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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医妃拥帝宠:宫医叹-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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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有三件事,求你。”

第一次的暧昧

“说。”今日的孔轩,意气风发。

“第一,攻开城门之后,请尽量考虑百姓的安危。”

“那是自然。”

“第二,如果可能……请找到我父亲的尸体。”

“……好!”

“第三……”灵舞抬头,对上他的眼,朱唇轻启,说了两个连她自己都有些惊诧的字:“保重!”

孔轩微微一怔,随即将她扶起。很想去揉揉她的发,手刚抬起一半却又收回。转而,轻轻地道:“放心!”

很踏实的承诺,她真的就放心了。

孔轩翻身上马,正要调头,灵舞想了想,突然又道:“等等!”

他停下,转过头来,带着疑问。

灵舞有些犹豫,半晌,方才上前,道:“别太轻信他人,很多事,也许会有另外一面。”

她这话,孔轩不明白,但却也不再多问,只是转首在人群中找着什么。不多时,大声叫:“孟先生!”

清俊的医官孟子陌寻声走来,冲着他微微附身:“王爷!”

“医官的队伍里,带上宇文灵舞。”又对灵舞道:“医官们会远远地跟在大军后面,有将士保护并随时往来探报。待成功之后,你们再进城。”

灵舞点头,孔轩这才策马而去。不多时,只见远处令旗一挥,大军浩浩而行!

她是军营里唯一一个女人,本来,人们都说女子入军营是不吉利的,但是她救过主帅的命,又解了全军将士的毒。所以对于灵舞,大家多多少少还是带着一份尊敬的。

医官队伍算上她一共十人,由一队五十人的将士严密保护着,远远地跟在大军后头。

灵舞眼看着孔轩的大军经过呐喊、拼杀、冲撞,终于踏进那熟悉的城门。

颤颤地往那个高高地的方看去,已经不见了父亲的尸体。她不知道那些人会怎么处置尸身,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可能亲手给他立一座坟,一切都是未知,这就是弱者的悲哀。

线报有误

“唉!”一个清冷好听的声音叹起,灵舞扭头,是孟子陌。“这一战也不知要死伤多少,这样去拼,真的无愧我心么?”见灵舞看他,孟子陌笑着摇了摇头,随后道:“听说宇文大夫是你的父亲?”

“是!”伤心事无法避免地被提起,她也只有故作坚强。

“早就听说靖国神医宇文南山医术之高无人能及,本还期望着能与其相见,却不想他人先走一步。不过,单从那日为将士解毒便可看出,姑娘定也是得到了父亲的真传。大战之后,还要烦劳姑娘搭一把手……”望着远处混战的靖城,孟子陌再一声长叹,接着道:“伤患怕是要多到我们治不过来了。”

“真抱歉。”灵舞淡淡地拒绝,“我不会治外伤。”见包括孟子陌在内的所有医官都纳闷地向自己看来,便又补充道:“不但不会治,我还晕血。”

正在大家愕然之时,一个自前方打探军情的人奔了回来,大家立即围了上去,寻问着前方的状况。

只见那人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气喘吁吁地道:“不大对劲啊!”

孟子陌猛地伸手抓住他的马缰——

“你说什么?”

那人继续道:“不大对劲!进军之前我们是得到密报,也送了人进城的。按理说这一仗应该十拿九稳。可是现在看来,我军像是硬着头皮攻进城去的,早上混进城里的人没有起到一盯点儿的作用,主帅打得很吃力。亏得有主帅从双盛借来的那支勇猛的骑兵,要不然,我军早就败了。”

“怎么会这样?”人们议论纷起,“我们得到的线报说那边今天都会忙着给太后贺寿,文臣武将都在宫里,军中应该是没有准备的呀?”

孟子陌怒目看向战火四起的靖城,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灵舞走上前,跟他问:“我们什么时候能进去?现在行不行?”

