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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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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澜讪笑一声,不语,马大娘见不搭理她,也不觉得无趣,继续说:“我昨儿个见两个俊俏的公子哥进了你们家,是什么人呐。”
“……”贺澜看了马大娘一眼,盯着她嘴角右侧上方的黑痣,笑道:“马大娘,你不做媒婆还真是可惜了。”
那可不就是媒婆常有的扮相。
马大娘摸不着头脑:“这是哪跟哪?啥媒婆?”蓦地,马大娘扬了扬脸,得意的道:“说起媒婆,这村里哪家几个闺女几个男娃我马大娘没有不知道的,媒婆还不好做。”
贺澜笑了笑,成功的扯开了话题:“那马大娘就琢磨琢磨当媒婆罢,这还给灵浦村造福呢,我还赶着回去,不能与你闲说了。”
再晚东西都凉了。
马大娘哪顾的上贺澜,听了贺澜的话,觉的她说的十分有理,正一个人想着怎么当这个媒婆。
贺澜加快脚步往回家赶,好在院子无人,小杨氏还在灶房忙活着,她速速将饭菜送了过去,长舒一口气。
随后她朝着屋里喊:“娘,磨盘擦洗干净了,我去做绣活了。”
管杨氏回不回应,她都回了自己的屋里,许腊梅已经开始做工了,与她一齐坐在木椅上,绣着花。
她拿起针线,心里却是算着自己身上的银子,之前有八文钱,除去今早用去的三文钱,再加上萧璟的给的一两银子,统共是一两八文钱,她不由的弯出了笑意。
“二嫂,啥事这么高兴,快与我说说,我都快闷坏了。”许腊梅放下针线,摇着贺澜的胳膊,闷声道。
“哪有啥事,你呀,再忍上几日就行了,难不成那两位军爷还不走了,好了好了,赶紧绣。”贺澜笑道。
白平无故得了一两银子,她能不笑吗?!
只是今儿个的天气不作美,阴沉沉,雾蒙蒙的,也没见飘下雪花。
贺澜呼了口气,绣了几针,下意识的往窗那边看了眼,隐隐的见一人影闯进院子来,像是刘婶子的儿子,他直奔齐鸿瑜那屋,看样子,好像是有什么急事。
不过多时,就见齐鸿瑜和萧璟齐齐出了许家,没了人影,她也没再看了。
申时初,也未见两位军爷回来,许奇一个人在门口探头看了许久,好看的眉头扭作一团,沉下脸来,一进屋就问杨氏:“娘,那两位公子哥呢?咋还不回来,你快去找找!!”
015:前夕
杨氏也急成了一团,她咬咬牙:“我上哪找去!我这还急得呢,别吵吵!”杨氏坐立不安的,虽然从那两位军爷里也赚了三五两银子了,可大财主走了,她能不着急吗!
想起先前去刘婶子家时,也没见她那儿子急色匆匆的,现在弄得她心里直痒痒。
“你不去找我去找!哼!”许奇发闷的说着。
贺澜安安生生的待在屋里,眉头微皱了一下,低眼绣着花,不管外面的动静,可才过了一会,外面又传来了动静。
“啊!!!!这是咋得了,霖子,霖子,这是咋得了!”
杨氏尖细嗓音惊了所有人,包括还在屋里做绣活的贺澜和许腊梅。
两人同时放下手里的活,隔着窗纸往外看,朦朦胧胧看得依稀,贺澜顿了几秒,就往外走。
一出屋,就瞧见一个高大精干的男人背着满脸血迹的许霖,饶是冬日,那男子亦是满头大汗。杨氏的尖声不断,小杨氏也手忙脚乱的不知道干啥。
走近一看,竟是她一直未谋面的大哥贺平,连忙上前帮忙:“大哥,这是咋回事……”
贺平根本来不及解释,一路背回来已经费了不少力气,他直接背着许霖入了西处的土坯房。
身后的杨氏吱呀一声:“诶!不能往那背,诶!”
小杨氏慌慌张张:“娘,我去请大夫!”
杨氏转着眼珠:“什么情况还都不知道,请什么大夫!”
