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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之朱明绣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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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局下来,两人竟是战了个平手,翁姑娘轻轻拭了拭额头的微汗,拱手施礼道:“许兄,承让了!”
许观笑了笑道:“翁贤弟棋艺甚佳,为兄自愧不如,承让,承让!”
“哎,小弟也只是在这棋艺上略是精进些了,要论读书策论,小弟可比不上许兄。”翁姑娘莞尔一笑道。
这时围观的人已渐渐散去,徐妙锦便找了一个靠近他们的位置坐了下来,只听许观问道:“上次听翁贤弟说家中是做生意的,在下唐突,敢问是做何生意呢?”
翁姑娘低下头,害羞道:“家父其实也是读书人,洪武四年中了进士,但因为种种缘故,便借丁忧之时辞官回家经商了,现在在秦淮河畔开了一家装裱字画的小店。”
其实翁姑娘不说,许观心中也知道,因为当时胡惟庸案涉案人太广,翁姑娘的父亲应该是怕受牵连,所以主动辞官。不过功名利禄皆是过眼烟云,又怎比得上安详太平的过日子呢!
“那翁贤弟可已经成家了?”许观好奇地问道。
“还没,这些年跟着家父四处奔波,去年刚刚在应天府定居,这才耽搁了的。”翁姑娘只觉脸涨的通红,便不敢抬头看许观。终也鼓起勇气悄声问道:“那许兄可已成家?”
许观笑了笑道:“尚未,家父本姓黄,因少时家中贫穷,父亲便入赘许家,这些年因为读书科考,想考个功名替父亲争口气,无奈父母早逝,这才耽搁了婚事。”
“那小弟在此便要祝许兄,下月殿试高中,早日完成心愿!”翁姑娘拱手一辑,微微笑道。
徐妙锦此刻心中便生一计,既然男未婚,女未嫁,如果那翁姑娘家真没在胡惟庸案上受过牵连,殿试之后何不去求了陛下,赐一段良缘呢!
待回到中山王府,徐妙锦便来到了三房的院子,此时三哥徐膺绪正在书房中写字,徐妙锦敲了敲三哥书房的门,徐膺绪抬起头来,问道:“是谁啊?”
“三哥,妙锦可以进来吗?”徐妙锦俏声答道。
“进来吧。”徐膺绪道。
徐妙锦推开书房的门,便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徐膺绪放下手中的笔,微笑地看着小妹道:“锦丫头,你有何事啊?”
徐妙锦找了一把黄花梨木四出头官帽椅,坐了下来,俏脸一扬,面带神秘地对徐膺绪道:“妙锦想求三哥帮我查一人。”
“哦?是何人?妹妹且说来听听!”徐膺绪好奇道。
徐妙锦便把在胜棋楼偶遇翁姑娘和新科会元许观的事情跟徐膺绪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并恳求道:“三哥在中军都督府任职,想必帮我去查一下那翁姑娘的家事并不是什么难事吧,如若那翁姑娘家确实没有被胡惟庸案牵连,那妙锦促成一段姻缘佳话,又何乐为不为呢!”
徐膺绪微微一笑,对妹妹说道:“妹妹心地善良,愿促成一段佳话,这自然是好事,这事就包在三哥身上了,妹妹且等我消息便是!”
“谢谢三哥!三哥对我最好了!”徐妙锦冲徐膺绪甜甜一笑道。
徐膺绪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你这丫头啊,谁让你是家里的老幺呢,全家人都宠着你还不够!”
☆、第34章 三元及第(下)
第三十四章三元及第(下)
到了四月初,天气已经越来越暖和; 朗空下的江南; 处处流泻着明媚盎然的春光。洪武二十四年科举殿试便是在这样的四月开始了,人们翘首以盼的状元郎; 究竟会花落谁家呢?
