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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氏验尸格目录-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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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局很好看清,她也很自信暂时没安全问题,但以防万一她还是把笛子攥在了手里。

    她并不觉得赵挚放了很多了不得的人在她身边,也从未察觉,可她相信赵挚的人品,赵挚说出的话。只有赵挚说的出,他就做的到。

    这一次,身边没有任何护卫,她要靠自己,保护好婉婉,她不想有任何意外。

    江面水波荡漾,粼粼波光映在眼眸,清澈透亮。

    风吹过脸颊,微凉。

    宋采唐紧紧握住了关婉的手,用动作安慰她:不要怕,姐姐在。

    要不是旁边这么多人在,关婉一准能哭了!

    她狠狠瞪了眼岸上的一堆男人,用力哼了一声,紧紧偎着宋采唐,腰板挺的笔直。

    她才不怕,她也要战斗!

    话既然说明白到这份上,不坦诚,似乎也不行了。

    辛永望拱了拱手:“宋姑娘所料不错,我们这的确有桩案子,想请宋姑娘帮忙破解。姑娘若能不遗余力,找出真凶,两位姑娘安危自然不是问题,我会亲自派人,护送姑娘去汴梁。”

    宋采唐声音清淡:“若不成呢?”

    辛永望笑意更深:“姑娘谦虚了,若你真不遗余力,哪会揪不出凶手?”

    这话说的,已经是威胁了。

    如果破不了,你就是没用心,没用心,竟然是没用心的下场。

    关婉抓着宋采唐的手抖了抖。

    宋采唐相当淡定:“既然你们请我来,应该知道我最擅长什么,我的工具没带。”

    “已经给宋姑娘准备好了。”

    辛永望打了个响指。

    随着他的动作,旁边人提上来两个木箱子,打开,一个箱子是各种解剖刀具,一个箱子装了古法验尸所用工具,比如酒,醋,姜,白梅,酒糟,苍术,皂角

    自己的东西自己认得,宋采唐一看就知道,这不是她用惯的,而是对方照着她工具的样子,重新打造的。

    还真是准备充足。

    宋采唐眯了眼:“既然如此,尸体在哪,事件为何,还请阁下一一讲来。”

    “那我们边走边说,宋姑娘,请——”

    辛永望头前带路。

    于是宋采唐知道了这里是夜圣堡,果然是一个江湖门派,在寿延州独大,甚至与漕帮有过过节,与官府不睦。

    夜圣堡吃的是江湖饭,官府厌不厌恶,并不紧要,手上生意大都在陆上,跟水路无干,与漕帮过节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无非是自家门派武功传承,堡主生命安全,继承人是否站的住

    “我们堡主年纪大,因为这件事气病了,宋姑娘可要——”

    对方这话竟然这么说,宋采唐就明白了:“如果不方便,直接看案子吧,等堡主身体好一些,再打招呼不迟。”

    “姑娘爽快,请!”

    这一路有点长,大概有些话不好在外面说,辛永望并没提及太多命案,路走的很快。

    庄擎宇华容一路上一直安静跟随,并没有去往它处。

    宋采唐注意到,这夜圣堡地方很大,大到有些空旷,好像主人并不多的样子

    气氛倒是很适合江湖帮派,肃杀,紧绷,对于她们这些外人来说,就有些不太友好了。

    一道道门走过,眼看就要进入厅堂,宋采唐问辛永望:“尸体在何处?”

    “用冰封着,刚刚已吩咐人去准备,宋姑娘请稍坐片刻,马上就会好。”

    进入内堂,算是私密空间,宋采唐刚要准备问起死者之事,姓甚名谁,与这夜圣堡什么关系,就听到廊外传来女人的争吵声。

    “你有什么资格给他穿孝?你可还没嫁给他呢!”

