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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妾[穿书]-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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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晚上,陆珩和桑桑一同出去了,这几乎是明摆着的事。
巫瑶心中越发沉了下去,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少时候……就再也没有她的可能了。
见巫瑶如此,丫鬟不敢出声,越发低下了头。
巫瑶闭上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是陆珩的命定之人,甚至有一种她和陆珩是夫妻的感觉,那感觉如此真实,就像是真的一样。
可桑桑的出现却把这一切打破,桑桑找回了圣女之位,又夺走了陆珩的心,好像与她相克一般,好像桑桑会夺走所有属于她的一切一般。
她不甘心啊。
屋内的气氛似是凝滞了一般,一丝声息也无,直到外头“叩叩”的敲门声传来。
巫瑶这才睁开眼睛:“去开门吧。”
丫鬟连忙开了门,只见门口处是一个小厮:“姐姐,巫瑶姑娘的家信来了,您快些拿进去给巫瑶姑娘瞧瞧吧。”
巫瑶来大齐这么久了,当然也要同家中联系,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用写一封家书。
丫鬟把书信小心地呈给巫瑶:“姑娘,是老爷的家书到了。”
巫瑶皱着眉头,她是个不孝女,未能好好侍奉在父母身边……
当初她和巫琴一道儿来了大齐,也是为着巫族的任务,可原定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却硬生生地叫她拖到了现在。
想起当时父亲来信叫她回巫族的情景,她们巫族与大齐风俗不同,若是有了心爱的人,是不会藏着掖着的,只要两人心意相通,就可在一处。
那时她在信中写道遇见了命定之人,想多留一段时间,字里行间全是小女儿家的羞涩和觉得自己一定能成功的信心。
她是巫族长老之女,不拘是巫族还是齐魏两国,她走到哪里都是众人仰慕的所在,她从没想过会失败。
父亲一向是个开明的,可当她说心悦之人是陆珩之后还是觉得不满意,不过一个病弱世子而已,哪里值得她如此费心,可父亲拗不过她,只得答应。
直到后来陆珩成了摄政王,父亲才算是真正同意了,可事情却出现了变化……桑桑回来了,她和陆珩在一起的希望更小了。
该如何同父亲说,这三年的时间几乎都付之东流,她没脸再接到父亲的书信,父亲会多失望。
巫瑶看着书信,良久,才终于打开。
第一页如同往常一般,只写家中一切都好,第二页则……提起了巫琴的事。
看见巫琴二字,巫瑶心中一痛,上次寄信的时候她就问了父亲巫琴现下如何,可父亲只道巫琴被严密禁足,他也没法看巫琴,还问她巫琴究竟因何至此,可她怎么好说出口。
巫瑶握紧了手,然后才继续往下读下去。
信中写道父亲终于找到机会去见了巫琴一面,巫琴受了一些苦,但还能撑下去,自然,也知道了巫琴受罚的原因,知道了桑桑,也知道了桑桑和陆珩之间的事,知道了她现在的境况。
看到这里,巫瑶面色一白,父亲终究是知道了。
一旁伺候的丫鬟心道信里这是都写了什么,怎么姑娘脸色变幻的这么快,接下来,她就看见巫瑶面上的神情很是震惊,继而竟然露出狂喜的表情。
巫瑶看着信纸,她定定地看着最后几行字,才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原来巫族圣女竟然不能与齐魏两国的皇室结亲!
而陆珩……如今是摄政王,自然也是不能的。
巫瑶深知巫族的规矩有多严,也确信这样一来巫族绝对不会允许桑桑嫁给陆珩,巫族做此态度,那陆珩和桑桑就不可能在一起,这岂非连老天爷都在帮她!
