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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医妃拥帝宠:宫医叹-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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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舞点头,又有些挫败地叹了叹——

“可惜还是没来得及,只差那么一步……”

孔轩半天没有言语,灵舞觉得谈到了这个话题,现在的他,许是在想宓水蓉吧!

过了好久,孔轩却道:“舞,谢谢你。”

没有接话,灵舞故意转移话题,她问:“你的伤好得挺快。”

孔轩轻笑,自己也觉得面对这个丫头,谢谢这两个字自己说得好像太多了。

是啊,谢有多少,亏欠就也有多少。

“嗯?”见他没言语,灵舞眉一挑,又问了一遍:“你的伤好得挺快呀!”

孔轩这才答道:“是。”然后摇摇头,“那刀子本来也扎得不深,想她一个女人,能有多大的力气呢?状且我当时还穿着战甲,就算是拼了全力,也只是勉强没了一半的刀身。之所以会晕倒,我想应该是毒性发作吧!”说到这里,看着灵舞的目光中毫不掩饰地透出赞许:“你可真是神医,连孟先生都束手无策的毒,你居然可以解了。要知道,那可是砒霜啊!”

改朝换代

他这话换来的是灵舞一个好大的白眼——

“孟先生没有办法也很正常吧?”这话像是疑问,却又带着肯定,“说是医官,可实际呢?他真正的身份是什么?你的亲卫?”

孔轩更是连连称奇,道:“还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了你。”

灵舞耸肩:“人跟草药是一样的,只要留心观察,自会了解习性。只不过,人有思想,所以我们了解到的,不一定准。”

话闭,两人相视感叹,孔轩问:“可以下来走走吗?”再朝着窗外一指,“今天的阳光很好呢!”

灵舞突然发现,远离了战乱的孔轩,很阳光,很好看。

于是,她点头。

孔轩转身而去,待灵舞在一个小丫头的侍候下梳洗完毕换好衣服走到院中时,他刚好练完了一套剑法。

“伤才刚好,不适宜这样的运动。”虽然有些冷场,但职业习惯,她还是开口说了这话。

“无碍的!”孔轩收了剑,调整呼吸来到她身边,再往院子里四处指指,道:“怎么样?是不是有点面目一新的感觉?”

灵舞头,很赞同地点头。

现在她看到的已经不再是靖国的皇宫了,到不是环境建筑有何变化,他们只是将从前所有代表靖国的东西统统换掉。比如说各种牌子,还有宫门上的字,还有蓝色的帷帐、旗幡。从前穿着蓝衣的、在宫里来来回回巡视着的护卫也全都换成了红甲,那是西离的颜色,她记得孔轩的军营就全都是这种红,看上去很有朝气。

“看来我在错失的这三天里,你们已经都把这儿安置好了。”

“是。这里已经是我西离国的行宫了,靖国,将自此在历史上消失。”

“好快!”灵舞有些恍然,“从来也没有想到,在我的生命会,会如此真切地经历了一次……一次改朝换代。”

“你本是想说国破家亡吧?”孔轩一语道破,然后抓上灵舞的肩头,“你放心,那些失去的,我孔轩定会加倍补偿回来。相信我!”这话,听起来像是承诺。

独门密药

“对了!”孔轩突地一拍头,随即拉了灵舞的手,道:“跟我来!”

牵着她一路小跑,再停下时,却是在靖宫的太医院门口。

孔轩向那门匾一指,灵舞赫然发现,太医院三个字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崭新的牌子,而且上面写着:宇文苑!

“这……”她有些迟疑,眼睛里有一种晶晶亮亮的东西在转啊转,需要强忍着才不至于滴落下来。

“为了纪念你的父亲。”

轩轻轻地说,然后,他看到灵舞急速扭身,仰头。

半晌再转回时,神情已然恢复。

从这之后,灵舞霸占了这座宇文苑,几乎是一头扎到里面再没出来。

孔轩知她在摆弄草药,便也不再担忧,自去忙了政务。到是孟子陌在第二天晌午时分加入了进来,与灵舞一起磨磨捣捣。

不过,两人看似忙活在同一间屋子里,但却是各忙各的,彼此甚至连一句语言都没有。

再三天之后,两个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长出了一口气。展开手,各有一只小瓶放在掌心。

孟子陌冲着灵舞眨眨眼,问:“你做的是什么?”

