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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医妃拥帝宠:宫医叹-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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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关系都没有!”

揭晓8

“这……”听了这番话,朝阳呆住了。这个时候知道了真相,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但是不管怎样,有违伦理道义的事,总算是让她放下心来。

“你说什么?”同样有人发出质疑,却是新月。只见她猛地往前跑去,似想要到德太妃的身边问个究竟。可惜刚跨出两步,却被一队将士死死地守住去路。于是不得不站在原地高喊着:“德太妃你说什么?朝阳怎么回事?”

“还没听清楚么?”说话的是阿莫,眼见心爱的女人被这一连串的事件打击得痛不欲心,他的心里火烧一样的疼。

“你早知道是不是?”新月将一腔怒气转向阿莫,“你早就知道她不是你妹妹,所以才故意顺着我的绳儿往上爬,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不怎么样……”只是人家说了一段话的工夫,新月只觉那股支撑着她一直走到今的力量,正在被人一丝一丝地抽去。缓缓的,轻柔的,却也是致命的。“原来你们都知道,原来我就是个傻子,就像个傻子一样在唱着别人都已经知晓的戏码儿。原来我是个傻子,我是个傻子……”

刚过了雨水的空场上不免湿滑,新月仰面向天,只转了一圈便跌坐在地上,想要起身,已经扭伤的脚却是再也没能让她站起来。

没有人上前去扶她,这个惜日的千金之躯如今离了魂般独坐于地,呆呆地望着早已放晴的天空。

纠结了这么些年,到头来,却是自作聪明。

新月直到现在才终于明白,原来真如阿莫所说,人命胜不了天,真的胜不了……

阴云何时散

一场惊起深宫风雨的闹剧伴着天空又突然下起的骤雨匆匆而散。

新月被关押于宫牢之内,与她一墙之隔关着的,正是阿莫。

对于阿莫被关,朝阳曾跪于南书房前苦苦哀求。

怎奈,西离这位一向好说话的皇帝这个时候却无动于衷了。

朝阳心里有亏,毕竟阿莫的罪名是阴谋篡位,若是交到衙门审办,怕是这个时候,已经推出午门斩首示众了。

可是,阿莫一天在牢里,她的心就一天也不安生。念儿哭闹时,心,就更烦了。

与孔轩的态度保持一至的还有灵舞,这一次她没有心软,甚至就连朝阳在凤舞轩门跪了两个时辰,她都没有出去看上一眼,只在她起身时让小蝉送上了一瓶松身活骨的药。

事已过三日,贵太妃的疯病已经不可治了,而德太妃也是一直都都卧在榻上起不来。

灵舞虚扶着凤舞轩院内最高的一颗大树,无奈地长叹:“飘浮在西离皇宫上空的这块阴云,什么时候,才会散呢?”

“娘娘。”小蝉将一碗酸梅汤端到她的面前,轻劝道:“奴婢放了糖的,很甜,娘娘趁热喝了吧!”

灵舞无奈接过,试了试温度,然后再抬到嘴边,一仰而进。

小蝉拿出帕子递她擦了擦头上的汗,然后巧笑道:“娘娘再忍忍吧,虽然已经入夏,但您是有身子的人,喝不得凉的。”

“我知道。”灵舞轻道,“再忍八个月,我儿子就出生了。”

小蝉“噗哧”一声乐了——

“娘娘,您现在的语气,跟皇上一个样儿呢!看来呀,您肚子里头的,一定是位小皇子!”

“那当然!”灵舞答得理所当然,“一定是皇子!”

吕家为什么搅进来

小蝉自将手中的汤碗递过一个小丫头,再扶了灵舞坐到院里的软椅上,一边给她揉着腿,一边道:“要说最让人心敞亮的,就是您的寒症去了。您不知道,从前看着孟先生成天的往您脚上扎针,奴婢的心都跟着疼。唉……说起来,孟先生他……”

“他会回来的!”灵舞歪着头,神色坚定,就像说她肚子里头怀的一定是儿子一样,容不得人质疑。

那个云淡风清的翩翩公子,是她心头的痛。只盼着父亲能够最大限度地把他医好,就算说不得话行不得路,至少……也要还他一份儒雅,还他一身骄傲。

到那时,他们会一起站在宫门口,等着他,迎接他。然后,再不分离……

“娘娘!”见她失神,小蝉又叫了一声:“娘娘!”

