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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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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越点了点头。“全力监视各大臣府第,另外重点监视禁卫军动静,还有城外的驻军也要严密监视。六局马上连络宫中眼线,时刻关注宫中情势,我们要做好最坏准备。另外第三局派出得力弟兄保护好辽国公府,一定要保证大帅的安全。第四局马上准备好人手,随时准备掩护大帅出宫。第五局的人马准备好水陆两条路线最少十路人马,关键时刻,我们要随时能安排大帅回辽东。而且一次出发,必须有最少九路人马同时出发掩护。而且沿路之上的接应掩护,也要从现在开始准备。按现在的情况,东都的情况有可能会越来越糟,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我们已经失手两次,这次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再失手,谁要是办事不力,耽误大事,到时你我众人只能自裁以谢大帅知遇之恩!”
密室之中的众人齐齐行了一个军礼:“遵令!”
突然的刺杀,不但将东都之中的气氛绷到极致,就是正在龙床之上休息的皇帝杨广也被惊醒了。最近的日子杨广整日都在谋划着东突厥之事,好不容易今日殿前与各大臣拿出了一个好的策划,东突厥铁勒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皇帝杨广总算是能偶尔一天早早安歇,睡一个好觉。
哪曾想刚睡下不到一会,却被内侍紧急叫醒,被告之不久前,左相陈克复居然在东隔城宫门之前,被上百身着禁卫铠甲的禁卫突袭,陈克复的卫士死了十四个,剩下的连陈克复都被追杀的失去了踪迹。骁果军出动找了半天,除了找到宫门前那流满鲜血的地上那七八十具尸体,一个活人也没有找到。
刚听到这消息,杨广脸色都变了,还以为发生了兵变。等听明白又是一起袭击案时,一颗紧悬的心才算平复了一些。但是这起突然的袭击,依然让杨广面色铁青无比。立即传来了宫中当值的将领和骁果军的郎将司马德堪、负责京城治安的金吾卫将军杨威。
“朕要知道详情,有哪位愿意给朕一个明白?”杨广负手立于墀台之上,两条眉毛倒竖,眼睛微眯。
几名将领这个时候谁也不愿意上前,都将目次转向了司马德堪,司马苦笑一下,只能无奈的上前行礼道:“禀报陛下,禁卫军已经出动,据查,七位参政大人议政结束后在宫中用过陛下御赐御膳,各自回府。其中六位大人都先一步出宫,陈克复大人经过东宫城时,被几辆宫中运送物品的车辆阻拦了一刻钟左右,最后出的宫。”
“左相大人一出宫,就在东隔城的宫门处,被一百多名身着禁卫铠甲的军士突袭。当时左相大人身边有亲卫二十名,一名亲卫队正。双方在宫门处激战,最后陈大人一方战死十四人,击毙敌人六十三人。当宫中禁卫和金吾卫军士赶到之时,已经不见了两方人马。陈大人和七名部下失踪,那袭击陈大人的剩下军士也四下逃散。就在刚刚,我们得到消息,陈大人已经被他留在辽国公府的卫队接应回府。除几名亲卫都负伤,陈大人无漾。”
“据禁卫军查证,宫门前留下的六十三名袭击者尸体,都已经验明身份,皆为宫中当值禁卫。而且这六十三人来自禁卫军中各个营团,死者中最低职务为禁卫军正九品队正,最高职务是一名从五品武真郎将。除这六十三名袭击者尸体,还在宫门附近发现了当时负责值守宫门的一伙十人军士,皆被打晕捆绑。”
杨广冷笑几声:“还有呢?”
司马德堪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还有,还有虎贲郎将宇文斌、虎牙将军裴恭,等二十余名禁卫军官带着五十余名禁卫自首,说是此次刺杀是他们所为。目前已经被暂时关押在东隔城的禁卫军营之中,听候陛下发落。”
杨广那刺骨的目光扫过几人,冷冷地道:“马上将今日当值禁卫军官查出,从四品以上者,削职为民,并全家流配辽东。从四品以下者,不论将士,就地斩首,抄没家产,妻儿发配辽东为奴。另将宇文斌、裴恭等八十余人即刻审讯,所有人包括他们军中的上一级军官,从三品以上者削职为民、流放辽东。从三品以下者,全部斩首、并抄没家产、妻儿发配辽东为奴。另东隔城宫门值守的十名士兵就地处死,罪不及妻儿。马上京师戒严,关闭宫门,调京都城外府后入京警戒。派兵大索京师,搜寻袭击者同党!”
