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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媳-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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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操心她,倒是你,和娘说说,在京城过的咋样,许霖给府里添人了没,这男人当了官,就想三妻四妾,娘就是怕再苦了你,要是那样,还不如在乡下种种田。”于氏紧张的说道。

贺澜讪笑一声,“没有,娘就放心罢。”在她心里,顾灵姗充其量是个白吃白住的,根本不算是妾室。

等他们离开时,也不会带着顾灵姗。

于氏闻言,这才放心的点点头:“这就好这就好,不过你也是。”于氏拍了拍贺澜的肚子:“都一年了,肚子还没动静,没找个大夫看看?”

贺澜汗颜,每次见于氏,这是于氏必问的事情,她捂着肚子,难为情的说:“娘,这种事情,急不得,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不过她心里有数,也希望能给云焕生个孩子。

于氏白了她一眼,好像是她说错了什么话似得。

贺澜捂着肚子,心想她这个月的月事还没来,或许,肚子里已经有小宝宝了,这样一想,她不由的笑了。

“你这孩子,还笑,真是没一个让我省心的。”于氏下了炕:“许霖夜里过来,娘得多准备几个菜。”

“娘,都是一家人,就别忙活了。”贺澜忙拦住于氏:“随便吃些什么就行。”

“三娘,这哪行,娘,我已经准备上了,三娘好容易回来一次,您就多与她坐会。”林氏掀起厚重的帘子,笑说着,推于氏回屋。

于氏闻言,只好作罢,继续与贺澜唠家常。

炕头被烧的火热,不一会,贺澜便觉得身子热了起来,她喝了口茶水:“娘,喜儿也快及笄了罢,可有好的婚配之人。”贺喜相貌一直不错,是个机灵的丫头,与贺澜又亲近,贺澜希望她可以嫁一个好男人。

“村长倒是有意让喜儿嫁给他们家小儿子,村长夫人与我明的暗的说了几次,那小子,我瞧着也是不错。就是喜儿那丫头不愿意。”于氏摇头:“都怨你爹!”

“……”贺澜顿了顿:“喜儿的事情,怎么又扯到爹的身上了,娘,这是个什么理啊,再说,村子的儿子不错,喜儿却不喜,那说明还是那村长的儿子不够好。”

“嗨,你们姐妹俩倒是同仇敌忾,就我这个老婆子做坏人了。”于氏撇了撇嘴,别着脸,发起了小脾气。

贺澜失笑的看着于氏,往于氏身边挪了挪,搀着她,说着好话,“娘,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娘为喜儿好,可若是喜儿不愿,以后就是嫁过去,也是不高兴的。”

“那你……”于氏本想说贺澜之前嫁时也不愿意,转念一想,有些愧对贺澜,好在没有嫁错人,不然她要后悔一辈子,她道:“罢了,罢了,想来这也是他们的缘分,只是……三娘,你不知道……这事情复杂的很。”于氏叹了一声:“你爹也不知道从哪里救回来了一个傻小子,身份不明的,若是他有妻室,那该将喜儿放在什么位置上!娘是担心这个啊。”

第226:相爱

贺澜闻言,头脑一昏,觉得不对劲,“娘,等等,这话是什么意思?傻小子?”

“不就是你爹在外面做生意的时候,救回了一个男人,什么也不知道,除了模样不错,也没啥了,偏偏你妹妹还老和他在一块,这不是闹着玩呢!”

贺澜顿了顿,觉得于氏口中的这个人,有些像萧煜恒。

萧煜恒是在并州失踪,而他们家又救了一个男人,贺澜暗自思量,如果真的是萧煜恒,听于氏这意思,萧煜恒难道失忆了?

