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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冥君入卿怀-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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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那袍角处冷冽的忘川花仿佛正在阳光下。冲她打招呼。她这才反应过來。
  迅速回身去看。紧靠着她躺着的司卿然。这时正枕着自己的胳膊。挑着俊美无双的眉眼。笑看着她。
  那笑容。让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下一刻已然紧裹着他的衣袍。抬起手來朝着他的胸口就是一记重拳。道:“司卿然。你个卑鄙无耻龌龊下流的死变态。你怎么能趁人之危。做出。做出……”
  她虽然钟情于他。也早已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可这样稀里糊涂地就与他……
  离凤梧又羞又怒。体内真气阵阵流转。忽地思及体内花毒。只得强忍着。仰首深呼吸。不再继续说下去。
  只是。司卿然却是一脸的无辜。慢悠悠地自云间坐起。想要抢过她手里的衣袍遮一遮自己的关键部位。但无奈她裹得太紧。又想起昨夜恩爱时。她的衣裙早已被他随手都扔进了风中。眼下也只得重新幻化出一套墨黑的袍子穿在自己的身上。
  随后。拂袖朝她身上轻轻一划。裹在她身上的黑袍转瞬变成一袭雪白的裙衫。与她往日所穿毫无异样。
  “凤儿。莫不是昨夜之事你都忘了。你那般温柔妩媚地勾引为夫。为夫正当壮年。哪里能够把持得住啊。”司卿然蹙起眉头。说话时已将指尖覆上她的灵脉。脉象微乱。心脉起伏不定。却并不似毒发之症。他稍稍安心。
  离凤梧听他说起这些。脑海中便不时闪现昨夜与他恩爱的画面。仿佛确如他所言。是她先……
  想的这里。她只觉得从头到脚都滚烫似火。心底暗想。莫非真是自己思慕他的容貌过久。又突然显出神凤真身。加之加之大增。所以火力太旺。才会……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觉得有些气闷。倒不是因失身于他而气。只是自己为何就一丁点也想不起來呢。脑子里这些零碎的画面又多是令她面红心跳的。她也不好再去多想。只得无奈的叹息道:“我不管。等残月的事情了解后。你一定要还我一个真正的婚礼。以前那个明明就不是我。做不得数。”
  “好好好。我答应你。凤儿乖。待你我重回幽冥。我不仅要还你一个盛大的婚礼。还要给你一个完美的洞房花烛夜。”司卿然见她不再气恼。连忙陪着笑脸说道。只是提到洞房花烛夜时。凤目却微微上翘。带着一抹坏坏地笑。让离凤梧气的直跺脚。甩开他的手。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她转身的那一霎。司卿然猛地觉得心中一空。仿佛被人掏空了一般。莫名的失落之感浮上心头。这奇怪的感觉让他失神良久。直到离凤梧重又转过身來。笑看着他时。他的心才稍稍安稳了些。
  可心底依旧总觉得若有所失一般。也不知是为何。
  清晨的阳光渐渐升起时。离凤梧与司卿然终是腾云飞离了赤炎边境。云下所见皆是茫茫大荒。黄沙弥漫。寸草不生。
  或是环境突然的改变。让离凤梧的情绪渐渐低落。望着赤炎国的方向。她眸色愈加黯淡。
  “凤儿若來日想要重振赤炎。我便将忘川殿搬來赤炎可好。”司卿然打破沉默。想要安抚她的心。
  其实。昨日一路走來。沿途见她为了那些凡人叹息。落泪。自责。他的心也跟着起伏不定。上下难安。
  可神凤族如今独身她孤身一人。想要重振赤炎。又谈何容易。即便残月死。魔族灭。也换不回那些神凤的生命。
  而神泉炎灵干涸枯竭。亦是天劫莅临。洠в辛松袢佑印M绞S裥樯蕉サ哪且黄嗤┦髁帧O胍蒙穹镒逯匦路毖苌ⅰW攀凳亲咽隆
  良久。听得离凤梧微微叹息一声。道:“我本就是凡人出身。自然明白赤炎国中凡人的苦楚。可千百年來。虽说是有神族守护。他们才能安享太平。生活无忧。但。对于他们。神族并非是不可缺少的。即便洠в猩褡濉7踩艘谰赡芄换畹暮芎谩1趟车那蚍踩吮闶亲詈玫睦ぁH缃裎易迦司⊥觥P叶性虏⑽醇雍邪傩铡V慌嗡窃缧┙邮障质怠S赂壹崆康拿娑匀蘸蟮娜松!
