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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田种良缘-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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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氏一见到她这样子,就忍不住红了眼圈,“小丫头,你怎么回来了?”还是这个样子回来,难不成是京城的亲生父母待她不好,撵回来的?

    “干娘。”杜晓瑜喊了一声,然后笑着说:“我没事,就是连日赶路有些吃不消,休养几日就好了,这次回来是因为去年把草药库存都给清空了,所以请示了我爹娘,先回来把草药都给补种上,否则回春堂那边没得用了。”

    这理由听不出什么破绽来,胡氏很轻易就信了,拉着她,“快屋里坐吧,你干爹和大哥他们有事出去了,今儿个就我们婆媳俩在家。”

    杜晓瑜进去的时候,见桌上的马吊牌还没完全收起来,顿时“呀”了一声,“干娘和嫂嫂还学会打马吊了?”

    胡氏尴尬道:“刚学,刚学,不是很熟。”

    杜晓瑜看了廉氏一眼,又看向水苏,“那刚好,咱们四个人凑一桌。”

    “这样不好吧!”胡氏不赞同,“怎么说你也是客人,哪有用马吊牌招待人的,不行不行,我让人给你做些饭菜去。”

    “不用不用。”杜晓瑜让胡氏坐下,“我之前在贺云峰他们家吃过,这会儿还撑着呢,再说了,我这不是回家吗?算哪门子的客人,你们这是把我当外人了。”

    胡氏可不敢,“瞧你说的,什么外人,要真是外人,我还让你进得门来?”

    “那不就结了。”杜晓瑜示意道:“都坐都坐,我好长时间没打马吊了,手痒痒。”

    于是四人坐下来打了几局。

    杜晓瑜要赶着回白头村,胡氏便也没强留。

    这一天下来,她累得够呛,回去以后倒头就睡。

    经过两三日的休养,杜晓瑜终于缓过神来,买田种药的事情也渐渐步入正轨。

    春耕过后开始播种,她亲自下田,和长工们一块儿干活。

    水苏也跟着去帮忙,这日得了空,终于敢鼓起勇气问杜晓瑜,“姑娘真的想好不回去了吗?”

    杜晓瑜抬起袖子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莞尔一笑,“我记得出城之前你曾说过,我这一走,便再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可是婚期还没到呢!”水苏急道:“姑娘现在赶回去的话,还是来得及大婚的。”

    杜晓瑜语气平淡,“没有灵魂的婚姻,不要也罢。”

    水苏不懂这话什么意思,只是暗暗心惊,姑娘这次怕是彻底被伤透了。

    ——

    楚王府。

    傅凉枭用笔圈着黄历上的日子,问芸娘,“她走了几日了?”

    芸娘回道:“刚好一个月。”

    傅凉枭握笔的手紧了紧,“敏凡那边怎么说?”

    “暗卫来报,准王妃……哦不,杜姑娘在白头村买了不少田,似乎又开始种药了。”

    傅凉枭呼吸一窒,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蔓延上心头。

    再过半个月就是婚期,而从白头村到京城,最短也要十天,她是真的不打算回来了吗?

    芸娘请示,“王爷是否要属下去把人给带回来?”

    傅凉枭沉默片刻,摆手道:“你出去,把静娘叫来。”

    不多会,静娘来到傅凉枭房里。

    “王爷找奴婢何事?”

    傅凉枭问:“聘礼都准备好了?”

    “备好了。”静娘面无情绪地说道。

    “通知杜家,明天下聘。”

    静娘咬咬牙,“姑娘已经走了!”