  

正文 166。尸斑颜色不对

    廊外是两个着白色素裙的女子,一身量略高; 五官带着英气; 削瘦亭亭;一纤骨柳腰; 眉眼姝艳; 貌美风情。

    相同的白色,穿在不同的人身上; 显出不同的风格。

    英气女子周身泛着冷意; 风情女子却显的更俏更惹人怜惜。

    说对方没资格穿孝的就是这貌美风情女子:“夜楠,你还要不要脸!”

    身量略高; 饱含英姿的女子,也就是夜楠神情淡淡:“纵使未嫁; 我也是过了三书六礼,正经的未亡人。”

    风情女子立刻就炸了,柳眉高高竖起:“你这话什么意思?是在讽刺我是妾,身份不够吗?”

    夜楠看着远处天空:“我只是说事实。”

    “呵你拿事实讽刺我,也没错,我析蕊就是他的妾。”

    风情女子; 也就是析蕊掩唇低笑,笑得风情万种:“我不但是他的妾,还是他唯一的女人; 这辈子唯c的,上过床的女人!”

    “夜楠; 你很嫉妒吧?你从没试过他的滋味吧; 我可以告诉你; 很猛,很强,销魂蚀骨,让我爽的不行!”

    析蕊的得意与痛快,几乎从眉眼里满满溢出来。

    夜楠嘴唇紧抿,眼睛眯起:“今日有客人在。”

    析蕊并不理会对方的提醒,十分猖狂:“有客人在又怎样?我析蕊仗着什么,有什么样的资格站在这里,你会不懂?”

    “所以我让你来了,”夜楠面色冷淡,“你若不想,大可回去。”

    “你敢不让我来!”析蕊死死瞪着她,“我告诉你,尸体不能剖!我知道你们把那个姓宋的请来是什么意思,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廊外争吵声太大,厅里想装听不见都不行,好在这里是夜圣堡的核心区域,说什么话都不会有泄露的风险,宋采唐便看看向辛永望,示意他讲说问题。

    辛永望也干脆,直接说了:“我们想请宋姑娘帮忙的命案,死者名叫廖星剑,是夜圣堡下一任堡主的新郎。”

    夜圣堡,夜楠

    宋采唐脑子转的快,迅速思量了下两个女人的对话,有了答案。

    “夜楠是新娘,析蕊是廖星剑房里的小妾?”

    “是。”辛永望点了点头,“婚期订在九月十四,九月十三晚上,新婚前一夜,廖星剑死了。”

    这个时间点,可以说十分可惜了。

    对方透出的话不多,给出的想象空间却不少。

    封建男权社会,什么情况下,下一任堡主是个女子?

    这夜圣堡的老堡主,一定没有儿子。

    给女儿招赘,说起来是要延续自己的血脉,但日后当家作主的,不一定是女儿,往来应酬,出面支应,还是需要男人。

    女儿再优秀,自己再信任,世道事情就是这样,总要顾及。

    新郎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新婚前一夜死,是不是有些微妙?

    宋采唐其实更想问,这廖星剑,能力出色吗?有没有野心?

    但外面争吵声太大,她没办法继续往下问。

    夜楠声音淡淡:“为什么不准剖尸?”

    “你还有脸问为什么?”析蕊都气笑了,“人已经死了,入土为安,你不伤心,值得糟蹋,我舍不得!我比你更爱他!爱的更多!”

    夜楠眼梢微垂,指尖似乎在轻轻颤抖:“爱么”

    析蕊闭了闭眼:“吊了他这么多年,你是不是一直自信,觉得他不可能喜欢别人?大小姐,人心是会变的,你不拿别人当回事,别人迟早也不会把你当回事。我爱他,为他付出一切,他又不是石头,当然会感动。”

    “他亲口说喜欢我,喜欢抱着我,摸着我,吻着我,最喜欢的就是我浑身上下的皮肤,光洁无瑕,丝滑宛如珍珠,不像某个人,掌心有茧,虎口粗糙——”

    夜楠的手紧紧攥了起来。

    析蕊靠近她,微笑着,声音又轻又柔:“他说一辈子珍爱我,说要永永远远和我在一起,你只是他往上爬的台阶,除了这,什么都不是,懂么?”

