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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妾[穿书]-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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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落在范老夫人眼里都是心计深沉的表现。
  其实若是桑桑知道了范老夫人心里在想什么,她肯定会翻一个大大的白眼,范老夫人这么想当真是无耻极了,她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难道就那样被当做血库无止尽的取血吗,这范老夫人可真是把她当做个物件儿了。
  范老夫人捻了捻佛珠:“既然如此,你日后便守好心思,好好伺候珩哥儿,将他照顾的妥当也就好了。”
  “自然,你决不许生出不该有的心思,珩哥儿将来的正头妻子的身份定然是极其高贵的,你若是想教唆着珩哥儿,我绝饶不了你。”
  在范老夫人心中,陆珩将来的妻子就该是巫瑶那样的,只可惜陆珩现在铁了心的喜欢桑桑,不过等着时日久了,桑桑的皮相没那么好了,陆珩早晚会回心转意的,在她眼里,桑桑只配伺候陆珩。
  末了,范老夫人道:“行了,回去吧,记住我今天说的话。”
  桑桑福身行礼:“是,老夫人。”
  等出了正房,她才舒出了一口长长的气,刚才实在是被憋得很了,这范老夫人实在是讨人厌的很,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也就忍了。
  等陆珩回来后,第一时间就问了桑桑:“祖母没为难你吧。”
  桑桑看着陆珩更来气了,越是这样,她的嘴角反而扯开一抹笑:“老夫人年纪大,德高望重的,她说什么我都听着就是了。
  陆珩握住桑桑的手:“日后你少去见她就好了,”他是知道自家祖母的性子的。
  陆珩问起桑桑婚礼的事:“虽然这事交由安嬷嬷管着,但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就说,到时候可别缺了什么短了什么。”
  “世子您这么说,桑桑还真的想起来一件事,桑桑想着去买些胭脂水粉和布匹,也好将来准备着用,”桑桑说。
  桑桑的心跳的很快,她当然不是想单纯出去买胭脂水粉了,她是想去拿路引,那个从赵询那里得到的路引。
  “叫安嬷嬷去不就好了。”
  “逛街这种事,当然是自己去最开心了,我还可以仔细挑选,毕竟只有自己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儿的。”
  “那好,你明日就带着丫鬟过去吧,账都记在我身上便好。”
  “是,世子。”
  桑桑吐出了一口气,她也是才意识到,这可能是个绝佳的好机会,在这段筹备的时间里,她可以经常出府采买,还是正当的理由,就连陆珩也不会怀疑。
  以前她出门还都要陆珩领着才可以,可现在她自己就能出去了,这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第二天,桑桑就带着几个丫鬟出了门。
  桑桑先是去逛了玉器店,又走了书画店,糕点铺子,后来才又去了脂粉铺子,东西买了一大堆,都叫着送到马车上去了。
  这之后,桑桑才到了绸缎铺子,她恍若无事地走到门前。
  看着匾额,桑桑咬住了唇瓣,这就是甜水巷的李家绸缎铺了,她要的东西应该就在这里,赵询应该是个靠谱的人吧,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桑桑深吸了几口气,然后推开门走进去。


第64章 
  李家绸缎铺是个很寻常的铺子。
  铺面的柜台上摆着各式各样的布匹,有杭绸、织锦缎等等,店里都是客人,桑桑一进门就被一个小厮迎了上来:“这位姑娘想要买什么样儿的绸缎啊。”
  小厮脸上带着恰当的笑,引着桑桑去了柜台处,然后便逐一给桑桑介绍起这些缎子。
  自然,纵然是现在桑桑出行也是要带足了人的,比如这次陆珩就遣了两个小丫鬟跟着她,那两个小丫鬟笑盈盈的:“我们姑娘想要些海棠红、银红的缎子,你给搬到雅间里,我们姑娘要仔细瞧瞧。”
  小厮脸上的笑容更大了,这一听就是个大客户啊,他连忙引着桑桑一行人进了一个单独的雅间,又把绸缎搬进来给桑桑瞧。
  桑桑坐在椅子上,她面上看着这绸缎,心里面早已经跳个不停了。
  她若是想取过路引,定然是要见老板的,可这贸贸然见老板难免会引起两个小丫鬟的怀疑,她得想个法子。
  眼前两个小丫鬟正帮着桑桑展示缎子,桑桑随意指了两匹,叫小厮包好,正在这功夫,心思电转间桑桑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这之后桑桑佯装无事的挑了好几匹绸缎,然后付了钱,央着小厮和丫鬟把绸缎抱回马车上去。
  好一通忙活才收拾完,那小厮笑的嘴都合不拢了,这可真是个大客户:“姑娘,您看您以后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
  “那好,日后还找你买缎子,”桑桑回道。
  说着,她“诶呀”的惊呼了一声,手抚上自己的右耳垂:“我的耳坠不见了!”