说着就进了屋。
因着许父与许元都出去卖木具了,所以整个许家都是杨氏说得算,小杨氏不敢不听,只好作罢。
屋里,贺平将许霖平放在了木板床上,贺澜大步上前查看了他的伤口,额头似乎被重物砸过,血流不止,身上还有几处重伤。
那满脸的血色,将一旁的许腊梅吓怕了,脸色瞬间苍白,哭着趴在床边:“二哥,二哥,你醒醒,二哥……”
“人还没死呢!鬼哭什么?!”杨氏冷眼冷语的骂道,随即看向贺平:“大平,是不是你欺负我家霖子了啊?!你给我好好说清楚了!我告诉你,今天给不了个交代,就别想出了这门!要不就赔钱!”
贺澜恶狠狠的瞪了杨氏一眼:“娘,现在是人命关天,你竟然还有心情计较这个!大哥,你别放在心上。”
“诶!你这个臭婆娘!怎么和我说话呢!还敢瞪我,皮肉痒痒了不是?!我看你们贺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将霖子害成这副模样,就是个破败货!”杨氏恶言相冲,完全不给贺澜留脸面。
贺平真没想到杨氏会这样说自己的妹妹,而且还是非不分,他辛辛苦苦将人背回来,没想到被杨氏倒打一耙!他立即没了好脸色:“婶,我也不多说,我要不是看在三娘的面上,你以为我是闲得吃过了?!从码头将许霖背回来!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就是找到村长呢,我也是得理的!”
“呀,呀,这兄妹俩是要吃人呐,合起伙欺负我这个老太婆!这日子还怎么过呐……呜呜呜呜……”
说着竟然死皮赖脸坐在地上,伸胳膊踢腿的哭了起来。
小杨氏在一旁看着都觉得丢人,她尴尬的上前:“娘,别闹了,快些起来。”
“闹?我咋闹了,媳妇都骑到我头上了!我还要咋得!”
听杨氏这么说,小杨氏也不管她了。
时间不等人,贺澜才没有心思去哄杨氏,偏头道:“腊梅,快去请大夫!”
话刚落,杨氏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去什么去!你以为银子不要钱呐!泥土里长大的娃儿,哪有那么金贵!睡几日就好了!”
贺澜才不管,她继续道:“腊梅,快去!”
许腊梅挑了一眼贺澜,又瞅了一眼威逼的杨氏,最后还是匆匆跑出了屋。
后面的杨氏满脸戾气,冲着许腊梅的背影大骂:“死丫头!你要是敢请回来!老娘扒了你皮!”
小杨氏看得一阵心寒,自己的儿子都不舍得请大夫,更别说其他人了,她叹了一口气,这样一来,她更得加把劲哄骗杨氏将房契给她,不然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
贺平疼惜的看向自家妹妹,摊上这么个婆婆,是得遭了多大得罪啊……
那方贺澜想起了冷水能止血,院子里正好还有雪,止血效果更好,她匆忙的跑出了院,蹲在地上挖冰雪。
“你个臭婆娘!又死哪去?!”
“婶,我发现你还真是没有脸皮,有这么说自己媳妇的吗?好赖三娘都是许家的人,你这样说,也不怕丢了脸面,呀,我都忘了,你本来就没皮没脸,哪还会担心这些。”贺平俯视着杨氏,恨不得将杨氏那副恶心的嘴脸撕了。
杨氏气急:“你……你!!!”
“我怎么?我可不是三娘,可以任由你想骂就能骂的!没准是亏心事做多了,报应才报到了许霖的身上!”贺平直接将杨氏给顶了,轻哼一声,大步的出了屋。
然后走近贺澜:“三娘,早知许家是这样的人家,大哥说死都不会让你嫁过来的!不行就合离!我看那许霖也不是什么好的,李月花都嫁到朱瓦村了,还心心念念的,若不是因为她在码头上……”
意识到说了不该说得话,贺平立即闭了嘴。
下面的话,不用说也猜得出,这次受伤肯定和李月花有关,贺澜淡淡的笑着:“大哥,你说合离?你是想气死爹和娘啊,二姐一个人就已经够让家里操心了,我没事,日子还能过。”
贺平叹了一声:“傻妞子。”
她先让贺平回了家,省的杨氏再生出什么事,不让贺平走。然贺澜抓了一把雪,入了屋,不理会杨氏异样的眼神,径直走向许霖,拿起布巾,将冰雪裹在布巾里,敷在许霖的伤口处。
“你干啥呢?!”杨氏一把将贺澜揪扯开,“一个个都想害霖子!是不是以为霖子死了就能改嫁了?!做梦!”
