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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妾[穿书]-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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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珩松开手:“好了,你回去休息吧。”
桑桑离开陆珩的怀抱,她知道陆珩这是要自己看书了,只不过她瞧着满地的狼藉蹙了眉:“世子,那桑桑叫十安进来收拾。”
陆珩微微颔首,桑桑就退了下去。
待桑桑走后,陆珩斜斜地倚在椅背上,他白皙的指腹还有一抹鲜红,是方才桑桑的血留下的,陆珩拿过帕子,轻轻地擦干净。
离了东套间,桑桑第一个就是捂住了自己的嘴。
不用看也知道唇上肯定留下伤口了,而且,从东套间回房的路不算近,来来往往的都是仆妇下人,这要是被人瞧见了指不定能传出什么来。
桑桑甚至还有闲心想,会不会传陆珩是个大变态,把她的唇都给咬破了,算了,为着陆珩的声誉着想,她还是老老实实的捂着唇回去吧。
可惜天不遂人愿,在回去的路上,桑桑碰见了外间伺候的一个小丫鬟,那小丫鬟手里捧着浣洗干净的衣裳,见了桑桑就福了身:“桑桑姑娘。”
现在整个听松院都知道桑桑是陆珩的人,虽然没有正经的名分,但见了面还是要行礼的,那小丫鬟身子福的干脆,但还是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了桑桑。
桑桑捂着唇艰难道:“我这吃上火了,嘴上起了个燎泡,不便见人,你也先回去吧,”她说完就匆匆走了。
小丫鬟直起身子,夜里黑看的不大清楚,并没太瞧清楚桑桑的脸色,只看见桑桑捂着嘴,声音含混不轻,看着竟像是哭了的模样。
于是,听松院几乎是瞬间就传遍了桑桑被陆珩训斥,然后哭着跑出来的传闻。
桑桑此时自然还不知道,她回去后对着镜子照了好一会儿。
铜镜中的唇瓣已经肿了一些,细细的伤口隐约可见,尤其是上面还残余着一丝血迹,看着有些可怖。
桑桑连忙把帕子沾了水擦干净了唇,可这轻微动作之下她也觉得唇痛的很。
桑桑用帕子按着唇,她心道陆珩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啊,真下得去嘴咬她,怪不得刚刚她那么疼。
而且这伤痕估计得两天才能好,想来在好之前吃饭都会疼。
越想越委屈,桑桑忍不住在心中暗暗唾骂陆珩,这人真是够了,想怎样就怎样,她还半点不能违抗。
陆珩心情一会阴一会晴的,就比如刚刚,她就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陆珩了。
桑桑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委屈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桑桑醒来的时候陆珩已经去朝上了,她这是醒的有些迟了,反正也不用伺候陆珩了,桑桑就又接着睡了一觉。
一天下来无所事事,桑桑就在屋里用了膳,之后便是看书写字,对了,这书自然是话本子,她托宝珠出府时帮她买的。
很快就到晚上了,结果陆珩竟然没有回来,十安特意回来报了信儿,说是朝上事务繁忙,陆珩一时间走不开,这两天就先住在外头,然后再回府。
桑桑知道这世上最能诱惑陆珩的就是权力了,书中他当皇帝以后更是日夜处理公务,十足的勤奋。
既然陆珩不回来,她就干脆在屋里待着好了。
过了一会儿,宝珠推门进来了,因为在厨房里做活,她身上的味道十分的香甜,只不过这次她的手上空空的,什么都没带。
桑桑让宝珠坐下:“今天没有糕点吗?”
宝珠气的用手指点了一下桑桑的额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吃,你怎么都没同我说昨天晚上的事儿啊?”十分着急的模样。
昨天晚上什么事?桑桑茫然不知。
宝珠说罢后桑桑仔细地回想了一下,昨晚上好像没什么事啊,除了陆珩又莫名其妙的生气了,不过陆珩时常这样,她都习惯了。
宝珠疑惑问道:“昨晚上世子不是把你骂哭了吗?”