灵舞有些得意——

“还没取名字,但是带在身上,百毒不侵。如受外伤,可以涂抹。若毒入体内,服下就没事了。”

孟子陌竖起拇指,毫不吝啬对灵舞的赞扬。又道:“好东西!你带在身上正好,可以防身。以前你也做过吗?”又想了想这几日她的努力与反复试验,摇摇头自顾道:“不像啊!好像从前你从未曾做过。为什么?”

灵舞笑得有些自嘲,有些无奈——

“从前面对的都是些老百姓,一辈子也用不着这样的东西。而且,”她说,“这也不是给我自己做的。”

孟子陌不解,灵舞又道:“是给孔轩的。”

于是,他心中了然。

“你的呢?”指了指手里的东西,“这又是什么?”

孟子陌笑笑,说:“我自私,这东西是给我自己做的。”

“也为解毒?”

神秘的孟子陌

“不!”他摇头,“是迷药。闻起来很香,可实际上,闻过之人可晕睡三日。”说着,另一只手抬起,两颗指甲大小的药丸现在眼前。他自己拾起一颗放到嘴里咽下,再将另一颗递给灵舞。“吃下这个,从今往后所有的迷药对你都不起作用了,包括我这一瓶。”

一连几日混在草药堆,此刻两人走到院子里,呼吸到难得的新鲜空气,顿觉得神清气爽。

灵舞一边伸展胳膊一边问着孟子陌:“现在西离大军刚刚占了靖国,百废俱兴,你这样清闲么?有空陪着我在这里呆了三天?”

孟子陌不无夸张地叹了一声,然后道:“是啊,偷懒三天,现在是该回去做事了。”

“对了!”灵舞笑着指向身后的屋子,“你正应该管着这太医院啊!”

“错!”孟子陌大摇其头,“一来,这里叫宇文苑,不叫太医院。二来,这里有你,我就不用来掺合了。”

灵舞皱眉:“那你所要做的是什么事?”话一出口,立即又想到了那天打仗时他从马上救了自己的情景,于是心中作数。“你会武,而且武功很高……”可看看孟子陌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又不像是个武将,于是再摇摇头,“猜不到。”

孟子陌大乐。

“其实很简单。”他说,“当有人需要医治的时候,我是一名大夫。无人可治时,那么,柯青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灵舞恍然大悟,却又想想那日对孔轩猜测孟子陌是他的亲卫,现在想想,到也算是自己蒙对了。

待孟子陌离开后,灵舞开始动手整里太医院后面的一大片花圃。

因近日无人照料,好多花都已经残落。她动手拔掉残枝和枯草,其间有巡视的将士想要上前帮忙,被她拒绝。可是转念想了想,却还是请那将士到外面帮助买了一些花种来。

对于灵舞来说,那些平日里人们只用来观赏的花朵,也是制药的上选呢!

草原之鹰:布赫

这天,行宫里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承德殿内,将士通报过后,只见那人夹着一身沧桑的霸气跨步而入。

身形高大,略宽的额头下,眼窝深陷,那目光似能穿透一切事物,看得人生寒。

见到来人,孔轩哈哈大笑,带着同坐在殿内的柯青与孟子陌同时起身向他迎去。

两人一到了近前,先是上上下下相互打量一番,随后猛地抱在一起,一边爆发出震耳的笑声,一边砰砰地捶打着彼此的背。

这,便是男人之间的友情。

那人道:“恭喜轩弟拿下靖国!”接着再转向柯青与孟子陌,拱手抱拳:“二位先生一切安好?”

柯孟二人同时答着:“劳摄政王惦记,一切均安!”

