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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娇宠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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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虽是这般想着,可面上还得做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回老太君,这事儿是这样的。谢五娘子的未婚夫,就是苏郡王爷,前些日子去江南查案子。我是个妇道人家,也不懂官场那些个事儿,总之那位户部侍郎被牵扯了进去,下了大狱了。”
    “那户部侍郎的夫人便带着郎君和娘子回了娘家了,老太君啊,您说这可如何才好啊。”
    谢二夫人眼巴巴的瞧着老太君,谢婉情也不哭了。只见老太君一边扣桌子,一边慢悠悠的说道,“这事儿瞧着和大房攀扯不开关系啊,你去寻了你嫂子了吗?”
    这言下之意还是想将这事儿推给安国公夫人,谢婉情急了,连连示意谢二夫人。
    谢二夫人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她甚是了解老太君,瞧着她这幅做派,心中知晓今日她必定是要答应些要求才行了。
    她抿紧了唇,心中迸发出莫大的信念。
    一定要给婉情换个好亲事!

  ☆、第43章 四十一心思

什么才叫好的婚事,按道理来说,谢婉情这般的出身,户部侍郎的嫡子已经是极好的婚事了。
    就这还是看在她有个身为国公爷的亲大伯的份上,否者在长安城这一块城砖落下来都能砸到个官儿的地界,谁认识你一个无权无势的四品小官啊。
    说来能攀上这门亲事,难保对方不是瞧上了安国公这门关系。
    当然倘若是老国公尚在,谢婉情的亲事就会好得多,那时候她的名头可是国公府的嫡长娘子,而不是什么谢大娘子。
    谢婉情有时候做梦都还会想着那些年的风光。
    对谢婉情来说,苏瑾之就是一门难得的好亲事。她记得这个人,说来以苏瑾之的样貌,想是瞧见过的娘子,都忘记不了。
    她幼时家中皆是庶女,唯独她一人是嫡出的,谢二夫人又只得了她这么一个心尖尖,安国公夫人又连生了几个郎君,故而她在这府中着实受宠。
    老国公爷尚在,老太君最是偏宠她,国公爷的嫡长孙女儿,那简直是神仙日子。
    直到谢嘉鱼出生,她的生活这才天翻地覆。可是她得对这个妹妹好,因为她才是这安国公府上名正言顺的嫡出娘子。
    人人都喜欢谢嘉鱼喜欢得不得了,包括苏瑾之。她第一面见苏瑾之是在花园里,她想偷偷摘点花儿回去把玩,却瞧着他给谢嘉鱼推秋千玩。
    素日从不搭理别人的人,笑得却那么开心。
    笑起来真是好看啊。
    后来,多年没有再听闻他的消息,再听见的时候,这人就成了郡王爷,就要娶谢嘉鱼?
    那个病秧子有什么好的?有哪里值得他念念不忘的?
    明明,她们更合适啊。
    兴许要嫁给罪臣之子的消息,让谢婉情整个人都有些魔怔了,她几乎是再也维持不住面上的贤惠大方了。
    事实上,她没有歇斯底里已经算得上自控力不错了。
    而另一旁,谢二夫人哭诉道,“如何未有去寻了嫂子,可我好说歹说,嫂子竟也是没有句准话,您是晓得嫂子的,向来不听劝,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得来求了您了。”
    “只要能让婉情好了,便是刀山火海我也是甘愿的。”她这一生只得这么个宝贝儿,不对她好又能对谁好呢
    是故,虽然谢婉情戳了她的心窝子,她依旧还是竭尽全力想给她铺上一条通天大道。
    老太君闻言,面上泛起一个满意的笑容来,端着茶盏饮了口茶,这才晃悠悠的说道,“哼,你大嫂这人我也是知道,最不是个什么好的。这事儿啊,你求她是没有什么结果的。”
    这话谢二夫人不敢乱接,便站在一旁呐呐的,不敢出言。
    倒是谢婉情来了劲了,抬起头便带着恨意的说道,“祖母这话没错,我那大伯母……呵呵,素来只会偏袒她家的人。”
    谢二夫人便是再不晓事,也知道谢婉情这话简直要命,什么你家她家的,现在这府上可还没有分家呢。
    于是她厉声道,“婉情,这些话是你一个姑娘家能嚼舌的吗?”老太君能说安国公夫人不好,她们本就是婆媳,可这哪里能轮到谢婉情一个小辈来说。
    这要是传出去了,简直就是要了谢婉情的命。
    谢婉情也有些后悔不该逞一时的嘴舌之快,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
    老太君笑呵呵的说道,“都是小孩子儿,何必较真呢?吓着了我的婉情,我可是不依的。”
    谢婉情这才冲老太君依恋的笑了笑,老太君满意了,接着说道,“这事儿啊,还得仔细问问你大伯才是,那户部侍郎究竟定罪还是没有定罪尚且不清楚,何必就要慌慌张张的闹着退婚呢?”