桑桑:“……”等等,什么情况。
宝珠就跟桑桑解释起来:“咱们听松院上上下下都已经传遍了,说你惹了世子的厌弃,被世子骂哭了跑出来,”顿了顿又道:“还听说世子气急了,竟把汤碗都给摔碎了,你可真的惹世子生气了?”
桑桑捋顺了宝珠说的话,她好像明白这传闻是怎么回事了。
外头伺候的人都离屋子远,听不大见屋里的动静,故而没听见秦氏的吵闹,只听见了摔碗的动静,而且她昨晚捂着唇出来了,估计那小丫鬟看花眼了,以为她哭了。
于是,桑桑跟宝珠这般解释了。
宝珠听后真的放了不少心,她叹气道:“你是不知道,院里都把你说成什么样儿了。”
其实是这样的,桑桑成了陆珩的人这事到底是瞒不住的,渐渐地院里的人就都知道了,但知道后就在疑惑为什么陆珩没把桑桑纳为姨娘,一点名分都没有,甚至连个通房丫鬟都不是。
于是,人们就猜陆珩对桑桑只是一时的兴趣,指不定哪天就要把她抛弃,昨晚上的误会更让人确信了,尤其是陆珩正好外出有事不回府,这一切都暗示着桑桑被厌弃了,故而宝珠才如此担心。
宝珠握住桑桑的手:“没事就好,你可要把世子给抓住了,要不然那起子看热闹的人指不定怎么笑话你呢。”
桑桑笑道:“你放心,”她自然感怀宝珠对她的关心。
可等宝珠走后,桑桑却陷入了沉思中。
没错,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她也没想明白她到底哪里惹陆珩生气了,他这人总是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就生气,况且昨晚上她确实很乖,除了站在一旁几乎没吱声儿啊。
先前陆珩无故生气的时候,无论她到底错没错,都第一个先认错,这样才好说话,可这次错过了早上见面的机会,陆珩竟然出去办事了,这也无从解释啊。
桑桑想,她还是等陆珩一回府就去找他问清楚吧,说不定那时候他的气已经消了。
第三天傍晚,桑桑唇上的伤好全的时候,陆珩回府了,她一早就等在东套间里,见陆珩回来就迎上去:“世子回来啦。”
陆珩身边本就只有十安伺候,十安又被方嬷嬷教过,此时一见就悄步退了出去,还顺手帮着带上了门。
桑桑面上带了笑,梨涡隐隐:“世子这两天在外面吃的可好,睡的又怎样,”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
可陆珩还是没说话,桑桑心里咯噔一声,不会是还没消气吧。
终于,陆珩开口了:“倒碗热茶过来,”声音依旧冷冷清清,不带一丝起伏。
警报解除,桑桑吐了口气,她转身去倒茶了,这茶是她先前就煮好备着的,正好现在就派上用场了。
桑桑把茶端过去:“世子手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吧?”她问道。
然后陆珩又不吭声了,桑桑想了想,换了一种方式问出来。
桑桑咬着唇,委屈地道:“世子,院里的人都说你厌弃了我,不要我了呢,”她接着就把宝珠的话给说了一遍,要多委屈有多委屈那种。
然后,桑桑委屈巴巴地:“世子,所以你还生气嘛?”虽然她不知道陆珩在气什么,但事情一定要解决就是了,不如她先服输。
陆珩放下茶碗,他从一旁的公文堆里抽出了一封信,然后将信从信封里取了出来。
桑桑忽然想起来一个画面,就是那晚她拿着药回来时陆珩把信放进去,难道他生气就是因为这信,可这信和她有什么关系啊,桑桑不解的看着陆珩。
陆珩把信递给桑桑:“自己看。”
桑桑接过来,这信上的字迹十分的隽秀好看,颇有风骨,这是她的第一感受,这之后才读起信来。
这信上开头两字就是“桑桑”,这信还真是有人写给她的,桑桑心想,顺着读下去,越读她脸色越白,最后都渗出汗来了。
这信的落款是“陈景明”,是和原主有关系的一个人,竟然是写给她要帮她赎身的。
记忆回溯,这名唤陈景明的人是和原主自幼长大的青梅竹马,陈景明年少俊秀,书又念得好,原主又生的貌美,自不必说,陈景明喜欢上了原主,也就仅限于此而已。
后来陈景明搬来了京城读书,又科考中第,如今已然是进士了,在京城站稳了脚跟,如此之下,他就写信回柳树村,可这一打听就知道桑桑被卖做丫鬟了,陈景明着急之下亲自回了柳树村,问清楚了桑桑的下落,然后才写了这封信给桑桑。
信上大意就是说他可以出面把她赎出来,并且如果她愿意的话,他想娶她为妻。
桑桑读完信心跳都快了,她东算细算,也没料到会是这么一回事,就凭着陆珩这变态的占有欲,看见有人写了这样的信想要把她赎出去,还要娶她,陆珩不生气才怪呢。
陆珩把信纸抽出来:“看完了?”