“怎么了?”灵舞将心思收回转看小蝉。

小丫头道:“德太妃那边儿怎么办呢?她把该说的都说了,可是……”

“可是还没说朝阳的亲生父母是谁。”灵舞笑道:“傻丫头,平时看着挺机灵的,怎么这会儿就糊涂了呢?”

小蝉侧头看她,却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灵舞摇摇头,抬手点了点她的前额,提醒道:“你想想那日在吕曼那儿听到的,再想想那天陪在德太妃身边一块儿走出来的是谁?”

丫头皱眉想着,只一会儿的工夫,突然杏眼圆睁,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看去灵舞——

“娘娘的意思……是说吕将军是……”

“想明白了?”灵舞好笑地看着她。

“可是……”小蝉仍是皱着眉,“可是这怎么可能?吕将军怎么能搅合到宫里这档子事儿来?”

贵妃有请

“这我可不知道了。”灵舞摇摇头,“也许也是被太后逼急了,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小生命就这样在权势下夭折。说起来……咱们的皇帝还真是命大。”

“说起来,是先帝爷的命好!”小蝉夸张地道:“这么多儿子,以前还当他只生了两个儿子呢!”

“好么?”灵舞白了她一眼,“儿子多,纷争就多。如果这两个儿子也是自小儿养在宫中,咱们皇帝想要继位,可就更不容易了。”

她这一说,小蝉也跟着想起了先帝还在位时的那段日子。她是后来才去居客宫侍候灵舞跟孟子陌的,还记得当初第一眼见着他们时,对灵舞到是没有太深的印象。因为对方扮了男装不说,还刻意弄得样貌普通,是那看了几样也记不大住的样子。

但是孟子陌不同,那个人好像就是天上下来的神仙,那么的飘逸潇洒,几乎就快要让她以为那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

怎知世事难料,一转眼,人是物非。一件接一件的事端铺天盖地的袭来,让人几乎没有喘息的空档。

“娘娘!”有小丫头的声音传来,两人都抬眼看去,见是凤舞轩的丫头领了人进来。“娘娘,半蓉姑娘来了。”

灵舞招手让跟在后头的半蓉走到身边,然后问道:“怎么样,你家娘娘可好些了?”

“好多了!”半蓉笑道:“谢谢娘娘惦记,贵妃娘娘差奴婢来看看,您要是得空儿的话,能不能过去一趟。”

灵舞心念一转,便已知道这个时候吕曼找她,八成儿就是德太妃和吕家的事。

她有心不管,可若是吕曼开口,却也推不得。

无奈,轻叹了一声,由着小蝉将其扶起,随后对着半蓉道:“走吧!”

求助

再见吕曼时,她已经能在软椅上靠着了。

见灵舞过来,作势就要起身。却不想,一动,又牵扯到伤口,疼得坐了回去。

灵舞摇摇头,上前帮她看了看伤势,见无碍,这才道:“你瞅瞅你,咱又不是外人,用得着这些虚礼么?再说,就算要行礼,也该是我给你行才对。”

“不是!”吕曼委屈地道:“灵舞,这回的事儿,可真是我们家的错了!对不起。”

“别瞎往身上揽!”灵舞佯装怒意,“二十年的事儿了,就算要道歉,也轮不着你来。再说,有什么可对不起我的?折腾人的是贵太妃跟阿莫,关吕曼什么事儿。”

“可阿莫是朝阳的男人,朝阳是我的……”

“是你姐姐!”

“你……都想到了。”

“嗯。”她淡淡地点头,“当年跟德太妃交换的那人孩子,就是吕景吧?”

