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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命谷-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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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我方丈哈哈大笑连声,然后说道:

“你怎不进洞小坐?”

洞外熊式文冷消地反讥道:

“贼秃驴你怎不出洞会我?”

“熊老大你岂不闻以逸待劳之理,老衲能省些气力自然就省些气力!”

“贼秃驴,你手下的那三个小秃贼迟早有走单了的一日,老夫至时要不把他们剥皮抽筋生食其肉就誓不为人!”

“老衲师徒恭候熊老大你的大驾,何时请进任随尊意如何?”

“瞎贼秃你不必得意,洞中食水只够明朝一日所用,除非秃驴们变作‘土鳖’(一种性喜脏土的爬虫),否则取水之日,就是秃驴们惨死之时!”

忘我方丈不气不恼答道:

“熊老二脱力难支,只有你熊老大一人,老衲何惧,取水之时,由老衲相伴门下,你又能奈何?”

“瞎子狗眼的丑秃驴,那时这座洞内你还敢留人看守吗?”

“老衲自有安排,不信的话熊老大你至时何妨进洞试试?”

“秃驴们死在旦夕,咱们走着瞧!”

“人生自古谁无死,老衲师徒就死也不会早过熊老二!”

洞外的熊式文突然默无声息,忘我方丈面色沉重的对明觉等摆手示意,告诉他们千万不能离开洞中,否则必被惨杀!

稍停之后,熊式文突然声调和缓地义肘忘我方丈说道:

“欧阳易,你可能暂时放下敌对熊某兄弟的心意,开诚一谈?”

“熊老大何必前倨而后恭,老衲无时不在静候你开诚相谈。”

“欧阳大侠,你可能告知熊某来此绝壑之中的真正原因?”

熊式文语气越发客气了起来,忘我方丈却异常平静地答道:

“这和你们兄弟无关,不必多问。”

“欧阳大侠,咱们可能来个极为公平而合理的交换吗?”

“老衲毫无所求于熊老大你,是故根本淡不到交换二字!”

“欧阳大侠,难道你不是为着那‘七彩蚀骨毒瘴’所结的‘阴果’而来?”

忘我方丈心中早有成算,故意冷笑了几声,尖诮地反问道:

“是又如何?”

“熊某自愿要让……”

忘我万丈不待熊式文话罢,扬声说道:

“大可不必!”

“熊某甘愿代替欧阳大侠犯险釆得‘阴果’相赠!”

“老衲自有采摘之策,不必劳驾。”

熊式文声调突然又转变得激动起来,他厉声说道:

“欧阳大侠你何必逼人太甚?难道咱们当真连个商量都没有吗?”

“老衲至今不知熊老大你意欲何为,这又从什么地方商量起呢?”

“欧阳大侠何必明知而故作不解?”

“熊老大,你要有正经事就直截了当地说,再绕圈子老纳却懒得答理你了!”

其实忘我方丈早巳知道熊式文的所求为何,成心绕着圈子故作不晓。

熊老大被迫无奈,在洞外哀声说道:

“熊某兄弟数十年未离绝壑一步,生死相共,舍弟被欧阳大侠……”

忘我方丈中途接口问道:

“熊老大,你可是替熊老二求情来的?”

熊老大为全老二的性命,不得不低声下气地说道:

“欧阳大侠设能网开一面,熊老大愿听欧阳大侠的任何吩咐。”

“昨夜你曾代替熊老二誓信,结果如何?熊老二一语全部推翻,这种当老衲不会再上。”

“欧阳大侠,这次是熊老大自己和您的事情,与舍弟无关。”

“话固不错,可是你要老衲救的却是熊老二!”

“要怎样欧阳大侠你方肯应诺熊老大的恳请?”

熊式文竟然说出了“恳请”这两个字来,可见他实在焦急万分。

忘我方丈沉思片刻之后说道:

“熊老大,你必须先要老衲信你至诚不欺才行!”

”我熊式文确实是心存至诚而来……”

忘我方丈不等熊式文话罢,接口说道:

“不错,你只是心存至诚地要老衲医冶熊老二的内伤罢了。”

“要怎样欧阳大侠你方始相信熊式文呢?”

