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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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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你这是哪里话,我又不是闲人,成天在家里候着,不得出去挣钱去,要是一直呆在家里,不就等着饿死了,大姐进来坐罢。”贺澜先转过身,并没有客气的让贺秋先进了屋,只让贺秋跟在她身后。

第073:争着抢着夺地契

贺秋面上泛红,尴尬的留在门外,不屑的瞪了眼贺澜的背影,要不是为了那地契,她才懒得踏入许家半步,深呼了口气,整顿整顿自己的情绪,方慢腾腾的进了屋。

“三娘啊,我也不是烦着你,你说说,那地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算是娘真的将地契给了你,那可咋没和我们说一声,保不准我们会瞎想。”

贺秋一点一点的将话往偏引,意思是地契是从于氏手里骗来的,贺澜嘴角微微抽动,抬眼:“大姐可放心,这地契是爹娘亲自交代的,没有爹娘的应允我咋能拿到地契。”

“话是你一个人说的,我又没真见着。”

贺秋的眸子闪着异样光,扭着脸反驳道。

贺澜不急着和她说清楚,反正她手里有于氏给她的转让书,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于氏想的周全,也怕让人误会了贺澜是偷了的地契,所在在离村之前,就与村长说好了,贺秋打什么主意,她还不清楚。

她弯细的眉毛微微挑起:“大姐,你要是非要这么说,那你到并州去,亲自问问娘,问完了再过来和我说。”

贺秋闻言,脸色顿时黑了,她眼尾吊起,声音拔高的往上吼:“三娘,你这是啥意思!这不是明摆着难为我呢,就是去了并州,我能找到娘?赶紧将地契拿出来,我是你大姐,爹娘在外,东西就得我管着!赶紧的!”

院子小,隔音效果差,一点动静就能惊动旁人。

正房内,小杨氏才将杨氏扶上了炕,小心的伺候着,杨氏拧着眉头,听着传来的声响,心烦意乱,她不耐烦的翻动了下身子。一下子拉扯到了肥腰,疼的她五官抽搐。

“还不出去看看,这是咋了,吵死老娘了!”她冷声对小杨氏道。

小杨氏应了声,嘴里嘟囔了句“死老太婆子!”,扭着身子,不情愿的出了屋。

她听着动静往西屋走,刚要推门进,耳边乍得响起地契两个字,立即停下动作。附耳趴在门缝处偷听。心里捣鼓着小算盘。

“大姐。我说过了,重复最后一次,地契的事,你问娘去。别在这缠着我,缠着我也没用,就是磨破了嘴皮,我也不会拿出地契的。”贺澜沉声道。

贺秋一听没戏,可就这样回去,她也不甘心,脸色一转,立即泪如雨下,凄哀的坐在木椅上。抽泣道:“三娘,你知道我自嫁进了铁家,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大雄知道了地契的事,给我放话了。要是我拿不回地契,要和我没完的,三娘,你要着地契也没用,许霖不是卖木具的,哪有功夫下田,何况你们不是分家的时候,已经得了三亩地吗?”

合着贺秋打算采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法子来打动她了,她要是相信贺秋,这辈子就白活了,她思来想去,方说:“大姐,瞧你这话说的,得了,我和你走一趟,和姐夫将话说清楚,这地契是在我名下的,我就不信姐夫还能将我咋地了。”

说着就要拉着贺秋往出走。

趴在门口的小杨氏心里咯噔一声,加快步子就往正房走,“娘,娘~”她急着喊道。

“吵吵啥!有话就说!”杨氏冷声喝道。

“是地契,贺家大姐来了,地契,好像是要和三娘要呢,现在还吵着呢。”小杨氏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杨氏拉长了脖子,两眼一瞪:“地契?!啥地契?!”

办靠着墙直起了腰,细小的眼睛眯起,恨不得赶紧去西屋,将事情整个明白。

小杨氏赶紧将听见的事和杨氏翻了遍,又添油加醋一番。最后又说:“好像是贺家的田地,现在地契在三娘手上呢,贺家大姐这不是硬是来和三娘磨,娘,你说咋办。”

“地契在三娘手里呢?这个死蹄子,拿了地契,连个屁也不放,不知道咱家缺的就是能种的地,赶紧过来扶我一把。”杨氏腰再疼,也不能任贺秋将那地契拿走,到了手的地契,还能转手送人?

