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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医家女遇上夺嫡男-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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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算了,长子也没捞着。房小妹于是连年郁郁,前几年都没什么心思照顾儿女,而这时候,在军中作个侍女伺候玄帝后来因为怀了孕被玄帝送回王府养胎的冯姬也把孩子生了下来,出于一个也是看两个也是养三个咬咬牙也可以的心态,冯姬顺手照料了一把齐恪齐瑶两兄妹。
于是战功赫赫的吴王殿下,惊才绝艳的镇国公主,其实一开始,是把冯姬当亲娘,把五皇子当亲弟弟的。
扯远了我们把话题拉回来……
齐玑偏头看向齐玢,斥责的语气:“五弟糊涂,怎能与齐恪这杀父弑君之人搅合在一起!”
齐玢吞吞口水,好容易跟上了这群官员的思路,又觉得事情不能这么发展下去,脑海之中迅速转过了一圈齐恪给自己的书信之中对整个案情的介绍连带现在理论上应当在西京之中的齐鸿与传国玺,几乎是福至心灵般开了口:“我糊不糊涂不劳皇兄费心,不过,皇兄既然执意登位,不知,传国玺,在哪呢?”
正如齐鸿所说,古人都有正统强迫症。
得了传国玺的齐玑,自然而然便把传国玺摆到了桌案上,玄帝惯常摆玉玺的地方。
齐玑瞬间就格外嘚瑟并且也没有多想地指着龙案,开了口:“自然是在这里。”
那德行,那心态,恍惚自己真的是天命之子。
然而——
这话出口,大殿上气氛瞬间就变了。
部分朝臣:“咦?”
元无极腹诽:孺子不可教也……
齐玢暗笑:齐玑你可算是上钩了!
齐玑赶紧琢磨了一圈——
我了去!
完了完了说错话了!
玄帝很看重传国玺,微服私访也会在马车里面找个盒子装玉玺来着,那么——
你现在说传国玺在你这里,那,所谓的“玄帝遇刺”,到底是齐恪干的还是……你干的?
作者有话要说: 编编拉我填了个榜。
所以就加了一更~
以及我好像在哪里说过……其实玄帝年轻的时候走的是种马后宫路线来着,所以在房小妹养胎的时候祸害祸害身边的少女什么的……
☆、磨人小妖精
立政殿内,一片混乱,嘈杂有声。
齐玑已经接受了无数臣子们那充满了怀疑与不信任的目光。
人的脑子实在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前一刻还觉得齐玑应当代表了正义代表了和平代表了正统,但是在那么一块本来应当可以代表正统的传国玺面前,所有人的眼神又开始怀疑了起来。
甚至脑洞大的还能把他和齐乾的死亡联系在了一起,而齐乾因为平时执政宽厚很好说话还常年给臣子们背锅,所以还很得大臣们的拥护,于是在那些怀疑与不信任的目光之外,其实还夹杂着不少眼刀子。
那种“已经遭到了千夫所指、但是人家仅仅是在内部交流,对你却什么也没说就只是默默的嫌弃你”的感觉,简直不要太恶心。
齐玑轻轻咳了一声,深恨自己为什么作死地要在这时候承认传国玺在自己手里,而不是过个几年安排个平民说在哪哪哪挖到然后创造一个政通人和于是天降传国玺的迷信故事,飞快运转脑子想说点什么来保全一下自己的名声,在脑子已经想炸了都还没能想出个主意的时候,见一个殿前侍卫冲了进来:
“殿下,吴王带领东京守备军围住了皇城!”
齐玑猛然瞪大了眼睛。
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
啥?皇城?
正常的逻辑,难道不应该是……
至少,应当是,先围西京,才对吧。
“西京五城兵马司何在?”元无极反应远远快于齐玑。
并且比齐玑更加的激烈。
西京五城兵马司确实二十年来没有打过架,但是那也是五支军队不是五只小鸡,你这一点声音没有地就搞定了,来的略微有点……有点快啊。
侍卫君回答异常的平静:“南城副指挥周云飞打开了城门。”
元无极:“……”
我特么!
