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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总怕我祸害他兄弟(穿重)-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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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旷绕到主屋北侧,听见某间屋子有人说话,听嗓音有些年纪,语气也像是发号施令惯了的人,果决干脆,便靠近后窗去听。
  屋里的中年男子十分不满地说起大昱的赏赐,说他们贡马比哈定卫要多,所获赏赐却与其一样,抱怨了几句后又严厉地责问:“加卜藏到哪儿去了?怎么还不来!”
  “方才去找过撤力大人,他的仆从说他一会儿就来的……”
  中年男子怒道:“不等他了!”接着就开始说起第二天的安排。
  萧旷对其语言不精,只能听个大概,但也足够了解到大致的时辰与他们准备采用的劫掠方式,对照前世在事后才了解的情况,基本是一致的。
  萧旷听得差不多了,趁屋里人还聚着未散,快速离开。正准备翻出院墙时,忽听有人愤怒大吼:“是哪个狗娘养的偷走了我的衣服!?”
  萧旷无声冷笑,脱下外袍与帽子,扔在了屋顶上。
  …
  第二天一早,萧旷到了兵马司,安排诸人照常巡逻,却留下靳飞那队人马在兵马司待命。
  靳飞大为不解:“老大,干嘛留我在司里?”
  萧旷淡然道:“让你休息还不好?”
  靳飞:“……”但看萧旷自己也不出去,至少不是故意让他坐冷板凳,也就安心了。
  章节目录 第23页
  萧旷在屋里闭目养神,闲了大半天,直到吃完午饭,他们都没出过兵马司的大门。靳飞憋不住问他:“老大,是不是在等什么人啊?”
  萧旷没搭理他,起身道:“让你那队人准备准备,走了。”
  虽然萧旷没明说,靳飞却感觉到今日这趟巡逻不会太简单,不用他吩咐,带上的都是健壮灵活的好马,又让手下将兵器全都检查一遍,全副武装地在门口待命。
  萧旷出来一看这阵容,颇为满意,骑上那匹银鬃黄骠马,当先出了兵马司。
  一行人马沿着街道慢慢巡视,遇见任何情况也都是按平日那般处置。
  就这么巡视了一个多时辰,靳飞开始认为是自己想岔了,今日就是次再寻常不过的巡逻!老大的非同寻常,一定是因为晚上没好好睡觉,所以大白天在那儿补眠。
  证据之一,老大的眼圈下面有点发黑,证据之二,老大早上过来,连打了两个呵欠……不,打了三个,第三个是转过身去时打的,但还是让他看见了。
  上元节那几天也出现过这种情形。
  至于老大晚上为什么没睡好,靳飞琢磨着不是因为女人就是因为家里的事,但看老大心情还是不错的样子,没睡好还心情不错,一定是因为女人了!
  靳飞自认为分析得入情入理,不由自主嘴角带笑,在那儿连连点头。
  萧旷冷眼看着他:“……”
  这小子是不是吃错了药,今天带上他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巡逻到了福顺驿馆附近,萧旷走得更慢,看见个路中央有块拳头大的石头也会停下,叫人捡至路边,以免影响车马通行。
  靳飞不由暗笑,他果然没猜错,老大今天格外地心细如发啊!
  忽见前头一行人从福顺驿馆出来,有车有马,随行众多,都穿着皮袄,带着尖帽,头发编成了长辫子,垂于脑后。显然是哪个北方部族的使者要回去了。
  萧旷命众人列纵队避至路边,给罕察卫的马车让出路来。
  马车依次从他们身边经过,有辆车的车帘卷起,从窗口露出一张格外明艳俏丽的面容。这少女明眸大眼,皓齿朱唇,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看人十分直接,毫无大昱女子常见的含羞带涩。
  靳飞禁不住在心里头吹了声口哨,想不到这些北方部族里也有如此俏丽养眼的姑娘!
  萧旷却不由暗暗皱眉,这一行人里还有女眷?但罕察卫劫马时,应该会派人护送女眷另外先走其它路的吧?
  忽然车里响起一道软绵绵的女声:“阿妹,你在瞧什么?也不怕冷么?”