听她把话已经挑明,吕曼一把握住灵舞的手,急急地道:“灵舞你相信这,我这些事儿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早知道一定会告诉你的,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我相信!”见她激动,灵舞赶紧探前了身子把她扶好,再小心地留意伤口以免被撕开。“你快靠着别动,伤口总要好好的养着才能好得快。”

“灵舞啊!”吕曼还是不放心,“这么大的事,皇上不可能再护短了,灵舞我求求你,别人我不管,只要保了我爹,保了我爹就行!”

灵舞听这话倒是一愣,随即问去:“什么意思?吕将军……他能怎么样?”

“这……”吕曼也顿住了,想了想,道:“皇上万一开罪下来,这……这可是掉头的罪啊!当时在场那么多双眼睛看着,皇上若是不办,怕是……怕是难以对外交待。而且朝中大臣着的口水也……也能淹死人了。”

灵舞有办法

“嗯。”灵舞也觉这话有理,之前她倒还真是没想过这些。可是……“皇上应该怎么办呢?你已经把事情想得这样清楚,也知道如若不办难以服众,那我该怎么帮忙?”

“我……”吕曼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是啊!她明知道这事情里外都不好办,能让灵舞怎么着呢?

正愁着,却听灵舞道:“我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嗯……吕曼你说,对于吕将军来讲,除了生命,最重要的是什么?”

“当然是兵权!”吕曼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兵权是我们家生存的保障,是……”话语突然顿住,然后望向灵舞:“你该不是要打兵……兵权的主意吧?”

灵舞但笑不语,再想了想,轻拍她的手背安抚道:“你放心,对应的法子,我已经想到了。”

……

一路回了凤舞轩,推开房门的时候,但见孔轩正坐在桌案前摆弄着她闲时看的医书。

见她回来,孔轩起身上前自小蝉手里把她接过,再道:“看书伤神,你就别总是看了。”

“我也是闲得发慌才随便翻翻。”见他龙袍还在身,便过来动手便他更衣。“今儿挺早,朝中不忙么?”

“忙!”孔轩也不客气,如实道:“主要还是那两位太妃的事。”

“哦?”灵舞想了想,再道:“我本不该问朝中的事,但还是好奇大臣们都怎么说。再有,吕曼刚刚找过我,希望能保下他的父亲。”

换下龙袍,孔轩自拥了灵舞一起坐到软榻上,一边摸了摸她那还没鼓起来的肚子,一边道:“女人不议政,那是说给别人听的。在咱们这里,你什么都可以说,什么都可以问。没那些规矩!再说,很多事情,我也想要听听你的看法。这次的事件表现上看去是后宫的家事,但是阿莫数次行刺于我,再有就是搅进了吕家,所以朝中众臣咬得很紧。”

吕景的事

灵舞没有马上答话,到是将事情从头至尾重新在脑子里头转了一遍。再一偏头,却问道:“先不说朝事,你倒说说看,这家事,你该怎么个处理法?”

一提家事,孔轩的脑袋还是嗡嗡作响。

说起来,也就是朝阳和那孩子的事。两位太贵一疯一病,没什么可处置的了,就剩下个朝阳……

“按说应该送回吕家!”孔轩扔出了这么个答案。

灵舞却是一愣,呆看了他半晌,无奈地撇嘴:

“我说的不是朝阳!”

“那是谁?”

“吕景!”

一语提醒孔轩,是啊!吕景,到还真是一个比朝阳还要棘手的事。

“说起来,他是你弟弟,封王、分府、上朝议政,这些都应该的。”

“吕景那性子……”孔轩也为难了。

“也许他那性子是好事。”灵舞轻吐道:“难道你真的能够习惯突然之间冒出来一个弟弟与你同朝论政?”

“嗯?”孔轩一愣,随即反驳道:“我不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

“我知道。”灵舞点点头,往他身上靠去。“不是说你小心眼,只是觉得吕景一站在朝中,就相当于无时无刻不在跟满朝文武提醒着这一桩事件。又不是什么好事,谁愿意他们没事儿老是记着?”

