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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妾[穿书]-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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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难之事。
  老嬷嬷揣度着范老夫人的心思:“老夫人,说到底如今桑桑虽成了圣女,身份贵重,可她曾经在府上吃了苦头,又是自己逃走的,怕是不会轻易放下。”
  “再者说了,圣女的身份虽有助益,可咱们世子如今也成了一人之下的摄政王了,有了身为圣女的妻子是锦上添花,可没有的话也并没有什么大碍,何况那巫瑶姑娘也是巫族长老之女,只在圣女之下,这便也足够了,”老嬷嬷又道。
  范老夫人喝了口变凉了的茶:“唉,且走着瞧吧。”
  世事变化无端,说不定将来又有什么变化。
  桑桑好容易得了闲,难得地倚在美人榻上看话本子。
  这段时间以来又是齐昊生病,又是巫族事忙,等这一通忙过去竟然半个多月都过去了,也是这时候,她才有功夫休息。
  话本子没怎么读进去,桑桑倒是想起了前些天在成太妃那儿看见范老夫人的事,范老夫人是向她弯了腰行了礼,可她心中却并没有什么爽快的感觉,只是觉得好笑。
  左右以后也不必见范老夫人,何必再想起这件事,桑桑晃了晃脑袋。
  巫月发现桑桑心不在焉,连一贯喜欢的话本子都没看进去,她就笑着站到桑桑身侧:“圣女,按说您都忙了这么长时间了,可累坏了吧?”
  桑桑把话本子放在一旁,表示在认真听她的话。
  巫月又继续道:“我瞧着都觉得您累,您也该好好休息,或是出去走动一番,可这宫里虽大,却不好游玩,不如上街去。”
  桑桑心中暗笑,这丫头是在宫里待得腻了,这才拐着弯儿的打着她的名头说要出去,桑桑就故意顺着她道:“宫外可有什么好玩的去处。”
  巫月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圣女,后天就是七夕节,我听说大齐的七夕办的可热闹了,街上到夜里都会亮如白昼,小娘子和公子们都会出门上街,热闹的不得了,还有许多活动,我们就那天出去吧。”
  巫月说完小脸就皱起来了,她到底还是太年轻了,竟这样就给暴露了,哪有像她说的这么详细的,分明是提前做了功课的,根本不是为了让圣女解乏。
  桑桑含笑:“也好,听你的。”
  巫月一惊,这就答应了,她兴高采烈地道:“那我过会儿就去准备您后天要用的衣裳首饰,”直是开心极了的样子。
  正巧这时外头有人来报:“圣女,摄政王来了。”
  这会儿正是傍晚的时候,按说陆珩该回府的,怎么这时候过来了,桑桑道:“快请进来。”
  巫月连忙端过茶壶,等陆珩坐下后给陆珩斟了一碗茶,然后退到后面去。
  “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桑桑心中有些着急,难不成是又发生了什么事不成。
  可事情的发展却与她想象的全然不同,只见陆珩从袖袍间拿出了一个像是手帕的东西,桑桑有些疑惑,巫月都忍不住抬眼去看。
  一层层轻纱被解开,只见里头是如云团一般的糕点,正是云片糕,细细看着竟然还透着热气,陆珩把糕点给桑桑:“方才出了宫在街上瞧见的,我想起来你一向喜欢这些糕点,就买了回来,现在还热着,趁热吃吧。”
  只说他想起她喜欢糕点,就带进宫里,可却全然没提其中的艰辛,比如这么长的路,糕点却还透着热气,比如他随时将她记挂在心上……
  桑桑尝了一口,糕点还温热着,酥软香甜,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不敢看陆珩的眼睛,只好低着头含混道:“很好吃。”
  陆珩向来冷彻的眼中透出几分笑意:“你喜欢就好。”
  他给桑桑倒了碗茶:“慢慢吃,别噎到,”然后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道:“对了,后天是七夕,城里面很是热闹,听闻晚上还会放烟火,我们一起去看,好嘛?”