  这耳坠还是陆珩给桑桑的,据说很贵很值钱,当时陆珩送给她时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这两个小丫鬟一听就急了:“姑娘,这可怎么办,这要是丢了……”
  桑桑抿紧了唇:“先不要急,咱们一路走过来说不定掉到哪儿去了,你们两个在路上找,我跟着这位小哥回绸缎铺看看。”
  小丫鬟一听就点了头,这要是找不到可是她们的罪过,那小厮也急了:“姑娘,那您快些跟着我回去找找。”
  等回了绸缎铺,小厮走到了老板跟前说了这事,又叫了两个小厮一同在绸缎铺里找,老板则是过来和桑桑赔不是:“姑娘,您千万别急,一定会找到的,”这东西要是在铺子里丢了那可就是他们铺子的错儿了。
  这时候就剩了老板和桑桑俩人单独站着,桑桑握紧了手:“不急,一定会找到的,”她就知道这种情况下她会光明正大的和老板见面。
  老板说着要亲自去给桑桑倒茶水,桑桑拦住了他,笑道:“老板,您这是不是存放着什么东西?”
  老板先是迷茫了一阵,然后想起了什么似的惊讶道:“您就是……”
  桑桑低声道:“就是赵询赵公子吩咐留下的。”
  此时桑桑一说,老板就全想起来了,那时候赵询说的就是一个年轻的、特别漂亮的,一双眼睛尤其清澈的小姑娘,全都对上了。
  “可算是等到姑娘你了,这细算得有几个月了吧,我还以为您不要这东西了呢,”老板说着走向柜台里,又取过钥匙打开匣子,然后才把信封取出来:“喏,姑娘,就是这个东西了。”
  桑桑看着眼前这个信封,这就是能决定她逃走的一切前提了,她苦盼了那么多日夜的东西,她接过来后放在了袖子里:“那就多谢老板了。”
  正说着话,两个小丫鬟就哭丧着脸过来了:“姑娘,这路上没有啊,这可怎么办。”
  桑桑装作失而复得的样子,她伸开手掌:“原来是落在店里了,我刚刚找到的,”手掌心处耳坠莹然。
  两个小丫鬟也笑起来了:“这可真是太好了,那咱们回去吧姑娘。”
  “好,”桑桑一面给自己戴上耳坠一面道。
  回了府以后,桑桑第一个就是把人都遣出去,然后拆开信封,里面装着的正是户籍路引,桑桑之前被卖做丫鬟时看过,就长这个模样,桑桑的心顿时就放下来了,看来赵询还是比较靠谱的。
  只要有了这个路引,其余的一切都好说,这以后就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了,至于找机会逃走,桑桑已经想好法子了,如无意外的话,她一定能离开这里。
  想到这里,桑桑把路引贴身藏好,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接下来的几天里,桑桑每天都出去逛街,直到傍晚时才回来,这倒是惹得陆珩问了几句:“没几天就要成亲了,怎么这时候还往出走,一整天儿的不着家。”
  其实若是大家闺秀,婚前半年便要拘在屋里,连二门都出不了,也就是陆珩这样惯着桑桑了,还准她出去玩儿。
  桑桑咬着唇,泫然欲泣的模样:“我就是害怕,出去玩儿的时候我就不那么害怕了,”她撒谎道。
  “害怕?有什么可害怕的。”
  “世子你也知道,老夫人前两天找过我,同我说了许多要改进的地方,我担心以后担不起你身边人的身份。”
  陆珩沉默了,他想起范老夫人的强势:“不要放在心上,等日后久了就好了。”
  “那我以后还能出去坐坐吗?”
