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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醉-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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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那么优秀,要不是当年的爱护,他怎么可能看上我,他对我只是一种惯性的依赖……”
“我真服了你!你是男人还是我是男人?我告诉你,虽然相隔千年,但一个正常的成年男子是绝对不会有想娶母亲或者长辈的念头,他分得清什么是爱慕什么是尊敬!古人早婚,所以小孩也早熟。尤其兰陵王幼时的苦难经历,让他不同于一般孩童,你更不能拿咱们时代的幼儿思维去猜度。你没历经他的成长,其实在你内心深处并没有真正意识到他长大。你只是将现在的他和记忆中的肃肃强行拼凑。你有尊重过他的真实想法吗?你问过他吗?你怎么知道他对你只是亲情,只有依赖?你一再否决对他的感觉,其实也是因为你……自卑!”
又是个炸雷在脑中响起,是的,我一直觉得这么优秀的男人不会看上我,四郎对我好,纯粹是以前我疼爱肃肃的回馈、报答!
“那……我真的可以跟肃肃在一起?”良久,我才蹦出这么一句话,依旧处于一种难以描述的震惊中。
宋文扬无奈点头:“只要两心相印,爱情真的没有其它任何界限,是我们人为加诸许多条条框框。你想想M国,同性恋何其多,甚至爆出人狗领证的事呢,人家多开明,你又何苦非要给自己套上枷锁?”
“噗哧……”我忍不住笑了,这是什么比喻?我跟四郎怎么着也比他们正常多了!
不过宋文扬的话,的确让我豁然开朗,以前的我确实太迂腐,甚至比古人都迂腐,以至于错过很多本该唾手可得的幸福!闹成这样,一半天意使然,还有一半正如高孝瑜所说,我作出来的。
不过有心改过不为晚,就是不知道四郎现在有没有完全对我灰心,我得抓紧时间了,对,马上就去找他!
我一把抱住宋文扬,拍拍他的肩膀,在他的错愕中不断道谢:“谢谢,谢谢,真心感激。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缠绕在心里多时的阴霾总算散了。我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你,谢谢你!”
“别……客气……”宋文扬有些不好意思、不自然起来,“兰陵,你知道吗?女人只有在爱情中才会盲目、任性甚至失去理智,尤其只会对心上人乱发脾气,智商再高都不例外。……如果……当年……你能对我表现出像对兰陵王这样一半的率性……甚至有一丝针对安妮的怒意,也许……”
“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真的,我没怪过你们!”我沉浸在认清对四郎情意的喜悦中,对宋文扬的话有些神经大条地没多想,“无论内、外还是家世背景,何安妮都强我很多。如果我是男人,也会选她。你的选择没错,你们才是最般配的。四郎对我十六年情意不变,多少和他没亲眼看到我死去有关,所以心里还存有一线希望。而你是亲眼看着安妮离开,死守着这份思念十六年不变,不找别人,更难得!……不过你我都是医生,比旁人更知道人死不复生。活人还得向前看,我不想劝你放下对安妮的感情,只是我想安妮也希望你能开心幸福。你把她永远放在心里某个位置就行了。有机会多看看周围的姑娘,有个伴日子也不至于太孤苦。”
宋文扬露出一抹苦笑,我以为他在自卑自身的残疾和年纪,于是又用力抱了抱他的肩膀,“不碍事,你的医德医术令很多人仰慕,会有很多姑娘喜欢你的,别担心!”
“呵呵……”宋文扬苦笑不已,“我不担心。我现在反而替你担心,你这样抱着我,会让人误会的,这里可是作风保守的古代。”
“误会?”宋文扬的话若有所提,我四下张望,“谁会误会?”
突然瞥见一抹月牙白的熟悉身影,一闪而过,那是……四郎!果然,这小子心里还有我,我还有希望,顿时嘴角飞扬。
我急忙起身欲追,最后不忘对宋文扬承诺:“谢谢你,等我搞定终身大事,一定请你吃大餐!”