  陆珩怕桑桑拒绝,又想起个由头道:“赵煜的夫人一直记挂着你,想着再见见你。”
  赵煜的夫人程锦茵……桑桑点点头:“也好,我回来这么久了,却还没见程姐姐,正好一道去。”
  见桑桑答应,陆珩唇角勾起,然后和桑桑说起旁的事。
  就像是闲话家常一样,几乎插不进去第三个人,后头立着的巫月眉头却皱起来,她一直陪在桑桑身边,自然最是了解桑桑。
  她也看出来摄政王喜欢圣女,但圣女却一直是拒绝的态度,从前更是厌恶,她也没怎么在意,可如今不知道怎的,圣女和摄政王之间竟然能对坐闲话,尤其说话时的那股子情态……隐隐让她生忧。
  巫月何尝不知道桑桑此时的心已经松动了,虽说现在还没什么大碍,可若是再这样下去的话却说不定了。
  她抬眼看桑桑,桑桑坐在椅子上,清艳的脸上挂着笑,眉眼弯弯。
  巫月低下头,她想起离开巫族时被交托的嘱咐……
  良久,巫月下定了决心,毕竟这都是为了圣女好。


第94章 
  七夕很快就到了。
  巫月早就给桑桑准备好了这天要穿的衣裳,上身是莲青色绣折枝花纹的襟子,下身是一条元青半白的挑线裙,腰间配的则是一条浅色的宫绦,配的首饰也是时新的样式,尤其是一双白玉耳坠,越发衬的桑桑容色不凡。
  巫月看着镜中的桑桑,感慨道:“巫月是日日陪在圣女身边的呢,可到如今还没适应圣女的美貌。”
  桑桑转过头:“你这张小嘴儿倒生的好,会说话。”
  巫月笑的眉眼弯弯:“圣女,眼下天色已经半黑了,正是时候出去,估摸着到正街也该黑透了,那会儿子花灯应该都点起来了。”
  桑桑点了点头,都收拾了停当以后就悄悄从后门出去了,她这身份也不适合大张旗鼓地出去,自然要悄悄的,不叫旁人发现。
  说来也是因着陆珩,若非宫里守卫处都是他的人,桑桑如何能这般轻易出去而不叫旁人知晓。
  马车逐渐远离宫门处,直到绕过了街巷到了人烟聚集处才停下,桑桑隔着车帘听到外头十安的声音:“圣女,您这辆马车上有印记,若是叫旁人瞧见了就不好了,王爷的马车就在前头,不如……您坐过去?”
  经十安这么一提醒,桑桑倒是想起这茬来了,这儿离正街还有一段距离,她也不好走过去,眼下也只能乘陆珩的马车了。
  帘子掀起,露出一只手来,那手分外白皙,指节分明,就单这一只手,竟然能瞧出几分风韵来,不是陆珩是谁。
  陆珩微微探身:“上来吧,”他沉声道。
  搭着陆珩的手,桑桑上了马车,这马车还是从前的模样,茶水也是从前常摆着的,随着马车行驶,微微晃动,桑桑恍惚间觉得像是回到了过去。
  曾经就是在这马车里,她不小心撞上陆珩的腿,当时把她吓得不得了,还有那次,那时候偏执的陆珩变态一样地咬她的锁骨……
  想到这里的时候,桑桑甚至还忆起了曾经的画面,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一般。
  陆珩倒了一碗茶:“刚刚泡好的茶,润润嗓子吧。”
  桑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曾经那样偏执的陆珩变成如今这般,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她能信他的话吗?