杨广的命令一下,没有任何人敢有异议,行礼后慌忙告退。
等到众人退出后,杨广坐在龙椅之上俯额沉思。从听到宇文斌和裴恭自首之时,他已经明白,这个刺杀案就是裴阀和宇文阀所为。如果只是和第一次一样的刺杀,杨广到是不以为意,因为那样的刺杀,根本不能伤到陈克复分毫,反而会让陈克复与他们两阀的关系更加对立。
甚至是没有今天的这一出,他都打算故伎重演,再派黑衣人却行刺下陈克复,搅起点浑水来。但是今天的刺杀却已经触到了杨广的底线,宇文述和裴蕴居然敢大他的皇宫宫门前刺杀陈克复。而且居然在他清洗过禁卫军后,还能一次性调动一百名精锐禁卫军官,绕过重重守卫,在宫门前打量了宫门守卫,袭击了陈克复。
虽然他们只是暂时夺得了皇宫最外围的东隔城的宫门,但是却已经让杨广十分的震怒。东西两座隔城,就是皇帝大内最后的安全保障。如今这样的关键地方,宇文述居然能轻而易举的夺下。这已经表示他们两阀已经不将他放在眼中了。今天他们杀陈克复夺一个外围宫门,那哪一天他们会不会绕到城北,夺下玄武门,从西内苑,杀入紫微大内?
杨广越想越愤怒,越想也越恐惧。那宇文斌和裴恭等二十余名军官,虽然品级也都不低,但对于杨广来说,这些替罪羊根本无法熄灭他心中的怒火。今天裴阀和宇文阀的行为,等于是在发动宫廷政变。这已经是欺君谋逆之罪。
“陛下!”
一声轻呼打断了杨广的沉思,他抬起头,却是司马德堪又被他派去的内侍召回来了。
“今天的事情你怎么看?”杨广问道。
司马德堪如今虽然没有当初宇文述的官职高,但却和当初的宇文述一样的得到杨广的亲近宠幸。眼下他手中不但掌握着最精锐的骁果军,而且还掌握了皇帝手中新建的一支隐秘力量。
低头恭敬的行了一礼,司马德堪小心地道:“臣已经派出暗龙卫查探,已经可以确定,这次袭击事件乃是宇文述和裴蕴一手策划。宇文斌和裴恭不过是两个被扔出来的弃子罢了。看来他们已经明白陛下要以陈克复和李渊两族取代宇文阀和裴阀,想做最后放手一搏。只是小看了陈克复,没有想到,二十二人却抵挡百人还能在斩杀六十三人后,剩下七人逃脱。陈克复的辽东军,果然非浪得虚名。”
“这做官能来虚的,做生意也能来虚的,唯有这战场拼杀是来不得半点虚的。陈克复是朕一手从一名伙长提拔到今天的位置,他的能力朕最清楚。虽然当初高句丽被我大军三次征伐,实力大损,但是如果没有十二分的真本事,又如何以一万兵马、四十万民夫工匠就能平定整个辽东?宇文述和裴蕴不过是不识时务,朕决定之事,岂容他们再更改之。如果不是念在他们两人劳苦功高,单以此事,朕可以诛二人九族。”杨广叹息一声,虽然他要打击裴阀和宇文阀,但也没有想到要一下子铲除,他得先给李渊和陈克复他们先培养出新的对手起来,现在只能是一点点的削弱裴阀和宇文阀的势力。动手太快,那么只会让李渊和陈克复太快的膨胀起来,甚至变得更加庞大。
这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是逐渐将这些世家门阀压制到最低,让皇室一枝独大,加强中央朝廷的权威。而不是一直这样打倒一个,又扶起另一个。