忘我方丈却沉默末答,洞外的熊式文,只好焦急地等待下去。

第九十九章 暗伏奇兵

久久之后,忘我方丈仍未答话,熊式文等待不及,再次问道:

“欧阳大侠,你怎不答我所问?”

忘我方丈这才缓缓地说道:

“熊老大你进来谈吧,话很长呢。”

熊式文闻言沉思有顷,说道:

“还是这样说话的好,不管有多少话说,熊式文都会等待静听。”

忘我方丈哈哈地笑了起来,继之说道:

“你有求于老衲。竟然又信不及老衲,咱们似乎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熊式文万般无奈,只得闪身走进洞中,他首先瞥望了忘我方丈师徒们一眼,继之略微拍头扫现了石洞正中顶端—下,脸上显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明觉大师看在眼里不由暗自留心。

忘我方丈这时已开口说道:

“随便坐吧,咱们要详细地谈谈。”

熊式文虽然已经进了石洞,却在处处戒备着忘我方丈,闻言答道:

“欧阳大侠应该知道,熊式文挂记着舍弟的安全,有话就请立即说出来好吗?”

“老衲怕由不得熊老大你的心意了,熊老二内伤虽重,不过老衲可以保证他一时却绝对还死不了,所以你勿须如此焦急,还是坐下来的好。”

熊式文无奈之下,遂在距离洞口不远的一个大墩上面坐下说道:

“欧阳大侠请吩咐吧,熊式文已经入座了。”

忘我方丈点头说道:

“首先熊老大你仔细地看看,这座洞府,是否有什么地方曾经变动过了。”

熊式文根本没有点头或扫视,就回答说道:

“看过了,并无变动。”

忘我方丈残眉一皱又道:

“老衲是请你仔细地看看!”

“熊式文业已仔细地看清楚了!”

明修突然冷嗤一声说道:

“熊老大你骗哪个,你根本连眼皮都没抬。”

熊式文哼了一声道:

“进入石洞的时候,我已经看过一遍,此时又何须再次耗费时间呢?”

明修闻言接口说了个“你”字,忘我方丈已经挥手止住了明修说道:

“明修不必多言,一切由老衲发问!”

说到这里忘我方丈话声微顿,又转对熊式文正色说道:

“你看过了就好,观在在你对老衲的称谓方面,老衲有几句话说。”

“老衲昔日名为‘欧阳易’是半点不错,但在出家之后,已经另有法号,因此熊大施主再要称呼老衲的时候,请唤我‘忘我’二字,老衲目下是这峨嵋山中‘伏虎神林’的方丈,与辽东‘铁佛寺’毫无渊源,这点也请熊大施主谨记勿忘,莫再弄错……”

熊式文不能再不插嘴,他接口道:

“这些事适才熊某隐于暗处已皆知晓,欧阳……忘我方丈你应了然熊某此时的心情,故而敢请谈话以舍弟内伤为中心如何?”

忘我方丈等待熊式文说完了之后,却依然自顾自地说道:

“老衲既乃‘伏虎禅林’方丈,自然与熊大施主贤昆仲毫无关系,也可以说无恩无怨如陌生人一般,老衲深信熊大施主应该明白这一点。

老衲师徒不幸身中瘴毒,虽说已经服食过身携之良药,断然不致死亡,不过对贤昆仲赠药之德,仍旧是感铭肺腑。

小徒明觉,看出昆仲神色不善,昔日他曾在‘铁佛寺’中作客,故而……”

熊式文摇头急促地说道:

“方丈,方丈,熊某虽然不知方丈再提过往之一口气原因何在,但是熊某愿意向方丈说明,对相逢之时的那些事故已不愿再谈。”

忘我方丈微笑着说道:

“熊大施主既已自愿不谈昨夜是非,老衲怎敢相强,至于今弟内伤之事,老衲业已说过,施主必须要能使老衲信及之后才行。”

“熊某愿听方丈所提‘信及’的条件。”

忘我方丈摇头叹息说道:

“很难很难,恐怕施主不能应承。”

“不论多难,不管熊某是否能够应诺,方丈说出一听再下断论不迟。”

“其实事情好办得很,只要施主能够信任老衲而已。”

熊式文立即接口说道:

“熊某既请方丈施术,自然是信任方丈,难道这还不够?”