  这女子的嗓音一入耳,萧旷顿时想起昨晚在那间没点灯的屋里听到的那一切,虽然此时说话语气与昨夜迥异,但她的嗓音颇有特点,带着点沙哑,说话调子慢悠悠的,他一听就认出来了。
  靠近窗口的少女头也没回,只道:“我不怕冷。”
  那车内的女子埋怨道:“可我冷啊,车帘子一卷,冷气就灌进来了。”
  “今天就要回去了,我还想多看看……”
  马车驶远,声音也淡去了。


第62章 【劫马】2
  …
  萧旷一回头,就见靳飞仍对着那辆车行注目礼,两眼放着光,就差吼上一句“美人快往我这里看”了!
  他一掌拍上靳飞的后脑勺。靳飞缩缩脖子,回过神来:“走了走了。”
  萧旷却道了声:“慢着。”
  靳飞疑惑地看向他。萧旷朝另一边示意:“这里是京城西南隅,他们要出城回罕察卫,不该是走西面的城门最近么?这些罕察卫人,为何马车往西走,另一批人往东走呢?”
  “也许他们打算绕路去买点东西再走?我大昱上国,物华天宝……”
  萧旷:“……”这小子今天真的吃错药了。
  “要买东西的话,马车跟着走才对吧?”
  “哎?对哦!”
  萧旷叫过来两名部下,低声命令:“你们跟着车队,观其往何处去,若在某处停留驻扎,便留一人观察,另一人迅疾回报。”两人领命而去。
  “走,跟上去看看。”萧旷朝靳飞说道,接着一带马缰,调头往东而行,远远跟在骑马而行的一众人后头。
  这一批骑马的罕察卫人一路上并未停留买什么东西,而是先往东,后往南,从左安门出去了。
  这下连靳飞的脸上也露出了纳闷之色:“他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萧旷道:“跟着他们就知道了。”
  出城后行人减少,萧旷为免散格思起疑,便让靳飞带一人做前哨,其余人坠后一里跟着。
  散格思一行越走越远,不一会儿靳飞回来,说罕察卫人在离城十多里的郊外扎营,还派出两匹快马往东,像是去探路似的。
  萧旷沉吟道:“从他们扎营处再向东三里就是甸川马厂。”
  “马厂?他们去马厂做什么?”
  萧旷神情严肃:“前天散格思曾上奏,因今春受灾,养马困难,要增加绮帛与茶叶的赏赐。被朝廷驳回了。”
  “那和他们去马厂有什么关系……”靳飞忽然明白过来,瞪大眼睛,“这帮子罕察卫人,不会是想去把已经上贡的马抢回去吧?”
  萧旷冷然道:“不然他们还是想去马厂看马么?”
  靳飞:“……”
  萧旷先派一人快马去神机营,传讯给高湛,让他带人过来。另外派了一人回城,上报兵部此事,并把南城兵马司除值夜那一班之外的其余兵士都带来。
  然后他便带人赶往甸川马厂。
  到达马厂外时,正是日昳时分,斜阳西照。
  萧旷说明要见马厂管事,守门人那儿敢拦他们,立即开门放行。
  萧旷与靳飞等人入内,却闻管事的圉长正陪着北直隶苑马寺的新任寺丞罗大人在马厂中选马。
  靳飞讶然:“寺丞也在这儿?”
  萧旷上前问道:“他们在哪儿?带路!”
  罗寺丞新官上任,被命从这一批贡马中甄选出三百匹上马送往宫中。他想要杜绝以次充好的现象,便亲自来此,督管马匹的甄选与运送。
  “罗寺丞,瞧这六匹上佳良驹,可还能入您的眼?”马厂圉长讨好地问道。
  罗寺丞欣然点头,这六匹马自然不会送进宫去,而是送给他私人的好马。
  马匹都已经选好,就待送往京城。因着之前精挑细选花费了过多时间,罗寺丞颇为急迫,催促牧马役夫尽快将马赶出马厂,送往京城。
  听闻兵马司指挥带人前来,罗寺丞颇为诧异:“他们来此做什么?”