“娘,妹妹什么时候回来?”她急切的问道。

“看天色,应该快了。”于氏道。

贺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与于氏又说了会话,门外就传来了动静。

于氏看也不看,直接道:“肯定是你妹妹回来了。”

贺澜顿了顿,立即跳下了炕头,奔出了屋。

院外,她站在寒风中,见贺喜两脸冻得通红,正侧身望着身后的男儿,银铃般的笑声在院中回响着,她说:“傻大个,我可没这么说,再说,现在你认得我,过几天,要是突然翻脸不认人,那我找谁说去。”

“喜儿。”贺澜出声,像将身后的男儿看的仔细。

贺喜回头,欢喜的跳着:“三姐!傻大个,这就是我与你常说的三姐。”她嘻嘻笑着,蹭到贺澜的身上,“三姐回来了,对了,这个是……”

“萧煜恒!”贺澜怔然的看着眼前这个身穿粗布衣,面色白皙,鼻骨英挺的男儿,这可不就是萧煜恒,虽身穿粗布麻衣,身上却不乏富贵的气息。

“萧煜恒?”

“萧煜恒?”

贺喜与萧煜恒同时出声。 一脸不解。

贺喜先反应了过来,紧张的问:“三姐,你……认识傻大个?”

“我?我是萧煜恒?”萧煜恒傻傻的看着贺澜,反应道。

“恩。你是萧煜恒。”贺澜点头,让他们先进屋。

于氏听贺澜认识萧煜恒,先拉着贺澜到一边,小声打听:“三娘,你认识他?那他可有妻室?”

这……娘,我也不太清楚,应该没有罢……”大户人家的少爷府上都会有几个通房丫头,她哪知道萧煜恒府上是什么情况。

于氏叹了口气,坐到了一旁,不发话。紧皱着眉头。

萧煜恒不解的挠了挠脑袋,站在贺喜身边,他嘴里念着萧煜恒这三个字,头突然疼了起来。

“傻大个,傻大个。你没事罢,你怎么了!”贺喜担忧的扶着半撑着的萧煜恒,声音发涩,心中又怕他会离开:“傻大个,你别吓我。”

“没事,我没事。”萧煜恒挺直腰板,勉强的笑了笑:“喜儿。你别哭。”他小心的擦拭着贺喜脸面上的泪痕。

贺澜看着他们二人,从未见过,萧煜恒还有这么一面。

贺喜与萧煜恒在一起,她不反对,只是怕萧煜恒恢复记忆后……贺澜无奈的看着两人。

若是萧煜恒有记忆还好说,可偏偏。他现在是一个一片空白的人。

萧煜恒忽然站了出来:“三姐,不管萧煜恒是谁,我只是喜儿的傻大个!”他捏紧贺喜的手心,然跪在了于氏面前。

“大娘,求您将喜儿许配给我。我知道,我现在还什么都没有,但我会努力的!我绝对不会让喜儿吃苦。”萧煜恒认真诚恳的望着于氏。

于氏怔然,显然被吓着了,她愣愣的望着萧煜恒,有点反应不过来。

贺澜也愣住了,萧煜恒,淮南萧家的二公子啊,现在竟然跪在地上。

“傻大个……”贺喜痴痴的唤着,又惊又喜的望着他,双目含情,也跟着跪在了地上:“娘,女儿今生非他不嫁!”

“反了,反了,你这个死丫头。”于氏气恼的将贺喜拉了起来,瞪着萧煜恒:“你连记忆都没有,如何给她名分!如果你有妻室怎么办!我不是反对你们,只是,你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如何将女儿放心的交给你!”

“娘!”贺喜大喝了一声,见于氏不看她,只好转向贺澜:“三姐,你既然认识他,那他品性如何?”

“好是好……”

“好就行!”贺喜截住贺澜的话,道:“娘,三姐都说没问题了,您就成全我们罢。”

贺澜白了一眼贺喜,她哪里说没问题了。

萧煜恒仍旧跪着。

于氏被气的没办法,只好道:“成全?我成全又有何用,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傻大个的父母又在哪里,这岂是一家就能做主的事情!”

“姐……”贺喜心想,既然是贺澜认识的,那一定是伏虎镇人,想必此事不难,她立即问: “姐,那傻大个的家在哪,我与他一起回去。”

“喜儿,萧煜恒是咱们淮南王的二公子。”贺澜迟迟开口。

“什么?”贺喜后退了两步:“淮南萧府……”她不敢相信的看着萧煜恒,眸中透出了绝望。

若是平常人家,她们还可以在一起,淮南王……她哪里高攀的起。

“什么淮南萧府?”萧煜恒觉得莫名其妙,他拉紧了贺喜:“喜儿,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般的差……”

“不!不!你不该在这,你该回去,回去!”贺喜步步退后,她心口闷的发慌,傻大个,她的傻大个……

萧煜恒惶恐的起身:“喜儿,你怎么了。回哪里,你要我回哪里,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于氏默然,萧家,他们当真攀不起啊,于氏上前将贺喜搂在怀中,她可怜的女儿。

“萧煜恒!”