宓水蓉不可信

“不行!”不待孟子陌说话,那个探报的将士便猛摇着头,“主帅命令我们无论如何都要何护好大夫们,受伤将士的命就都在你们手里了,所以也请你们配合,务必保重。”

灵舞大急,再上前一步,一把抓住那将士——

“你是不是能混进城里,能不能见到孔轩?你快去找他,告诉他小心那个贵妃,那女人不可信!”

将士却还是大摇其头:“我只能尽量到最近的地方打探消息,见不到主帅的。现在城里杀的天晕地暗,跟本分不清谁是谁。”

“你——”

灵舞急得跺脚,孟子陌却听出了她话里的关健,抓着她的肩膀就问:“你说什么?宓水蓉不可信?”

灵舞无意与他解释,此时的她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力气,竟一把将那骑在马上的将士生生地扯了下来。然后翻身上马,在人们还没反映过来之际直冲出去,目标正是那座战城。

孟子陌见状二话不说,也从旁处扯过一匹马来,扔下一句:“我去追她!”然后卷土向前。

知道后面有人在追,可是灵舞现在管不了那么多,脑中紧绷着的那根叫宓水蓉的弦好像突然扯断,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吗?

“宇文姑娘!”孟子陌奋力喊着,同时一扬马鞭,马儿加速。

灵舞知道若被追上定会被带回驻地,她也急了,一抬手自头上抽下发簪,随着秀发披散而下,那根发簪也被狠狠地刺进马后。

马匹一阵嘶鸣,之后发了疯般地向前奔去,迅速将就快要追上来的孟子陌又甩到身后。

终于进了城,灵舞咬紧了牙强迫着自己不去看那地上的血流成河,沿着自己熟悉的街道继续向前冲去。

受了惊的马儿一路跌跌撞撞,幸好她自小便骑着马随父亲四处采药,不然以这样的骑法,她还真是驾驭不了。

马匹的速度已经慢了下来,灵舞拼命祈祷着它能够再坚持一下,可是没再跑出多远,还是在人群中颓然倒下。

孟子陌的保护

她惊叫着与之一起摔向地面,却在落地的那一刻又被人凭空捞起。扭头一看,是孟子陌。

“孟先生!”重新坐回马背上,灵舞叫着,“带我去找孔轩,快点!”

把这个急到全身发颤的女子放到自己的马背上,孟子陌点了点头——

“把眼睛闭上。”随即一手抓紧缰绳,一手扬鞭,马儿在一片尸体中跌撞前行。

在这样特殊的环境下,灵舞的眼睛没法儿闭上,但又不敢向下看。地上有血,她至少得在见到孔轩之前保持清醒。

此时,战争好像已经近了尾声,但四周仍有厮杀。到这时她才发现,原来,孟先生并不是普通的医官。只见他单手持剑,不时地刺开四周的危险。在他的庇佑下,灵舞安然无恙。

她有留意,城内百姓家家门窗紧闭,虽然街道上的小摊子都已残破不堪,但是房屋完好。百姓们只要不在街上走动,都还是安全的。当然,怎也免不了有些没来得及躲回家的去的人横死街头。

空气中扑鼻而来的血腥味道已经让她隐隐作呕,若不是还能闻到孟子陌身上淡淡的檀香,她现在怕是要跌下马来与这些尸体躺在一块儿了。

就这么硬撑着,终于看到那座吞噬了父亲生命的皇宫,灵舞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心底无尽的悲痛哀嚎转化为愤恨,让她的双手无意识地狠狠握起。

孟子陌吃痛,低头看去,原来是两条手腕上,灵舞的指甲陷进了肉里。

此时,战争已经结束,靖国的皇宫内,放眼望去,皆是身着红衣的西离大军。

灵舞收回心神,扭头问着孟子陌:“孔轩呢?你知不知道他在哪?”