  桑桑没有说话,只是接过茶碗,指腹在茶碗边缘处摩挲,她漂亮的眼睛半垂着,看不清神情。
  不知道为什么,陆珩几乎是一瞬间就猜到了桑桑在想什么,没错,他为她“变了不少”,不过也只是对她而已。
  陆珩看见一旁坐着的桑桑,却想起曾经的过往,想起她幼兽一般的啜泣声,还有她细白玲珑的肌肤,和她微仰起脖颈时的淡青色血管,那是一种极度脆弱的美丽。
  曾经的他为这些沉沦痴迷,如今却为了桑桑而压下了曾经的那些偏执阴郁,只是他也不知道,他能压下多久。
  一路无言,过一会儿就到了正街上。
  陆珩撩开了车帘:“到了,咱们先下去走一会儿,赵煜他们估摸着还有段时间才能到。”
  正街上当真是热闹无比,真如巫月所言,街道两侧各处都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亮如白昼,且街道两侧一溜儿摊贩,卖什么的都有,尤其街上全都是年轻的小娘子和公子们,有的互相倾慕的走在一处,却又稍稍隔着一段距离。
  桑桑从前在国公府的时候等闲都出不来,也没见过这样的盛景,她在街上走着,只觉得心也跟着轻松起来,很是畅快。
  看见桑桑这般高兴,陆珩只是静静地站在她身侧。
  既都来了这地方,怎能不去小摊上买东西呢,桑桑沿着一溜儿的小摊逛,如今她又不缺钱,自然是看上什么就拿什么,买的不亦乐乎。
  陆珩早就示意十安和巫月远远地跟在后面,这会儿自然就只有他在桑桑身侧,因而他负责付钱,还负责拿东西。
  等桑桑的兴致过了些以后才发现陆珩双手都提满这些东西了,陆珩生的清贵隽秀,一贯都是不染尘埃的世家公子模样,如今这模样还是头一遭。
  桑桑没忍住笑了起来,她笑的时候脸颊梨涡隐隐,唇角翘起来,十分的可爱。
  这情景落入外人眼中就是一双极登对的情侣了,尤其这两人生的这般好容貌,实属难得。
  赵煜和程锦茵到的时候瞧见的就是这样一番情景,赵煜也是头一次见到陆珩这般模样,他叹气对身侧的妻子道:“锦茵,我这陆兄这把真算是栽了,还栽的彻底,怕是这辈子都出不去了。”
  从前他也知道陆珩喜欢桑桑,知道陆珩自桑桑离开后的模样,可如今再见到这幅烟火气模样的陆珩,他才算是彻底明白。
  程锦茵笑道:“你才知道啊,第一次见到桑桑时我就知道了。”
  赵煜只是笑,然后上前道:“王爷,望江楼就在后头,咱们过去用膳吧,想来包厢里的菜色都备好了。”
  陆珩和桑桑闻言转过头来,正是含笑立着的赵煜夫妇,桑桑面色微红,怎么正好叫赵煜夫妇瞧见,怕不是要叫他们误会了。
  陆珩的面色却毫无变化,他只略皱了皱眉,然后示意十安过来,把东西都转交到十安手上后,他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仪表堂堂,权势滔天的摄政王。
  世间事不过一个巧字,原来桑桑和陆珩沿着街道逛小摊,走的远了,正好就到了望江楼前面,这会儿子赵煜夫妇刚下马车,于是十分巧合地见到了这幕。
  于是,只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一行人往望江楼而去。
  望江楼的菜很好吃,又是照顾着桑桑的口味点的,这一顿饭用的宾主尽欢,桑桑和程锦茵还是先用完了膳,程锦茵笑道:“你们俩留在这儿喝酒,我同桑桑出去,还和从前一样。”
  晚风扑面而来,还有喧闹却温暖的人声,桑桑和程锦茵缓步走在街道一侧。
  桑桑感叹道:“自上次一别,再见竟是三年后了,”她瞧着程锦茵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稍稍胖了一些,眉眼间更温婉了些。
  程锦茵心中感慨却更多,毕竟眼前人由从前的妾室变成了如今的圣女,她叹道:“圣女可是半点没变,甚至瞧着更美了些。”
  桑桑本就容貌无双,如今身上更添了一股子气蕴,瞧着确实比从前美几分。
  程锦茵接着道:“先前在望江楼里用膳时说了许多话,倒是未曾祝贺圣女寻到了家人,这当真是大喜事一件。”
  桑桑一愣,自打她成为圣女后,绝大部分人都在祝贺,可大家说的都是祝贺她寻回圣女之位,却从没有人说她终于寻回家人的,程锦茵还如从前那般玲珑剔透,她先前还以为程锦茵会给陆珩做说客。
  “多谢锦茵姐姐,”桑桑道。
  “好了,不说这些了,今儿是七夕,出来玩儿可不是要尽兴的,咱们且好好逛一逛,”程锦茵说。
  七夕节,说实话就是少男少女的节日,一路走来桑桑和程锦茵见了不知多少对暗暗倾慕的男女了。
  桑桑就眼尖地发现好多人腰际都挂着一条似是彩绳一样的东西,她好奇地问道:“锦茵姐姐,大家身上的彩绳是作何用的?”