又是一声惊讶的声线闯入屋中,打乱了屋中的一片宁静。

贺澜侧身,见门口愣住的云焕,走近去:“他失忆了。被爹救了回来。”

云焕诧异的点了头。

“许霖来了,快进来坐,我去看看饭做的怎么样了。”于氏换了张笑脸,等云焕进了屋。她才出去。

萧煜恒见又有人喊他的名字,他目光涌动着怒火,“都是你们!我不是萧煜恒,我不是!”

“萧煜恒,你知不知道所有的人都在找你,你现在说的是什么话!”云焕瞪着他,沉声喝道。

“我不是,我不是……”萧煜恒凄然的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嗫嗫的发声。

“傻大个……”贺喜心中不忍。,泪不成声。

云焕见他们两个人奇奇怪怪的,不禁看向贺澜,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喜儿与萧煜恒相爱了……”她窘迫的开了口,着实不知道拿他们两个人怎么办。

云焕闻言。也窘迫了。

贺澜靠近云焕,放声音:“萧煜恒大哥没离开罢。”

“没有,没有萧煜恒的下落,他们不会离开。待明日我找他大哥过来看看,其实也没什么,萧煜恒没有妻室,这有何不可。”云焕出声说。

听萧煜恒没有妻室。她且松了口气:“这不是怕萧煜恒现在是没记忆,如果恢复了记忆,翻脸不认人,喜儿该如何?”

云焕默然。

看来,也只能等萧煜司过来定夺了。

夜里,贺父与贺平双双回来。

见贺澜云焕回来。欢喜的不得了,贺父立马道:“今日得喝酒,得喝酒!”

话落,却见屋中气氛诡异。

贺平扫了眼屋中,这才发现萧煜恒蹲在角落里。贺喜脸色苍白,眼睛红肿,他奇怪的看着几人:“三妹……这……是怎么了?”

贺澜将事情的始末与贺父,贺平说了一遍,然后,他们也震惊了。

“这有什么!”贺平道,“傻大个,我问你,你可真心待喜妹。”

“我是真心的!”萧煜恒立马抬头。

贺喜痴痴的望了眼萧煜恒,越看心中越是发凉。

“喜妹,既然你们两情相悦,那还怕什么?淮南王向来亲民,应该不会为难你的。再说,现在你也是有身份的人,你可是将军夫人的妹妹,谁敢小瞧你!”贺平高声安抚着。

贺澜笑了,轻轻拍着贺喜的脊背:“瞧你,眼睛都红肿了,不许再哭了,身份不是问题,重要的是你们的心。”

贺澜拉着贺喜的手,将她的手放在了萧煜恒的手中,瞅了一眼他:“萧煜恒,不管你现在知不知道你是谁,要是你恢复记忆后,敢翻脸不认人,我是不会轻饶你的!明日你大哥就过来了,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得回家,到时,就看你怎么做了。”

萧煜恒愣然:“大哥?我不要回去,我要与喜儿在一起!”

“谁说回去就不能和喜儿在一起了,正是要回去,你才能与喜儿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你难道要喜儿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跟着你?!”贺澜一字一句的和萧煜恒解释着,现在的萧煜恒,真真儿有些难沟通。

“姐,我不在乎!”

“喜妹,你糊涂了!”

“死丫头,瞎说什么!”

贺平与贺父皆出声,无措的看着贺喜。

贺喜眼睛瞪圆:“我就是不在乎!”