桑桑弱弱地点了头,她开始思考她该说些什么好让陆珩别那么生气,说来这陈景明和原主也没什么干系,偏生写了这么一封信来叫人误会,这简直是害了她,虽然陈景明是好心,可这好心办了坏事啊。
陆珩眉梢微挑:“陈景明……”顿了顿继续道:“我听闻他中了进士,眼下已经入朝为官了啊,确实是个人才,不失为良配。”
桑桑抿紧了唇:“世子,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的!他写信来我也全然不知。”
桑桑知道,陆珩肯定知道这信和她没关系,可这信一寄过来,陆珩一读之下肯定会知道从前陈景明和原主的过往,譬如说从小一起长大什么的,这才是真正叫陆珩受不了的。
可桑桑冤呐,这和陈景明一起长大的又不是她,而是原主,可这话又没法同陆珩说,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桑桑漂亮的眉眼都失了色彩,陆珩把信纸放下,他抬起桑桑的脸,然后捏住了桑桑的下巴,语气低沉:“怎么,读完之后可想跟他走?”
桑桑摇头,眼泪含在眼眶里:“没有,”她这样一哭就显得十分的委屈,叫人的心都碎了。
陆珩松开了捏住桑桑下巴的手,眉眼冷寂。
桑桑深深地喘了口气,她心知要是这关过不去,让陆珩以为她有别的心思就全完了,就凭着陆珩这样的占有欲,她都怕她被陆珩给关起来,上次就送了她一个脚链,这次指不定有什么等着她呢。
于是,桑桑上前抱住了陆珩的脖颈,然后迎着他的目光吻上了他的唇。
第48章
桑桑心跳如擂鼓,几乎听不见别的声音。
她的手紧紧地揽着陆珩的脖颈,呼吸间能闻见陆珩身上那股清冷的味道,这动作可谓是大胆极了。
桑桑有些怕,所以她闭着眼睛,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陆珩唇瓣的温度,微热,又很软,同他这个人一点也不像。
其实算起来,除了第一次桑桑主动吻过陆珩,这才是第二次而已,平素她都是被动接受的,这次她鼓足了勇气才如此做。
良久,屋子里只有蜡烛燃烧的声音,桑桑才离开陆珩的唇,她心道这招儿好像是有用了,至少陆珩不再那么生气了。
桑桑的声音很低:“世子,桑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在此之前也从未联系过,”她抿着唇:“何况桑桑已经是世子你的人了,怎么还会有旁的想法。”
桑桑说完这番话后便不再吭声了,她低垂着眉眼。
陆珩没有说话,桑桑的心越发七上八下了,刚才她怎么就那么大胆,竟敢主动吻陆珩,可除了这个以外好像也没有旁的办法。
桑桑咬着唇,娇艳的唇瓣被她咬的嫣红,越发动人了。
陆珩终于开口了:“坐下吧。”
桑桑在心里吁了口气,她小心翼翼地坐在一旁的圆凳上,看陆珩这样子,他的怒气好像减低些了。
想来想去,桑桑觉得她还是再同陆珩仔细解释一番才好,要是日后留下了误会就不好了,那可就耽误她的计划了。
桑桑轻声道:“世子,在你给桑桑看这封信之前,桑桑是全然不知道的,而且我与陈景明之间也是清清白白的。”
桑桑说完看了一眼陆珩,看他那意思是想继续听下去,桑桑又说了下去。
“世子你也知道,桑桑打小和祖母一起生活,日子过得较常人艰难些,陈景明一家就住在柳树村,他父母都是热心肠的,三不五时就过来帮我和祖母的忙,他也就跟着一起帮忙,如此下来,两家算是有些交情,”桑桑回忆道。