  “萧大人不曾说,只说情况紧急,小人也不知啊……”
  对话间,萧旷带着人过来,向罗寺丞拱手行礼:“罗大人。”
  南城兵马司指挥是正六品,苑马寺寺丞也是正六品,只是一武一文的区别。罗寺丞作揖回礼:“不知萧指挥前来所为何事?”
  萧旷将今日所见与他的推测说明。
  罗寺丞听完他所述,只觉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这些人岂会如此大胆?劫掠军马,等同与劫掠军备粮草了啊!”说严重些,这几乎等同于挑起战争之举。
  萧旷心道事实上他们已经抢过一遭了,这些人还真有这么大的胆子!
  但尽管他们反复说明散格思等人的可疑举动,罗寺丞仍是不太相信:“萧指挥可有证据证明这些人是来劫马的?”
  萧旷皱眉道:“萧某虽没有明确证据,但这些人在马厂以西三里左右扎营,显然是不怀好意。罗寺丞这是要押送马匹去往城内吧?若是过去,正好遇上他们,岂不是等于送马于贼?”
  罗寺丞冷笑道:“本官随行护卫加上押送马匹的卫所军不下六、七十人,再加上赶马人,就要七、八十个人了。而这些罕察卫人,据萧指挥自己所言,他们不过寥寥二十多人,就这些人要劫下我们押送的马匹,岂不是异想天开?”
  萧旷吸了口气道:“我方虽然人多,但罕察卫人骁勇善战,派来劫马之人必然都是善于骑射之人,且敌方在暗,我方在明,诸多不利之处,还请罗寺丞仔细思量,若是不加防范,一旦军马有失,罗寺丞必承担渎职之罪!”
  罗寺丞脸一沉:“萧指挥若是真担心马匹被劫,就从旁护卫好了。但本官担负送马之责,送或不送马匹,本官自会定夺,不会光凭着萧指挥的猜测就畏缩不前。”
  说着他低声命令手下,前去查探萧旷所说方向位置,是否有罕察卫之人扎营。
  过了一阵,他的手下回报,说远远看见一队人,他们正要过去查问对方来历与目的,那些人便作鸟兽散了。
  罗寺丞轻轻冷笑一声:“乌合之众。”接着便命令手下军士准备出发。
  萧旷不由暗暗蹙眉,阿湛还没到……
  无奈之下,他暗叹一声,命随行兵马司众人分成四组,每组五人,分别在押送马匹的队伍前后左右四个方向上警戒,一旦发现敌情,立即发号警示。
  牧马役民打开栏门,将之前挑选好的马匹驱赶出来,赶出马厂,沿着大道往京城方向走。
  日落西山,天色渐暗。
  罗寺丞越发焦急地催促众人快点出发。
  走出三四里都安然无事。罗寺丞轻蔑地看了眼萧旷。
  收到这一眼的萧旷,神情却沉静无波。前一世,散格思在罗寺丞等人从马厂出发后不久即发动进攻,但今日罗寺丞派去查问的人惊动了散格思,也许他们会因此放弃劫马之举……
  就算是会被罗寺丞看成判断失误,或是杯弓蛇影,萧旷并不介意,反而觉得这是件好事。
  就怕……
  队伍前方突然发出警告:“报——前方有人!”
  萧旷在队伍前侧,急纵马上前,问道:“有多少人?”
  前哨刚好驰回,神色显得紧张:“禀指挥,远观火把数目,少说也有百人之多!”
  萧旷挑起眉尾:“不可能,散格思带过来的人连他都算上只有二十三个,这么短的时间又是京城附近,他不可能再找到上百人之多的援兵。那些火把是移动的还是固定不动的?”
  “大部分似乎是不动的,不过也有移动的……”
  萧旷眉头一紧:“疑兵之计!”他高声喝道:“小心左右与侧后敌方偷袭!”
