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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田种良缘-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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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凉枭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静娘进来的时候,给杜晓瑜端了一杯润嗓子的温水。

    “静娘,你坐下,我有话要跟你细说。”杜晓瑜接过茶碗放在床头柜上,示意静娘坐。

    静娘点点头,坐了下来,“姑娘有什么话只管说,奴婢听着。”

    杜晓瑜犹豫了一下,问她,“你说你的前主家是京城里很了不起的大户人家,那你以前在京城的时候见没见过姑爷?”

    “这……”静娘眼神闪烁,“姑娘为什么会这么问?”

    杜晓瑜见她面露迟疑,心中略惊,“你见过他的对不对?”

    静娘抿唇不语,王爷早在那一夜就跟姑娘坦白,这一点静娘是知道的,只不过她还没来得及问到底“坦白”到了哪一步,万一跟自己想的不一样,那么此时提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没准会惹得姑娘动怒,跟王爷吵起来。

    因此,静娘觉得有些进退两难。

    “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杜晓瑜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是不是连你也在骗我?”

    “姑娘恕罪。”静娘站起身来,低垂着头,“奴婢并非有意欺瞒,只是……”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接近我的目的又是什么?”

    杜晓瑜觉得自己快崩溃了,时至今日才明白,原来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身世,唯独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傅凉枭和杜三爷也就算了,可静娘是她最亲近最信任的人,如果连静娘也在骗她,那她不敢想象自己以后还能信任谁。

    “奴婢本是先皇后身边的掌事嬷嬷。”静娘双眼望着地面,声音听不出任何起伏,“先皇后薨逝以后,奴婢便自请照顾七皇子,七皇子封王出宫开府以后又跟着去了楚王府,所以实际上,奴婢是楚王殿下的人。”

    “是他让你来的?”杜晓瑜觉得难以置信,“这么说,当初我会在府城买到你,也是他一手安排好的,对吧?”

    “……是。”虽然很不想伤了这个小姑娘的心,静娘还是如实回答。

    “难怪。”杜晓瑜抱着脑袋自言自语道:“难怪我总觉得你不可能是普通官宦之家出来的嬷嬷,难怪你什么都会,什么都懂,原来是宫里的嬷嬷,我怎么就这么傻,竟然一点也看不出来。”

    静娘见杜晓瑜这个样子,不免心疼,“姑娘,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你要是生气,只管打骂奴婢就是了,可千万别气坏了自个的身子,王爷心疼着呢!”

    杜晓瑜听到这些话,红着眼抬起头来,不停地捶打她,“连你也骗我,你们一个个都在看我笑话。”

    “奴婢不敢。”静娘辩解道:“王爷也是担心姑娘身边没个放心的人,所以才会传信到京城让奴婢来的,姑娘要是不喜欢,奴婢明天收拾东西走人就是了。”

    杜晓瑜没好气地斜睨着她,“既是他让你来的,你中途跑人又算怎么回事?”

    静娘听罢,面上露出慈和的笑容来,“奴婢就知道,姑娘舍不得我,也不枉奴婢这么久以来的悉心照顾了。”

    杜晓瑜心里还是不好受,“知道我信任你你还不早早跟我说实话,三番两次替你那不要脸的主子试探我,你就不怕我如今知道了真相一怒之下真发落了你。”

    静娘莞尔,“只要姑娘和王爷能好好的,便是要了奴婢这条命,奴婢也在所不辞。”

第163章 、第一场雨,福星(一更)

    杜晓瑜喝了药,有了精神,当下也不乐意继续在床上躺着了,想下来走一走,静娘哪里肯让,“之前吴大夫就说了,姑娘要好好静养。”

    杜晓瑜无语,“好好静养的意思左不过是我以后不能再像这几天一样操心这操心那的罢了,哪里会连床榻都下不得,我自己就是医者,知道轻重。”

    静娘有些为难,央求道:“姑娘,你还是听大夫的话吧!”

