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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智慧-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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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站在那里鸦雀无声。

秦垄呵呵一笑道:“将军,您不必用望军法数人头,晚生这就告诉你,这里有精挑细选的一千八百六十名好汉,算不上千里挑一,百里挑一还算得上。

自从知道将军要运送两千五百匹战马从崆峒山经过,大当家的就在军中挑选好手,那些不要的废物被您杀光了,这是您的战绩,晚生不敢抹杀。

您以战马为质,这一招几乎打乱了晚生所有的安排,见到您在峡谷里怒斥我等的时候,秦垄在山上为您拍手叫好,非大智大勇之辈想不出这样的过峡谷之策,惺惺相惜之下,晚生特意为您安排了这场大宴,如今已经被您一个不剩的吞下去了。”

秦垄指着已经淤塞河道的尸体大笑着对云峥解说。

“我们还有多少箭矢?”云峥小声的问马金虎。

“最多还有两轮,这个恶贼拿自己人损耗我们的箭矢,太恶毒了,拼了吧?现在他们列队整齐,战马受惊也伤不了他们几个人,都虞侯,拼了吧!再让这个家伙说下去,弟兄们的血气就消散了。”马金虎看到了危机,现在有强弩的不光是自己,对面的黑衣人也有强弩,对射之下并不见得吃亏。这些东西都该是从德顺军手里抢来的。

“不急,把弩箭全部给甲子营,彭九梁楫知道怎么用,你们给战马的耳朵里塞棉花,整齐的军阵?笑话,在老子面前谁能摆起军阵来!”

不得不说马金虎绝对是军人中的典范,虽然对云峥的话充满疑问,依然下令自己的部下将剩余的弩箭全部交给了甲子营,自己握紧了手刀随时准备出击。

“有这三千多具尸体,您足矣向任何人交代了,八百人阵斩三千,而且还是崆峒盖天王麾下,这样的战绩足够笑傲河东了。”秦垄似乎非常的得意依旧说的滔滔不绝。

“也就一千八百人而已,灭掉你们,老子就算彻底剿灭崆峒盗匪了,这样的战绩为何不去捞取,你无非就是想要战马,老子还是那句话,做梦去吧!”

秦垄听到云峥的话之后哈哈大笑得意至极嚯的一声收起来折扇,拿着扇子柄指着重兵后的云峥道:“兵在精而不在多,我崆峒秉承盖天王气运,纳崆峒山列祖列宗之余泽,这两千人自幼习武,个个都是百战的勇士,两千人只要有战马,足矣纵横天下,当年霍去病马踏焉支山也不过七千将士而已。安知我两千铁骑不能纵横河东焉?”

只有蠢货才会在自己占优的情形下和敌人东拉西扯,他真的自大到了以为用自己的一张嘴就能说动云峥乖乖投降,自动的把战马交出去?

云峥一边庆幸,这家伙被大宋的儒家教导的已经傻掉了,一面又深深地为大宋悲哀,张着这样一张嘴的家伙在大宋一定非常多,说不定早就充斥满了大宋的军伍之间。

马牛弩仅剩的一只攻城凿带着刺耳的破风声刺向了这个家伙,同一时间,甲子营的人已经点燃了绑在弩箭上的火药,齐齐的将火药弩箭射了出去,目的就在覆盖整个战场。

秦垄不傻早就防备着云峥突袭,八牛弩刚刚露头的时候,他就滚地急窜,攻城凿射空了,在他的身后的人群里带起了一溜血光。

军士的反应比不上人家,甲子营的弩箭还在天上飞的时候吗,人家的弩箭已经把云峥护身的盾牌敲打的叮当当当作响,马金虎已经悄悄地松开了盾墙,只等弩箭落地就把马尾巴点着。

他万万没想到弩箭落地的时候竟然有那么大的动静,霹雳声不绝于耳,大地都在发抖,溅起的飞石从他的眉梢上掠过刮出一道很深的口子,鲜血落下来糊满了眼眶,他不想错过这一幕,抹一把血迹睁大了眼睛准备看看眼前的惨状。

火药的威力在空旷的地方威力并不大,但是非常具有震慑人心的力量,这种恐惧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严密的阵形大乱。

