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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田种良缘-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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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晓瑜扭身看了看还在和慧远大师套近乎的程锦绣,摇头,“我朋友还在那边,我要是走远了,她一会儿会找不到我的。”

    江亦臣看出来她不愿意,深吸口气,壮着胆子道:“晓瑜,如果待在他身边会让你伤得肝肠寸断,那么我带你走,可好?”

    杜晓瑜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他,“江三公子,你在说什么啊?”

    江亦臣没有那么多时间跟她解释,只是言简意赅地道:“慧远大师都现身了,他肯定很快就能找到你,如果他真的来了,你是不是还愿意跟他回去拜堂成亲?”

    杜晓瑜总算是听懂了,江亦臣说的是傅凉枭。

    她马上冷了面色,垮下脸来,“我既然选择离开,就没想过再回去。”

    如果所谓的两世情深只是一颗玻璃渣糖,如果他的宠爱要她付出永远不能为人母的代价,那她不要了,不要他的人,也不要他的情,他爱找谁找谁去。

    江亦臣听到这句话,疲倦了数日的内心竟毫无预兆地雀跃起来,“慧远大师很可能就是来劝你回去的,你跟我走,我带你去一个他们都找不到的地方。”

    “我不走!”杜晓瑜皱眉,大声道。

    不管是谁来了,只要她不愿意,谁都别想带走她。

    她哪儿也不去,只想在这不打眼的地方偏安一隅,做个普普通通的小地主,带着自己的长工发家致富,以后亏了谁也不能亏了自己,这就够了。

    “晓瑜,你听我说。”江亦臣耐心道:“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一旦出现,是不可能任由你继续待在这里的,如果你不想被她绑回去拜堂成亲,就跟我去九仙山,有疯癫道人庇护,谁都伤不到你,也带不走你。”

    杜晓瑜被他说得脑子里一团乱,“什么九仙山,什么疯癫道人,江三公子,你是不是糊涂了?”

    “我很清醒。”江亦臣认真道:“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承认,自己或许有私心,不想让你再继续回到他身边,但更多的,是我不想让你再被他伤一次。他伤了你,便等同于伤了我,看到你难过,我的心也会痛。”

    杜晓瑜不明白,自己与江亦臣并没有过多的接触,甚至于在雨中初见的时候,彼此都不认识对方。

    而今他看起来却那么受伤,怎么感觉像是已经爱了她很久的样子?

    江亦臣心中沉痛。

    疯癫道人出现之前,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姻缘被换了,他只是觉得,每次见到她,不管内心有多浮躁不安,总是会在第一时间变得格外宁静。

    仿佛有她的地方就是净土,能让他彻底涤荡净化自己的灵魂。

    如果早知道自己会这么爱,会这么伤,他一定从小的时候就紧紧抓牢她,拴住她。

    程锦绣怕杜晓瑜等久了,正准备跟慧远大师告辞,抬头却见慧远大师早就不见了。

    她也顾不上那么多,加快脚步没入人潮,打算去找杜晓瑜。

    城隍庙牌楼外的草坪里,坐着个蓬头垢面满身邋遢的道人,他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拎着酒坛子,吃得有滋有味,时不时拿眼睛瞟一旁笔直站着的慧远大师。

    “哎,我说,老秃驴,你要不要来一口?”

    “阿弥陀佛。”慧远大师不答话,只打了个佛语。

    疯癫道人“嘁”一声,“不都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吗?你装什么清高,我这可是九仙山自酿的琼浆玉露,神仙喝的酒,你真的不想尝尝?”

    慧远大师目不斜视地看着城隍庙方向,静默不语。

    疯癫道人撇撇嘴,“你别看了,看了人也赶不到。我早说了傅凉枭那臭小子不靠谱,你还非要指点他,得,如今让我徒儿抢了先,你就等着看他蹲墙角哭去吧!”

    慧远大师眉毛一抽,“江三公子何时成了你徒儿?”