“傻丫头,你不在乎,等以后就在乎了!少在这说傻话。”贺澜白了她一眼,还要说什么,于氏便上来打了一个圆场。

“吃饭了吃饭了,喜儿,去摆桌,三娘,去帮你嫂子端菜。”于氏说着,也出去端菜了。

第227:不堪

一顿饭下来,每个人都心不在焉。

尤是贺喜,萧煜恒两人,未吃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于氏又说不上话,一眼又一眼的给贺父使眼色,贺父清了清嗓子,低头没搭理于氏。

夜里,于氏拉着贺澜说着话,大多是问了关于萧煜恒的事情,萧煜恒的人怎么样,有没有妻室,无非是这几点。

待听了贺澜的话,才安心的舒了口气,安顿贺澜与云焕在新起的屋子里睡。

暖意十分的小屋中。

贺澜坐在炕沿边上,想着萧煜恒的事情,她托腮看着云焕,方跳下了炕头:“阿焕,明日萧煜恒大哥过来,定然是要带他离开的。我想,照萧煜恒现在这样,绝对不会跟着萧煜司离开,若离开,也要带着贺喜离开。”

“萧家不是很看重家世,我记得,淮南王妃便也是寻常人家的姑娘,应该不会为难贺喜的。”云焕近身,眸中清澈,映着贺澜的容颜,眼中,是满满的她,他道:“三娘,我们不能久呆,萧煜恒既然找到,就得回京了。”

贺澜点头,迟疑了片刻,终是张了口,“父亲的事情……”云焕说过,他再次回京,为得就是他父亲的事情,可现在,她怕他会放不下京城的生活。

“先前,我与沛之上过折子,想要为父亲平反,却被压下了,应该是齐鸿瑜拦下的。”他说着,伸手将贺澜揽入怀中。

赶路几日,他们疲惫不堪,没说几句,便睡下了。

一夜无话。

第二日,大清早起,云焕见过于氏贺父后,便匆匆去找萧煜司了。

……

京城,繁华之景下的不堪与肮脏。愈掩愈现。

藏在金华碧玉下的,是一处又一处的血色尸身。

范府,四周笼罩着浓厚的血腥气息,却似有一道屏障。将这宅院隔绝。

“怎么可能。”蛇大仙皱了皱鼻子,她绕了胡同一圈:“这么些时日了,竟然一点味道都没有,那一次,绝对不会错!小银,还要守下去吗?”

妖孽平凡的面容上多了几分狰狞,他双拳紧握:“先回将军府。”

范府,不见光日的密室内,血气浓厚。墙壁处,是一个又一个的壁灯。

微弱的黄晕光照亮了一个个牢狱。

站在此处。耳边是凄惨可怜的挣扎声,压抑的很。胸口沉闷,似喘不上气来。

青檀待在这里时间已经不短,但每次进来,仍旧难受。

他面色惨白。望着范锗将一个个死囚塞进关着花蛇的牢笼中,他战战兢兢的看着,小心翼翼的走在范耀生身后。

“师傅。”声音低弱。

“干甚,吓死我了!”范耀生打了一个冷战,瞪了青檀一眼。

青檀屏住呼吸,悄声问:“师傅,这到底是要做什么。那些虽然是死囚,可这样做,未免太过于残忍……”

范耀生狠狠瞪了他一眼,没说话。他何尝不害怕,他与青檀两人根本不敢靠近,远远的站在一边。盯着范锗与齐鸿瑜。

齐鸿瑜面露喜色,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很好!就是它了!它将是我的战神!哈哈哈哈!!!”

狂妄的笑声在沉闷的牢房中回响不绝,如地狱反来的修罗,叫人浑身不舒服。

“公子,这是我用此蛇的血调制出的药水。正是公子想要的效果。”范锗两眼泛着精光,小心翼翼的将通透的白色瓷瓶递了过去。

“哦?当着厉害?”齐鸿瑜反笑一声,纤细的手指轻轻晃动着瓷瓶。

忽然,面色一寒,转身三两步走到了范耀生身边,一把拉出了躲在他身后的青檀,青檀惊恐的缩着,不敢直视,还未反应,齐鸿瑜手中的瓷瓶一动,药水大半已经进了青檀对的肚中。

齐鸿瑜笑得邪性,用力推开了青檀,对上范锗一双惊讶的眸子:“有何效果,试试便知。”

“啊……这是什么……师傅,师傅……师傅救我…救…”青檀惊恐得爬到范耀生身边,话未尽,身体僵直的摔倒在地,面无血色。

范耀生不敢相信的看着青檀,他伸手探着他的鼻息,忽然,踉跄的坐在了地上,惊恐道:“他……他死了……”

“好!好!”齐鸿瑜紧紧握着白色瓷瓶,棱角分明的脸庞扭曲的不成形:“范锗,你做的很好!”