忘我方丈摇头说道:

“这是‘施术’以前的信任,而非对老衲施术的信任,怎可含混。”

“既是如此,不管难易方丈说出一听好了。”

“令弟内伤甚重,绝非十日八日可以复原,因此设若施主必须老衲代其医疗,那就一定要把令弟搬来此处居住才行。”

熊式文暗中冷笑,但他表面却故作郑重考虑的样子,自然他不惧怕忘我方丈看到,不过他却不能不作个样子给明觉等瞧瞧。

他沉思多时之后,方始对忘我方丈道:

“为了医疗方便,方丈此以自是极为应当,但不知可能允许熊某陪侍舍弟否?”

忘我方丈很快地答道:

“办不到!”

熊式文眉头一皱问道:

“难道方丈不信任我?”

忘我方丈对熊式文的这句问话,答复得干脆至极,他道:

“一点都不错,老衲信不及施主!”

熊式文不料忘我方丈这般答复,一时竟然语塞无言,半晌之后,他方始恳求着说道:

“舍弟性烈,设无熊某在场,恐其……”

忘我方丈不待熊式文话罢,已淡然说道:

“老衲恰正不愿多事,令弟既然性烈而不驯,医治之议何妨作罢!”

熊式文无言可答,巳然难忍怒气,不由微哼一声说道:

“熊某不明方丈何意……”

“简单得很,如今你我已成敌对,老衲虽蠢,断然不至蠢到使虎狼之徒卧身唾榻之下的地步!”

熊式文大怒之下竟末多作考虑,立即沉声对忘我方丈说道:

“既是敌对,熊某又怎能放心令舍弟独处方丈师徒手中?”

“熊施主这句话问得很好,老衲绝无欲使令弟独处此间之心,因之医治令弟之事,老衲认为最好作罢!”

熊式文忽然而起,厉声说道:

“忘我方丈,你莫迫熊式文太甚,当真熊式文拼得舍弟一条性命,至时……”

忘我方丈突然地沉声接口叱道:

“熊式文,老衲警告一句话说,设若令弟伤发不治之时,你也必然难逃一死!”

熊式文闻言心头大凛,他倏地飘身退到洞口,厉叱说道:

“秃驴你敢暗算老夫!”

熊式文此时又恢复了那种辱骂忘我方丈的声调和称谓。

忘我方丈丝毫不气,平静地说道:

“老衲未曾暗算过你。但却敢晓令弟死时你也必然难逃大劫。”

“熊老子就不信这个邪!”

“无人必欲尔信,只是老衲既然知晓,我佛慈悲,不容不告知于尔,信否随意。”

熊式文心中怕极,但他表面却故作从容的样子冷笑了一声说道:

“熊老子今日暂别,临行也警告贼秃驴们一句话说,我随时随地皆能举手即置尔等于死地,只为舍弟之伤必须瞎秃驴你来救治,故而一再容忍按撩着性子不肯下这杀手!

稍停之后,老子再来一趟,听瞎贼秃你最后的一句话,若能应诺老子和兄弟一起来此,咱们干戈化尽,过去的不再斤两相较,否则老子绝对不再求你瞎秃贼了,拼却舍弟一命,发誓置你们秃驴于生死两难的地步,瞎秃贼你无妨好好地想想!”

忘我方丈哈哈一笑,继之扬声说道:

“熊式文,老衲现在就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听,代尔兄弟医治内伤之事,已然决不可能,你有什么手段,大可马上施展!”

熊式文猛一顿足说道:

“熊老子话已出口,即同金科玉律,瞎秃贼这几句话留在回头见面时候再况不迟,至时你只要仍然这样答复老子,嘿嘿,当夜就有你的报应,不信咱们走着瞧,熊老子去了!”

说完这番话后,他猛一顿足飞身出洞,疾如电掣般纵驰远去。

忘我方丈在仔细静心测听熊式文果已远去之后,立即悄声问明觉大师道:

“熊式文乍进这座石洞的时候,是否曾经注视过四周?”