宋文扬依旧苦笑,但他右手一握拳,向我比出一个加油的手势,我也同样回之。然后精神大振,再无顾虑,拔腿朝着四郎的方向追了过去……
“等等……喂,等等我,别走啊!叫你等等……”我追了一段,发现这小子不但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越叫越走,越走越快。
我体力不济,没办法,只得佯装崴了脚,“啊……”大叫一声,随即蹲下。
果然,四郎脚步骤停,犹豫着要不要回头看我。我见机不可失,一下起身跑过去,窜上他的后背,紧紧搂住他,“哈哈,这下跑不掉了吧?!”
四郎有些无奈,却依旧对我百般容忍:“兰陵,你属猴的吗?”
我有些无赖地不肯松手,“错了,我属羊,一只温驯的小绵羊,咩……咩……”说着忍不住亲了一下他的长发。
四郎忍俊不住微微扯起嘴角,但声音依旧漠落:“兰陵就会欺我!”
“谁说的!我真的属羊!我最喜欢的人就是你,你说从小我有骗过你什么吗?”
四郎显然一怔,随即道:“……你说过不离开,结果……”
“这个是意外,天要如此安排,非我所能控制的。再说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支持不住,我从他的背后滑下,转到他面前,望着倾世的容颜,拉起他的手,问道:“你不是来找我的吗?为什么一句不说又走了?”
四郎的美眸充满了无法言状的悲伤和痛苦,语气却依旧温柔淡漠:“我不想打扰兰陵……”
“是不是这样?”我惦起脚尖,抬高双臂,有些费劲地抱住他,以行动直接打断他的臆测:“是不是看到我这样抱了宋文扬,就认定我喜欢他?”
四郎错愕,点头又摇头:“……从前何安妮也说过你对他……”
“有好感?”我直接说下去:“没错,很久以前我是对宋文扬有所期待。客观来讲他的条件不错,我也到了适婚年龄,想嫁人也是很自然的事情。但那只是好感,没有后来,后来他有了何安妮,我遇见了你,一切都不同了。在我的家乡,这种朋友式的拥抱很平常,说明不了什么,更代表不了爱情,只是朋友间一种善意的问候表达!……那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那样抱他吗?”
四郎目光深邃,一如既往安静听我说话。
“一来他的确是我同乡,目前屈指可数的同乡。二来他陪我坚守洛阳,患难与共,我若不懂感恩就太没良心了。但最重要的是,就在刚刚,他让我看清了自己的心意,理清了一直以来对你混乱的情绪,我感激他。因为他让我知道我最爱的人是谁!”
四郎顿时紧张起来,一眨不眨望着我。我微微一笑,卖起了关子,“你先告诉我,你什么开始喜欢我的?我说的是哪种想要娶我的爱!”
四郎美眸微缩,还是回答我的问题:“第一次遇见兰陵的时候!起初我也有些害怕,你出现的太突然,行事太过诡异陌生,但很快我就发现你对我是真心好,舍命救我,还……为我打了何安妮一巴掌!年幼之时,我不懂什么是情爱,自小也没有娘亲照顾,不知道舔舐之情应该如何?我只知道此生不想与兰陵分开。吕家村与兰陵拜堂,是我一生从未有过的开心。可惜后来兰陵掉下悬崖,我伤心欲绝。这些年来,思念非但没有一丝减退,反而与日俱增。皇族身边的确不乏品貌皆佳的女子,兄长们也曾刻意安排……但我总会拿她们与兰陵相比……便没了再看第二眼的兴致。我想兰陵,我想兰陵回来做我妻子。从前年幼,我保护不了兰陵。所以我刻苦习武,现在我长大了,就是想保护你一辈子。这是……兰陵要的爱吗?”
泪水再次浸袭眼眶,我直点头,忍着鼻头泛酸哽咽道:“是的没错!每个女人都渴望这样执着的爱恋,我也不例外。所以我回来了,就是受到你的感召。四郎,你想听听我的心意吗?”