    “先下聘,我去找她。”

    ------题外话------

    有亲说过渡太急,转折生硬,衣衣昨天因为pk确实是写得急了一点,没润色好,所以262章做了一点小小的改动,亲们可以倒回去看^_^

第266章 、贫僧法号慧远(二更)

    傍晚时分,楚王府的小公公来报,楚王明日下聘,愁了杜家一众人的脸。

    杜晓瑜已经去了汾州整整一个月,这一个月里,杜家最担心的就是楚王退婚,可是宫里一直没有消息传来,楚王府那边更是毫无动静。

    这让老太太忐忑不已,写了信让人带去给杜晓瑜。

    杜晓瑜在回信上说,去年因为江北瘟疫,她的药田损失巨大,这次既然回去了,怎么也得把那些药给补种回来才行。

    也就是说,短时间内,她是不会回来了。

    老太太当时就气得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杨氏急得肚子疼,把杜程松吓得够呛。

    杜晓骏自责难当,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亲自去汾州接回杜晓瑜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楚王府却突然传来下聘的消息。

    按说楚王不退婚,他们都该高兴才是。

    可男方下聘,待嫁娘却不在家里,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前来传信的还是景裕,上次险些被杜程松打残的那位小公公。

    他看着慌了手脚的这一大家子人,忍不住说道:“王爷知道准王妃不在大院里,所以明日下聘,王爷不会亲自前来。”

    杜程松眉头一皱,“王爷还说什么了?”

    景裕道:“王爷已经启程,说要去汾州把准王妃给接回来大婚。”

    “可这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杨氏急道。

    一来一回,怎么可能赶得上半个月以后的婚期?

    杜程松沉吟片刻,看在傅凉枭还算有诚意的份上,没有动怒,对景裕道:“劳烦公公跑一趟,明日下聘照常进行,杜家会做好准备。”

    景裕上次被杜程松吓怕了,早听说过杜家这位三爷是个撮盐入火的爆脾气,今日难得的没有生气动怒,更没有破口大骂楚王府,这让景裕觉得十分震惊,直到离开了杜家都还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

    翌日。

    楚王府下聘。

    众所周知,杜晓瑜和傅凉枭的婚期是因为楚王的荒唐行为而不得不赶着合八字算出来的,所以比起其他亲王的大婚,日子确实是急了一些。

    不过好在内务府不敢得罪那位无法无天的活祖宗,日赶夜赶,总算是在短短一个月之内就把聘礼都给准备好了。

    内务府准备的,自然都是按照亲王规制来的。

    傅凉枭不愿意委屈了他家小丫头,所以除了某些硬性规定不能逾越的聘礼之外,其他的,可劲往上添。

    除此之外,以太后打头,各宫太妃、后妃们赐下的东西也不少。

    作为嫡母,许皇后没少割肉,不过她都在账本上记着呢,日后势必要那个贱种连本带利全还回来。

    聘礼是从楚王府开始出发的。

    哪怕楚王并未亲自前来,那浩浩荡荡的送聘队伍也足以吸引半个京城的百姓出来观望了。

    领头的是楚王府的总管太监李忠。

    傅凉枭不在府上,去不了,却不愿马虎,所以为了体现庄重,还请了德亲王妃和礼亲王妃两位皇婶随行。

    整条同乐街上,礼乐声不断,放眼望去,只看得到一排排大大小小绑了红绸的箱笼,从街头排到巷尾。

    杜老太太早就带着人在前院候着了。

    楚王乃天潢贵胄,不亲自来下聘也正常,他们没什么好埋怨的,更何况,自家这边连待嫁娘都没在闺房里,能得楚王府帮忙瞒着实情就已经是天大的人情了,哪还敢再奢望其他。

    不过即便如此,拿到聘礼礼单的时候,杜老太太还是忍不住倒抽气。

    聘金万两,还是黄金,这不是皇帝娶妻的规制吗?