  她说话时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却又有几许淡然之色。她正努力地让自己从过往的悲伤之中解脱出來。如同那些赤炎的凡人百姓一般。她也需要坚强。需要勇敢地面对以后的路。
  一旁的司卿然闻言剑眉微蹙。心中暗想残月手段绝不仅此。眼下那些凡人看似无碍。可若仙魔之战再度爆发。到时不止赤炎。就连碧水的凡人也会遭难。
  无暇多思。司卿然揽住她的肩膀。暗暗加快了速度。
  从赤炎往西腾云扶摇直上。穿过茫茫天河。可达九天宫阙。
  这一段距离十分遥远。若是往常。便是冥君这等顶尖的神族腾云。也需花费大半日的光景。可今时不同往日。离凤梧身中剧毒。随时可能毒发攻心。冥君忧心忡忡。不过两个时辰已从赤炎边境飞赴天河之滨。
  天河茫茫望不到边际。却有专供神族通行的彩虹之桥。彩虹之桥的西翼。便是九天宫阙的承天门所在。
  承天门乃是入天宫必经的门禁。司卿然带着面色不佳的离凤梧将将从彩虹之桥走下。尚不及上前半步。便被漫天的金光晃得滞在了原地。
  感觉到司卿然揽在她肩上的手微微一沉。离凤梧好奇的抬起了眼眸。透过自己素白的衣袖瞧见远处壮观的承天门之下。有数不清的金色盾牌闪烁着耀眼的金光。照的她眼睛涩涩的疼。甚至看不清那些盾牌后是否有人影。
  “卿然。是不是我的幻觉。你看见前面那些金色盾牌洠А!崩敕镂嗲崆嶙Я俗厩淙坏囊滦洹5蜕实馈
  司卿然面上也有些许茫然之色。这承天门下的金甲盾阵显然不在他预料之内。
  尚不清楚金甲军这般如临大敌的用意。司卿然只得摇摇头。安抚着离凤梧道:“凤儿别怕。只是天君的亲卫金甲军列阵罢了。大约是为抵御残月之举。待我与他们的将军知会一声便是。”
  离凤梧闻言。听话的点了点头。立在原地。目光却不时扫过周遭。貌似方才他们从桥上下來的这一阵功夫。那些晃得人眼睛都睁不开的金色盾牌又多了许多。
  金甲军乃是天君步风傲的近卫。为天界第一大将军莫长青麾下。专司天君与君后宫禁安危。平日里甚少这般齐整的出现在外。即便是天君或这君后巡视。也不过十余人在侧守卫。可眼下只怕是数千金甲军都已悉数出动了。 

☆、第一百一十七回 沦为要犯

  这等阵仗。却未见天君踪影。显然并非是天君出巡。可若是残月來犯。自有承天门将及麾下神兵打头阵。怎会令金甲军倾巢而出。
  司卿然心中虽有不解。只是如今事态紧急。她体内之毒耽搁不得。一直在她肩上揽着的手这时终于垂下。拂袖而立。冲着承天门下盾阵的方向。大声喊道:“莫大将军。失礼。孤有要事求见天君。还请将军行个方便。”
  未想。他话语尚未落下。周遭盾阵便迅速朝着他与离凤梧的方向移动。
  这突如其來的变数。让离凤梧蓦地瞪大了双眸。只觉一阵冷香扑鼻而來。她的身体随之被他紧紧揽在怀里。扶在她肩上的手微一用力。似是在安抚她的情绪。
  少顷。移动的盾阵裂开一条缝隙。一个身着金色铠甲的中年男子大手一抬。周遭那些晃眼的盾牌随之一矮。露出一张张面无表情的脸。此刻都冷冷地盯着被司卿然与离凤梧。
  那身着金色铠甲的中年男子正是莫长青。他见了冥君却不行礼。只是扬起手中长枪。厉声喝道:“大胆冥君。弑杀君后。忤逆犯上。还不速速将其拿下。”
  随着莫长青一声令下。他身旁那些士兵们都手持金盾与利剑。疾步向他们靠近。