知她说的是实情,孔轩也无奈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想要收场,到也不是易事。

“所以我说吕景的性子也许是好的。”灵舞继续道:“我听吕曼说他心中只有诗书,喜欢游历,如果是这样,到还真是不错。给个王爷的头衔,月月发俸禄,再分座府邸。他愿意住就住,不愿意住就由他到各地游历去,反正随他开心,这样挺好。”

朝阳来见

“如果他想要当朝议政呢?”孔轩反问。

灵舞想了想,摇摇头:“不会!”

“这么有自信?”

“嗯!别忘了还有吕曼。虽然现在知道不是亲的,但至少也做了这么些年的兄妹,更是叫了吕将军二十余年的爹。除非他心眼儿坏不想保全吕家,不然,就一定会依着我们的想法,甚至是自己主动来找你摊牌的!”

“那好!”大笑着揽紧了灵舞,“让你这一说,真就觉着天下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什么都能迎刃而解。”

“那再来说说朝阳吧!”终于又扯回这个话题,“你打算怎么做?”

孔轩暗唉一声,半晌无语,直到灵舞将头自他怀中抬起来,这才道:“送回吕家吧!女人和孩子而已,何苦为难她们。只是……”一张俊脸上忽就泛起寒意,想是心有灵犀,灵舞刹时间便知道他是想说阿莫的事。果然——“阿莫不能再留了!”

她也点头,虽然阿莫已坦承不愿再与天争命,但是已经铸成的事实,却是谁也改变不了。至今她还记得那次在唐拉山上,若不是他们突袭,孟子陌不会重伤。没有重伤,便也不会自那悬崖上绝望地跳下。那么接下来的一连串事件,便也就不会发生。

她是很宽容,很任慈,但这并不代表她不记仇。

更何况,那是孟子陌的仇!

“自作孽,总是不可活的!”她冷冷出声,却是被孔轩拥得更紧。

“丫头,其实,我真不愿你心里有太多的仇恨。”

“你放心,从今往后,不会了。”

……

“娘娘!”小蝉的出现打断了屋子里的一阵沉默,只听得小丫头道:“朝阳公主跪在外头,说什么也要见娘娘,奴婢们怎样劝她也不走。”



这一次,灵舞跟孔轩二人没有再避而不见。

听了小蝉的话,倒是立即出了屋子,一眼便瞧见了跪在凤舞轩门口的朝阳。

灵舞眼睛微微发酸,才几天的工夫,这个女子竟瘦成这样儿。

“皇……皇兄……”朝阳本没对灵舞能见她抱太大的希望,却没想到灵舞不但见了她,而且孔轩也在这里。

“小蝉。”灵舞开口,“把她扶进来吧,跪在外头像什么样子。”

小蝉答应着去扶了朝阳进来,人还没等到了近前呢,又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然后以膝代步,跪爬到两人面前——

“皇兄皇嫂……哦不,是皇上!皇上,娘娘!朝阳来给你们赔罪了,给你们赔罪了!”一边哭喊着一边就往上地嗑了头去。

灵舞以眼神示意小蝉将其拦住,然后再道:“你起来吧,有些罪,不是你磕几个头,就能赔得起的。”

“这……”朝阳一下子便呆住了,只觉得这次回来之后灵舞与从前不一样了,她的心好像狠了许多,却又好像只是对着自己。

灵舞看出她的疑虑,却也没法解释。

朝阳不知道在西北都发生了些什么,更不知道孟子陌因为有了阿莫的因,而得到了什么样的果。所以,她没法解理灵舞的心境,更是怎样也想不出,一向好说话的灵舞怎么就在这件事情上变得这般坚持。

“朝阳!”孔轩沉声道:“事已至此,总该有个了解。念及多年兄妹,朕不会与你为难。但是这宫中,你也不能再呆了。”见朝阳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样,又继续道:“朕会将你和孩子送回吕将军府,那里才是你的家,这么些年过去,你也该尽些孝道。”

“那……”朝阳欲言又止,想了想,却不得不问道:“那阿莫呢?”