都这个时候了……贺澜这才真真的看清了杨氏,虎毒还不食子,杨氏做人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贺澜甩开杨氏的手,冷声喝道:“娘,你这是在咒二霖吗?!”
016:变化
“你!!你胡说什么!”杨氏上来就要往贺澜身上打,“老娘还收拾不了个你?!贺平呢?!是不是你将他放了!啊?!许家咋就娶了你这么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贺澜一阵恶寒,躲过杨氏劈下来的手掌:“娘,我看你是越活越糊涂了,果真人一老,脑子都不够用,要不是我大哥将二霖背回来,你以为码头上谁会徒步将二霖背回来,媳妇也不想望你能知恩图报,可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大哥身上扣,这就说不过去了!”
小杨氏诧异的看了眼贺澜,记忆中,老二媳妇一直都是少言寡语,任由打骂,受了罪也不敢吭声,虽然先前也觉得老二媳妇变了,可今日,才震惊了她。这样的伶牙俐齿……还真是应了那句兔子逼急了也咬人!
杨氏听了贺澜的话,更是气的说不上话来,这不是明摆着说她是老糊涂吗?!打贺澜又扑了个空,她气得浑身发抖:“你……你!”仿佛随时都会晕倒在地。
小杨氏连忙扶住了杨氏,“三娘!你是想将娘气死啊!”
提及死,杨氏脸色瞬间变黑,怒视着小杨氏,小杨氏立马将脖子一缩。
“呀!马大夫可算来了,快看看我这家的,血倒是止了,就是不醒。”贺澜迎着一个中年男人,他身侧背着一个小药箱,风尘仆仆的入了屋。
许腊梅虚心的往杨氏那边看了一眼,有些后怕。
马大夫不明白杨氏为何如此的凶神恶煞的盯着他,他顿了几秒。
“马大夫,我婆婆可能是气火旺,一会得了空,也给她瞧瞧罢。”贺澜淡淡的撇了杨氏一眼道。
“我不用看!”杨氏立即冷声喝道。
马大夫没有理会,而是开始替许霖整治,贺澜在一旁候着,见马大夫一会诊脉,一会扒许霖眼皮,神色凝重,片刻,方道:“这……许霖受的伤不轻,气息十分的弱,能不能醒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啥?不可能!我儿子咋能醒不来!你给我说清楚!你是大夫?!咋就能治不好!”闻言,杨氏立即扑向马大夫,现在才开始着急了,要是霖子醒不来,那她不就得多养一个废人!
贺澜并不知道杨氏的想法,还以为她终于良心发现了,她静了静心:“马大夫,真的没法子了?”
马大夫摇摇头,嫌恶的避开杨氏,“我先开几副药,让他先喝着。”
“人都醒不来了,还喝什么药!行了行了,赶紧走!”杨氏从怀中掏出两个铜板丢给了马大夫,冷冷喝道。
“娘!你怎么知道二哥醒不来,不吃药才真的醒不来了!”许腊梅想着反正她已经逆了杨氏的意,便大胆的说着。
小杨氏轻咳一声:“腊梅,娘肯定有她的分寸,你别多话,咱们家哪有那么些银子开药,那一副药得多少钱呐!”
马大夫这算是见识到了,掂了掂手里的两个铜板,毫不回头的离开了。
“马大夫!”
“马大夫!”
贺澜与许腊梅齐齐喊道,也没有将马大夫喊回来。
许腊梅气急:“娘!你是要害二哥啊!”
“你这个死丫头,老娘的话不管用了?让你别请大夫!别请大夫,你当老娘说话放屁啊!请回来又有啥用!还不是白白费了两个铜子!”杨氏一把扭住许腊梅的耳边,老脸抽搐的说着。
“啊!啊!啊!疼!疼!”许腊梅疼得直叫唤。
贺澜看着都心疼,她道:“娘,腊梅说得对,你这样是要害二霖啊!”