看完后,巫瑶把信纸折起来,然后把信纸放到一旁燃的正旺的蜡烛上,火舌一舔,信纸顿时就化为灰烬了。
这封信不能再有第三个人看见,不然父亲也会有麻烦的,毕竟所有有关圣女之事都是不好议论的,何况是这等大事,巫瑶想。
“这会儿老夫人该是用完膳了吧,”巫瑶轻声说。
丫鬟看了眼天色:“应当是,按说老夫人这会儿正歇着呢。”
巫瑶起身:“服侍我穿衣裳。”
正房。
老嬷嬷叫丫鬟把香燃上,老夫人年岁大了,身子总有不适,这些日子总是睡不好,闻着这香时身子会舒坦些,入睡的也能更快些。
范老夫人闭着眼睛倚在美人榻上,指腹捻着佛珠,可头中还是隐隐作痛,到底岁月不饶人,再是锦衣玉食的供养着,她这身子骨也一日差似一日了。
正好外头丫鬟来禀告:“老夫人,巫瑶姑娘来了。”
范老夫人直起身:“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在屋里歇着多好。”
巫瑶面上带着笑:“这会儿才天黑,左右我在屋里闲着无事,不如过来陪老夫人说说话,”她说着看了看身后丫鬟手里端着的汤碗:“对了,老夫人,这汤羹是我叫小厨房熬了一整天的,听说最是凝神静气,对人的身子很有裨益。”
“老夫人您近日总是睡不着,这汤羹说不定能有些作用。”
范老夫人心中熨帖,当真是个恭顺的好孩子:“你这孩子,这不是给自己找累吗,老婆子我很是喜欢,等会儿睡觉前定然喝光。”
说来范老夫人也是当真喜欢巫瑶的,家中几个孙辈都没有巫瑶柔顺和婉,巫瑶正正是她们老人家最喜欢的那一类姑娘。
“你来了大齐也有两年多了,总也见不到父母,如今就把我当祖母就好,”范老夫人说着握住了巫瑶的手。
巫瑶微垂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然后才缓缓抬起头:“老夫人,巫瑶是真心把您当祖母的。”
“正是因着把您当祖母,巫瑶有句话不得不说。”
范老夫人眉头一挑:“什么话?”她直觉巫瑶有重要的事要说,然后就示意老嬷嬷把丫鬟都带下去。
等屋内人都走了,巫瑶才道:“老夫人,我喜欢王爷,您也是知道的。”
范老夫人一愣,她当然知道巫瑶喜欢自家孙儿,要不然也不会在大齐待这么长时间,她也不会如此撮合巫瑶和陆珩了,可之前却从没有直说出来,显然巫瑶是真的有话要说。
巫瑶自嘲一笑:“我父亲早前就叫我回去,我盼着能同王爷一起,总也不肯回巫族,我是个不孝的。”
范老夫人心道巫瑶对陆珩的心意实在难得,连她也不得不叹一句。
“圣女走了以后,我以为只要陪着王爷,王爷总会回头看到我的,可没想到圣女还会再回来,这些日子我冷眼瞧着,王爷还是放不下圣女,如此一来,哪里还有我的位置。”
巫瑶泫然欲泣:“所以我给父亲写信服软,我不能嫁给王爷,到底还是要回巫族的。”
范老夫人真是心疼死了,她递给巫瑶帕子:“你这孩子。”
巫瑶脸上淌下泪来:“老夫人,正是这封来信才叫我知道,巫族圣女是不能与皇室联姻的。”
巫瑶就细说了信上的内容,然后哭道:“老夫人,虽我不能和王爷在一起,可我也不能眼瞧着王爷在没可能的事情上白费力气,巫族的规矩您是知道的,王爷他不可能和圣女在一起。”
范老夫人心中大骇,原来竟还有这么个规矩,圣女居然不能同皇室成亲!
如果不是巫瑶的父亲是巫族长老,这般机缘巧合下知道,怕是会再重复一遍三年前的事,到那时珩哥儿可还能再恢复过来,还能支应起这国公府吗?