怕那个蠢婆娘被贺秋将地契骗去了,她不敢停歇。

小杨氏也望着那地契能归他们家,反正贺家回不回来还是一说,到时候地契得手了,就是贺家回来了,也没法子,她心里想着,已经扶着杨氏到了西屋。

另一边的猎户白家。

白家的院子里,挂满了畜生的皮毛,有的还是血淋淋的,未风干,隔着这些挂着杆子上的皮毛,站着一男一女。

男的正坐在小凳子上,给刚猎回来的畜生剃毛,浓眉轻佻,低声温和的与站着的妇人道:“那是别人家的事情,咱就别掺和了,成不。”

那妇人生的尖嘴猴腮,脸上的棱角清晰可见,尽管画了眉,也仍住遮挡不住她眉毛的稀疏,一双单眼瞅着贺云,使劲推了一把,尖声道:“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别家的事,你不是贺家的?那地咋能给了嫁出去的闺女,又不是没儿子,你去,将地契给我要回来。”

因为是赘婿,贺云在白家也说不上话来,可要地契的事,他绝对干不出来,他沉着脸,将手里的剔骨刀仍在一旁,“我不去。”

“你不去?你敢!”白氏弯腰使劲扭住贺云的耳朵:“你竟然敢不听我的话,小心我喊我爹出来收拾你!赶紧的!”

贺云是一个男人, 就是一个再没有脾气的男人,也是有尊严的,他也明白自己是个赘婿,平日里,白家人怎么说他,他都忍下了,这次白氏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他冰冷的眸子射向白氏。

这突如其来的一眼,将白氏吓得手愣是往回一缩,嘴上却不放松:“你看我作甚,咋,我说的不对?”

“对!对!对!”贺云连说了几个对,好笑的看着白氏,“你既然知道我是赘婿,与贺家那就更无瓜葛了,贺家的地契,我又凭着什么由头去要!”

“你……”白氏被贺云这么一顶,竟是找不到理由来反驳,气愤的弹了弹衣角:“你不去,我自己去!”

“诶,我说你……”

贺云的话还没说话,白氏已经火急火燎的出了院门。

没想到一头扎进许家的还有贺秋,院中贺秋正和贺澜推脱着,站在一旁的还有杨氏和小杨氏,不用想,肯定都是冲着地契来的。

贺家虽然屋子不大,可地却比许家的多,加起来都快十亩地了,这块肥肉,谁都像要占着。

贺澜看着着急赶到许家的白氏,笑道:“真是热闹,这平常不来的,今儿可是都来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有啥好事呢。”

白氏与贺秋面面相觑的互看着,脸色都不大好看。

杨氏为了那地契,先要站在贺澜这一边,得将贺秋和白氏都赶出去,她扫了眼白氏与贺秋:“是哪,今儿的院子好生热闹,你俩颠颠的跑来作甚,难不成是谋上了我家的啥东西?”

杨氏说话向来直接,何况不过是些小辈,她不必说客套话。

“杨大娘,你家?什么你家,三娘夫妻都已经分了家,现在我们谈论的是贺家的事情,与你这个外人无关。”白氏可不怕杨氏,反正她和杨氏打不着半点关系,就是以后杨氏为难贺澜,她也不打紧。

贺秋听着不说话。

杨氏扶着后腰,大喘气,连带着腰疼,她尽量缓和气息:“分了家,也是许家的人,三娘嫁入许家,无论生死都是许家的,眼下地契在三娘手里,那就是我们许家的东西,想从我的手里夺许家的东西,做梦!”

杨氏说着说着就将话绕到了许家上,她想着,这个关头,贺澜绝对不可能反驳她的话,反而还会将她当成救命稻草的抓。

却不料贺澜突然截住她的话,冲着院中所以的人道:

“这地契,不是许家的,也不是你们的,而是我贺澜的,你们就别在这浪费功夫了,要是想从我身上拿走地契,那你们就先把我杀了!”