  “好吧,不过只可以再多玩儿两天。”
  “谢谢世子,”桑桑甜笑着道。
  身旁的桑桑笑的眉眼弯弯,梨涡隐隐,就好像之前那时候的模样,陆珩一阵恍惚,他想等日后桑桑嫁给了他,时间久了,桑桑一定会忘记之前的不愉快的,他们两个会好好的在一起。
  陆珩摸了摸桑桑的脸颊:“不过我还有件事,然后才算彻底闲下来。”
  桑桑:“什么事啊。”
  “明天我得去西郊大营跟着练兵,得两三天才能回来,那时候也就快到日子了,你自己在府里好好待着,”陆珩说道。
  “西郊大营?”桑桑有些不解,陆珩之前确实带过兵将出战,不过蹊跷重病战败了,这之后到现在则是在任文职,怎么忽然去西郊大营了,难不成他又进一步受了重用?
  “一时间也解释不了这么多,不过这确实是一个好的讯号,也就两三天的功夫,你乖乖地在府里待着,”陆珩说。
  说起来这时候齐魏两国二分天下,但也只是大体上而已,周遭依旧有许多小势力,打也打不尽,各方势力牵扯,所以这时候的武官还是比较受重用的。
  桑桑点头:“好。”
  桑桑心道这也正常,古时候哪有婚假这一说啊,陆珩也就成亲后三天有假期,何况他还不是成亲,不过是娶个小妾而已,更是连假都没有了。
  等说完这些事,桑桑才恍然,陆珩此次出发去西郊大营对她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那时候没有陆珩在城中,她要是想逃走岂不是更方便!
  桑桑越想越激动,但面上什么都不显露,她绝不能让陆珩发觉出她一丝的不对劲儿。
  说过话陆珩就去整点去西郊大营要带的东西去了,桑桑则是留在房中,她软倒在床上继续核实自己的逃离计划,争取没一个地方出错儿或是遗漏。
  等桑桑又核实了一遍,宝珠进来了,她端着补身的乌鸡汤:“桑桑,喝些汤羹吧。”
  桑桑点了点头,然后开始喝汤,她就要离开了,日后能不能见到宝珠还是一回事,桑桑很珍惜现在。
  宝珠继续发挥她的话匣子本性,和桑桑说了最近府里的要闻,其一是巫瑶姑娘似是心情不好,这几天竟然没有出府应酬,而是反常的待在院里休息。
  其二则是陆珩已经把桑桑的户籍身契给收好了,手续办妥了,这意味着桑桑是陆珩名正言顺的妾室了。
  这时候自然只有正房才能上族谱,似妾室的身份虽然不需上族谱,但也要经过些手续才算是正式的妾室。
  桑桑愣了下,这事她还真不知道,她现在竟然就是陆珩的小妾了?
  宝珠宽慰桑桑:“我听安嬷嬷说了,世子为你求的是贵妾之位呢,”她说着也跟着松了口气,这贵妾的身份就比姨娘等高出不少,就算陆珩娶了正妻,桑桑也能过的很好了。
  桑桑不知道该怎么和宝珠说,她最不愿做妾了,贵妾不也是妾,可没想到陆珩已经提前将手续办好了,她现在可真就是陆珩的娇妾了,金屋藏娇的那种娇。
  桑桑又和宝珠说了会儿话,然后才歇下。
  桑桑睡得很快,她隐约察觉到半夜的时候陆珩回来了,他上了榻边揽住她的腰,然后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用了早膳后,桑桑帮着陆珩践行。
  陆珩今儿破天荒的穿了铠甲,铠甲在日光下熠熠生辉,他俊秀的面容在此刻竟然仿佛拢了一层光,让人不敢直视。
  陆珩的身量高大,鼻梁挺直,这样穿着战甲的样子实在很帅,能让人觉出那种喋血的味道,桑桑想陆珩是个真正的男人,就像书中写道,陆珩日后亦会身穿战甲,横扫千军,然后成为一代帝王。
  最后,桑桑帮陆珩扣好腰带:“世子,一路顺风。”
  陆珩拉过桑桑,也不顾忌这么多人在屋里伺候着,他吻上桑桑的唇瓣,然后轻轻咬了一下:“怎么不说等我回来?”