范老夫人想起她之前竟然还想着桑桑能嫁过来,心中一阵后怕。
“好孩子,快别哭了,”范老夫人说。
巫瑶擦了擦眼泪:“老夫人,虽王爷不喜欢我,可巫瑶却满心满眼都是王爷,我实是不能瞧着王爷再似三年前一般,这事儿知道的人只有巫族长老,如今也是我父亲心疼我才告诉我的。”
兹事体大,范老夫人还是知道的:“好孩子,多亏你告诉祖母。”
此刻巫瑶已经整理好仪容了:“老夫人,今儿巫瑶要同你说的话就是这些了,时候不早了,巫瑶也该回了。”
范老夫人一把拉住巫瑶,她想起巫瑶先前的话,说要回巫族:“如今还走什么走,”顿了顿又道:“珩哥儿与圣女之间既是绝无可能的,你何不留下来。”
巫瑶摇摇头,露出一个极让人心疼的笑:“还是算了,我也不能强迫王爷。”
如今知道陆珩和桑桑之间再无可能,那巫瑶就还是最好的孙媳选择,范老夫人当然不会让她走:“你留下,祖母帮你,我好歹是珩哥儿的祖母,他总会听我的。”
“祖母是真心把你当做孙媳妇看待的,珩哥儿年纪轻,总会知道你的好的,”范老夫人接着又说了一堆话。
巫瑶才羞涩的点点头,然后回了院子。
直到躺下后,巫瑶才真正松了口气,只要范老夫人知道了,那陆珩也会知道的,就算陆珩再强硬,也无法敌过巫族的规矩。
果然,第二天傍晚,陆珩刚下朝就被请回了镇国公府。
陆珩知道是范老夫人有话同他说,他先行礼,然后坐下,就见老嬷嬷把丫鬟都领出去,屋内再无旁人。
范老夫人正色道:“珩哥儿,祖母这次叫你回来确实有事。”
“你不能和桑桑在一起,”范老夫人凛声道。
陆珩抬起头,他的眉梢微挑:“祖母……这是何意?”
明明之前还明里暗里的希望他能娶回桑桑,不,是娶回桑桑这个圣女的身份。
“巫族圣女不可与皇室结亲,”范老夫人把那些话全都说了出来。
此时,陆珩眉目微敛,神色冷彻,瞧着竟有些骇人。
分析了一番利弊后,范老夫人苦口婆心地道:“珩哥儿,如今你也瞧见了,巫族的规矩就在那儿,你和桑桑已然是不可能的了,就不要白费力气了,到头来反倒累的你受伤。”
可过了许久也没见陆珩回应,范老夫人疑惑道:“珩哥儿?”
陆珩抬眼:“孙儿知道了,”说罢就起身,竟然是要走了。
看陆珩这态度就是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范老夫人厉声道:“珩哥儿,祖母不是在害你,可如今事实如此,你硬要去撞南墙,最后只会落得个头破血流的下场。”
“到那时,你可还有心思忙于朝务,可还能支撑着偌大的国公府,你不要再像三年前一样犯糊涂了啊,”她继续道。
陆珩一撩衣袍:“祖母,时辰不早了,孙儿该走了。”
见状,范老夫人气急,她随手就捡了身旁桌子上的茶碗摔到地上:“那桑桑不是个好的,早前就是个狐媚子样儿,和你不是良配!”
陆珩终于开口,他嘴角微讽:“祖母前些日子还盼着孙儿和桑桑重归于好呢,不过短短几日间,竟变脸变的如此之快,”说到底,不过是为了权势罢了。
范老夫人惊得一时没说出话来,陆珩从未如此同她说过话。
“祖母,您是本王的祖母没错,可不要忘了,我才是镇国公府的国公爷。”
“是大齐的摄政王,”陆珩缓缓说,却带着千钧的力道。
说罢,转身离开。
第96章
陆珩很快就离开了正房。
屋内安静的掉针可闻,丫鬟们也不敢进来,过了好半晌,范老夫人才缓过来。
她耳边响起陆珩的话,陆珩从来都是孝顺的,何尝这样对她说过话,她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这都是因为桑桑那个狐媚子,说到底,她们祖孙之间的龉龃都是因为桑桑!