“爱卿觉得如果陈克复完婚之后,立即让其赶赴室韦如何?继续留在京师,终不是长久之计。”
“陛下所言甚是,将陈克复和李渊外派地方,留裴蕴和宇文述在东都,正好可以互相掣肘。用陈克复和李渊来剪除裴阀和宇文阀地方势力,再以裴蕴和宇文述在朝中压制李陈两家,如此最好。”司马点头道。
杨广点点头又摇摇头:“陈克复如一头猛虎,不能久放于山林之中也。等东突厥解决之后,朕还是得将陈克复这头猛虎调入京师,放养在眼皮底下才是最安全也是最合适的。眼下,只能暂时如此,先放裴蕴和宇文述两族一马吧。”说出这话时,杨广的语气之中也满是无奈,他堂堂一帝王,很多时候,却也得瞻前顾后,无法完全按着自己的心意来办事。
一阵脚步声传来,一名内侍走入殿中:“陛下,御史台御史大夫高真大人宫门外候见,说是有十万紧急之事求见陛下。”
杨广低头沉默了一会,这个高真是裴蕴调职之后升上的御史大夫,也是属于关中大族。不过他也知道,这个新御史大夫却是裴蕴的儿女亲家,裴蕴的女儿嫁的就是高真的儿子。裴蕴刚出了事,这高真就跑来面君,却又不知道是何事。
“宣!”
第326章 放虎归山
深夜的两仪殿中虽然点了数十盏大灯,但却依然显得昏暗冷清。
杨广独自坐于墀台之上的龙椅之中,头戴紫金冠,身披朱玄长袍,两只拢在袖中的手还捧着一个小暖炉。
“爱卿有何急事要入宫见朕?卿当知道,朕之前已经下令禁闭宫门,如果不是十分紧要之事,他此番入宫,可是要被责罚。”杨广的声音不大,但空旷的殿中却依然听的清清楚楚。
高真已经年过六十,满头白发,整个人就如同是一个瘦巴乡下老财。此时他身着紫色官袍,手中拿着一个奏折,快步来到墀台之下。行过大礼之后,高真将手中奏章高举过头,颤声道:“惊扰陛下休息,臣有罪。实乃此事乃是十万火急之大事,臣不敢耽误半刻,是以马上赶来宫中面圣。”
“是何大事??”杨广不以为意的道,裴蕴那边刚出了这么大一件事。他估摸着这高真来要么是来求情的,要么就是来攻击陈克复的,反正说来说去,肯定是为了陈克复被行刺一事来的。
高真低着头道:“陛下,有人要谋反!”
说完话,高真就偷偷的拿眼去瞄杨广,满以为杨广定会为他这翻一路上苦思良久的开头语震憾一回。哪想到,一看之下却是大失所望,杨广听后根本不为所动,仍然还是笼着手在袖中取暖,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以为杨广没有听清楚,忙又加重了几分声音,“陛下,臣赶入宫中,因有人要谋反,臣特来禀报陛下!”
“嗯!这朕早已经知道了!”杨广点了一下头,“高卿家此来,难道是来大义灭亲?”
高真愣了一下,低头磕了几个响头道:“陛下,臣不敢与那陈逆有半点亲戚关系。”
“陈逆?哪个陈逆?高卿此来不是要告裴蕴与宇文述谋反吗?”杨广也被这个新任的御史大夫给搞的满头雾水,不明白怎么又扯出一个陈逆。难道是陈克复?