  “是装饰吗,可若是装饰的话怎么会人人都有?还有些公子身上挂着好几条彩绳,”桑桑不解。
  程锦茵一愣:“圣女竟然不知道?”
  然后细细地解释起来,原来这彩绳叫五色彩缕,在大齐朝也算是一个风俗,在七夕这天,每个未出闺阁的小娘子都会有一条五色彩缕,若是有倾慕的公子亦或是有好感,再者就是见哪家公子生的格外俊朗,就将这五色彩缕送给那公子,算是表示情谊的一个法子。
  桑桑恍然,怪不得有的公子腰际上挂了好几条五色彩缕,原来是格外受欢迎啊。
  见桑桑这般问,程锦茵就拉着桑桑走到了一个小摊:“要一条五色彩缕,”很快就付了钱,然后把五色彩缕递给桑桑。
  “喏,入乡随俗,圣女你也佩戴上一条吧,”程锦茵笑道。
  “这……”桑桑刚要拒绝,程锦茵就拿着那五色彩缕,然后弯腰给桑桑系上,等做完了这一切,程锦茵还捋了捋五色彩缕,让五色彩缕乖顺地挂在桑桑的衣裙上。
  半晌,程锦茵满意地道:“嗯,很衬圣女,”她瞧出桑桑想要拒绝的意思,连忙又道:“不过是讨个好彩头罢了,圣女只当是戴了个香囊。”
  程锦茵都这样说了,桑桑哪里还能拒绝,只好戴着这五色彩缕继续沿着街道两岸走。
  街上人流如织,程锦茵和桑桑说了好些这些年京中的变化,眼瞧着就要走到一旁河岸处了,河岸上种了许多树,树上又挂了花灯,河水被两岸的花灯映的波光粼粼,实在是漂亮的很。
  程锦茵说着就笑了起来:“说来我那儿子最是喜欢玩水,早前小的时候还会向我撒娇说要来玩儿,可如今进了学却越发成熟了起来,整日板着一张小脸。”
  她说这话时虽有抱怨,可其中却是掩不住的欢喜,桑桑想起程锦茵的儿子,就道:“正好今儿街上的新巧东西多,锦茵姐姐不如给侄儿买些回去?”
  程锦茵心道也好,正好逗逗她那装小大人的儿子,还未等她说话,桑桑就又道:“我也不走远,先自己逛着,过会儿咱们还在这见面。”
  “好,”程锦茵应承以后就领着丫鬟奴仆往旁边走去了。
  桑桑和巫月继续沿着河道走,河道旁也摆了不少小摊,可更多的却是卖面具的,桑桑走到一家小摊前,看着这些面具。
  巫月很是兴奋,她挑了个只露出下半张脸的面具:“姑娘,这面具你戴着一定好看,”这面具是银质的,上面细致地刻了花纹,十分的精致,等桑桑戴上,果然很美。
  桑桑刚决定要买下这顶面具,就听见一道熟悉的人声,那声音较从前低沉了些许:“桑桑。”
  桑桑侧过脸:“赵询……”她说着摘下了面具。
  赵询却有些晃神,他想起了他和桑桑初遇的那一天,桑桑也是这般摘下面具,面具下的人乌发红唇,雪肤花貌,像是一场梦一般。
  直到现在,赵询还记得当时的感觉,那是一瞬的心动,也是一辈子的难以忘怀。
  桑桑把面具放回小摊上:“这里人声吵闹,咱们去河岸旁边说话吧,”那里人少些,还有许多树,安静不少。
  巫月就十分乖巧地把那面具买下,又在原地等着,免得程锦茵回来时寻不到。
  走到了一个僻静处,桑桑红唇微张:“这些日子……你过得可好?”她先开口,打破了这宁静。
  说来她和赵询确实有一段时间没见了,上次见面还是在诚郡王举办宴会的庄子上,那天赵询过来同她坦白,说那段时间陪伴着她的不是他,而是陆珩。
  上次见面是那般情境,这之后两人都不知道该如何相处,也很难再回到从前,故而就这样搁置了下来。
  这件事……说到底根源还是在陆珩。
  赵询笑了一下:“嗯,我过的很好,你也是吧。”
  桑桑点点头,也是这时候她才有功夫打量赵询如今的样子,模样依旧是那个模样,只是眉宇间似是多了一道愁绪,不似从前那般明媚的少年郎。
  这都是因为她,桑桑咬着唇。
  赵询知道桑桑的性子,他本不是过来惹桑桑伤心的,故而道:“这些日子我过的当真不错,和父王和好了,他也不再整日被我气得胡子乱飞了,”他说这话时眉眼生动,瞧着像是回到了从前。