宫内。
桑桑还在准备着给赵询的东西。
赵询这一走便是天高水远,艰险重重,他又一贯是个粗心的,桑桑就琢磨着帮赵询多想一些,等将来他到了兵营后也过的舒坦些。
说到底,赵询曾经帮了她那么多,她合该这么做的。
忙活了足一上午才差不多完事,然后桑桑又叫人把这些东西给赵询送去,等忙完了赵询的事,桑桑又歇息了几天。
这些天并没有什么事,桑桑每日处理事务之余还能歇歇,或是去御花园赏赏花,或是去西边的池子里赏鱼。
说来这些鱼已经很肥了,看着非常的鲜美,是做鱼汤的好料子。
这一天,桑桑还在看食谱,前些时候她曾答应给陆珩做鱼汤,可这事到现在也没成,她是个信守承诺的人,若是有什么应承了旁人的事没做成,心中总是不大舒坦。
桑桑刚要问宝珠在哪儿,她想试着做一道鱼汤,巫月就进来了,她行色匆匆,手中还拿着一封信。
巫月弯下腰:“圣女,是族长给您的信。”
父亲?桑桑一愣,还没到时候,她定期会同巫盛联系的,可她又没寄信,怎么会收到来信,这是怎么回事?
巫月说着跪下来,神色有些惶然:“圣女,是我先给族长写的信,族长才又寄信给您的,”她说着咬了唇:“圣女,您责罚我吧。”
桑桑早不似从前那般天真了,她身处圣女这个位置上,有多少人前前后后地盯着她,她是一刻也不能放松的。
自然,她也知道巫月除了陪在她身边以外,也是父亲那头的人,她知道父亲是关心她才会这么做,派巫月过来的原因更多的是为了照顾她,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则是替她掌掌眼,怕她哪里行差踏错。
“你起来,好好说话,”桑桑知道巫月也是有她的任务在身,就算责罚巫月也没什么用。
巫月把信呈给桑桑,她半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觑着桑桑:“圣女,在来大齐之前族长就同我说要好好照顾你,可眼下您同摄政王走的这么近……巫月是怕您再受到伤害。”
巫月并不知道具体内情,只以为桑桑曾经和陆珩有过那么一段,还没有好结果,这才给巫盛写了信过去。
听见巫月的话,桑桑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不是这信中具体写了什么,而是什么叫她和陆珩走的这么近?
桑桑抿了抿唇,压下心绪,指腹紧紧捏着信封,然后点了点头。
把信封拆开,入目就是巫盛熟悉的字迹,有了心理预期,桑桑自然知道巫盛会在信中劝她不要和陆珩走的太近,不要和陆珩重新在一起。
果然,信中所写与她预料的差不多,只不过后面的着重点则是围绕在圣女不得同齐魏皇室结亲这方面上!
信中没有多说,只道巫族有这个规矩,从来就没有人打破过这个规矩,最后劝桑桑道陆珩并非唯一选择,还是要慎而又慎,字里行间是拳拳爱女之心。
桑桑指节泛白,什么叫圣女不得同齐魏皇室结亲?
