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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老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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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娟娟道:“我虽然一时拿不出十万两银子来,可是,我也不会让你白去杀人的。”
  她的身子己靠了过来,一双手已搂住了无忌的脖子,在无忌耳边轻轻地说:“只要你肯
听我的话,什么事我都依你。”
  她的呼吸芳香。
  她的身子柔软而温暖。
  她实在是个非常非常让男人受不了的女人。
  无忌好像也已受不了,忽然倒了下去,倒在潮湿的泥地上。
  他忽然想起了他身上的泥。
  无论谁在那么长一条地道里爬出爬进,都难免会有一身泥的。
  现在雾很浓,唐娟娟虽然没有注意到,可是迟早会有人注意到的6
  现在他躺下去,在这潮湿的地上动一动,正好可以解释,他这一身泥是怎么来的。
  唐娟娟当然想不到他心里是在打什么主意。
  她以为他是在打另外一种主意,仿佛又吃惊,又欢喜。
  “你……你难道想在这里?”
  “这里不行。”
  “这里当然不行,因为……”
  她没有说下去,有人替她说了下去:“因为这种事是绝不能让别人参观的。”
  唐缺来了。
  唐娟娟走了。
  不管她有多凶,不管她的脸皮有多厚,她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无忌已站起来,正在拍身上的泥。
  唐缺忽然叹了口气,道:“这女人是个花痴。”
  无忌道:“你不该这么说的。”
  唐缺道:“为什么?”
  无忌道:“因为这女人是你妹妹。”
  唐缺道:“不错,我的确不该这么说,我应该说,我妹妹是个花痴。”
  无忌想笑,却没有笑。
  因为唐缺的脸色实在不太好看,又扳着脸道:“只要是长得还不错的的男人,她都想试
试,唐家堡的男人不敢碰她,她就去找外面来的。”
  无忌道:“我是外面来的,我长得还不错。”
  他不等唐缺说,自己先说了出来。
  唐缺反而笑了,道:“其实我并没有反对你的意思,只不过
  无忌道:“只不过你刚巧在旁边,这种事又刚巧是不能让别人参观的。”
  唐缺大笑,道:“完全正确,正确极了。”
  他忽然又压低笑声,道:“但是你以后一定要特别小心。”
  无忌道:“为什么?”
  唐缺道:“因为我虽然不反对你们,可是一定有人会反对。”
  无忌道:“你说的是雷震天?”
  唐缺笑了笑,道:“如果你是我的妹夫,你反不反对我的妹妹找别的男人?”
  无忌道:“天下绝没有一个男人喜欢戴绿帽子的。”
  唐缺道:“所以刚才来的如果不是我,如果是雷震天。”
  他叹了口气:“那么我现在如果要见你,恐怕已经要一片片把你拼凑起来。”
  无忌也叹了口气,道:“我也知道霹雷子的厉害,可是有件事我却不明白中
  唐缺道:“什么事?”
  无忌道:“他们新婚还不久,他为什么要让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娇妻独守空闺。”
  唐缺道:“这道理很简单,你应该会想得到的。”
  无忌道:“为什么?”
  唐缺说道:“因为他已经另外有了新欢。”
  无忌故意作出很吃惊的样子,道:“你说他另外又有了一个女人。
  唐缺道:“他已经吃尽了女人的苦头,怎么会再去找—个女
  无忌道:“他找的不是女人,难道是男人?”
  唐缺微笑,说道:“如果你也有他那么多经验,你就会知道,男人比女人好得多了。”
  他笑成了一条线,就像是他妹妹看着无忌的时候一样。
  无忌忽然觉得想吐。
  他忽然想到了“小宝\忽然想到了唐缺和小宝之间的关系。
  他居然没有吐出来,实在很不容易。
  唐缺居然还拉起他的手,道:“还有件事你也应该特别小心。”
  无忌勉强忍耐住,总算没有把他这只手拧断,只问道:“什么事?”
  唐缺道:“这几天你最好不要随便出来走动。”
  无忌道:“为什么?”
  唐缺道:“因为昨天晚上,我们这里来了奸细。”
  无忌失声道:“真的?”
  唐缺道:“我怎么会骗你。”
  无忌道:“什么人敢到唐家堡来做奸细?”
  唐缺道:“当然是些不怕死的人。”
  无忌道:“你知道是谁?”