    “婉情,你还小,这些个弯弯绕绕的你不懂。”老太君拉着谢婉情的手细细分说道,随后转头又瞪着谢二夫人道,“你难道也不晓事吗?事情都还没有弄清楚,便这般慌慌张张的急着要退婚。怎么的,嫌我们婉情的名声太好了?哼,果真是小门小户出来的……”
    这话说得,弄得谢二夫人里外不是人。
    她心道,若是说小门小户出来的,谁还能比得上您的门户小不成。
    分明就是个平民出身,还装作一副世家贵族出身模样,这谁不知道谁啊。
    想着这位平日的吃穿用度,谢二夫人真是恨得牙痒痒。
    “祖母说得有道理,婉情受教了。”谢婉情和谢二夫人态度不同,她倒是恭敬的表示受教了。
    “还是我的婉情懂事,这事儿啊急不得,便是他家当真获罪了,也勿要急着攀扯退婚的,这对咱们婉情名声不好。”这老太君可算是说了句实话。
    可不是嘛,定亲事的时候那是千好万好,现如今人家一落难,你就急急忙忙想着要撕扯开来,也不怕在外人眼里落了个势力眼的名声。
    “便是要退婚,也得指着男方来,得要那边夸赞我的婉情处处好,得让他们自个儿提出来不想拖累婉情才好,如此这般,才能全了婉情的名声。你啊,到底还是太嫩了。”老太君剜了谢二夫人一眼,谢二夫人这才恍然大悟。
    为了谢婉情,她只得低下头,讨好的说道,“您到底是比我们经的事儿多,怪不得人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呢。现如今,您可不就是我们国公府内的宝嘛。”
    这话老太君爱听,难得赏了谢二夫人一个好脸。
    待瞧着老太君面色和缓,谢二夫人便接着道,“只是万一那边咬死不退婚该如何才好?”
    她不得不思虑这个问题,正如她们想着攀高枝儿一般,那边儿也一定有所想法的,指不得到时候真的落了难了,便死死咬着婉情了。
    “这有什么?到时候让你大伯出马,难不成他们还敢与国公府为敌?少不得要打落牙齿和血吞了,最多给点好处便是。”
    谢二夫人有些犹豫,大伯那个人,虽是瞧着风流俊美,可实在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她呐呐问道,“大伯他真的会帮这个忙吗?”
    这一句话不知怎么又戳到了老太君的肺管子了,老太君眉毛一皱,恶声恶气的,“我是他娘,他胆敢不遵我的话,反了天了,哼。”
    “倒是你,我这老婆子真真儿可怜我的儿,你说说,婉情出门子了,便只剩下二娘子了。二娘子我也不说什么了,那身份你我心知肚明,上不得台面。”老太君一边说一边叩打着桌子。
    谢二夫人心中一紧,莫名觉着慌张,果然接着便听着老太君说,“我的儿年纪一大把了,却无人承欢膝下,何等的凄凉。难不成你当真要让他死后无人捧灵摔盆?你当真这般的狠心?”