脑海中一片纷乱,好容易才冷静下来,桑桑回忆起来之前在巫族的时候,那时候她被教授了许多关于巫族的事,当然有巫族曾经的历史。
此刻,桑桑才恍然,齐魏两国建国这二百余年来的每一任圣女,竟然当真没有嫁给皇室的。
而且,细细想来,巫族圣女的夫婿更多的都是寻常人,可能是巫族男子,也可能是齐魏两国的男子,巫盛如今做到了巫族族长的位子上,几乎是历任圣女夫婿中最有权势的了。
桑桑拧着眉,说来圣女的夫婿几乎都没有名姓,他们的作用似乎只是同圣女结合,然后生下小圣女而已,就像是背景板一般默默无闻。
难道说……这其中也有这个原因。
桑桑已然作为圣女被培养了三年多,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她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窍。
现在天下一分为二,一者齐,一者魏,两百余年间两国偶有战事发生,但也算平稳,就是这般,两国百姓才算是过上了好日子。
巫族一向的使命又是天下大安,百姓安居乐业,各得其所,圣女当然不能嫁给齐魏两国的皇室,圣女代表着巫族的态度,若是圣女真的嫁给了皇室中人,难免会有所偏靠,到那时天下还能不能维持这般状态就说不准了。
这才是圣女不得与齐魏皇室结亲的真正原因。
桑桑闭了闭眼睛,不只是皇室,若是能动荡齐魏两国的权臣,怕是也不可,那样可能会导致天下不稳。
这样一看,一人之下、权势滔天的摄政王陆珩自然更是不行。
良久,桑桑才提笔给巫盛写回信,她知道陆珩待她的心意,也记着陆珩三翻四次地舍命救她,所以她才犹豫不已,不知道该不该接受陆珩。
可眼下的这封来信,却彻底打断了这个想法,也间接替她做了决定。
桑桑几乎可以想象,若是她选择和陆珩在一起,巫族中会是怎样的动荡。
她是巫族圣女,享受这样的尊贵,自然也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巫月拿着喷香的糕点进来,包着糕点的油纸上写着李家点心铺,这李家点心铺是京里最出名的点子铺子了,若是想要买到他家的糕点,至少要排上半天的队。
巫月小心地说:“圣女,又是摄政王送来的。”
陆珩时常会给她送些小玩意儿,有时是糕点,有时些新奇有趣的小玩意儿,虽不贵,可都是桑桑喜欢的,一瞧着就是上了心的。
桑桑静静地看着糕点,自打收到信以后她就想着要怎么和陆珩说,可一直也没找到机会,也没想好怎么说,故而这几天又白白收了陆珩许多礼物。
郁结在心,桑桑连晚膳都没怎么吃,入了夜,宫里到处都点上了宫灯,将宫苑照的分外明晰。
桑桑信步走到了西边的池子旁,波光粼粼的,倒是好看。
心烦意乱的时候看这些肥肥的鱼倒是会好不少,桑桑倚在栏杆上,手中还拿着鱼食,隔一会儿就撒一些,看那些肥美的鱼慢悠悠地游过来。
“刚才在宫里没看见你,我就知道你过来这儿了,”陆珩缓步走来说。
桑桑回过头:“你怎么来了?”
“折子都看完了,该办的事也都办完了,”陆珩走到桑桑对面,然后目光沉沉地看着桑桑:“当然,我也想见你了。”
他想她了,这才是真正的理由。
桑桑微愣,然后说:“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不如我们回去,宝珠做的点心很好吃,还有你喜欢的海棠糕。”
她惯是个不喜欢拖着的人,索性趁着这次,俩人说清楚,也不必再这样牵扯。
“在这儿赏鱼也很好,”陆珩说着看了眼池子里的鱼,其中有一条鱼长的最是肥美:“是时候可以拿来做鱼汤了。”
也不知道那鱼是不是听懂了,竟然扑棱一下,摇曳着尾巴游走了。
桑桑何尝听不懂陆珩的意思:“鱼汤……就算了吧。”
陆珩眉梢微挑,他知道桑桑的性子,怕是有什么话要对他说,故而只是静静地站在这儿。
桑桑道:“陆珩,这些日子以来谢谢你送的礼物,也谢谢你舍命救我。”
陆珩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他虽未曾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可从前与那些世家公子们一起的时候,倒也听过类似的事,先是说一些诸如你很好的话,接下来却急转直下了。
果然,他接着就听桑桑说:“可是陆珩,我们不合适。”
“而且以后你会留在大齐,而我会回到巫族,不管怎么看,我们之间都没可能的,我不想你再执着在这些没可能的事情上,”桑桑说。
仿佛一阵寒风从胸膛中呼啸而过,就这一瞬间,陆珩几乎疼的失去了知觉,他好不容易才见到些曙光,怎么现在桑桑忽然把路给全部堵死。
陆珩双手负在身后,他手握成拳,紧的犹如硬石一般,上面的血管几乎都要崩裂开来,好容易才稳住身形。
接着,他又听桑桑道:“而且,巫族圣女是不能与齐魏皇室结亲的,陆珩你知道吗,这些事加在一起,不如别费力气。”
如听仙乐一般,陆珩才觉得血液又重新流动,他何尝听不出来,桑桑说的最后一个理由才是她今晚拒绝他最大的原因!