  唐缺道:“现在我们还没有查出来,所以只要是昨天晚上留宿在唐家堡的外来客,都有
嫌疑。”
  无忌道:“这么样说来,我当然也有嫌疑。”
  唐缺道:‘☆只有你是例外。”
  无忌道:“为什么?”
  唐缺道:“因为我昨天晚上去看过你,你睡得就像是个小孩子,而且还在说梦话。”
  他轻轻拍着无忌的手,微笑道:“我知道你一定在担心我们会要你走的,连做梦时候都
在求我。其实你根本用不着担心,只要有我在,绝没任何人敢要你走。”
  无忌没有做梦,也没有说梦话。
  昨天晚上,他根本没有睡。
  是谁睡在他床上,替他说梦话?
  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当然又是郭雀儿,可是郭雀儿如果睡在他的床上,那个替他将埋伏暗
卡引开的人又是谁呢?
  无忌想不通。
  可是他脸上居然还是不动声色,淡淡地问了句:“你有没有想到那个小鸟?”
  唐缺道:“你说的是郭雀儿?”
  无忌道:“除了他还有谁?”
  唐缺道:“也不是他。”
  无忌道:“你怎么知道不是他?”
  唐缺道:“因为我有件事托他去做,天还没有黑就走了。”
  昨天晚上,替无忌将埋伏暗卡引开的那条人影竟不是郭雀儿,睡在无忌的床上,替无忌
说梦话的人当然也不是郭雀儿,因为他根本不在唐家堡。
  无忌没有开口。
  他虽然还能保持镇静,可是在这一瞬间,他实在说不出话来。
  唐缺又在用那双尖针般的笑眼盯着他,道:“看来你好像很希望他是奸细?”
  无忌淡淡道:“我只希这个奸细找出来。”
  唐缺说道:“你放心,不管他是谁,不管他有多大本事,都休想活着离开唐家堡。”
  他的态度仿佛很悠然,就像是个已经挥起了杀人大斧的刽子手,只要他的斧头一落下,
那奸细的头颅也必将落下。
  他显得十分有把握。
  无忌忍不住说道:“你已经有了线索。”
  唐缺悠然道:“就算现在还没有线索,也可以找得出线索来。”
  无忌道:“哦?”
  唐缺道:“昨天晚上应该在房里睡觉,却没有在房里的人,每个都有嫌疑,这就是条很
好的线索。”
  无忌道:“你已经查出了几个?”
  唐缺道:“现在已查出了七八个。”
  无忌道:“奸细却只有一个。”
  唐缺冷笑道:“宁可杀错,也不能放错。”
  他笑得就像是个天真的孩子:“杀错了七八个人,也不能算太多。”
  无忌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找不出真正的奸细是谁,这七八个人都难免要因此而死。
  他们并不怕错杀无辜。
  唐缺道:“就算这七八个人都不是奸细,真正的奸细还是逃不了的。”
  无忌道:“哦?”
  唐缺道:“‘就在奸细出现的那一刻,我已下了禁令,在奸细还没有被捕之前,只要是
在唐家堡里的人,无论是谁,都绝不准离开这地区一步。”
  无忌道:“我听说唐家堡的门户一向开放,并不禁止外人进来。”
  唐缺道:“不错。”
  无忌道:“那么昨天晚上一定也有些普通的商旅和游客留宿在唐家堡。”
  唐缺道:“一共有二十九个。”
  无忌道:“你的禁令还没有撤除之前,连他们都不能走?”
  唐缺道:“我说过,无论谁只要走出唐家堡一步,就格杀勿论。”
  他又用那双又白又胖的小手握住了无忌的手。“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话,我发出的命令一
向很有效。”
  无忌不说话了。
  唐缺道:“我想你现在一定很饿了,现在正好是吃早点的时候,最近我的胃口虽不好,
多少也可以陪你吃一点。”
  他笑得更愉快:“我也可以保证:这里的虾爆缮面和汤包,做得绝不比杭州奎元馆
差。”
  一个真正会说谎的人,在没有必要的时候,是绝不会说谎的。
  唐缺说的果然都不假。这里的虾爆够面和小笼汤包,做得果然不比杭州奎元馆差。
  无忌的床上也果然有人睡过。
  他的睡像一向很好,昨天晚上他虽然也在床上睡过,可是他临走时,床褥还是很整齐,
现在却已凌乱不堪,正像是有人在上面做过恶梦的样子。
  这个人是谁?