明觉大师道:

“没有,弟子暗中注意,他仅仅是向洞顶瞥望了一眼。”

忘我方丈急忙又间道:

“他瞥望洞顶何处,你还记得吗?”

明觉大师道:

“弟子记得,地方恰是洞顶正中。”

“明觉,此洞高有多少?”

“大概丈八左右!”

忘我方文沉思了刹那之后,对明觉大师悄声而郑重地道:

“明觉,你去搬来洞角上的那张木桌,放在距离洞顶正中地方前面三尺的地上。”

明觉闻言看了忘我方丈一眼,和明修明恒打个招呼,立即依照忘我方丈的吩咐办好。

忘我方丈此时又道:

“明觉你站在本桌上面,明修站于你明觉师兄的肩头之上,明恒再立身明修肩上,快!”

明觉明修和明恒互望了一眼,并未发问,立即遵谕站妥。

明觉素有神力之称,肩上站着明修及明恒,丝毫不觉重压。

忘我方丈却仰头对明恒说道:

“明恒,你举起双臂是否已经可以摸到洞顶的山石了?”

明恒答道:

“方丈,不用再伸手臂了,现在我的头正顶在洞顶上面呢。”

“很好,明恒,你平常聪慧过人,现在是施展的时候了,洞顶正中必有穴眼,但大小不知,方位不定,你要找出它来。

“记住,当心留弹,别乱摸索,熊氏兄弟心狠恶毒,也许另有埋伏!”

明觉等三人,这才知道忘我方丈是为什么突然下令自己在木桌之上大叠罗汉。

明恒这时已在仔细地注目搜索着洞顶,久久之后,他喟叹一声说道:

“方丈,也许方位恰正相背,弟子现在所能看到的地方连个米粒般大的窟窿都没有。”

忘我方丈立即说道:

“你说得很对,下来换个方位试试。”

他们师兄弟三人,闻令即行,叠罗汉的方位正好调了个。

明恒这次在刹那之后,已经有所发现,欣喜地对忘我方丈说道:

“方丈,这里有个大如海碗般的深洞,黑黝黝的什么也看不见。

“下来,找个长长的树枝试探一下。”

明恒才待飞身而下,突然记起了另有极好的办法,于是说道:

”弟子打进去一粒火珠试试如何?”

“试不得,我在找那部《冥冥幽经》,一粒火珠正好把这部奇书化为灰烬。”

明恒脸上一红,飞身而下,顿足洞外,随手折了一根长约五尺的树枝,再次登上了明修的肩头,他非常小心地用树枝试探着那个深黑的洞穴。

半晌之后,他摇头说道:

“方丈,里面深得很,空无一物。”。

忘我方丈闻言不禁皱起了眉头,片刻之后,忘我方丈果断地说道:

“明恒,再仔细地搜索一下看,另外可能还有洞穴,不论大小一个也别放过,设若当真无发现,你就打进一粒火珠好了。”

明恒阐言又重新搜索了一遍说道:

“只有这么一个窟窿。”

“那你打进一粒火珠之后就下来吧。”

明恒依言探囊取出了一粒火珠,抖争强着指将火珠准确而迅疾地投进深洞之中,继之他与明修、明觉飞身而下,仰颈观望。

只见一缕浓烟自洞中射出,随即又喷出了大片火焰,浓烟虽已消失,火焰却久久始停。

忘我方丈突然问道:

“有什么变化吗?”

明觉等三人不由齐声答道:

“没有,除了火焰之外……”

他们话声来歇,忘我方丈突然声调奇特地接口问明觉大师道:

“明觉,真有火焰喷射出来?”

明觉不知忘我方丈怎地问出这种好笑的话来,皱眉答道:

“师弟们这种罕绝的火珠,发必自燃,当然会有火焰喷出来的,方丈……”

忘我方丈挥手止住了明觉的话锋,并且深皱着残眉,似在思索着一件极为重大而疑难的事情,明觉等人一时不由得俱皆沉默下来。

刹那之后,忘我方丈脸上泛起笑容,他立即开口对明恒说道:

“明恒你过来。”

明恒闻言立即走到忘我方丈的身旁,忘我方丈却在他耳边低低地说起话来,明觉大师和明修却连一个字都无法听到,他俩不由彼此互相看了一看,奇怪忘我方丈为何不愿自己参予?