杨氏厉声厉色:“老娘的儿子,老娘能害了他?!”
“吵吵啥!外面都能听见你这破嗓子!霖子咋了!”许父站在门口,看着屋里头的人,见许腊梅脸上的泪痕还在,他脸色微变。
杨氏没想到许父这会回来,她顿了几秒,刚要开口,已经被贺澜抢了先。
“公爹,二霖在码头上被重物砸到了,好在我大哥将他背了回来……只是,刚才请了大夫,说是……”贺澜假装哽咽着吸了吸鼻子:“…二霖能不能醒来就看他的造化了……”
杨氏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哼道:“话都是贺平说的,谁知道是真是假!”
许父面色严肃,“儿子都这样了,你就不能少说几句!”
杨氏轻哼了一声。
许腊梅小声的呜咽着,捂着发红的耳朵:“爹,咋办呐,咋办呐。”
“这不是还没个准,三娘,今晚好好照顾着霖子,没准明儿个就霖子就醒了。”许父瞪了眼杨氏,然后与贺澜道
“公爹,你放心,我会的。”贺澜应着。
闹了这么长时间,杨氏总算是离了屋,许元进屋探了一眼许霖,叹息一句:“二弟真是命苦……哎。”
也因为许霖出了事,就得许元继续去码头上工,其实许元是愿意的,这几日被许父训着学做木具,不知道受了多少苦,还不如在码头上工。
期间刘婶子的儿子来过一趟,说是战事紧急,两位军爷已经离开了。
土坯房内,贺澜替许霖盖上了棉被,偏头道:“腊梅,你先回屋罢,这有我就行了。”
许腊梅犹豫了一阵,方道:“那有啥事情,二嫂你喊我啊。”
贺澜点点头,将许腊梅送了出去。
劳累了一日,她早已疲惫不堪,实在没有那个精气神去照看许霖,反正许霖也睡着醒不来,她便趴在床边小睡着。
这一夜睡的并不踏实,天还未亮,就睁了眼,揉着惺忪的眼睛,微微打了哈欠,模糊的看着周围,才想起昨日的事情。
趴了一夜,腰困得厉害,也不知许霖如何了,她下意识的看了许霖一眼,心神未定,直接摔坐在地上。
对上那双黑白分明的双瞳,虽然还是那双眼,可为何她觉得那双眸子,深邃的看不见底,深沉,犹如深潭打下的一颗碎石,只起了浅浅一层涟漪。
其中还有探究之意。
半晌,她惊魂未定的站起身,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你醒了。”
许霖不说话,只是瞳仁缩紧,环看四周,最后才将目光落在了贺澜的身上,声音虚弱却不失威严:“这是哪里!你是谁!军师何在!”
017:重生
许霖这一句,贺澜完全摸不着头脑了,要说是失忆了,可为何他要说军师何在?她默了几秒,难不成是借尸还魂?!连穿越都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她抿了抿唇道:“这里是你家,我是你媳妇,而你口中的军师,这里没有。”
“怎么可能!!”许霖伸手看着自己的手掌,又是摸脸又是摸身,眉头高挑:“快拿铜镜来!”
“铜镜?铜镜没有,倒是有盆水。”说着贺澜端了盆水过来。
其实贺澜还蛮开心的,看来他并没有承了原主的记忆,而且也没有许霖原来的脾气,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开展她的赚钱大计了。首先要做的就是让眼前这个人相信她。
许霖从清水中看着自己的倒影,眼睛瞪的浑圆,只是一瞬,却又恢复平静,这点倒是让她另眼相看,想当初她到这里时,可是慌了好几日才接受现实。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大哥,不管你原来的身份是什么,你都要接受眼前这个现实。”
“你——你怎么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云焕警惕的盯着那张面黄肌瘦的脸,也就那双灵气逼人的双眸还能看。
贺澜得意的笑了笑:“我比你早来几天,很了解你的心情。为了更好的活下去,我们得合作,你知道我这身子的原主是怎么死的吗?活活饿死的!这里很穷,每天吃不饱睡不足是基本配备,而且你娘还不待见你,就拿你这副身子的原主来说,本来是可以救治的。可偏偏你娘不肯出钱买药……所以,你能相信的只有我。”
云焕深思数秒,觉得眼前这个女子说的有些过了,虎毒还不食子,更何况是人了。
只是他真的已经死了?以后真的要借着别人的身子活下来,他看着屋里的布置,不管怎么样,她还说对了一样,家徒四壁,就暂且先信她一次,清了清嗓子:“这究竟是哪里?!”