寒暄过后几人再度落坐,孔轩率先开口:“布赫兄想必也该听说了,我西离军情有误,这一战打得异常惨烈。多亏了兄长借来的二千双盛骑兵,要不然怕是咱们兄弟难再得见了。”

这仗打得辛苦布赫自然是有所耳闻,但却不知其中缘由。可见孔轩不说,他便也不问,只是道:“你是我磕过头的兄弟,你要兵,我布赫理当倾力相助。”

孔轩点头,便也不在这谢与不谢之上做过多的纠缠。

正如布赫所说,他们是磕过头的兄弟。在孔轩看来,这人就像是草原上的一只苍鹰,无时不在辽阔的双盛大草原上锐利地窥望着,以等待属于自己的良机。

两年前他夜行草原遇袭,一条命都是布赫捡回来的。也就是那一次,宓水蓉被父皇偷偷送来靖国,两人从此天各一方,形同陌路。现在……

“布赫兄,”孔轩言语间带着些猜测,“你这次来……”

他看得出布赫心中有事,可是却猜不到什么事能够让他堂堂双盛南国的摄政王亲自出马?

可别说是来带回那支骑兵的,他可不信这点小事能叫得动布赫。

一模一样的人

果然,布赫闻听此言几欲开口。可是双唇开合几次过后,却又顿了顿,摇头道:“确是有事,不过不劳兄弟,我自己可以处理。”

见他如此说,孔轩也不好再追问,只道:“如若需要我帮忙,大哥尽管直说。”

可惜,布赫不会说。

为了一个女人而只身越境,这在从前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事。可是现在……只因从前留在靖国的探子传出在这里发现那个女人的情报,他便来了,想也没想。

布赫借口在这靖国的皇宫里头逛一逛,谢绝了他人陪同。

然,走着走着,却是距太医院的所在之处越来越近。

终于,脚步在那条长长回廊的转弯处停下,一个正在草药间忙碌的身影入了眼来。

布赫的心开始狂跳不已,可是不多时却又静下。

这个女子……同样的细眉弯目,同样的清冷淡雅,然而,那不是她,不是他要找的她。虽然那张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孔确是令他惊奇万份,但又真的不是他所找之人。

他找的那个女人犀利又敏感,在双盛那乱如漩涡的政局中被扔来扔去,一如惊弓之鸟。

可是眼前这个却是那么的清逸淡雅,低调得就好像这个世界都与她无关。

布赫那原本挂着期待的神情瞬间黯淡下去,随即,伴着心脏狠狠的抽搐转身离开。

还不及转弯,灵舞突然若有所思地扭头,却只窥得一个落莫的背影匆匆而去。

她心生好奇,轻语道:“刚刚好像有人在看,是他吗?”

布赫来得突然走得也突然,待确定了灵舞并不是他要找的人之后,对这座靖宫便再没有留恋。

那一队骑兵他并没有带走,问其原因,他只道:“如果没猜错,不久之后,你还会用到的。”

孔轩了然。

随着布赫的离开,孔轩也一连消失几日。灵舞很想知道他都在做些什么,可是想来想去,心底一个声音却又在问:那与你何干?

孔轩出宫了

是啊!与她何干?

孔轩的事,自己管得够多了。

捏了捏腰间的锦袋,刚几天做好的那瓶药还没有机会交给他。

对,就为了给他这瓶药,他们就一定得见一面。他不来,那就她去吧!

突然有一种感觉,自己这是在努力的创造与之见面的机会。灵舞抚了抚胸口,不知道从何时起开始有了这种下意识的行为。找理由与孔轩见面,为什么呢?

转出太医院直奔承德殿去,她知道那是孔轩谈政务的地方。

可是今天却不同,承德殿内除了守卫的将士和打扫的下人,并不见任何一位主子,就连柯青跟孟子陌也不在。

灵舞奇怪,走到守在门口的将士跟前探问道:“请问,你们王爷呢?”