他眼神冰冷地,看了一眼还没有来得及坐上龙椅的齐玑,那么个表情,堪称一句意蕴悠长,咬牙切齿,乃至于恨不得能够生吞活剥——
你不是说,你经营西京五年,五城兵马司,已经全被你控制住了……吗?
南城副指挥是闹哪样啊!
齐玑脑海里面也迅速闪过了南城周副指挥是个什么人物……
齐恪旧部,从北境来的,这些年来半点曾经和齐恪联系过的痕迹都没有,渐渐地他也就忘记了还有这么个出身了。
没有在战场上真刀真枪杀过的齐玑,始终不明白经营西京五年,在政治斗争之中对别人的知遇之恩,为什么就比不上在北境真刀真枪干了短短的时间,连半点知遇之恩都算不上就被赶回来的那点同袍之情。
自然,后世那种“一起喝过酒,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的情怀,高贵冷艳如楚王殿下,也是理解不了的。
当然了,现在的楚王殿下也来不及想这么多,在基本上确定了南城周副指挥的身份以及大殿里面大部分臣子的眼光都不是那么和善之后,直接抬手就砸了自己手里的杯子。
别误会,不是生气。
是摔杯为号。
盔甲碰撞之声音迅速响起,宫内禁军迅速占领了整个立政殿。
前一秒还在议论纷纷的文官以及卸了武器进殿的武官们,无不一脸蒙圈地看着,冲进来的,看起来训练有素准备充分的,全副武装的,禁军。
齐玑慢腾腾走下阶梯来,淡淡瞅了一眼齐玢,脱口而出两个字:
“绑了。”
没有人敢说话。
武力值从未给力过的齐玢束手就擒。
官员们不明觉厉。
齐玑走出大殿,留下一句话:“人好好看着,谁不老实直接斩了,还有,去后宫请淑妃娘娘及吴王妃连带一众姬妾,上城,观战。”
应了那个“是”的,是一直以来都被认为是“玄帝御前之人”的,魏忠。
官员们面面相觑,道路以目,却没有一个人敢在禁军的刀口面前说话。
元无极面沉似水地看着齐玑离开的背影,一言不发。
=====
齐玑到了皇城之上的时候,兵临城下的大军之中,凛凛铁甲倏然一分,亮出被拱卫在最中间的,两个人。
一身铁甲,胯下雄骏黑马的齐恪。
女儿衣裳,胯下温顺白驹的朱颜——
到底是要亮相人前,朱颜实在是没那个窝在齐恪怀里的脸,也觉得这样根本没办法面对齐恪府里的莺莺燕燕,所以坚决的一定要自己骑马。
她也很想正常一点穿一身铠甲,奈何一个只练过手指没练过武功的娇滴滴的小姑娘,到底是不能一边撑起那几十斤的铁玩意,一边搞定自己从来没有试图搞定过的活牲口。
而在齐玑眼中,这么一对对比鲜明,又都带着从容微笑,浑身上下一股子尊贵气质的人儿,是在狠辣无比地,直接照着他齐玑的脸连呼十八下的打脸方式——
人家优雅无声地甩脱了你的杀手,愉快的联系了最近的军队,慢慢悠悠地带着大军,“僧敲月下门”一样地叫开了你经营了五年的城市,现在兵临城下优势尽显,关键是身边还带着那么一个娇滴滴的女人,看样子一边跑路一边带兵顺手还泡了个妹子什么都没耽搁。
而你,本来是个弄死了自己老爹和这个倒霉混蛋就能做皇帝的优势局面,就连你的最垂涎的拥有整个天下最为牛叉的各种奇门武器和治世之法的弟弟都已经臣服于你,那代表着正统与皇权的玉疙瘩也完好无损的到了你手里,大臣们也都基本上相信了你老爹是意外死亡这么个谎言,偏偏就那么一个从来不显山不露水的皇子,轻飘飘一句问话,就让你自己搬起石头照着你的脚一个狠砸,乃至于一个你从来没有重视过的副将,就轻轻松松让你沦落到了现在这么一个,困守皇城,众叛亲离的倒霉之局。
固然可以解释为百密一疏,可偏偏为什么你在百密一疏出毛病的时候,你兄弟却能从罗网之中爬出来还解决掉那么多问题,最终出现在你面前?