“但这也就是全部了,自打陈景明一家搬走后桑桑再未和他们联系过,只当邻居而已,没想到他会写这封信来,”桑桑继续道。
其实桑桑说的确实是真的,在原主的记忆中,陈景明是个热心肠的邻家哥哥,两人说话交往也从未逾矩,陈景明写信要娶原主,这着实有些让人意想不到。
桑桑深知陆珩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所以她这番话重点就在她和陈景明确实不熟,没什么深交上,只要说明这点就好了。
果然,陆珩的神情缓和了许多,他甚至还拿出帕子擦了擦桑桑眼角的泪。
陆珩的动作很轻很慢,竟生出了一股子温柔的感觉,桑桑就知道这事过去了,她抬手握住了陆珩的手。
桑桑明润清澈的眼睛看着陆珩:“世子,桑桑保证,我只喜欢你一个人,”声音娇娇软软,格外的甜糯。
桑桑的眼睛生的最为好看,她的眼睛较寻常人更为清澈分明,当她看着一个人说话时,显得格外的诚挚,几乎要透进人心里去。
至少,陆珩就好像被她蛊惑了。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那你可要记得你今天说的话,”他说这话时分外的随意,可声音中却有一股子道不明的情愫。
桑桑并没有听出来,她甜笑:“桑桑永远记得。”
现在她也算是随意就能撒谎的人了,桑桑自己都纳闷,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能这么轻松地说出这么多甜言蜜语。
好在陆珩终究是个喜欢美色的男人,是个喜欢甜言蜜语的男人。
陆珩的指腹抚摸着桑桑的眼尾,轻轻落下一字:“好。”
终于雨过天晴,桑桑就把这信从陆珩那边给取了过来铺平,陆珩问道:“你要写什么回信?”
桑桑摇了摇头:“自然不是写回信了,”她把信铺平后重新叠好放进信封里,这样的信,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当做没看见,回了的话说不定陈景明那边又要误会了。
桑桑知道陈景明是好心,可现在这份好心却会给她带来坏处,她不如不接受。
更何况,若是陈景明再寄信过来,怕是陆珩真的就要打翻醋坛子了,凭着陆珩那般势力人脉,他又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说不定会怎么对陈景明,她这么做是最好的办法了。
“呼,”桑桑吐出一口气,她把信封放回原处,剩下的一切就都交由陆珩处置了。
外面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声音,应该是雨滴拍在青石板上。
桑桑隔着窗子往外看,院中的树木被雨滴一洗如空,满庭院都是水,她算了算时间,陆珩应该快要回来了。
自打那天陈景明的信件事件过后,陆珩就又重新投入了繁忙的公务当中,一连好些天没回府,这天傍晚应该就是他回府的时间,偏巧赶上了雨天,真是天公不作美。
忽然间一股凉风吹来,桑桑被吹的咳嗽了几声。
宝珠进来的时候就听见了桑桑的咳嗽声,她连忙把开着的窗子关上:“眼瞅着就要入秋了,现在这时节的雨天可冷的很呢,你还敢开着窗子站在冷风下,真是不要命了。”
宝珠唠唠叨叨地说个不停,十足的关心模样。
桑桑没忍住笑出声:“宝珠,你如今可像是个爱说教的姐姐了,再说,我又不是那瓷做的,你用不上这么担心。”
宝珠叹气:“怎么能不担心,你这小身子骨……”