    疯癫道人啃一口鸡腿,喝一口酒,然后咂摸着嘴巴回味,“骑过老道我的毛驴儿,那就是我徒弟,他不认也得认。”

    见慧远大师欲言又止的样子,疯癫道人呛声道:“你别跟我扯什么道士不婚的狗屁言论,我告诉你,我这徒儿潜力可大着呢,我就要他娶了那个小丫头。”

    慧远大师淡淡微笑,“那也得他有本事娶才行。”

    “怎么就没本事了?”疯癫道人用鸡骨头指着慧远大师,“老道我可是神仙下凡,神仙的徒弟,难道还比不上区区一个王爷?傅凉枭那个小王八羔子,脾气臭得很,老道我不爽他很久了,活该让他尝尝被人割肉的滋味儿。”

    说到这里,疯癫道人突然想起了什么,皱皱眉,“老秃驴,你说那丫头的肚子里,该不会有个小的了吧?”

    慧远大师但笑不语。

    “那正好,认我徒儿当爹。”疯癫道人将鸡骨头一扔,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反正落到那小王八羔子手里迟早也会被他害死,还不如跟着我徒儿远走高飞,从此天高皇帝远,管他什么王,我们小丫头不稀罕。”

    慧远大师道:“她不能走,也走不了。”

    “走不了?”疯癫道人不乐意了,“你是在质疑老道我的本事,还是在质疑我徒儿的魅力?”

    慧远大师抬头看了看天,“她要是走了,天就得变。”

    那个人为了不让她逃出手掌心,必会大开杀戒,先夺了天下,让整个天下都成为他囚禁她的牢笼。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倘若眼里的每一寸山河,脚下的每一寸土地都变成了他的地盘,那她凭着双足,能走到哪里去?

    疯癫道人气得跳脚,“怎么着,我们师徒还能怕了他不成?”

    慧远大师单掌竖在胸前,不紧不慢地捻着佛珠,须臾,眉目一动,淡笑道:“到了。”

    “谁到了?”疯癫道人气得抓耳挠腮,撒腿要去找人,“我去把那小犊子堵住,看他怎么找到小丫头。”

    慧远大师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疯癫道人手脚扑腾几下,“哎哟”一声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老秃驴!”他爬起来跳脚大骂,“你是不是就记恨着当年我把你的青梅竹马给拐跑了,所以如今想报复我徒儿?”

    这一声吼,顿时吸引了周围众多游客的目光。

    这地方偏僻,很多人只听说过慧远大师的法号,却没见过他本人,所以认不出来,只是觉得一个疯疯癫癫的道士对着一个和尚说这种话,简直是颠覆三观,让人大跌眼球。

    这可是城隍庙啊,现在的和尚和道士都这么开放的吗?

    人们不多会儿就开始指指点点,议论起来。

    慧远大师这次远赴汾州,本来就是为了阻止疯癫道人和他那个傻徒弟的,如今傅凉枭已经到了,那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面对周围百姓的议论指责,慧远大师面色如常,拎着疯癫道人的后衣领,像拎只猫儿似的,很快就没入了人潮不见。

    人们只听得到那疯癫道人一声声咬牙切齿的“老秃驴,老秃驴,你松开,信不信老道我咬死你”。

    另一边,杜晓瑜和江亦臣还在僵持不下。

    江亦臣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说了那么多,她还是无动于衷。

    “你是不是还爱着他?”他哑着嗓子问。

    “那是我的事。”杜晓瑜面色冷淡,“三公子未免管得太宽了些。”

    “如果他此时此刻就站在你面前,让你跟他回去,你会如何选择?”

    “只要我不愿意,没有人能带走我。”杜晓瑜态度强硬道。

    “是吗?”江亦臣嘴角有些苦涩,“那我很期待你待会儿的表现。”

    说完,看向杜晓瑜身后,神色冷漠,“楚王殿下的速度可真够快的,从京城到汾州,最短十日的路程,你四日便到了,跑死了不少宝马吧?”