    老太君一眼不错的盯着谢二夫人,谢二夫人觉着自个儿像是被蛇盯住了一般,那眼神阴暗滑腻。
    谢二夫人浑身一颤。
    她心知老太君的意思,却无法反驳。如今的婉情,可就指着老太君了,她知晓老太君才不会那般好心,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
    “儿媳……儿媳……”她实在无法说出为丈夫纳妾的话来,明明就是他答应过的,答应了此生唯她一人的。
    还说不在意婉情是个女儿,可转眼,转眼就纳了惠姨娘那个贱/人。想到惠姨娘,谢二夫人的指甲都快把手心戳破了。
    老太君见这谢二夫人这般模样,心中来气,便转头问谢婉情,“婉情,你也这般大了,眼瞧着连个亲亲的兄弟都未有。祖母知晓你素来孝顺,你能眼睁睁瞧着你父亲这般吗?”
    谢婉情看了看谢二夫人,又看着老太君,立马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她微微一笑,朗声说道,“祖母说得实在有理,婉情也实在是想要个亲亲的弟弟,想必父亲也是如此。”
    老太君摩挲着谢婉情的手,面上满意极了,连连夸赞,“还是我的婉情懂事,祖母没有白疼你一场。”
    可谢二夫人却心都凉了半截,却在老太君的眼神威胁下,不得不说道,“是,婉情说的有理,儿媳……儿媳知晓了。”
    “我知晓了……不会再乱走了。”园子里,谢嘉鱼也对着苏瑾之这般说道。
    “知晓了便好,下次可不要再胡乱走了。我还有事儿,眼见天色不早了,我便命人送你。”苏瑾之瞧着谢嘉鱼,谢嘉鱼背后的树上有人正在拼命打着暗号。
    那暗卫急的不行,苏瑾之却丝毫不为所动。
    苏瑾之突然越过谢嘉鱼,径直走向一花丛便是,伸手便摘了一支玉簪。
    谢嘉鱼瞧着苏瑾之摘花,注意力却不在花上,反而在他的手上,说来这手也太好看了吧,但是怎么有点熟悉呢?
    这般好看的手,她该是有印象才对啊。
    谢嘉鱼有些愣神。
    苏瑾之瞧着谢嘉鱼愣神,心中有些好笑,但是瞧着一旁树上的人,便是再多的趣味,也一下子消逝了。
    谢嘉鱼才堪堪到他的胸口,有时候离近了,还得仰头看他。苏瑾之俯下身子,便讲玉簪簪在了谢嘉鱼的头上。
    “很漂亮。”
    她的耳朵尖更红了。
    突然,谢嘉鱼想了起来,那手,可不就是像燕先生嘛。燕先生也有这样漂亮的一双手。
    挥墨行笔之时,一气呵成,妙不可言。

  ☆、第44章 四十二婚事

苏瑾之果真寻了两个丫鬟,这两个丫鬟长得其貌不扬的,行事倒是稳重。
    走路也不似一般的女子一般,倒像是练家子。
    谢嘉鱼的注意力都在那双手上了,完全没有注意其他的。她实在是有些想燕先生了,他没有来安国公府,又去了哪里。
    直到回府,她还是有些闷闷不乐。
    平安和喜乐心知娘子有些累了,便一个忙着倒茶,一个站在身后捏肩。
    平安倒好了茶,又急急忙忙跑去厨上,准备给谢嘉鱼端几份点心来。
    不一会儿,平安回来了,行礼后说道,“娘子,我方才顺路打探到,那谢二夫人又出幺蛾子了。据说她们去寻了老太君了,现下都还未有出来呢。”
    谢嘉鱼斜着瞧了她一眼,训斥道,“什么幺蛾子,平安,是我太纵着你了吗?你竟是敢以下犯上,无论二婶是做了什么,你该有的仪态都去了哪里。”
    平安登时脸色便白了,谢嘉鱼有些不忍,却还是忍了下来。
    在这般大的院子中生活,首先便要管好了嘴。平安这般没得遮拦的,早晚会给她自个儿惹祸,倒时若是她在尚且可以护着她一些,可若是不在呢?
    “奴婢、奴婢知错,下次不会了。”平安一下子有些慌,可转头一想,自个儿最近的确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她是个丫鬟,丫鬟如何能背后议论主子的不是呢?
