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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命谷-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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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就是因为自己偶然瞥目案头,发觉铁尺所压着的这本书中,那一页并无字迹,才好奇地走了过来。

如今已知上当,不由气恼至极,“啪”地一声将书扔在案上,似乎气尚未出,一声闷哼,再次将书抓了起来,两手合力,左右一拧,她要把这本骗人的怪书撕个粉碎,以解胸中的闷气。

哪知竟然没有拧动,她越发火了,想都设想,加了二成手劲,再次撕拧,谁知依然没有把书撕毁!现在她觉得惊诧起来了,这才仔细地观察这本撕不破的怪书,方始发觉并非用纸装成,而是一种皮革所制。

端木云冷笑了一声,自忖难怪不用真力撕不动它,想到此处,霍地右臂贯上了三成真力,她有心再试上一试。

恰当此时,心中突然掠过了一个疑念,不自觉地双臂松弛了下来,她暗中自问,谁肯费这多的周章,订成一本专为愚弄别人

的皮书呢?不会!那又为什么不见其他字迹呢?她实在想不通这些,不由犯了女人的小性,自语道:

“老婆子带起你来,等见到我那老不死的老头子,叫他费点心机去猜猜,你若真是一事无用的东西,迟早总有一天,老婆子把你粉身碎骨撕成一片一片,然后拣个风大的日子,使你尸骨扬飞!”

这老枭婆犯了脾气,真是凶得可以。说着她果然把这本怪书,卷放在了腰囊之中,并且还拍了拍皮囊,大有“看你哪里逃跑”的意味。随即步向壁间的书橱,她觉得在这两大柜书籍之中,必然有奇异而有用的卷册。

哪知失望了,那些书,大都是经诗词赋和哲理甚深的古物,间或有一两本是关于武技的,也是极为普通,自己早已读过的东西,她赌气猛力阖上橱门,倍感失望和无聊,她不由感觉到了劳累和饿褐。

颓然坐于玉墩之上,劳累自可休息,渴饿却是无法可想,人就是这么怪,越是无法得到的,却越是想之不已。

她无法不想,更难以安心歇息,自忖这总不是个办法,终于让注意力,加在了这间书房的布置方面,这样至少可以暂时抛开心头的烦闷,也不会去思索那目下无法办到的种种事情。

于是她顺手将案上的水晶镇尺取下,一面不停地反复把玩着,一面静静地再次注意这间书房中的摆设。

陡地脑海中起了疑团,不由沉思起来。

她刚才再次注意摆设物件的时候,当先入目的就是案旁左首那架落地的高灯,因为她是斜坐在玉墩之上,而将右臂架靠在书案上面,那架落地高灯,和宫形的八角灯罩。很自然的成为他第一眼所看到的东西。

适才乍进书房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这架高灯有何奇怪之处,如今端木云却发觉这架高灯不甚需要了。

自进不归谷,被果慧禅师安置于洞府之后,不论洞中的石室,还是内行的甬道,都是自生光亮皆无暗处,久之见怪不怪,习惯了反而并不觉得有啥稀奇地方,自然,她也根本没去多想其中的原故何在。

这间书房,光亮依然,因此似乎并不需要这架落地的高灯,如今在她看来,高灯除掉配合摆设之外别无用途。

端木云想到这里,很自然地俯身看子一下这架高灯的灯台,却皱起了眉头,灯台上插着一枝蓝色的巨烛,已烧残过半,粗如小儿臂膀,约计未曾使用以前,其全长至少应在二尺左右。

烛心有黄豆般粗大,色为深紫,端木云虽说久行江湖,怪事看得不少,但这紫心蓝蜡的火烛却是第一次见到。

当她偶然发觉高灯实际并不需要的时候,本心是要追索自然光亮的来源,但是在她看到这奇怪颜色的蜡烛时,却改变了初衷,皱着眉峰,沉思不已,反复自问这支蜡烛为什么是蓝色的?它又有什么用处?