“能为公子办事,是范锗的福气。”范锗笑意满满,欲要躬身。

齐鸿瑜虚扶了范锗一把,准备离开。

“耀生,将他扔进牢狱!成大事者,必有牺牲,还不快收起你的那些感情!”范锗狠声厉色,训斥了一翻,然送齐鸿瑜出府。

这方,齐鸿瑜出府,直接进宫。

先去了养心殿。

“三皇子,皇上正歇着呢。这些日子,皇上的身子不佳,这一切,还都得靠三皇子了。”李公公谄笑道,“奴才先去殿内通报一声。”

李公公笑着进殿,须臾,他小碎步走了出来:“皇上召三皇子入殿。”脸上一片粉白,他亲自替齐鸿瑜开了殿门。

齐鸿煜一身暗黄色宫装,发髻高束,金冠高戴,眉星剑目,大步的入了殿,步伐沉稳。

殿内,散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皇上支着身子,坐在书案前,面色苍苍的翻看着奏折。

“鸿瑜,近日折子上有不少云毅的平反折子,这事,深困朕心,当初匆匆定案,现在看来,是疑点重重,这事,你再去查!”

齐鸿瑜不动声色的点头:“父皇,儿臣明白。”

反正云家上下几十口人都已经命丧黄泉,还剩一个老不死的,就是放出来,也无用,他随口应着。

“咳咳……”皇上轻咳几声,揉了揉眉心,越发力不从心了,他身披龙袍,恍恍起身。

齐鸿瑜一个箭步,扶着皇上:“父皇,这些事情,儿臣能应付得,父皇要多多歇息。”

齐鸿瑜扶着皇上上塌,小心的照料着。

皇上默默不言,望着齐鸿瑜:“洪西王还在京吧。”

“恩,还在京。”齐鸿瑜微乎其微的皱了皱眉头,不知皇上此言是何意。

虽说太子已去,可皇上一直未立太子,也未召大臣改遗召,如今又问起洪西王,他不得不多想。

皇上重重的点头:“行了,你且退下罢,朕乏了。”

齐鸿瑜还想再说什么,张了张口,还是退下了。

一离开养心殿,他便奔着萧贵妃的寝宫去了。

萧贵妃正在殿中吃着点心,悠闲自在,眉目之间,透着几分喜意。

待齐鸿瑜登位,说好了,可是要立她为太后,她想想,都欢喜的不得了。

“娘娘,三皇子在殿外求见。”小丫鬟卑躬屈膝的通禀道。

“三皇子?快让他进来。”萧贵妃眉目喜色,起身迎齐鸿瑜入殿。

方进殿,齐鸿瑜刚要行礼,就被萧贵妃拦下了。

两人入座。

萧贵妃差人准备了茶果。

“三皇子此时来,莫不是有什么好消息罢。”萧贵妃笑不露齿,温婉的端着身子。

“好坏参半。方才我去见了皇上,他问了洪西王,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哼,那个老不死就没想过我!太子死了,想的还是别人!众位皇子中,我是最合适的人选,他总不会傻到立一个六岁的孩子为太子罢!”齐鸿瑜咬牙切齿的说着,口上一说,忽然觉得皇上能做得出来……他面色立刻沉了下来。

“这……怎么可能!五皇子年幼,如何主持朝政!”萧贵妃不敢相信的张了口,她绝对不会让此事发生!她发誓。

“哼,管他是谁,东西我都备好了!,母妃,萧家那边如何?加上先前云家手里的兵,我看谁敢不服,我可不是那个蠢货!”齐鸿瑜阴狠的说着,他亮出了手里的白色瓷瓶,笑的狰狞。

…………

此时的贺家,已然乱成了一锅粥。

萧煜司一闻萧煜恒的消息,立马赶到贺家,见萧煜恒这幅模样,他是又心痛,又无奈。

“二弟,和我回家去,爹娘很担心你,你别闹了,和我回去!你是要我绑你回去?!”萧煜司本就是个儒生儒气的男子,发起火来,也带着别样的气息。

“我不回去!我不认识你!”萧煜恒频频摇头,“除非,我要带喜儿一起,她在哪,我在哪!”