  众人都是一凛,看向四周黑暗中的眼神都增加了戒备。
  忽听右后方惨呼声起,随即便是刀剑相交之声传来。
  这是真的交战了!萧旷一带马缰,带着他那一组人赶往惨呼声起之处。
  到了队伍后方,就见两方正厮杀得激烈。
  散格思的人虽然少,却个个彪悍,马上功夫了得。而罗寺丞所带的卫所军兵虽然也都是骑兵,但与这些惯常在马背上厮杀的汉子比起来,明显要势弱许多。
  萧旷没急着上前厮杀,先约略数了数罕察卫这方的人数,发现他们虽然压着卫所军打杀,但其实只有十多人。
  他曾见过被俘后的散格思,散格思不在这十多人中间,所以这是一次佯攻,仍然是疑兵之计。
  果然那十多人并不恋战,杀伤数人后见四周护卫军兵赶来,就立即退走。卫所军追赶而去,但很快侧方又出现示警声与厮杀格斗之声。
  散格思并非只知匹夫之勇的莽夫,他还会用兵法计策……
  萧旷皱眉看向身后三百多匹马,人手实在太少!不仅是阿湛没有带人来,回城向兵部报备并应该带着兵马司诸兵士赶来援助的也是毫无声息。
  他所带之人加上罗寺丞的卫所军,虽然在人数上大大多于散格思那二十多人,但为了护卫马匹而分散,散格思很容易各个击破。
  而散格思的目的是劫马,不是为了杀伤人命。
  萧旷纵马奔至罗寺丞身边:“罗大人,请你发令,放弃马匹,所有人先撤离!”
  罗寺丞激怒道:“放弃马匹,岂不是让这些人得逞?!”
  萧旷道:“暂时得逞而已,此时我方虽然人数占优,但为了保护马匹兵力分散,反而易被对方各个击破!”
  罗寺丞却仍是犹豫不决,若是主动放弃马匹,事后追责起来……
  “再这样下去,只会不断增加伤亡!”萧旷呵斥道,“罗寺丞还不下令的话,只怕命都要交待在这里了!”
  罗寺丞心中动摇,听着周围不断响起罕察卫人狂野的呼号,以及卫所军与护卫不断发出受伤的惨呼,额角冷汗直下。
  萧旷见他优柔寡断,索性代他下令,高声大喊:“罗大人有令!所有人向西北撤离!”
  卫所军领兵的总旗见势不妙,早有退意,听到命令疾驰过来,见罗寺丞也并无反对意思,便召集残余兵士护卫,带上伤者迅速撤离。留下三百多匹马给散格思。
  罕察卫人狂喜呼叫,将受惊乱跑的马匹聚拢。
  萧旷清点人数与伤亡情况,兵马司有三人受伤,一人死亡,一人失踪。而卫所军与罗寺丞的护卫亦有十多人伤亡。
  他策马靠近罗寺丞。罗寺丞面色灰败,垂头丧气,一见萧旷便气急败坏地道:“是你假代我下令撤退!失马之罪,要由你来背!”


第63章 【劫马】3
  京郊神机营,高湛收到萧旷传来的消息,便急忙去报告上官。
  神机营属禁军,是皇帝直属的军队,由内臣提督,辅以武官,然而没人相信罕察卫人竟然敢在大昱境内劫掠军马。
  那提督太监姓郑,还反问高湛:“五城兵马司管的是城内治安火盗,怎么跑到城外来了?他们又怎么知道贡马会被劫的?”
  高湛解释道:“那些罕察卫人本该由西北向离开京城,却偏偏往东而行,还在郊外扎营,这不是形迹可疑么?他们对所获赏赐不满,而且扎营处以东三里外就有马厂,很可能就是要去劫掠马厂啊,这不是合情合理么?”
  “你也说是推测,那便不是事实。需先查证是否属实,即使属实,也不能妄自发动军队啊……须得朝廷下令才能发兵。”
  高湛急了:“要等朝廷发令那还来得及?!贼人早就抢走马匹,逃之夭夭了!”
  然而不管他如何强调事态紧急,对于提督太监来说,管理军马本就是太仆寺的事儿,不管出什么事都与神机营没什么关系,擅自调兵却是重罪。
  管闲事管得好也没人夸,管得不好还要背责任,他才懒得理!