  “等我回来,我就娶你,以后我们两个好好在一起,”陆珩又说。
  就在这时,桑桑的心好似被什么拉扯着一样,那种酸涩的、痛楚的、不舍的情绪掺杂在一起,让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桑桑想她终究是有些不舍的,可她还是更向往广阔的天地,想自由的活着,不想在活在陆珩的阴郁羽翼下,成为一只华丽的金丝雀。
  桑桑踮起脚尖,然后吻住陆珩的唇:“那……我等你回来。”
  桑桑想,这应该是她最后一次骗陆珩了。
  陆珩刚出发不久,桑桑就照旧带着丫鬟出了门,这几天桑桑时常出去,何况又有陆珩的嘱咐,可以说是一路通畅。
  这天天气很好,晴空碧云,桑桑先是买了些东西,然后才领着丫鬟去了酒楼,她对着侍卫道:“你们俩就守在酒楼外面好了。”
  这些天以来,桑桑每天都是先去买东西,然后去酒楼用膳,再小憩一阵,待到傍晚时回去,侍卫们都习惯了,立刻应了诺。
  又走到熟悉的雅间,桑桑要了一桌子的菜,等用过后刚过中午,她对守在门口的两个小丫鬟道:“你们两个把剩下的吃了吧,我去睡一觉,对了,那果子酒也剩下许多,喝几杯不贪醉,你们也用了吧。”
  桑桑说着就走到了里间躺在床榻上。
  两个小丫鬟很是开心,这些天以来这些菜都落到她们嘴里了。
  桑桑用的压根儿就不多,菜大多都跟新的一样,何况在府里哪儿吃得着这么好的东西,闻言就都吃了起来,又喝了剩下的果子酒。
  桑桑沉下心,她等了半晌,外间才终于没有动静了,她探头一看,两个小丫鬟果然已经迷倒了。
  她松了口气,看来之前在集市上买的蒙汗药果然管用,她今日把药下在了果子酒里,能让人昏睡两三个时辰。
  确定丫鬟们被迷倒后,桑桑连忙换上了之前藏在这里的衣裳,这是一套男式的衣衫,她换好之后又拿出脂粉来帮自己搽脸。
  桑桑毕竟在现代过了那么些年,化妆自然不在话下,最重要的就是把脸涂黑,又改变了眉形,这样人看着便很不一样了,她又用脂粉修饰了脸型,那股子精致感瞬间就没了。
  一番动作之下,桑桑成了个眉眼普通的年轻男子,身量中等,肤色不白不黑,脸型也普通,掉到人堆里也找不着那种。
  没错,之前桑桑叫赵询帮她准备的就是男子的户籍路引,她虽然没多少生存经验,但也知道在古代她这样的美貌会招致灭顶之灾,所以她才决定扮作男子。
  等一切收拾妥当,桑桑正大光明的出了酒楼,门口处陆珩给的那两个侍卫果然一左一后的候着,很是尽职守则。
  桑桑的心悬在嗓子眼儿里,然后装作无事的出了门口,等走过了这条街,等将这一切甩在身后,桑桑才发现她浑身都湿透了。
  她竟然真的逃出来了!
  没错,这计划是她很久之前就筹谋好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实施,毕竟她不可能一连几天出门而不引起陆珩的怀疑,这次的成功竟然主要仰赖于几天后的成亲!