    “他的后事,他的尸体怎么处理,只有我最有资格决定,我说不行,就不行!”

    夜楠幽幽叹了口气:“我以为比之外物,更重要的是找到真相,抓出凶手。”

    析蕊:“找真相抓凶手多的是方法,不一定非要剖尸!你非得找个不明就里的外人过来,存的什么心?”

    “咱们江湖人消息灵通,栾泽宋姑娘的事,你也听说过,她过来,一定能破案”夜楠目光突然锐利,盯着析蕊,“你如此百般阻挠,可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听到这话,析蕊更炸了:“你少血口喷人,倒打一耙!故意表现的这么正直大度,是想让人觉得你不是凶手吗?你后悔了吧,再被尊称一声堡主,你也是个女人,这夜圣堡终究是外姓人的!你改了主意,不想嫁了,又不想毁约,让老堡主生气,干脆杀了星剑是不是!”

    “夜楠,星剑哪里对不起你,你好狠的心!”

    析蕊说着话,眼眶通红,竟已是泪落如珠,一副恨不得上来撕了夜楠的样子。

    宋采唐皱眉看着这一幕戏,脑子里迅速思考。

    三角恋?渣男?贱女?

    析蕊不让剖尸的意志非常坚决,但她只是个小妾,这里是夜圣堡,堡主是夜楠。

    胳膊拗不过大腿。

    夜楠烦了,直接抬手,就有人堵了析蕊的嘴,把她按到了一边。

    之后,夜楠进入厅堂,朝宋采唐拱手:“抱歉,死者是我未婚夫君,也是她的丈夫,我以为她能理智一点面对。”

    宋采唐点了点头:“先看看死者吧。”

    夜楠便问辛永望:“可有吩咐下去?”

    辛永望对着别人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对着夜楠立刻微笑,声音都柔了几分:“你放心,我已经让人去办了,停尸房就在旁边,马上就好。”

    夜楠:“那就请吧。”

    宋采唐跟着一行人去往停尸房,伴身跟随的,还有那两口仵作箱子。

    尤其装着刀具的那一箱,丸锋闪着寒光,看起来相当锋利。

    关婉有点害怕,紧紧攥着表姐的衣角。

    宋采唐揉了揉她的头:“婉婉一会帮我写验尸格目好不好?”

    小姑娘其实很勇敢,给她找点事做,她就会精神起来。

    关婉指了指自己:“我写?”

    宋采唐就叹气,一副非常发愁的样子:“我现在没有可以拜托帮忙的人,只有婉婉你。”

    关婉想了想,皱着小眉头,非常义气的用力点头:“好!我来帮表姐!”

    瞬间豪情万丈了!

    不知道尸体是个什么样子,宋采唐担心关婉不适应,往她嘴里塞了颗苏合香丸。

    味道有点怪,关婉不知道是什么,但表姐给,一定有理由

    她皱着小脸,把东西吃了下去。

    停尸房推开,阴冷寒气扑面而来,众人不由打了个寒战。

    关婉因为领了任务,抱着写格目的纸盘,根本没上前看尸体什么样,而是直直看着自家表姐,注意力专注,验尸格目,她会一丝不苟,认真完成的!

    宋采唐来到棺前,皱了眉。

    死者不愧他的名字,五官周正,剑眉阔额,想来眼睛若是睁开,也是很好看的。可他现在周身僵硬,发间还有冰凉碴

    被冻的太过了。

    辛永望丝毫不尴尬:“担心尸体有异,冰就用的多了些。”

    夜楠一看到了死者,瞬间红了眼,有泪水盈睫。

    辛永望唤了她一声,她背身擦了把脸,看向宋采唐:“宋姑娘,请吧。”

    已经来了,自然是要好好看。

    “死者尸体,发现后可有动过?”