“诶诶,三娘,你这说什么胡话呢,我是你亲姐姐,还能逼你不成,你听听,我就知道你婆婆要夺走贺家的地,还不交予我护着,免得被不相干的人得了便宜。”贺秋斜睨了一眼杨 氏,话说的在理,这地是贺家,对于贺家而言,杨氏就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杨氏还想要吵,却收敛了神色,听那死婆娘的话,这地契是绝对不会落到那两个女人手里,说到底贺澜是许家的人,以后来日方长,她还怕拿不到地契?眼下主要是一致对外。

杨氏反着贺秋的话:“我啥时候要夺三娘的地了,地契是三娘的,我这个做婆婆看三娘能有这出息,高兴还来不及,贺秋,我看是你想夺罢,就别妄想了,有那本事,去找亲家母说道去,跑到我们许家撒野,以为许家是你想来就能来的地方?!”

小杨氏应衬道:“是啊,说到底地契是于婶子给的,你们跑来为难三娘,这叫什么事,都是自家姐妹,这事传出去,还在不在村里头呆了。”

第074:揣测

自家姐妹?白氏嘴角微微一扯,她可和贺澜没有半点瓜葛,她瞅了眼小杨氏,眼尾扫过杨氏,刻薄道:“这是我们贺家的事,你们掺和什么,我看是你们想伸长手了吧!”

又转脸和贺澜说,声音稍微缓和:“三娘,我来找你,不是为和你吵的,咱们进屋里有商有量的,何必在外头给别人笑话。”

指的便是小杨氏和杨氏。

贺澜抿唇看着几人,平和的说:“没什么好商量的,再商量也就是这,不会变,要是你们不愿,就去并州问问娘,看我说的是不是这个理儿。”

“可不是,行了,别在我家院子耗着了,去去去,回去吧。”杨氏甩甩手,赶着贺秋与白氏。

贺秋道:“三娘,你这是咋了,连姐的话也不听了?这爹娘前脚刚去并州,你就不认我这个亲姐嘞?娘啊,我这是什么命呐。”

贺秋说着竟然哽咽了起来。

白氏一脸不屑的听着,简直就要大笑出声,她稀疏的眉毛轻轻一挑,自顾自的说:“呵,这祖宗的地大多都是传男不传女的,你激动个什么劲,迟早是我们贺云的东西!”

“弟媳妇,二弟可已经赘到你们白家去了,你现在过来争地契,不是多此一举吗?!这又没你们夫妻俩啥事。”

“赘婿咋了,赘婿咋了,赘婿就不是贺家的了?你怎么说话呢,亏我们贺云还一直敬重你这个大姐,真是白瞎了眼。”

“我呸,你当你们家真的对我那弟弟好?乡里乡亲,谁还不知道个谁,还有脸过来说道,贺家的东西是你能消想的?做哪门子的白日梦。”

“你!你说什么呢!你给我将话说清楚,我要是将事情闹大了,这地契到时候还不是落到我们贺云手里!到底是谁在做白日梦,连这点也想不清楚!是在这恶心谁呢。”

贺澜还没说啥。他俩倒是争吵开了,不过,的确,若是没有她手里的那张转让书,这事情闹到村长那边,地是要分给贺云的。

贺云到底是贺家的儿子,即使是赘婿,也是不可改的事实。

贺澜闲听着两人吵架,不可置否的笑了笑,直接转身回了屋。

她合门声一响。贺秋和白氏大眼瞪小眼都愣在那了。还是贺秋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不对劲。赶紧跑到西屋,用力的拍打着木门:“三娘,三娘,你出来。还没说清楚呢,贺澜!贺澜!”

白氏见贺秋怎么喊都喊不出来,尖声隔着窗子骂道:“贺澜,你不是没理了,躲着不敢出来,你给我出来,不给我地契是罢,你等着,我这就去找村长。将事情说个明白,我倒是要看看这地契村长分给谁!”