当真是人与人之间智商上的差距?
齐玑不懂智商这个词他只是恨得目眦欲裂,然后决绝地一挥手。
很快,一队女人被内侍们押了上来。
卸去钗环,沦为阶下囚的淑妃与吴王妃。
“四弟。”齐玑声音带上了一丝凄厉。
齐恪淡淡仰首,看向了城墙之上,自己的母亲。
“淑母妃连带弟妹都来看你了。”
齐恪淡淡耸耸肩,然后在马上优雅欠身:“孩儿给母妃请安。”
那声音实在是太正常,太镇定,镇定地似乎这对母子是正常地在未央宫中叙话请安,而不是一个是人质,一个是统帅,隔着城墙相见。
“起来吧。”淑妃轻笑,“你我母子,不必多礼。”
鉴于这对母子实在是太不在状态,齐玑直接抬手就抽掉了身边侍卫的佩剑,比在了淑妃脖子上。
这么一套动作之后,齐玑终于找到了些许手里有人质的安全感,然后厉声喝道:
“老四!”
齐恪扬眉:“诶?二哥有事?”
齐玑已经顾不上二人在气质上的差距了,直直开口:“你若是敢上前一步,淑母妃与弟妹都会血溅当场!”
兵临城下,六军不发,在绝对的静寂之中,二皇子齐玑这么一句话,听起来格外的凄厉。
招是老招,但是在于管用——
这时候齐恪若是上前了,那便是个不孝子,甚至会背上一个自己妻子也护不住的无能之名,即便今后玄帝回銮论功行赏,依旧抹不掉这么一点黑历史。
但是齐恪如果不上前,难道就任由齐玑霸占皇城,为所欲为?
当然也不行,当真如此,玄帝回来了,看到那被糟蹋的不行的皇城,齐恪一样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不管站在何方阵营,士兵们都看向了齐恪,等着齐恪的反应。
却见齐恪朗朗一笑,然后偏头看向一边的朱颜,理所当然地开口:“咱们这是一副要上前一步的样子么?”
朱颜很配合齐恪的状态,也抿唇一笑,挤出自己最为妩媚迷人的笑容,对齐恪抛了个即便齐恪明知是在演戏却依旧被酥得双腿一软的媚眼,然后娇娇俏俏地开了口,声音也遥遥荡开:“当然不是吖。”
“吖”得百转千回,纯洁懵懂,甚至连吴王妃都开始一脸嫉妒地,看向了正对着齐恪撒娇的朱颜。
然后那即将出口的“殿下勿以妾身为念,速速攻城拿下乱臣贼子为上”活活被憋在了喉咙里,甚至于自己微微踮起脚尖想要跳下去殉国做个被吴王记挂一辈子的烈性女子的想法都被憋了回去。
吴王妃暗搓搓的发誓,如果事情平了之后自己还有命没死,而这小妖精进了吴王府……
自己一定会以正妻的身份压死这么一个姬妾,然后把她活活折磨死!
吞哑药!戳瞎眼!划花脸!
让你丫“吖”!让你丫抛媚眼!让你丫勾引我夫君!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大家放下手里的板砖和硫酸!冷静!听我说!
朱颜和齐恪真的是逢场作戏!我们的男主真的只是暂时被齐玑软禁了出不来而已!
以及冷静下来之后顺手点个收藏呗~
看在我在期末季还爬上来更新的份上。
☆、都是垃圾
“当然不是吖。”
齐恪微笑地点点头,一副纯良小白兔的模样,仰头看着皇城城墙之上的齐玑:“我们又没打算再进一步,皇兄这么紧张干嘛。”
齐玑脑海之中迅速过了一遍齐恪这句话,突然福至心灵一般——
是啊,齐恪为什么要进攻!