“陛下,臣要弹劾辽国公陈克复镇守辽东之时,擅自改动官职、私设官制。按我大隋大业律,擅改官制、私设官制皆为谋逆之罪。臣此来就是要弹劾陈克复谋逆之罪。趁此人如今还在京都,正好将其擒拿归案,以防放虎归山。”
杨广心中一笑,果然如他所料一般,高真还是为了裴蕴之事来的。只是没有想到,还玩围魏救赵的招数。冷笑两声,如果今天高真不能说出个子午寅卯来,那他就要拿这个新上任的御史大夫好好杀鸡儆一次猴了。
“你倒是说说,陈克复是怎么个私设官制法,可有何证据?”杨广不咸不淡的道,按制,御史台的官员都有风闻奏事,弹劾百官的权利。他们弹劾官员是不需要证据的,只要他们听到一些风声,就可以弹劾。接下来调查取证审理的事情,就不归他们管了。所以御史台官员也称言官,他们是属于可以不因言获罪的人。不过杨广一向对御史言官没什么好印象,更别提此时他已经认定,高真和裴蕴是一伙的,串通一气的。
“陛下,陈克复当初留守辽东之时,将我大隋之军制更改。将八万兵马改成军师旅团营连排班,更各设军长、师长等新职务,此等军制军职都是我大隋军制军职之中所未有之。他如此行事,实乃是谋逆之罪。请陛下马上下旨捉拿陈克复,定他个谋逆之罪。”
杨广哼了一声,不悦地道:“此事朕早已经知道,陈破军当初也已经上过奏表说明过此事。说是当时破军营只有一万兵马,兵马不足,按朕敕令征调六万余民夫入军。因非正规编制,所以改成临时编制,以便于统一指挥。事实证明,陈破军的所为是正确的,以一万人不但夺下了辽东城,最后还平定了辽东。如果你改下兵制能平定东突厥,朕也让你改,如何?”
高真来时早就和裴蕴是详细商量过的,先拿这个事情开说,并不是他不知道杨广已经知道,这不过是他故意而为之罢了。他装做惶恐的请了几个罪后,又道:“臣确实不知道原来陈大人早已经将更改军制,新设军职,设立军衔的事情上奏过陛下,是臣之错失,差点冤枉了忠臣。真没有想到,这样一改,居然还有如此大的效果。怪不得辽东军上下如今还都挂着军衔,而且每次还要这么隆重的搞授衔仪式。听说辽东军的将士们都不再将朝廷给的官职视为正,军中一律按军衔高低排序。难怪,难怪!”
杨广有些疑惑地道:“爱卿所言之军衔是何物?”
高真故作惊疑的道:“这军衔就是改军制之时新设之物,不管那军中将校原居何官,在辽东军中却只按军衔论高低。听说过去陈克复当初的破军营除陈克复是正四品位,李奔雷和李节都是从四品,剩下的有十七位正五品郎将。可是陈克复所授军衔,那十七位郎将之中,陈克复原统带的部下,却比李节将军统带过去的郎将高。甚至陈克复部下原本从五品,甚至正六品的校尉,所授军衔都比李节部下正五品的郎将高。在军中,他们身为正五品却只能屈居于正六品校尉之下。郎将却要听校尉的命令,这也是一桩奇事,陈克复将军统兵果真是别树一帜啊。”
高真在那里说了一大通,杨广却是清楚的听出了他的意思。陈克复利用他私设的军衔,提拔自己的部下,将朝廷任命将领的品级高低置之不顾,反而以军衔论职位高低。以至于出现,正六品统领正五品的奇怪现象。听到这话,杨广也不由得有些沉思起来,朝廷的官制那是早有定制的。
为的就是彰显朝廷的权威,如果是个将领官员都和陈克复这样搞,那朝廷的权威何在?岂不成了战国时的周王室,只是一个可有可无之物?
“你说辽东军中现大还用军衔?”杨广冷冷地道。
高真心中窃喜,终于说到皇帝的心上去了,忙点头道:“确实如此,辽东军中依然使用军衔,所有的辽东将士入伍一月后都会授予军衔。每次升职也要根本军职晋升军衔,辽东军中有项传统,会专门举行授衔仪式。军衔不两个长条钉在铠甲肩上,辽东军上下都称军衔为官印。他们不看军职大小,只看将士肩头的军衔。听说就连士兵退伍之后,也会保留军衔。”
杨广已经越听越不高兴,脸色也越发阴沉,“你可知道那军衔的具体等级?”