  除了郭雀儿外,无忌又想到了一个人。
  —西施。
  这是他的秘密。
  他一直将这秘密埋藏在心底,连想都不敢去想,因为他生怕自己会露出痕迹,生怕会被
唐缺那双尖针般的笑眼看出来。
  大风堂曾经派出无数“死士”到敌方的地区来做“死间”。
  他们不但随时都准备为他们的信仰效忠效死,而且绝对不惜栖牲一切男的不惜牺牲名
誉,女的不惜牺牲贞操。
  可是他们大多数都失败了,其中只有一个人己打入唐家堡的内部。
  这个人就是大风堂埋伏在唐家堡里的唯一一着棋。
  这个人是男是女?叫什么名字?
  无忌完全不知道。☆
  因为这是大风堂机密中的机密。
  这件事是由司空晓风亲自负责的,这个人也由司空晓风直接指挥。
  有关这个人的秘密,除了司空晓风外,绝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无忌只知道他和司空晓风联络时所用的一个极秘密的代号。
  西施。
  古往今来,最成功的一个奸细就是西施,牺牲最大的一个也是西施。
  因为她不但牺牲了自己的名誉和幸福,也牺牲了自己的情感和贞操,牺牲了‘个女人所
最珍惜的一切。
  大风堂的这个“西施”呢?
  第三个朋友
  谁是西施?
  这问题无忌一直拒绝去想,拒绝猜测,就算有人告诉他,他也会拒绝去听的。
  他根本不想知道这秘密。
  因为这秘密的关系实在太大,知道了之后,心里难免会有负担。
  他更不想让这个人,为了他而受到连累。
  可是现在这“西施”仿佛已出现了,而且正是为了救他而出现的。
  如果不是“西施”替他引开埋伏,现在他很可能已死在树林里。
  如果不是“西施”睡在他床上,替他掩护,现在他无疑是嫌疑最重的一个人,唐缺很可
能已对他下手。
  但是“西施”只有一个。
  替他引开埋伏,替他作掩护的却有两个人,另外一个人是谁?
  无忌又混乱了。
  不但混乱,而且后悔!昨天晚上,他实在不该冒险的。
  他的轻举妄动,不但让“西施”受到连累,而且连累了无辜。
  如果唐缺要杀唐家的人,不管杀错了多少,他都不会难受。
  那二十九个外来的商旅和游客,如果也因此而死……
  他不愿再想下去。
  他发誓,从今以后,绝不再做没有把握的事。
  但是“有把握”的机会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来呢?他要用什么方法才能接近上官刃?就
算有了机会,是不是就能有把握将上官刃置之于死地?
  他还是没有把握,完全没有把握。
  现在他虽然已到了唐家堡,距离他的目标却还是很远。
  前面还有好长好长的一段路要走,这段路无疑要远比他以前走过的更艰难,更危险。
  他是不是能走得过去?
  无忌忽然觉惭脑瑞,疲倦得甚至想抛开一切,疲倦得甚至想哭。
  他不能抛开一切,也不能哭。
  但是他至少可以睡一下。
  他闭上了眼睛,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往下沉,沉得很慢,却很深,很深……
  窗户半开。
  窗外一片青绿,空气干燥而新鲜。
  忽然间,一个人燕子般从那一片青绿中掠入这窗户。
  一身华丽的紧身衣,一张英俊的脸,行动轻捷而灵活,远比他平时的表现快得多。
  他的手里紧握着一把刀。
  他一步就窜到无忌床头,他手里的刀锋对准了无忌的咽喉。
  阳光从窗外斜斜照进来,雪亮的刀锋在阳光下闪动。
  可是这一刀并没有刺下去。
  无忌也没有动。
  他并没有睡着,这个人一进来他就已发觉。
  他在奇怪。
  以这个人现在行动的轻捷灵活,他那一拳是绝不可能打在他鼻上的。
  那一拳却的确打在鼻子上了,他的鼻子已经被打得破碎而扭曲。
  他为什么要挨这一举?是不是因为他故意要无忌低估他,他才有机会来行刺。
  无忌的确低估了他。
  也许大多数人都低估了他,都认为“小宝”只不过是唐缺一个没有用的‘‘朋友’’,
而已—也许对唐缺有用,对别人来说,却是绝对无用的,
  可是现在这个没有用的人,却表现得远比任何人想象中都矫健冷静。
  他握刀的手绝对稳定,他的脸上连汗珠子都没有一粒。
  无忌已张开眼,冷冷地看着他。
  “你。。”
  ☆当然是我。”
  小宝的声音也同样镇定:“我说过,我一定要杀了你!”