殿试两天后,皇帝于奉天殿召见新科中举的进士们; 考取的进士们身着公服; 头戴三枝九叶冠,恭立于长安左门外; 然后与王公大臣们一起进奉天殿,分列左右; 肃立恭听宣读考取进士的姓名和名次。
此刻大家的心情都已经是紧张的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许观亦是在这其中。当金殿传胪之时; 许观静静地调整自己的呼吸使自己慢慢放松下来; 礼部的官员此刻已经开始揭榜,他静静地听着那决定了进士们寒窗苦读几余载的最后审判,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当他听到礼部官员大声地传唱道:“第一甲赐进士及第; 探花; 吴言信;榜眼,张显宗;”时; 他此刻只觉心跳已经不能自已,这状元郎的头衔究竟会不会落到自己头上呢?正当他思绪万千翻涌之时,那礼部的官员已经传唱道:“第一甲赐进士及第; 状元,许观!”
多少年寒窗苦读,心中只为那一丝清明的政治理想,想要一个太平盛世,只为了父母在天之灵能够安息,许观在心中默默祭拜这父母,此时他的心情已经没有了放榜之前的紧张。爹,娘,儿子终于不负您二老在天之灵的眷顾,连中三元,此刻他心中的政治抱负才刚刚开始,那是一个帝国年轻人心中伟大的理想,遇到一位知人善用的圣主,并辅佐他创立盛世!
礼部的官员此时已经走到了他到面前,拱手一辑道:“许状元郎,皇上在金銮殿等着呢,您这就领着诸位进士拜谢皇恩吧!”
洪武皇帝朱元璋对他的新科进士们很是满意,尤其是许观,他在殿试策论中极力主张“屯兵塞上,且耕且守,来则拒之,去则防之,则可中国无扰,边境无虞。”与朱元璋的都司卫所屯田制观点不谋而合,深得洪武皇帝朱元璋的嘉许。此刻洪武皇帝在金銮殿上望着这位相貌周正,一身正气的新科状元郎,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待到拜谢了皇恩之后,便是张挂皇榜之时,状元郎带领着其他进士们到长安左门外的龙棚内观看张贴金榜。待观榜结束后,新科状元郎许观便头戴金花乌纱帽,身穿大红蟒袍,手捧钦点皇圣诏,足跨金鞍朱鬃马,后面跟着榜眼,探花和新进士一行,应天府的官员们用伞盖仪从护送着,走过天街,以示皇恩。
此刻百姓们已经站人头攒动地站在天街外等候着要一睹状元郎的真容了,翁姑娘亦在其中,这会只见状元郎一行旗鼓开路,前呼后拥而来,街边百姓欢声雷动,喜炮震天响,遍街张灯结彩,喜鹊捂着耳朵踮起脚张望着对翁姑娘喊道:“小姐,你看见了吗?那状元郎可是许公子?”
翁姑娘亦踮起脚,此刻她已经被人群挤到了后面,她又扒开人群往前挤了挤,喜鹊紧紧跟在她身后,生怕与自家小姐在人群中挤散,翁姑娘好不容易又扒开人群挤到了前面,那状元郎刚好从她面前经过,她定了定神一看,那骑在御赐高头大马上的新科状元郎,正是许观许公子。
“真的是许公子!”翁姑娘握住喜鹊的手,眼中泛出晶莹的泪光,喜鹊用帕子轻拭了翁姑娘的玉面,安慰道:“小姐!许公子三元及第,自我大明开国以来,可是头一人呢!”
翁姑娘和喜鹊挤出了人群,只见翁姑娘低下头道:“可是许公子还不知道我是女子,而且万一皇上相中许公子做驸马……”
“小姐别多想了,只是不知道那许公子,还会不会再去胜棋楼了。”喜鹊惋惜道。
“许公子新科状元,朝中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忙吧,估计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去胜棋楼了……”翁姑娘摇了摇头,拉着喜鹊的手道:“咱们也回家吧。”
中山王府内三房院中,徐膺绪刚下了朝回家,便见小妹徐妙锦已经在厅堂中等候他多时了,见徐膺绪进了厅堂,徐妙锦马上迎了过来,拉住徐膺绪的胳膊道:“三哥回来了!”
这时只见徐膺绪夫人朱氏笑盈盈地走了过来,对徐妙锦道:“锦丫头,你能不能让你三哥先把衣服换了,喘口气再缠着他?”
徐妙锦向朱氏撒了个娇道:“好好好,全听三嫂的!妙锦也是着急想知道新科状元郎是谁吗!”
朱氏服侍徐膺绪换了便装,徐膺绪拿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茶道:“真是神奇了,小妹,果不其然,那状元郎竟真是许观!”