“喜儿?”萧煜司将目光落在贺喜的身上,仔细打量,眉目之中,与贺澜相近几分,猜得出是贺澜的姐妹,萧煜司无可奈何的看向了云焕与贺澜。

云焕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一个失了忆的人,和他说什么都没用。

贺喜被盯得抬不起脸来,羞愧的埋着脑袋,她左右为难,终下定了主意,用极低的声音说:“傻大个,你与你大哥回去罢,伯父伯母一定很担心你,我会等着你,一直等,等你回来找我!”

“不,我不走!”他冲着萧煜司大喝:“除非,我与喜儿一起回去,不然,我是不会回去的。”

“不行!喜儿与你没名没分的,她不能跟着你离开!”于氏一把扯过贺喜,护在身后,不让萧煜恒靠近。

这下,萧煜司左右为难了,带贺喜走不是问题,可现在是于氏拦着,没有贺喜,萧煜恒也不会离开,这下他陷入两难了。

第228:兵分两路

萧煜司不得已,将目光再次移向了云焕贺澜两人。

这一次,他是必定要带萧煜恒回淮南。

风声呼呼,枯枝杂草在院中横行,贺家院外,有马车侍卫候着,不少路人都稀罕的将目光落在此处。

屋内,于氏在,贺喜不敢言,两眼泛着一处处红晕,她也未看萧煜恒,相反垂下了脸。

“娘,让喜儿跟我入京玩几天,有我在,娘该放心罢,不如爹娘也随我们入京,省的女儿想爹娘了,往来也不方便。”贺澜思衬了片刻,方开口说。

“我和你爹是不走了,就在并州了,喜儿跟着你,娘自然放心。”于氏不经意的扫向了贺喜:“不过,你可得管好她了,可不许她贪玩。”

贺喜闻言喜从心上来,重重点头道:“娘放心,我会听三姐话的。”

于氏瞥了她一眼,她心里本就没打算为难贺喜,只不过是找个台阶下罢了。

事情定了之后,他们不能久待,当日,便收拾东西,同萧煜司离开了。

在出并州时,贺澜拦住了贺喜,看着她与萧煜恒说,“喜儿,和我回京城。”

“三姐,你这是……”

“你难道要跟着萧煜恒回萧家,凭什么身份?先回京。”贺澜打断了她的话。

“那我也入京。”萧煜恒像是一个孩子,站在了贺喜身边。

贺澜看着孩子般的二人,又看看一旁早已面目扭曲的萧煜司,她当真被两人打败了。

最后,不得已,他们做出了几个人都能接受的决定。

云焕需赶回京参加皇上的寿宴,他先一人回京,贺澜陪着贺喜,一起去淮南,将萧煜恒稳定了。再和他们一起入京。

眼下,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

时间紧迫,在并州停留一日,云焕便马不停蹄的离开了。

而他们几人。则坐在马车内,赶往淮南。

路途中,贺喜紧紧的挽着贺澜,冲着她一阵傻笑:“三姐,就知道你最好了。”

“坏丫头。”她抿唇笑着。

“谢谢三姐。”萧煜恒露出了久违的笑意,他笑的憨厚,一双丹眼,紧锁着贺喜。

最让贺澜好笑的是,一路上,萧煜恒随着贺喜。一句又一句喊着她三姐,却极少喊萧煜司为大哥。

这让萧煜司纳闷了许久。

一路颠簸,总算是在寒风凛冽中抵达了淮南。

淮南是淮南地区的中心,更是淮南地区的枢纽地带,在淮南王的管制下。俨然像是一个小国家,和谐的很。

早在他们来之前,萧煜司已经送了书信,告知情形。

淮南王府,位于城中,占地千亩, 光是正门。就要走上一段时间,朱色大门大开着,已有一列列家丁小厮排列在大门两侧。

随后,又是一群仆妇丫鬟。

当马车停下时,淮南王与淮南王妃两人晃晃从屋中走出,众人的拥簇下。他们齐齐的站在府前。

“恒儿!我的儿子,娘想死你了!”王妃紧紧将刚下马车的萧煜恒搂在怀中,双眼通红:“瘦了瘦了,我的儿……让娘亲好好看看你……你……你真的连娘也不认识了?”