    “好啦我知道了。”杜晓瑜双脚已经沾了地,哪里肯再躺回去,“我就是下地随便走走活动活动,你也知道我平日里习惯了锻炼的,突然之间让我什么也不做躺床上给人伺候,我哪里待得住。”

    “那姑娘别出去,否则要让王爷见了,又有话说。”

    “不出去。”杜晓瑜乖顺点头,走到窗边。

    窗外是个简单的小院子,虽然长久没有人住,但每天都有人收拾得齐整,墙角种了几株栀子花,此时已被晒得蔫儿耷拉,一点生机也看不到。

    杜晓瑜遮眼抬头,日头依旧毒辣,她唉声叹气,“你说,这天上要怎么才能下雨呢?已经半年了,再不下雨,地里的庄稼就真的全完了,我自己屯的粮食也已经发放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只够咱们所有人接下来半年的口粮,如果今年真的大旱,那么多百姓,朝廷救济得过来吗?”可别又是官员们中饱私囊,层层盘剥,等到了百姓手里,救济粥里全是清水。

    这种事,静娘也是无奈,“只不说别的,咱们那药田里的损失就不是一星半点啊,早上出门前我还听长工来说,又有半亩地的药废了。”

    “早晚的事。”杜晓瑜一点都不意外,哪怕她已经带着全村人挖水畦把河水引过去,却也只能救得了近处,远处的坡地和山地里的草药庄稼再被这么晒下去,早晚会死,尤其是一些需要精心照料的草药,就跟大姑娘似的需要滋润营养,太阳一毒,晒不了几天就废了。

    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

    杜晓瑜回头看了静娘一眼,静娘去开门,见到来人,打了声招呼,“程姑娘。”

    “锦绣姐姐?”杜晓瑜见到她,十分欣喜,“我在聚缘酒楼包厢里也订了桌的,你没去吃饭吗?”

    程锦绣道:“随便吃了几口应付应付就回来了,听说你昏迷,放心不下。”

    “我没事,你瞧,这不好好的吗?”杜晓瑜站在原地转了两圈。

    程锦绣才不听她的,走过来将手背贴上她的额头,见体温正常才暗暗松口气,“是累着了吧?”

    杜晓瑜悻悻吐舌,“我以后会注意的。”

    程锦绣道:“镇长夫人两婆媳听说你昏倒,一个个急得不得了,可是她们走不开,要陪着知府夫人和县令夫人吃饭,我不用,就找个借口回来看你了。”

    杜晓瑜“咦”了一声,“知府和县令两位大人的夫人也来了?”

    “来了。”程锦绣颔首,“原本点了名说要亲自见见你的,后来听说你身子不爽利,就没急着来,大概一会儿散了席就过来了。”

    杜晓瑜点点头,“哦对了,那个模范商户的匾额,到哪家铺子了?”

    “你猜猜?”程锦绣故意卖关子。

    杜晓瑜其实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但是为了配合程锦绣,还是做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来,“唔,我猜猜,莫不是南头的布庄?”

    程锦绣摇头,“你再猜。”

    “梁家糕点铺?”

    “也不是,再猜。”

    “啊,我知道了,肯定是我经常去光顾的猪肉铺,他们家的生意最是红火,从来不缺客人上门。”

    程锦绣这才听出来杜晓瑜故意绕弯子捉弄她,气恼得推她一把,笑骂,“明明就知道,你还装模作样,真真是坏透了,也不知跟谁学的。”

    “我能跟谁学,自然是锦绣姐姐教得好。”杜晓瑜调皮地眨眨眼,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似乎跟某个不要脸的接触久了,言行举止都会自然而然地随了他。

    “那你快说,匾额到谁家了,这次再说错,我可是要罚的。”程锦绣做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派头来。

    杜晓瑜只好配合地缩了缩脖子,“还能有谁,聚缘酒楼这次为流水席做了大贡献,匾额要是不到他们家,那余氏怕是要气成疯子了。”

    程锦绣忍不住笑,“我就说嘛,这么聪明的小丫头,怎么可能猜不出来,你就是坏,忽悠我呢!”