云峥挥挥手,已经被爆炸声惊得乱叫唤的战马忽然感到屁股上一阵刺痛,于是就发疯般的往前冲,还不等那些精锐的黑衣人从地上爬起来,硕大的马蹄子就重重的踩在他的脊梁上,他的脑袋上,可怜一群精锐还未出山,就遭遇了惨重的打击。

寒林扯着一根山藤人猿一样的从对面的荡了过来,等待飞到最高点就松开手里的藤条,在空中翻了好几个圈子,就稳稳地落在地上,朝马金虎招呼一声,就一头钻进了那道黑黝黝的大洞,云峥也发现了,秦垄那个家伙就是在第一时间钻进了那个山洞。

云峥捂着隗明的眼睛不准她看战场,那里已经是地狱了,梁楫和彭九大呼小叫的冲过去围杀站在道路上的百十号人,手里还有弩箭的部下,正在往跳到河里避难的那些黑衣人攒射……(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马金虎带着几十个人跟着寒林跑了,云峥只好自己亲自指挥他的部下逐一歼灭那些灰头土脸的黑衣人,人的斗志根本就经不起推敲,刚才的那一长串霹雳虽然对他们的伤害不是很大,但是响声却震破了他们的耳膜,听不见任何声音,只知道自己战败了,每个人都好像是在独自作战,在这种心绪的影响下,云峥以多胜少,终于在半个时辰之后让战场安定了下来,只有那些弩兵手里拿着捡来的弩矢,排成百十米长的队伍死死地盯着汹涌的河面,只要有脑袋露出来,就会果断地射击,直到河水被染红,尸体被河水带走为止。

隗明很听话,到现在依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葛秋烟却像一只蝴蝶一样踩着河面上淤积的尸体乱窜,长剑每出手一次,就有一声惨叫声传出来,想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冒充死尸,根本就没有可能。到底还是逃掉了百十个人,他们都是在第一时间窜到山上去的那些人,云峥看着隐隐的青山,实在是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找不到贼窟,上哪去兑现给将士们的银子?半个时辰的短兵相接,自己这一方也倒下了二三十个人,这还是在自己追杀穷寇的情况下,如果不用火药和火马,云峥手里的八百来号人一定会被人家杀光的。

种谔的部下有一个毛病很坏,那就是割死尸的脑袋,这是秦兵的传统,他们自古以来就有腰悬人头手持利刃,奋勇拼杀的习惯,每砍掉一颗脑袋就会习惯性地咆哮一声,等到把所有的脑袋砍完,就会喝酒唱歌,喊大风……

是军人就会喜欢打胜仗,这是一种病态的反应,一旦这种病态发展到极致,就会成为一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军队,这种军队把荣誉视作自己生命的全部,不过云峥这时候不给他们唱大风歌的时间,拿着鞭子猛抽着他们,催他们赶紧去找马,视野里一匹马都没有,让云峥的心都在滴血……

第二百八十八章 敌我难分

当云峥看到浪里格和孙七指驱赶着自己的秃尾巴马群回来的时候,他的眼泪差点掉下来,走出峡谷,前面就是大片的平原,云峥在扎好营寨之后,带着三百人就重返了望驾山,这里需要好好地找找,财宝就该在这里。

攀上望驾山之后,已经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时候了,崆峒山果然不愧西北第一名山,放眼望去葱茏一片,山腰处白云环绕、雾气升腾,为崆峒山披上了神秘的面纱。远远望去,山中仿佛有仙家饮酒对弈。

烟云飘过,一角飞檐从云雾里露了出来,只看那角飞檐就知道那里有一家和尚庙,五沟非常的疑惑,云峥却觉得有趣,道家的名山出现一座和尚庙,也算是一绝。

但凡是高山,云雾总是从山腰升起,人们把这一个景观叫做缠玉带,如果山不够高,云雾从山顶飘拂,这样的景观又叫做美人纱。

云峥曾经笑话过五沟的白云禅寺,说他为了美景,为了保持神秘感特意把寺庙修建在寒湿的雾气带上,纯粹是为了装神弄鬼而不顾寺庙里那些僧侣的性命。

五沟嘴上强硬,其实他自己也后悔,当初选址的时候,自己一瓶一钵来到豆沙县,亲手筹集了大量的钱财这才修建起了白云禅寺,当时只考虑到风景和气运,唯独没有考虑的就是人,当寒雾从禅房飘渺而过的时候,所有的美感都化作了无边的寒意。

白云禅寺的修建是一个错误,难道说这间庙宇的修建难道也是一个美丽的错误不成?