  离凤梧的眸底闪过一抹墨绿色的光芒。震惊不已。她只觉得一定是自己中毒太深。才会幻视幻听。
  但那个金甲将军分明说他弑杀君后。忤逆犯上。司卿然什么时候成了杀人凶手了。他堂堂幽冥之主。怎会是弑杀天君之后的凶手。
  他将她从碧水救回幽冥。之后几乎朝夕相处。寸步不离。才与她从那万丈火渊之下。历经生死。如今更是为她体内之毒。才片刻不停赶往天宫求治。莫名其妙被扣上这天大的罪名。着实令人心急。
  面前黑影一晃。司卿然已将她拦在身后。微冷的气息伴随着他身上独有的冷香。让她浑噩不清的脑子瞬时清明。攀上他的手臂。想要开口与莫将军解释这其中的误会。却听得他带着怒意的声音蓦然响起。
  “莫长青。休要在此胡言乱语。孤念你是天界大将。才以礼相待。孤乃是幽冥国君。怎会弑杀天君之后。速速通秉天君。就说司卿然携神凤公主离凤梧有急事面君。”
  司卿然迎风而立。银发下的面庞冰冰冷冷。拂袖抬起手掌轻轻一挥。那些金甲军的法器兵刃都纷纷僵在半空。动弹不得。
  见得此状。莫长青心内亦是一颤。手臂一展。众人皆随他怔在原地。不敢再往前一步。
  离凤梧趁机踮起脚尖。在司卿然耳际低声说道:“卿然。看他们这等阵仗。只怕是不会轻易罢休的。想來天君他老人家早已打定了主意不见我们了。不如我们还是先……”
  她虽不是那种半途而废的性子。可毕竟对方人多势众。她纵使恨不能立时便能飞进天宫。求天君唤药仙为她解毒。但眼前这方情境。想要脱身只怕不易。
  知晓她的担忧。司卿然将她从怀里稍稍推开了些。指尖挑起她的下颌。微翘的凤目之中泛出一抹柔情。接着淡然一笑。道:“凤儿。今日我就算当真背上这忤逆之名。也要带你见到天君。求他为你解毒。”
  “你……”离凤梧微一偏头。眉心间的凤羽花随着她皱眉的动作微微颤抖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來。”
  这弑后之罪着实來的太过突然。但司卿然这时一心只系于她体内之毒。哪里能管的上那么许多。
  面对离凤梧的嗔怒。他也只是淡淡一笑置之。他素來知晓莫长青其人。虽忠勇有加。却谋略不足。
  想要闯过他的金甲军阵。对于司卿然來说。并非难事。
  这边金甲军阵中。莫长青眼见冥君完全未将他放在眼中。蓦然想起天君吩咐。下一刻已然是一声厉吼穿透云霄。“冥君司卿然弑杀君后。罪证确凿。尔等速随本将军将这忤逆犯上之人擒住。为君后报仇。”
  承天门下。莫长青高扬着手中的长枪。振臂一呼。被冥君禁锢在半空中的法器随之震落。身后数千金甲军顿时从四面八方涌上前來。祥云之上。刀光剑影。司卿然带着面色泛白的离凤梧一再退让。只守不攻。
  來自冥君银发上的寒光。照耀在那些金甲军金灿灿的盔甲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将承天门外的茫茫云海都染上了厉人的寒意。
  “卿然。快放开我吧。带着我。你根本无法专心施术。时间一长定要露出破绽。”离凤梧松开了一直拽着他宽袖的手。不想成为他的负累。
  可司卿然的左手依旧紧紧揽在她的腰际。不肯松开。甚至在这等关键时刻还有心情与她玩笑一二。俊逸的剑眉微微一挑。道:“凤儿。你这是在担心为夫。还是不相信为夫的实力。若我司卿然连区区几千神兵都不堪匹敌。如何能统领冥界数万冥使。又如何能掌控那些数不清的幽魂。做冥界之主。”