得知了他叫云焕后,贺澜草草的将事情告诉了他。
随即让云焕躺好,然后神情激动的朝屋外跑去,对着院子大喊:“二霖醒了,二霖醒了……”
最先跑过来的许腊梅,她飞奔进屋,趴到云焕身前,“二哥,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了……呜呜…二哥…”
“腊梅,这是好事,别哭了,赶紧擦擦。”贺澜轻轻的抚着她的脊背,然偷偷戳了下云焕,给他使了个眼色。
云焕轻咳一声,疏生得开口:“腊…梅,好了,我没事。”
许腊梅吸着鼻子,破涕而笑,“二哥,你一定饿了,我去煮米粥。”
说着又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霖子醒了?”杨氏挑着眉头,现在门口,扫了云焕一眼,抬步入屋,瞪着贺澜,“我就说泥土里的娃没那么金贵!那个马大夫?!哼!想打老娘银子的主意?!做梦!不吃药照样不是醒来了!”
杨氏看向云焕:“霖子,身子骨不碍事了吧,码头的工你大哥去了,往后还是你卖木具!那个喜丫,尽瞎倒腾!”又将矛头指向贺澜:“你个没脑子货,咋就不懂拦着点,不然哪出得了这事!”
得!又是她的过。
她僵硬的扯着嘴角:“娘,我哪能拦得住!”
“诶?!我说你……”
“那个……娘,我没事,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云焕适时打断了杨氏的话,也发现了,这个杨氏的确……不关心他这个所谓的儿子。
杨氏哼哼一声:“能不提吗?!你要是有个好歹,娘可怎么活呐!!娘这一整夜都没睡个踏实觉,好在你没事……”
贺澜送了杨氏两个大白眼,又怕这个云焕被杨氏所欺骗,然小声的在后面道:“娘,我夜里出去如厕,那正屋里传出的打鼾声不是你的?这就怪了……”
杨氏憋了口气,险些没送上来,她恶狠狠得瞪了过去,手也不闲着,利落的掐在贺澜的胳膊上:“你这个懒婆娘!还不出去干活!又想着偷懒!让你擦洗个磨盘,还想糊弄我,以为我真的老眼昏花了?!你睁眼去瞧瞧!成个什么样子!”抚额叹道:“霖子,你瞧瞧,娶得这是什么媳妇!”
云焕淡淡的看了贺澜一眼,目光深沉,这一看,贺澜有些拿不准了,因为杨氏体格肥胖,挡住了她大半个身子,云焕根本看不见杨氏在后面是怎么掐她的,她连忙大叫一声:“啊!娘,你别掐我,我知道我怎么做娘都不满意,或许我不是娘心目中的好媳妇,但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做一个让娘满意的媳妇,只是公爹让我好好的照顾二霖,二霖才刚醒,身子还虚着,磨盘的事我过会再洗。”
听着自己说的这一番话,她都一阵恶寒,不禁抖了抖身子。
“掐你?哼!这算是轻的,我瞧霖子一点事都没,还有霖子,趟趟就行了,那些木活不做了?!”见贺澜还不走,她拔高嗓音:“你还不快滚出去!晦气!”不管怎么说,杨氏对这个媳妇就是喜欢不起来。
自那不要脸的贺父拿着木簪找上门来,她就不同意这门婚事!那死老头子,临死了也不忘给家里拖腿子!