    “平安啊,祸从口出。”
    “她当真这般说?”正院里,安国公夫人一脸的严肃,那眼神里,透着的情绪都是冰凉的。
    万嬷嬷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回夫人的话,的的确确是这般说道的。”万嬷嬷的腰又弯了一点,头也垂了下去,神色间都是小心翼翼。
    “哼。”安国公夫人冷哼一声,一拍桌子,冷笑道,“好啊好啊,我这些年千娇百宠的,竟是养出个仇人来了。真真儿是好得很啊。”
    原来是谢婉情的那些话传进了安国公夫人的耳朵里,这才引得她发了这场大火。
    这世家大院中哪里有什么真正的秘密,对于安国公夫人来说,她先前忙于其他的事儿,这才松了松对内宅的掌控。但在谢二夫人钻了空子后,她立马便加紧了掌控。
    谢婉情的话自然是一句不漏的传进了安国公夫人的耳朵里。
    她真是千算万算都想不到,这个素日乖巧大方的侄女儿居然是这么一个人。
    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可不就是说的她吗?
    “夫人息怒。”万嬷嬷立马便跪下劝道。
    安国公夫人喝了口茶水,这才觉着心中舒坦了些。
    又斥骂道,“嬷嬷,你是一直跟着我的,该是晓得我如何对待大娘子的。早年没有妩儿的时候,我也是将她当做亲闺女儿对待的,府上有什么好的我不是先紧着她啊。后来有了妩儿,我自问也算一碗水端平的吧。”
    “可她呢,真真儿一白眼狼。”安国公夫人越说越说气愤,随手便将身边的茶盏摔了。“我不为她着想,我不为她着想我立刻便撺掇着她那个娘去退了婚事了。”
    “嬷嬷最是知道您,您对着大娘子那真是好极了,这事儿奴婢虽是不应该插嘴,但还是得冒着胆子说一说,这的确是大娘子不该,使得夫人您的好心恍若喂了猪狗一般。”
    “真真儿一口气给我堵在这胸口了。”安国公夫人坐着抚了又抚胸口,这才缓了口气,“嬷嬷,你得提点着妩儿身边你几个丫鬟,小心着大娘子,我瞧着那位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那何止不是个省油的灯啊,简直是破坏力极大。很快,大家都接到消息—老太君有请。
    谢嘉鱼原本在书房中练习符咒,她练了这些时日了,却仍是画不出那像样的符咒来。
    其实这也不怪她,想当年多少有天分的子弟,都是从小学习,最为天才的也是十一、二的年纪方才画了出来。
    别小看那鬼画符一般的玩意儿,这里面的说道实在太多了。首先便是学习书法,画符画符,没点子手上功夫,那就恍若在说一个笑话。
    那些个道门子弟,都是打从幼时开始练习书法的。书法一关过了还有个更难的呢,那便是符咒语言。
    这画符用的文字可与大昭的文字不同,虽是从这日常的言语中衍生出去的,却难太多了。
    似谢嘉鱼这般,没得个师傅教导的,这辈子也许就只能记住符的画法,而不能理解它的寓意了。
    而一张符纸的画法何其复杂,但凡出了一丁点错,那都是不成的。故而谢嘉鱼这些时日下来,也堪堪勉强熟悉了一种而已。
    这还不算,会画符纸,不代表你就会成功画出一张符纸来。这符纸还需要灵气,只有注入了灵气的符纸才能真正起得了作用。
    而灵气,才是谢嘉鱼最缺的。
    谢嘉鱼身为大家闺秀,身旁从来就不会离了人,只得晚上修炼些时辰,就着还得注意着不让守夜丫头发现了,否则又要生些事端。
    故而,她身体里仅有的灵气都用来修复身子了,哪里还有什么多的。
    鬼医倒是叫她别急,可她自个儿有些过意不去。总想着好歹画出张缚鬼符来,先将她带了出来。