  无忌道:“我记得。”
  小宝道:“我现在来杀,只因为白天杀人比晚上容易。”
  无忌道:“哦?”
  小宝道:“因为无论谁在白天都比较疏忽,晚上的警戒反而严得多。”
  无忌道:“有理。”
  小宝道:“所以现在如果有人来,有人发现了我,我就是来杀你的。”
  这句话说得很怪。
  无忌忍不住问:“如果没有人发现你,也没有人到这里来呢?”
  小宝忽然笑一笑,道:“如果我真的要杀你,又何必自己出手?”
  他笑得很奇怪,也很神秘,忽然压低声音:“你知不知道唐家堡里有多少人想要你项上
这颗头颅?…
  无忌也笑了笑,道:“他们要我的头颅干什么?”
  小宝美得更神秘,声音压得更低,又问道:“你知不知道赵无忌的头颅现在的市价是多
少?”
  无忌的脸色没有变。
  他已经把自己训练得变成了一个完全没有表情的人。
  但是他的瞳孔已收缩。
  “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应该知道我的。”小宝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就是西施。”
  无忌还是没有什么表情。
  虽然他已有八分相信小宝就是西施,但他已养成绝不把任何情感表露到脸上的习惯。
  小宝道:“昨天晚上我已来过。”
  无忌道:“哦?”
  小宝道:我来的时候,你刚好出去。”
  无忌道:哦!”
  小宝道:“我看见你走入树林,可是我知道你一定走不出去的,因为要穿过这片树林,
也有个秘诀。”
  他说的秘诀也是:“进三退一,左三右一。”
  无忌现在才知道今天早上他为什么回不来了,因为这是从小楼这边走出去的方法,要从
外面走回来,就得用相反的法子。
  雷震天在匆忙中疏忽了这一点,竟几乎要了他的命。
  无论多么小的疏忽,都可能造成致命的错误。
  他也从痛苦的经验中得到个教训。
  小宝道:“那时你已经走得很远,我想赶过去告诉你,你已掠上树梢,我知道你只要一
上去,行踪就会被发现。”
  无忌道:“所以你也窜了上去,想替我把埋伏引开。”
  小宝道:“我本来是想这么做的,可是已经有人比我快了一步”
  无忌道:“那个人不是你?”
  小宝道:“不是。”
  他显得很惊讶:“难道你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无忌苦笑,摇头。
  小宝沉思着,过了很久,才接着道:“我也知道你的行踪一露,立刻就会有人来查看你
是不是还在房里。”
  无忌道:“所以你就来代替我睡在这张床上。”
  小宝道:“我用棉被蒙佐了头,假装睡得很熟,不久之后,外面果然就有人来了。”
  无忌道:“但是你并不一定要说梦话的。”
  小宝道:“‘我也知道并不一定要说梦话,只不过我刚好有种本事。”
  无忌道:“什么本事?”
  小宝说道:“我会模仿别人的声音,无论谁说话的声音,我都能够模仿得逼真。”
  他又道:“跟我同时派出来的一批人,都受过这种训练。’’
  无忌道:“你知道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
  小宝道:“我没有看见他,也不敢去看,可是我猜想大概是唐缺。”
  他又补充:“因为唐家堡的警卫和治安,都是由他负责的。’,
  无忌道:“那么你也应该想到,他很可能也会去查看你是不是留在房里。”
  小宝道:“他绝不会怀疑我。”
  无忌道:“为什么?”
  小宝笑了笑道:“你应该看得出的,我跟他的关系不同。,’
  他在笑,笑容中却充满了痛苦。
  为了自己誓死效忠的目标和信仰,他虽然不惜牺牲一切,可是这种牺牲无论对谁来说都
太大了些。
  想到他和唐缺之间那种不寻常的亲密,想到“西施”这两个字中所包含的那种特别的意
思,无忌当然也可以想象到他所忍受的是种多么惨痛的屈辱。
  无忌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道:“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该露面的,也不该跟我联络,
你付出的代价太大了,绝不能冒险。”
  小宝又笑了笑,道:“可是,你付出的代价也不小,我怎么能眼看着你身份暴露?”