“真的是许公子啊!”徐妙锦眼波流转,好像在策划着什么事情。
“锦丫头认识那新科状元郎?”徐膺绪夫人朱氏好奇地问道。
“回三嫂子的话,妙锦并不认识那状元郎,只是在胜棋楼与其有过两面之缘罢了。”徐妙锦说罢便给朱氏又讲了一遍她那日是如何遇到许观与翁姑娘,以及后来在江南贡院前又偶遇翁姑娘的事情。
“这可真是天赐良缘啊!”朱氏感叹道:“那锦丫头打算去跟皇上提及此事吗?”
徐妙锦转过头来问徐膺绪:“上次上三哥帮忙查翁姑娘的家事,三哥查的怎么样了?”
“已经查到了,那翁姑娘的父亲并没有受胡惟庸案牵连,可能是因为那翁大人自己对当时的朝局失望了吧,丁忧之后就辞官了。”徐膺绪放下手中茶盏,说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如此我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去面圣,求陛下赐这天赐良缘了!”徐妙锦拍手笑道,笑容甚是天真可爱,朱氏看到她高兴的样子,也不由得掩面笑道:“你这丫头,自己的事还没着落呢,这会子倒是想当起媒人来了!”
“三嫂莫要取笑我!”徐妙锦不觉脸颊一红,想到那日在栖霞山上,她与燕王朱棣执手相誓的承诺,便害羞地低下头道:“那没什么事情,妙锦就先走了,明日妙锦还要进宫去面圣呢。”
“去吧去吧,这丫头大了,也知道不好意思了!”朱氏掩面莞尔一笑道。
次日礼部为新科进士们举行了荣恩宴,读卷大臣,銮仪卫使,礼部尚书侍郎,以及受卷,弥封,监试,护军,填榜,印卷等各官均参加了宴席。钦命内大臣一人为主席,主席大臣以次每员一席,受卷以下各官二员一席,状元一席,榜眼,探花一席,其余进士四人一席。新科进士们谢过皇恩,亦谢过礼部以及考官们多日以来的辛苦。
待过了晌午,又过了朱元璋午睡与办公的时间,徐妙锦知道这会洪武皇帝或者会休息一会,或者会去御花园散步,便提前在乾清宫外等候着了,待到朱元璋放下手中的奏章,贴身太监李福便悄声通报道:“陛下,中山王府的徐小郡主已经在外等候多时了。”
“哦?锦丫头来了?她最近没闯什么祸吧,让她进来吧。”朱元璋微微一笑道。
李福得了旨意,便去宣徐妙锦进殿了,只见徐妙锦行了一个跪拜礼道:“妙锦拜见陛下!”
朱元璋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拘礼,又捋了捋胡须微微一笑道:“锦丫头,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你大哥不在家,便跑来找你皇伯伯了!”
“皇伯伯!难道妙锦在你们心目中,就只会闯祸!”徐妙锦撅了撅小嘴,一副不甘心状。
“哟!瞧瞧这丫头,这还是朕的不是了?”朱元璋指了指徐妙锦,朝李福龙颜大悦地笑了笑。
“回皇伯伯的话,妙锦今日来真的是有正事要禀报。”徐妙锦一脸渴求的表情,拱手施礼道。
“丫头啊,有什么事,说来给朕听听!”朱元璋拿起了案前的茶杯,好奇地问道。
“回皇伯伯的话,那新科状元许观,妙锦曾与他在胜棋楼有过两面之缘……”徐妙锦便娓娓道来她在胜棋楼偶遇许观和翁姑娘的事情。
“竟有此等事!”朱元璋笑道:“你这鬼丫头,莫不是想今日求朕赐状元郎与那姑娘一段姻缘?”
徐妙锦跪拜道:“回皇伯伯的话,那新科状元与翁姑娘结识在胜棋楼,此楼乃是陛下御赐给父亲的,能在如此胜地成全一段佳话,岂不是更彰显陛下皇恩浩荡!”