“臣打听了一下,最高者为上将军衔,其下有中将、少将、准将、上校、中校、少校、上尉、中尉、少尉、准尉、上士、中士、下士、上等兵、列兵。上将最高,列兵最低。陈克复的军衔就是上将,辽东军中唯他一人授上将衔,入伍兵为最低列兵。其余的如队正就是少尉,旅帅是中尉、步兵校尉是上尉。而且据说,辽东军中,不管是发粮饷津贴还是府兵分田,一律按军衔高低划分,而非按官职高低划分。”
“够了,不用说了。你要说的就是此事吗?”杨广有些不耐烦的道。
高真点了点头,“臣要弹劾的就是此事,官制乃是由朝廷制定,岂能由某位将领私设?如果是战时临时增设,还能解释一二。可如今辽东战事早已经平定一年多,辽东军上下去依然使用这套军衔,且还不禀报朝廷,这就是对朝廷的蔑视。这是其试图拥兵自重,妄图谋逆的铁证,请陛下明察。”
杨广接过奏章。黑着脸道:“此事朕已知晓,你暂时不要告诉外传。朕自会处理,你退下吧!”
等到高真退出大殿,杨广将手中的奏章抓起来就撕,一下子撕得粉碎。他走前几步,大声喝道:“来人,传陈克复进宫来见朕!要他马上到!”
殿边一名内侍忙应了声,转身出殿去传旨。
杨广背手负立,在殿中走来走去。此时他心中满是愤怒,刚刚被裴阀、宇文阀做出宫门行刺大臣的事情,他心里就十分的火大。不过是他要先削宇文阀、裴阀在先,杨广也并不是太在意两家的反应。但是刚刚听到陈克复搞的这个军衔之时,他却是愤怒异常。
在杨广看来,他对于陈克复那是没有半分亏待,有的全是君王恩重,更有一种君臣相知的知遇之恩。是他提拔他于微末之中,更是他不计陈克复的隐秘身世,依然重用他。是他一次又一次的超升提拔,这样的待遇,整个大隋朝,又有几个人得到过?
陈克复如今不过二十六岁,却已经是万户国公,大元帅,掌控十五郡兵马大权。陈克复大婚,他还亲自下旨赐婚,这可是连他自已亲儿子都没有得到过的待遇。对于陈克复可以说是无比的信任,可是陈克复却是怎么回报自己的?对于陈克复设立这军衔的事情,他并不是很大意。
第327章 兼领突厥
他知道陈克复是一个军事天才,所以对于他的一些行为,他愿意接受。如果陈克复将军衔的事情向他奏明,那他就是在整个大隋军中实行又如何?这些年他接连数次改动官制,改的可比这个要大的多。他愤怒的是陈克复一直将此事隐瞒,他要做什么?要在辽东搞拥兵自立吗?难道他还想在辽东复国,建一个东陈或者北陈不成?
他心中不禁在想,难道是自己对于陈克复太好,让他不知道现在赏赐给他的这些东西的价值?他不由的开始想起,难道陈克复真的要背叛于他?也许自己确实对陈克复过于好了,一下子给予太多。
想到这里,杨广有些颓然的走回墀台,坐回龙椅之上,有些失望的对着殿中的内侍道:“传朕旨意,让陈克复不必入宫了。”十五郡的兵马大权,十几万兵马,真的要交给陈克复吗?放心交给他吗?杨广犹豫了,以前他虽然也有些担忧、猜忌,但也只是一些预防式的猜忌。但是现在,他却是心中真正有了这样的想法,他犹豫了,后悔子,觉得不该将辽东交给陈克复。
高真出宫后,高高兴兴的跑去找了裴蕴,告诉了他皇帝知道了军衔一事后的震惊。他对裴蕴道,皇帝肯定会派人捉拿陈克复的。结果第二天风平浪静,皇帝不但没有过问陈克复的事情,反而下令又抓了一批裴阀、宇文阀的子弟及部属问罪。杀了一批,流放了一批,一时搞的人心惶惶。
在这让人惊心的几天之后,大业十一年终于到来,东都城中到处都是爆竹竿的声音。家家户户的门前也开始把旧符换下,换上崭新的桃符。在这热闹之中,京城之中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倒是一下子消散在了这新春之中。