这是皇城又不是西京,西京是一国政治军事重心,所以存着大量的各类物资,即便是被围了,囤积的粮食都够支撑个两三年的。
但是皇城不一样啊,皇室的成员们每日的各种供养都要求是最新鲜的,连泉水都是连夜从城外送来的,齐恪围着皇城,愉快轻松地憋个那么三四天,皇城的人自己就完蛋了——
无论是夜香出不去,还是食物饮水进不来。
“带着你的人退后!然后你自缚上城。”齐玑寒声道,“否则我杀了她!”
与此同时,齐玑手中的匕首往淑妃脖子上压了一压,一道血痕很快就出现在了淑妃脖子上。
“换个不那么异想天开的。”这话却是淑妃说的。
语气淡定,事不关己,恍惚被人捆了还拿把刀逼着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齐玑蒙圈了。
世上能有这么嚣张的人质?!
“老二。”淑妃声音浅淡,循循善诱,“用本宫来威胁四儿呢,确实是个好主意,毕竟四儿若是上前一步,从此不孝的名声就会跟着他一辈子。”
齐玑不可置信地看着淑妃。
这年头还有人质反过来教育绑匪的?
“但是这也是有分寸的。”淑妃无所谓地笑了笑,“万一你逼四儿逼太过了,我这个做娘的看的不太过眼,然后一咬牙一狠心咬舌自尽了那咋办?用王妃逼他?王妃你怕死吗?”
听到这话的人,无不内心在咆哮——
这种时候人家王妃要说一句怕死人家下半辈子还有脸活吗!
是的,吴王妃只能一脸英勇就义,义正词严地开口:“儿臣追随母妃。”
齐玑觉得没有堵了淑妃连带王妃的嘴当真是失策。
然而现在堵却显得他心虚,输了气势。
于是齐玑脑海之中迅速在思考怎么和这个也是有军事水平和眼光的淑妃拼嘴皮子,然后手上的刀更加深入了两分,淑妃脖子上的血线渐渐变粗,渗出滴滴血液来——齐玑这是在用动作来威胁淑妃:
你一开口,这把刀就会割断你的喉咙。
一咬牙一闭眼英勇就义什么的,你现在肯这么说,一定是建立在你暂时还不想死的基础上。
淑妃不在意地垂目看了看自己已经红掉了的衣服,轻蔑一笑,还想继续胡侃,却听城下的齐恪缓缓开了口:
“儿臣知道孝顺也是讲究个场合的。虽然在臣子兵士们眼中,儿臣现在的选择有两个——要么对父皇尽忠,攻进来拿下二哥。要么对母妃尽孝,尽力保母妃一命,然后放二哥出城。”
兵士们都微微点头,是这个道理没错。
自古忠孝两难全,到了这么个地步,从来都只能是艰难。
“但是,且不论‘忠孝’这么两个字到底是忠在前孝在后,咱们只看看尽孝的可能,母妃都已经落齐玑这么一个乱臣贼子手里了,即便在城墙之上儿臣放齐玑一马答应他的所有条件,母妃又有多大可能活下去?”