可陆珩反倒不害怕了,所有外部的一切阻碍都不是阻碍,他什么都不怕,他在意的只有桑桑的想法,只要不是桑桑铁了心想拒绝他就好。
“我知道,桑桑,我之前就知道了的,”陆珩说。
桑桑一愣,这样的秘密陆珩是怎么知道的,不过陆珩大权在握,知道也是有可能的,可是,怎么听着陆珩这意思竟然一点都不在意呢?
“陆珩,巫族的规矩有多严苛你不知道……”桑桑说。
其实更多的,桑桑在感慨她和陆珩之间似是没有缘分。
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桩桩件件事都在阻拦他们两个在一起。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件事接着一件,桑桑想或许正是因为她不是原女主吧,男主终究是要和女主在一起的。
陆珩定定地看着桑桑,声音低沉:“桑桑,那些从来都不重要的,只要你愿意,只要你点头,我们就能在一起。”
“至于你说的巫族的规矩,桑桑,我从来都不信那些规矩,规矩就是叫人打破的,”陆珩说。
若是他信了这些,认了命,那他就还是镇国公府那个世子之位都朝不保夕的陆珩,而非今日手握大权的摄政王。
他从来都不认命,他认准的东西,都会得到。
一场谈话就这样结束。
直到躺到了床上,桑桑还有些睡不着,她翻来覆去,锦被也盖不踏实,她早该想到的,这事和陆珩说了也没什么用处,就算他如今改了许多,可性情总是改不了的,他那样偏执的一个人,岂会轻易改变主意。
更何况,就算如今他是摄政王,可大齐朝内各股势力涌动,还未真正平稳,再加上一旁虎视眈眈的魏朝,还有巫族传世的底蕴,他也是敌不过的。
就算是原书中,陆珩也是登基几年后才稳住大齐内部,然后才将目光放在了魏朝上,原书中他一统天下也是在中年以后,离现在至少还有十年左右的时间。
这些话她都能掰开了揉碎了跟陆珩说,可听不听得进去却在于陆珩自己。
桑桑无奈地舒了口气,还是日后再找机会同陆珩说罢。
镇国公府,正房内。
巫瑶静静地坐在范老夫人旁边。
屋里面丫鬟婆子们正在往下收拾碗筷,显然是刚用完晚膳。
巫瑶给范老夫人倒了碗热茶:“老夫人您近日入睡可快了些?”那汤羹她日日都吩咐小厨房炖给范老夫人。
范老夫人含笑点头:“自是有用的,你这孩子,倒像是我的亲孙女儿一般。”
巫瑶羞涩地低下头。
实则那汤羹是有些用处的,范老夫人喝了后确实睡得踏实了些,可她总是想起那天晚上的事,自那晚以后,她们祖孙还没和好,她反倒睡得越发不踏实。
正说着话,老嬷嬷才从外头回来。
巫瑶见状要走,范老夫人拉住了巫瑶:“不是什么大事,你听听也无妨。”
原来老嬷嬷是范老夫人派去给陆珩送汤羹的,陆珩不低头,自然是她这个做祖母的低头。
老嬷嬷就回复道:“老夫人,方才老奴去的时候王爷不在,听说是还在宫里头,”这时候还在宫里头,自然是去见桑桑了。
范老夫人的怒火一下子就上来了:“到底还是去见桑桑了,我都与他分说明白了,他怎么还是没想明白?”