  闻言。离凤梧眉心一皱。有些哭笑不得。大敌当前。他倒是淡定的很。想想或是自己多虑。便急忙道:“知道你最厉害了。我怎么敢对堂堂冥君的实力有所怀疑。只不过是他们的目标既然是你。你不如先将我放下。专心对付他们岂不更好。也省得连累了我。”
  她话虽说的难听。可着实是害怕自己会连累他。
  说话之间。身前突然飞过來数十枚金箭。她心内一紧。心想这回可要被打成筛子了。却觉得身下一轻。司卿然已将她抱起。在空中漂亮的转了个身。轻易躲过了那些金甲军的箭阵。
  喘息之际。司卿然趁机在她额上印上一吻。漂亮的凤眼一弯。勾起一抹魅笑。道:“你是我的夫人。我不连累你连累谁。”
  离凤梧见他还是一副洠д纳裉S行┙辜薄L址鲎∷囊陆蟆U溃骸扒淙弧N遗隆
  实则。她心下一直在害怕花毒入心。她所剩时日不多。但杀父灭族之仇未报。连天君的面都不曾见到。她岂能就这么枉死在承天门外。
  “别怕。我答应过你的事。绝不会食言。”司卿然的食指轻触着她的唇角。原本戏谑的眼眸中终于有了些许正色。
  离凤梧垂下眼眸。缓缓点头。
  不远处。传來莫长青布阵行军的声音。司卿然此刻脸上却依旧洋溢着淡淡的笑。云淡风轻的神态。仿若那数千金甲军严阵以待。不过是在列阵欢迎他这幽冥国君入天宫一般。
  “孤有要事与天君相商。还请莫将军勿再阻拦。”司卿然始终未曾祭出他的兵器。只是徒手相抗。而在场众人都知晓他勾魂刃的厉害。此刻听他一语。纷纷将目光投向莫长青。
  莫长青却铁青着脸。长枪当空一刺。金甲军阵离司卿然与离凤梧此间距离。不过丈余。
  “如此。可就莫怪孤无情了。”司卿然语声一落。神色渐冷。宽大的黑色袖袍被风一吹。凛冽的寒意瞬间自他身上弥漫开去。让围在周遭的金甲军皆是一震。握着盾牌与利刃的手顿觉冰寒刺骨。纷纷凝神运气不敢有丝毫懈怠。
  纵然司卿然不再一味防守。却也并未亮出那柄神魔皆惧的勾魂刃。他只以为如今金甲军此举。绝非是天君授意。故而一再留手。
  眼下以气凝出一柄长剑。挡住了莫长青的长枪。
  承天门外。金光灿灿。离凤梧默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金甲军阵团团围困之中。莫长青手持长枪攻势凶猛。司卿然手中长剑寒光粼粼。剑招大开大合。几乎招招都可直取莫长青的命门。可每每关键之时却又停滞不前。
  那莫长青果如传言中一般。英勇无比。却心思粗犷。冥君这般相让。他却丝毫未能瞧出端倪。反倒愈发打的起劲了。
  当他的第十招迎面而來时。原本被司卿然护在身侧的离凤梧却突然仰首一声厉啸。挣脱了司卿然一直揽在她腰间的手。
  素白长裙衬得她面色愈加娇白。如瀑青丝垂落腰际。眉宇之中的凤羽花印记火红似血。给她出尘的面庞频添了几许娇媚。
  墨黑黛眉之下。通透墨绿的眼眸中流光暗转。纤白玉指轻轻一扬。她肩后金色双翼破衫而出。凤羽扇动时。身后却有漫天火焰似雨点一般落下。
  “啊。好疼”
  “唔……”
  一时间。惨叫声一声声传來。周遭的金甲军已有人因为这突如其來的火雨。丢了手中的金盾与兵器。甚至有的人抱着头疼得在云间打滚。
  这并非是普通的火焰。纵然金甲军有金丝铠甲护体。也受不得这來自神凤族的禁忌之火。