他很紧张但还是点点头。我抹了抹眼睛,“从前我喜欢你,是真心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疼爱,或者还有什么别的情愫我说不清,毕竟我没有嫁过人,没有为人母的经验。但当时你我岁数相差那么大,我不可能把你当爱人!尤其你受过那种伤害,我更怕触及那方面的误会。我真是一心一意想把你带大,让你像正常人一样经历平常人该有的一切。”
四郎点头表示理解,目光却是依旧挡不住的失望。
“但是这次重逢……”我接着道:“……你小子故意的吧?故意隐瞒了真实的身分,等我无可救药地爱上你后,你才揭穿肃肃的身分。你知不知道,这让我一度很矛盾,很痛苦?一个是年幼的肃肃,一个是完美的四郎,两个人突然变成一个了!我没有心理准备,一下要把从前和现在拼凑一起,两种感情难以转换融合……所以我选择了逃避!一方面我告诉自己你是肃肃,我只能爱护你,一方面却克制不了妒嫉,看不得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就想霸占你!所有人都看出我对你的情意,偏偏我自己不能面对,闭上眼睛堵上耳朵不愿真正聆听你的心声。自欺欺人把你推给别人,以爱的名义不断伤害你,同时也在伤害自己!”
四郎呆愣,美眸中闪现不敢置疑的惊喜,僵在当场。
“没错,我最爱的男人就是你!就算你是肃肃又如何,你又不是我生的。你已经长大了,只要你愿意,就不违返伦常,我就要跟你在一起!”我一鼓作气说完,脸上早已一片彤红。这种事情本该男人做的,怎么又成了我主动,哎,天生女汉子的命啊!
“兰陵……”四郎低呼,激动、惊喜、不敢相信所有情绪都闪烁在双眸中,盈盈欲滴,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喂!”我臊着脸,“我一个女人都表白了,你这是什么表情,见鬼了吗?你不是喜欢我吗?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欣喜若狂地抱我吗?不喜欢……我就走了哦!你可别后……”
话未说完,我已被狠狠拉入怀中,紧紧拥抱,恨不得嵌到身体里一样。
“兰陵……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四郎的语气很惶恐,“我多怕这只是一场梦,我等了这么多年的幻觉!”
一句话包含了多少绝望孤独的等待,我的心也跟着痛起来,现在的我已能彻底明白他的苦。
我伸手也同样将他紧紧抱住,“不是梦,是真的。我穿越千年,只为你而来!只是我认清的太晚了,让你伤心。你是肃肃也是四郎,从今以后我……也叫你长恭,好不好?”
“好……好……太好了!……”长恭激动地无复以加,只能反得不停地说好。
我们在拥抱中抚慰曾受伤的心灵,良久,良久……
“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我适时提醒,“你知道的,按我家的习俗,一夫一妻,我可不能容忍其她女子分享我的丈夫!你要是娶了我,别不能再有其她女人!否则……我就跟你分手!解除婚姻关系,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绝不会有那么一天的!”长恭无比郑重的承诺,让我心一暖。但想了想还是得把丑话说在面前,正如宋文扬所说,我是自卑心作祟。
“你太优秀,而我太平凡,长得不怎么样,性格还粗鲁,年纪又大,我真怕有一天你会厌倦。长恭,我最痛恨背叛,如果有一天,你不再喜欢我,爱上别人了,一定要告诉我,我给你自由,千万不要欺骗我,我会恨你的!”
“兰陵,我若能轻易将你忘怀,何至今日未娶。十六的思念,若稍有减退,早已妻妾成群!”
顿时心花怒放啊!哈哈,哈哈……但,
“……那我就不明白了……郑娘……你是怎么打算的?”妒火又有冒起的迹象,“我信你十六年不娶是为等我。可我来了,你却当着我的面承认她是你王妃,不但让她一家住在你府上,还让元梦保护她,怎么,怕我伤害你宝贝?你到底什么意思?”