孟子陌其实很想告诉她要先休息一下,这丫头冰凉又颤抖的身子无时不在召示着体力的透支。他知道,对于一个晕血症的人来说,能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

情人相见

“孟先生!”见他不语,灵舞又催促着,“快点带我去找孔轩。”

这时,已经有将士们开始往外搬运尸体了。灵舞一眼扫到那尸体拖在地面上划出的一道道血迹,这种强烈的刺激让她硬绷起的神精线开始逐步瓦解。

终于,眼前一黑,顺着孟子陌的臂弯处滑落,一头栽到马下。

恍惚间,好像有人在地面处托起了她,不是孟子陌,可是她的双眼已经开始模糊,看不清人了。

“忍着点!”那人冷不盯儿的说了这三个字,随后扬起手臂,对准她的后颈猛敲一掌。这震击让灵舞瞬间清醒过来,那人见她睁开眼,赶紧又问道:“你怎么来了?”再又看看刚下了马来的孟子陌:“不是让你们呆在城外么?”

“孔轩!”终于看清来人,灵舞大喜,连忙抓住他挣扎着从地上起来,然后又急地道:“孔轩,我告诉你,那封密函有问题,你要注意贵……”

话来未等说话,在孔轩身后匆匆忙忙地跑过来了一个士兵,高喊着:“报——”

孔轩一转身:“说!”

“主帅!我们在御花园里找到了靖国皇帝的尸体,是自尽而亡。另外,后宫妃嫔已悉数带到大殿,该如何处置,还请主帅示下!”

一番话闭,灵舞明显地感觉到孔轩的身子猛地颤了一下。再往正殿看去,果然,一群女人与小孩正集中在那里,一片骚乱。

“看好她。”孔轩回头示意孟子陌照顾灵舞,还不等灵舞再多说什么,便已转身,直奔大殿而去。

孟先生看出灵舞心急,便也上了前,轻扯她一下,道:“来,我们也去看看。”

二人随后跟上,其余人各忙各的,很快,这院子里已经干净多了。

待走到近前,娇弱的贵妃娘娘款款而出,灵舞已经站到二人侧面的位置,刚好看到孔轩眼里迸发出的那种强烈的期待。

心脏无意思地抽动了一下,正想要别开头去,但是贵妃袖口处那一点点闪起的光亮却再次吸引了她的目光。

情杀(1)

两人终于相拥,孟子陌转身不看,灵舞却瞪大了双眼,突然高喊——

“孔轩危——!”

可惜,晚了!

危险二字还没有完全出口,被宓水蓉藏在袖口里的光亮已经刺入孔轩的腹中,那是一柄短刀。

宓水蓉松手后退,一时间,满殿鸦雀无声。

“水蓉……你……”

孔轩难以置信地指着她,再看看插在腹中的利器,一时间尽是疑惑。

他不明白,自己千辛万苦打到这里,支撑着他的,就是能救回心上人的意念。怎也没想到,大功告成之际,却是那心心念念之人对自己痛下杀手。

他不懂,真的不懂了。

灵舞的眼被孟子陌蒙住,隔开了孔轩流出的血迹。孟子陌知道时间不对,但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一句话还是问出了口:“你怎么知道贵妃有问题?”

灵舞想都没想,冲口就道:“因为那信上有靖国皇帝的味道,信,一定是经过了皇帝之手的,这是她们合谋下的一个圈套。”

“可贵妃应该是我西离的人……”

“那我还是靖国的人呢,现在不也与你们站在一处?”

灵舞的话让孟子陌无法争辩,已经有人上前押住贵妃,但却又被孔轩喝退了。

“说吧!”他弱弱地道,不顾腹部不断涌出的血:“我想知道原因。”

“哈哈~”宓水蓉一声惨笑,很凄厉。随后又是一阵咳,身子也跟着晃了晃,这才道:“原因?”她指着孔轩,“原因就是我的恨!我全部的恨!”

“我也恨!”孔轩大叫,“我恨父皇将你送到了靖国,我恨我自己没能保护住心上人,所以我自请了战令就想要来带你回去!”

“我为什么要回去?”宓水蓉声嘶力竭地喊着:“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当初我爱你时,你父亲硬把我推向给了别的男人。有谁知道,我从出了西离的那一刻就开始流泪,直到进了靖国皇宫,我的眼睛已经无法视物。那个时候你在哪?我想要依靠的心上人,你在哪里?”