    李忠解释道:“亲王规制只六千,余下的全是我们王爷添的。”

    杜老太太只是简单瞟了一眼礼单上绫罗绸缎和金银珠宝的数量,就已经觉得气血上冲,呼吸不顺了。

    她这位孙女婿,到底是想诚心求娶还是因着五丫头负气出走而一怒之下要借机把杜家给推到风口浪尖上啊,箱笼里的东西,除了聘饼、海味、三牲这样的硬性必备品要成双成对的来,其他的,就没有少于三位数的。

    像东珠、宝石这样珍贵的物件儿,人家都不论颗计的,直接数盘,更别说那些上等锦缎绸子和皮子了,光是礼单就看得人眼花缭乱。

    所有的聘礼往杜晓瑜的海棠居里一放,连个下脚的地儿都没有。

    这还是箱笼堆摞起来的前提下,要是全拿下来放平,一个海棠居还真摆不下。

    杜程松以岳父身份在前厅接待了前来下聘的楚王府这一行人。

    德亲王妃也算是亲眼看着傅凉枭长大的,言语之间没少为自己这个皇侄说好话。

    杜程松如何听不出来,只是因着杜晓瑜出走,自家这边理亏在先,就算不中意楚王这个女婿,如今看着人家诚心诚意来下聘,也挑不出什么刺头来说,完全就是在走过场,说的都是场面话,设宴款待之后,亲自把人送出门。

    楚王府的人一走,杜家众人面上的笑容也慢慢收了起来,一个个愁眉苦脸。

    下了聘,再过半个月便是婚期。

    虽说楚王亲自去汾州接人,可万一那丫头不配合,又闹出乱子来可如何是好?

    杨氏心里惴惴不安,看向一旁同样一筹莫展的杜程松,“爷,怎么办,筱筱在回信上说得那么决绝,她会不会真的不愿意回来?”

    杜程松眉头都拧成了疙瘩,“归根究底,这事儿也是楚王自己惹出来的,让他自己去处理好了,我跟这儿瞎操心有什么用,筱筱若是不愿意回来,难不成我这当爹的还真要跑到汾州去找根绳子将人五花大绑回来拜堂成亲?那丫头性子又傲又烈的,逼急了,没准来个玉石俱焚,到时候只有咱们后悔的份。”

    杨氏吓得脸色一白,但见杜程松怒意沉沉,没敢再多嘴,去了许如月处。

    今日的聘礼,不仅是杜家,就连外面大半个京城的百姓都瞧见了,那简直就不是一般亲王的规格,起码超了一倍不止。

    如此殷实到让人眼红嫉妒的聘礼,许如月也不知道是该为小姑感到高兴还是担忧。

    杨氏找她哭诉,“月姐儿啊,你一向跟筱筱亲近,她临走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话?”

    她这当娘的至今都不知道女儿为何会突然离开,只是隐约感觉得出来,筱筱是因为伤心而走的。

    杜晓瑜的事情,许如月大多都是听杜晓骏说的,她哪里会知道,摇头道:“娘,妹妹走得匆忙,她要是连你们都没说的话,就更不可能单独告诉我什么了,您别哭,哭了也没用,现如今,咱们只能祈祷小妹想开些,早日跟着楚王殿下回京,赶上十八的婚期。”

    ——

    程锦绣当初是在城隍庙求的送子娘娘,如今怀了身孕,说是要去还愿,请了杜晓瑜一起。

    刚好杜晓瑜这几日得空,就带上水苏,到贺家与程锦绣汇合,几人坐上马车,朝着城隍庙而去。

    时值正月,过年的气氛还没散,城隍庙香客不少,熙熙攘攘,多是些平时难得露脸的年轻少妇,有的成群结伴,有的被小丫鬟们簇拥着,羞红着脸往送子娘娘殿而去。

    人太挤了,杜晓瑜又不求子,只好对程锦绣道:“姐姐一个人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程锦绣点点头,说:“来前我见外面有一棵石榴树,树下有石凳,不如,你就到那儿坐着等我吧,我一会儿出来与你汇合。”

    说完,便由小丫鬟搀扶着朝里面走。

    杜晓瑜带着水苏去了程锦绣说的石榴树下坐。

    今日天气还不错,阳光晴得正好,被庙里的参天古树遮挡了不少强光,晒不到肌肤。

    北地这时候还在天寒地冻,南方早就冰雪消融春光宜人了。

    杜晓瑜软软地趴在石桌上。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春困的原因,她最近老是犯懒,就连下地干活都没有刚回来那几天得劲了。

    水苏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开了去,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几串糖葫芦。

    对上杜晓瑜的目光,她解释道:“贺家那位少奶奶怀了身子,奴婢想着她应该爱吃酸的,所以就去买了。”

    杜晓瑜直翻白眼:“分明是你这丫头自个嘴馋,还赖到锦绣姐姐身上,害不害臊?”