说着又火急火燎的往出冲,临走前还冷冷的撇了眼杨氏和小杨氏。

贺秋见状,也怕真的让白氏说对了,紧跟着白氏出去。往村长家去。

小杨氏偷偷看了眼杨氏,见杨氏的神色无异,小声问:“娘,这会怎么办,他们去找村长,那地契……”

杨氏白了小杨氏一眼,“老娘哪知道!你还不赶紧一道跟着去打听打听情况。”

小杨氏才走出了几步,又被杨氏喝住:“先将我扶回屋再去!”

小杨氏憋了一肚子的气,别扭的将杨氏扶回去才追着去了村长家。

村长家位于村子的中心位置,庭院宽敞,白氏这一路基本上就没停歇,喘着气,红着脸的往村子家奔。

“这人咋走的这么快!”贺秋累的大喘气,抱怨一句,继续跟着。

刚入村长家,白氏就急不可耐的喊道:“村长,村长。”

里屋的戚氏听见了动静,照顾好屋里的老人,方从屋里走出,看向来人,光洁的额头微微皱起:“村长出去了。”看着后头一齐赶来的贺秋和杨氏,眉头皱的更深了:“你们有啥事啊?”

白氏笑脸对人:“村长夫人呐,其实也没啥大事,这不是我婆婆公爹他们都搬去并州了,留下了几亩地,如今这地契在三娘手上呢,可三娘都已经嫁进许家了,是许家的媳妇,地契由她拿着,实在不妥,村长夫人你觉着是不是这个理儿?”

戚氏颇为无奈的看着白氏,和后面的两人,咋又是关乎于许家,上次三娘闹分家的事情,她也在,十分的同情三娘,眼下,这几人又是来找她的事,戚氏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而于氏在离开灵浦村的时候,来找过村长,说的什么事情,她也没细打听,她道:“这事我也拿不了主意,等村长回来再说,要不你们明儿个再来?他还不知道啥时候回来呢。”

“没事,我不着急,我再等等。”白氏笑嘻嘻的说着。

这话一出,戚氏也不好再怎么赶人,只得让白氏,贺秋,小杨氏到厢房里待着,又送了茶水点心。

待戚氏走了,白氏嘲讽道:“你们来作甚,跟在我屁股后头有啥意思?就是来了,也没用,哼。”

贺秋没功夫和白氏吵,这一路跑来,气还没喘匀呢,她仰头喝下茶水,呼着气。

……

申时初,酒楼里,云焕陪着马昌喝酒,两个男人在一起喝酒,马昌放的开,大口的喝酒,大口的吃肉,还一边和云焕吐着苦水:“许霖,你说我活的窝囊不窝囊,有时候,我就想,你说我活着是为了个啥!”

说着马昌仰头闷了一口酒。

“马二爷,何必呢,你这样每日饮酒作乐不是更让他们得意,何不振作起来,给他们看看,你不比马大爷差!”云焕硬声激着马昌。

马昌显然有些底气不足:“我?我能干啥!”

“马大爷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云焕清俊的面容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说的很认真。

“他?”马昌冷笑。

带着醉意,他头晕眼花的看着云焕,不屑的道:“就他那点本事,我还不稀罕学!”

云焕还记得上次贺澜提起的马留做生意的肮脏手法,听马昌这么说,他顺杆爬:“这话是什么意思,马大爷的生意做的不错吧。”

“老子呸!要不是他手里握着别人的罪例,我看谁会找他做生意!”马昌喝红了眼,一股脑的喝骂道。

云焕不动声色的听着,难怪,这种手法,云焕并不陌生,这些用来威胁高官仕途,虽肮脏,却很管用。

他道:“这种法子,保的了一时,保不了一世,哪天那些人气了,干出什么不人道的事情来,这可就说不准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马昌又喝了几口酒,没有说话,心里头一直琢磨着方才云焕说的事。

云焕也不急着说,反而也埋头喝着酒。

与马昌喝的差不多了,才得已脱身。

从酒楼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 正准备回许家,就被别人截下了。

李月花刚从娘家出来,准备坐着牛车回朱瓦村,就看见了云焕欣长俊挺的身姿,月色下,更觉得他那张冷俊的脸庞好看,心里头又十分愤愤,明明该是和她成亲的人,却偏偏被那个女人得了手,她望着云焕,不甘的上前,亲昵的道:“霖子哥,哎呀,没想到在这碰见了你。你这是干嘛去呀?”