    她指的是收敛,换衣等事。

    夜楠听懂了她的问题,摇了摇头:“并未,当时是什么样子,现在就是什么样子。”

    宋采唐点了点头,低头看死者。

    “验——”

    “死者廖星剑,身长七尺八分,发散,衣乱,鞋履微歪。”

    “尸体表面并无尸斑,沉积多在肩后,背,臀,颜色鲜红。”

    她再说新红两个字的时候,声音顿了一下。

    夜楠注意到了,便开口问:“这尸斑,可是有什么不对?”

    宋采唐答:“正常尸体的尸斑颜色,一般比较暗,通常是紫红色。”

    辛永望过来看了看:“那颜色这么鲜艳,就是有问题了?”

    夜楠反应更快,眯了眼:“跟死因有关?”

    宋采唐点了点头。

    组织细胞不能利用氧气,或死前组织细胞代谢降低,耗氧量减少,人体血液里氧合血红蛋白含量高,尸斑颜色才会偏向鲜红。

    换成一般思路来讲,就是——

    “中毒,或者冻死。”

    一路跟在后面,没有说话的少年华容十分惊讶:“可廖大哥是被匕首杀死的啊!”他还指着廖星剑胸前伤口,那支匕首到现在也没拿下去,“大家都看到了!”

    这支匕首,宋采唐也一进来就看到了,所以才问,尸体有没有被动过。

    匕首并没有全部没入胸口,目测锋利非常,伤口和衣服周边都有干涸的血迹,看似扎在要害,可血量却并不多。而且

    肉眼看不出来,没有解剖,不能直接断言,但照以往经验,宋采唐觉得,这支匕首方向,应该是刚好偏离了要害,并不致死。

    跟进来的庄擎宇此时也皱了眉:“星剑的嘴和指甲不是黑的,难道不是中毒,是冻死?”说完他就摇了头,“不,不对,星剑被发现时,身上并不湿冷”

    他想了想,问宋采唐:“死后被冻住,会产生这样的尸斑颜色么?”

    宋采唐摇了摇头:“不会。”

    庄擎宇皱了眉,没再说话。

    宋采唐眼睛看着匕首,微微眯眼。

    其实这匕首还有一个问题,除了偏离要害,角度也不对,它是从很低的位置,往上刺的。

    不管他杀还是自杀,这个角度都有点匪夷所思。

    除非动手的是个孩子,但从现在情况看,这个案子的相关人,并没有孩子。

    这个匕首不是致命伤,与死者的死却少不了关系,非常重要。

    于是宋采唐问:“死亡现场在哪里?乱不乱?”

    “星剑死在自己的房间”夜楠说着又垂了头,掩住面上悲伤,“倒在书案下,书卷画轴掉了一地,乱的不行,其它地方都很整洁。”

    宋采唐微微点头。

    也就是说,死者挣扎过。

  

正文 167。密室现场

    此为防盗章  马车正走着,对面前方突然出现了一辆更宽更大的马车。

    风格样式同样稳重大方; 做工精致讲究; 比之这一辆; 颜色只是略浅略亮一些; 速度很快,马车上大大的‘林’字非常显眼。

    主街道路本来很宽; 但今日是集市; 两边都支起了卖货的小摊子,不大宽的马车并身错过不是问题; 这两辆,就有点悬了。

    这边马车车夫及时提示; 一位梳着圆髻,周身爽利的妈妈伸手,掀开车帘,往远处瞧了瞧。

    “老夫人,是林家的马车。”

    “林家?”

    鬓角斑白,打扮庄重; 腰背笔挺,透着几许英气的老夫人垂眸想了想:“悬壶济世的林家?”

    那妈妈点了点头:“老夫人可真英明,奴婢还没说; 您就猜着了!”

    “让让吧,许是急着救人。”老夫人透过浅纱; 看向车外; “左右咱们不急。”

    车夫听到传令; 便不再前行,见旁边有个巷道,刚好能容一辆马车,就转了进去。

    车头一转,匠人铺子里的热闹就露了出来。

    那妈妈看了两眼,十分惊喜:“老夫人您快看看,那位是不是宋采唐宋小姐!”