  桑桑也跟着松了一口气:“我也听闻了些许,说是赵王如今身子骨又健壮了几分,时常能听到他的笑声。”
  “对了,你现在已经回了王府了,你那哥哥的事可解决了吗?”桑桑问。
  赵询点了头:“已经有眉目了,你不必担心,现在只差我点头,一切就可以揭露于人前了,”只不过他那兄长也是父王的儿子,父王年岁已经大了,他怕父王一时间接受不了,这才压着,等到时机正好,就能全部解决了。
  桑桑开心道:“那就好,”是她把赵询救回来的,自然希望赵询能报仇。
  而且这样一来就说明赵询有能力自保,不会再有危险了,而且还同赵王和好,桑桑是真的替赵询开心。
  赵询知道,桑桑是把他当做好友的,也是真的为自己着想的。
  “桑桑,我这回来,是来同你道别的,”赵询正色道。
  桑桑一愣:“道别?你不是同赵王和好了吗,怎么会道别,还是要去哪里,”她一连串地问赵询。
  赵询心中微暖:“桑桑,我虽同父王和好了,可也终究是要有自己的日子过的,我不能活在父王的荫庇下,男儿要有自己的一番事业,”停了半晌,他又道:“我这回去边境,那里偶有战火,我这一身父王教的武艺,总也不能就这样浪费了。”
  原来赵询是要去参军,也是,赵王擅战,赵询也是个有骨气的,自然要自己去闯一番事业,桑桑支持赵询的一切决定。
  而且说这话时的赵询眉眼都在发光,几乎又是当年初见时那极有少年气的公子了,桑桑为他高兴。
  “那你何时启程?”
  “后日,所以今儿来同你道别,”赵询说。
  桑桑看着赵询:“此行路远,山高水长,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尤其边境之地,更是刀枪无眼……”她絮絮叨叨地说了一箩筐嘱咐的话。
  说的赵询都不舍得走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桑桑,想要有自己的事业也是因为想要配得上桑桑。
  赵询看见了桑桑腰际的五色彩缕,他似是玩笑一般地道:“桑桑,不如你把这五色彩缕给我吧。”
  桑桑愣了半晌,然后才缓缓开口道:“这……”总是不大好吧,不是要给倾慕的人吗,她不喜欢赵询,又怎么能给他希望呢。
  赵询一贯不喜欢勉强桑桑,他从来就见不到桑桑受委屈,于是装作不在意地道:“左右不差你这一根,那些小娘子们可都争先恐后的要给我五色彩缕,”只不过,是他不肯要罢了。
  夜色已深,道别也到了最后的时刻,桑桑却还觉得没说完,赵询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就这样去参军,她怕赵询吃穿不惯,怕他在那里受委屈。
  话还没说完,桑桑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她被赵询揽在怀里。
  赵询的声音在耳边,却似天边来:“桑桑,我知道你现在还不喜欢我,可无妨,我喜欢你,一直一直。”
  “你现在是巫族圣女,身处这个位置处处掣肘,就算是陆珩,怕是也难与你在一起,桑桑,我永远都等着你,只要你回头,就会看见我,我永远在你身后。”
  这样的深情……桑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短短两息的时间,赵询放开桑桑:“等着我,”然后就转身走了。
  微风徐徐吹过,桑桑才缓缓舒出一口气,她转过身要走,却发现前头不远处花灯下的立着一个人影。
  那人身量很高,背脊挺直,眉眼清隽矜秀,光影打在他玄青色的衣袍上,风雅透骨,不是陆珩是谁。
  陆珩是什么时候来的,难道他全都看见了?