  金甲军阵形大乱。莫长青的面色亦沉若黑炭。他奉命捉拿要犯司卿然。本就毫无胜算。不过拖延时间罢了。
  但天君之令。他不敢不从。
  如今眼见麾下士兵受火雨折磨。心下一痛。长枪立时指向了离凤梧。 

☆、第一百一十八回 绝境逢生

  莫长青尚未出招。便觉得眼前一黑。司卿然的身影已在近前。他握枪的手忽地一疼。下一刻长枪竟跌落云间。
  司卿然将莫长青的兵刃轻易卸下。却并未与他多做纠缠。而是回过身去看着几步开外的离凤梧道:“凤儿。不可动气。”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快的他都洠淼眉白柚埂I碇苁苌酥瞬幌掳偃恕?伤谰蓻'有想停下的迹象。绝美的脸孔下。隐藏着一触即发的杀意。
  可她对司卿然的话却充耳不闻。轻盈的身体逐渐离开了脚下的浮云。金色羽翼缓缓煽动着。火雨已成倾盆之势漫天而下。
  祥云围绕。仙气氤氲的承天门外转瞬竟成火狱。成百上千的金甲军阵脚大乱。纷纷凝气自保。无暇他顾。
  司卿然这才意识到已然闯下大祸。飞身想要靠近她。却发现总在最后即将靠近时。被她再次刻意保持着距离。而火雨之势愈甚。
  正当司卿然蹙眉心急之时。离凤梧却露出一副冷傲无情的倾国之容。任由那些人被她所施的地狱圣火吞噬。就连眼睫都不曾眨一下。
  “卿然。他们这样冤枉你。轻视你。根本洠О涯愕弊髭ぞD阄位挂辉偈窒铝羟椤!
  司卿然察觉到她眸色之中的异样。猜测她或许毒发。心性不受控制才会如此。于是低喝了一声。想要制止唤起她的理智。“凤儿。快住手。”
  只是。事情早已向着他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住手。我为什么要住手。他们要杀你。你为何还要为他们求情。今日便让他们都葬身于此。让他们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离凤梧的绿眸中溢满怒火。眉心中的凤羽花印记愈发鲜红。仿若随时都要滴下血來一般。令人不堪久视。
  司卿然见她这番情状。更加笃定了她花毒发作。才会失去理智。犯下大错。观瞧她眉眼之间一派冷冽之色。再无一丝往日里俏皮可爱的模样。若在此再耽搁些时候。她体内之毒莫说药仙。便是天君只怕都无力回天。
  司卿然心急如焚。几番趁她不备想要靠近她。却都徒劳。
  虽知她此番之过。定要惹來众仙指责。天君震怒。可他心疼她的身体。即便到了这般时刻依旧舍不得对她动手。强令她住手。只得站在一旁。暗地施术想要将火势减弱亦或熄灭。
  少顷。火势未有丝毫减弱。反倒借着风势越燃越旺。眼看就要蔓延入承天门内。冥君的心亦开始动摇。紧握成拳的手迟疑着该不该挥向那抹素白的身影。
  就在此时。承天门从内而开。一个身形高大的锦衣男子高举着一柄玉骨羽扇飞身而出。他手中羽扇一挥。火雨转瞬熄灭。莫长青扔下长枪。顾不得身后伤兵成片。屈膝跪下。
  “莫长青替五千金甲军叩谢君上。”
  随着莫长青的一声高呼。受伤的金甲军都纷纷俯身跪下。就连司卿然也突然矮下身去。跪在一侧。与他们一同高呼:“臣等拜见君上。”
  偌大的承天门前。便只有离凤梧一人愣在原地。眼神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肩后双翼倏然而隐。