情杀(2)

“你们谁都不在乎我,只因我的美,便可以把我当成一件礼物送来送去。知道吗?那时候,是他!是你们全体都痛狠的靖国皇帝治好了我,又给了我全部的爱。是他让我不再受到伤害,是他宠我、爱我,给了我女人所能拥有的一切。你们呢——”宓水蓉像是在进行着控诉,“当年西离皇帝问都不问一声就把我送到这里,现在,我爱上了他,你们却又要杀了他!孔轩,我恨你,恨你们所有——”

宣泄似地一声喊,宓水蓉突然之间半转身去,“唰”地自旁边一名将士腰间抽出佩刀,想都不想,横起来就往脖子上抹。

谁都来不及阻止,这一切发生得就像刚刚孔轩被刺时一样突然。

刀影滑过,颈间鲜血喷射而出……

这一战,宓水蓉如了西离皇帝所愿,死于非命!

孔轩颓然倒地,一只手紧捂中刀之处,另一手却是伸向宓水蓉的。

这个他爱了多年的女子就这样伤了他,再死在他面前,这样的结局,对他来说,太残忍。

本以为这一战会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却没想到,算来算去,他最终没有算到宓水蓉的叛变。如此辛苦的一仗,损失了过半的将士——宓水蓉用假情报让西离国以这样鲜血淋漓的代价去尝还了她的一生。

此时,刀子还插在腹部,孔轩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了。眼见众人反映过来,开始拥上前七手八脚地将自己抬进屋内,他的唇角微微上扬,在大家的注视下泛起一丝冷笑。

是啊!是该冷笑。拼杀了数月才打到这里,却没想到,宓水蓉,这个女人所要的,是他孔轩来给靖君陪葬……

孟子陌赶去为孔轩疗伤,灵舞没有跟去。

她知那伤并不致命,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悄然松懈。

无意识地在宫院里走着,许是因紧张过度后突然放松,力气泄尽。灵舞只觉两眼发黑,双腿发软,走着走着突然就向前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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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日更十章,下午还有,谢谢亲们的支持,妮妮感激不尽~

柯青带来的消息

这一次再没有那样幸运,再没有人能及时的将她接住。灵舞结结实实地倒地,不过,那冰凉的地面却是让她清醒不少。

双掌拄地,正欲挣扎着起身,忽然有人从身后架住了她的胳膊,随后轻松地提起。

灵舞回头,原是军师柯青。

“谢谢。”淡淡地,有些无力。

“姑娘,要不要我扶你去休息?”柯青一边说着一边扭头向四周望去,想要找个地方能够给灵舞歇脚。

灵舞本想拒绝,一个念头却又兴起,于是,她道:“柯军师能陪我去太医院看看吗?”

柯青看了看她,随即点头,又道:“你认得路吗?”

“认得。”一边答话,一边自顾地朝着太医院的方向走去。故地重游,对父亲的思念,更重了。

太医院三个大字已经得见,十步远的地方便可嗅到隐隐药香,这种味道让灵舞的心瞬间踏实下来。

脚下步子加快,最后,灵舞几乎是用冲的进了屋子里。这里并没有因战争而被破坏,想来,对于攻守双方来说,这地方都是无关仅要的吧!

“这地方你很熟悉?”看着灵舞一捧一捧的将草药抓在手里,再按着种类填进药匣,柯青恍然大悟。“是了,听说你常进宫来给宓水蓉看病,这地方该是来过的。”

灵舞点点头,想到宓水蓉那个女子,便又不得不摇了摇头。

“没想到,她的故事这样复杂。”是啊,对她来说,任何故事都应该是复杂的吧?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平平静静地过完一生。行医救人,只做这一样事,此生足矣。

真可惜,造化弄人。

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柯青看着灵舞忙碌的背影,话音一转——

“宇文姑娘……”