这时忘我方丈话已说完,明恒立即连声答应着是字,脸上并且满含着笑容。

明觉大师实在忍耐不住,刚刚唤了一声“方丈”,忘我方丈已接口对他说道:

“适才我曾吩咐了明恒一件事情,你们不准多问,更不准逼问明恒,因为事态严重,故而我不能不有个出奇致胜的决定!

这并不是不相信明觉你和明修,只是此事变化莫测,你们知道了以后,有害无益,而明恒更无法放心去作,所以暂时不告诉你们。

如今熊式文已经远去,以情理判断,他绝对不会去而复返,明修生起火来,咱们应该吃一顿消停饭了,饭后我还另有要事对你们两个人说呢。”

明觉明修至此当然不敢再问,立即遵谕生火做饭。

饭后,忘我方丈间明修道:

“水袋存水还有多少?”

明修答道:

“大概还够明天用的。”

“明修你拿着水袋,明觉你背起熊氏兄弟留存的半袋米来,咱们立刻先去取水。”

明觉大师不由问道:

“取水还背着半袋子米干么呢?”

忘我方丈一笑说道:“虽说熊式文不会去而复返,但是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明觉这才无话好讲,师徒四人立即动身奔向溪旁,忘我方丈命令明修自溪源起处接满了水袋,方始返回石洞之中。

这时不过仍足下午,他们师徒在忘我方丈指挥之下,折得很多木枝枯柴,并将附近半里地区,仔细搜索了一遍,才重新回到洞口聚合。

行前忘我方丈曾有吩咐,令他们小心戒备,若遭意外不可迎敌动手,立即扬啸呼援,但是却没有碰到过意外的事情。

在聚合之后,明觉明修发觉明恒竟然没有回来,才侍向忘我方丈禀陈,方丈却已开口说道:

“不必多言多问,明恒另有要事去作,你们把断柴扎成数捆之后,就回洞去吧。”

明觉明修料知事必重大,不禁心中忧虑起来。

第一零零章 智慧之搏

忘我方丈却不再提起明恒,只吩咐明觉和明修两人,将断柴枯枝绑扎成捆,放于洞内不远的壁脚旁边,随即静坐用起功来。

明觉和明修无奈之下,也双双跌坐一旁凋气怀息,静待明恒事毕而归。

哪知直到夕阳巳坠,满天星斗之时,却仍然不见明恒的踪影。

明觉还能沉着应付,明修却因关怀乃弟,脸上已然现出焦躁不安的神色。

时约二更,忘我方丈始醒来,又过了一会,忘我方丈突然间明觉道:

“明觉,是什么时候了?”

“方丈,大概二更多啦。”

忘我方丈点了点头,慢慢地说道:

“明修生起火来,又该吃饭了,顺便泡壶茶喝,行囊里面有茶砖。”

明修答应一声却低声说道:

“方丈,明恒……”

忘我方丈突然接口道:

“明恒只管让他睡,不必叫他,他够累的了,你生你的火吧!”

明修闻言早愣了半天,又扫视了石洞几眼,明恒根本没有回来〃奇〃书〃网…Q'i's'u'u'。'C'o'm〃,方丈怎地这样说呢,他百思莫解之下,不由说道:

“方丈,明恒……”

忘我方丈声调沉厉地叱道:

“明恒的事由我作主,你只须生你的火,闲话闲事少管少问!”

明修不敢再说什么,满怀心事地去生起火来,方丈却又对明觉说道:

“明觉,把一捆干柴放在离洞口丈远的地方,点着它。”

明觉大师答应一声道:

“方丈说的是到洞外边吧?”

“自然是在洞外,这个还要多问!”