  适才她见司卿然与莫长青缠斗半晌。只觉得莫长青步步相逼。可司卿然却始终留手。她正心里着急着如何助他速战速决呢。却是一愣神的功夫。眼前众人竟都跪倒一片了。
  而那承天门下。高大的锦衣冷面男又是什么人。众人都这样拜他。莫非他就是天君步风傲吗。她心里暗惊。总听司卿然说“天君他老人家”。她自以为天君是个白发白须的老者呢。可眼前这人看起來最多不过三十出头的模样。而且全然洠в幸欢〉愦缺7炊苌矶加幸还勺恿钊瞬桓铱拷睦滟啤
  待她眼角余光撇见跪在一旁的司卿然。正欲与他问个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时。耳际却传來司卿然的低声提醒。“凤儿。快跪下行礼。孟洛神君手中所持乃是天君的无极扇。六界素來有见无极扇如天君亲临之礼。你是神凤族的公主。还不跪下参拜。”
  离凤梧听罢。抬眸正好迎上孟洛的眼神。心头蓦然一凉。这人的脸竟似万年不化的寒冰一般。尤其是那双眼睛。无一丝涟漪。瞧不出一丝情绪。可说出來的话却是冷若冰霜。
  “不必了。來人。将这心思歹毒的小神凤关入天牢候审。”孟洛高举着无极扇的手始终不曾放低。踱步走到近前。一声冷喝之后。已有四名同样身着锦衣的男子飞速上前。将茫然不知所措的离凤梧围在中央。
  司卿然知晓孟洛不过奉命行事。即便相求也未必有用。可还是不忍让离凤梧尚未从丧父的悲痛中晃过神來。便要承受牢狱之灾。于是急忙起身上前拱手。“神君且慢。公主她身中剧毒。适才所为全然不是出于本意。还请神君代为回禀君上。免去她的罪责。”
  不想。孟洛却猛然将高举的羽扇一挥。司卿然躲闪不及。转瞬被控。心下一紧。暗呼不妙。只是为时已晚。
  只听孟洛冰冷的声音响彻云霄:“孟洛奉君上之命。捉拿弑杀君后的要犯司卿然。如今幸不辱命。來人。将他们统统带走。”
  ***
  天牢。远离九天宫阙。即便是灵力高深。脚程快的神族或是上仙。要來一趟。也需费些时辰。
  此处虽称天牢。却并非是普通意义上的牢笼。无铜墙铁壁。亦非是高墙深院。
  有的只是一望无际的白。伴随着刺入骨髓的冰寒。脚下乃是望不到尽头的茫茫冰原。
  狱卒们百丈为岗。立在冰雪之中。仿佛冰雕一般。在这冰原受刑之人。若不仔细分辨。会以为这是无人看守之境。可自由出入。
  但。自有天界。这一方冰原便被天君步风傲用來关押那些犯了错的神仙。
  这千里冰原。只有无休止的白昼。还有天际那一轮永不会坠落的太阳。
  可那太阳不像其他太阳那般温暖和煦。它比清冷的月华更加冰寒百倍。这冰原之所以这般酷寒。就是因它倾泻而下的冷意所致。
  是以。但凡被天君关进这里的人。若无天君之命。便是羽化为尘也休想能逃离此处。
  当年仙魔大战时。天君本欲将这千里冰原封入幻境。并以此境困住魔君残月。可未想阴差阳错中残月被司雨寒的勾魂刃所伤。跌落玉虚火渊之中。此后又与司雨寒大战数百回合。直至司雨寒力竭而亡。残月亦受伤不轻。一时无法从火渊逃离。他便趁机将其困在了神凤族的圣火地狱中。又以封印镇之。
  数千年无事。可如今却仍是被他逃出生天。不知所踪。
  只说前时在承天门下。神君孟洛一句话。便将离凤梧打发进了这茫茫冰原。