灵舞暗里咬牙,抢在孔轩之前接过话来,却是着实不客气地冷声道:“杀!”

给他一个祥和的世界

朝阳猛地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灵舞。

那眼中所要传达的讯息,从希望、到不解,再到祈求,最后,便是绝望。

无情的灵舞是她从未见过的,同时,这般坚定的灵舞,也是她从未见过的。

自灵舞的目光中她读到了死亡的讯息,是那么的认真,那么的执著。

她要阿莫死,没有一点商还的余地。

“为什么……”朝阳声音颤抖,万般的不甘。“只因上次没有成功的行刺?”再转向孔轩,“我叫了你这么多年皇兄,你就不能网开一面?”

孔轩缓缓摇头,有怜惜,却没有改变心意。

“朝阳。”灵舞缓缓出声,“你只知他那次行刺,却不知在唐拉山时,是他把我们逼到了绝境。他伙同前靖皇子蓄谋篡位,重伤孟子陌,最后把我们一起逼下山崖。致使我与皇上分离半年之久,致使孟子陌身受重伤至今不治,致使……”重重地吸了口气,继续道:“若不是柯青寻得细致极时,怕是连皇上都……朝阳,这样的人,你让我们有什么理由原谅?而且,你以为满朝文武会放过一个阴谋篡位的小人?”

……

朝阳再无声息,只怔怔地站起身来,一步一晃地往宫门外走去。

没有人拦着,就这么任由着她独自离开。不多时,灵舞终还是长叹一声,冲着小蝉道:“带她去牢里,见阿莫最后一面吧!”

孔轩紧搂住灵舞的肩,他知道,这个女子,终究还是无法完完全全的硬下心肠。

“这么些杀戮……但愿孩子出生以后不要怪我……”

听她轻声呢喃,孔轩却道:“不会!之所以这样做,就是想将两代的恩怨在他出生之前彻底了断,给他一个祥和的世界。”

贞德三年

在朝中大臣的压力下,阿莫的死期被定在三日后的正午。

据说那天在牢中出来之后,朝阳一直不吃不喝,就连念儿伊伊呀呀地叫着她都不理。

德太妃一病不起,吕景一直守在寝宫没有离去。

吕良候来过一次,不知道跟吕景说了些什么,人们只知道,在吕良候离开之后,吕景去找了孔轩,两人在南书房内彻夜长谈。

清晨的时候,灵舞去了。孔轩对她笑笑,然后拉到身边,对着吕景道:

“你的这番话,我家丫早就猜到了。”

……

三日后,当监斩官去大牢里头提人时,却发现,阿莫早在几个时辰前自尽身亡。现场没有凶器,待有张忠上前去看时,这才知道,他选择的死亡方式,是用自己运足了内力的手掌狠狠地拍向面门。

对这个结局朝阳到是没有过激的反映,像是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个结果一样,只是在听到消息之后呆愣了半晌,然后喃喃地说:“孽缘……终于了了。”

……

次日,吕景正式认归皇家,正名为孔景,是为当今皇上的弟弟。

孔轩封其为景王,下旨于京师内修建景王府,赐其居住。

孔景自称全副心思都在诗书,故请辞一切政务,只在景王府内加建了四书馆,愿倾尽毕生之力为西离修书编史。

吕良候亦交出兵符自此退出朝政,本要带走朝阳,但是眼见德太妃阳寿将近,只好让两个孩子都留在宫里,送她最后一程。

至此,西离全部兵马皆被孔轩一人掌握。皇帝的权势被架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时为,贞德三年!