    杜晓瑜心道我可不敢忽悠你,否则有人要跟我拼命。

    不过这话,她没说出口,知道目前的程锦绣完全不考虑男女之事,她也不能往枪口上撞,否则真把人惹急了,一气之下收拾东西走人都是有可能的。

    好不容易才让她走出那段阴影,要是再重蹈覆辙,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杜晓瑜看了看外面的天,感慨道:“我倒是想一直忽悠姐姐,只怕以后没机会了。”

    程锦绣听得脸都变了颜色,“妹妹为什么这么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杜晓瑜转头看着程锦绣一副急迫的样子,忽然有些不忍。

    程锦绣真心实意将她当成好姐妹,被休下堂,又遭亲生父母拒之门外,她已经没有任何依靠了,如果连自己也离开,想来她会很难过的吧?

    况且,自己难得有个能说体己话的闺蜜,也不想就这么扔下她不管,怎么也得给她的后半生找个踏实可靠的人照顾着才能放心。

    想到这里,杜晓瑜摇头,瞬间改了话口,“姐姐这么聪慧,被我忽悠一次就够了,以后怎么可能还会中我圈套呢?”

    程锦绣心思敏锐,看得出来杜晓瑜没说实话,只是对方不愿意说,她也没有强迫的道理,索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两人在窗边站了许久,忽然见到天边卷起滚滚乌云,之前还热到人发晕的太阳慢慢就被遮盖住了。

    程锦绣大喜,“妹妹看到没,是乌云,是乌云啊!”

    “我看到了。”杜晓瑜也有些愣愣的,这是今年开春以来她第一次见到乌云,就好像天上被人泼了厚厚一层墨汁,怎么都化不开,浓重地压着下面的土地和百姓,让人喘不过气的同时,又打从心底里欢喜。

    “要下雨了。”程锦绣激动得不行,大声道:“只要这场雨一下,所有人都能得救了,咱们也不同担心来年吃不上饭了。”

    说话间,只听得天上“轰隆隆”的声音不断,没过多久就电闪雷鸣,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紧跟着,外面传来百姓们敲锣打鼓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喊着“下雨了,下雨了”。

    贺云峰从外头冲进来,淋得跟个落汤鸡似的,“杜姑娘,你这回可成了整个桃源镇的福星了。”

    “关我什么事?”杜晓瑜转过身,一脸纳闷地看着贺云峰。

    贺云峰道:“你没出去,都没看到镇民们在说这场雨是因为你而来的。”

    杜晓瑜觉得有些无语,“那他们说我是龙王还是龙女啊?竟有这么大本事能呼风唤雨。”

    “可不是本事大吗?”贺云峰止不住地兴奋,“因为干旱,你散尽屯粮,又办了那么隆重的流水席,外面的人都说,是杜姑娘你的诚心感动了上天,所以才会在你摆席的这天下雨的。”

    “外面的人真是这么说的?”程锦绣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了,两位姑娘跟前,我不敢撒谎。”贺云峰拍拍胸脯,一副“你们必须信我”的样子。

    杜晓瑜抿嘴笑,“今天说话利索了,可见的确是没撒谎。”

    程锦绣一听,掐她一把,“你又打趣我。”

    贺云峰似乎也反应过什么来,脸红到了耳根子,匆匆说了一声就转身出去了,像是不怕淋了雨生病似的,伞也不找一把,直接冲进雨里。

    外面的百姓也跟贺云峰一样欢喜不已,全都冲到大雨里淋了个透,敲锣打鼓声不断,就连卖烟花爆竹的铺子也自动拿出不少鞭炮来放。

    一时之间,长街上喧闹不已。

    曹知府和林县令二人站在聚缘酒楼包间窗口,望着外面不见停歇的雨势,满脸欣慰。

    曹知府夸道:“丁镇长,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

    丁大庆忙道:“知府大人,一切都是小女的主意,小民可不敢居功。”