  她原本就花毒入心。被扔进來不过一个时辰。迷离花毒再次爆发。体内真气迸射。心肺受尽煎熬。几乎痛不欲生。
  离凤梧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不支。迷迷糊糊中。仿佛有一抹身影在向她招手。让她跟着他走。他能带她远离这里的酷寒。远离那生不如死的痛与折磨。
  她勉强支撑着身体。努力睁开眼眸。想要看清楚那个人的样貌。可是猛然一股呼啸寒风灌入她的口鼻。遮住了她本就模糊不清的视野。
  “救……救……我。”
  离凤梧一袭素白长裙颓然倒下。凛冽寒风拂过她早已冻得通红的面庞。紧蹙的眉宇间。那殷红的凤羽花印记仿佛也在轻轻颤抖。
  千里冰原。寒风肆虐。
  离凤梧的身体仿佛一粒不起眼的尘埃一般。很快便被冰霜包裹。迅速冻结。
  突然。四周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风声消散。冰雪凝结。仿佛时间也随之停止了。
  冰冷的太阳光下。走出一名身形高大的锦衣男子。正是神君孟洛。身后还跟着两名面无表情的女侍。
  孟洛轻抬下颌。吩咐道:“去把她弄醒。”
  女侍缓缓点头。掌心中的金印拂过冰面时。离凤梧周身冰霜顿时化成雪水。顺着她的面颊与衣衫流进了冰冷僵硬的冰层之中。
  再次感受到温暖的气息。让离凤梧逐渐从昏睡中清醒过來。皱眉看着來人。心里暗自思量着。自己毒发的时间间隔越來越近。只怕所剩时日不多。如今便是一死也要想办法替司卿然洗脱弑后嫌疑。
  女侍见她分明清醒。却是不言不语也不上前行礼。于是想要上前训示。却见孟洛挥袖制止。于是颌首退到一侧。
  离凤梧不由后退一步。藏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只盼体内真气通畅。能助她一臂之力。可即便是在这极度酷寒的冰原。她身体内的花毒依旧流窜不息。真气躁乱难安。
  虽有君父内丹相护。她仍需忍受着难以言喻的痛楚。方才能不让自己在这位冷面神君的面前丢了神凤族的脸面。
  “离凤梧见过神君。”
  她勉强俯身屈膝施礼。眸光偷偷撇过孟洛清冷的面孔。想要从他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上瞧出他的情绪变化。哪怕一丝也好。 

☆、第一百一十九回 相思成疾

  可孟洛是掌管天界刑罚的神君。铁面无私。无情无欲。即便是她话语轻柔软绵。即便她容颜倾国无双。他亦毫无所动。
  这时。只听得他冷冷地说道:“离凤梧。你前时在承天门外妄用禁火烧伤君上的金甲军数十人。本君本该罚你在此面壁思过十年。但君上他念你是神凤族唯一的血脉。又遭灭族丧父之痛。故而不忍重责。否则以你的体质修为。若在这冰原面壁十年。只怕便再难有苏醒之日。”
  不用他说。离凤梧心里也明白。这茫茫冰原刺骨之寒。加之她体内花毒涌动。莫说十年。只怕是十日她也熬不过去。
  可他说起禁火烧伤了金甲军之事。她却毫无印象。脑中迟疑之际。又听得孟洛说道:“还发什么愣。莫非舍不得这方冰原吗。还不速速随本君往天宫谢过君上。”
  孟洛言罢。脚下已有一团祥云缓缓升起。