她可是亲眼见过桑桑被取血时候的破败身子的,如今虽用不上取血了,可那病根儿到底落下了,桑桑的身子骨到底比寻常人弱些,自然是要上心些的。
说到这里,宝珠也意识到这是个不愉快的话题,她连忙转了个话头。
“桑桑你整日在屋里,还不知道外面传些什么呢,”宝珠逗趣儿地道:“她们还以为你被世子厌弃了呢。”
桑桑心道这也是可能的,那天陆珩生气的事传遍了听松院上下,虽然她们两个已经和好了,但旁人不知道啊,尤其打那天以后陆珩又出去办公了,一直没回府,她们就更以为这是桑桑遭到厌弃的证据了。
宝珠又道:“你可是不知道,外头有好些人跃跃欲试呢。”
原本陆珩不近女色,可后来有了桑桑,众人也就都知道陆珩还是喜欢女子的,这回桑桑“失宠”了,自然有好些小丫鬟起心思了,跃跃欲试想着勾搭陆珩,毕竟陆珩是世子,无上尊贵。
桑桑一愣,然后笑了出来,陆珩果然是个香饽饽。
见桑桑这么没心没肺的,宝珠被气了个仰倒,算了算了,反正她总也说不过桑桑。
桑桑顺道问起了二房的事,二房这些天倒是消停了许多,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宝珠知道的很清楚:“二房的人嚷嚷了好些天,总也没揪出真凶,只能这么撂下,至于二少爷的胳膊,虽然由巫医接好了,但听说以后会妨碍写字,怕是日后只能用左手了。”
桑桑心道这又是原书没有的情节了,她叹了口气,不过这样也好,打消陆晋的心思,免得他总刺杀陆珩。
正说着话,桑桑就觉得身子有些不舒服,像是有些冷,她就同宝珠道想歇个午觉,宝珠一听就出门了。
桑桑扯过被子睡了起来。
这觉越睡越不舒服,桑桑在梦里都觉出自己的身子冷热交替,酸软不已,尤其是额头又热又晕,难受极了。
可偏又醒不过来,她还是听见了细碎的说话声才醒来。
睁开眼时已经是夜里了,屋里燃着灯,依稀还能听见雨声,想来是外面还在下雨,桑桑睁开沉重的眼睛,第一眼就看见了巫祁。
他坐在床榻边儿,修长好看的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俊美的脸有些严肃。
桑桑第一个就要开口喊巫祁,可紧接着就瞧见了一旁鸦青色的衣袍的边儿,是陆珩,桑桑心里一个激灵,哑着嗓子道:“世子……”
陆珩俯下身摸了摸桑桑的脸颊:“不要说话,专心等巫医。”
他下朝回来就到了桑桑的屋里,想着先看看她,可没想到一进屋就瞧见了她晕红的脸颊以及发热的身子,她这是又发烧了,故而他立马请了巫祁过来。
桑桑点了点头,她在心里轻轻吁了口气,幸好她刚才反应快,要是她开口就叫巫祁,陆珩肯定能察觉出不对劲儿来。
同时,桑桑也彻底清醒过来了,那种熟悉的难受的感觉涌来,她知道她这是又发热了,哪哪儿都疼,此时最好就是歇着。
巫祁的眼睫轻颤,他的手指从桑桑的手腕下落下。
陆珩就道:“巫医,咱们去外面说吧。”
巫祁点了点头,然后随着陆珩一起出了门,宝珠这才过来帮桑桑掖紧了被角:“你看你,定是那时候被风吹到了。”
桑桑无奈一笑,她这身子真成纸糊的了。
外头,雨幕从房檐落下,陆珩和巫祁站在了廊庑下,正好被遮的严实。
巫祁开口就道:“桑桑姑娘只是普通的发热,并不要紧,不过还得养上些日子。”
陆珩先是谢过巫祁,毕竟就是他也极尊重巫族的人,巫祁亦不是他的大夫或是下属,而是他们府上请着回来的,自然要在方方面面都礼数周到。
这之后,陆珩才说起桑桑的病情:“巫医说的是,可她一旦生病,总是像比寻常人严重一些……”