    曹知府和林县令都心知肚明那杜晓瑜是活阎王眼中的宝,也知道这次发放屯粮和摆流水席都是那丫头的主意,只不过活阎王不发话,他们不敢随意捧,要知道这是个技术活,捧得太低,未免让楚王觉得他们敷衍了事,不敬亲王,捧得太高,容易把楚王的行踪给暴露出去,到时候楚王要是在汾州地界上出了事,那他们这一知府一县令也别指望脑袋还能安安稳稳地端在脖子上了。

    二人对视一眼后,曹知府道:“纵使是那位姑娘的主意,丁镇长你也少不了一番悉心调教的功劳,这件事,待本府回去以后一定第一时间写折子送去京城禀明圣上。”

    丁大庆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的名字竟然还能到皇上跟前露脸,内心激动不已,扑通一声跪下谢恩。

    曹知府抬手,“丁镇长刚上任就天降甘露,实乃桃源镇百姓之福,也是很不错的兆头呢,望你以后多加努力,这个从镇上挪到县里甚至是府城去做事,也不是没有先例的嘛!”

    这话里话外暗示的意思已经够明显了,丁大庆若是还听不出来,那他也算枉读了那几年圣贤书,忙点头应是,“多谢知府大人提点,小民一定铭记于心,日后多多为镇民效力。”

    曹知府捋了捋胡须,满意地点点头,“你起来吧,过来一同赏雨。”

    “是。”

    ——

    而另一间包房就没那么和睦了。

    知府夫人端庄贤德,一落座就对胡氏嘘寒问暖,对廉氏也关爱有加,还亲自把丁安生抱在自己腿上坐了会儿。

    县令夫人包氏则是一进门就甩脸子给胡氏两婆媳看,胡氏按照廉氏教的给知府夫人请安说的那些客套话,都被包氏明里暗里给讥讽回去,弄得胡氏进退两难。

    也亏得知府夫人宅心仁厚,数次出面给胡氏解围,也有意无意地警告包氏,包氏这才有所收敛。

    下雨的时候,所有的镇民都在说杜晓瑜是桃源镇的福星。

    包氏却是听不得这话了,将筷子往地上重重一摔,“什么福星,这雨分明是老天在为我那含冤受屈的哥哥哭不平!”

    胡氏吓得缩手缩脚,不敢接话,廉氏虽然淡定些,可到底对方是林县令的夫人,自己不过一介小小农妇,一旦张嘴便会背上个顶撞的罪名,到时候不仅救不了场,就连婆婆都会被自己牵连。

    想了又想,廉氏也只能忍着,“林夫人您消消气。”

    说完,廉氏站起身亲自盛了一碗鸡汤递给包氏。

    包氏这下更是找到发泄口了,一抬手将汤碗打翻在地上,凶神恶煞地瞪着廉氏,“把我哥哥和侄子害得那么惨,如今还假惺惺的黄鼠狼给鸡拜年,你们做给谁看呢?”

    廉氏被汤泼了一身,抿了抿嘴巴,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知府夫人正抱着丁安生逗弄,见状,脸上的笑意淡去了几分,“都说这做了母亲的人啊,处处会为着自己的子女着想,林夫人这可是成婚多年来的头一胎,眼瞅着再有两个月就临盆了,怎么,没有人告诉过你,怀着身子动怒会动了胎气吗?还是说,林夫人明知会动胎气,还偏偏跟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过不去?”

    能当上知府夫人的人,气度涵养自然都要胜过包氏许多,听听这话说得多有深意,既不直接指责包氏不识大体行为粗俗,也不明着给胡氏婆媳救场,偏偏堵得包氏哑口无言。

    “我……”包氏捏着拳头,咬牙切齿,“知府夫人,我哥哥和大侄子是被冤枉的,求求你跟知府大人通通气,让他重审这件案子,我哥哥是桃源镇镇长,怎么可能做出知法犯法的事情来,必定是遭奸人所害。”

    说这话的时候,包氏目光看向胡氏,恨不能把眼神变成刀子活剐了胡氏。

    知府夫人脸上表情始终淡淡的没有太大起伏,“这案子是你夫君林县令亲自审的,你说你哥哥和侄子被冤枉,岂不是告诉本夫人,你夫君断错了案?林夫人可得想清楚,县令断错案子会受到上头什么样的惩罚,想必不用我再提醒你了吧?”