明觉碰了一个软钉子,一声不响地抱着一捆干柴,抛在洞外丈远地方。

这时明修已经生着了火,明觉以枯枝点燃走出洞去,慢慢地燃着地那捆干柴,一时浓烟飞起,火蛇吞吐,夹杂着劈劈叭叭的柴裂声响传到洞中,洞外约半亩大小的地方,因有这捆干柴烧燃的火光照明,看得非常清楚。

饭做好了之后,明修简直连一口都没吃,他记挂着胞弟的安全,不时探身向洞口张望。

忘我方丈和明觉大师也匆匆把饭用过,浓茶泡好,明修端到方丈的身前,忘我方丈伸手拉住了明修的衣袖,用右手食指蘸着茶水,在小几上面写了几个字,明修方始放下悬心。

明觉在一旁自然也看个分明,遂悄悄地示意明修,退向一旁。

明修稍停踱到明觉面前,耳语问道:“师兄示意,可是有什么指示?”

明觉大师也附于明修耳旁低声说道:

“明恒犯险,虽说方丈必已考虑周详而百无一失,但是我俩仍然应该暗中准备应变才是,你那‘碧绿火珠’可带在身旁?”

“就在囊中。”

“天下毒草毒花,最最畏火,方丈洞外设那火堆,除用以照明使明恒得竟其功之外,也有避免熊式文暗施瘴毒之意,设若稍停发现意外之事,人声靠近,远远地用火珠照顾对方就是!”

明修点了点头,说道:

“小弟仍然不解方丈令明恒隐身暗处的用意何在,师兄你可明白?”

“方丈向来神机妙算,愚兄蠢笨自难解得奥妙,不过我却深信方丈必有所得。”

“明恒虽然聪敏,但却不够稳重,心浮而躁,使小弟担心至极。”

“方丈既有安排,明恒藏处定在左近,没有危机,方丈必能立即接应,你不必担心。”

明修又点了点头,明觉虽然这样安慰明修,但他自己却因为深知忘我方丈的为人,而忐忑不安。

设若方丈当真怀有十分把握的时候,日间早将所谋告知自己和明修知道了,如今方丈沉默不言,事态已到极端严重的地步,自然,好坏参半,未必明恒有险,只是万一不幸……

明觉大师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更不敢露出丝毫焦虑的神色,否则明修必然会不顾任何危机险难,抗命出洞拯救乃弟。

洞外那捆干柴火堆,已将焚烬,忘我方丈突然说道:

“明觉,火堆还燃着吗?”

“方丈,快熄灭了。”

“别使它灭掉,再加上一捆,在加完第三捆干柴之后通知我。”

明觉大师应声说是,又抱起一捆干柴,加到火堆上面。

火堆倏地又腾起了浓烟,火蛇再次喷向高空,洞外本已喑黯的地方,也都又明亮了起来:

明觉无心中向四外一瞥,突然低声向洞中趺坐着的忘我方丈说道:

“方丈,熊氏兄弟来了,就在半箭以外。”

忘我方丈闻言竟然全身一抖,声调似乎难以压制心情的激动,说道:

“明觉,快些再加上一捆干柴,然后慢慢地回来,丝毫不要现出慌忙的样子,快!”

接着方丈又向明修说道:

“明修立即躺在右洞角下,靠里面用行囊作一个似在沉睡的个人,代替明恒,快!快!”

明觉明修立即应是,明觉布柴,慢条斯理,明修却七手八脚飞快地准备完毕,卧身右洞角下,明觉适时走回洞中,侍立于方丈的身后:

这时,洞外传来熊式文的话声道:

“熊某兄弟已经商妥,为救舍弟性命,敬如方丈所嘱,留舍弟一人在此受医,现在已将舍弟送来,不知可能令我进洞吗?”

忘我方丈淡然说道:

“老衲非无情而不明事理之人,你只管进来好了。”

洞外的熊式文答应一声,搀扶着熊式武一步步走进山洞之中。

熊式文首先向洞顶瞥视了一眼,随即又环扫了洞中一遍,才把扶着的熊式武放置在忘我方丈身前不远地方的木墩上面。

忘我方丈却对明觉大师说道:

“明觉,取床被子铺在我的身前地上,扶熊式武躺下,然后唤醒明恒明修,准备滚水等物。”

明觉大师这次却能闻言会心地说道:

“方丈,师弟们日间取水砍柴辛苦了个够,刚刚睡稳,有事弟子来做是一样,不用叫醒他们了,好吧?”