    杜晓瑜心头一跳,僵硬着回过身,就见傅凉枭站在她身后不远处,原本的玉质风华被满身疲倦给盖住,他脸色很差,精神不佳,比江亦臣更甚,看得出来接连几日没休息好。

    傅凉枭并没有回答江亦臣的话,大步上前来,喉间溢出一声失而复得的“筱筱”,然后不管不顾地将人搂入怀里。

第268章 、回去拜堂(二更)

    一个多月不见,再听到这个称呼,杜晓瑜心里针扎一样疼,深吸口气,推开他,神情说不出的冷漠寡淡,“楚王殿下,一月不见,别来无恙啊!”

    傅凉枭看着眼前推开自己的娇人儿,她没比他好多少,一样的神情憔悴脸颊削瘦。

    一直被娇养着的人突然变成了这样,可见其间遭的罪不少。

    他喉结上下滑了滑,到底是什么都没说,再度上前,伸出大掌揉了揉她的脑袋,声音低柔,“乖,不闹了,跟我回去拜堂成亲。”

    杜晓瑜往后退了几步,避免他的触碰,“楚王殿下可别忘了,我现在是自由之身,我人在哪,想去哪,都跟你无关,你无权管我。”

    江亦臣眉梢微挑,看向傅凉枭的眼神里带着说不出的敌意,尽量上前把杜晓瑜护在他身后,语气冷漠如冰,“楚王殿下都听到了吧,她不跟你走,你要是再纠缠她,那就是强抢民女!”

    傅凉枭听罢,突然冷笑一声,“本王强抢民女?那谁是名正言顺?你江亦臣吗?你是她什么人,从何而来的自信敢说自己是名正言顺?”

    江亦臣噎了一下,气势上却不认输,“你既然已经选择了放手不要她,还跟来做什么?想吃回头草?”

    闻言,杜晓瑜眼皮微颤,也看向傅凉枭。

    傅凉枭唇边冷意更甚,“本王是她未婚夫,要放手还是要带走她,那都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与你一个外人无关,江亦臣,本王警告你,最好是识趣一些让开,否则明日江其佑就连个小小的七品文散官都保不住,你要不信,便试试看!”

    江亦臣一听,顿时恨红了眼,怒瞪着他,“原来这么多年一直是你在背后操纵,害我父亲接二连三遭贬的?”

    “是又如何?”傅凉枭眼底噙着嗜血的冷光。

    “我江家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江亦臣的声音带着歇斯底里的怒吼。

    “真的无冤无仇吗?”傅凉枭冷冷扬唇,“你不妨回去问问,二十年前,他在云州可曾对不住一个人,可曾亲手将谁推入火坑害了那个人的一生,他要是敢拍着胸脯说问心无愧,本王马上就能让他官复原职。”

    江亦臣愣住了。

    二十年前?

    那是上辈人的事。

    他只知道江家祖籍在云州,却从未听谁提起过他父亲的过往,就连他母亲都毫不知情。

    那么,楚王说的人到底是谁?

    二十年前在云州又发生了什么事?

    趁着江亦臣走神,傅凉枭一把推开他,双目紧紧锁在杜晓瑜身上,眸光慢慢变得温柔,语气也软了下来,伸手握住她微凉的小手,“筱筱乖,跟我回去吧!”

    “跟你回去绝育?”杜晓瑜的语气满是讽刺,“楚王殿下贯会哄女孩子开心的,给我个甜枣,把我宠上天,然后再五雷轰顶,将我伤得粉身碎骨,你可还记得在京城时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你曾在我家说过什么吗?算算日子,前后也不过才一个月而已,你就给忘了。怎么,难不成楚王殿下这样的天潢贵胄,除了骗女孩子之外,还喜欢言而无信出尔反尔?倒是让我一个平头百姓刮目相看。”

    傅凉枭眸光清淡,说出来的话却满含深重之意,“我曾对着皇天后土立誓,倘若山河不枯,日月不朽,我便只爱一人,只娶一妻,至今,我心依旧,那么,你呢?”