洪武皇帝朱元璋也是乐得这样喜上加喜的好事,便欣然答应了,此刻已经唤了李福,叫他派人去翁家寻得那翁姑娘亲自入宫面圣。
待到宫里派去的人到了翁家,翁家人都是一头雾水,翁老爷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事情,吓的已是不知所措。只听那宫里的来人说是来寻翁姑娘的,便更是一头雾水,翁姑娘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既然陛下召见,也不能抗旨,便与那传旨的人一同进了宫。
“民女拜见陛下。”只见那翁姑娘端庄大方,面无惧色,跪拜施礼道。
“你就是在胜棋楼中女扮男装,与新科状元切磋棋艺的翁姑娘?”朱元璋笑着问道。
翁姑娘心中一惊,陛下怎会知道此事?但此刻已不容她多想,便拘礼回道:“回陛下的话,正是民女。”
朱元璋侧身悄声对李福说:“去宣那新科状元许观来吧!”
过了一会,许观便来到了乾清宫大殿,他抬头看了一眼翁姑娘,只觉着有些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朱元璋轻掩胡须,微微笑道:“许状元可识得这位姑娘啊?”
只见翁姑娘款款走来,许观想了想,那面容,酷似胜棋楼中的翁公子。
“翁贤弟?”许观试探地问道。
“正是小女子。”那翁姑娘脸颊绯红,不禁害羞低下头道。
“原来你是位女子!”许观惊讶道,他看了看面前的这位女子,虽略施粉黛,但却挡不住清丽娇俏的面容。
那翁姑娘微微颔首道:“请许兄原谅小女子那两次隐瞒了身份。”
此刻坐在龙椅上的朱元璋圣心大悦,便问道:“许观,朕听闻你并未成家,今日朕有意撮合你与翁姑娘,你可愿意?”
“回陛下的话,臣愿意!臣求之不得!”许观与翁姑娘连忙双双跪下,叩谢陛下恩典。只听那许观又扣手施礼道:“只是今日臣还有一事相求陛下,不知陛下可否应允。”
“哦?还有一事?说来与朕听听。”朱元璋好奇问道。
“回陛下的话,家父原姓黄,因祖父去世的早,家里贫穷,便入赘到许家,微臣亦随母姓,今日恳请陛下开恩,赐微臣恢复黄姓,以报祖宗恩德。”许观说罢,又是磕头跪拜道。
“归宗认祖,这是件好事,朕今日一并允了!”朱元璋很是喜欢这种喜上加喜的事,自然是乐得帮忙。
那黄观忙又携了翁姑娘,在次叩谢道:“皇恩浩荡,多谢陛下成全。”
朱元璋轻抚了抚髭髯,指了指躲在屏风后面的徐妙锦微微笑道:“今日之事,你们还应该感谢中山王府的徐小郡主,便是她在胜棋楼与你们两次偶遇,才成就了今日之佳话。”
☆、第35章 受封宁王
第三十五章受封宁王
不出几日,新科状元郎与翁姑娘的一段佳话便在京城传开了; 街头巷尾的人们无一不在议论黄观与翁姑娘的御赐良缘; 连徐妙锦也在人们口中变成了传奇人物,胜棋楼的生意更是前所未有之红火; 来往应天府的人们都争相一睹这当初皇帝陛下与徐达大将军弈棋,如今又见证了连中三元的状元郎与翁姑娘一段良缘的地方。
这日徐妙锦在中山王府摆了个宴席; 请闺中密友来府中一叙; 便把翁姑娘也请了过来。
见翁姑娘款款而来,梳着一副垂鬟分肖髻; 甚是清丽动人,引得几个小姑娘都看呆了。铁凌菲不禁开口称赞道:“这翁姐姐真是花容月貌!怪不得那状元郎会倾心于她。”
“哎!只怪你们几个小丫头没人家翁姑娘这福气!”凡是总要讥讽两句; 才是徐妙清的性格。
见翁姑娘走近,徐妙锦便走过去拉住她的手; 微微一笑道:“翁姐姐今日是第一次来; 都是自家姐妹,可莫要拘礼!”
翁姑娘面带羞涩地低下头道:“郡主客气了,还没当面感谢郡主做媒之恩呢!”
