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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权术-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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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贞儿一边说着一边泪如雨下,说得字字句句十分真挚,好像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肺腑一样。
吴皇后从来没有见过演技如此之高的人,她被震的往后退了几步,手指有些颤抖,指着万贞儿说道:“你、你、你,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为什么要这么说,皇后娘娘难道您不知道吗?如今我唯一的孩子已经被您害死了,您还想怎么样?难道您连我都不放过吗?如果您想杀我,就把我这条命拿去好了,何必假惺惺呢?皇后娘娘我怕了您还不行吗。”
她边说着边在地上不停的磕头,直到头上血迹斑斑。
陈嬷嬷见状,忙上前来拉住万贞儿,说道:“贵人娘娘,虽然您刚刚失去孩子受了刺激,可是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的身子呀!”
她说完又转而对吴皇后说道:“皇后娘娘,您还是先请回去吧,您给万贵人送来的燕窝我会劝她喝的。万贵人现在情绪有些激动,还请皇后娘娘海涵,她说的话不要放在心上。”
吴皇后点了点头,眼神之中有十分悲悯的神色。
虽然她知道万贞儿现在是演戏,她的演技高超也让她不寒而栗,可是看到万贞儿披头散发在地上磕头狂嚎,她仍旧觉得有些心痛。
她便对陈嬷嬷说道:“好。贵人就一切交给陈嬷嬷了,陈嬷嬷费心。”
说完,吴皇后便转身释然而去。
等到吴皇后走远了之后,陈嬷嬷这才把万贞儿从地上扶起来,去取了冰块给她敷头上的伤。
她一边敷着一边恶狠狠的说道:“贵人娘娘,您刚才演的一幕可真是好,简直是出乎奴婢的意料之外。”
万贞儿笑了一声,嘴角带着几缕,她笑道:“你真的觉得我的演技好吗?你真的觉得我演的好吗?”
“那当然,十分好。一来贵人娘娘先给吴皇后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您不是这么容易对付的。再来,你又在皇后娘娘面前向她哀求,这件事传到两宫皇太后、皇长公主、还有皇上耳中,人人都觉得是吴皇后前来逼迫于您,您是对的,而吴皇后是错的,所有的人都会站在您这一边,这一招走得真是好。”
万贞儿听陈嬷嬷对她不吝溢美之词,当下也笑呵呵说道:“本宫也觉得这次本宫演的很好。”
说完,她的脸上又添了几分冰冷,她的一张粉面犹如寒霜一般。
她深深的说道:“我既然千辛万苦才走到今天这一步,就不会让自己以前所做的事情都白费了。吴皇后既然已经被我打击了,我绝对不会再给她翻身的机会。倘若现在我不乘胜追击让皇上想办法费了她,那么以后怎么会有我的好日子。”
陈嬷嬷想了想,有些可惜的说道:“虽然说这次的计划天衣无缝,可是不管怎么样有皇长公主从中阻挠帮助吴皇后,想必想让皇上废掉吴皇后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那到未必。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皇长公主不是让吴皇后来向我赔礼道歉吗,那倒好,我便让她的好心变成驴肝肺。”
万贞儿阴森森的说道,似乎早已经胸有成竹。
陈嬷嬷很奇怪的望她一眼,说道:“贵人娘娘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哼、哼,你慢慢等着就知道了。陈嬷嬷,接下来你就等着看好戏吧。”万贞儿一脸阴沉的说道。
简怀箴命令吴皇后去给万贞儿送一些吃食赔礼道歉之后,她便在万安宫中假装身子不适,哪里都不肯出来,她还特意让零落去问了问皇后有没有带吃的去慰问万贞儿。
听说吴皇后已经按照她的吩咐去做了,心中十分欣慰。
她同零落正在万安宫中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忽然有小太监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跑进来之后便跪在地上。
磕了一个头,说道:“启禀皇长公主大事不好了,两宫皇太后请您到坤宁宫中去。”
简怀箴“咦”了一声道:“啊,为什么?两宫皇太后去坤宁宫中做什么?难道是要非难皇后吗?”