    杜晓瑜忽然觉得可笑,“没错,我是说过除非你不要我,否则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可你扪心自问,我之所以会大老远跑回汾州来,是因为什么,难道不是你的那句‘我放手,还你自由’?是你先放的手,如今还来纠缠我做什么?天下能为你生孩子的女人多了去了,楚王府不差我一个,楚王殿下这样来回折腾,是没见过女人吗?抱歉,我没那闲工夫陪你玩,有事,告辞!”

    杜晓瑜说完,转过身就抬步要走。

    傅凉枭跟上去,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杜晓瑜用力甩开,转过身,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啪——”

    巴掌声响亮而清脆,周围爆发出一阵阵倒抽气声,直直刺到杜晓瑜的耳膜里去,她没想到他会站着不躲,没想到他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甘愿受了她这一巴掌。

    杜晓瑜身子晃了晃,只觉得打过他的那只手火辣辣的疼,疼得她无所适从反应不及,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

    “早让你不要纠缠我,是你自己非要跟上来的。”杜晓瑜心虚地扔下一句话,迈着步子小跑上前。

    “杜晓瑜!”

    身后传来他低哑中带着受伤的声音,“是不是非得要我把心掏出来,你才肯跟我回家?”

    她猛地顿住脚步,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听到短剑刺穿骨肉的声音传来。

    “不要!”她在慌乱到极致的情况下毫无意识地喊出两个字,回过头的时候,见到他单膝跪在地上,腰间的佩剑已经刺入胸口,鲜血染红了他身上的华贵锦袍,那汩汩冒出来的鲜血,如同一个个滚烫的烙印,烫得她整颗心都在颤抖。

    “杜晓瑜,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家?”

    他一手撑在地上,抬起眼来,唇色苍白,俊颜呈现半透明的颜色,神情凄然。

    “王爷!”

    尾随而来的秋敏凡大惊,要去扶他。

    “滚开!”

    傅凉枭一声低喝。

    秋敏凡伸出去的手只好缩了回来,目光复杂地看着杜晓瑜,“王爷都这样了,王妃,你就答应他了吧,算我求你。”

    杜晓瑜无动于衷,她听不到秋敏凡的哀求,也听不到周围百姓如浪潮一般此起彼伏的求情声。

    她的双眼只看得到那个风华绝代的男人,他单膝跪在地上,佩剑刺入了胸口,鲜血在他身上开成了红莲。

    那句“倘若山河不枯,日月不朽,我愿此生只爱一人,只娶一妻”像是魔咒,一遍又一遍地回响在耳际。

    单薄的身子晃了晃,杜晓瑜嘴唇嚅动两下,一个字还未吐出口,就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

    之后的事,她便不记得了,只耳边似乎传来一声声焦急的呼喊,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

    她听不清他们都在喊着什么,但她感觉到了自己心在痛。

    她想,她最终还是败在了一个“情”字上。

    感情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能让人为了它而忽略生死,不计微末。

    这一个多月,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将他忘得干干净净,就算没忘,再见面时,内心也绝不会激起一丝波澜来。

    可当看到他满身是血,看到他白皙的容颜因为失血过多而剔透如雪,看到他单膝跪在城隍庙前,一声声问她愿不愿意跟他回家的时候,她承认,自己很不争气地心软了。

    那一刻,她的眼中,再没有什么会比他更重要。

    她自以为的忘记,自以为的形同陌路相遇两不知,不过是在她爱他的基础上更添一层刻骨铭心罢了。

    刻进了骨髓,铭入了心魄。

    让她哪怕是陷入了泥淖,哪怕是逃到天涯海角,也丝毫忘不掉。

    那么重,那么深,她都不知道这场爱,她入了几分。

    “筱筱,筱筱……”