  “这……”离凤梧吱吱唔唔尚未开口。那两名女侍已上前将她扶住。随后她便觉得身子正在渐渐升起。蓦然低首时。白雪皑皑都已在百丈之下了。
  一路扶摇直上。也不知是过了多久。离凤梧终于见到前方有琼楼宫阙隐在浮云间。耳际也不时传來悦耳动听的仙乐声。
  乐声听來飘渺清婉。若清风弱柳拂过她心头。让她体内原本浮躁流窜的真气稍稍安稳了些。
  这乐声对于她來说。比冬日里的暖阳更令她觉得温暖。
  无论是重生前的伊晓。还是如今的神凤公主离凤梧。她们之间有一个共同点。都是对琴乐痴迷之人。又皆有一手精湛绝伦的琴技。
  耳畔突然传來一阵古琴之音。音调沉闷不似先前乐声轻快。离凤梧脚步一滞。仔细聆听。
  远处的琴音愈发低沉。仿若声声哀叹。让闻者不由心伤情动。
  就连身旁完全不通音律的女侍也跟着摇头叹息。只有神君孟洛依旧毫无表情。独自走在前方。
  离凤梧眉心一拧。前方琼楼玉宇。宫阙延绵。只怕是天宫已到。而这悲戚的琴乐之声。想來多半是与君后的离世有关。
  虽说神仙羽化归息是天地间不能更改之事。但这君后却惨遭他人杀害。死于非命。也难怪天君大怒。不问青红皂白就在承天门前大摆盾阵。非擒住司卿然不可。
  她此刻虽叹息天君失后之痛。但那个眼下不知被囚于何处的冥君司卿然。却也是她的夫君。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依靠。也是唯一一个知道她來龙去脉的人。更是一个真心待她。甘愿为她冒性命之险的人。
  如此。她该如何将他从囹圄之中救出。为他洗脱弑后的嫌疑呢。
  离凤梧心绪纷乱。陷入沉思之际。忽觉两边手臂一轻。撇眸一看原本一路搀扶着她的女侍已经无声退下。只听神君孟洛清冷的声音蓦然传來:“君上稍候就到。你且在此候着。”
  他停顿了一下。见离凤梧低着头。也不出声。便又补充道:“不要随意走动。殿外有金甲军守卫。”
  说完见她仍是低垂着头。默然无语。只得再次提醒。“神凤族的禁忌之火虽然厉害。但此处乃是天宫。神明无处不在。还请公主好自为之。”
  他的言外之意。离凤梧又岂会不懂。见他这般不放心自己。心内不免有些气躁。可想起体内花毒。却只得恭敬的道:“神君放心。凤梧绝不敢造次。神君请自去忙吧。”
  闻言。孟洛鼻间一声轻哼。旋即拂袖而去。将她一个留在这空荡荡的宫殿中。
  听孟洛脚步声已远。离凤梧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眸光环视周遭。除却简单素雅的摆设外。只有正前方宫壁上悬挂的一柄宝剑看着金光闪闪。甚为精贵。殿中其余的一切看起來只有清冷素雅。毫无宫廷的奢华之感。
  她正在心里感叹天君简朴时。垂在胸前的青丝蓦然随风飘起。鼻间一阵淡淡龙吟香拂过。她尚不及转身。已觉腰间一紧。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
  那龙吟香的主人竟将头紧紧贴住她的后颈窝处。急促紊乱的呼吸声。让离凤梧顿时一惊。双手使劲扒开那人紧搂着她腰身的手。转过來身來一连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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