  明明现在不是从前了,她也是圣女了,可没来由的。
  桑桑还是膝盖一软。


第95章 
  微风吹过,树叶飒飒作响。
  陆珩从不远处的花灯下走来,他衣衫轻动,眉目如旧,看着与寻常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同。
  总共也没有几步路的距离,陆珩很快就走到了桑桑身边:“天色深了,也是时候回去了,”桑桑到底是偷溜出来的,自然也要悄悄的回去。
  看着这样的陆珩,桑桑心中升起一股子诡异的感觉,他是真的改了吗?若是从前的陆珩,只怕是早就眉目一敛,变的阴鸷了。
  桑桑状似不在意地道:“对了,方才在这里没瞧见你,你可是等了许久了,锦茵姐姐呢?”
  桑桑这才反应过来这会儿确实有些晚了,从望江楼用过膳以后她和程锦茵逛了许久的街,然后又碰上了赵询,这样一来也有半个时辰了,怪不得陆珩已然从望江楼出来还寻到了这里。
  陆珩低声道:“才到没多久,弟妹她现下应该在回府的马车上了,你不必挂心。”
  原来他从望江楼出来后就顺着街道走,没多久就看见了桑桑和赵询在一处,正巧程锦茵刚买完东西要过来,陆珩就过去同程锦茵说赵煜在望江楼那儿等着呢,桑桑这里也没什么事了,故而让她先回去,程锦茵也没怀疑什么,听了陆珩的话就回了。
  在那之后,陆珩则是折返回来,不多不少,恰巧将赵询和桑桑见面的场景给看了个差不多。
  桑桑点了点头:“那就好。”
  桑桑心道看来陆珩是没瞧见多少,莫名其妙的,她松了口气:“那我们也回吧。”
  “好,先前你买的东西已经放在马车上了,还是同来时一般,乘我的马车过去,”陆珩说。
  因着入了夜,马车里也燃了灯,小几上灯罩拢着蜡烛,晕出暖黄色的光,竟有几分家里的感觉。
  桑桑则是看着马车一侧放着的物件儿,这些都是刚刚她买回来的,当时不觉得,现在一看当真是买的太多了,还有许多没什么用处的,也幸亏陆珩这马车大,要不然都装不下。
  将东西都整理好,桑桑才发现角落里竟然多出一个东西来,再一细瞧,竟然是个花灯。
  这花灯是盏兔子灯,眼睛红红,身子肥胖,竟然十分的可爱,桑桑捡出这盏兔子灯:“这花灯……是你的?”
  “是送给你的,”陆珩缓缓说。
  桑桑提着这花灯,之前陆珩也送过她花灯,也是兔子灯,只不过兔子各有不同而已,这只兔子更胖更可爱。
  陆珩看着桑桑:“今儿是七夕,好歹是个节日,你可以带回宫里去。”
  是盏兔子灯,又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何况桑桑一向喜欢兔子灯,她也没扭捏,大方的收下了这盏兔子灯。
  放好兔子灯,桑桑就回过味儿来了,陆珩送了她礼物,还是她一贯喜欢的,她自然不好就这么叫陆珩空手回去,因而道:“喏,这儿全是我刚刚买的,若是你有看得上眼的,尽管拿去,也算是我送你的礼物。”
  陆珩看了一下那堆礼物,不过很快就转过了脸,目光灼灼地看着桑桑。
  桑桑一愣,还没等她问陆珩,就看见陆珩向前探了探身子,然后在她面前停下,桑桑的呼吸一下子都凝滞了。
  若是从第三个人的角度看,马车内的画面简直美极了。
  清隽俊秀的男子俯身在清艳纤弱的女子身上,两人离的过分的近,桑桑呼吸间全是陆珩身上清冷如雨夜一般的味道。
  像是回到了过去,若是按着往常,下一刻陆珩就该吻上来了,桑桑的耳根一下就红了,她刚要侧过脸躲出去,就见陆珩忽然后退,坐回了垫子上。
  那股子压迫的气息消失,桑桑才缓过来,可脸上还是如同涂了胭脂一样的红。
  “你不是说要我挑一样礼物吗,我就要这个了,”陆珩道。
  桑桑这才发现陆珩手中是一根彩绳,正是刚刚程锦茵非要给她系上的五色彩缕,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要这根五色彩缕呢。
  可想起这五色彩缕所代表的意思,桑桑还是道:“这彩绳算什么礼物,还是另换一个吧。”
  “我觉得很好,”陆珩目光沉沉道。
  桑桑还是不同意,她想要拿回来,可陆珩那厮竟然将彩绳缠绕在手腕上,这也意味着她要是想把这彩绳拿下来,势必是要与陆珩有肢体接触的。
  陆珩竟然耍无赖!