  高湛说服不了提督太监,眼看着外头天色黑了下来,心中便打了其它主意,告退后转身往外走。
  “慢着!”郑太监叫住了他,严厉地命令道,“高把总不得擅自出兵哪!若是违抗命令,必有严惩!”
  高湛脚步一滞,不得不应了声:“是。”
  …
  另一头萧旷与罗寺丞带着人马退至安全之处后,萧旷便与那卫所军总旗各自清点伤亡人数。
  罗寺丞气急败坏地朝着萧旷道:“都是你假代我下令撤退!失马之罪,要由你来背!”
  萧旷眼神冷了几分:“胜败仍然未定,马匹仍有可能夺回来,在这种时候,罗寺丞却忙着推卸责任!是打算内讧起来,白白失去夺回马匹的最佳时机吗?”
  “夺回来?”罗寺丞一呆,怨愤顿消,眼中重新流露希望,急切地问道,“真的还能夺回来?”
  萧旷懒得理他,自去与那卫所军总旗说话:“你我加起来,能战之人仍有五十余人,远超对方之数,但是却为了保护马匹而分散。如今形势逆转,被马匹牵制住的反而是那些罕察卫人。”
  章节目录 第24页
  萧旷是真正上过战场的人,对于敌袭又比别人多了份防备。但这些卫所军就不同了,平日里许多时候就是种田养马,虽然也操练,却并无真正战斗经历,一遭遇敌袭时便慌乱了起来,哪怕己方人数远超敌方,仍然被压着打得极惨。更不用说及时考虑应对之策了!
  那总旗姓张,听萧旷这么一分析,才知他方才果断放弃马匹,是为了这个缘由,当下佩服地一击掌:“对啊,就是这个理!原来咱们是顾着马,手忙脚乱的,没法好好地打,这会儿被马束着手脚的就变成这帮罕察卫贼了!萧指挥快说说,咱们要怎么把马抢回来?下官这些人都听萧大人的指挥!”
  萧旷也不推辞,接手指挥权,吩咐张总旗留下三人护送伤员,剩下的人编成三小队,与兵马司诸人成为四队,各有队长带领。又命靳飞带五人组成哨队,专司前哨、刺探敌踪与传令游击等机动任务,诸人都清楚之后,便向西南追赶。
  罗寺丞与其护卫彻底被萧旷忽略,心中十分不满,但又抱希望,今日之事确实是他轻敌大意,若是真的能把马追回来,也就能将功补过了。
  他见萧旷带队出发,急忙催马追上萧旷:“萧指挥是怎么知道这些罕察卫人会往哪儿去的?又打算如何追回马匹?”
  萧旷瞥他一眼,没搭理他。
  罗寺丞自讨了个没趣,便也不问了,冷着脸一起往前追赶。
  没多久前哨回报,在前头发现了大量马匹经过的蹄印与新鲜马粪,罕察卫人正赶着马匹往西南而行。
  萧旷却命众人沿京城北墙往西而行。
  罗寺丞大为意外,拦住他问道:“萧指挥为何不去追赶罕察卫人,而要往这个方向走?”
  萧旷冷冷道:“罗寺丞若是不放心,便追在罕察卫后面走就是了,不必与萧某同路。”说着一带马缰,便绕过了罗寺丞的坐骑。
  罗寺丞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既生气又尴尬,但离了萧旷,他根本没办法把马夺回来,也只有跟着萧旷一起走。
  没过多久,哨探回报,罕察卫人绕过京城后便折而向北。
  罕察卫人怕败露行迹,不能太过靠近城墙,只能从远处绕行。萧旷等人却可以沿着城墙而行,抄的是近道。罕察卫人绕过京城后再往西北而行,萧旷一行在他们北侧,等于截到了他们前面。
  张总旗这下真是格外佩服萧旷料事如神。罗寺丞心中纳闷,萧旷是如何知道罕察卫人行进路线的,但他连着在萧旷这里吃了两个闭门羹,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便要张总旗去问萧旷。
  萧旷看到罗寺丞把张总旗叫过去低声吩咐,接着张总旗就来问他了,知道是罗寺丞要他来打听的。
  他虽不想搭理罗寺丞,但不愿张总旗太过难做,便告诉他:“一开始就是在驿馆外瞧见罕察卫人一路马车向西,一路骑兵向东,才对他们产生了怀疑。早前命人跟着他们的马车,探明他们在京城西北二十里处扎营等待,散格思等人一定会过去与他们汇合。”
  张总旗恍然大悟,这就去告诉罗寺丞。
  罗寺丞闻言为之一喜:“他们还带着女眷就好办了,先去把那些女眷抓起来,逼他们交出马匹。”
  萧旷:“……”
  他催马上前:“罗寺丞,这不妥吧?”