那人见是灵舞在问,便一恭身,答道:“王爷出城,往西边去了。具体地方,属下不知。”

“哦。”她点头,想要回去,却又突然想起来,又问:“那孟先生呢?与他一起去的吗?”

“不是!”那将士答:“孟先生公务在身,两天前就已经离开了。”

“谢谢!”

她也不知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总之,宇文灵舞确是上马厩里面骑了一匹马来,然后一路牵着,西边的宫门走去。

“你说——”有小宫女在路边的花丛间走过,轻声交谈着,却被灵舞听到耳里。“咱王爷是不是太痴情了?那个贵妃背叛了他,他却还是给人家修坟立碑。”

“不止!”另一人道:“我听说王爷每天都去那宓水蓉的坟前,一呆就是一整天,再回来时,一整坛女儿红全都喝完了。”

声音渐行渐远,灵舞的神情却越来越落寞。

一抬头,靖宫的西门已经到了。

出了宫门,灵舞跨坐马上改了方向,开始向南奔去。

有风在耳边呼呼而过,好像是在跟她提醒着什么。

挥着马鞭的手悄悄的拿上前来按住心口,有些微微的痛呢!

可是,她真的该清醒了,该去过那原本属于自己的生活了。抛弃本性的人,是不能够存活太久的。

西离将士好样的

看吧!隐痛的心,已经在教训她了。

马再停住时,已经到了靖城内最繁荣的一条街道,她的宇文医馆就在这条街的中间,很大的招牌。

可是……已经有些日子没回来了。

“伙计,结帐!”

生意最红火的万客楼里,吃完了饭的客人在高声叫着。灵舞转头看去,说话的是两个西离官兵。

随着他们的喊声,店小二忙不迭地跑了过来,一见是官兵,忙冲着他们连连摆手——

“二位官爷,两碗面条而已,不要钱,不要钱!”

灵舞无奈地苦笑,靖城的百姓是被吓怕了。在从前靖帝的统治下,在官兵官府极力的欺压下,吃饭从来不给钱还是小事,动辄就非打即骂的,临走,还要再踹翻点儿东西。这整条街上的大商小户哪一个没有受过官府的气?哪一个不对靖帝抱怨满腹?只不过大家不敢说,就算是现在已经江山易主,就算是进城那天孔轩尽了最大的限度去保护百姓,人们也都还是在观望的状态。

就像这店小二,眼瞅着二个官兵递到眼巴前儿的铜板,却是怎也不敢收的。

“求求您了官爷,快快收好,下次再来,下次再来!”一边拱手让人,一边将那钱推了回去。

两个吃饭的纳闷儿了,相互看看,再瞅了瞅躲在柜台里的老板那惧怕的神色,心里已经猜到了大概。

于是其中一人道:“我们也求求你了,快点收下吧!吃饭给钱天经地义,咱们王爷说了,哪个敢上街欺负老百姓的,回去轻则挨军法,重的就得掉脑袋。咱们兄弟可不能因为这几文小钱要了命去,你还是收了吧!”话闭,放下钱就走。

这一番话说得吃饭的人们都抬起头来,看着那两个急匆匆走了的背景,场面一时冷却。

不多时,也不知道是谁带头的,突然大叫一声:“老天有眼啊!”

接着,所有听到了刚才那一番对话的人们都开始以各自的方式来表达着对孔轩这个新主人的称赞。

大师兄来找过

灵舞的嘴角泛起了一丝宽慰的笑,孔轩能做到此,也算不负了靖国百姓,也不负了她。

说起来,这万客楼她也是常客,犹记得那一份南瓜盅好吃得紧,甜甜滑滑的,入口既化。以前每隔几日大师兄都会给她买了回来饱饱口福,而店家为了表达对宇文医馆行医济世的谢意,也总是会少收些银子。

“唉!”想起往事,又是一声轻叹。

随即,脚步不再停留,牵着马直奔了自家方向而去。

如今战事已过,是不是,她该回来了?

……

“你们在干什么?”