陆珩也亲眼见过桑桑的病,说来都是些发热的小毛病,旁人可能几剂药下去就会好,可桑桑的病势却会拖得很久,且好起来也要比旁人难些。
巫祁看着外面连天的雨幕,轻轻地道:“世子。”
陆珩侧过脸,表示认真。
巫祁俊美的容颜露出几分冷来:“你可是忘了,桑桑姑娘她……曾被取血数月啊。”
陆珩握紧了手骨,是啊,他竟给忘了。
“寻常人任谁被取血数月,身子都会破败,桑桑姑娘亦如此,”巫祁叹道:“所以这之后我隔几天便帮她诊脉,帮她开药服下,稳固身子。”
巫祁继续道:“可再怎么说,她的身子也不比从前了,普普通通的发热对她来说,就要慢上些日子才能好全。”
巫祁说的确实是事实,虽然现在桑桑的身子骨已然好全了,可这隐疾到底落下了。
良久,陆珩才道:“那她……无碍吧。”
雨滴拍在青石板上,清脆的声音,巫祁道:“只要日后注意,都是无碍的,并不会对桑桑姑娘的身子造成什么影响,只不过她要比寻常人好的慢些,多受些苦而已。”
巫祁看着陆珩,这些都是因为陆珩,可他没有资格也没有身份帮桑桑说话,仅此而已。
陆珩向巫祁拱手:“多谢巫医,”他又道:“不知巫医要做的事可完成了,用不用我派下属去做?”
巫祁摇了摇头:“不必劳烦世子,”此间事已差不多了。
陆珩回屋的时候桑桑靠在软枕上,她的脸显出不正常的红晕,被子把她裹得紧紧地,她还对这一切懵然不知。
桑桑的声音有些干涩:“世子,怎么说这么久,”顿了顿又道:“再者说了,巫医可是大能,大齐国都寻不到几个,他替我诊脉可不是大材小用了……”
她话还没说完,陆珩就吻上了她的唇,他吻得很用力,桑桑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这之后,桑桑才推开陆珩的脸:“世子,你不怕被我过了病气啊?”她看着陆珩的脸格外的不解。
陆珩抱住了桑桑,没有说话。
桑桑能听见陆珩的心跳声,和着外面的雨滴声,竟然让桑桑十分安心。
桑桑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起来,自打那封信以后,他们俩先是冷战,后来陆珩又一直去外头办事,一连好些天都没回府来,难道是他素了这些天忍不住了?
不会吧,陆珩不会这么衣冠禽兽吧。
陆珩用手碰了碰桑桑的脸:“想什么呢?”
桑桑咽了咽口水:“没,没什么……”
第49章
陆珩的指腹能清晰地感觉到桑桑脸上的温度,他扶着桑桑躺下:“过会儿药就煎好了,你且再等一等。”
桑桑应了一声,她的身子还是很难受,还是躺着休息为好。
陆珩帮桑桑把被角掖好:“快要入秋了,你日后还是要小心些,切不可再站在窗子下吹风了。”
正说着话呢,宝珠就端药过来了:“世子,药好了,是按照巫医吩咐的药方熬的。”
陆珩接过来,然后用汤匙舀了一勺吹凉喂桑桑喝下。
桑桑烧的迷迷糊糊地,脑子都不够转,她顺着陆珩的手喝了药,抬眼就瞧见陆珩俊秀的半张脸,他的睫毛长长的,看不出情绪来。
桑桑隐约觉得陆珩有些不对劲儿,他这晚上对她也太温柔了吧,好的都快要让她以为陆珩爱上她了,难不成这就是生病的待遇。
陆珩又喂了桑桑一勺药:“喝药都不专心。”
桑桑白生生的脸颊皱了起来:“苦……”这药也太苦了,她实在不喜欢。
陆珩从一旁的盘子里取了一个蜜饯放在桑桑嘴里,他把空了的药碗放回案几上,然后帮桑桑把头发掖到耳后:“好了,现下睡吧。”
蜜饯的甜味蔓延开来,桑桑本就难受,如今又用了药,不过一会儿便睡着了。