  无忌看着他,心里充满了歉疚,感激,和佩服。
  直到现在他才相信,世上的确有不借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人。
  就因为世上有这种人,所以正义和公理才能永远存在。
  所以人类才能永存。
  小宝微笑道:“何况我们之间已经有了种很好的掩护。别人都以为我恨你入骨,时时刻
刻都想要你的命,怎么会想到我们是朋友?”
  无忌道:“我也想不到,我在这里,还有你这么样一个朋友。”
  他在这里已经有了三个朋友。
  小宝的态度变得很严肃,道:“有几件事,我一定要告诉你,你一定要特别注意。”
  他说:“唐家和霹需堂的联盟,本来就是因为他们要互相利用,现在他们的关系已经变
得很恶劣,雷震天很可能已经被软禁!
  “这是我们的机会,如果我们能好好利用,让他们自相残杀,我们就一定可以从中得利
的。”
  雷震天的被禁,显然还是件极机密的事,连小宝知道得都不太清楚。
  想不到无忌却已经知道了。
  小宝又说:“现在霹雷堂的势力虽然已被瓦解,有的已被暗算惨死,没有死的也被驱出
了庸家堡,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们相信他们一定还有人潜伏在唐家堡里,伺机而
动。”
  无忌道:“这一点,我一定会特别留意。”
  小宝道:“唐玉中的毒极深,短期内绝不会复原,这一点你倒可以放心。”
  无忌忍不住问:“蜜姬呢?”
  小宝道:“蜜姬?”
  无忌道:“蜜姬就是和唐玉一起被那口棺材运回来的人。”
  小宝问道:“是不是雷震天以前的妻子?”
  无忌点头,又问道:“她是不是已经遭了毒手?”
  小宝道:“她还没有死,但是她的下落我却不知道。”
  这种事他当然不会注意。
  他当然绝不会想到雷震天的前妻和无忌之间,会有那种微妙的感情。
  小宝道:“我知道你到这里来,是为了要手刃上官刃为令尊报仇。”
  无忌承认。
  小宝道:“无论你能不能得手,七天之内,都一定要离开唐家堡。”
  无忌道:“为什么?”
  小宝道:“因为他们昨天已派人连夜赶到皖南绩溪去,查证溪头村是不是有你这么样一
个人。”
  无忌动容道:“你认为他们派出去的人,十天之内就能赶回来?”
  小宝道:“人虽然赶不回来,鸽子却一定可以飞得回来。”
  鸽子。
  无忌立刻想到了,那群将唐傲战胜的消息带回来的鸽子。
  他的心沉了下去。
  小宝道:“我也知道,你这次行动的艰险,要想在七天之内完成,几乎是件不可能的
事。但是,你已经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
  他想了想,又道:“严格来说,最安全的期限还不到七天。”
  无忌问道:“你认为安全的期限是几天?”
  小宝道:“五天。”
  他算了算,又说道:“今天是二十三,二十八的黎明之前,你一定要离开唐家堡』”
  无忌道:“我会记住。”
  小宝道:“时间虽然仓促,但你却还是不能贪功急进,轻举妄动。”
  他的表情更严肃:“你自己白送了性命,死不足惜,如果因此而影响了大局,那就连死
都不足以赎罪了。”
  无忌道:“我怎么会影响大局?”
  小宝道:“唐家早已有进犯大风堂的野心,他们特意结纳上官刃,就是为了要让上官刃
做他们的带路人。”
  无忌道:“这一点我已想到。”
  小宝道:“现在他们自己虽然认为时机还没有完全成熟,可是,根据我的判断,以他们
现在的实力,要毁灭大风堂并不难。”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接着道:“以我的估计,最多只要三个月,他们就能毁了大风堂!”
  无忌手心又有了冷汗。
  小宝道:“你若轻举妄动,万一触怒了他们,使得他们提前出手,那么……”
  他没有说下去,也不必说下去。
  无忌的冷汗已湿透了衣服。
  小宝沉思着,忽然又道:“还有一件事。”
  无忌道:“什么事?”
  小宝道:“除了我之外,我相信还有一个人潜伏在唐家堡。”
  无忌道:“你怎么知道的?”
  小宝道:“因为我有几次遇到了困境,都有人在暗中替我解决
  他又道:“我本来还不敢确定,直到昨天晚上,我才相信我的推测没有错。”
  无忌道:“因为除了你之外,还有个人在暗中维护我,替我引开了埋伏。”
  小宝反问道:“你有没有看清那个人的样子?”
  无忌摇头,道:“我只看出了那个人的武功极高,身法极快。”
  小宝道:“他是男是女?”