及目之处已不再是记忆中的宇文医馆,不再是那个自己住了十六载春秋的家。她看到的是一块烧焦的平地,同时一群工匠正在那里搭建新的房子。另有数名西离官兵也跟着忙里忙外,还时不时地指挥着工匠们应该如何去做。

“灵舞啊!”一偏头,是邻居的大婶正冲她奔来。“灵舞你可回来了!”

“大婶!”意外地,声音到是冷静了。“我家是怎么回事?”

“灵舞啊!”那大婶边说着边抹眼泪,“就在西离打过来的前几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来了一群官兵,先是把这里围起来乱摔乱砸一气,后来就干脆一把火给烧了……灵舞啊,宇文神医,他……”

“我知道!”猛地打断对方的话,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痛又被这大婶给勾了上来,灵舞只觉一阵眩晕,眼前发黑,要死死地抓住马缰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灵舞……”那大婶也看出她面色不对,连忙扶了她,“灵舞啊,到大婶家去坐坐,你还没吃饭吧?大婶给你做饭吃去。”

“不了。”稳了稳心绪,又抓着她问道:“大婶,我师兄有没有回来过?”

“啊!”大婶突然回过神来,连忙道:“回来过回来过,跪在家门前哭了一晚,然后说是要去找你。”

“找我……”灵舞无奈,“真是造化弄人啊!”她回来了,大师兄却又走了。

出了什么事?

这时候,一名官兵将她认出,连忙跑到跟前:“宇文姑娘!”

灵舞点头,再朝着他们的工地上指了指:“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回宇文姑娘,医馆被靖国皇帝下旨烧毁了,王爷要我们在这里重新再建一个。说要跟以前一模一样的,还说先不要让姑娘知道。我们是跟这周围的邻居们打听了,才画出的图纸。”

那官兵边说着边把手里拿着的一张图纸递到灵舞面前,她只一看,便已认出那是自家医馆的模样。不由得眼一热,急忙转过身去——

“咦?”头一转,刚好看到有熟人骑马朝她而来。“柯军师?”

来人正是柯青。

见了灵舞,他也是一愣,随即问道:“你怎么出宫了?”

没有回答他的话,再走近些,她看到了柯青一脸焦急的神色,遂反问道:“出事了么?”

柯青略微犹豫了一下,之后轻轻点头,再问灵舞:“回宫么?”

“好!”

几乎想也没想,灵舞翻身上马。身后的工匠还在努力地堆砌着,不时发出砰砰的敲打声,直敲进了她的心里。

进了宫门的那一刻,灵舞终于明白——事过境迁,从前的日子,已经回不去了。

下了马,柯青直奔承德殿,她在后面紧紧跟着。直跨过高高的门槛才发现,原来孔轩早就回来了,此刻正坐在大殿正中的位置上,目光如炬,像是能喷出火蛇。

孟子陌率先看到跟进来的灵舞,突地攒起眉,目光直射柯青,有些埋怨地道:“你怎么把她给领来了?”话闭,径直走到灵舞面前,抛却了惯有的云淡风清,语气似有些急了。“先回药局去,这里的事,别掺合。”

没有正面接了孟子陌的话,也没有听他所说直接离去。灵舞抬头直视孔轩,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气。

瞬间,一副孔轩滩醉在宓水蓉坟前借酒消愁的画面直窜入心头。

圣旨到

“酒大伤身,若是想要祭奠,大可以选择别的方式。”语气冰冷,再转向孟子陌,道:“孟先生说得是,军国大事灵舞赫然闯入,实在是失礼了。”

随后,盈盈下拜,转身离开。

只是刚刚那一番话却说得孔轩犹如被揭穿了恶作剧的小孩子一样,脸“腾”地一下红了去,不过,他自动将这反映归结为喝多了酒。

见灵舞离开,众人也不追不喊,孟子陌只是向那背影深深地看了一眼之后又马上转回身来看向孔轩:“王爷可想好了如何应对?”