    老夫人侧身过去一看,也笑了:“还真是。”

    “可真是巧了!咱们今日就是去找宋小姐的,要不是老夫人刚刚心善,让着别人,咱们走过去了,到了关家也见不着呢!”

    那妈妈非常高兴,说了几句,才声音轻下去,惊讶的捂了嘴:“这这好像是死人了?”

    老夫人本也是眉眼含笑,周身轻松,非常满意这个‘凑巧’,听得妈妈的话,神色微敛,身体往这边移了移。

    只看了两眼,她就肃然的吩咐妈妈:“去叫车夫停一会儿。”

    “是。”

    这对主仆,就是义庄外,不小心看到宋采唐指着尸体与吴大夫人叫板谈判的那两个。

    距离不太远,老夫人坐在车上,视野还行,她看着现场,目光越来越肃穆。

    妈妈不敢打扰,也不敢再说话,小心伺候在一边

    不只她们,现场此时也安静了一瞬。

    秀丽少女不畏生死大忌,提着裙角来到死人面前,查探动作好似非常专业,这说明了什么?

    很快就有人发问:“原来小姐是大夫么?”

    “可这人死了啊,没气了,还能救么!”

    “若能救死,当是大医术,大恩德啊!”

    人声重新鼎沸,说什么的都有,大部分看向宋采唐的眼神都十分热切,想要见证一场起死回生的奇迹。

    宋采唐并没回答,上身还来不及全部俯下,气都没吹,做人工呼吸的动作猛然顿住了。

    不对!

    她长眉凛起,迅速重新摸了摸地上人的胸骨。

    这人胸骨狠狠撞到了车角,以致气闭人倒,心跳消失,若以心肺复苏术大力按压,骨头许会撑不住!

    届时骨头折断,戳插心肺,别说救人了,她会把这人直接杀死!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大脑迅速转运,宋采唐眯着眼,突然扬声喊:“青巧!”

    “嗳——”

    青巧扒开人群,站到自家小姐身边:“婢子在!”

    宋采唐伸手从腰间荷包里拿出一枚乌溜溜的药丸,递给她:“快,借些酒来,给这人灌服下去!”

    青巧一看,这不就是小姐这两天搓的药丸子么?

    虽然不懂,但小姐的命令第一,小丫鬟不敢耽误:“是!”

    众人巴巴等着看奇迹,个个都很积极,听说要酒,立刻举手:“我有!”

    “我家铺子有!”

    “我现在身上就带着!”

    一个人把酒壶递了出来。

    青巧赶紧道谢,拿了酒壶,攥着药丸,就走向地上男人。发现自己一个人干不了所有事,她也不矫情,大声求助:“哪位来搭把手,帮忙扶住这人?”

    立刻几个壮汉过来,有人扶他的头,有人捏他的下巴迫他张开嘴,还有人怕他突然动着吓着姑娘,按住了他的身体和四肢:“灌吧妹子!”

    好臭——

    这人嘴一张开,青巧好悬被熏的栽个跟头,她屏住呼吸,把药丸子往这人嘴里一塞,酒就往里灌

    酒溢出来了,没咽下去。

    青巧着急,仰脸找宋采唐:“小姐——”

    宋采唐一直看着,见状微微皱眉,弯下身,朝这人后背不知道哪个地方,轻轻的——拍了一下。

    众人怔怔的,期待的看着她,整个世界好像就此无声,所有人跟着她的动作,屏住了呼吸——

    “灌下去了!小姐他咽了!”

    青巧一道清脆喊声,打破安静,也带着惊喜。

    宋采唐长眉微扬,笑容浅浅:“灌下去了就好。”

    这一幕,被所有人看在眼里,心中感受却是不同。

    现场大部分人感觉在参与一件了不得盛事,起死回生!多了不起,是可以拿来同子孙炫耀的!