  无忌道:“大概是男的。”
  他想了想,忽又摇头:“但是他说不定是个女的,只不过身材比较高大些。”
  小宝又在沉思,表情显得很奇怪。
  无忌道:“你是不是已经想到可能是谁?”
  小宝点点头,又摇摇头,喃喃道:“我不敢说,可是如果我猜的不错……”
  他没有说下去,
  外面的楼梯上,仿佛已有脚步声响起,小宝的人已窜出窗户。
  临走的时候,他还在再三叮吁!
  “小心,珍重,莫忘记二十八以前一定要走。”
  现在已经是二十三的正午,无忌的期限已经剩下四天多了。
  他只有一把剑和三个朋友,他要对付的人却不知有多少。
  试探
  正午,正是吃午饭的时候,唐缺正是来找无忌去吃饭的。
  只要是人,就要吃饭。
  所以唐缺最近的胃口虽然很不好,却还是要勉强自己吃一点。
  因为他最近实在太瘦了。
  无忌也不能说他胖,比起某些动物来,他的确不能算胖。
  他至少比河马瘦一点,他的腰围至少比河马要少一两寸。
  为了补救这种不幸,今天中午他一定要勉强自己,努力加餐。
  可惜他的胃口实在不好,所以他只吃了四个猪蹄,二只鸡,两碗大卤面,和一双跟他差
不多瘦的香酥鸭子。
  最后当然还要吃点甜食,否则怎么能算吃饭?
  所以他又吃了十二个豆沙包子,六个猪油桂花干层糕,和三张枣泥锅饼。
  饭后当然还要吃点水果,他也只不过吃了十七八个香瓜而已。
  无忌实在不能不佩服。
  他简直无法想象,这个人胃口好的时候要吃多少。
  他的胃口一向很好,可是他这半个月来吃的东西,加起来还没有唐缺这一顿吃得多。
  唐缺还在发愁,看看桌上还没有吃完的几个香瓜发愁。
  他摇着头,叹着气,哺哺道:“怎么办?我吃不下了,怎么办?”
  无忌道:“我有个办法。”
  唐缺道:“什么办法?你快说。”
  无忌道:“吃不下就不吃。”
  唐缺想了想,拊掌大笑,道:“好主意,吃不下,就不吃,这么好的主意我怎么想不
到?”
  他笑得不但像一个孩子,而且像个傻子。
  他看来简直就像是个白痴。
  幸好无忌现在总算已经知道这个白痴是什么样子的白痴了。
  这个白痴把你出卖的时候,你说不定还会替他点银子。
  现在唐缺总算已吃完了。
  在一个铜盆里洗过他那双又白又胖的小手之后,他忽然间问无忌:“你会不会看相?”
  “看相?”
  无忌就算知道看相是什么意思,也要装作不知道。
  因为唐缺这问题问得很奇怪,他回答时不能不特别小心。
  唐缺又道:“看相的意思,就是能从别人的相貌上看出来那个人是什么样的人。”
  无忌道:“哦?”
  唐缺道:“一个人是好是坏?是善是恶?会看相的人一8员就能看得出来。”
  无忌道:“我明白了。”
  唐缺微笑,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看相的。”
  无忌道:“为什么?”
  唐缺道:“因为你会杀人。”
  无忌道:“会杀人的人,一定要会看相?”
  唐缺道:“如果你不会看相,怎么知道什么人该杀?什么人不该杀?什么人能杀?什么
人不能杀?”
  无忌不能不承认,他说的多少有点道理。
  一个以杀人为业的人,确实要有一种擅于观察别人的能力。
  不但要能察言观色,还要能看透别人的心—这就是看相。
  一个能够卜卦算命,能够说出别人过去和未来的术士,所倚仗的也就是这种本事。
  唐缺说道:“你能不能够替我去看看相?”
  无忌在笑:“你这人多福多寿,又富又贵,只可借最近胃口有点不好。”
  唐缺大笑,道:“你看得准极了。”
  无忌道:“我当然看得准,因为我早就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不必看我也知道。”
  唐缺笑笑又道:“我也不是要你看我的相。”
  无忌道:“你要我看谁的?”
  唐缺道:“你还记不记得二十九个人?”
  无忌道:“你说的是昨天晚上任在这里的那二十九个人?”
  唐缺道:“我说的就是他们。”
  无忌道:“我记得唐家堡好像也有客栈。”
  唐缺道:“唐家堡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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