云峥和五沟对视一眼,就甩着袖子下了山,沿着崎岖湿滑的小径走的时候五沟笑道:“这里的和尚一定是一个富和尚,这里的香火必定非常的鼎盛。”

“何以见得?”云峥掏出一把折扇,摇晃两下,觉得不妥又合了起来。

“和尚多年的梦想就是想在白云小径上铺设青石,这么多年尤为能也,一个盗匪魔窟里的寺庙反而有这样的排场,真让和尚惊讶。”

云峥把扇子插在脖领子后面,哈哈一声就率先向寺庙走去,转过山脚,就看见了一件非常宏伟的寺庙,匾额上写着真乘禅寺。

此时寺庙大门紧闭,只有几只寒鸦落在周边的树上哇哇的大叫,云峥没有去敲门,反而饶有兴趣的研究起寺庙门前的碑文来,五沟扫了一眼碑文笑道:“唐贞观十三年,由仁智法师主持修建。拒《山志》及碑记等资料记载,唐太宗李世民曾钦赐田宅,诏仁智师在崆峒山祖师。在崆峒山开凿石磴,创办寺院,后世遂尊其为崆峒开山祖师。该寺一直是崆峒山业林道场大寺。唐时称‘明慧禅院’,现在叫‘真乘寺’。

和尚只知道明慧禅院,却不知道真乘寺,明辉禅院早在五代十国征战的时候就已经毁于战火,想不到寺庙如今浴火重生,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相传寺庙里有凌云塔一座,始建于唐朝,为七级八角青砖砌就,高九丈六级,巍然耸立,令人仰止。塔内依八十八佛名号,供奉八十八尊佛像,十分庄严,既然到了此处不可不拜。”

和尚整理了一遍僧衣,就拾阶而上,轻轻的叩响了门环,不大工夫一个看不清年岁的老僧打开庙门,眯缝着眼睛打量一下五沟道:“本寺乃是禅心宗,专修佛心,不接纳四方游僧。师兄可以另行居处,从这里向前不到五里,有一家善信士,最是好心不过,师兄可以到那里借宿。”

五沟稽首道:“佛门乃是方便之门,说什么禅心,道心,一切佛法到我佛座前,都是狗屎橛而已,衲子见佛不拜,才是大大的不敬。”

说完话就硬是用肥硕的身躯挤开老和尚,大踏步的走进寺庙,云峥哈哈一笑,也跟了进去,只是把自己脖子上的扇子拿了下来摇的飞快。

金叶子乃是云峥必备的装备,取出两片放在老僧的手里道:“添作香油钱。”

一进门,云峥就看到巨大的心字,这个字不是拿毛笔写出来的,而是被镌刻在一块巨大的青石上面,笔力苍劲古朴,云峥觉得这不像是一个僧人写的,倒像是一位手握千军万马的大将军写的。铁钩银画,气势不凡。

看了一会字,字底下却没有留名,那个老僧如同枯木一般拱手站在一边,似乎对眼前的这一大群人不闻不问。

寺庙里的该有的东西都有,比如大雄宝殿、天王殿、玉佛殿、地藏殿、韦驮殿、伽蓝殿及钟鼓一样不缺,大殿里的香烛也有,塑像金身也保存的非常完好,最主要的是非常干净,看样子有人时时在打扫擦拭,整个寺庙里唯独缺和尚,胖和尚还是和自己一起来的,而这个又老又瘦的和尚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一个人将整座寺庙打理的井井有条的人物。