  罗寺丞冷哼一声:“兵者,诡道也。萧指挥放着最少伤亡的法子不用,非要去与罕察卫人硬碰硬么?”
  萧旷皱眉斥道:“兵者诡道说得是对敌军用计,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可不是用卑劣的手段去伤害对方妇孺。何况我不会与散格思硬碰硬的,会尽可能将伤亡降至最低。”
  罗寺丞眼看说服不了萧旷,哼了一声“妇人之仁”后,便对张总旗下令,命他跟随自己去抓罕察卫人的妇孺。
  张总旗虽然也觉此种办法卑鄙得很,但却不得不听命于罗寺丞。
  而卫所军一走,留下的南城兵马司兵士,包括哨队就只剩十五个人了。
  靳飞赶回来,气愤地痛骂罗寺丞无耻卑鄙:“他们这么一走,我们要怎么去夺马?老大,别干了!让那个无耻小人自己去想办法把马夺回来吧!”
  萧旷不赞成地道:“男儿行事如何能半途而废?要是我们先夺下马,罗寺丞就没有必要再去捕获罕察卫的妇孺了。”
  “可我们就这点人,还没散格思的人多,要怎么夺马?以少击多,还是散格思那个法子?”
  “散格思既然会用这样的法子,也会有应对之法吧?当然要略微改变一下才行……”
  …
  散格思人数远少于罗寺丞那一行人,但罗寺丞撤退时留下了牧马人,散格思驱使他们赶着马群往前走,余下的人则散布开来,保持着警戒。
  夜间马走得慢,但散格思觉得汉人实在太弱了,稍加攻击便弃马而逃,等他们回去调动军队来追就需要更多时间,所以散格思并不着急。
  忽地响起一声愤怒的大吼,那是被袭的罕察卫人发出的报警。
  散格思惊讶于那些汉人居然还有胆子追上来,但也只是轻蔑地一笑,他们居然学他的法子来偷袭,但他只是命人略微向马群方向靠拢,不要一窝蜂去怒吼声起来的方向相助同伴。
  果然那些人只是佯攻,打了一阵便退开了。没一会儿又从另一个方向攻击。
  散格思索性将所有人聚集起来,让汉人无法各个击破。
  但驱赶马群的牧马人却被趁机救走,马匹开始乱跑,且渐渐散开。散格思便命手下将马群聚拢并停在原地。
  然而一旦他们停下了,对方的骚扰也跟着销声匿迹。
  散格思不像萧旷那样等得起,他必须尽快将马匹带走,并与乌仁哈沁她们所在的车队汇合,所以他不得不再次驱赶马群往前走,但他也不再分散人手,只将所有人分成两队,在马群侧方与后方来回游走,将马群控制在正确的方向上。
  萧旷带着靳飞,再选出身手与骑术较好的两人,一起换上被俘罕察卫人的皮衣皮帽与所佩武器,借着散格思几次调动队形,骑马混入了其中一队。
  他们跟在队伍最后,悄悄地接近最后面的那一人,趁其不备便从背后将其敲昏,另一人同时跃上马背,将昏过去的罕察卫人放下马背。
  后方的人将俘虏捆绑后,穿上其外衣与皮帽,再替换上来。
  黑夜里灯火昏暗,数百匹马行进的蹄声与嘶叫声将异样的动静掩盖,渐渐的这一队里罕察卫人越来越少,到最后一个人发现不对,猛然回头,要大声发出警告时,靳飞刀柄一击将其敲昏,捆上双手后从马背上推下去。
  这一队就全换成了萧旷的人。
  然而好手就这么几个,另外一队就没那么容易替换了。
  擒贼先擒王,要想伤亡最少,必须先擒住散格思。
  两队人分左右游走着驱赶马群,在后方会有交汇的时候,萧旷特意靠近散格思,当经过散格思身边时,萧旷故技重施,跃上其马背,从背后击打散格思后脑。
  散格思一惊,反应尤快,侧头避过这一下,同时反手挥刀,砍向萧旷左肩!