正月初一,也就是元旦。这一天,皇帝和京中百官,还有外地朝集的朝集使,凡从七品以上官员,统统要参加大朝会。这是真正的大朝会,又称又会。那承天殿中的官员,从最靠近皇帝龙椅的紫色官袍大臣,到一直排到了承天门外的九品小官,足足有几千名之多,再加上那些内侍、侍卫,整个就是人山人海,搞的和看奥运会一般。
从三品以上服紫袍,而从三品以上的官员并不多,三省六部再加御史台、九寺十二卫四府,从三品以上的官员数量稀少。但是那些勋贵之中,从三品以上的却是众多。如今大隋只保留侯爵以上爵位,等于凡有爵位的,都是可能服紫袍的官员。再加上那些职事官不到三品,但散官却有从三品以上的官员,整个承天殿之中,大半个殿中都是紫袍高官,看上去一片紫色的海洋。不参加大朝会的人永远不会知道,原本大隋朝还有这么多的从三品以上高官。
那些老的都已经满头银以,甚至站都站不稳的三公、三师、老王爷、老郡王、老国公、老郡公、老侯爷、老开府仪同三司、光禄大夫、左光禄大夫、右光禄大夫、金紫光禄大夫。这半殿的紫袍高官,陈克复真正认识的却不到十分之一。大多甚至都是头一次见面,连名字都不知道。
不过陈克复虽然算是殿中这群紫袍中最年轻的一位,不过他的官位权势却是如今皇帝面前的第一人。虽然他的尚书右仆射只有算是左相,居于左仆射苏威这个右相之下一位,但苏威更多的和三公三师一样,不过就是一个雕塑,却是无法和陈克复这样的实权派相比的。
元会这样的大朝会虽然参加的官员众多,但是每个官员要站哪个位置,却是早有殿内监礼官安排妥当的。陈克复既挂有参掌朝政头衔,又身为尚书右仆射,他今天的位置却是左边第一列的领头位置。站在指定的位置上,身边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上来和陈克复打招呼。陈克复见人也只是笑笑,随意的附和几句,大多数时候,却连别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整个元会其实就是一个大典礼仪式,并不会具体讨论什么军国大事,主要的就和一个新年庆典一样。京官居前,外官居后,职事官居前,爵位散官勋官居后。陈克复严格算是边疆重臣,不过他却又挂有左相一职,所以也按照京官的位置排列。
元会之日,是和登基、祭祀一样重要的重大场合,皇帝杨广依周礼,必须穿戴天子服饰之中,最隆重的那一套衮冕。杨广在阵阵悠扬悦耳的乐声之中,如众星拱月一般在众侍卫的侍卫下进入大殿。杨广头戴十二道珠冕平天冠,身着朱玄九章大衮服,肩挑日月、背负星辰。穿上这套华丽又隆重的大礼服,杨广整个人也显得无比庄重威严。
大臣们则都头戴进贤冠,进贤冠原为儒者所戴,南北朝后百官皆戴。前高七寸,后高三寸,长八寸。从三品以上三梁,从五品以上两梁,从五品以下者皆一梁。陈克复宰相,和三公一样,头戴三道梁进贤冠,身着紫色朝服,手执玉笏。
杨广站在墀台龙椅之前,早有殿内监大声唱礼,众大臣跪倒三呼万岁,如同大合唱一般。虽然从最前面殿中陈克复他们的位置,到最后承天门那些从七品小官足有千步之远,可是在那些殿中监、监礼官、内侍等的指挥下,整个山呼居然出奇的整齐划一,如似听到合声伴唱一般。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广目光威严的眼光大殿,最后目光落在陈克复的身上,眼中说不清的复杂神色。殿中无比的沉默,就在他身边的内侍想要出声提醒他时,杨广一甩广袖长袍,落座于龙椅之上。他右手向前虚递,声音沉稳的道:“众爱卿平身!”