    水苏小脸红了红,也递了一串给杜晓瑜。

    杜晓瑜不爱吃糖葫芦,不过等人的时间也确实够无聊的,索性就接过来,打发打发时间。

    只不过这糖葫芦外头的糖衣太厚了,杜晓瑜咬了一口就觉得太过甜腻,放到石桌上,没再碰。

    水苏却吃得津津有味,还一边吃一边夸,“奴婢觉得这糖葫芦酸酸甜甜的,滋味很好呢,姑娘不喜欢吗?”

    “酸吗?我觉得太甜了。”杜晓瑜微微皱眉,她没尝到酸,嘴巴里全是甜腻的糖味儿。

    水苏眨巴着眼睛,有些奇怪地看着她,“姑娘不是最爱甜食的吗?这糖葫芦要真是甜的,岂不是刚好合你胃口?”

    “我不喜欢糖葫芦。”杜晓瑜直接摇头,犯困地打了个哈欠。

    水苏又道:“姑娘昨晚刚入夜就睡了,早上起得也不是很早,这时候就犯困,是不是因为夜里没睡好?”

    “没有,我昨天晚上连梦都没做,直接一觉睡到天明的。”杜晓瑜说着,又是一个哈欠来袭,“跑这么大老远的地方,不困才怪。”

    “那一会儿少奶奶出来,咱们就回去吧!”水苏道。

    杜晓瑜淡淡“嗯”一声,看着放生池里的鱼儿发呆。

    因为地方小,放生池不是很大,香客又多,里面的鱼儿挤挤挨挨,池子里发出一股浓重的鱼腥味来。

    杜晓瑜闻着闻着就觉得恶心,都没来得及跟水苏说上一句话,直接起身跑到人少的地方干呕起来。

    水苏大惊失色,一把扔了手中的糖葫芦,跑过去帮杜晓瑜拍背,“是不是刚才的糖葫芦不干净,姑娘吃坏肚子了?”

    杜晓瑜摇头,艰难地说:“那放生池里应该是有鱼死了,味道太难闻,我受不了。”

    水苏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扭头看向放生池。

    的确,今日来的香客基本都去放生,里面的鱼儿又来不及处理,太过拥挤,有几条已经翻了肚皮。

    “姑娘等着,奴婢去找水。”

    水苏说完,马上朝着侧边的小跨院跑去,不多时便用竹筒装了清泉水来。

    杜晓瑜漱了口,擦了擦嘴巴,这才终于好受了些。

    水苏紧张地看着她,“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杜晓瑜呕得太久,都没什么精神了,一声没吭。

    水苏搀扶着她,“要不,咱们去别处等吧,那地方鱼腥味太重了,莫说姑娘,就是奴婢都觉得浑身难受。”

    “不行。”杜晓瑜皱眉道:“我答应了锦绣姐姐要在石榴树下等的,今日香客太多了,咱们就这么走开,一会儿她出来肯定找不到,容易走散。”

    “可是,姑娘都难受成这样了,万一过去再吐起来可怎么办?”

    “过去试试吧,不行的话,咱们直接进殿去找锦绣姐姐。”

    主仆二人好不容易挤到刚才的位置,却发现石凳上已经坐了别人。

    水苏想上前,被杜晓瑜伸手挡住,“罢了,这地方本就是公共的,没规定只能谁坐,咱们去……呕……”

    这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放生池里的鱼腥味给熏得胃里翻江倒海,又忍不住往回跑。

    水苏气得直跺脚,“那个少奶奶也真是,还个愿半天不见出来,不知道我们姑娘体娇吗?”