第64章 【劫马】4
  …
  萧旷侧身,挥舞手中刀挡开了散格思这一下。接着攥住散格思左臂,顺势用右肘猛击散格思后脑。
  散格思闷哼一声,只觉头晕眼花,脑中嗡嗡作响。
  周围几个罕察卫人都是散格思的部下,瞧见不对,急忙控马靠近,试图帮忙,却被靳飞等人牵制住无法靠近。
  萧旷夺下散格思的刀,扔在地上,将他按在马背上,右手刀尖指着他后心,大喝道:“停止反抗,全都把武器扔在地上!”
  见首领被俘,有几名罕察卫人停下了反抗,稍作犹豫后便将刀扔下,束手就擒。
  却有一人大吼一声,调转马头冲了出去,同时叫着:“都跟我来!”顿时有十数骑跟着他冲了出去。
  这人的嗓音萧旷听过,便是昨夜屋里那个撤力加卜藏。
  靳飞等人为助萧旷擒住散格思,并未形成包围,没想到这个加卜藏会不顾散格思安危,直接跑走。
  随即萧旷便听到远处有马蹄声传来,来者还不少。也难怪撤力加卜藏会放弃战斗,直接逃跑了。
  萧旷命哨探去查探来者是谁,不一会儿就见哨探与一队人马一同归来,人数不下两百,全都骑着马,其中还有许多骑射俱佳的弓骑兵,带队的将领正是高湛。
  萧旷纵马迎上去,欣喜地道:“阿湛,你来了!”
  高湛嘿嘿一笑,看了眼地上那几名俘虏,遗憾地道:“可惜来得太迟,你已经把他们都抓住了。”
  萧旷摇头:“不迟,来得正好!还有一支罕察卫人逃走了,我们要去追捕,详情路上再说。”
  “好!”高湛又兴奋起来,留下二十人押送俘虏与马匹进城,点齐余下人马,与萧旷一同出发追捕。
  路上高湛和萧旷说起提督太监不信有人劫马,死活不让他带兵出来,萧旷担心起来:“你这样私自带兵出来,岂不是要受处罚了?”
  高湛却笑着道:“我可没有私自出兵啊,我是带他们出来操练夜间行军,‘意外’发现地上马蹄印记,又‘正好’遇上了这些罕察卫人,‘顺便’把作恶的贼人抓了。”
  他轻叹一声:“只可惜郑公公不松口,没能带着火铳出来。”
  萧旷虽听他说的轻松,却知道他这样做是担着巨大风险的,朝他点了点头:“有这些弓骑兵就足够了!”
  “对了,”高湛问道,“你方才说还有一支罕察卫人是怎回事?”
  “罕察卫人出使带着女眷,他们将老弱与女眷留下,其他人则去劫马。押运马匹的罗寺丞打算擒住这些老弱妇孺,以此逼迫散格思交出马匹。但逃走的撤力加卜藏九成是带着人赶去接女眷,便会与他们发生冲突。”
  高湛又问:“那个什么加卜藏厉害么?”
  萧旷方才讯问过一个罕察卫人,得知撤力加卜藏的身份:“他是散格思的手下爱将,应该是有些本事,但没与他真正交手过。”
  高湛不屑地道:“临阵脱逃的败将,估计没什么本事。”
  萧旷却不太赞同:“他肯定听到你们过来的动静了。一个明智的将领应该知道何时该战,何时该退,而不只是逞匹夫之勇。”
  高湛点点头:“也有道理。”
  边说边赶路,很快哨探回报,前方发现罕察卫人与卫所军,双方已经交战!
  …
  罗寺丞带着张总旗找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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