孔轩一阵冷笑,没有正面回答,到是反问了去:“圣旨何时到的?”

孟子陌沉声道:“应该……快进宫了。”

柯青大惊,看向二人,道:“原来你们急召我回来,是有圣旨到了?”

他本来是在去邻城的路上,那里新进驻的兵马还有诸多事情需要处理。却没想到,没等走出多远便被孔轩派来的人又叫了回来。

孟子陌重重地点头——

“本来我是准备偷偷潜回京城探探消息,却在半路上接到密报,说宫里下旨,欲将靖城赐给王爷,让咱们从此驻守一方。算了算时间,圣旨应该马上就到!”

柯青狠狠地皱眉:“如此一来,就等于是把咱们困在这里,永远不得回京了?”

这招棋走的妙啊!看似把一块大饼扔给了孔轩,可实际上,吃到饼的代价,是放弃另一块肥肉。

几人正说着,外面突有人喊:“圣旨到!”

声音很大,大到还没走远的灵舞也听了个真切,随即打了个冷颤,脚步也跟着停了。

一个老太监走进承德殿,紧接着,殿内众人在孔轩的带领下跪地,听宣,然后接过了圣旨。

果真如孟子陌所说,西离朝廷下旨——即日起,靖国改名靖州,其土地编入西离境内,将都城赐予安宁王孔轩,命其驻守一方,如无宣召,不得回京!

太子妃要夺位

传旨的太监由下人领着去休息,孔轩盯看着那圣旨,久久没有言语。

“王爷!”柯青与孟子陌同时出声,再将目光投向他手中的圣旨,道:“有问题么?”

孔轩长出口气,这才转身,将圣旨随手递去。

二人看后立即眉心打结,柯青凝重地抬头,良久才道:“太子的印?难不成皇上他……”

“等等!”

孟子陌突然一抬手止住了柯青的话,然后快步走至后窗边,将窗子轻轻一推,立即有一只雪白的信鸽落在他肩头。

自那信鸽的脚上取下信笺,孟子陌转身回来将东西递给孔轩,同时道:“京里密函。”

孔轩接过后将纸卷打开,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两排小字,内容很简单,他念给二人:

皇帝重病不朝,太子监国。太子妃有孕,逼太子下旨命王爷留守靖国。

几人倒吸一口冷气,不为别的,只为信上那三个字:太子妃。

其实,可怕的并不是一个女人,而是那女人背后的势力。

能让太子在这个时候颁出旨意,想必,她所代表着的沈家,是要最后一搏了!

承德殿内寂静一片,只剩下三人的呼吸声。各人心头都在想着对策,至少,他们决对不可以束手就擒,不可以让孔轩就这样死守在靖城做个闲散王爷。

狠狠地瞪向前方,孔轩知道,那个位置,太子坐不得!

哪怕是他从前也曾想过要放弃,想过要扶植那个从小疼爱自己的大哥坐上那位置去。

可是现在不行了!

另一股外来的势力已经开始侵袭,如果现在太子坐上皇位,那么,他孔家将失去这个拼死打来的天下。而他,绝对不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除非……”柯青说话了,声音低沉,像是有些犹豫,可是随即又缓缓地点头,语气坚决起来。他说:“除非皇上好了!”

孟子陌要回京

孟子陌跟着点头,继续道:“如果皇上的病情好转,至少可以上朝。那么,太子就失去了监国的机会,我们的时间也就更多。争取到更多的时间,一来可以劝皇上改变心意,如果另立太子,那自然是更好。二来,就算是皇上不废太子,至少我们也还有时间可以从长计议。”

“对!”柯青接话:“总之,只要皇上还健康,可以上朝务政,那太子也就还只是一个摆设,太子妃的势头也就卸了一半去。”

几人当下商议好对策——明日,孔轩以尽孝道的名义,请军中医官孟子陌先生回京,目地只有一个——为皇上诊病。

是夜,灵舞习惯性地失眠。

懒得去数这是在这座皇宫里面渡过的第几个晚上,现在她的脑子里全都是那个被烧毁的家,还有满身酒气的孔轩。

她想,孔轩对那个女子的爱应该很深吧?那么,自己呢?自己心中所想所愿的,究竟是什么?