陈克复站起身,他是宰相,和三公三师一样,是皇帝面前最有身份的大臣。他一起身,就有内侍上前,端来了小几软垫,摆上了水果茶水。这是宰相和三公三师才有的待遇,连宇文述、裴蕴这样的参掌朝政也没有资格。连辽王杨暕这样的亲王同样没有资格,就连不过八岁的太子杨杲,同样也只能跪坐于杨广的墀台之下,没资格有小几茶水。甚至的殿中大臣,从三品以上者,有软垫跪坐。至于从五品以下者,则连跪坐的资格都没有,只能是站在那里。
陈克复跪坐左首,腰背挺直,双眼直视前方。但心中却有些浮想联翩,刚刚杨广打量他的目光他早已感受到了,那不是一种随意扫到的目光,那是一种包含了诸多感情情绪的目光。陈克复眼睛余光扫到墀台之上的杨广,心中也有种复杂的感觉,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给杨广下跪了。或许此生他们连再见面的机会,都不会再有了。
如此隆重的元会,也是朝廷权威的彰显,平时的不管是内朝小朝大朝,人数都有限,而且只由京官参与。但每年的元会则不同,这一天的元旦大朝会,天下各地边关重将、地方太守、通守等官员都将出席元会。而且元会之时,还会有各番邦使节、甚至是小国国王来献礼进贡。
对于一个王朝来说,如果那年元会,各地外官都到达京城朝集,那么就表示中央的权威仍然能政令通达,号令四方。而如果哪一年的元会,人数不多,或者朝集使没人来,那这个王朝基本上也是出了大问题了。而如果元会之上,有众多番邦藩国来朝,这也同样向天下彰显着皇朝的强盛。
前年大隋征辽失败,元会之时就没有多少藩国属邦,甚至不少边关重镇的太守、大将都必须留守各地,无法进京。去年之时,辽东虽然取得了胜利,但还未平定,元会也只比前年略好。
但是今年,大隋一举平定辽东,扫灭室韦。一下子让大隋周边的各男,从最东面的东瀛、新罗、百济、靺鞨、再到北面的契丹、铁勒、奚,再到南面的琉球、林邑、大理、仆部、昆明、党项,西面的西域高昌等各国,几十个部落民族王国,都派出了自己的使团赶来参加元会。甚至那些从更西方来到的波斯、大食等一些地方的商队,也都赶来参加热闹,各支大商队都派出了商队头领入宫来参加这次元会。
这次元会,天下四方官员入京朝集,四海外邦前来进贡进献,这让杨广感觉那久违了数年的大业雄心又充满到了他的身上。西突厥如今一分为三,有三个可汗,不过西突厥最大的可汗还是处罗可汗。不过此时的处罗可汗早已经成了杨广的高级侍卫官,在四海国王使臣都进贡各种珍奇异宝之后。处罗可汗带着另外的两个可汗的使者亲自为杨广切了一只烤全羊,并再次尊称杨广为‘大隋圣人莫缘可汗’。
这个圣人可汗的称号曾经是东突厥启民可汗送给他父亲文皇帝杨坚的,不过后来又送给了他。这个可汗的称号就和后世日不落英帝国的女王兼任几十个国家的国王和皇帝一样。大隋的天子也兼任突厥名义上的最高君主。
第328章 助子为王
也正是从隋文帝开始,开了中华天子兼异族君主的首例,杨广继承了这一称号是第二位。后来历史上的李世民被尊为天可汗,是第三个兼领异族君主的中华天子。西突厥此时最势弱,但他们却只用一头羊,再加几句好话,就让杨广比收到什么珍宝都高兴。
处罗可汗开了个头,紧接着刚不久前被册封为契丹王的阿地那族长也献上了自己的宝刀和一百匹骏马,并请将契丹改为大隋契丹九个郡,九郡以九部落命名,并从此为契丹九部世袭统领,而遥辇氏部族现占领地以后就改为遥辇郡。族长阿地那不但为契丹王,且又被杨广加封漠北道行军大元帅府长史,且其一族还将世袭契丹王封号。
对于契丹人来说,他们背弃了东突厥,那只有抱住大隋才行。而对杨广来说,他不过是给了一个不要钱的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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