最后终于无法解答,她决心点燃怪烛一试奥妙,其实令端木云最最感到怪异的是,巨烛曾被烧残近半,既是曾被烧残,自然有人用过,室内明亮如昼,这人却要使用此烛,她实在想不通个中原由何在,才决心一试。

她本性情刚毅,想到就作,囊中备有引火之物,那本来是为了要进不归谷,而防备万一之时才用的东西,如今正好派上用场,只是刚刚把那本皮制的怪书放在囊中,现在为了取用引火之物,却必须先把这本劳什子取出来才成,端木云遂站起身形,将囊中百物,一齐倾在了案上。

随手拈起火熠,微抖臂腕,火焰喷出,俯身将怪烛点燃,井将那八角的巨大灯罩仍然罩好,静现其变。

是架怪灯!果然是奇异古怪的灯笼!

它所发出的光辉,竟然是像除夕燃放的彩花焰火一样,中心色呈紫红而有着强烈的碧绿闪芒,奇亮!亮得使人无法睁眼!端木云霎了霎眼,偶而低首,吓了一跳,惊咦一声,立即背灯坐在了玉墩之上,老脸薰红,心房暴跳不已?

哪知她刚刚坐下,接着又惊咦了一声,那本无字怪书,这时竟然显出了黑色的字来!她仅仅看了几行,已是满脸欣欢之色,

此时她已经明白了这架高灯的功用,略一沉思,霍地将灯罩取下,再回顾那本怪书,虽然仍有字迹,但却淡了许多,她笑了,像小娃儿般天真地笑了。

她蓦地抬起左臂,五指向烛火一弹,怪烛随手熄灭,室内虽然仍是光亮如昔,看来却比燃烛以前灰淡了许多。

端木云毫不犹豫,立即将灯罩的本架拆下,并自高灯台上摘下蓝烛,和那本怪书一起用灯罩上的丝绢裹好,谨慎而小心地妥放于囊中,其余杂物,囊中已无余地,只好随便放在袖里面,脸上的欣慰笑容,始终不曾消散。

她这里,巧得奇书和一枝怪异的蓝烛,目下只剩了一个心事,那就是怎样觅得门户,而离开书房。

这却要费上一番工夫,而适当此时,章性初和及哮天,却也有了奇遇,如今作者只好调转秃笔,将始末写出。

及哮天章性初,趺坐松枝之上用功养神,周天复始,双双醒来,彼此相对一笑,缓缓站起。

章性初手向吃剩的鹿骨酒罐儿一指,及哮天会意地点点头,两个人分工合作,眨眼将杂物收拾整齐。

散落的松枝也重新捆好,堆放于原处,两个人仔细地又看了一下,再次会心地一笑,及哮天打着哈哈说道:

“老二,我们至少还不算是恶客。”

章性初也哈哈一声,手指着酒罐子说道:

“非但不算恶客,应该说是仙客才对,至少我们能把一堆鹿骨,变在这个空罐子里面,而罐子里的美酒……”

“也能变到你我的肚肠之中。”

及哮天接上了一句下语,他俩不由大笑起来。

笑声歇止之后,章性初正色说道:

“大哥,咱们给留酒赐肉的朋友道个谢怎样?”

“对对对,来而不往非礼也。”

“这遭小弟却要沾个光,偷偷懒了。”

及哮天闻言一笑,点头走到曾经贴着那张素笺的石壁旁,略一沉思,提集“金刚指力”

在壁上写了十二个大字。

“好美酒,好鹿肉,好朋友,好!好!好!”

章性初在一旁笑嘻嘻地说道:

“大哥快人快语,怎不告诉这位朋友酒肉少了一点?”

“那你可真成了饿死鬼投胎人世啦。”

“话虽不错,写上它却有好处。”

“得啦老二,吃人家一次很可以了。”

“大哥倒很知足。”

“老二,别忘了知足者常乐呀。”

两老兄弟心情情快至极,过了一会儿,及哮天说道:

“咱们找找出路吧,总不能让人家送了上来,再让人家费心请我们下去,适才你会偷懒,现在可不成了。”

章性韧摇头怨艾地说道:

“该懒的不懒,看来好事轮不到我了。”

及哮天笑着接上一句话道:

“万般皆是命,半毫不由人,你就看开点吧。”

说笑着,他俩随即注意到各个地方,没有发现门户所在,及哮天耸了耸肩头,悄声对着章性初说道:

“老二,这酒肉原来不是容易吃的东西。”

章性初一笑,并没有接话,仍在思索通路所在。

半响之后,章性初指指角落上的大灶说道:

“通道只有这么一条,要不要试试看?”

及哮天盯了那大灶一眼,皱眉说道:

“老二,想咱们可能化成炊烟?”