    可就算是一张低等的缚鬼符,那也是需要极大的灵气的,远远不是现在的谢嘉鱼做得到的,她只得舍远求近,先画熟悉了补灵符,给那小师妹补补身子才是。
    鸿禧院的丫鬟来的时候,谢嘉鱼刚好将画完的符纸销毁了。
    那边催得急,谢嘉鱼也就整理整理仪容,也未有换衣衫,便去了。
    鸿禧院还是那般模样,花草葱郁,可谢嘉鱼是瞧着便觉着心寒。
    这些花木,下面是小师妹的尸骨。
    谢嘉鱼袖子里的手微微握紧,她真是恨不得……恨不得毁了这院子。
    但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那小师妹许是察觉到了什么,在那边比划着,嘴里喊着“小心,小心。”
    谢嘉鱼微微吸了口气,莫名的眼眶发酸。
    “妩儿来了,来,到娘这儿来。”安国公夫人一见着谢嘉鱼到了,便开口道。
    被截了胡的老太君有些不高兴了,但想着谢婉情,到底还是忍了忍。
    安国公和谢二老爷进来便瞧着这般的景象。
    安国公夫人和谢嘉鱼坐在左边,谢二夫人和谢婉情坐在右边,老太君端坐在上方。
    厅内悄无声息的,安国公微微皱了皱眉。
    “母亲今日唤我和二弟来有何要事?”安国公穿着一袭暗青长袍,背挺得很直。
    “怎么的,无事儿便不能寻了你们来了?老二,你也是,婉情可是你嫡亲的闺女儿,你怎的一点未有将她的婚事放在心上。”老太君不敢埋怨安国公,只得对着谢二老爷发发闹搔。
    谢二老爷一脸莫名,请安后说道,“儿子如何未有将她的婚事放在心上?她那亲事不好端端的吗?只等着出门子便是了。”
    “胡闹,那户部侍郎都下了大狱了,你说这亲事是好还是不好?”说道老太君又瞧着谢嘉鱼说道,“说来寻了证据的可不就是苏郡王爷,妩儿,听闻今日的宴会郡王爷也去了,你们可有搭上什么话?”
    谢嘉鱼斟酌了一下说道,“这当时那般多的人,孙女儿如何能和郡王爷搭上话。祖母您实在太高看孙女儿了。”
    老太君狠狠地瞪了谢嘉鱼一眼,心道,没用的东西。
    原来老太君还是打着和谢二夫人一般的主意,能让苏瑾之高抬贵手走走门路,将那位户部侍郎放出来最好。如此这般,日后那一家子可不都得念着谢婉情的好嘛。
    至于苏瑾之和谢嘉鱼会有什么下场,她们才不会管呢。
    安国公夫人听着老太君这话便不乐意了,这不是败坏她闺女儿名声吗?虽说大昭不禁止未婚夫妻来往,可也没有这老太君这般点明了问的啊。
    简直是拿着谢嘉鱼的面皮往地下踩,哪里有小娘子去寻了郎君搭话的呢。
    见安国公夫人面上有些不虞了,谢嘉鱼瞧瞧握了握安国公夫人的左手,她脸色这才好转了些许。
    瞧着这样子,苏瑾之那里铁定是没得法子了,老太君只好硬着头皮瞧向安国公。
    “那户部侍郎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沉吟片刻,安国公开口道,“告诉你们也无妨,现在判决应该已经下来了。这位户部侍郎牵扯进了那江南卖官案,不过情节不重,流放闽南,家产充公。”
    闻言,谢婉情眼泪立马就下来了。
    “莫哭莫哭,老二,你快说句话啊。”老太君这就有些急了。
    谢二老爷有些莫名其妙,说道,“我能说什么?”
    “老大,算是为娘的求你了,赶紧去让他们家寻个日子将亲事退了吧,莫要让他们上门来将事情闹大了。”
    安国公神色有些阴沉,瞧着老太君,垂下了眼睫。

  ☆、第45章 四十三事了事起

“母亲,你知晓这事儿的严重性吗?再则说来,那郎君我也瞧过,是个好的。”安国公抬头看着谢婉情说道。
    老太君一噎,却不敢冲着安国公发火,只得对着安国公夫人发火道,“我道你平日持家有道,还以为你是个好的。这可算是露出你的真面目来了,瞧瞧,这可是你的亲侄女儿啊,你也舍得这般对她?”