    耳边有人低声唤她,声音带着十足的温柔。

    杜晓瑜听得到,却睁不开眼皮,她好累,好想沉沉地睡上一觉。

    手被一双温热的大掌轻轻捧在掌心,时不时地放到唇边亲吻。

    那唇粗糙,像是因为缺水而干裂起皮,却很有温度。

    杜晓瑜嘤咛一声,从沉睡中醒来,入目是一辆华丽的马车顶棚。

    这不是来城隍庙时她乘坐的那一辆。

    杜晓瑜有些发蒙,呆呆地看着上方的华顶宝盖。

    旁边的人见她醒来,面上满是惊喜与激动,“筱筱,你终于醒了。”

    杜晓瑜转眸,对上傅凉枭热切的目光,他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锦袍,脸色还很苍白,眉眼之间充斥着一股子病态的孱弱,可即便是这样,那张脸仍旧是盛世美颜,怎么看都看不够。

    她抽回手,撑坐起来,挑开车窗帘子往外一看,马车行驶在平坦的官道上,一旁有清澈的湖泊,几只飞鸟从碧湖上方掠过。

    “我这是在哪儿?”杜晓瑜揉揉额头,淡声问。

    “筱筱,咱们回家了。”

    傅凉枭道,声音中气不足。

    闻言,杜晓瑜猛地一惊,“你的意思是,咱们现在是在回京的路上?”

    “嗯。”

    像是怕她突然生气,他坐过来,轻轻将她搂入怀里。

    杜晓瑜当然生气,他怎么能没经过她同意就趁她昏迷将她给带回去呢?

    可是当鼻息间嗅到他胸前那锦衣华服都遮挡不住的血腥味时,她所有的怒意全都化作烟云,无声消散了。

    不敢靠他太近,怕撕扯到他的伤口,杜晓瑜坐直了身子,歪过脑袋不看他,别扭地问,“伤口……还疼不疼?”

    “疼。”他含笑点头。

    杜晓瑜心下一紧,手指握了握。

    他伸手替她理了理睡乱的发丝,缓缓道:“可就是因为疼,才知道有多爱,有多舍不得。筱筱,我输了,输在比自己想象的更在乎你,更离不开你,那天在你家说的话,都怪我混蛋,一时生气伤了你的心,等回了京,你想怎么打我骂我都成,我任由你处置,好不好?”

    杜晓瑜紧抿着唇。

    打他骂他就能让他收回让她绝育的心思了吗?

    “筱筱,我有个好消息,你要不要听?”

    傅凉枭凑近她,唇瓣贴在她耳垂处,双手紧紧握着她不放。

    杜晓瑜气鼓鼓地瞪着他,“你先放手再说!”

    “不放。”傅凉枭不仅不松开,攥着她的力道又紧了紧,“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放开你了。”

    杜晓瑜无语,“你伤得那么重,还贴着我来,是不是想找死?”

    傅凉枭从后面搂住她,将下巴搁在她肩头,“我说过,生而为你,死由你定,若是能死在你手里,那也是我心甘情愿的。”

    杜晓瑜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肉不肉麻啊?”

    傅凉枭享受地在她肩膀上蹭蹭,“那你原不原谅我?”

    杜晓瑜突然轻哼一声,“我只是让你不要纠缠我,你就敢在城隍庙前当着天下百姓的面用佩剑掏心窝子了,我要是不原谅,你还不得把魂都给掏出来啊?”

    傅凉枭听到这话,忽然低低笑了一声,趁机咬住她的耳垂,声音含糊而暧昧,“我就知道,筱筱终究是舍不得我的。”

    杜晓瑜没敢推他,只是轻轻扭了扭身子,尽量不让自己的后背磨蹭到他胸前的伤口,正色道:“你为什么不留下来养伤,等好了再走?”

    “因为等不及。”傅凉枭道:“十八就是婚期,唯有现在启程,才能刚好赶上。”

    杜晓瑜又挑开帘子往外看了看,顿时皱眉,“速度这么慢,得什么时候才能到?”