“兰陵莫恼!”长恭笑了,我已彻底承认当日的行为纯粹出于嫉妒,他很是心安……也很受用,“我对郑氏从无半分情意,只是……兰陵可知,郑氏会武?”
什么?郑娘会武功?至少外表端庄,宽衣长袖,动起手来,不怕把自己绊死啊?我有点不敢相信。
长恭轻轻摇头:“兰陵有所不知。我朝继承先魏,鲜卑为尊,胡风盛行。大家女子不似江南柔弱,很多高门大户,从小便请名师教导子女拳脚防身。我朝女子虽不用上阵杀敌,但不乏巾帼之辈,那郑氏的武艺在士族闺秀中算得上佼佼。只是平时掩饰的好,兰陵看不出来罢了。”
那真是一点没看出来。
长恭继续道:“当年我一时不慎,随口应允了这门婚事。事后,很是后悔,曾多次婉转退婚。郑氏皆回避拒之,还多番催婚。拖了几年,郑氏早已对我心存不满,按捺不住。因为郑翁嫡出的兄长继承家业后,对他们不仁,逼至穷境,他们希望藉由我的皇族身分,重夺家业。我自是厌恶非常,不想沦为他们争产的工具。刚巧那时,你与他们一同来到兰陵王府。随后……你济弱扶贫,建立兰苑,除恶道,掌括和士开,举朝侧目,锋芒太露,早已招致和士开一党的记恨,欲除之而后快。兰陵可能不知,那段日子有多少杀手刺客埋伏在王府四周?!”
我微愣,这些事还真不知道。
“但我兰陵王府的护卫也不是吃素的,更何况只要有我在,岂会让他们得逞伤害你半分?和士开见此计不成,便转而利用郑氏离间我们,他们私下早有联系。和士开既知陛下……想将你留在身边,也知你我情意深厚。所以一面敦促陛下赐婚,断绝你我关系,一面挑唆郑氏污你清誉,非要让你落得个心肠歹毒、欺世盗名的大罪。那日郑娘当众撞柱以明心志,便是和士开所授之计,以郑娘的身手,根本不会有性命之忧!”
那就怪不得那日长恭不准我去救治,恍然大悟。我还以为他怕我再伤害他的心肝宝贝呢,原来他要保护的是我,真是天大的误会!
但回想郑娘的伤情,也不完全像假的,“长恭,以我的专业经验来看,那日郑娘的头部确实伤得很重,差一点就要脑浆迸裂,当场毙命,这功夫再好恐怕也难……”
“那又如何?”长恭冷笑:“既然她一心求死,也怨不得别人。戏过了,火候没掌握好,只能怪她不走运。我不能让她污了兰陵的手,毁兰陵半分清誉!”
想当年院里为了不相干的事要我背黑锅,而郑娘的事多少跟我吃醋有关,长恭却怕我受到伤害,如此维护,真是天壤之别。
但是,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我又心惊,我紧紧拉着她的手道:“郑娘与和士开同流合污居心不良,固然死不足惜。可我更不希望看到你因此……被这个世道变得如此冷漠,不拿人命当回事。我的肃肃是最善良的,受了再多苦都不会算计别人,你千万别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蒙蔽了自己的善心!”