    一顿火一发,便干脆又冲着安国公说道,“这事儿关系婉情的一辈子,你必须得管,难不成你和你夫人一般是个冷心冷肺的?婉情素日可没有少孝顺你。”
    安国公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淡淡说道,“母亲慎言。”
    反倒是安国公夫人,被这一番数落,就差被指着鼻子骂不孝了之后,还笑意盈盈的说道,“国公爷,母亲说得也有理。素日婉情便很是娴静大方,此番遭遇我实在也是不忍。不若就劳累爷去奔走一番,可好。”
    安国公夫人说完便瞧着安国公,眼角微微上扬,盈然一笑,恍若仙子一般。可安国公并未有错过她眉梢里那一抹闪过的冷意。
    唉。他在心中叹了口气,却还是选择了相信自个儿的夫人。
    “既然夫人都这般说道,想来母亲的话也有道理,我便是去奔走一番。但是我此番要问上一句。”安国公顿了顿,瞧着谢婉情说道,“你当真想着退了婚事?”
    谢婉情愣了一下,随后微微弯腰行礼道,“大伯,非是我瞧不上那位郎君,实在是我有不得不退亲的理由。”
    “说来一听。”
    “我身为安国公府上的大娘子,倘若我嫁了为罪臣之后,那妹妹们又如何是好?大伯您需得想一想三妹妹、四妹妹,父亲您也得为二妹妹想一想。再者,我嫁给罪臣之子,府上也没光啊。”此番话吐词清晰,分析得头头是道,安国公立马便明白过来了。
    这哪里是才想的,这想法不知在她脑子里过了多少遍了。
    哪知安国公还未有开口,谢二老爷便先忍不住了。他如今对谢淑正愧疚着呢,见这事儿也许对她有所妨碍,哪儿还忍得住。
    “我听着婉情说得有道理,大哥你便是当看在我的面上,帮上一帮吧。”
    “既然你们都这般说,那位且再多言一句,便是那位郎君人品高洁、好风姿好仪态,你们也当真不悔?”
    “不悔。”谢婉情和谢二夫人一同出口答道。
    见此,安国公也不再多说什么。安国公夫人低头饮茶之时,嘴角闪过一抹冷笑。
    一群自作聪明的蠢货。
    谢婉情的事儿权当做解决了,解决的悄无声息,算得上是和平解决。可不知怎么的,长安城中竟还是传出了谢婉情攀权附贵的传闻。
    导致了谢家大娘子的婚事很是不顺畅。
    而安国公夫人突然开始命人查询多年前谢嘉鱼落水一事了。
    谢嘉鱼则是在府中好吃好喝的养着,待着翻过年了,身子竟是大好了,瞧着便与往日不同了。
    一具有活力又充满朝气的身躯。
    最直接的好处便体现在—之前死活画不出来的补灵符终于成功画了出来。
    谢嘉鱼在心中默默计算了一番,画这样一张符纸大约需要她积累七日的灵气,说来也是不容易的。
    但这值得啊,这符纸的作用是立竿见影的,用在如云身上之后,她能出来的时间明显多了许多,也不再像过去那般飘忽了。最好的是,她虽是依旧不能言语,可似乎有着其余的法子,让谢嘉鱼能够听见她的声音。
    类似于古书中提到的传音入秘一类的吧,只是似乎用一次便消耗极大。
    若是不传话这符纸只能管大约十日左右,若是传了话来,立刻便没有了作用。
    故而这些日子来,如云便只传出了一句话来—小心老太君。
    是小心老太君,不是小心你的祖母。
    当时谢嘉鱼便打了个寒颤。她越发觉得这鸿禧院不对劲,这老太君不对劲,整个安国公府上仿佛都被巨大的阴云掩盖着一般。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另一头,谢盈的大丫鬟芸香正前往韶华院。
    这韶华院是谢二老爷专门拨给谢淑的院子,院子不大,但胜在精巧别致,又是自个儿独居。
    说来远比还与姨娘住在一块儿的谢盈好上许多。
    谢盈这才派芸香去寻谢淑,明面上是打着赏梅的旗子,可背地里是想说些什么,便不得而知了。