灵舞手突地一抖,没有原由地,她觉得柯青接下来的话,不会太好。

果然,柯青继续道:“打从大军逼近了城门起,王爷便吩咐攻进的同时,要留意宇文神医的尸体。我们从城门口一直搜到这皇宫,将士们更是把这里翻找个遍。可惜,找不到了。许是……”

孔轩出事了

“别说了!”砰地一下关上药匣,灵舞只觉一阵胸闷,迫使她不得不张开了嘴,大口大口地喘了起来。良久,方才再度开口:“我知道。”

话已至此,傻子也能猜得到了。以叛乱的罪名被处死、再悬吊在城门的人,在经了一场战乱之后,尸体怎么能保存得住。或者……早在西离大军攻城之前便已被人抛弃。

为人子女,害死父亲不说,还无法亲手为老人家筑坟送葬……宇文灵舞,此刻,她觉得自己是这天下罪孽最为深重之人。

柯青站在她背后,看着她不住地颤抖却又不肯落泪,心头升出一阵歉意。

“宇文姑娘,那天的事……对不起。”他说的是上次在军营中对她的怀疑。

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一下呼吸,灵舞转过身来,已不见悲,但却脸色苍白。

“你是军师,那些怀疑是应该的。而且,也不能说你错,至少你说对了宓水蓉。”

“可惜我没有坚持。”这是柯青的遗憾,如果他能够坚持,也许不会有孔轩的轻易被刺。

两人正说着,忽听外面有很多人在跑动,还有人在急急地叫着:“宇文姑娘!宇文姑娘!”

柯青最先反映过来,转身出屋,向来人问道:“宇文姑娘在这里,何事这样慌张?”

外面的人看到了柯青,再一偏头,见灵舞也自屋里走了出来,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急声道:“回柯军师,是孟先生要咱们来打宇文姑娘的,主帅他……”

“他怎么了?”灵舞心惊。

“孟先生说,刺伤主帅的刀上有毒,很棘手,请姑娘快些过去。”

灵舞倒吸一口凉气,与柯青对视一眼,两人同行,直奔轩所在的房间而去。

到了门口,孟子陌早已在那里等候,但见灵舞与柯青一道走来,眉稍微动了一下,随即迎上前去。

灵舞抢先一步开口问道:“什么毒?”

孟子陌答:“砒霜。”

不只是砒霜

灵舞的心咯噔一下,孟子陌侧身让路,同时好心道:“伤口已经处理好,不见血了。”

信步跨入房间,孔轩正青着一张脸躺在床上,除孟子陌之外还有两个医官在旁边忙活着,但也出不了大力。

“剂量大吗?”她的目光没有从孔轩身上移开,但这话,却是冲着孟子陌问的。

“不算大,但也需紧救,不然恐有生命危险。我身上没有药,现配也来不及,看看你……”

灵舞不再说话,弯腰去摸孔轩的脉象,随即,眉毛越拧越紧。

“怎么样?”孟子陌担心。

将他的手臂放回被子里,灵舞忧心忡忡地看向孟子陌:“不只砒霜,还有别的毒,只不过份量很轻,又是经过烧制的,所以很难诊出来。”

在一旁的医官颇颇抹汗,灵舞看在眼里,也有些愧疚。刚刚她还真就在心中埋怨过他们,现在想想,不可能要求人人都与她一样。如果真是那样,那父亲宇文南山也就称不上什么神医了。再者说,这些医官跟在军营里,想必是专治外伤的,这些内家事不知也合情理。

“麻烦两位……”她出言,“太医院的药匣里有南瓜子,请取一些捣碎了拿到这儿,要快!”

两名医官先是一愣,随后连连点头,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再对屋子里其它帮忙的人道:“去烧开水。”

立即又有人奔了出去。

最后,她再看向孟子陌,神情严肃——

“我要一只鸽子,活的。”

孟子陌有些为难,追着问了句:“射伤的行吗?”