长恭一愣,还是点头,“只要有兰陵,其它什么我都可以不计较!兰陵曾劝我一同离开,我没同意,我知道你很伤心,可是后来你又跟我说要同生共死。我才意识到,陛下对我们兄弟的猜忌防备很可能会连累兰陵。且敌人在暗,兰陵在明,我怕防不胜防,只得暂时表面疏远兰陵,故意亲近郑氏,让和士开的党羽放松警惕。”
怪不得会发生王府门前争风那一幕。
“我让元梦跟着她,名曰保护,其实也是监视她的行动,防止她对兰陵暗下毒手。但……这也终非长久之计,所以我请战突厥,希望以战功换取退婚,换取一方安宁!没想到兰陵当朝竟宁愿我娶她人,也不想我出征,我知兰陵心意……但兰陵可曾知我用意,可知我的矛盾痛苦?我将元夕留下保护你,前阵拼力厮杀。没想到,待我凯旋之日,已不见兰陵踪影!大哥也……”
所有事都大白了,我紧紧抱着长恭道:“对不起,高孝瑜的事情……多少受我连累,你怪我我亦无话可说。”
长恭摇头:“大哥不怪你,这是陛下多年的心结!”淡淡一句,不想多谈。
“从今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跟我说清楚,不要独自承担。就好比刚才你看到我和宋文扬在一起,如果不及时澄清,你不难受吗?”
长恭感喟:“当时兰陵不肯要我,还一心把我往外推,安排那些相亲让我不胜其烦……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说这些,不知如何开口……”
“对不起,对不起,以前是我不好,以后不会再迷糊了!但你千万要记得,你我之间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要正面解决,直接说出来,不能迂回!你我虽然情意深厚,但毕竟多年不见,不是对方肚子里的蛔虫,不说谁知道你的感觉。假手于第三者,不但容易让误会加深,还会让旁人利用钻了空子。感情就是二人世界,容不下第三者,如果你早说了原来你是这样对郑娘的打算,我怎么会怀疑猜忌,我们何至于相互折磨成这样?那再比如……下次如果你再看到我跟宋文扬那样的话,你不能掉头就走,躲起来误会伤心谁心疼你啊!你应该直接站出来大骂:你们这对狗男女,怎么敢背着我动手动脚?沈兰陵,你怎么可以如此践踏我的深情?对,就这样……误会就可以第一时间消除!”
长恭望着我,终于忍俊不住,低低笑出了声。随即郑重点头。
我也郑重道:“从今往后,我也尽量考虑你的感受,不做让你不开心的事……但你也要让我安心……这次你只身入阵,我有多担心你知道吗?一夜之间,白头发都出来好几根,你看,你看!”
”
长恭笑了,随即掀起衣服一角,露出一块熟悉的布料,那是……
“兰陵赠我的‘软猥甲’一直穿在身上,寸步不离!”
“真的有用,能帮到你吗?”我惊喜。
“至今尚无人近身验证!”神态颇为自负,“但这是兰陵所赠,如见兰陵一般,所以片刻未曾离身!”
我很感动,但嘴上嗔道:“你就轻敌吧,多危险知道不?这手臂上的伤哪儿来的?有没有上药?”我心疼地查看他的伤势,可惜这件防刺服只是背心款的。
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摸出玉佩,“头低下来一点!”我重新将玉佩亲手给他挂上:“这是我当年送你的第一件礼物,我说过从此你就是我的人,你怎么能随便交给段韶?”
“……段太师说如果要救你的话……”
“行了,猜到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因为我才被段韶给忽悠了。以后除了我,谁要都不能给!这就是我的心,全交给你了!”
“恩,玉在人在,玉毁人亡!”
“呸,呸,呸!”我急忙捂住他的嘴,“这玉再贵重,也不及你的万分之一,怎么能相提并论?你又想气我?”
被捂着嘴,长恭说不了话,只是深情的望着我。我也看痴了,不禁小心翼翼捧着他的脸,轻轻摩娑,慢慢靠近……第一次像对情人一般郑重将唇落在他的额头,然后是他的眉毛、美丽的眼晴,还有高挺的鼻梁……接下来,红艳的嘴唇,我第一次如此渴望异性的吻,无比郑重地凑了上去。
刚要触及,四郎突然眸光一冷,沉声喝道:“谁?给我滚出来!”