“启禀皇长公主,奴才也不清楚,是钱太后派人来请皇长公主过去的。听说是皇后上一次害死万贵人的孩子还不死心,这次还带了有毒的燕窝前去万贵人的寝宫,妄想再次毒害万贵人。”
“啊?当真有这么一回事?”
简怀箴顿时惊的脸色苍白,她站起身来对零落说道:“走,我们赶快去坤宁宫中看看。”
这次的事情实在是发生的太过于突然,让简怀箴都有些措手不及。
她站起身来的时候,身子不由得微微颤抖,零落赶忙扶住了她,轻声说道:“皇长公主,您走好。”
简怀箴此时心乱如麻,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难道皇后当真如此决绝,竟然要下毒把万贞儿除之而后快吗,还是——
简怀箴不敢再想下去,在零落的搀扶之下,她很快便来到了坤宁宫之中。
等她来到之后,发现坤宁宫之中四处都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可是十分肃静,没有一个人敢说一句话。
每个人都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神情肃然。
简怀箴忙走了进去,只见正殿之上端坐着周太后和钱太后两人,而地下则跪着吴皇后。
简怀箴走进去之后,便问道:“这是出了什么事?吴氏这孩子为何跪在地上?”
周太后瞥了简怀箴一眼,眼中有不满之色,道:“皇长公主您当真病了吗?当真病了就不必来了,不知道您怎么又得了消息,这么快赶来了呢?”
钱皇后忙在旁边打圆场,说道:“是我把皇长公主请来的,这么重要的事,皇长公主怎么可以不在场呢?”
说完,便对零落说道:“零落,快扶皇长公主坐下。哀家看皇长的脸色有些发白,想必是身体不好的原故。”
零落见钱太后解围,忙把简怀箴扶着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简怀箴努力让自己的心神定下来,这才问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谁可以告诉我。”
“好,既然皇长公主想知道,那就由哀家来告诉你吧。说来说去,都是吴氏这孩子不好,之前她已经害死了哀家的孙儿,哀家还没来得及同她计较,谁知道她如今连孩子的母亲都不肯放过。她明明知道万贵人正在气头之上,居然送了燕窝前去万贵人宫中,那燕窝之中被下了毒,她竟然想把万贵人给害死。你说这种蛇蝎心肠怎么可以做皇后?”
简怀箴听周太后这么一说,她微微一沉思,说道:“吴皇后送燕窝的事情本宫也知道,乃是本宫授意的。本宫这么做也无非是希望皇后和贵人可以两人和好,共同侍奉皇上,免得让皇上为六宫的事情忧心而已。”
“哦?哀家就说呢,吴皇后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再去万贵人宫中找麻烦,原来是皇长公主授意的呀!不知道皇长公主按得是什么居心?”
简怀箴越想越生气,她对零落说道:“零落,你现在速速去万安宫之中把本宫的金玉杖取来。倘若今日谁做错了事,本宫一定会用金玉杖狠狠的责打于她。”
“是”零落答应着,便转身而去。
周太后本来还在撒泼嚣张,忽然听说简怀箴要去请金玉杖,便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她知道简怀箴的金玉杖上打昏晕、下打奸臣,还可以打六宫嫔妃。
零落很快就去把简怀箴的金玉杖取了回来。
简怀箴这才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你尽管说来听听。”
简怀箴此时此刻并没有那么怀疑吴皇后了,她总觉得这件事不是吴皇后做的,吴皇后如今已经被送到了风浪尖上,她怎么会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再去杀害万贞儿呢。
更何况杀了万贞儿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如果说她害死万贞儿的孩子是因为想争宠的话,万贞儿年老色衰她又何必处心积虑的去对付她。吴皇后与万贞儿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她要对付也对付年轻的王淑妃呀。
想到这里,简怀箴越加肯定自己的想法。
吴皇后看了两宫皇太后和简怀箴一眼,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她的声音有些柔弱,却也带着几分坚毅,她说道:“启禀两宫皇太后和皇长公主,皇长公主嘱咐臣妾前去探望万贵人之后,臣妾便亲自做了燕窝带到万贵妃宫中去探望。臣妾的燕窝虽然是亲手做的,但是却并没有在其中下毒。人人都知道那燕窝是我做的,倘若我在其中下毒,岂不是把自己陷于万劫不复的境地吗?”