五沟见佛就拜,虔诚无比,这一路也不知道拜了多少尊佛,也不知道上了多少柱香,多礼的和尚连门背后的木雕都拜过了,脸上的神情却越发的悲悯。

他好像很难过,那个老和尚也似乎很难过,当五沟念经的时候,他就在一边敲着木鱼也低声诵经,直到这时候云峥才相信这是一个真和尚。

经文枯涩难懂,如果没有几十年的功夫断然不能领悟其中真意,想要背诵下来更是难上加难。五沟在念经,云峥却跨坐在门槛上,四处张望,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就在云峥打算找地方睡觉的时候,他发现那些寒鸦依旧不肯歇息。

拣尽寒枝不肯栖说的那是人,乌鸦不会有那样高深的意志,只要能回到窝里面,它就不愿意没头没脑的到处飞。

“那些寒鸦的巢穴在那里?”云峥等老和尚念完经文,就轻声问道。

老和尚的脸庞抽搐一下,就木然的指向寺庙后面的那座高塔,那座塔就应该是五沟口中的凌云塔,在昏暗的天色中看起来黑黝黝的,果然有一种刺破刺破苍穹的感觉。

梁楫和彭九迅速的就带人包围了这座塔,彭九低身拿手指在地上捻了一下,放在鼻子上闻闻,对云峥说:“将主,是血,绝对不超过一个时辰。”

云峥算算时间,发现一个时辰之前,自己还在着急找马,浪里格和孙七指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把战马一匹不少的带回来,到底少了五匹,云峥带着人找了很久才在一个小山坳里找到,那里到处都是干枯的荆棘,战马被困在里面出不来。

那个时候也是寒林和马金虎追踪秦垄的时间,不知道是谁受了伤,反正不可能是寒林他们,因为云峥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寒林留下的印记。

宝塔这种建筑其实很讨厌,上下也只有一条路,还是楼梯,除了黄鹤楼有男道和女道之外,别塔状楼就只有一条楼梯通到顶端,宝塔的最高层又叫做抱日含珠,只能容人慢慢的钻进去,这样的环境底下,云峥觉得脑袋伸进去被人砍实在不是一个好主意。

在老家捉惯狐狸的梁楫嘻嘻的笑着抱来了一大堆柴草,还给柴草上浇了一些水,把底下的干草点着之后,浓烟就沿着烟筒状的宝塔弥漫而上。

好几种烧起来味道非常不好的植物也被豆沙寨的猎手扔进了火堆,宝塔上顿时就出现了剧烈的咳嗽声,听到声音云峥就乐了,很明显,其中的一个人就是秦垄,这家伙连呛咳声都和别人有很大的不同。

“老秦,下来吧,咱们好好地聊聊,今天在山谷里离得太远,你说的一些话我听得不是很清楚,下来咱们慢慢说,凡事好商量,都是读书人,斯文不能扫地啊。”

过了好一阵子,从塔上丢下来四把刀子,在甲子营军士长枪的押解下,秦垄和四个黑衣盗匪从塔里钻了出来,只是再也没有了白日里的嚣张气焰。

云峥亲热的攀住秦垄的肩膀说:“我一直想问你,好好地说道说道白日里的事情,按照你白日里的表现绝对不是一个江湖老手能做出来的事情,我只想知道盖天王哪里去了?为什么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是你做主?

如果是盖天王,我敢保证,现在最差的局面也是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你足够狡猾,但是绝对不是一个能统御一方的雄才,说实话,我今天大胜之后,也觉得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好的不能再好了,你派出三千人送死,这一点我确实没有想到,谁会想到你把人派出来送死,就是为了消耗我的弩箭,假如你足够果断,等那些人被我全部杀光之后立刻带兵掩杀过来,你知不知道,那样的话我连放马踏你的机会都没有,帮我解说一二,免得我今夜无法入眠。”

秦垄抬起袖子擦拭一下自己脸上的汗珠子,犹豫着接过云峥的递过来的水葫芦,猛灌一气之后一屁股坐地上哀声道:“将军,您也看见了,晚生其实都是在帮您啊!”