    杜晓瑜瞪她,“自己的原因,怎么能怪到别人头上去,你是越来越不懂分寸了。”

    水苏咬了咬唇,“奴婢再去给姑娘拿水。”

    等再漱了口擦干净嘴巴,杜晓瑜已经被折腾得彻底没精神了。

    她暗暗觉得奇怪,自己的身体虽然在京城这么久被养娇了,可是再娇,底子也在那摆着呢,如何就闻不得鱼腥味了?

    “妹妹可让我好一顿找。”身后传来程锦绣的声音。

    杜晓瑜回头,很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不是故意不在石榴树下等你的,只是肠胃有些不舒服,所以就过这边来了,还说等一会儿进去找你呢,没想到你就出来了。”

    程锦绣看着她苍白的小脸,紧张地上前来贴贴她的额头,“是不是病了,脸色好差。”

    “应该没有。”杜晓瑜道:“我自己就是大夫,病没病还能不知道吗?”

    “应该是放生池那边飘来的鱼腥味太重了。”程锦绣的丫鬟捂着鼻子道:“奴婢都觉得有些反胃。”

    这不说还好,一说,程锦绣也受不住了,弯了身子就吐起来。

    程锦绣带了两个丫鬟,见状,均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一人负责给程锦绣拍背,另一人去拿水。

    拍背的丫鬟道:“都快三个月了,少奶奶孕吐还是这样厉害,平日里又爱吃酸的,人都说酸儿辣女,要奴婢说呀,这一胎八成就是个小公子。”

    程锦绣原本没什么血色的脸上被她这么一说,慢慢泛出红晕来,等那丫鬟取水来给她清理干净以后才笑道:“要真是个儿子就好了,这样的话,公婆也有个盼头。”说着,手掌无意识地抚上小腹。

    杜晓瑜看着就觉得羡慕得紧,不由得感慨,“夫君疼爱,婆媳和睦,如今又身怀六甲,锦绣姐姐真可谓是人生赢家,怎么办,我好像有点嫉妒你了。”

    程锦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个大户人家的小姐还嫉妒我?再说了,你身边不就有个护花使者吗?那个叫做阿福的,去年就听你说了,今年一开春就差不多成亲的,他人呢?怎么没见着影儿?”

    水苏闭着嘴巴,不敢吱声。

    杜晓瑜道:“不合适,掰了。”

    程锦绣瞪大了眼睛,“这种事还能掰?”

    女子订了亲,可就注定一辈子是那个人的了,一旦出现退婚,不管是男方退还是女方退,对于姑娘家的名声都是损害极大的。

    “是不是你爹娘不同意,所以没承认你们的亲事?”程锦绣追问。

    “差不多吧!”杜晓瑜点点头,杜程松可不就是不同意吗?

    其实回过头想想,她当初要是听她爹的安排,不管是嫁出去也好,招上门女婿也罢,应该都不会过得太差,毕竟有杜家在圈子里不可撼动的地位作为后台,婆家怎么都得给她几分脸面,不至于亏待。

    而她自己,也不必为了孩子的事跟夫君闹僵,更不用承受分手时那撕心裂肺的痛。

    多平凡而让人向往的生活啊,可她就是得不到。

    “罢了罢了,不说那些。”程锦绣亲昵地挽着她的胳膊,“你还能不能撑住,能的话,咱们就再去别的地方转转,要是不能,就直接回家了。”

    “那就去别处转转吧!”难得出来一趟,杜晓瑜一是还没玩够,二来,也不想扫了程锦绣的兴致。

    几人刚走出城隍庙,杜晓瑜就感觉到一束精锐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敏感地抬起头,见到对面站着一个满身佛气的白眉和尚,身披袈裟,手捻佛珠,正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杜晓瑜本能地抗拒这类型的人,脸色一变,拽着程锦绣的手要往旁边走。

    “阿弥陀佛。”那和尚打了个佛语,面带微笑,“女施主请留步。”

    杜晓瑜恍若未闻,继续往前走。

    “贫僧法号慧远。”和尚道。

    杜晓瑜如遭雷劈,定住了身子。

第267章 、他来了,你如何选择?(一更)

    慧远?