简怀箴听吴皇后这么一说,心思更加明澈起来,她觉得吴皇后说得实在很有道理。
人人都知道燕窝是吴皇后送的,她却在里面下毒,那岂不是不打自招,告诉天下人她吴皇后就是凶手吗?
简怀箴瞥了周太后一眼,问道:“不知道周太后如何看法?”
说完,又对钱太后说道:“钱太后是怎么想的?”
钱太后想了想,说道:“哀家始终觉得皇后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钱太后是个老实人,为人十分忠厚,她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周太后听简怀箴这么一问,虽然心底有气,可是她也觉得吴皇后说得有道理。
天下人都知道那燕窝是吴皇后送给万贞儿的,倘若她真的在里面下了毒,这不是告诉天下人毒就是她下的吗。
何况为什么事情那么凑巧,万贞儿偏偏没有服下有毒的燕窝粥呢?
六十三,逼上门
这件事想起来实在有些蹊跷,因此周太后便说道:“我也赞同皇长公主的说法,觉得这件事说不定真的是别有隐情。我们一定要调查清楚,别冤枉了好人才是。”
简怀箴和两宫皇太后正商议着,还没有决定该怎么办才好,忽然有小太监前来禀告说:“启禀两宫皇太后、皇长公主,万贵人在宫外求见。”
“万贵人在宫外求见?”简怀箴微微一愣问道。
两宫皇太后显然也是很吃惊,她们迟疑要不要宣万贞儿进来,周太后已经抢先说道:“万贵人刚刚失去孩子没几天,身体不好,就先让她回去吧。哀家一定会处理妥当,给她一个交代的。”
那周太后边说着边对着小太监扬了扬手。
小太监答应一声,正要往外走。
简怀箴眉头紧皱,对周太后说道:“周太后,既然万贵人来了,不妨把她请进来,以解我们心中的疑点。皇后乃是一国之母,事关重大,倘若不查清楚,不能还皇后或者万贵人一个清白,对谁都不好。”
简怀箴的话听在周太后的耳中,她想了想觉得似乎也有些道理,便点头道:“既然如此,就按照皇长公主说得办吧。”
于是,小太监便出去把万贞儿宣了进来。
万贞儿披头散发、情状十分憔悴,刚刚走进来,便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不已,想要说什么眼中早已泪水横流,泣不成声。
见到万贞儿的模样很可怜,心下便有些不忍,毕竟万贞儿始终是跟过她的人。
虽然万贞儿和她的孙子之间,她可以毅然选择孙儿,但是如今看到万贞儿如此可怜,还是觉得有些不忍。
她便对贴心的宫女说道:“去把万贵人扶起来,拿把椅子给她坐吧。”
两个宫女齐声答应着“是”,便走到万贞儿面前想要把她扶起来。
万贞儿却坚持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她边跪着边磕头,磕的头上生出了不少的血印子,她对简怀箴和两宫皇太后哭诉道:“皇长公主、周太后、钱太后,奴婢今天前来万安宫实属造次。可是奴婢知道倘若不来,奴婢这条命从此便没了。”
简怀箴起初对万贞儿的印象很好,可是经过这三番五次的事情之后,她总觉得万贞儿似乎不是自己想象中得那么简单。
她在遥想前世,万贞儿是怎么把皇上从密室之中救了出来,又怎么成为一个宫女,又怎么从一个普通的宫女变成如今的贵人。
她想来想去,越发觉得万贞儿并不是她所看到的那般心思纯明的人,若不然一个三十六岁的老宫女又怎么能成为贵人呢?