  因为婚事将近,陆珩才对她放松了警惕,她身边跟着的侍卫也从四个变成了两个,也才有了这次的成功。
  桑桑定了定心神,然后租了一辆马车:“师傅,把我送到城外,脚程费自有你的。”
  车夫接过钱,喜滋滋地:“咱们这就走。”
  桑桑先前研究过了,城中有暂时租赁的马车夫,可以由他们送到城外不远的驿站处,然后可以再租赁马车或旁的法子往下一站走。
  从马车窗往外看,现在正是中午时分,离傍晚还有两个多时辰,之前她都是傍晚才回府,估摸着那些人得等下午才会发现不对,这段时间尽够她离开的了。
  不一会儿就到了城门口,桑桑照着前面人的模样,将户籍路引显示出来,守城的人压根就没怀疑:“好了,出城吧。”
  桑桑对这一切的轻松感到怀疑,怎么会这么轻易,她甚至还幻想过被拦下的场景,看来赵询真的很靠谱。
  出了建康城,车夫乐呵呵地问:“公子,你这出城做什么去啊?”
  “探亲,”桑桑并不想多谈。
  好在那车夫没再问旁的,他拉着桑桑一路往前赶,终于在傍晚的时候到了第一个驿站:“公子,成了,天也要黑了,我也得回城了,要不会被扣在外面,您就在这儿歇着,明天再走吧。”
  桑桑点了头,又给了车夫一笔小费,算是奖励他,等车夫乐滋滋地走了,桑桑才舒了口气,这儿已经是建康城外了,她不能像车夫说的那样等着,她得立刻赶往下一个地方。
  此时的城内,酒楼门口照旧两个侍卫守着。
  “这会儿都已经到傍晚了,姑娘怎么还没出来?”一个侍卫疑惑地道。
  “兴许是今儿睡得多了些?”
  “也是,那咱再等一会儿。”
  先前桑桑都是很准时的下楼回府,今儿晚一会儿也不一定就有什么说法,兴许是有点事耽搁了,两个人又不死心的等了一会儿,可日头又暗了些,桑桑还没出来。
  两人觉出不对劲儿来了,对视一眼后连忙跑到了楼上的雅间,推开门一看就是两个趴在桌子上昏睡的丫鬟。
  将丫鬟弄醒,两个小丫鬟的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可等稍微清醒了一些后,眼泪登时就下来了:“是桑桑姑娘把我们迷晕的。”
  那药药劲儿很大,等觉出不对劲儿以后她们已经没有力气出声了,就那样比迷倒,至于桑桑为什么那么做,两个丫鬟的脸刷一下的就白了。
  另一个侍卫搜遍了全屋,面色如冰:“没有,姑娘不见了……”
  他说这话时声音已然颤抖了,这可是陆珩交给他们的任务,他们就这样活生生的把人弄丢了。
  实在是想不通,那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是怎么从他们眼皮子底下逃走的,这不可能!
  可瞧着这一系列的事情,他们也不得不承认,桑桑就是逃走了,该怎么办?
  “去……报告给世子吧,”其中一人咬着牙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必须得第一时间告诉陆珩了。
  西郊大营。
  月悬中天,已经是这样晚的时候,陆珩他们却才收兵往回走,刚到帐篷,还没等脱下盔甲,外面就传来喧嚣声。
  十安皱着眉:“世子,奴才出去看看。”
  等十安出了门,他心道这是什么地界儿,怎么有人敢深夜前来闯门,这可不是找死,可还没走几步,就有个人过来,低眉哈腰的:“十安哥哥,外面来求见的是世子爷的人,正等着呢。”
  十安一愣,这回来西郊大营,该带的人都带了,怎么还有人要求见,难道是府里出了什么事?
  “快,把他们带进来,”十安说。
  那人立刻将人引了进来,他心道这也就是陆世子的人了,要不然别说进来,敢深夜闯门就是死罪了,直接打杀也不为过。
  两个侍卫苦着脸进来,合该是巧了,正巧桑桑不见的这一天,世子爷竟然来西郊大营了,西郊大营可离城中心远多了,他们不要命地骑马过来也深夜了,这会儿子功夫桑桑指不定都逃到哪儿去了。
  十安一见他们就劈头盖脸的问:“来的这么急可是府里有什么事。”
  他话音刚落,眉头就拧了起来:“你们……不是负责保护桑桑姑娘的人吗?”他心头狠狠一跳,难道是桑桑出事了?