徐妙锦拉了拉翁姑娘的手道:“翁姐姐就别跟我们客气了; 快就座吧!”说罢便拉着翁姑娘坐了下来; 并向她介绍了二姐徐妙清; 三姐徐妙月,马恩慧; 景静琪,齐如玉和铁凌菲等人,翁姑娘又一一拜过众位; 这才安定地坐下来。
“还不知道翁姐姐的闺名呢!”徐妙锦微笑着问道。
“静澜。”翁姑娘落落大方地答道。
“真是个好名字啊,翁姐姐叫静澜,景姐姐叫静琪,都是温婉尔雅的好名字!” 铁凌菲拍手笑道。
“听说陛下近日要分封一批皇子了!”景静琪从面前的果盘中取了一颗葡萄,边剥边问马恩慧道:“马姐姐可有从令尊大人那里透露来的消息?”
马恩慧拿起桌上的茶盏,打开盖子轻轻嗅了嗅,说道:“听闻光禄寺最近是在协同礼部筹备分封皇子的大典呢!”
铁凌菲眨了眨眼睛,歪着头问道:“这次受封的可有十七殿下?”
“以十七殿下的年龄来看,此次受封想必是必然会有的!”马恩慧抿了一口茶回道。
“那皇子们受了封之后,岂不是要离开京城去藩国了?那锦姐姐岂不是要跟十七殿下分开了!”铁凌菲眨了眨那双水亮的杏眼,惋惜地看着徐妙锦。
“凌菲妹妹又胡说!我与十七殿下本就是至交好友而已,连皇上都知会过杨妃娘娘了,妹妹怎么还是这般!”徐妙锦面带责备之色道。
“锦姐姐真不喜欢十七殿下?那锦姐姐为何要与十七殿下一起去看花灯?”铁凌菲不解地追问道。
徐妙锦此刻颇为无奈,众人见铁凌菲这般单纯的样子,皆是掩面而笑。铁凌菲左顾右盼,见众人皆在笑自己,便没好气地道:“锦姐姐要是真对十七殿下无意,那我也看不出哪家的公子比得上十七殿下了!连中三元的状元郎是好,可是人家已经有了翁姐姐,锦姐姐还要哪般挑剔!”
翁静澜见铁凌菲望向自己,便害羞低头不语。徐妙清便嘲讽道:“铁丫头,怎么,若锦丫头对十七殿下无意,那你便有机会了啊!”
“清姐姐可不要这样笑话我!”铁凌菲扬了扬小脸道:“我爹只是小小给事中,当今陛下为皇子选妃,历来都是先考虑功臣勋戚家的,哪轮的上我啊!倒是清姐姐,不知陛下已为你相中了哪位皇子,都说殿试金榜题名后,陛下就会考虑清姐姐和月姐姐的婚事呢!”
徐妙清被她呛的也不好意思起来,她亦是自知自己离出阁的日子已经不远了,不知还有多少时日能在这中山王府中与闺阁姐妹这样畅谈着,平时总是与四妹妹争风吃醋,可是真要是有那么一天,让她离开这生活了十几年的家,她心中也是万般不舍的。
“皇子们封了藩王,也不一定就会马上成亲的,那豫王殿下不是已经就藩好几年了,陛下仍然没有为他选妃呢!”齐如玉见状,忙扭转话题道。
“对对,我猜陛下会从上次册封的亲王中,选还未成亲的亲王给清姐姐和月姐姐指婚,但也有可能是新科进士或者是其他的功臣勋戚。”铁凌菲又凑了过来,八卦道。
“我倒是不太想嫁入皇家,若是跟随藩王去就藩,如若是中原之地还好,要是像大姐那样随夫屏藩北疆,无天子诏令不得回京,好几年都见不到家人一次,那有什么意思!”徐妙月脸颊微微泛红道。
“大姐才真正是我们姐妹的典范!更何况大姐夫在北疆奋勇杀敌之时,大姐把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让大姐夫没有后顾之忧,我们若是将来能做到大姐那样,便才是真的为我大明出了一份力,毕竟无家,何以为天下!”徐妙锦扬起小脸,为大姐徐仪华辩解道。
“锦丫头自从去了北平,便什么都是大姐最好!也不知道那北平是有何魔力,让锦丫头如此着迷,那北地苦寒,我可不想去!”徐淼清嘲讽道。
“陛下将来若是真把二姐嫁给戍边的藩王,那二姐可要违抗圣旨?”徐妙锦瞥了一眼徐妙清,她是知道历史之人,历史上的徐淼清嫁给了代王朱桂,随夫就藩山西大同,那可也是戍边的藩王啊!