兵士们心疼地看着那黑马之上穿着铠甲,显得身形修长的俊秀男人。
城墙上的那一位毕竟是他亲娘,他现在还能这么冷静的分析这些……
太不容易了。
“所以,儿臣也明白母亲的意思。”齐恪淡淡笑了笑,“无非是尽忠而已,男儿在世,忠孝从来难两全。若母妃当真因为儿臣命陨于此,那待儿臣攻下皇城诛杀乱臣贼子,再自尽谢罪便是。至于阿沁……为夫欠了你的,只能来世再补了。”
这话说的简单,却是既无奈又深情,年轻的吴王妃何沁完全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啪嗒”两声,两滴泪掉了下来,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这话说完,齐恪就松开了手上的缰绳,双腿夹稳了,双手相叠,左手在上右手在下,摁在马背上,整个人在马背上深深躬下身去,直到额头贴到了左手手背。
“战甲在身,儿臣不能全礼,母妃恕罪。”齐恪顿了顿,声音沉闷,略带鼻音,“母妃,一路走好。”
在场的糙汉子,不管是在城头上等着开打的齐玑部署,还是在齐恪身后一路过来没见着主将一直是副将在调配的东京守备军,看到了这么一幕别样的战场之上的生离死别,都觉得鼻头有些酸。
在齐恪这么一个家国不两全,毁家而救国的,平静的陈词之中,一直在以淑妃来威胁齐恪的齐玑,自然便成为了一个大反派,又收获了无数软刀子一样的目光。
淑妃从容的微笑。
果然是她教出的儿子,她很满意。
看看这几句话就能得到士兵同情并且表明态度顺带着还最大程度减少自己老娘危险的本事!
说开了也简单,齐恪只要明明白白表示他不管怎样最终的选择都是忠,那作为孝这一头的淑妃房清疏,被齐玑戳一刀倒地上装死就好,回头自然能活。
哦补一句,齐玑这么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不练武功的皇子,对上这么一个会点功夫,了解人体结构,知道怎么戳怎么躲会轻伤的淑妃,如果只是一刀的话,淑妃基本可以保证自己不死。
就和对人体结构了解到了极致的大夫能戳别人二十多刀但是脏器无一受伤补补血养养伤就能满血复活是一个道理。
齐玑又眼睁睁看着这么一对画风清奇的母子答完了忠孝这种千古难题,甚至还让本来忠心于自己的士兵们产生了动摇,才想说点什么来挽回一下颓势,让自己手里的淑妃重新值钱起来,让他们这个回答看起来不那么凄美和正义,奈何……词穷。
却听见一把沉稳的男声:“所以吴王殿下便决定从此做个不孝子,眼睁睁看着自己母亲被祭旗了却什么都不做么?”
齐玑回头,看着一步一步上来的元无极。
虚悬的心终于缓缓放了下来,连措辞准备反驳的心都停下来。
反正元无极选择了自己。
朝中之人都知道,元无极元大人,一直以来,都是个老狐狸的形象。
不轻易站队,哪怕自己娶了他的嫡出女儿,也一直没能得到什么政治上的支持,要不是自己伪造的父皇死讯看起来太过逼真,让这老狐狸终于被骗了一把,上了贼船后骑虎难下只能跟着德妃一起糊弄大臣,这位岳父是没那么容易站在自己这边的。
但是,他只要站了队,他站的那边,一般都是稳赢。
虽然不知道都成这样了还要怎么稳,但是看今日他接德妃的话接的这么顺理成章,差点就骗过了满朝文武并且能成功弄死齐玢,齐玑就觉得这人还是可信的。
齐玑摆摆手,让侍从和密谍司的人放元无极过来。
齐恪自马背上淡淡站起身来:“那元大人以为如何?”
元无极站到了齐玑身侧,笑道:“老臣有个主意,可以让殿下忠孝两全,也不用殿下履行什么见鬼的自尽谢罪的诺言,殿下可愿听一听?”
齐恪朗声道:“何解?”
齐玑突然震了震。
盖因之前元无极和彭无离脑补出的“镇国公主间谍论”的思路实在是太风格清奇,脑洞大开,乃至于齐玑现在看到了元无极就能想起“镇国公主间谍论”,于是顺着这个思路,齐玑很快就福至心灵一样想到了“忠孝两全”的主意——
劝降啊!
只要齐恪愿意降!
什么齐恪散发出的玄帝还没死的谎言都是屁,全是镇国公主一手捏造的并且骗了齐恪的。
“事实的真相”是:玄帝是齐瑶杀的,玉玺和兵符在齐瑶手里,是齐瑶把玉玺交给了齐恪,齐恪又路遇了齐鸿,于是传国玉玺才阴差阳错到了自己手里。
说到底,事情是镇国公主干的,吴王是受人蒙蔽!