  侍卫们脸色煞白:“十安哥哥,等咱们见了世子一道说吧。”
  四月初的夜里还是有些冷的,帐篷外面点了火堆,他们过去的时候陆珩正坐在帐篷里。
  盈盈的烛火映亮了陆珩的半侧脸,他眉目俊秀,正侧身坐着,用一只手解开另一只手上缠着的布带,他的身影投在帐篷上,让人不敢直视。
  侍卫登时就跪下了,磕磕巴巴地道:“世子,出事了……”
  陆珩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桑桑姑娘……她……她逃走了……”


第65章 
  夜风习习,烛火投映的陆珩的影子却一动不动。
  侍卫说的话每个字他都认识,可连在一起他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逃走……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十安听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他不自觉加大了声音道:“你们是不是半夜吃酒吃醉了到这儿胡说八道,这可是西郊大营,不是说胡话的地方!”
  在十安的印象里,桑桑是一介弱质女流,平素里多走两步路都会喘,自打来了建康城以后几乎就没出过听松院的门,就算偶有出去也是陪着世子,并不能乱走。
  这样一个纤弱的姑娘,如何能在两个丫鬟两个侍卫的眼皮子底下逃走,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他压根儿就不相信。
  侍卫磕磕巴巴地说话,舌头都拌在一起了:“奴才们怎么敢到世子面前胡说,这都是真的。”
  十安回头看了眼陆珩,只见陆珩眉眼半敛,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分明一句话都没说,也让人觉出一股子肃杀的感觉来。
  十安绷紧了脸:“你们仔细说说。”
  侍卫提紧了心,然后将今天下午所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说罢伏身在地:“世子,事情就是这样的,等我们发现时桑桑姑娘已经不见了,这才立刻就赶来了西郊大营,可惜这里离的有些远,咱们这时候才到。”
  纵然听完,十安也想不明白,桑桑是怎么从酒楼里逃出去的?
  陆珩手中的布带落地,毫无声音,却似有千钧之力。
  他胸口中似乎有无法殆尽的怒气,即将燃烧,吞噬掉他整个人,可越是这样,他面上越平静,甚至看不出有什么不同来。
  陆珩起身,走到侍卫跟前:“你们……回去领罚,”说罢,一个字再不肯多说了。
  那两个侍卫额上的汗却越来越多了,领罚,只有他们才知道陆珩所为的领罚究竟意味着什么,他们几乎浑身瘫软。
  很快,陆珩出了帐篷,此时月亮悬于中天,已然半夜。
  十安的眼皮直跳,他根本想不到桑桑会逃走,也不敢去想陆珩会有多么生气,他劝慰道:“世子,这儿是西郊大营,”不是等闲之地啊。
  “去跟主管说一声,”陆珩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桑桑,把那个如此胆大妄为的女人捉回来!
  “世子,现在已经半夜了啊,城门早锁了,城中人也都睡下了。”
  “回府,”陆珩扔下这句话就走了。
  于是,十安只能跟上去。
  一路回了听松院,陆珩才下马。
  这样晚了,听松院里上上下下却都亮着灯,下人们都面色惶惶地候着,见了陆珩回来都跪下来。
  陆珩一路去了桑桑的屋子,安嬷嬷和宝珠正守在屋里,原本她们两个正乐呵呵地商量过几天婚礼的事,可忽然间就有了桑桑逃走的消息传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宝珠知道消息的时候竟然没有太意外,她想起了之前桑桑被囚禁取血的噩梦一样的日子,还有桑桑的不甘心,她忽然就明白了。
  只不过她被这段时间的假象所蒙蔽了而已,宝珠也隐隐明白了,只怕桑桑这段时间都在假装。
  十安跟在后面,偷偷给安嬷嬷和宝珠打了手势,她们两个小心退出去,还把门给关上了,屋中只余陆珩一人。
  这屋子如此熟悉,桑桑会躺在床榻上滚来滚去,会在书案旁看话本子,可是现在她竟然逃走了,她竟然敢逃走!