德太妃故

德太妃的病症灵舞只看过一次便不再去了,孔景有来问过,但是用灵舞的话说:一个人没了求生的意念一心想死,再好的大夫也医不了的。

不出五日,这个在这座皇宫里默默地忍受了大半辈子的女人,终于带着对亲生儿子的不舍、带着对养女的担忧撒手人寰。

一连两位长辈去世,西离皇宫里处处皆哀。

依祖宗家法,孔轩开圣陵,将太后与德太妃的法身与先帝合葬。

那一天,久未露面的淑太妃也来了。

虽不常出来走动,但是灵舞意外地发现,她的精神倒还不错。至少让她这个深知医理的人来看,淑太妃是很健康的。

问了小蝉,小丫头一打听,回话道:“怪不得健康,听说淑太妃爱上了养花弄草,整日里有事做,心情也好。”

灵舞点头,这样的生活,其实,她也是向往的。

……

忙过了这几天,总算可以先松去一口气。

许是心理作用,灵舞一下子就觉得这后宫里空档了许多,一时之间还有些不大习惯。

这日,凤舞轩里来了一位意外的客人。

当灵舞听到下人来报的时候,先是一愣,随即又问去:“你说谁?”

“回娘娘,是景王殿下。”

“景王?……哦!”这才反映过来,“快请!”

景王!从前的吕景,现在的孔景,他来找自己,是有何事呢?

小蝉也糊涂了,小声问:“娘娘,他有事儿为啥不找皇上?来咱们这里干嘛?”

她这一说,灵舞忽就心中一动——

“不能找皇上的事……应该是关于女人吧?”

正说着话,吕景已经信步而入,在距灵舞还有五步远的地方停住,然后想了想,还是单膝而跪,恭谦地道:“孔景给德妃娘娘见礼!见来唐突,还望娘娘见谅。”

孔景的要求

“哟!”灵舞吓了一跳,赶紧上前虚扶了一把:“景王爷这是干什么!依你的身份是不虚要跟我行这样大礼的。”

孔景站起身,却是摇着头道:“这个礼娘娘该受!到不因位份,只冲着娘娘救了小妹一命,孔景也该跟娘娘行这个礼。”

“哦。”灵舞随口应着,再苦笑一下,问道:“你所说的这个小妹,是指吕曼,还是……”

“当然是吕曼!”孔景想也没想便答了去,然后顿了顿,又道:“说句不合规矩的话,虽然德太妃是我的亲生母亲,先帝爷是我的生父。但是在我心里,他们的份量远远没有吕将军和曼儿重,他们才是我所承认的家人。说实在的,若不是因为这事情闹得不好收场,我还真不愿认这个王爷的身份。”

“快坐吧!”灵舞适时地岔开话去,再吩咐小蝉:“还愣着干什么,去备茶呀!王爷难得来一次,总不好怠慢了。”

“娘娘不必客气。”孔景又浅施了礼,随即坐到灵舞右下手边的椅子上。“我是实在人,也不会那些拐转末脚的事,今日前来,实在是有事想求娘娘,也不知道……也不知道我这个要求会不会太过份了些。”

灵舞一耸肩,轻笑出声:“你且说来听听,看与我想到的,会不会是同一件事!”

“哦?”孔景一挑眉,“上次皇上便与我说了不少家事,早知娘娘不但是神医,而且聪慧过人了!”

“你别听他瞎说!”灵舞一乐,“既然都是实在人,那我也不与你客套,你今日来,是不是为了朝阳?”

灵舞一语道破关键,都没有给孔景一个尴尬的机会。

孔景无奈地摸摸鼻子,颇有些自嘲道:“我这样做,是不是有些……有些不合规矩?”

朝阳出嫁

灵舞没答规不规矩的事,只是好奇地看了孔景半晌,随后却是追问道:“你要接她回前将军府,还是景王府?”