这句话说出来,不但云峥愣住了,那四个被捆的像粽子一样的盗匪也惊讶地朝这边看过来。

第二百八十九章 夺妻之恨

“帮我?为了帮我你就害死了满河滩的人?这说不通啊,那些人就是再没用你弄去种个地,放个羊,屯屯田也能养活你的精锐盗匪,你看看那些人,再不济也敢举着刀子向我冲过来,那都是合格的盗匪啊,你让我想想,我现在有些混乱。”

这是云峥第一次发现自己对事物的判断有问题,甚至不是有问题,而是全盘错误,崆峒山,是多年的贼窟,德顺军剿灭了六七次没有一次得手,其中有六次大败而归,统军的府尊,一个是战功赫赫的韩琦,一个是杀伐决断干脆利落的富弼,如果说德顺军不是西军精锐,恐怕皇帝和西夏人都不愿意答应,如果说被砍头的六个德胜军将军懦弱无能,可能大宋算得上敢战之士就不多了,如果说韩琦和富弼是昏官,大宋就没有人敢自称能臣。

崆峒山盗匪扼制了河东去京兆府的咽喉要道,官兵力量雄厚却无可奈何……

云峥没有说假话,直到把盗匪杀光的时候,他都不敢相信自己只付出不到三十人的代价就彻底的剿灭了西北道上最恐怖的悍匪。

取胜的太容易,太简单了些。

“我和媚娘自幼亲梅竹马,家父说等到我们年满十六岁之后就为我们成亲,我还记得那一年定亲之后,我趴在墙头偷看媚娘,被婶婶以为是登徒子偷窥媚娘拿棒槌打破了我的头,她在小门哭着为我裹伤,我第一次触碰了媚娘的腰肢……成亲之后,我读书,媚娘操持家业,一旦东华门唱名,自然能够光宗耀祖……”

“等等,媚娘又是谁?和我们有关系吗?”看到秦垄打开话匣子准备扯长篇,云峥赶紧止住,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为什么堂堂的崆峒山二当家的会帮着自己干掉贼寇,而不是听他说什么青梅竹马的爱情。

秦垄一下子跳起来,指着云峥的鼻子破口大骂:“都是你们这些无能的狗官,绞杀了崆峒盗匪六次都铩羽而归,最后一次还被人家攻破仪州,可怜我的娘子就这样被天杀的盖天王掳走……”

云峥触电般的跳起来指着秦垄说:“就因为盖天王抢了你老婆?”

“这个理由还不够吗?”秦垄似乎陷入了某种魔障,掐着云峥的脖子厉声问道。

梁楫和彭九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这家伙分开,云峥涨红了脸,狼狈的咳嗽着说:“够了,足够了,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两样仇恨不报枉为人也。你先说说你又怎么成了人家的二当家。”

一个被捆绑的结结实实的盗匪咬着牙说:“还能怎样,他老婆有内媚,老当家的不知道吃了什么迷魂药,对她言听计从,这个小白脸短短的三年时间就从一个书吏变成了崆峒山二当家的,原来的二当家的多说了几句话,就被老当家的当场就一刀劈死了,姓秦的,你毁了崆峒山,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

秦垄嗤嗤的笑道:“黑三,你还不是想当骑兵大统领才和我一起想要扔掉那些大包袱,准备攻城略地的去做逍遥王,没你的配合其余的三个人会听我的?

知道你什么心思,一旦我们抢劫成功,你就会把骑兵牢牢地攥在手里,到时候干掉大当家的和我,你自己就能称王称霸,一天到晚总是向大当家的提议我们应该经略仪州,然后慢慢地向四周渗透攻伐,最后建国的人是你吧?我这次满足你的心愿,还给你机会干掉了大当家的老仆,现在你总算是称心如意了吧,谁都捞不到,全部都去死,哈哈哈,京兆府街头砍头的时候,老子一定仰天大笑,只求将军能最后一个砍我,好让我亲眼看着你们下地狱!”