    包氏一张脸乍青乍白,显然是吓得不轻,就连身子都有些晃。

    知府夫人吩咐一旁站着的丫鬟,“快把你们夫人扶到一边去休息,都已经箩大的身子了还跑来这么远的地方,你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知道劝着些,要真出了什么事,一个个地担待得起吗?”

    最后一句,知府夫人的声音陡然拔高,把伺候包氏的几个丫鬟吓得直哆嗦,连忙在罗汉床上放了软垫,扶着包氏坐下,一个个心中怨恨,并不是她们不劝,来之前就连县令大人都亲自劝了让她留在家里好好养胎,县令夫人偏偏不听,说要亲自会一会害死她哥哥和侄子的凶手,还要把那个小狐狸精打出原形来才肯罢休。

    当时包氏闹得厉害,林县令顾及她怀着身子,不敢多加斥责,只好答应她让她来桃源镇赴宴。

    可是谁能想到,她们家这位县令夫人胆大包天,当着知府夫人的面口无遮拦,什么话都敢往外吐。

    丫鬟们想到这里,也只有默默叹气的份。

    有了知府夫人的警告,包氏哪怕火再大,也不敢随意发泄了,只是看向胡氏和廉氏的眼神仍旧带着浓浓的恨意。

    胡氏站起身,恭敬地对着知府夫人道:“多谢夫人帮民妇解围。”

    知府夫人看了一眼廉氏,把腿上坐着的丁安生递给胡氏,吩咐道:“带她回去换身衣裳吧,这个样子肯定不好受。”

    胡氏又谢了一番才如释重负地带着廉氏母子出了包厢。

    问酒楼掌柜要了两把伞,婆媳俩先回了镇衙,廉氏本不住在镇上,自然没有换洗的衣裳,胡氏便把自己的衣裳找了一套给她。

    廉氏换上以后,说道:“娘,妹子还在仁济堂,要不咱们去看看她吧?”

    胡氏犹豫,“就这么把那两位夫人撂在酒楼,会不会不太好?”

    “顾不得那么多了。”廉氏道:“反正回去也是看县令夫人的脸色,倒不如咱们去妹子那儿,也好提前给她提个醒,让她提防着县令夫人。”

    胡氏还是不同意,“那要不,你去看小鱼儿,我再回酒楼去吧,到底人家是客人,我们中途走了,算怎么回事?”

    廉氏心知劝不过胡氏,再者,胡氏的担心也不是全无道理,一旦她们不回去,那包氏更会找到发火的理由了,索性点头,“那成,娘去酒楼,我去药堂看看她。”

    商议好之后,婆媳俩就分道扬镳了。

    长街上的百姓都在庆贺第一场大雨,熙熙攘攘,十分热闹。

    廉氏挤了好久才终于挤开人群来到仁济堂见着杜晓瑜,问候了几句听说杜晓瑜没什么大碍才放了心,又提醒她,“我看那个县令夫人像是冲着你来的,她又挺着个大肚子,一会儿要是过来了,妹子须得小心应付。”

    ------题外话------

    偷了两天懒,被编辑大大抓了小辫子o(╥﹏╥)o要崛起万更了,嗯,下午还有二更

第164章 、程锦绣失踪(二更)

    杜晓瑜站直了身子,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可得好好坐端正等着县令夫人来问罪了。”

    廉氏看了看她,有些欲言又止。

    “嫂嫂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咱们之间,没有什么是说不得的。”杜晓瑜坐下来,身子软绵绵地往后靠。

    廉氏道:“我听县令夫人话里话外都说是咱们害了前镇长才上位的,当时跟去县衙看热闹的也只有你和锦绣,事后你虽然说是包镇长犯下了妖言惑众的大罪,却也是一句话就给带过了,并没有细说,难道这里头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情吗?”