云焕清冷的低眼扫过李月花,淡薄的吐出两个字:“回家。”

然继续目不斜视的朝前走。

李月花被甩在后方,气急跺脚的追了上去,“霖子哥,你等等我,我还没说完呢,慢些走,我快跟不上了。”

使劲的追了过去,恼火的挡在云焕面前,嘟着嘴,不满的说:“霖子哥,你这是怎么了,往前我和你说话的时候,不管再忙,都会等我说完的,霖子哥~”她说着,已经委屈的眼眶湿润了。

云焕根本就不知道李月花再说什么,刚要抬步错开李月花,却发现身子竟然不受自己的控制,迈不出步子来。

李月花见云焕不动,立即挽上了云焕的胳膊,娇柔的依在他的肩膀上,柔声说,撒娇道:“霖子哥,你说,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女人了!”

李月花靠近过来,云焕脸色立即冷了下来,将手迅速抽开,冷声道:“请自重。”

话落动了动脚,发现能动了,直接绕开了李月花。

“许霖,你变了!”李月花追了几步,没追上,冲着云焕的背影怒道。

云焕没有理会,继续大步的往前走。

一并回许家的还有小杨氏,小杨氏直接朝着正房奔去,屋中,杨氏早就等着小杨氏了,见小杨氏这么晚才回来,先痛骂了一番,才解气。

“去了一趟村长家!就不想回家了?!屁大点事,还去了这么长时间!事情咋样了!”

里屋的许父听见了两人的话,隔着帘子,朝外头喊:“村长?啥事有闹到村长那了?”许父生怕是那个不成器,还没回家的儿子许奇又惹了事情,急忙穿戴好衣裳,掀起帘子出了里屋。

“公爹。”小杨氏站在杨氏旁侧,喊了一句。

许父点点头,“喜丫,出啥事了?”

小杨氏将事情与许父翻了一遍,许父拉下老脸瞪着杨氏:“人家的事,你又瞎掺和啥!还嫌咱家的事不够多啊。”

第075:准备搬家

杨氏没听进许父的话,着急想知道村长那边咋说的,她问小杨氏:“赶紧说,到底咋样了。”

“村长说了,那地契是于婶子给三娘的,所以就是三娘的,任白是和贺秋再闹,也没用。”

“三娘的?”杨氏一听,立马站了起来,没有了白氏和贺秋,那地契还不就是她的,她摆摆手:“去将霖子和三娘都叫过来。”

“你要做啥!”和杨氏过了大半辈子,许父还不知她在打什么主意,他严声喝骂着,又喊住小杨氏:“喜丫,回屋照看孩子去,别在这和你娘瞎折腾。”

“我怎么就瞎折腾了,三娘是咱老许家的媳妇,那地可不就是咱家的,你这老头子懂什么。”杨氏没好气的瞪了眼许父,“我亲自去!”

杨氏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往出走,许父一把拉住杨氏,甩了回来,给杨氏来了一个措手不及,直直倒退,厚重的身子狠狠的摔到椅背上,磕的腰间抽抽的疼,刺的眼泪花紧紧框在眼周,哀叫一声。

“死老头子!你要干嘛,我的老腰呦!”伸手就往许父身上打:“挨千刀的,非要了我老命不成,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们这一家老小,我容易吗我!我不活了!”

两脚一瞪,摊坐在地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和许父耍泼。

许父又气又觉得杨氏这般好笑,蹲下身子:“都老大一把年纪了,还在这和孩子样的闹,你羞不羞脸,赶紧起来。”

杨氏别过脸:“我做啥都是错的,你别管我,就让我死在这算了!”