    “不怕。”傅凉枭道手掌轻抚她的小腹,“为了宝宝,慢一点无所谓,只要能赶上婚期就行。”

    “你说什么!”

    杜晓瑜满心震撼,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转过身来,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傅凉枭幽怨道:“我若是不来,你是不是就准备在外面生下我的孩子自己养了?”

    “不是……你等等,什么宝宝?”杜晓瑜仍旧处于一脸茫然的状态。

    “你忘了,那天在浴池,完事之后,你没喝药就回家了,我当时就觉得不保险来着,你瞧,还真没防住。”

    “那你的意思是,我怀孕了?”杜晓瑜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怎么,你自己不知道吗?”傅凉枭挑挑眉。

    杜晓瑜当然是刚知道,激动得都快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因为孩子的事,他们大吵了一架,闹到分手的地步,万万没想到,老天爷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让她怀上。

    这算不算是对她的弥补,算不算是给该不该生孩子这个无解难题的一个答案?

    瞧见她小脸上的喜悦,傅凉枭也跟着扬起唇。

    杜晓瑜突然想到什么,急忙护着小腹往后退了退,防贼似的防着他,“你要是敢伤害我的孩子,你信不信下一次流血的就会换成我?”

    傅凉枭苦涩一笑,“经过了这么多事,你觉得我还会在乎孩子?”

    怀上便怀上,好好养着就是,不管将来生下的是不是承慕,他都已经做好了和她一起面对的准备。

    比起孩子,他更不愿意失去的,是她。

    杜晓瑜有些动容,试探着开口,“那这么说,你是准备接受这个孩子了?”

    傅凉枭低声道:“我不要孩子,你就会狠下心离开我,那我只能接受,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要。”

    “真的?”杜晓瑜还是不敢相信这个性子偏执的男人会轻易改变决定。

    “你看我像是在撒谎的样子吗?”他一双凤眸说不出的认真,杜晓瑜从里面看到了自己因为怀孕而欣喜的小脸。

    沉郁了一个多月的面上终于露出笑容来,杜晓瑜伸出小指,与他拉钩,鼓着脸道:“说过的话,不准食言,否则我就真的走得远远的,去一个你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急死你!”

    傅凉枭脸色一白。

    她说的,或许真的是自己曾经数次猜想过,那个他永远都不知道的神秘之地。

    她从哪里来的不要紧,他只要她永远都不会离开他,这就够了。

    “不会食言。”傅凉枭郑重点头,“以后再也不因为孩子吵架了,好不好?”

    杜晓瑜没意见,“只要你不逼我绝育,我就不跟你吵。”

    “就算因为别的事情闹了别扭,你也不能说跑就跑。”傅凉枭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无奈,“你这女人可真够狠心的,我说放手你就连一句挽留都没有,你难道不知,但凡你说一句软话,我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会因为你而融成水的吗?”

    “你都不要我了,我干嘛要挽留?”杜晓瑜撇撇嘴,“逼着我绝育,我都没说放手,你这个刽子手反倒是先提出来不要我,如今反倒埋怨我不挽留你,傅凉枭,你什么时候能不霸道?”

    这是她第一次喊他全名,那气呼呼的样子,有些呆萌,他的心像是被谁轻轻揉了一把,软得都快化成水了。

    “不行。”沉默过后,他摇头,“对你要是不霸道,你就得跟人跑了。”

    杜晓瑜低声嘀咕,“又吃醋!”

    “上辈子,你们俩可是有婚约的,我能不醋吗?”

    杜晓瑜叹口气,十分无语地看着他,“楚王殿下,你能不能先搞清楚年代再说,上辈子,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你拿到这辈子来说,咱们能不能与时俱进一点,我杜晓瑜是那么没志向的人吗?就算真要私奔,我怎么也得找个别国的皇帝啊,太子啊之类能压住你身份的吧?江亦臣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我要是跟了他,下场你也看到了,他什么都做不了,我还得被你抓回来,你不累,我也累啊!”