如今连皇后都成了陷害的人,这件事似乎根本就不是表面上所见到的那么简单。
因此,简怀箴眼中掠过一丝深沉,她缓缓说道:“既然如此,万贵人你就把事情说清楚吧,也好让我们几个老的明白。”
“是”万贞儿一边流泪一边说道。
“启禀两宫皇太后,启禀皇长公主,这件事情说起来奴婢到现在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奴婢失去孩子以后心情极为恶劣,便整日在宫中养着,哪里都不曾去。谁知有一天皇后忽然来到我宫中,还带了燕窝前来,奴婢虽然有些记恨皇后,可是更多的是惧怕。”
万贞儿说到这里,表现出一种似乎真的很害怕一般。
她身边的陈嬷嬷不失时机的说道:“是呀。两宫皇太后、皇长公主,我们这些日子可是担惊受怕的坏了。吴皇后来的那日,娘娘给她跪在地上给她磕头,都磕出血来了,娘娘所求的只不过是一个平安而已,难道这很过分吗?”
陈嬷嬷在宫中呆的久,自然知道有些话怎么说才中听。
她的话听到钱太后和周太后的耳中,都觉得十分可怜。
唯独简怀箴不是这么想的,她觉得万贞儿和陈嬷嬷两人一前一后说的话,就像是在唱双簧一般。
万贞儿抹了抹眼泪,继续说道:“平心而论的确也恨吴皇后,害奴婢失去了孩子,所以当吴皇后假惺惺的来探视奴婢的时候,奴婢便想到皇后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来看我。于是,皇后给奴婢送来的燕窝,奴婢便多了一个心眼,派陈嬷嬷拿去一验,果然发现燕窝含有剧毒。倘若奴婢把燕窝服了下去,到时候当真是死无丧身之地了。”
万贞儿越说越觉得委屈,当下泪如雨下,情状十分凄惨可怜。
“哦?你说是你怀疑燕窝之中有毒,便令陈嬷嬷去检验燕窝的?”
简怀箴十分冷静的望着万贞儿,事到如今她越来越发怀疑万贞儿了。
“是,正是如此。谁都知道是皇后娘娘害奴婢失去了孩子,失去了皇上唯一的一个孩子,奴婢怎么能不对皇后娘娘多心呢?”
她的这番话听在周太后的耳中,周太后别提有多生气了,不提起皇上失去的孩子还好,一提起来周太后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因此,她重重的拍了案几,说道:“这个吴皇后实在是太过分了。来人哪,把吴皇后给哀家叫来,哀家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番才是。”
简怀箴脸色平和如水,她轻轻瞟了周太后一眼,说道:“周太后,且不要动怒。”
她转而又对万贞儿说道:“万贵人,你如今也累了,先让陈嬷嬷扶你回去休息吧,这件事等我们三个老的商议出什么结果来,再通知你便是。”
万贞儿见简怀箴下了逐客令,当下也不敢多呆,怕引起她们的怀疑,便释然而去。
等到万贞儿走的远了,简怀箴冷笑一声说道:“周太后、钱太后,你们始终认定这件事是皇后做的吗?”
钱太后沉吟不语。
周太后说道:“我原本也以为不是吴氏这孩子做的,可是你们看看万贵人如今的情状是如此的凄惨、如此的可怜,她便是再坏也不会拿自己的孩子来开玩笑的。”
简怀箴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案几,她微微一笑说道:“的确万贵人失去孩子的事情可能真的跟皇后有关,可是如今万贵人说皇后想要害她,事实却未必如此。是本宫让吴皇后送燕窝到万贵人宫中,同万贵人言和的,吴皇后又岂会再明目张胆的在燕窝之中下毒。更何况碰过那燕窝的不只是吴皇后一个人,还有万贵人呀!”