四个捆的像粽子一样的家伙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咒骂秦垄,秦垄也不甘示弱,仗着自己身上没有绑绳,将四个盗匪踢得满地乱滚。

云峥坐在一个条石上,托着下巴看他们吵闹,叫嚣吗,咒骂,五沟走过来佩服的朝云峥拱拱手说:“这一次和尚算是彻底地服气了,这个世界上有天生勇猛的人,有天生聪慧的人,看样子什么样的人都比不过天生幸运的人,你就是那个天生幸运的人,这样的军国大事,到你面前都成了玩笑,和尚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决计不会相信的。”

云峥托着下巴郁闷的说:“你一个和尚知道什么,运气其实就是智慧加上巧合的总称,如果是一个傻蛋,就算是气运很足那又怎么样?弄到今天的场地来试试看,只要稍微不果断一点,恐怕死的比猪还要难看。

你以为我拿战马要挟盗匪,最后舍弃珍贵的战马作博浪一锥你以为是个人都能做的出来?”说完,白了五沟一眼,就站了起来,拖住气咻咻的秦垄说:“好了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赶紧带我去找盖天王,那个老家伙没有被我挑断脚筋手筋之前,我心里还是很不踏实。”

秦垄忽然跪倒在地,把脑袋在石板上磕的梆梆作响,不大工夫,脑门上就血糊糊的一片,云峥拖住这家伙,就听他急促地说:“以前的坏事全是盖天王干的,这两年的坏事全部是我干的,无论如何不关媚娘的事情,我陪着他们去京兆府砍头,你放过媚娘吧,给她点钱财让她走吧!”

云峥不耐烦的说:“谁有心情杀你,这场泼天的大功劳你不觉得多你很碍事吗?把你弄到京兆府富弼相公那里,说崆峒山盗匪是你用计除掉的,老子和手下的脸面往哪里搁?还怎么升官发财,一会找到盖天王和宝库之后,你能拿多少钱就拿多少钱,带着你老婆能跑多远跑多远,爱去哪里去那里,只要你自己不到处说这里的事情,谁管你。”

听了云峥的话,秦垄僵在那里了,过了好半天才说:“你说的是真的?你就不担心那些人胡说八道?”

云峥狞笑着说:“我带着弟兄们是要发财的,事情既然已经顺利无比,我们就不要节外生枝,你算是积了德了,本来应该把你也杀掉才对,但是事情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还是乖乖地让好人有好报,恶人受惩罚,这样一来,我再拿些钱财也算是上苍的奖励,没了因果,多好的一件事。”

秦垄看着仰天大笑的云峥拱拱手说:“没想到你还是关心因果报应的人。”

“举头三尺有神明,龌龊的念头还是少生出来一些为好,顺应天命,不就是我们读书人应该恪守的一种理念吗?”

秦垄点点头道:“确实如此!”说完话就邀请云峥和他一起出了寺庙的大门,五沟路过那个老和尚的身边说:“从此以后沙门得清净,不管是叫做明慧禅院还是叫做真乘寺,都将是一片净土,大师以后不必再将饭粒铺洒在庙门前,吸引寒鸦过来了。

寺庙里的那个心字还是毁掉为好,杀伐气太重,那个字应该是盖天王的手笔才是,和寺庙的古朴幽静太不般配了。”

老和尚抬起头,眼中的阴翳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洞彻世事的明亮眼睛,颌首对五沟说:“那位将军说的没错,世事因果难料,还是顺着走为宜。”

五沟嘿嘿笑道:“那个人虽然手段很绝,但是心地却很软,而且最重诺言,你放心,他说不伤害秦垄和那个女子,就绝对不会伤害。”

老和尚眼见众人举着火把往五里之外的庄院走去,合掌念了一声佛号,从庙门后面取出一钵清水洒在石阶上,用扫帚用力的擦拭,从树林里走出来十几位年轻的僧人,一个小小的沙弥接过老和尚的扫帚,帮着擦拭台阶,老和尚摸摸沙弥的光头,呵呵笑一声,就转身进了寺庙,不大工夫,寺庙里钟鼓齐鸣……

秦垄带着大队的人不多时就来到了庄院前面,这是一座很普通的庄院,青砖碧瓦白墙,墙角处还种着大丛的竹子,可能是春天到来的缘故,叶子重新绽放了活力,在明灭不定的火把照耀下,绿色的叶子显得如同墨色一般。

一个小丫鬟打开门,发现外面全是凶神恶煞的军卒,尖叫一声“夫人快跑!”就想掩住大门,却被秦垄拦住,笑着说:“小梅,不要担心,我们的苦日子结束了,等一会我们就离开这座魔窟,去别的地方住。”