我傻眼,还没反应过来,身后飘落一人,嘻皮笑脸。
我红着脸,气急败坏喝喊道:“高延宗,你是不是有病?居然偷窥。”
长恭也是满脸阴沉地瞪着高延宗。
高延宗直摇手,但神情却像偷腥成功的猫,一脸的暧昧:“我也是替四哥高兴,不想打断你们!四哥,你也真是不解风情,就装次呆,当弟弟不存在,先享受了美人恩又能如何?”
“你……这个臭流氓,不要脸!”我骂道。
“啧,啧,啧!”谁知高延宗一点不恼,“跟你比,我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我还没见过哪家娘子怎么主动的!啧,啧……”
“你……啊……”我捉狂,一转头,“啪”“啪”在长恭左右脸颊狠狠各香了一下,然后挑衅望着高延宗:“怎么样?”
随即我们三个人都傻了,我更是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实在太丢人了。一下藏到长恭身后,将脸贴在他背上。
高延宗大张嘴巴,久久不能闭合,直到长恭冰冷的声音响起:“究竟何事?”要真是来看笑话的,他就惨了!
高延宗打了个哆嗦,回过神急忙道:“四哥莫恼,是段太师让我来找您的。这庆功宴突然不见你的踪影,怎么进行啊?段太师说你必是来找沈兰陵了,我便向百姓打听,一路寻到这里来,谁知会……”他又向长恭眨眨眼睛。
长恭冷哼一声,不再搭理,转而柔声对我说:“我出来是有些久了,本来是想抽空回府看看,不想你竟出来了!兰陵,我知你素来不喜应酬,要不要先回去休息,等我……”
“不必了,都说要嫁你了,”我小声道:“自然夫君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了。除非你不想带上我!”
“怎么会,我一刻也不想与兰陵分开!”长恭由衷开心道。我瞥见高延宗忍不住又打了个哆嗦,满脸的不可思议,外加受不了。
我笑了,懒得管他。我对长恭说:“咱们走,不过这次你要带我飞过去。他们都说你武功好,我还没有领略过!”
“好!”长恭笑着将我背上,瞬间施展轻功向上一跃,顿时拔地而起。
“啊……”气压骤变,起初我有些害怕不敢睁眼,随即发现有他在根本不用担心,上面的景色果然不同,在眼前不断变换,风边在耳边呼啸而过,真是痛快,我兴奋地大叫:“飞啊,飞啊,飞……”
我们越飞越远,留下高延宗在原地瞠目结舌:“这女人竟然是神医?!可怜的四哥,竟然这么栽了……”直摇头。
☆、第 84 章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向一直追随我的读者们,说声对不起!最近更文有些慢,有读者还反应不好看,甚至怀疑不是我在写!
抱歉的同时,我在此郑重声明,绝无他人!自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在写!一来我是新手,二来同一个人也有不同视角和感受。男女主人翁也都在成长、变化。本文已破七十万字,我想着如果风格和层次再保持一开始的节奏,我想你们也烦了。如果七十万都在言情,能说的都说完了,该做的了做尽了,我不腻你们也腻死了。所以我尽量也想突破。
第一部分着重女主对男主的一种“母爱”,包容,所以无所不能。第二部分是情爱,男女主人翁在同一个阶层,在感情上平等了。所以这个时候女主的感觉和能力就开始转弱了,她对一个孩子来讲是高大上的,但对一个男人、长大的男主来说,就开始变弱了,或者说变成一个正常柔弱的女子。女人在男人面前的喜怒哀乐正常化了。我一直就是这么个思路在转变,男主会越来越强让女主依靠。
再一方面,古代的沉闷和残酷,我不想一味描述有多惨,希望以女主偶尔犯“二”的感觉,来缓解一下气氛,希望做到泪中有笑,笑中有泪的感觉,我觉得这样更吸引人一些。至于洛阳之战、邙山大捷,因为太过著名,我实在不想太过脱离历史现实,让女主变女超人,把现代化热武器搬上战场,一来太不靠谱,二来太小看古人的能力,所以我尽量不想太过超脱现实,将主人翁太过英雄化、妖魔化。希望大家理解。
当然也可能是我太主观了,写作经验不丰富,以至于有亲说要弃文,顿时有种万箭穿心的感觉。的确因为工作忙,更文慢,让大家耐心尽失。又赶上学校考试,给我留言的越来越少,以致让我在方向上把握失了准,但我真的是一直按照自己的思路往下写,没有枪手,不涉嫌丝毫抄袭。所以欢迎各位亲能继续关注,踊跃批评、指教,别轻易弃文。你们的支持,就是我不断前进的动力。
在此,再次感谢大家!!!