只要元无极现在不管用密谍司也好用个他元家自己特殊的信息渠道也罢,总之爆出这么一段“秘辛”,齐恪现在下马和他兄弟二人抱头痛哭一番,齐恪表示信错了妹妹,而他又表示一番既往不咎,然后什么都还可以挽回!
岳父果然是只老狐狸!
变故却是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
元无极没有爆料,他暴起了。
已经将近五十岁的元大人,从靴根干净利落拔出了一把刀。
雪光亮起不过片刻,那把刀便迅速割开了捆缚吴王妃与淑妃的绳子,挑开了齐玑搁在淑妃脖子上的,那本来就没多大力道的匕首,然后那把刀,干净利落地,搁到了齐玑脖子上。
没有人看明白这一系列动作是怎么完成的,那刀画出的又是个什么样的弧线。
“都退后,开城门。”
现在脖子上出了一条血线的人,已经变成了齐玑。
元无极对着皇城之下的齐恪露出了一个和蔼的微笑:
“这便是,臣那个,让殿下忠孝两全的法子。”
——元无极一般不站队,但他只要站了队,他站的那边,一般都是稳赢。
这次,元无极站了齐恪。
在所有士兵连带吴王的姬妾们全都目瞪口呆的当口,齐恪低低对朱颜解释:
“元无极二十多年前便已经随我父皇出征,虽然号称自己是个文官,但颇得我父皇身边那些老将的欣赏,我一直不大明白,能得军伍之人服气的多半是真正能打能扛的汉子,元大人又是何德何能得了那些我都搞不定的老将军的认可……原来……原因在这……他武功竟然比我还高!”
朱颜却很冷静:“所以说你们需要偶尔学一学医。”
“怎么说?”
“你们学武之人看到武功比你们高的人就不知人家深浅,容易误会人家不懂武功啊,打不过你们啊什么的,但是在大夫眼中,元无极元大人,从步态到气色,从年龄与身体的关系上,都明明白白写着四个字。”
齐恪好奇了:“哪四个字?”
朱颜面不改色:“我懂武功。”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
这篇文的逻辑真的是傻逼必须死……
掩面跑开……
(我还是在期末季上来摸一把鱼……最近那一天一本书一周一学期的人生过的简直令人□□→_→)
☆、拉皮条的正确姿态
元无极亲手拿下了自己女婿。
事情就变得简单了起来。
齐恪引大军入皇城,迅速控制住了魏忠手底下的密谍司以及忠诚于齐玑的一批禁军,让原本在大殿之中被看守起来的文武官员们得以回府休息,也迅速撤掉了玄帝灵堂等等一系列行为,软禁了齐玑连带武德妃,齐玢也终于保住了一条小命。
然后齐恪就躺了。
被杀手千里追杀活活杀出一条血路,带着朱颜滚下悬崖又英勇地做了非战斗人员的肉垫,之后带着伤斗智斗勇甩脱了杀手又来了个跑路千里,三日不眠不休联系旧部发动了一场小范围之内的暴力夺。权拿下了东京守备军,再一路杀过来直接围了皇城。
再是个铁人,再不躺就都成仙了。
现在成功和平解决一场登基闹剧的齐恪,毫无意识地趴在榻上,被朱颜一点点剪开了后背的内衣,露出了之前被各种尖锐的小石子戳破,仅仅来得及初步处理,后来在跑路的过程中就再也没管过的,目前来看已经有些流脓发炎的后背。
吴王妃何沁一脸心疼地看着那惨不忍睹的后背,又看着朱颜修长的手指在齐恪后背上轻轻点着,在小心翼翼清理上面的脓水和附着在上面的内衣碎片的残留,实在是不喜欢朱颜用这种方式和自己丈夫肌肤相亲,直接偏头问身边的内侍:“太医院的人都死绝了不成?”