小梅瑟瑟发抖的跟在秦垄的身后,不断地回头看看身后的云峥,云峥呲着白牙笑道:“是啊,一会你们就会去好地方了。”

小丫头再一次尖叫一声,秦垄回头发怒道:“将军,你一会见到媚娘,莫要吓着她,她从小胆子就小,经不起吓。”

云峥尴尬的摸摸鼻子,继续往前走,庄院不算大,也就三进的宅子,甚至还没有蜀中云家的房子多,不过要比云家雅致一些,虽说这里是河东,但是丝毫让人感受到西北的粗犷,反而处处透着江南的精致。

走到中庭,一个紫衣女子推开了房门,眼神冰冷的瞅着满院子的军卒,一柄银刀握在手心,长长的指甲似乎已经刺进了手心,有鲜血流了下来。

第二百九十章 老婆到底是谁的?

秦垄口中胆子很小的女子,这一刻竟然有睥睨千军的气势。

全身重甲血污满身的梁楫手握着一对铁锤这时候就像是从地狱里出来的魔神,这时候竟然不如这个女人惹眼,甲子营军士都在瞅着这个女子,包括云峥,只有秦垄自己焦急万分,在他看来,只要是肉包子狗都会喜欢。

云峥撇撇嘴,这个女子长着一张狐狸脸,桃花眼,大胸细腰翘屁股,天生就是一个祸国殃民的货色,盖天王宠爱了她三四年,到后来还是和自己以前的丈夫一起把盖天王用铁链子锁起来当狗养,这就是教训,不合适的女人要不得。

“你老婆?”云峥拿指头指指那个紫衣女子问秦垄。

秦垄艰涩的咽下一口唾沫点点头说:“是的,她就是我老婆,是我没能耐护住她,反而让她受了这么些年的苦。”

“下回把你老婆包严实些,你看看那双桃花眼,眼波流转,不说话都像是在勾引人,以后换地方住的时候千万不要住在临街,长得肉包子一样容易招狗。

好了,让你老婆收拾东西,天亮了你们就跑路,现在带我去看看盖天王,哈哈哈,你运气啊,在我眼里你肉包子一样的老婆比不上盖天王合胃口。”

云峥的调笑,说的粗俗,但是秦垄和媚娘听到之后反而松了一口气,梁楫和彭九他们更是哄然大笑,只有憨牛小声嘀咕道:“没俺家夫人好看。”

媚娘听到了这句话躬身对云峥说:“只有从心里觉得好看的人,才是真正的美人,妾身蒲柳之姿,现在又是章台柳,如何比得过尊夫人国色天香,雍容华贵。”

“昔日章台舞细腰,任君攀折嫩枝条。如今画入丹青里,不许东风再动摇。”云峥大笑着念了一首诗,就拍拍秦垄,要他开路去见识一下盖天王的雄姿。

想到盖天王写在明慧禅院的那个心字,云峥就很想见识一下这位文武双全的人物,至于给秦垄老婆念诗,纯粹是想起后世的一位女子的缘故。

媚娘盈盈拜倒,在丫鬟的搀扶下进了屋子,秦垄嘿嘿笑了一声道:“将军出口成章,妙理天成,秦垄佩服,如今媚娘这株章台柳已经被在下写进了图画,绝技不容许别的东风动摇她分毫。”

“赶紧的,没心思和你扯你老婆的那点屁事,现在见盖天王才是正经。”

秦垄呵呵一笑就搬开了院子里的一块石头,那里出现了一个辘轳,不过辘轳上缠绕的是铁链子,只见秦垄摇动辘轳,水井那个地方就出现了一个梯子,不等秦垄说话,梁楫,彭九率先沿着梯子爬了下去,云峥对五沟道:“你还是不要下去了。”

五沟笑道:“不必顾虑和尚,和尚见过世上最惨烈的变故,这颗心不会被浸染。”

云峥无奈的说:“你也不看看你的体型能钻到井里去吗?谁有空管你的心。”

说完话也随着秦垄爬下了水井,水井呈葫芦状,越往底下越大,往下不过三丈,就有一道铁门出现在眼前,梁楫和彭九蹲在平台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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