    小部分人对此持怀疑态度,除却那流传里的乡野轶事,从没听说过谁没了气还能活过来的,这姑娘瞧着衣着不错,该不会是那不知事的大家小姐,闺中看了几本医书,就觉得自己是神医了吧!只要人没活过来,怎样的一惊一乍都是跳梁小丑表演,看着可笑!

    画眉手中帕子绞成一团,脸色青白。

    表小姐和死人碰到了!又捏又摸,好像还想要亲下去!那死人跟滩泥一样,被人这样翻那样动,手滑下来不老实,碰到了表小姐的衣角!可表小姐没事人似的

    青巧还听表小姐话,给死人灌药丸子

    那人已经死了,没气了,还折腾什么,不怕被其家人缠住,打上门么!

    这一次,画眉再怎么做心理活动,都没能成功走上前帮忙。

    钟铁匠胆子小,有点不大敢看,他婆娘却声音高亢,带着兴奋:“夭寿啊——当家的咱们接了个活菩萨的生意!那药丸子是神仙做的救死丹么!”

    现场十几步外,李掌柜和他婆娘死死盯着被灌下药丸的毛三,心内不住祈祷,活过来吧求求菩萨让他活过来吧!

    人们围着地上毛三,等了一会儿,没见人醒,目光齐齐看向宋采唐。

    “姑娘,你看这——”

    宋采唐探了探毛三胸口,并指摸了摸他颈侧动脉,眼睛眯起。

    视线转移时,她正好看到人群里两个妇人,一人挎着的篮子里放着新买的韭菜,一人拿着着根擀面杖,像是为了看热闹,刚从家里出来。

    她立刻冲开人群,跑到两个妇人面关:“大婶,我借您这韭菜用用!”

    “大嫂,我借您这——”

    “拿去拿去,随便用!”

    两个妇人明白过来,连话都不用她怎么说,立刻把东西送了过来。

    碗就更好找了,这巷里有各种陶罐瓷器铺子,街边就有摆出来供人看的货,宋采唐嘴里喊了声借,就拿了一个过来,蹲下身,把韭菜往碗里一放,握着擀面杖砸上去,迅速研磨成汁。

    众人:

    这可新鲜,救人,又不是包饺子,玩韭菜?

    宋采唐并不理会周遭越来越大的声音,只一心一意研磨韭菜汁。

    为了尽快出汁,她动作特别快,也特别用力,很快,额上见了汗。

    小半碗汁出来,她立刻又喊青巧:“给灌到他鼻子里!”

    “是!”

    青巧不敢耽误,马上动作,把韭菜汁灌进了地上男人的鼻子。

    所有人不错眼的看着这一幕。

    宋采唐也紧紧盯着。

    她甚至抬手,从发间取下一枚略尖的发钗。她认得的穴位不多,取穴技巧也不太行,但如果这样还不醒,那就只有——

    “咳咳咳咳——”

    所幸,地上男人醒了。

    呛的不行,咳了个惊天动地。

    回话的是温元思身边的大丫鬟,叫榴红,人如其名,貌如五月榴花,非常漂亮,就是现在脸非常红

    “公子和张大人心系公务,姑娘剖尸结束后,他们并没有休息,立刻去寻案件相关人员说话了”

    说话声音有点不对,眼神还有些闪躲。

    宋采唐心下一转,明白了。

    恐怕不只是心系公务,还有现场难看尸体解剖的副作用。

    从未参与过解剖工作的人,突然现场围观不管视觉效果,还是味道,都很难承受的住。看完解剖就吃饭,也只有她这样的老手了。

    张府尹当时还吐了,一时半会儿哪能有胃口?

    宋采唐对二人有些同情:“饭菜里可准备了荤食?”

    榴红摇了摇头:“本是有的,但婢子听闻前边动静,自作主张换成了寺里的菜斋。”

    “好姑娘,做的对。”

    榴红意识到被看透了,低头笑了下,没再替自家主子遮掩:“两位大人胃口还是不太好,婢子瞧着不大能吃的下去婢子这就为姑娘去通传?”