忘我方丈嗯了一声,明觉大师立即动手铺好棉被,并在洞内炉灶上加了木柴。

熊式文立刻把熊式武扶到棉被上坐着,面对着忘我方丈,当然熊式武和忘我方丈的距离又接近许多。

忘我方丈沉默了刹那之后,缓缓说道:

“熊式武,老衲如今替你医治内伤,你就算是老衲的病人了,过往的恩怨是非和仇恨,在医治的阶段必须放弃,你可懂?”

熊式武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自然懂,设若你想杀我,现在可以说是举手之劳了!”

忘我方丈沉声叱道:

“医者有割股之心,熊式武,你若不信老衲,回去就是!”

熊式文突然接话对熊式武道:

“二弟,我怎么对你说的?方丈仁厚,前事是你不当,如今方丈既肯不究而代你疗伤,感激尚恐不及,怎地又说……”

他话还没有说完,忘我方丈哼了两声,冷冷地接口说道:

“熊式文,你这几句倒是好话,可惜话与心违,你当老衲双目失明就好欺弄?”

“方丈这是说哪里话来,熊式文心愿可对天日,只可惜无法表达!”

忘我方丈沉声说道:

“老衲深知你‘心愿可对天日’的这句话是实话,不过你存的是什么心?许的是什么愿?

却大成问题了,熊式文你说对吗?”

熊式文暗中惊凛不已,双目失明的忘我方丈,竟然如生神目,能够洞察肺腑,叫他怎不惊惧!

但他不能不立即接话,于是熊式文故作无可奈何,喟叹一声道:

“方丈不信熊某兄弟,熊某兄弟又能奈何,所幸是熊某兄弟有求于方丈,否则……”

忘我方丈不待熊式文把话说完,冷笑一声厉色接口道:

“熊式文住口,老衲已然不耐烦听你这种口蜜腹剑的话语了,设若你真的存心良善,熊式武身怀与敌偕亡的奇毒药物,你怎会不知?

“你们兄弟打定了极端如意的算盘,既已知晓老衲所习并非‘三阳三绝正掸神功’,只能胜过尔等半筹并不足以置尔兄弟死命,因此暗起不良之心!

一方面因需老衲替熊式武疗伤,不能不暂忍一时,另一方面则由熊式武身怀尔兄弟绝不惧怕的奇毒药物,待机而行,候老衲已将熊式武医治无碍之时,暗下毒手将药物或涂或撒置于老衲师徒必然抚摸之处,彼时尔兄弟则可兵不刃血置老衲师徒于死地。

熊式文!熊式武!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兄弟也忒煞轻蔑老衲了。

如今,老衲仍本慈悲之旨,不究既往,熊式文火速将尔弟身携毒药取去,远离此间七日之后五更时分,来此探视尔弟,快!”

忘我方丈这番言语,只说得熊氏兄弟惊心动魄,互望良久,木愣无言。

忘我方丈却又转对明觉大师说道:

“明觉再取一条棉被来。”

说着,忘我方丈一字字有力而威严地,再次对熊式文道:

“熊式文,尔弟衣衫等物,放置此间无用,其所受内伤,须温水净体之后医治,因此尔弟所穿所着,不论内外衣裤及袜履等,尔立即携归!”

熊式文和熊式武交换了一个眼色,由熊式文相助乃弟,立将衣履尽去,脱得浑身无条线挂,再用明觉大师取来的第二床棉被,紧紧裹着熊式武的身体,一切束齐之后,忘我方丈立下逐客之令,熊式文仅嘱乃弟一切听凭方丈之命后,携乃弟衣履等物而去。

有顷之后,忘我方丈对明觉大师说道:

“炉水滚否?”

“开了!”

“用条子净布带,卷紧之后浸入滚水之中拿来备用!”

明觉应声办理,刹那将极热而水湿淋淋的布卷交给了忘我方丈。

忘我方丈对熊式武说道:

“把你那只好手伸将出来,手心向上,平放在木墩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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