萧煜恒愣站着,看着王妃不说话。

“娘。二弟他大抵忘去了一些事情,休养休养就能想起来的。”萧煜司上前开了口。

萧王妃叹息,推着萧煜恒,抱怨道:“娘为你日日担心,现在你竟然不认识我,真是没心没肺的家伙。”

“人无事就好,这两位是……”淮南王摆手,虽然年岁已大,眸子却不失神采 。

“爹,娘,这位是许将军的夫人,这位是她的妹妹。”萧煜恒先出声介绍,他在信上提过两人,只需他告诉爹娘,爹娘就知晓了。

果不其然,萧煜司的话刚落,萧王妃四处乱转的眸子就一差不落的放到了贺喜身上,将贺喜看得两脸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客套之后,萧王妃将两人安顿到了西厢的一处空院。

淮南王只是在不经意之间王贺喜这边瞄几眼,装的很不在意,心中其实早已经盼着了,如今见了贺喜,倒是觉得脸善,不讨厌。

“姐,怎么办,我害怕……”贺喜紧张的跟着贺喜到了屋中,一路颠簸,整顿歇息。

“害怕什么,难不成这里还能把你吃了不成。放心咱们待不了几日的。”她安抚道,心里也碎碎念。淮南王未说过几句话,这才摸不透他的心思,倒是萧王妃,贺澜觉得没什么大问题。

“不……不是。”贺喜悻悻的缩着脖子:“只是,姐,来之前,我虽知道傻大个是淮南王府的二公子,但心里却想,这没有什么,可现在……不一样了,看到淮南王府,看到这里的一切……”贺喜小心翼翼的滑过雕花紫檀木桌面:“姐,原来,我们之间相差的距离这么遥远,我原以为,只要我努力,我就可以,可现在看来,就算我努力一辈子,也赶不上他的脚程啊……”

她面色凄凄,环视屋中一切,宫灯,屏风,桌椅,书画,青花瓷瓶,香炉,她看着屋中她从未见过的摆饰,木具,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喜儿,我问你,你喜欢的是萧煜恒,还是他的家世背景。”贺澜认真的挺直了腰板,一字不差的看着她开了口。

“当然是傻大个的人了。”她毫不犹豫的回答着,声音又变得洪亮坚定。

贺澜笑了:“喜儿,既然你确定你喜欢的他这个人,那他其他的一切,又有何惧怕呢。喜儿,只要你们相互喜欢就好,其他都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

“喜儿?喜儿?让我进去,我要见喜儿!”

“傻大个!”贺喜细柳叶眉挑起,激动的站起身子,跑到了门院,望着院中的萧煜恒,她一扫脸上先前的阴霾,欢喜的笑了,踩着轻盈的步伐,奔他而去。

耳边刮过冷冽的寒风此时也成了徐徐吹拂过得春风,荡漾的一颗心,随着萧煜恒舞动。

贺澜拿起桌上一块点心,肆意的吃了起来,见贺喜如此,她也不担心了。

贺澜清了清嗓子,冲着外面喊一道:“你们还不进屋里来,不嫌外面冷呐。”

“少爷,大夫已经来了,少爷!”院外,小丫鬟气喘吁吁的跟了过来。

萧煜恒坐在屋内,皱了皱眉头:“喜儿,我好想你,我不想看大夫。”

“傻大个,你不去看大夫,那怎么能好呢,我希望你能好起来,这样,我也安心,快去,不然,我现在就和三姐回京。”

不得不说,失忆后的萧煜恒还是很好骗的,贺喜这一番言语后,萧煜恒立即起身,踱步跟着小丫鬟离开,临了还不忘道:“喜儿,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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