灵舞摇摇头:“不行,一定要完好无损,而且要是纯白的。然后从脖颈处划开取血,足要一碗。”

“好!”孟子陌答应着转向屋子里其它的人,“都听到了吧!你们现在就出去,宫里宫外全要去找,快!”

众人领命而去,剩下的干守着,等那两位医官将碾碎的南瓜子拿来,灵舞这才又动手用烧开的水那南瓜子调匀,再由孟子陌半扶起孔轩硬行灌下。

聪明反被聪明误

禀退了闲人,屋里只剩下孟子陌、灵舞与柯青。孔轩仍是紧皱着眉躺在床榻上,嘴唇微微泛紫。

“没想到,宓水蓉的自作聪明倒是救了孔轩一命。”

“嗯?”孟子陌不解。

随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那柄凶器,灵舞解释道:“她应该是想,两种毒加在一起,受伤之人必会致命吧!却没想到,正是因为多加了一种毒药,砒霜的药性被减弱了不少。要不然,还真难办。”

“哼!”孟子陌轻哼一声,“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她存了害人之心,得到这样的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其实……”灵舞想了想,“那也是个可怜之人。被当做礼物送到异乡不说,还要去当密探。一个女人的人生就这样被毁,放了谁,也该有恨的。”

“报——”门外一声喊,一名将士随之进来,冲着孟子陌行了礼,然后道:“孟先生,找遍了全城,也找不到纯白的鸽子。城里本是有一家卖鸽子的,可是在战乱的时候,鸽子笼被毁,里面的上百只鸽子都飞跑了。”

随着这一番话,屋子里的气氛再次凝重起来。灵舞看向孔轩,心底担忧更甚至。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孟子陌问,却是底气不足。

灵舞摇头:“没有!”想了想,再补充道:“至少,我没有。如果父亲还在……”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让我进去,我要见宇文姑娘,让我去见小神医!”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灵舞听到有人在叫着自己的名字,心中诧异。转身走了几步,推开窗,原是西离将士在将一群靖国皇宫里的奴役不知往何处去赶。其中一个看上去十四五岁的小宫女正拼命挣扎着,还在叫她的名字。

“等等!”她出声止住那群人的脚步,随即出了屋子,孟子陌无声地跟在后面。“你刚刚是在叫我吗?”她问向那个小宫女,之后,又觉得有些眼熟。“我是不是见过你?”

你能救孔轩?

“对!对!”那宫女见灵舞出来,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扑通一声就跪到地上。“宇文姑娘,我是在贵妃娘娘跟前侍候的冬儿呀!您不认得我了吗?每次您来给贵妃娘娘看病,都是冬儿帮着端水递药。您再想想,再看看我!”

经她这一提醒,灵舞这才想起,这丫头可不就是那宓水蓉的近侍宫女么。只是不明白,她现在这样叫着自己有目的。

“你叫我有事吗?”

“姑娘救命,救救我,冬儿不想死,冬儿只是个下人,主子要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害人的心思呀!”

灵舞不解,看向那管事儿的将士。那将士也聪明,不待她问,便自行解释道:“这些都是靖宫里的下人,我们要带去边境充奴。至于贵妃身边的近候侍宫女太监,按律当斩。”

话一说完,又是一片哭声四起。

灵舞现在没有心思再去管这些闲事,她只是大夫,是病人,她自然要医活,但却并不说明她好管闲事到随处求情。面前这些人的处置说起来也合情合理,宓水蓉那一刀,令孔轩至今都还倒在病榻上,下面的人总不能眼看着主帅被刺而什么都不做。

见灵舞面无表情,又大有再回屋里去的架势,冬儿急了。跪爬着向前几步,抓住灵舞的裙角哆哆嗦嗦地道:“姑娘,如果我可以帮你们找到白鸽,能不能……能不能留我一命?冬儿愿意侍候在姑娘身边,从此决无二心。”

“你能找到白鸽?”对于什么决无二心话灵舞不感兴趣,吸引她注意的只是前面那句:我可以帮你们找到白鸽。她有些不确定,又再问道:“真的吗?”