淑妃不悦地皱了皱眉。
朱颜头也没回,直接说:“做了太医院二十五年院正的师飞尘是我师叔,二十岁不到就进了太医院的成兴远是我徒弟。”
何沁一口“就不能叫个太医来么?这么个江湖郎中真的能让人放心?”的吐槽直接就堵在了喉咙里。
朱颜弄干净了齐恪的后背,药粉也没撒包扎也没做,直接站起身来:“叫成兴远来,剩下的他能做。”
一种“完蛋了我丈夫的头疼脑热不能被最好的大夫治疗了,万一头疼脑热转脑梗了怎么办”的惶恐迅速弥漫了何沁心间,顺手让何沁明白了面前的女人才是大爷。
淑妃冷冷看一眼何沁,看得何沁觉得后背一凉,在何沁被这样的压力看的想要去劝一劝朱颜让她接着看病的时候,朱颜已经晃到了淑妃面前,欠身一礼之后,直接道:“娘娘就没有半点让我看看伤的意思?”
吴王妃诧异地,小心翼翼看了一眼现在神色仅仅是略有苍白的淑妃,又看看现在还躺床上不省人事的齐恪,突然感觉……这个世界她从来就没看懂。
原来在城头上给齐玑吐槽和分析情势的淑妃,和在城墙下用“了不起我攻下皇城之后自杀”来规避忠孝不两全问题的齐恪,全是在带伤上阵?
而唯一并没有受伤也没有受到任何折辱的自己,是在精力充沛身强体健地,看着两个伤员在战斗?
突然感觉有点羞愧是怎么回事?
淑妃看着朱颜的眼神凌厉了起来,似乎想要把朱颜看穿一样。
或者更加简单粗暴的理解,打量自己儿媳妇也最多是这种眼神了。
朱颜不为所动,直接道:“恕小女子直言,太子既然能够因为忘忧丹而死,可见楚王身边是有医术高明的大夫的,若是楚王也好楚王的母妃也罢,给您喂了点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太医们可未必能看得出来。”
吴王妃了解了。
武德妃明里暗里和贵妃淑妃连带已经挂了的贤妃斗了这么多年,就那一个成天琢磨着如何让自己上位以及让自己儿子上位的女人,终于有一天能够彻底把自己脑袋上压了自己二十年,现在儿子谋逆眼见着要被连累而死连个太妃都混不上的淑妃踩在脚底打下尘埃的时候,怎么会让你痛痛快快去死?
淑妃想了想,突然笑了,手一引:“我的伤全身都有,男女有别,到底不便给外男看到。我们去侧室吧,姑娘请。”
朱颜点点头,跟在淑妃身后离开了。
吴王妃现在就比较尴尬……
是在现在照顾自己丈夫,还是过去照顾自己婆婆?
并且这还不是重点。
脑洞清奇的吴王妃何沁目前的关键想法是——
淑妃说什么“不便给外男看到”……朱颜也看了齐恪的后背,朱颜难道就不是外男……外女了?
如果朱颜不是外人。
她们这是在看伤……还是在……聊要不要把朱颜收入府中?
吴王妃赶紧填上了自己的脑洞,跺了跺脚,看着齐恪一时半会也醒不来的状态,琢磨着有太医在也出不了什么事,觉得还是婆婆那边比较重要,便悄无声息提着裙子离开了。
======
侧室
朱颜把完脉,确定身体虽然虚但到底无大碍之后,收回了自己搭在淑妃手腕上的手指,淑妃也一点点把袖子放下,然后朱颜随便瞟了一眼,就看到淑妃衣袖深处,隐隐约约的,密密麻麻,深深浅浅的伤口,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娘娘!您的手臂……”
淑妃略想了想,到底是撸起了自己袖子。
朱颜于是就得以正面面对了,被武德妃折磨过的,淑妃的刑伤。
她算是医道精妙,也给不少江湖高手或者是山野农夫看过伤,顺带也能辨别出各种兵刃或者是蛇虫鼠蚁的咬伤。
这些深深浅浅的伤口……应该是蛇咬。
淑妃坦然地裸。露着自己手臂:“脉象无碍的话……应当没什么大碍了,也是……毕竟武德妃就是玩玩,齐玑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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