简怀箴的话如一记明镜照亮了钱皇后的心间。
虽然之前她也怀疑过吴皇后,可是毕竟吴皇后是她举荐的,吴皇后的品德她还是信得过的。
因此,她便附和道:“皇长公主说得有理。”
周太后此时此刻早已经暴怒,哪里还听得进去,她说道:“难道万贞儿要自己害自己吗?这件事总之跟吴氏脱不了关系。来人,去把皇上给请来,哀家有事要同皇上商量。”
简怀箴待要阻止,却见周太后坚持己见,想必是阻止不了了。
她知道万一把皇上请来,事情就不这么容易收场了,只好蹙着眉头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过了没多久,皇上便从乾清宫中走了进来。
正好黄河发了水患,皇上正在为水患一事而忧愁,面色十分难看。
周太后劈头便说道:“皇上,你一定要好生惩罚皇后才好。她害死了你的孩子,哀家已经没有同她计较,可是现在她居然连万贵人也敢陷害。她给万贵人送的燕窝之中下了毒药,这样的皇后万万要不得。”
什么?皇后竟然是这般满腹心机的人?
朱见深听了周太后的话,无疑是像晴天霹雷一般,之前吴皇后已经让朱见深觉得备受打击,到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他怎么能不气愤万分。
简怀箴见皇上生气,连忙站起来,拉着皇上到一旁坐下,便命令零落沏了一壶雨前龙井送过来,送到皇上手上。
她这才平心静气的对皇上说:“周太后息怒,皇上也息怒。这件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并不能说是吴皇后做的。吴皇后给万贵人送燕窝言和这是真,可是那燕窝万贵人也碰过,吴皇后也碰过,凭什么就说一定是吴皇后一定要害死万贵人呢?何况皇后乃是堂堂的一国之母,她又岂会以身犯险。”
简怀箴的话让朱见深听来如醍醐灌顶,一直以来他也觉得吴皇后不像是那般满腹心机、心肠歹毒的人。
听简怀箴这么一说,他更觉得了。
周太后在一旁愤愤然,说道:“不管怎么样,皇上的孩子掉了这个是事实,万贵人差点被毒死这个也是事实。这笔帐不记在吴皇后的头上,又记在谁头上?皇上,哀家命令你赶紧诏令天下废掉吴皇后,倘若不然哀家将与你断绝母子关系。”
朱见深听到周太后忽然这么说,被吓了一跳。
他惊的站起来,道:“母后何出此言?”
周太后十分暴躁的说道:“当初你们要立吴氏做皇后的时候,哀家就不赞同,你们都说她贤德,可是哀家总觉得她怎么看怎么都不像一个贤德的人,无貌无才。到现在更好了,连皇上的妃子和孩子都要赶尽杀绝,这样的皇后怎么可以执掌六宫?又怎么可以母仪天下?倘若不把她废除,怎么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简怀箴淡淡的看了周太后一眼,她缓缓的摇了摇头说道:“周太后,这件事情还有太多疑点。倘若就此冒然废掉皇后,难道你不觉得对皇后不公平吗?何况就这么鲁莽的废掉皇后,又怎么能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又怎么能堵得住天下悠悠众口?”
周太后见简怀箴维护吴皇后,怒道:“哀家才是皇太后,这后宫之中乃是哀家做主的。”
钱太后见周太后气急了什么话都敢说,她瞥了周太后一眼说道:“罢了,就不必再争执了。周太后,的确这后宫之中是你做主,可是好歹也有我这个皇上的嫡母的在这里,不是吗?”
钱太后平日里向来出言温和,也不与人为敌,她十分尊敬简怀箴,见周太后对简怀箴出言冒犯,这才为简怀箴出头。
她的话落到周太后的耳中,只觉得怒气冲天,却又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虽然如今是两宫皇太后并尊,可是钱太后的太后前面是加了封号的,钱太后始终要比周太后更高一筹。
朱见深见两宫皇太后和简怀箴为是否要废皇后的事情争执不休,他脸色阴沉不定,说道:“好了,好了。朕如今正为朝廷的事情烦恼不已,这后宫的家事就不要再提了。既然皇后做错了事,朕就罚她被关在坤宁宫中三个月面壁思过,哪里都不许去,给你们出出心头的这口恶气,好不好?”