  陆珩打开了立柜,里面的衣裳一件也没少,又看了看妆奁匣子,里面的首饰钗环也是一个都没少,只除了银子……
  桑桑之前攒的那堆银子不见了。
  陆珩扯起唇角苦笑,从最开始他就知道她的念头,也知道她一直想逃走,可他从来都没当一回事,他以为她那样纤弱的一个人是逃不走的。
  更何况还有这次婚事,她不是已经答应了吗,原来她还在骗他,一直在骗他。
  陆珩失力地坐在了椅子上,他想起了侍卫们的回话,桑桑这几天都是一样的作息,从中午在酒楼待到傍晚才离开,今天她正是趁着这时间段逃走,她果然筹划许久了!
  陆珩想起很久之前他曾想过的,若是她能骗他长久,骗的过他也好,现在想来,她果真骗他长久,骗的他入了戏,才叫她生生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走。
  明明她今早替他送行时还说等他回来,她果真是个满嘴谎言的小骗子,以至于他分不清真假,陆珩握紧了手,指骨分明。
  烛火中陆珩的身影几成雕塑。
  谁也没有瞧见那男人生平罕见绝望的时刻。
  刚刚亮天,十安在外面站了一夜,正好陆珩推门而出,他身姿挺拔,双眼中红血丝分明,生生熬了一夜。
  十安小心道:“世子,眼下可以动作了,也不知道桑桑她躲到哪儿了,咱们这边领着人搜城吧,”他觉得桑桑压根没有能力跑出城门,她上哪儿弄户籍路引啊。
  陆珩说话时如利剑,其中裹挟着道不尽的怒火:“不必,你带着人搜城,我领人出城去找,”不知道为什么,陆珩觉得桑桑一定一劳永逸地离开建康城了。
  不过无妨,他会一直找下去,直到把她找回来。
  十安看着陆珩的背影打了个寒颤,他伺候陆珩多年,知道眼前的陆珩是动了真气,以至于他都害怕,他更不敢去想若是桑桑被捉回来,能否承受的住陆珩的怒气。
  陆珩骑马出了门,然后去了自己的私宅,亲自领了私下训了多年的随侍,然后直奔城门而出。
  出了建康城门,陆珩看着前面无尽的大好风光,看不见尽头。
  陆珩握紧了手中的缰绳,他会一直找下去,然后亲自把她所在屋子里,叫她只能被他一个人看,只对他一个人笑。
  而与此同时,桑桑正在跟着商队一起往前走。
  桑桑靠在马车车厢里打盹,这半宿她都没怎么睡着觉,毕竟是在马车上,晃的很,这样熬了半宿后起来,桑桑的脸色都是青白的,好在她之前给自己化妆伪装了形貌,看不来有什么差别。
  醒来后,桑桑揉了揉额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
  忽然有人敲了敲槅扇,桑桑开了槅扇,面上堆出一个笑来:“张伯,您怎么来了?”
  张伯将近六十岁,头发都白了,笑呵呵地道:“赵糖,外面开膳了,一起用早膳吧,也好活泛活泛筋骨,坐了半宿身子骨也该累了。”
  “好,那就劳烦张伯你带我过去了,”桑桑道。
  此时商队都停靠下来了,将附近的野地圈出了一个圈子,有管膳食的大厨已然搬出锅煮汤做饭,车队里到处都是说话的人,好不热闹。
  张伯领着桑桑到了一个稍僻静些的地方:“先在这儿坐下吧,再过一刻钟饭也就好了,左右你可是交了伙食费的,多吃些。”
  桑桑笑着回了张伯的话,她心道这张伯倒是个和善且乐于助人的。
  听着张伯介绍商队,桑桑的思绪已经飘远了。
  之前桑桑就已经做好了全部的计划,包括逃离后的计划,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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