“哟……哎哟…哟……快松手……快松手……”段韶直讨饶。
我与长恭一同跨入大堂,众人简单见礼后让开一道直达内里。斛律光、段韶、独孤永业等一众大将皆在,他们放下杯中酒,迎了过来。
“长恭,你去哪儿了?大伙儿都在找你,来自罚三杯,再好好说说你率领五百人大杀四方之威风!”斛律光面泛红光,看来喝了不少。
“老夫一猜便知长恭肯定是去找沈医生了!”段韶颇为得意。
我笑着瞅准机会,一把拽住段韶的山羊须不放,同样得意道:“您老真是厉害,这破釜沉舟计用得更是妙啊!”
“呵呵……”段韶想装傻。
我使劲一扯,段韶讨饶。
“可怎么不见您用在与敌对阵上,反倒用在我身上了?段太师是把我当假想敌了吗?什么兰陵王负重伤卧榻不起?什么难逃一死?……您知不知道我差点心脏病爆发猝死啊?!我说了等战事结束,非要跟您好好算算这笔账!”
段韶只得向长恭求救:“长恭……救命……快快让沈医生罢手,老夫命休矣……休矣……”
长恭从后轻揽我双臂,“兰陵,勿错怪太师。段太师也是希望尽快结束战事,解救洛阳。”温柔感性的嗓音早将心融化,全身酥麻,手一松,段韶急忙倒退两步,梳理髯须。
“难道你也知道这事,与他合伙骗我?”我嗔道,长恭摇头。
段韶生怕我再出手,急忙道:“沈医生莫动气,且听老夫解释。当日,老夫联同兰陵王、斛律将军率军与敌周旋数度,终因人数悬殊不得推进,且远道而来,军容疲惫,不敌周军以逸待劳,每日伤亡颇重。沈医生也当明白岁不我与,一旦周军攻陷洛阳,再调头对付咱们,恐怕亦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以激发神医惊世之才想出破敌之策。若然……若然我说是斛律将军负伤,神医能有此妙计吗?”
“你……”
“哎?……”
我与斛律光同时抗议,这老狐狸分明是转移视线,想离间我跟斛律光,虽然他说的是事实!如果得知受伤的是斛律光,我最多感慨惋惜,哪如长恭这般切肤之痛?
“谁说的?”斛律光不屑反驳道:“我与沈医生亦相识多年,此番若非沈医生所授美马计,如何能速斩可叱雄?!”
“可是先秦名将赵牧在雁门关抵抗匈奴所施之计?”此刻独孤永业终于将心中疑问道出。
“正是。”斛律光点点,“赵牧亦算得上一代良将帅才,长年镇守雁门关,一次因酷暑难耐,他无意见到匈奴良马在河中洗浴消暑,便放出自己军中的母马诱之,结果匈奴良驹尽归赵牧,匈奴兵将追赶上来之际,被李牧预先埋伏的弓箭手全部射杀。其功效嘛……与美人计相差无几,难得沈医生竟能想到此法!”
“那是因为你不及长恭一半姿容,沈医生知你那熊样还不如帐下母马能起诱敌之用。哈哈哈哈……”如此不正经的话竟然从一向严谨的段韶口中说出,我有些惊讶,同时忍不住笑喷,众人皆乐。
“老匹夫……”斛律光笑骂,“征战多年,吾从不屑旁门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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