    杜晓瑜当然不可能把程锦绣险些被包有为奸污的事情说出来,打马虎眼道:“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呢,事关县令夫人的亲哥哥和亲侄子,如今那对父子被流放,生死未卜,她娘家的唯一依靠没有了,自然会迁怒于占了包镇长位置的人,而爹能当上镇长,我在其中帮了不少忙,县令夫人会恨上我也说得过去。

    不过丑人多作怪,嫂嫂不必在意,她要来找我,只管来好了,反正我有的是理,就不信堂堂县令夫人敢把她男人的脸面丢在一边而来给包有为声讨。”

    廉氏似乎也从这番话里面听出了什么,点点头道:“你一向有主意,我都听你的。”

    这场雨下得大,彻底停下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以后,窗外的栀子树被暴雨从上到下冲刷了一遍,看起来精神了不少,一阵阵大雨过后的泥土味儿传进屋,让人神清气爽。

    没等来县令夫人包氏,杜晓瑜只好撑了伞,打算自己去酒楼找了。

    程锦绣不同意,拦住她摇头道:“明明知道那妇人是冲着咱们来的,你还巴巴地往跟前凑个什么劲,况且包氏身怀有孕,咱们是打不得也骂不得的,否则一旦出了什么差错,那可是县令大人的孩子,谁能担待得起?”

    杜晓瑜道:“程姐姐的担忧我都知道,只是先前你也听我嫂嫂说了,包氏点了名要见我,我若是躲着,她一会儿就得上仁济堂来找,这里到底不是我的地盘,一旦包氏在这里出了事,我就得牵连上贺云峰,仁济堂的生意好不容易有了点起色,可不能因为我的过错而给带累了,否则我没办法向贺家交代。”

    听杜晓瑜这么说,程锦绣一咬牙,“那好,你若执意要去,我陪你。”

    杜晓瑜没阻拦,二人出了仁济堂以后踩着积水的地面朝着聚缘酒楼方向走。、

    大街上仍然有不少镇民在欢呼,但到底是新鲜劲儿过了,比起刚开始,足足少了一半的人,长街上狼藉一片,聚缘酒楼请来帮忙的杂役正在收拾着桌椅。

    既摆了宴席,又迎来第一场大雨,原本是件值得高兴的事,程锦绣却开心不起来,一路上闷闷不乐。

    杜晓瑜问她,“姐姐这是怎么了?”

    程锦绣自责道:“这件事说到底,是我连累了妹妹,如果没有我,你也不会卷进来,一会儿要真见了县令夫人,你不用说话,我来说,反正我大仇得报,她如果要仗着身份报复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别胡说!”杜晓瑜小声斥责,“什么杀啊剐啊的,这才多大点事,包氏要真有点脑子,就该乖乖把爪子缩回去跟着林县令好好过日子,否则她要真敢管,我就让她的爪子伸出来便缩不回去!”

    程锦绣一惊,“妹妹是想到什么好法子对付她了吗?”

    “知府大人和她的夫人也在,这不就是咱们最好的屏障吗?”杜晓瑜道:“包氏再张狂,总不能在知府和知府夫人跟前僭越吧,那她这个县令夫人的位置还想不想要了?”

    程锦绣从小到大哪里接触过什么知府,唯一一次见官也是上回在县衙跟包氏父子对质,当时她不是不怕,实在是被心中的恨意刺激得什么都管不了了,只想着拼了命地要打赢官司,让那对父子被判刑帮自己报仇雪恨。

    如今要同时面对县令和知府,程锦绣心中说不出的忐忑。

    杜晓瑜握紧她的手,轻声说,“别怕,还有我呢,我会帮你的。”

    有杜晓瑜这句话,程锦绣的心这才勉强安定了些。

    到酒楼的时候,恰逢包氏陪着知府夫人下楼来,看样子,二人是准备亲自去找杜晓瑜了。

    “民女杜晓瑜,见过知府夫人,县令夫人。”杜晓瑜退后,带着程锦绣一起给二人见礼。

    包氏一听是杜晓瑜,眼神瞬间就变了,阴冷得像是随时能淬出毒液来,指着她,“你就是杜晓瑜?”