    傅凉枭眯着眼,“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别的男人就休想靠近你半分,我就算是死了,也要拉着你一起,免得你遭人惦记。”

    杜晓瑜:“……那我还得谢谢你这次大难不死啊!”

    傅凉枭终于满意了她的反应,唇边笑意蔓延开,“所以说啊,筱筱这辈子都不可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你就乖乖认命,回去拜堂吧!”

第269章 、特殊条件,大婚前夕(一更)

    不远处的山顶上,几人目送着傅凉枭的车驾离开。

    慧远大师面上露出一抹慈悲的笑容来,“阿弥陀佛。”

    得他所愿,则苍生安定,不必再忧血流漂杵,白骨成堆。

    疯癫道人又气又骂,忍不住踹了旁边被他五花大绑住的江亦臣一脚,“臭小子,你怎么那么怂,把到手的媳妇儿给放跑了?”

    江亦臣挨了一脚,微微皱眉,有些无语。

    当时他本来正在和傅凉枭僵持的,谁料疯癫道人突然出现,一根绳子就把他绑粽子似的绑到山上来,他倒是想拦着杜晓瑜,可自己都这样了,还怎么拦?

    “你还敢瞪我?”疯癫道人指着他的鼻子,“要不是老道出现的及时,你早就被傅凉枭那个王八羔子给剁成肉泥了!”

    说到这里,疯癫道人又忍不住嘀咕,“小王八蛋可真够狠的,对自己都能下这么重的手,难怪我徒儿输了。”

    一瞟旁边自己那没出息的徒弟,啐了一口,“没武力值没身份还不懂卖惨博取同情,白长一张脸了,活该你娶不到媳妇儿!”

    江亦臣满额黑线,“能不能先放了我?”

    疯癫道人别的不擅长,绑人的技术却是顶尖,一根绳子让他绑得,浑身动弹不得。

    之前在皇觉寺,江亦臣就遭过一次,没想到又再一次落入这个邋遢道人的手里。

    他也不知道自己跟这个人什么仇什么怨。

    疯癫道人胡子一翘,“不松!”

    江亦臣道:“你不松,我怎么赶着回京去拦人?”

    “就你现在这熊样,还想去拦人大婚?”疯癫道人快被他给气死了,“你乖乖跟着我回九仙山学艺,十八年后,哦不,不用十八年,三年就够了,三年以后你下山,我保证你是条汉子!”

    江亦臣有些懵,“学艺?”

    “怎么,你还不乐意?”疯癫道人眼珠子瞪得圆圆的。

    多少人来九仙山跪求,他都懒得搭理的,能看上这个没出息的小子,是他的荣幸好吗?他竟然还敢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我要回京!”江亦臣态度坚决。

    “你回去做什么,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嫁给情敌?”疯癫道人毫不留情地往他心上戳了一刀。

    江亦臣抿着唇。

    “老道我看中你,那是在提携你,你说说你现在,文不文武不武的,又没官职在身,凭你一个白身,拿什么去跟傅凉枭比,就算赢得美人心,你拿什么养活她?”

    江亦臣面色微僵,继而转白。

    是了,他自己曾立下豪言壮语,这辈子都不会参加科举,更不会入仕途,倘若今日赢得了她,那他们往后怎么过活?靠卖字画?这么做,只会让她更瞧不起自己吧?

    像楚王那样娇养她,吃穿用度全是最好的,不仅需要钱,还需要权。

    少了这两样,她便只能跟着他过苦日子。

    他怎么舍得让她跟着自己过苦日子?

    江亦臣心中沉痛,缓缓闭上眼。

    就算自己收回当初的豪言壮语,就算现在去参加科举,一切也都太晚了。

    哪怕是能一举高中状元,他也需要在官场摸爬滚打几十年才能熬到前三品的重臣之位,况且有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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