洪武二十四年夏四月辛未,洪武皇帝正式在奉天殿为诸皇子举行了亲王册封大典。此次受封的除了十七子朱权之外,还有朱栴,朱楩,朱橞等一众皇子,此次分封后,洪武皇帝除了太子朱标之外的二十四个儿子已经全部受封为藩王。
朱权此刻的心情愈加复杂,作为一个年轻人,心中有建功立业的理想是一个上进有为青年应有的表现,可是这就意味着他从此之后要离开父母的羽翼,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生活,那个地方也许水深火热,鱼龙混杂,他是否已经有足够强大的能力,去帮父皇治理好那个地方呢?他想像四哥一样建功立业,却不想像二哥,五哥那样为父皇添乱。
此刻承制官已经走到他面前,高声宣读着:“封十七皇子朱权为宁王,屏藩大宁。”又有捧册官过来宣读金册上的文字,读册的声音震荡殿宇,经久不息,赞拜,鼓乐,再拜,乐止,一系列礼仪一气呵成,朱权手中捧着这册宝,此刻觉得有千斤重。大宁,一个陌生却又熟悉的名字,北疆重要的军事要塞,从此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他能否像先辈徐达,常遇春那样令蒙古人闻风丧胆,又能否在大宁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思绪中的一切,都令他此刻踌躇满志,今后的人生要与大宁紧密的联系在一起,在北方辽阔的天空中,他将展翅翱翔。
待授册,授宝的礼仪结束后,礼部尚书便赴午门开读天下诏书。诸王继而朝谢中宫,又朝谢东宫,最后诸王亦受百官朝贺,东宫及百官称贺上表笺礼,这一系列繁杂的礼仪才算真正结束。
此刻大宁境内,朵颜卫的营帐中,指挥同知托鲁忽察尔正与义子巴音密谈着。巴音从怀中掏出一封密函递给托鲁忽察尔道:“义父看一下这密函吧,朝廷已经封了十七皇子朱权为宁王。”
托鲁忽察尔展开信笺看了看,皱了皱眉道:“十七皇子?黄毛小儿,能当何大任?”
巴音此刻却十分镇定,对托鲁忽察尔说道:“义父且看如今兀良哈三卫的情形,当真忍心看着泰宁卫一人独大?我们朵颜卫今后要想在三卫中压倒泰宁卫一头,便必须要通过这位新封的宁王。”
“可这黄毛小儿真能助我们成事吗?”托鲁忽察尔目光中泛起一丝疑虑的神色。
“义父莫要轻视了这位新封的宁王,据闻他颇通文史,且与中山王府的小郡主关系甚为要好,将来必会可有利用的价值。义父此刻且稍安勿躁,道衍大师曾与我通信,三年之内必有大事发生,我们只要静心等待便好。”巴音胸有成竹地说道。
“嗯,既然大师已经这样说了,就必然会有他的道理,你我且静观其变吧!”托鲁忽察尔点点头道。
徐妙锦例行去宫中内教上课,她早已知道了朱权受封宁王的消息,并于册封诸王的第二日随嫂子们去后宫朝贺过了,此刻她只是不知道朱权什么时候会去就藩。果然待到下课出宫之时,便见到朱权在西华门外等候她多时了,她笑盈盈地走了过去,躬身一辑道:“妙锦见过宁王殿下,还为亲自祝贺宁王殿下受封呢!”
朱权微微一笑,那笑容甚是朗月清风:“锦妹妹就别与我拘礼了,今日我来,是要与锦妹妹辞行的。”
徐妙锦睁大了杏眼,表情惊讶地问道:“陛下这么快就要你们去就藩了?”