冬儿点头,可是却又倔强地道:“请姑娘先答应帮忙说情,保下我的命。”

“我保你!”屋子里的两个人也走了出来,说话的是柯青。“我是西离军师,我说的话作得数。只要你能找到白鸽,我保你不死。”

酷皇子梦中来

冬儿眼睛一亮,似又有些不信,将目光投向灵舞,毕竟这是她唯一认得的人。见灵舞点头,这才高兴地俯地磕头:“谢谢大人,谢谢宇文姑娘。”

“起来吧!”灵舞止住她的道谢,“告诉我,白鸽在哪?”

冬儿起身,直将众人带到贵妃的寝宫,然后七拐八拐地进了一道小门。一面墙推开后,数只鸽笼现在眼前。

“这是贵妃亲自养的,是信鸽。”冬儿看着众人,解释道:“我也不知道贵妃养它们是为了给谁传信,她只让我负责喂养,别的不许我问。”

柯青轻哼一声,指着这些鸽子道:“还能干什么,都是用来给西离传情报的。”

冬儿不解,歪着头想了想,又道:“给西离传情报?那为什么每次贵妃来给鸽子绑信的时候皇上都在?皇上总不会跟着她一起去帮着西离啊!”

“你们皇帝当然不会。”柯青狠得牙根发麻,“之所以他们会在一起,是因为宓水蓉传出去的情报根本都是假的。他们做了两年的戏给西离,哼!到最后还不是国家不保。”

灵舞没有兴趣再听下去,随手向那些鸽子一指,再看向孟子陌:“照我刚才说的,放了血喂孔轩喝下去就行了。一个时辰之内他就会醒,清醒之后毒性自然全解。”

果真如她所说,那鸽血喝下后孔轩很快醒来,除了腹部的刀伤还作痛之外,已再无其它危险。

灵舞在柯青为她安排的房间里休息,得到孔轩无恙的消息后长出了一口气,随后一头栽倒在床榻上睡了个天晕地暗。

半梦半醒中,好像有人在她的脸上抓痒,那感觉麻舒舒的,像极了一只撒娇的小猫。

反抗几次未果,灵舞无奈地把眼睁开,映入眼帘的,是孔轩那含笑的脸。再往他手上看去,刚刚拨弄她脸的罪魁祸首原来是一根羽毛。

灵舞想都没想,抬手就往他胳膊上打去,然后坐起身,同时怒斥:“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不说感谢一下你的救命恩人,居然还来吵我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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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一个女子痴痴傻傻穿到大清,嫁了皇四子胤禛。另一个女子手持枪支来到乾隆朝,与弘历生死痴缠—— 《清穿之今夕是何年》雍正卷、乾隆卷【全文完结】

居然睡了三天三夜

孔轩佯装吃痛地揉揉胳膊,又觉得她这样子十分可爱,他们相识至今,还是头一次见她这般模样。

“我是想来感谢的。”孔轩一本正经地道:“可是我的救命恩人睡了三天三夜,叫都叫不醒。孟先生差一点就要给你诊脉看病了。”

“什么?”灵舞大惊,“我睡了三天三夜?”头反射性地向窗外看去,已是正午时分。又转向孔轩,有些怀疑地问:“真的?”

孔轩认真地点头,表示自己所说的都是事实,并没有骗她。见灵舞仍是难以置信,于是指了指自己腹上的伤,道:“你看,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以随意走去了。”

说着又站起身,在地上来来回回地走了几圈,灵舞这才接受现实。

用力地拍了拍头,语带埋怨地道:“我怎么可以睡这样久?怎么可以!”

孔轩见状,赶紧抓住了她的手以免她继续敲打,眼神中带着关切与心疼。

“你累坏了,自打进了军营就没好好休息过,又是解毒又是打仗的。听说……”他顿了顿,“你是抢了马冒死冲进城里来的,为什么?就为了告诉我水蓉有咋?”

灵舞点头,又有些挫败地叹了叹——

“可惜还是没来得及,只差那么一步……”

孔轩半天没有言语,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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