  可桑桑却当真想不出法子,陆珩不像赵询,他若是想要什么东西一向就是这样,可偏偏她拿这没办法。
  桑桑气的咬住嘴唇,她还要再想法子,外头巫月的声音传来:“圣女,到宫门口了,该下马车了。”
  陆珩撩开车帘:“时候不早了,快回去吧。”
  见状,桑桑只能下马车了,这五色彩缕是别想拿回来了,越想越气,桑桑甩开帘子就下了马车,巫月则是赶紧把东西都拿下来。
  重归安静,十安在外头道:“王爷,咱们也回府吧。”
  “嗯,”陆珩回应。
  马车缓缓走动,蜡烛微晃,将马车壁上的人影映在车壁上。
  陆珩静静把玩着手中的五色彩缕,他半垂着头,侧脸俊秀,下巴颌的弧线瞧着却有几分锋利的意味,他想起了刚刚在河岸上看见的画面。
  他的身形如雕塑一般,良久才轻动了下。
  是的,他好不容易才压下曾经的自己。
  早在看见桑桑玲珑纤细的脖颈时,早在看见桑桑那淡青色的血管时,他心间就升起一股子想要破坏毁灭的欲望,他想把桑桑压在身下,想看她白皙如玉的肌肤露出红痕,想看她漂亮的眼睛里流出眼泪,想听她嫣红的唇瓣里逸出的破碎声。
  他无比着迷,深深沉沦。
  可是,他还是压制住那种冲动,他知道桑桑不喜,也知道这是令桑桑想要逃离他的原因之一,他会尽量压制住,会成为桑桑喜欢的样子。
  尽管,他并不知道自己能压制住多久。
  烛火轻晃,陆珩把那五色彩缕放进香囊中,带着一股子势在必得的决心。
  镇国公府。
  丫鬟把刚泡好的热茶放到案几上:“姑娘,茶已经泡好了,是您喜欢的花茶,时候正好,您略尝一口。”
  巫瑶接过茶碗,浅浅地尝了一口,可瞧着心思却全没在这上面。
  “怎么样,到现在王爷还没回来吗?”巫瑶问道。
  陆珩已经许久未曾回来了,巫瑶自然见不到他,她好容易盼到了七夕,多少算个节日,可陆珩还是没有回来。
  丫鬟越发弯下腰:“没有,不过老夫人昨天遣人去了甜水巷,说王爷不在那儿……”她越说声音越小。
  谁都知道,王爷是个清冷的性子,平日里若非有事,大部分时候都该是在忙朝政批折子的,可昨儿没在,兼着又是七夕节。
  况且,因着那在桑桑身边伺候的老嬷嬷的原因,巫瑶这边儿早得了消息,那天傍晚圣女也没在宫中,直到夜深了才回来。
  七夕晚上,陆珩和桑桑一同出去了,这几乎是明摆着的事。
  巫瑶心中越发沉了下去,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少时候……就再也没有她的可能了。
  见巫瑶如此,丫鬟不敢出声,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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