虽然命运的转折最初是被迫的,可事到如今……是自己的心已经有了倾斜吧?

是了,她淡然了十六年,也在父亲和大师兄的保护下成长了十六年,是时候该有自己的选择了。

第二天一早,孟子陌迎着初晨的阳光出发,看着前来送行的孔轩与柯青,目光仍是那样的暖。

“如果治不好,那就尽量保命。”柯青道:“至少对于我们来说,皇帝一天不死,就多一天的时间。”

孔轩无奈,这样被自己算计着的,是亲生父亲啊!

“孟先生路上小心。”拍拍他的肩,孔轩最后一声嘱咐,孟子陌随即转身,准备上马车。

他的身份是军医,想必除了孔轩柯青之外,知道他会武功的人很少。当然,现在还要再加上一个宇文灵舞。

所以这一路上,为了保证身份不被揭穿,也为了不让他人起疑,他不能骑马,只能坐车走。

“等等!”

灵舞的决定

还不待他走到车前,忽然之间灵舞的声音响起。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宇文灵舞一身清爽利落的打扮,手里还提着包袱,正匆匆向这边走来。

“灵舞!”孔轩迎上前去,“你怎么来了。”

灵舞冲他笑笑,有些抱歉地道:“真对不起,昨天我听了你们的对话。所以……”

“你要跟我一起走?”接话的是孟子陌,话一出口,其余两人皆是一惊。

“胡闹!”孔轩大吼,随即抓住了灵舞的胳膊欲将她往回扯——“快些回去,这是男人的事,你一个姑娘家别跟着掺合。快快回去,一会儿送走了孟先生我带你去城里走走。”

灵舞摇头,胳膊一抬,从他的手中挣开。

“不了,你最近很忙,还是不要再为我分神。”再将目光投向柯青,紧接着道:“柯军师,我是个大夫,不才,也被人叫一声神医。不是说要给皇帝治病么,我跟孟先生同去,皇帝也许好得更快。”

“你……”柯青有些犹豫,却又马上点点头,对孔轩说:“有了宇文姑娘的帮忙,我们胜券更大了。”

“可是……”孔轩望向灵舞,她随即丢了个放心的眼神过去,让他心头一紧。

“很危险。”

“我不怕!”灵舞笑笑,“当初兵荒马乱的城池我都敢闯,还怕一座皇宫么。”

“欠你够多了,我不能让你再为我去冒险。孔轩无德无能,却也不能眼睁睁地把一个女子推进险境。”她又怎么知道,一座皇宫,或许真的比战场更危险啊!

“听听,你自己都说欠我够多了,那便也不差这一次。孔轩,让我去吧!我能帮你。”

不待他答话,灵舞又自顾地走到孟子陌面前,然后双膝脆地:“孟先生,请收灵舞为徒。这样,我入宫便有了更可靠的理由和身份。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萌情

话闭,不等孟子陌伸手去拦,三个大礼已然拜了下去。

“罢了!”孟子陌一扬手,“王爷放心,子陌会保她安全。”

随后一转身,上了早已候在一旁的马车。

灵舞正也准备跟上,想了想,还是从贴身的锦袋里将那只药瓶拿了出来,递到孔轩面前——

“这东西带在身上,百毒不侵。如受外伤,可以涂抹。若毒入体内,服下就没事了。”

眼见马车疾驰而去,孔轩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舍,到是吓了他自己一跳。印象中,这种感觉除了宓水蓉之外,从不曾在第二个女人身上出现过,怎么对她……

两人一路向西,未出靖国国土时,灵舞留意到每一处城镇虽说都在数月之前经受过战争的侵袭,但是看起来却并未留下什么的痕迹。特别是百姓们的生活,依然平静如初,甚至人们的脸上还都或多或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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