外面的雨声依旧淅淅沥沥,屋内灯火盈盈,躺在床上的桑桑已然睡熟了,她的面颊上显出一丝不正常的红晕,可依旧美的惊心动魄。
陆珩抬手抚上桑桑的脸,她卷翘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上了一道浅浅的阴影,也许就这样,她什么都不知道才好吧。
想起巫祁的话,陆珩的手顿了一下,从前他从未觉得如何,可今天竟会心痛,因为他,桑桑才会留下那么多的疤痕,更因为他,她的身子才会弱于寻常人。
这是他自己种下的因,果自然也要由他自己去品尝。
陆珩俯下身,他吻上桑桑的唇,没关系,以后的每一天,她都会在他身边,他会照顾好她的。
唇齿间,蜜饯的甜意蔓延。
巫祁果然医术精湛,第二天早上,桑桑身上的温度就退了下来,不再发烧了,只是身子有些软而已。
宝珠把白粥端过来:“今儿世子一大早就过来看你了,要上朝时才走呢,”她唇角含笑道。
这下宝珠可算是放心了,先前听松院里的那些风言风语她听了也是有些担心的,可这回看着陆珩对桑桑的关心重视程度,她就知道陆珩是真心待桑桑的,外头的那些谣言自就不必顾忌了,桑桑也会安安稳稳的。
桑桑咽下白粥,她腹内空虚,自然是喝白粥最佳。
听着宝珠的话,桑桑也想起了昨天晚上陆珩不经意间流露的在意,以及他细致的照顾,他帮她捋发,帮她喂药,还那么着急她……陆珩终究有所松动了吧,她想。
“世子待你是真心的,桑桑,你可要抓住世子的心,”宝珠道。
桑桑愣了,宝珠也是这么以为的吗,陆珩待她终于有些真心了,不再是为皮相所惑?
宝珠看着桑桑的模样忍不住劝道:“眼下世子与你两情相悦,可这到底并不长久,等日后世子娶了正妻,那时候苦日子才来了呢,你还是趁早怀个孩子。”
宝珠在府里待得久了,自然见识了这种世家大族的方方面面,就说这娶妻一事上头吧,陆珩几乎就做不大得主,等日后陆珩娶了正妻,若是那正妻不是个好相与的,桑桑的日子还不知道要怎么过呢,早几年或许还有恩爱,可年岁久了,色衰而爱驰,那才叫人绝望,故而宝珠才劝着桑桑在这时候怀个孩子。
桑桑听后沉默了下,然后点了点头。
宝珠说的不全对,可也是真心为她考虑的,书中的女主家世地位就可以匹配男主,桑桑叹了口气,还不够,陆珩对她的喜欢还不够,她还要更加努力。
这之后的几天桑桑一直在屋里养病。
虽然她早就不发热了,但身子骨还是酸软无力,直休息了好几日才彻底好全,在这期间,陆珩每天下朝都会回来看她,两个人倒真似一对小夫妻。
现在是上午的光景,日光很好,从窗柩透进来,外头安嬷嬷引着巫祁进来,因为还要再帮桑桑诊过脉以后才算是好全。
安嬷嬷把门带上,然后去外面伺候了,毕竟现在桑桑也算是主子了,她自然要恭敬些。
巫祁替桑桑诊脉,每当他诊脉时会比从前严肃些,与他俊美邪气的脸有种反差,反倒更吸引人,桑桑敢说,若是叫旁的小娘子见了肯定会喜欢的不得了。
待诊完脉,桑桑才道:“我这病都好全了,可安嬷嬷非说要叫你来再替我看一下,真是麻烦了,”她知道巫祁忙得很,何况她这是小病,请巫祁过来确实是大题小做。
巫祁道:“不妨事,”更何况,他是愿意的,他愿意为桑桑做所有的事。
巫祁又道:“你的身子确实好全了,”他说着话,忽然间把一张纸塞进了桑桑的手里:“尽可以放心了。”
桑桑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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