朱权摇了摇头道:“并不是,如今王府尚在营建,辎重也没有就位,父皇只是要我们先去临清练兵罢了。”
“宁王殿下一向心中有为国建功立业的志向,此番便是陛下给予诸王的机遇,宁王殿下可要好好把握。”徐妙锦莞尔一笑道。
“嗯,此番定不会负父皇与天下百姓之所望。”看到朱权目光坚定,徐妙锦打心底里替他高兴。
两人牵着马,并排走过了几个街巷,但见秦淮河边一家专营乐器的商店,朱权转过身来对徐妙锦道:“锦妹妹,上次上元灯节答应赠予你的琴谱,今日我亦带在身上。”说罢便从怀中取出了一本古琴谱来。
徐妙锦轻轻打开琴谱,但见了一曲古版阳春白雪,便来了兴致,近日她多有练琴,虽然琴技仍然不怎么样,但是她已觉得比一年前她刚穿越来这个世界的时候进步了不少。
徐妙锦微微扬起俏脸,建议道:“宁王殿下,此处刚好有一家乐器行,莫不如我们一同进去弹奏一曲?”
“如此甚好!”宁王朱权听闻此建议,随声附和道,两人便将马栓到了店外,信步走进了那乐器行。
☆、第36章 徐安被冤(上)
第三十六章徐安被冤(上)
徐妙锦和朱权二人来到乐器行中,那老板见二人穿着皆是华贵; 便马上笑盈盈地迎了上来。待得知二人是为了寻古琴而来; 便吩咐人取出一把镇店之宝来,那是一把唐代的仲尼式古琴; 造型古朴,通体浑厚; 桐木面; 紫栗壳色,琴面漆灰虽然有些许剥落; 断纹历历,但琴弦是店主依照古法所致。
朱权双目放光地抚摸着这把琴; 赞叹道:“此琴乃是琴中之绝品啊!”
那店主轻轻捋了捋髭髯,微微笑道:“公子好眼力啊!此琴名唤‘石涧敲冰’; 乃是前朝中书令大人所藏; 这久经战乱,便转辗到了我这店中。”
徐妙锦见朱权看这琴看的痴了,宛如见到仙女下凡一般; 便掩面而笑道:“如此世间孤品; 权哥哥何不弹上一曲试试?”
那店主连忙也让道:“公子试试这琴吧; 这琴弦乃是小的按古法所制,虽比不上原来的; 但也是当世最好的弦了!”
朱权在琴前坐定,只见他身姿挺拔如竹,素手拨弦; 七根弦在他手指间灵活游走,那琴声好似有了生命般,缓缓泄出,时而高亢,一会又慢慢低沉,时而如潺潺流水,时而又发出锵锵之音,一会又变得温雅婉转,极尽繁复变换,却又抑扬顿挫,悦耳动听。
一曲阳春白雪下来,没有曲高寡合,店主与徐妙锦二人皆是听的泪眼婆娑,那店主用袖口掩面道:“世间竟有公子这般琴技高超之人,在下开店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
徐妙锦亦是轻轻用帕子擦拭泪痕,她想到了自从自己回到京城以来的种种,因为抗拒眼前的这个少年,并没有敞开心扉真正的去了解他,他是霁月清风之人,自己却因为那点小女孩的心思如此那般拒他之门外,但他却从来没有怨恨过自己,自己虽不是君子,但亦不想做小人。
“锦妹妹!”朱权取过徐妙锦手中的帕子,轻轻帮她拭泪:“能有锦妹妹如此这般的知音,我心中已是高兴不已。”
店主见此二人真可谓是郎才女貌,心中便不由得赞叹道,此二人真是天作之合啊。
这时只见朱权转过身来,对那店主说道:“老板,这琴我要了,麻烦您派人打包送去中山王府吧。”
那店主一听是中山王府,连忙吩咐手下的人轻拿轻放,注意着些,这琴可是金贵呢!并拱手辑礼道:“哟,怪在下眼拙,原来二位是中山王府的人,怪不得格调如此之高,在下实在是佩服!佩服!”
徐妙锦拉了拉朱权的衣袖道:“权哥哥,这么贵重的礼物妙锦收之有愧,还请权哥哥带回去吧。”
朱权微笑地摇摇头道:“只是先寄放在妹妹那里,我此去临清练兵,不知何时才能归来,那琴放在我那,无人抚琴,岂不是浪费!”
徐妙锦破涕而笑道:“那好,我与权哥哥约定好,待到你临清练兵归来之时,我便将那琴还与你。”
二人从乐器行出来,又走了几个街区,便临近了中山王府,朱权转过头来微笑道:“我知妹妹不愿谈这些,但临行前我还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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