她这个孙儿最是重情,一旦认定了什么轻易不会放手,范老夫人一阵头疼,她用手拧了拧眉心,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孙儿撞得头破血流,甚至失去现有的身份地位啊。
一旁的巫瑶心也逐渐下沉,她原以为陆珩知道了以后会权衡利弊,然后放弃桑桑,可她没想到事情到了这种程度,陆珩居然还没死心,眼下这种情况实在是无计可施了。
范老夫人失了力气,摊在椅子上,一边揉着眉心一边喃喃道:“我得想个法子。”
“好好想个法子……”
第97章
宫里。
桑桑刚从齐昊那儿回来,宝珠见状就给桑桑端上了一碟糕点:“这是刚刚出炉的,正温着呢。”
宝珠知道桑桑似是有烦心事,眉头总是皱着,她又帮不上忙,只好做些桑桑喜欢的糕点。
桑桑尝了一口糕点,只觉入口香甜:“宝珠你的手艺是越发进益了。”
宝珠笑了起来,想当年她只能在灶上给厨娘打下手,后来还是因着桑桑的原因才被提进灶上学手艺,这些年下来确实进益了不少。
尤其是当初桑桑走了以后,宝珠还以为会被赶出灶间,没想到却还和从前一样,她也因此才练就了如今的厨艺,这都是因为……陆珩。
说到底,王爷人还是不错的,宝珠想。
宝珠接着给桑桑倒了碗茶:“皇上如今可大好了吗?”
“已然大好了,只是皇上身子弱,看着小小一个人儿十分的可怜,”桑桑说着叹了口气。
齐昊早已经全好了,不必吃药了,可他本就体弱,如今这一遭大病过来,身子更弱了,明明已经大好了,可瞧着还是病歪歪的样子,看这样子是只能好好养着了。
得,自己又提错话了,宝珠想,她刚琢磨着再说些什么话,外头巫月就进来了。
巫月走上前来:“圣女,这儿是才递过来的折子,”自打上次事件后,巫月越发小心了起来,她确实是一腔为圣女好,可做这样的事总是不地道,日后还是要更谨慎些才是。
桑桑接过巫月手中的折子,看完了后叹了口气,得,这回不用琢磨着该怎么和陆珩说了,她要出去忙一段时间了。
其实说来圣女更像是一个信仰,让普天下的信徒信重,故而圣女出使齐国也不能只待在都城里,还要去一些齐国其他的城镇,看一看当地的百姓,当初出使魏国时也是如此。
只不过这样一来,桑桑至少要一两个月才能回来。
桑桑舒了口气,没有快刀怎么能斩得了乱麻,只能等两个月以后回来再说了。
这回出使不似先前一般盛大隆重,故而只是由礼部清点一下行程的典仪,再就是一些要带的东西,然后择了吉日由当朝一些官员去送就好。
长街上,桑桑穿着圣女的服制站在马车前。
这回拢共来了也没多少人,本不是什么大事,还是大齐的礼仪官非要过来相送,若不然桑桑都想自己一行人就走了。
只不过虽说人少,礼仪还是要做足的,好容易弄完,桑桑才要登上马车,后头就传来一阵马蹄声。
纵然在街上,竟然都被带出了一阵烟雾来。
礼仪官心中微惊,心道怎么这会儿还有人过来?还这样大的阵势,难不成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同圣女说,可再怎么紧要也不会赶在这个时候啊!
两旁候着的官员俱都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究竟是怎么回事。
待马蹄声越来越近,众人也就看清楚了,只见前头最先一人身着官袍,墨发束在玉冠内,面容俊秀,正是当朝摄政王!
摄政王怎会来此?
礼仪官和一众官员大吃一惊,面面相觑,更是议论开来,可只敢窃窃私语,等陆珩下马,更是连忙行礼请安。
陆珩只略点了下巴,然后就快步走到桑桑身前。
桑桑早已愣了,直到陆珩在她面前站定才回过神儿来:“怎么这时候过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
似圣女出使的事摄政王自然是知晓的,先前桑桑也和陆珩说过,陆珩还说朝中无事,叫她安心出去,可眼下怎么忽然来这儿了。
一旁低头候着的官员们更是惊惶,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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