  

正文 168。爱情的模样

    此为防盗章

    张府尹捋着胡子; 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剖尸; 还是女子主事,这单独拎一条出来都不允许,合在一起; 更不可能。温通判; 我知你年轻; 有雄心,可官场这路; 你也走了不是一两天; 当明白啊。”

    他看着温元思的目光满是深意; 似在怀疑温元思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给魇住了,糊涂大发了!

    “大人请听我慢慢道来,”温元思眉目疏朗; 面上带笑; 话语间韵律舒缓,很有让人放松的气氛,“实则起初; 我也是不同意的”

    他将宋采唐的话巧妙重复了一遍。

    比如胃部食物特点,消化规律; 死亡时日的影响本案特殊,死者面部被毁; 剖胃看食物; 的确可以辨出身份。

    “大人知道; 这桩案子; 结拜三者都是外地人,本地无亲眷,无熟人,认尸很困难。目前三兄弟两人失踪,最小的三弟安朋义病重,那厨娘认尸说是老二西门纲,安朋义意识不清,挣扎着来认了一回,说像西门纲,又有点像石群”

    温元思将案子顺手捋了一遍,眼睛睿亮:“本案至难之点,就是辨出死者身份,只要身份出来,凶手不难锁定!”

    “这般说也不无道理。”

    张府尹眼睛微眯,指尖轻叩桌面数下:“但还是不行。”

    “剖尸一事,耸人听闻,更何况女子经手若是不成,这责任,你我都担不了。”

    温元思端着茶,眼前浮现出宋采唐的影子浅浅叹了口气。

    没想到,还是得用心机。

    倒让那姑娘猜对了。

    “此间有还有个点,我想请大人注意。”

    不提剖尸,张府尹就笑了,面色轻松:“何事?”

    温元思目光微闪:“这天华寺,可不止我手上这一桩案子——大人难道就不想争个功?”

    张府尹动作陡然顿住,缓缓转过头,眸底射出精光:“你的意思是——”

    “贵人在寺中遇难,上方重视,刺史大人亲自过来,召走所有仵作并破案高手,如今却没半点进展”温元思慢条斯理刮着茶沫子,“这大案若能破,大人你跑前跑后出了力,功劳不一定能捞着;若破不了,大人在汴梁,可没有个好舅舅。”

    “而今看进展,不是我唱衰,那案子,破不了的可能性更大。”

    张府尹又如何不知道?

    刺史官阶大他一级,背后有靠山,平时大便宜,他从没占着过,好在他本事不差,亏也吃不了多少。但这一回那位贵人在此间遭难,若是没好结果,别人可以推,他却没人推,这前程,就难说了。

    也因这件事压着,他处处谨慎,不敢轻易引事。

    但温元思这话,给了他点别的思路。

    “你的意思是,若这女子当真能干,可引荐至那个案子——”

    温元思轻轻颌首,微笑道:“正是。”

    张府尹稍稍有点心动。

    现在所有仵作被刺史按着,全是本地数一数二的高手,这跳出来的女子,刺史一定不喜欢,关系肯定搞不好。关系不好,这女子就一定会是他的人,若案子因此女验尸而破,那他的功劳,就谁都抢不走了。

    但——

    他叹了口气:“还是不行。”

    女子剖尸,闻所未闻,风险太大,而且,只他力荐,程度许是不够,那女子,许进不去大案。

    “我知大人在担忧什么。”

    温元思把茶盏放下:“这件事,您就当我没同您提过,宋采唐剖尸,乃是我一意孤行,独力判断,若完成的好,一如预期,我便将她引荐给大人,若失败——我一人担下所有责任,只求大人稍稍美言两句,别让我被一捋到底就好。”

    张府尹捋着胡子,微微阖眸,掩住眸底精光,这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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