    “正是民女。”杜晓瑜不卑不亢地回道。

    “那你呢?”包氏又看向程锦绣。

    程锦绣低下脑袋,“民女程锦绣,给县令夫人请安。”

    “请安?”包氏一副听了天大笑话的样子,“你当日害得我哥哥和侄子身败名裂被发配苦寒之地,如今竟然还有脸面还给我请安?你个贱人,给我跪下!”

    说完,手指头又挖向杜晓瑜,“还有你,你也给我跪下!”

    杜晓瑜站着不动,声音比她的表情还淡,“民女不知所犯何罪,竟惹得县令夫人这般动怒。”

    “贱人,你还敢顶嘴!”

    包氏气不过,扬起手要打杜晓瑜,却被身后的知府夫人一把拦住,蹙眉道:“才刚劝了你要安心静养,怎么才一会的工夫就又上火了?你可快消停些吧!——两位姑娘见谅,县令夫人孕期敏感,说话难免冲了些,你们多担待,别跟她一般见识就是了。”

    杜晓瑜见状,眼眸微闪,想着王爷在汾州的事应该只是林县令和曹知府知情,这二人并没有告诉他们各自的夫人,否则这位知府夫人就不会一直在旁边看戏,等看完了戏才来假意斥责包氏几句,看似在帮她们,事实上,包氏该骂的骂完了,该出的气也出来了,知府夫人的斥责,一点用都没有。

    杜晓瑜心道好一个圆滑世故的妇人,要论起心思来,这位可比包氏深沉多了。

    包氏是心里有什么都写在脸上,说好听了是心思简单,说难听了是没脑子。

    而知府夫人却是个有城府的女人,她的心机,无论你怎么看,都不可能从脸上看出一丝一毫来。

    程锦绣显然也察觉到了知府夫人的“不善”之意,微微蹙了蹙眉。

    杜晓瑜看了包氏和知府夫人一眼,莞尔道:“咱们晓得知府夫人身份的,都知道您和县令夫人感情好,不忍心看她孕期动怒,所以百般纵着她,这要是换了不知道内情又没眼力见的,不定还以为知府夫人是县令夫人身边的丫鬟奴婢呢!”

    知府夫人的假笑瞬间僵在脸上。

    包氏明显感觉到知府夫人扶着自己的手抓紧了一些,疼得她险些叫出声来。

    杜晓瑜像是没看到知府夫人的表情,继续道:“之前我去府城的时候,秦老爷告诉我,知府夫人性情温良,与别的夫人不同,您常常沐浴斋戒诵经祈福,是个不可多得的心慈之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杜晓瑜话音才落,包氏就觉得知府夫人抓着她的手力道更紧了些。

    这次,包氏再也受不住了,直接痛苦地呜咽起来。

    知府夫人这才察觉到失态,忙松了手,转而看向杜晓瑜,问她,“你口中的秦老爷,是谁?”

    杜晓瑜不答反问,“府城还有多少人家敢挂‘秦府’匾额的吗?”

    知府夫人一听,脸色再次一变。

    秦家是安平府城的大户,虽为京城秦氏一族的旁支,却因为家主秦宗成与国公秦宗元来往密切而颇受曹知府的敬重。

    杜晓瑜能认识秦宗成,说明这丫头的本事不小,轻易得罪不得,而且出门之前,曹知府也再三叮嘱过她,千万不要跟这个小姑娘交恶,若是能聊到一块,那自然是最好的,聊不到一块也绝对不要招惹她。

    知府夫人原本是记着曹知府的话的,只是来了桃源镇以后,一路上都是镇民们赞誉杜晓瑜的话,听了一耳朵,难免觉得不舒服,所以想借着包氏的手给这小姑娘一个教训,好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只是不曾想,这丫头话里有话,字字句句戳她心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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