云焕见贺澜要走,自己岂不是要一个人与这个杨氏待在一起,细细想想,在这个家中,他还是觉着贺澜与他最亲近,他立即出口:“娘,我实在是起不来,最起码要趟上三日,木活只得耽搁了,就让三娘照顾我,不是大嫂也在,洗磨盘的事就交给大嫂吧。”
小杨氏正往进走,就听见了这一句,这怎么可能是许霖说出来的话!小杨氏揉了揉耳朵,“二弟,你方才说啥?”
“大嫂来得正好,三娘现在腾不出空来,娘急着要用磨盘,那磨盘的事,只得劳烦大嫂了。”云焕说的风轻云淡,完全不顾小杨氏与贺澜错愕的表情。
回过神来的小杨氏,立即看向杨氏:“娘~~~~”
“霖子,你不做木活,那木活谁来做!莫非你也要赖在床上!说,是不是这个懒婆娘教唆的你!啊?!”说着就要掀起他的棉被让他下地。
018:公伤
觉意云焕是站在她这边的,她胆子也大了不少,毕竟已经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战了,她拦在了云焕的身前,挡住杨氏:“娘,二霖才刚醒,你这般究竟为何,而且二霖这是公伤,细细想着,码头那边的管事不是应该负责赔偿……”
有钱可要,杨氏怎么可能作罢,她看着杨氏的眉头一点一点的舒展,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突然,杨氏按住云焕的被褥:“对,对,对,霖子受了这么大的苦,岂能白受!”扭头扫了一眼小杨氏:“喜丫,和我一起去!”
临走前,又不放心的安顿了一句:“霖子,你好好的养着,娘这就替你去讨个公道!!”
贺澜方舒了一口气,杨氏和小杨氏一道去码头,恐怕一时半会也回不来,而许父只是进屋看了一眼云焕,见云焕的确醒了就离开了。
待屋子清静下来,她拉过长木凳,坐在云焕对面,笑道:“想不到你适应这么快,既然这样,我还得问你一事。”
云焕眼皮动了动,示意贺澜继续。
“许霖是靠做木具为生的,而你……会吗?”贺澜问出了一直困惑于心的问题,如果云焕不会木活,那她所想的营生还是白搭。
云焕嘴唇动了动:“去给我倒水。”
她虽然不愿,还是倒了一碗水递给他。
“噗!”
“你干什么!”
云焕一口凉水全吐了出来,毫无遗漏,全吐在了贺澜的身上,贺澜一边擦着水渍,一边瞪向云焕,只听他皱着眉头道:“怎么是冷的。”
压下心中的闷气,贺澜心平气和的张口说:“农家哪有那么多讲究,你也要学着适应。”
云焕擦了擦嘴角,侧躺在床边,直起半个身子:“有些东西试过才知道。”
答得是方才贺澜问他会不会做木具的事,她思虑片刻:“那一切就等你的身子养好再说。”
“灵浦村离北祁国不远吧,咱们国与北祁国的战事你知道多少。”云焕的双眸透着一丝精明,他凝神问。
“这……”贺澜还真不知道,每日忙着,哪有功夫去打听这些事:“没听说,这里都是小农小户的,整日想的都是怎么赚钱,哪会想其他的事。”
*******
日出东头,贺澜在屋中待了一会,就出了许家,去了后面的荒地,然后从空间里取出铁锹翻土灌溉,经过这几日的翻土灌溉,这块盐碱地已经稍有好转,只是现在她还不能种植树木,省得到时让杨氏发现这能种出东西后,又将这块盐碱地宝贝起来,那她岂不是白忙活了。
将荒地里的事情打理好后,贺澜去了集市,灵浦村只有一个摊位卖纸,所以贺澜也不走多余的路,直奔那里,看着摊位上摆着仅仅两种纸样,一种是最次的黄麻纸,另一个则是中上等的宣纸。
她还用不起宣纸,只买了十张黄麻纸,花了三十文钱。
本来还打算买根毛笔,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买了笔还得买墨,她可没有那么的钱。
且贺澜又发现她这个储物空间并不是完全一无是处,最起码她发现放在空间里第一个木箱子里的瓜菜现在还没有坏,如果放上几个月还没有坏,那就说明这个储物空间还有冷藏的效果,这点倒是蛮让她期待的。
回了许家,杨氏和小杨氏还未回来,许腊梅已经熬好了粥,见贺澜回来,笑道:“二嫂,正好,我还给你留了一碗汤,趁着还没凉尽趁热喝了。”
贺澜笑着随许腊梅进了灶房,许腊梅熬粥比小杨氏不知好了多少倍,最起码粥就是粥,而不是水多米少的白水汤。
因为小杨氏不在,俊子和田妞就由许腊梅看着,她将粥递给贺澜,就匆匆回小杨氏那屋了。
待许腊梅走了之后,贺澜将粥一口喝完,随手拿起角落里的一块小木头,然回了自己的屋里头。
云焕眯眼躺着,听见了动静,下意识的睁开双眼,警惕得看着来人,待看清是贺澜之后,才在恍惚中松了警惕。
贺澜背对着云焕坐着,从空间里扯了两片小油菜叶,放在碗中,拿起木头开始在碗中捣。捣得胳膊酸痛了,那绿色的菜汁在被捣了出来。
云焕躺在床边问:“你懂医术?”