周太后见朱见深说得全是赌气的气话,一时之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接口才好,只得愤愤然甩了甩袖子,说道:“罢了,我自己生的儿子却不跟我一条心,跟外人一条心。”
简怀箴冷冷的瞥了周太后一眼,说道:“太后,您这话说得就不对了。不错,您的确是皇上的生母,可是钱太后是皇上的嫡母,便是本宫论起来,皇上也是本宫的孙儿,难道连说话的份儿都没有了吗?这废除皇后乃是天大的事,怎么可以如此草率的决定,让天下人看了笑话。”
周太后气得一甩袖子,说道:“罢了,罢了,你们爱怎么决定就怎么决定吧,这事儿哀家不管了。”
说完,便带着宫女离去。
简怀箴与钱太后对视一眼,望着周太后远走的背影,都互相叹了一口气。
简怀箴便转过头来,问皇上道:“皇上你刚才说黄河水患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朱见深叹了一口气,愁眉紧缩道:“皇长公主有所不知,黄河大堤修筑的不稳固,结果这到了冬天黄河下了一场大雪,等到雪化了水势上升,竟然把大堤给冲开了。黄河决堤三千里,周围的粮田都被淹没了,等到来年百姓们恐怕没有什么收成。”
朱见深的话让简怀箴觉得十分诧异。
因为从来只听说过在七、八月份有黄河水患,没听说过在这寒冬腊月竟然也会产生黄河水患。
她问道:“不知道这黄河水患可有淹死人吗?”
朱见深面色十分难看,说道:“还是淹死了一些人,也冲垮了一些房子。如今朕正在同李大人、彭大人等商量怎么补救的良策。”
简怀箴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皇上便请回去继续商议吧。至于这后宫的事情,就不必分神了。”
朱见深便回宫去了,简怀箴心里觉得有些不踏实。
她总觉得寒冬腊月黄河决堤这听来怎么都似天降异象,仿佛要有什么大灾难降临在人间一般。
简怀箴和钱太后聊了一会儿,两个人所聊着无非是要不要废立皇后的事儿。
两人达成协议,不管怎么样都要保住吴皇后。
万贞儿回去之后,一直关注着简怀箴和两宫皇太后的动静,希望她们能为此事废掉吴皇后。
谁知道一连过去了三天,什么消息都没有。
不仅简怀箴和钱太后那边没有消息,就是连一直最爱惹事的周太后那边都十分安静。
万贞儿便派人前去打听,打听到吴皇后才面壁思过三个月而已,这同没有惩罚又有什么区别。
【文】她皇后还是皇后,皇后的位子仍旧坐得稳稳当当的。自己闹了一番之后,什么都没有得到,还是一个小小的贵人,一个不受宠爱的贵人罢了。
【人】想到这里她便怒意横生,就同陈嬷嬷商议着再怎么算计吴皇后。
【书】万贞儿和陈嬷嬷商议一番之后,很快便有了主意。
【屋】等到万贞儿身子好了一些,便亲自去坤宁宫中向吴皇后请罪。
这日天清气朗,难得有太阳升起来,冬日的阳光阴冷而又阴暗,低低的照射在御花园中。
万贞儿披着鹅毛大氅穿过御花园,走过弯弯曲曲的石径,亲自到坤宁宫中去求见吴皇后。
吴皇后被皇上勒令在坤宁宫中思过,心中倒是多了几分安慰。虽然自己被人以为陷害万贞儿,但是皇上心中始终还是相信自己的。
倘若不然皇上早就把自己废了,为何只是让自己在宫中面壁思过三个月,命自己不得省亲而已呢。
她在宫中百无聊赖,便命令素梅去磨了墨,取了笔墨纸砚过来,命素梅研了墨,自己在宫中写金刚经以打发时间。
忽然有小宫女进来禀告万贞儿来了。
吴皇后想了想,她觉得自己还是不适宜和万贞儿多接触为妙。
自己在同万贞儿接触的这些时间里,每一次都会受到她的算计,这次她忽然来到坤宁宫中,不知道心里又作的是什么打算。