    就是那个传闻中皇觉寺很有名的得道高僧?

    虽然后来傅凉枭承认了所谓的卜卦算八字都是他编造出来的理由,与慧远大师无关。

    可杜晓瑜还是很讨厌这个老神棍,若不是有他的存在,傅凉枭也不至于借他的名头骗到自己头上来。

    如今想想,杜晓瑜悔得肠子都快青了。

    当初在山上,为什么要生出圣母心救一个毫不相干的男人,他是死是活,与她何干?

    安安心心过她的农家日子不好吗?

    倘若不救,自己就不会钻入他的圈套里,更不至于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她想要的细水长流农家清平乐,想要的相夫教子,想要的归属感,全都被那个男人的一个决定给毁了。

    他要她的身子,却要剥夺她做母亲的资格!

    哈!果然是强权社会,权势大过天,只要他想,只要他命令,她就必须服从。

    她就不!偏不!

    这一年来,她放下了以前拼搏的那股蛮劲,放下了自己的人生规划,甘愿变成一朵娇娇软软的菟丝花任他采撷,顺从他的还少吗?

    如果连最后的底线都守不住被他撞开,那她与这个时代三从四德的女人还有什么分别?

    他不是要放手么?那就放好了,从今往后,形同陌路,各自为安,相见不相识,相遇两不知。

    程锦绣有些搞不清楚状况,悄悄问杜晓瑜,“你们认识?”

    杜晓瑜摇摇头,神情越发冷漠,“不认识,走了,我饿了,咱们去吃东西。”

    再没看慧远大师一眼,又往前走了两步,发现程锦绣没跟上来,杜晓瑜皱皱眉,回过头,见程锦绣满脸纠结地立在原地,不肯走。

    “怎么了?”杜晓瑜问。

    程锦绣小跑上前来,低声道:“我想起来了,慧远大师是皇觉寺有名的得道高僧,多少人想见他一面都见不着呢,没想到咱们今日运气这般好,晓瑜,先不走好不好?就算求不到慧远大师的卦,我也想在他旁边站站沾沾佛光,没准儿,能给我肚子里的小家伙带来好运呢?”

    杜晓瑜抿着唇,她本想拉着程锦绣直接走人的,可是对上程锦绣那双满是祈求的眼神,她又犹豫了,她自己不乐意,总不能替别人做决定吧?

    “好,那你去吧,我去那边等你。”

    杜晓瑜说完,带着水苏往人多的地方走去。

    慧远大师的目光一直落在杜晓瑜的背影上,直到她湮没在人潮,他才竖起单掌,嘴里发出意味深长的一声:“阿弥陀佛。”

    “大师,我……我能在您旁边多站站吗?”程锦绣满脸崇拜地看着慧远大师。

    慧远大师慈悲一笑,提点她,“人生在世不过一场苦修,芸芸众生各有因果,女施主先尝了苦因,若能坚守本心,将来必得善果。”

    程锦绣内心狂喜,面上越发崇敬了,“多谢大师指点,我一定会坚守住自己本心的。”

    “姑娘。”水苏跟上杜晓瑜,小声嘀咕道:“奴婢也听说过,慧远大师是德高望重的高僧,你为何不留下来,若是能让他给你和王爷算上一卦,或者请他帮帮忙扭转一下局面,或许咱们过几日就能回去了呢?”

    杜晓瑜面色霜寒地盯着她,“你就这么想回去?”