“啥?”贺澜回过头来,指了指碗中的菜汁,知道他是误会了,咧出一个明媚的笑容:“这是我新制的墨。”
“墨?还真是稀奇。”他从军数年,什么都见过,倒是从未听说过还有人用菜汁当墨使的,他顿了顿:“你用这个打算做什么。”
“作图纸,到时候你就明白了,不过前提是你得会做木具,你现在觉得身子如何了。”贺澜感觉云焕的底气挺足的,不像是身子虚的人。
“你头上被砸个洞出来瞧瞧是什么感觉,那个杨氏还没回来?”云焕瞪了一眼贺澜,轻声道。
“没呢?你找她有事?”贺澜放慢了语速,仔仔细细的盯着云焕的表情,想不透他怎么会找杨氏。
云焕缓缓的支起了身子,靠在一侧,紧抿着薄唇,双眸沉了又沉:“你先前不是说我这身上受的是公伤,这样一来,那杨氏所得来的赔偿不是应该是我的?”
“……”
没想到他比她都精明,要是他将这话和杨氏说了,还不得将杨氏气死,贺澜笑,“现在还没分家呢,想从杨氏手里拿银子,别想望了,简直比登天还难。”贺澜往窗外看,扬了扬眉毛,“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回来了。”
贺澜先一步出去,迎向杨氏和小杨氏,光看杨氏脸上那春风得意的笑,就知道事情肯定成了,又见小杨氏抱着一袋东西,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她装傻充愣:“娘,这工伤给了多少啊。”
“还好找了马大夫说词,不然怎么可能会给!”杨氏给了贺澜一张冷脸,心里却是美滋滋的,想不到这种祸事还能赚银子,得了银子,自然不会再让云焕躺着,她道:“让霖子别偷懒了,躺躺就行了,还以为自己真的是富贵身子金贵命呢。”
019:李月花
“娘,这话还得你和他说,我说了也不顶用,早起二霖也不是没说要躺三日,娘也教过媳妇,在家从夫,我哪敢与二霖说这些话。”贺澜小声的回着,然又往小杨氏身上看了一眼:“大嫂买东西了?”
小杨氏仰了仰脸,细小的眉眼微微弯起,嘴角勾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买了黄豆,以后还得辛苦三娘磨豆子了。”
“豆子都买上了,哪还容得他再养着,不做出套模具来?!生意怎么做。”杨氏两撇横眉一扬,抬脚就往西屋去。
大力将门推开,惊起了屋内人,云焕在屋里已经听见了杨氏说的话,他嘲讽笑着,看向杨氏,先发制人:“娘,你回来了,那银子呢,要了多少?”
杨氏没料想到自己儿子第一句话问的是这个,她眉头跳了下,努努嘴:“什么要了多少,霖子,赶紧起来,你要是再什么都不做,娘还怎么活,眼下少一副模具,你去赶出一副来,不然那豆子磨出来也是白费!”
冬日的风吹的冷,没关紧的门窗被风吹着,一合一闭,发出砰砰的声响,伴随着杨氏的话落地,贺澜也进了屋。
小杨氏将黄豆子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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