也早闻声出来了。

站在高坡之上,看着女儿越来越大的变化,窦建德心中也是五味杂陈。线娘本来也是一个整日在家中不出的女子,女红手艺,样样皆精,害羞温柔,早早订好了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本只等着年纪大点就嫁过去,可怎么也没有想到,最后却跟着自己流落江湖。

看着秀气温柔的女儿一天天的长大,也一天天的变化。虽然仍然孝顺,可却已经称不是一个大家闺秀,说她是一个女盗匪女当家倒是很贴切。

乱世儿女,一切都不由自主。他心里明白,线娘是想多帮自己这个父亲一些。看到女儿的努力,练兵、打仗,他不由的眼睛湿润。

“窦兄,没想到以往见线娘知书达理,温柔贤淑,只以为又是一位大家闺秀般的女子。却不料,今天还看到了这么有意思的另一面,这一口一个老娘,气势十足啊。特别是穿上这身铠甲,手中提着马鞍,这真是威风凛凛。你看那些兵卒们,一个个三言两语就全被他驯服了。很有大将之风啊,看来是深得窦兄所传啊。”

不知什么时候,窦建德的身旁突然出现了另一名男子。窦建德转首望去,那人三十四五岁的样子,身长八尺,虎背熊腰,猿臂长舒,皮肤是那义军弟兄里面那种少见的白色。浓眉大眼,鼻高嘴阔。一张口,唇红齿白,声音洪亮,那声音中总似乎带着笑意,让他听后总份外觉得轻松和亲切。

窦建德有些意外的愣了一下,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愣了一下后,马上就回复过来,连忙向前弯腰行礼,“不知是亚帅到来,有失远迎,还请絮罪。”

那男子爽朗的挥了挥手,“窦兄何须这么客气,咱们可都是一家人,都是江湖儿女,草莽兄弟,何须学朝廷官军的那一套,上下分的这么生份。咱们还是按咱们的这一套,兄弟称呼即可,你长我几岁,我呼你我窦兄,你称我为魏老弟即可。”

窦建德连忙摇头,“上下尊卑有别,岂能乱了秩序,更何况这乃是军营,更是不能失了上下。”

魏姓男子虽然心中说着不须如此,可却听的十分顺意,脸上的笑容更甚。

“亚帅来属下军营,为何不事先通知,属下也好提前出营赶去迎接啊。”

那男子一边和窦建德说着话,一边却是忍不住频频的将目光移向远处那身红装的窦红线身上,有些心不在焉。窦建德人精一样的人,没两下就发现了这事情。不过他并没有说破,只装作没有发现。但是眼睛却也是不停地转着,没几下,心中已经转过千般思虑。

“不知亚帅亲临,可有何要事?”

“哦,是有一件大事。你也知道,我和大哥起事也有不少年了,想我兄弟俩当初也打下了不小的地盘。这些年一直经营河北南部诸郡,如若不是陈破军突然从辽东杀入河北,只怕这河北如今已经早被我兄弟俩给打下来了。”

那人说起这些事情,脸上也是有些感叹。

“这一晃也这么些年过去了,前些日子河北的这些世家们在各地称公称王,搞的好不热闹。结果,我大哥也起了这意思。按我宋老弟的意思是,咱们也起事这么些年了,如今天下的形势也和过去不一样了。有道是名正则言顺,不可能说那狗皇帝杨广的子子孙孙们都可以称帝,就是那陈深都可以称帝,卢彻等为富不仁的世族们都可以称王,咱们坐拥这么大地盘,却什么名份都没有吧?”

窦建德心神一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点了点头,“宋副帅所言甚中有理。”

那人高兴地道:“窦兄也造成?那太好了,本来我还怕你会反对呢。你也知道,我大哥他是个急性子,想到就要做到。这不,一切都已经鼓捣好了。咱们在河北,所以国号就用燕,我大哥以后就是燕国天子皇帝,我呢,以后就是魏王,宋兄是赵王,窦兄也是咱的好兄弟,大哥已经说过了,到时封窦兄为河间郡王。过几天就是黄道吉日,正好最近官军不是退了吗。所以大哥已经传下令来,让各路的兄弟们带着兵马回去,参加我大哥的登基即位大典。”

窦建德听到自己居然被封了一个河间郡王,也是有些惊讶。不过转念一想,估计是因为他以往击败张金称、郭洵、薛世雄那三战的名声很大,所以才会给自己一个归附没多久的人加封郡王。

这样的事情,本来派一个信使来说行,可这魏刀儿却亲自前来,估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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