“自然是景王府!”孔景一脸正色,“阳儿经了这么些磨难,我总不好让她下半生孤苦伶仃地一个人过活。”

“那你要她以什么身份跟着你?是兄妹,还是夫妻?”灵舞一抬手,打断了孔景马要上接的话,继续道:“虽然到头来我与她并不是姑嫂,但好歹她跟孔轩做了二十年的兄妹了,与你跟吕曼的情份,是一样的。不管怎样,总不要委屈了她才好。”

听她如此一说,孔景缓缓起身,抱拳向灵舞再做一揖——

“孔景替朝阳谢谢娘娘了!”再直起身时,目光更显坚定——“我既已是景王,那么,景王府的王妃便只有朝阳一人!”顿了顿,又道:“娘娘放心!念儿,我也会视她如亲生一般从小珍爱。”

虽然没有将“爱”这个字针表露得太过直白,但是灵舞觉得,这是她所听到的最好的情话。

次日孔宣颁旨,朝阳公主贬为庶人,归宗吕家。

五日后,一顶喜轿自前将军府邸抬出。

这个身心皆苦的女子,终于寻得了一生的依靠。

……

其实灵舞知道朝阳忘不掉阿莫,甚至也不一定会接受孔景的感情。

但是她相信孔景,相信他有足够的耐心来化解朝阳心中的最冰冷的地方,然后牵着她的手一起走向春光明媚,一起重见“朝阳”。

……

吕曼所料没错,吕良候握了半辈子的兵权交出之后,着实引来了昔日不少冤家的排挤。

即便是再不问朝事,那些告状的奏折还是如雪片般飞向南书房。

兵权

“总要想个两全的办法才是。”是夜,孔轩没有回凤舞轩,到是让灵舞到了南书房来陪着。“你看看——”随手扔了几个参本在炕上,“全是参吕良候的,再这样下去,怕是压不住了。”

“那……”灵舞随手翻翻,而后迟疑道:“这些事都是真的吗?”

“有真有假。”孔轩正色道:“吕良候握兵权把朝政,这么些年了,哪能没有把柄落在别人手上。但是这些参本里,十有八九还是夸大其词,意在报复的居多。”

灵舞侧头想了想,再问道:

“吕将军的那些个把柄,于你来说,于朝廷来说,可是动了国本?伤了国体?”

“没有!”孔轩想也不想便摇了头,“如果他真是那样的人,我也不会放心的将监国重任都压到他身上。人无完人,谁都有错。但是吕良候很聪明的选择了一切以西离为重,在不伤及国家利益的时候再谋求个人得失,这也是我多年来仰仗他的原因。”

“那便好办了!”灵舞话语轻松,乐呵呵地看着孔轩,“吕将军是因为卸了兵权这才让其它大臣肆无忌惮,所以说,事情的重点还是在兵权上。只要兵权还在吕家,这事情,就算是你想要追究,怕是递折子的人也不敢再多话了吧!”

“你是说把兵权再还回去?”

灵舞没有直接答话,而是望了孔轩好久,然后问道:“告诉我,这西离众兵,你是想要一人独握,还是愿意分属权利?”

孔轩一愣,随即道:“当然不能一人独握!虽然这样看起来皇权无边,但是久之,会令军心松散,没了上进的动力。更何况,我哪有那么些工夫成天操练兵马?”

“那就好!”灵舞点头,“把兵权还给吕家就是了!”

给弄寒

“嗯?”孔轩不解,“交回去?哪有你说得这样轻巧。吕良候是自己辞官,而且这次的事件他牵扯其中。我要是再把兵权交回去,那也太……太儿戏了!”

灵舞轻皱了眉,想了想,顺手拿起一只枕头往他身上砸去——

“我有那么笨么!”

孔轩一时没反映过来,抱着那只砸过来的枕头故作委屈地道:“夫人,你越来越残暴了!”

咣!

又是一只枕头砸来。

孔轩投降。

“那夫人的意思是……”

“我说的是把兵权交还给吕家,可没说给吕良候啊!”

“那还有谁?”孔轩想了想——“吕景?”他还是习惯叫他吕景,这么些年了,一时想改,总是不大容易的。

“景什么景啊!他现在是孔景,给了他,那不还是在皇家握着么。而且,你看那吕景哪儿有能带兵打仗的样子?”

孔轩作势一揖——

“还望夫人明示!”

灵舞笑言:“你忘了吕曼跟弄寒?”

这才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听她这一说,孔轩一把拍向前额——

“对呀!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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