    谢淑倒是坦然,带着似云和似锦两个丫鬟便去了。
    谢盈在花园假山上的亭子等她,这亭子当真是个好去处。因着这儿是整个安国公府上最高的地儿,故而风景那是一等一的好。
    又因着只有一条上山的路,在这里谈话几乎不会泄露出去,所以这地儿颇有些说道。
    谢淑来的时候,谢盈正坐在石凳上品着茶,桌上放着好几样点心,瞧着倒真像是专门邀请她来品茶赏花的一般。
    谢盈穿着件素绒的绣花小袄,头上也没得几件首饰,瞧着竟是不同于以往。
    反观谢淑,披着一件青莲绒的灰鼠斗篷,首饰倒是没得几件,可一眼瞧上去,竟都不俗。
    就单说大西洋珠翠叶嵌的宝花,便是价值不菲,这等好东西,谢盈曾在谢嘉鱼头上瞧见过。她那嫡母把谢嘉鱼看得比眼珠子还宝贵,岂会舍得她用一丁点不好的东西。
    由此便能知晓,如今的谢淑早不是先前那般模样了。
    谢盈的笑容都有些扭曲了,但却还强撑着说道,“姐姐如今可算是熬出头了。”可不是熬出头了,若是没有谢二老爷的贴补,想着单凭谢淑那些个份例,也就那样子了。
    府上的份例是身份高低最直观的体现。嫡子嫡女每月一律十两银子月钱,庶子庶女一律五两。而谢淑成了记名嫡女,这才涨了月钱,但是待遇却只是比庶女略高了一些,并比不过嫡出。
    别小看这点钱,这银钱拿出去都可以够长安城中许多中等家庭嚼用几月了。
    但话虽是这般说,可在高门大户中,这么点银子又值当什么呢。郎君尚且还好,应有的支出应酬一律走公中。可娘子们便不行了,没有谁家会为了娘子要买些胭脂水粉的专门支些钱吧。
    当然,这些娘子们的衣裳首饰以及胭脂水粉,府上也是有份例的。
    但是份例里哪里又有什么很是名贵的东西了。
    故而还不是要依着自个儿的母亲补贴。例如谢嘉鱼,母亲出身侯府,嫁妆不知有多丰厚,又是府上的当家主母,自然是万事不愁的。
    再说谢婉情,那也是日子过得很好的。毕竟身份摆在那里,纵然是母亲出身不高又如何?安国公夫人却从未有薄待过她。再者,二房也是很有些家产的,自然不在意那些个月例银子了。
    谢琪也很是机灵,跟着安国公夫人,因着乖巧听话,这些年也很是处了些情分。故而这位虽是没有亲娘补贴,也自有安国公夫人补贴着。
    真正日子不好过的,实则是谢盈和谢淑。谢淑在谢二夫人手下,不被苛责那是不可能的。而谢盈虽然是好过许多,可一瞧着谢嘉鱼,那真真儿是浑身不来劲。
    谢盈心中这些弯弯道道,谢淑根本未有去理会。反倒像是没有瞧见谢盈的面色一般,很是淡然的坐下了,身后的似锦极其有眼色,立马便倒了一杯热茶给自个儿的主子。
    谢淑喝了一杯茶,这才说道,“什么熬出头了,哪里用得上熬这般字眼呢。妹妹真是调皮,竟是胡说。”
    “不知今日妹妹你邀姐姐来所为何事?难不成便是赏花品茶吗?在这儿,可不是品茶的好地方呢。”谢淑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
    谢盈莞尔一笑,却沉默不语,只是瞧着她身后那两个丫鬟。
    谢淑立马便懂了,出口道,“这两个丫鬟妹妹大可放心,只是妹妹的……”
    “我的丫鬟姐姐便不必担忧了。今日请姐姐来,自不是赏花那般简单了。而是有一事我心中颇有些疑惑,想要询问姐姐一番,不知姐姐可否为妹妹我解答解答。”
    正戏来了。谢淑放下茶盏端坐着,面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姐姐这些日子想必也是听闻了外边的流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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