杨氏委屈的埋着脸,许父长长的呼了口气,扶着杨氏,语气渐软:“行了,甭闹了。外面还有老师一家呢,也不怕让人笑话了,你也不想想,三娘手里的地契若是好要的,那贺秋他们怎么找到村长那边,都没将地契弄到手。难不成你忘了当初这家是怎么分的了?快起来。”

“这……”杨氏忙扭过脸:“那你说咋办?”

许父先将杨氏小心的扶起,方道:“眼下地契不是在三娘手上呢,又跑不了。等以后寻个机会。再说这事。”

杨氏拗不过许父,便遂了许父的意,拍拍衣裙上的灰。道:“说的也是。反正他们跑不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且等等。”

小杨氏出了屋,一抬眼就对上了张氏贼兮兮的眼睛,张氏也不避讳。冲着小杨氏招招手:“喜丫,出啥事了?动静挺大的。”

小杨氏虚笑着:“没啥事,四婶,我得回屋看孩子了。”没等张氏应声,就先回屋了。

张氏不气不恼的回了灶房,许胜在镇上一大户人家当马夫,三五日才回一趟家,张氏收拾了收拾灶房,问翠花:“胜子又几日没回来了。明天你去镇上看看他,给他送的吃食,别让他累着了。”

“那豆腐摊的生意了?”翠花问。

“你傻啊,那生意又不是给自己做的,你倒是勤奋。不是又喜丫呢。这几日够她消闲了。”

“俺……俺知道了。”翠花虚心应着。

张氏低眉想了会:“翠花,这豆腐生意做的咋样了,这几个月和村里头的人都熟络了哇。”

许老四一家子老早就离开了灵浦村,村里头除了老一辈的人还记得他们一家子,其他的人根本不知,既然要打算呆在灵浦村,就不得不将乡亲们认熟了。

而且张氏知道杨氏的脾气不好,村里的人也都知道杨氏的刻薄为人,所以每次小杨氏偷闲不去看生意的时候,她都会与小翠花一起照看。

尤其是她笑脸迎人,反正也不是她自己的生意,给的分量就多些,所有村民们渐渐的知道了许家的老四回来了,一家子的为人处事比杨氏不知道好多少倍。

村子小,是非多,一些小事就能在村妇们的口里传的风风雨雨。

让那些讨厌杨氏的人,都渐渐的站在了张氏这边。

次日一大早,小翠花就起身找小杨氏了,小杨氏一夜都没睡好,因为之前饭庄被别人接手的事情,和许元吵了一架,夜里俊子睡得又不安稳,所以被小翠花叫起的时候,她半睁着眼睛,骂:“干啥,这么早喊我要命啊!你知不知道我才刚眯住眼!”

小翠花尴尬的站在一旁嗫嗫道:“大嫂,俺有事……俺得去镇子一趟,豆腐生意俺今儿不能看了……”

“啥?!”小杨氏怔的立即清醒了过来,半做起身子,撕开嗓子:“你上镇子干啥,不行!看生意去,我一个人哪能忙的过来。”

好容易有一个能使唤上的人,小杨氏哪会放过。

小翠花为难的站着,寄人篱下,低人一头,她不知道怎么回绝小杨氏,支支吾吾的张了口:“俺……俺…”

“赶紧去,别在这碍眼。”随着这道尖声刺耳声音响起的还有一道稚嫩的哭嚎声。

小杨氏更清醒了,打了一个激灵,翻身抱起俊子:“哦哦哦,乖,不哭不哭。”看小翠花还不走,又道:“你也看到了,我这根本走不开,你先去看生意,等一会我过去了,你再进镇。”

小翠花没再说话,出了屋,张氏看她又挑起扁担要走,立即喝住:“干啥去,干啥去,不是昨儿个和你说好了,让你去镇子里看胜子,你这是要干嘛!”