因此,她便摆了摆手对小宫女说道:“你同万贵人说,就说本宫被皇上责罚在坤宁宫中面壁思过三个月,哪里都不能去,所以就不能见万贵人了。”
宫女应着,便去回了万贞儿。
万贞儿听完之后,对那小宫女说道:“你回去同皇后娘娘说,就说贞儿是真心真意来向她请罪的,她要是不肯见贞儿那便是还责怪贞儿。更何况皇上只是不让她出坤宁宫而已,并没有不让贞儿进去啊。”
那小宫女便回到坤宁宫中,把万贞儿的话依言向吴皇后说了。
吴皇后听了之后,正犹豫不决间。
素梅已经说道:“皇后娘娘,还是不要让万贵人进来了,倘若她这一进来,又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事端。她若是非要进来,娘娘就去找皇长公主做主。”
吴皇后定声说道:“就按照你说的做吧。”
六十四,姐妹情
说完,她继续执笔金刚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命令小宫女去把万贞儿给打发了。
谁知道小宫女出去一会儿后,重新又回来禀告说道:“启禀娘娘,万贵人说,倘若娘娘不肯接受她的道歉,她就不肯走。”
素梅把眉一横,说道:“娘娘,就让我出去打发了万贵人吧。”
“你出去之后万万不可同万贵人冲撞起来,知道吗?“吴皇后嘱咐素梅道。
素梅笑了笑说道:“你放心吧皇后娘娘,素梅有数。”
说完,她便一个人走了出去。
她出去之后见到万贵人仍旧站在外面寒冷箫瑟的西风之中,便笑了笑说道:“奴婢参见万贵人。”
万贵人知道素梅是吴皇后的心腹,便赔笑说道:“原来是素梅姑娘,素梅姑娘近来可好?”
素梅唇角轻扬,瞥了万贵人一眼,说道:“奴婢最近确是好,只是我家主子最近却不怎么好。”
万贞儿一听这话,知道她字字句句都是冲着自己来的,因此倒吸一口凉气,故意装作很吃惊的样子,问道:“皇后娘娘为什么不好?皇后娘娘出了什么事吗?我无论如何今天都要去见皇后娘娘一面。”
素梅摇了摇头,有些轻蔑的望着万贞儿笑了一笑,说道:“贵人娘娘身子不好,在这寒风之中站不得太久,还是请回吧。我们皇后娘娘是不会见你的,皇后娘娘被命令在坤宁宫中闭关思过,万贵人若是打扰,传出去始终不太好。倘若万贵人坚持要见皇后娘娘的话那倒也好,不如素梅这就把皇长公主和钱太后请过来如何?”
万贞儿心底倏然一惊,她微微一沉吟,已然换了淡淡的笑容。
她和颜悦色的说道:“既然素梅姑娘这么说,那我也就不打扰了,请皇后好好静修吧。”
说完,她便带着陈嬷嬷回到自己的宫中。
回去之后,万贵人其的睚眦俱裂,她不停的拍打着桌案,怒道:“没想到这素梅这丫头竟然如此的伶牙俐齿,不除掉这小妖孽,始终都是我们的障碍。”
“这有什么难的,贵人娘娘难道要除去一个小小的素梅还不容易吗?”
“哦?不知道陈嬷嬷你有什么意见?”
陈嬷嬷阴险的笑了笑,说道:“这素梅和香梅乃是亲生姐妹,香梅如今是侍奉万贵人您的,倘若香梅在我们宫中受苦,你说素梅会不会就范呢?”
陈嬷嬷的话听在万贞儿耳中,只觉得一阵舒心,她笑了起来,说道:“果然是高策,高策。”
“好,既然如此,本宫从今天开始就虐待香梅,这一切都是素梅自找的,也怨不得本宫。陈嬷嬷你现在便命令香梅把本宫的衣服拿到宫外去洗,如果洗不完她今天就不用吃饭了。”
说完,便指了指墙角的衣柜。
陈嬷嬷笑了笑,说道:“好。”
说完,便按照万贞儿的吩咐去做了。
陈嬷嬷的这个计策果然十分毒,在这么冷的天里,香梅在外面浆洗衣服和被单等。
洗了不到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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