    水苏浑身一凛,忙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只是觉得,姑娘自从来了乡下,整个人都憔悴削瘦了不少,要再这么下去,奴婢担心姑娘的身子……”

    “我无大碍。”杜晓瑜冷声道:“如果你想回去,现在就可以走,马车就在外面,从这里回京,反而近一些,省了你不少路程。”

    水苏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道:“姑娘,奴婢再也不说回京的话了,只求姑娘别赶我走。”

    杜晓瑜没应声,目光无神地随意看向远方。

    “姑娘。”水苏哭得更凶,这次是真被杜晓瑜那冷漠决绝的态度给吓到了,以前姑娘再生气,顶多斥责她几句,从没露出过这样让人胆寒的眼神来。

    “求姑娘别赶走奴婢。”见杜晓瑜没反应,水苏咚咚磕着头,“奴婢愿意终身伺候姑娘,再也不提回京的事了。”

    “你起来吧!”杜晓瑜也没真想让她走,毕竟自己如今能说得上话的,就只有这个小丫头了。

    “谢姑娘大恩,谢姑娘大恩。”水苏抹了泪,站起来,规规矩矩地立在一旁,再不敢多话。

    杜晓瑜站起身,脑袋有些眩晕,身子一个不稳往后面栽,却被一只修长结实的手臂给扶住。

    这人肯定不是水苏。

    杜晓瑜猛地回头,见到身后之人时,顿时傻眼了。

    “江三公子,怎么会是你?”

    汾州不过是小地方,江亦臣怎么会来的?

    而且,他看上去形容憔悴,一身风尘仆仆之气,像是星夜兼程连日赶路,原本白净的下巴都冒出青胡茬来了。

    江亦臣一双眼睛里满是红血丝,心疼地望着她,“你……你还好吗?”

    “还行吧!”杜晓瑜点头,“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何会来到此地?”

    京城赫赫有名的大才子,不该是这副模样。

    听她这样问,江亦臣本就发白的面色又白了几分。

    知道她成了楚王的女人,他心情烦闷,去了皇觉寺,打算请慧远大师指点迷津,解开情困,不料来了个疯癫道人,那道人据说跟慧远大师有仇,以为他要剃度出家遁入慧远门下,死活不同意,五花大绑将他绑在毛驴背上弄出皇觉寺,然后跟他说,这段姻缘本来就是属于他的,只不过有人逆天而行,改了命格,所以才会与他擦肩而过,还让他一路朝南行,避开所有佛寺,每日清晨朝南拜三拜,等有一日他避无可避的时候,就能找到她了。

    江亦臣虽然通过父亲江其佑厌倦了官场的大起大落尔虞我诈不愿参加科举,但他以前也是个读书人,压根就不信这些。

    那疯癫道人怒了,直接破口大骂,“你个混蛋玩意儿,老道我辛辛苦苦大老远跑来拯救你,你还不信,不信拉倒,滚,有多远滚多远!”

    一把将他从毛驴上撸下来,再抬脚将他踹开,然后骑上小毛驴自个走了。

    江亦臣想了又想。

    疯癫道人的话他不信,可是他想见她,所以只好按照那老道的说法,一路朝南,避开所有寺庙,每日清晨朝南虔诚地拜三拜。

    他本不抱希望,却没想到真的在他避不开的城隍庙见到了她。

    “我……碰巧路过。”江亦臣扯了扯嘴角。

    江家在京城,江亦臣好端端的跑到汾州来,怎么可能会是碰巧路过?

    杜晓瑜不信,“江三公子这副模样,可不像是碰巧啊!”

    江亦臣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慧远大师。

    正巧慧远大师也往这边看过来,眼眸中带着大慈大悲怜悯众生的佛光。

    江亦臣不知道慧远大师为什么会来,而且赶在自己面前一步,但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上其他了,他不忍心看到她再因为那个男人伤心难过。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

    江亦臣说完,伸出手想去拉她。

    杜晓瑜双手往后背缩了缩,站着不动。

    江亦臣反应过来自己唐突了,马上收回自己的手,说:“咱们能否换个地方说话?”

    杜晓瑜扭身看了看还在和慧远大师套近乎的程锦绣,摇头,“我朋友还在那边,我要是走远了,她一会儿会找不到我的。”

    江亦臣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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