“大嫂她忙着看孩子,让我先去,等她来了,我再走。”

小翠花话刚完,就被张氏骂了回来,“嗨,还真当咱们当牛使呢,别管她,去你的镇子。”

小翠花犹豫了会,才听了张氏的话,出了许家。

今儿是云焕交工的日子,贺澜跟着一起去了。

因为要拉二十套桌椅,又不能装进空间里,便花两文钱雇了一辆牛车,将东西装好,贺澜和云焕一人做一侧,朝着镇子去。

颠簸不平,贺澜几乎是一直笑着的,她乐的直咬嘴唇,牛车,真的无法想象,不过想想还蛮拉风的。

感受到了云焕莫名的眼神,扭头看过去,他的眼神很明显是在问她笑什么。

“只是觉得这辈子,做了许多我都不可能做的事情。”她说道。

他嘴角微微扬起,似笑非笑的看着:“是啊,很多事情。”

是了,云焕之前也是一个贵公子,应该也是没有做过牛车的。

贺澜抿嘴笑着,想起了夜里他说马留的事情。

她没想过马留做生意的内幕竟然是这样的,想到这个,神情立马严肃,可车夫还在前头,所以也不好说这事。

到了张家饭庄门口,云焕喊住了车夫,多付了钱,让他在门口多等会,便朝着张琮照招呼了一声,一块卸着桌椅。

验了桌椅,张琮不可置信的盯着眼前的这二十套桌椅,“许霖,你的手艺真不错,给你七十两我还真的觉得对不住你,这样,等我这边手头得了银子,再付你三十两。”

不得不说,云焕的手艺的确不错,唯一的劣势大概就是没有好的木材。

贺澜和大翠花帮忙摆着桌椅,又擦洗了遍,桌椅成了,就可以开张做生意了,张琮憨笑的将目光投向贺澜。

她伸出手连连应是:“我知道,明一早我就将饼子送来。”

因为明天要开张,临走前他还安顿道:“明儿你们都来,我请你们吃酒。”

他们两人并未回许家,而是一齐到了周边的商铺,采买新家里的物件,新家已经成了,就差里头的用具了,宁愿就这样空空的住进新家,也不想再呆在许家了。

贺澜想了想:“要紧的先买床被,我知道一家,咱们去那。”

李大福是卖绸布的,他老照顾她的生意,所以她自然也得回敬他。

领着云焕到了李大福的店铺,本来由小二招呼着,李大福见了,笑着从柜台走出,“三娘来了,有啥买的,这几日没你的饼子吃,我都不知道要吃啥了,啥都不对味儿。”目光落在云焕的身上,然抿嘴笑着。

贺澜被盯着怪不好意思的,声若蚊蝇:“我外人,许霖,这是李掌柜。”

云焕客气道: “李掌柜。”

李大福笑迎迎的点头:“三娘,我啥时候才能吃上你的饼子啊。”

“明儿应该就可以了。”

“爹。”

贺澜顿了顿,下意识的看过去,不一会,身侧走过一个男子,大约比她小两岁,穿着墨绿色双边绣纹的衣袍,皮肤不似李大福泛着点黄,而是白皙的很,清秀的眉眼一点一点扫过云焕与贺澜,方道,声音不温不火,“爹,有客人啊,那你先忙。”

说着掀起浅蓝色帘子去了后院。

李大福撇了一眼,继续与贺澜:道“甭管他了,我带你去看看花样。”

贺澜将要买的东西告诉了李大福,由他选了几个花样,便买下了。

趁着时间还早,要买的东西还有很多,碗筷,厨具,走了一条街,将该买的都买下了。

而可以用木具做的,都不用买,所以,还少了不少银子。

将采买的东西放置在牛车上,告诉了车夫路线,让牛车拉着他们回了新家。

ps:

虽然520快过完了,但小叶还是想说爱你们呦~捂脸遁走~

第076:驴车

忙匆匆的收拾了一个时辰,才算完。

正房是三间厢房合起来的,云焕睡左次间,她睡右次间,贺澜指指了右边,嘴皮有点不利索,心里奇异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她讪讪说道:“那我过去了,你也早点睡,明儿早起。”

他轻轻的点头,似乎没有先要进屋的意思,贺澜只好转身先进了自己的屋。

屋中的布置还不是很齐全,土炕的右下侧,是一张床榻,妆台柜子云焕还在做,所以并没有这些物件。

一个人辗转反侧,躺在铺了软褥的土炕上,左右翻身,没有睡意,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云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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