“大哥可还记得黑道上的飞贼?”

“好好好,咱们姑且当一回飞贼看看。”

说着及哮天当先走向灶旁,章性初却抢着说道:

“大哥慢来,这是小弟的事。”

“再偷次懒吧,免得事后想起来委屈。”

及哮天说着已经探身那巨大的灶洞之中,章性初急忙上前,一把抓住了及哮天的肩头说道:

“即便大哥要抢个先着,也请先容小弟试一试手。”

及哮天惊奇地看着章性初道:

“我听不懂你这句话的用意,什么叫先试一试手?”

章性初闻言一笑,已将一只右臂探向灶中,横七竖八地一阵摸索,然后抽出臂腕看了一跟,及哮天此时已经明白了他的用意,会心地对章性初点了点头,章性初扑拍着手臂说道:

“灶内并无烟灰,决非真灶,大哥却要多当心些。”

原来章性初心细如发,挥手灶中是要试试内部有无烟薰的灰迹,结果发现这是一座徒具其表的假灶。

及哮天闻言再次点头,并含笑说道:

“不管是真灶假灶,有灶就有灶王爷,我还记得腊月二十三耶一天,送灶王爷的两句联语,说‘上天去多言好事,回宫来广降吉祥’,如今我无妨暂作上天去的灶王老爷,老二你净等着降下的吉祥好了。”

章性初也还他一句笑谈道:

“大哥此去见到玉皇老子之后,设若他问起香火如何,别忘记对他说,刚刚那罐美酒和鹿腿的事情。”

“恕我无能为力,偷吃的东西是例不记账。”

及哮天说完了这句话,才钻进了灶洞。

章性初玩笑是玩笑,却怎能真叫及哮天一个人前往涉险,立即相随在及哮天的身后,钻进了假灶洞中。

及哮天已经发觉了此事,这时候除非章性初甘愿退回,否则的话,及哮天是毫无办法可想,因为灶洞宽广只有二尺,仅容一人缓缓爬行,或慢慢上升,不能回头。及哮天虽说没有办法不让章性初跟着自己冒险,实在说来,他还有唯一的一个办法,但却不忍施展罢了,故而及哮天开口说道:

“老二,上天的路就这么一条,凭咱两个人的交情,见到玉皇老子,我不会不替你美言几句,你又何必急不可耐地就追了上来?万一今朝云端失足,直坠而下,岂不要压坏了你?”

章性初却也用玩笑的口吻在下面答道:

“腊月二十三,家家灶王上天,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咱们是谁也碍不着谁,万一你要失足下坠,咱们只好重上一次,多费点工夫,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我说老哥哥你认为对否?”

及哮天在幽长闷密的灶洞烟筒里面笑了,接着说道:

“那你就多小心好了,准备随时挨砸就是。”

章性初有意提醒及哮天道:

“恭敬不如从命,小弟已经准备好了,不过大哥也要准备一下,上天的这条路,说不定会碰上麻烦。”

及哮天暗中感激章性初的关怀,却故意气他道:

“不劳挂怀,咱们既然是各走各的谁也碍不着谁,那就只好说谁遇上麻烦谁认命,也怨不得他人了。”

章性初没答话,并且故意紧倚在壁间,不再上爬,半晌之后,及哮天听不到身后的声音了,不由低声问道:

“老二、老二,你在干什么呢?”

说着他也停了下来,并且尽可能让开胸前地方,低头俯视,可惜,不归谷虽然无路不是自生光亮,就这条走烟的怪路,却乌漆摸黑,什么也看不见,及哮天虽然在“夜视”方面,下过苦功,有过心得,但却需要起码的光亮来帮助眼睛才成,就像星月一般,必须要藉着反射的原理,才能发出光芒来一样,人是人,

不是神,在的确伸手不见五指,绝无外在的光亮相助之下,任你功力多高,若非生成自动发光的眼珠子,你绝对看不见一切东西,不要说是人了,俗传牲口多是夜眼,对啦,现在就是把条叫驴硬挤进这条出烟的怪路上,它除掉高声驴鸣之外,也休想能看见什么。因此及哮天也无法看到丝毫,他只好大声喊道:

“老二,老二,老——二——。”

章性初暗中一笑,仍不开口,及哮天不由再次叫道:

“老二,你在哪里?”

章性初还不答话,及哮天可真急了,他才待慢慢地滑下去找寻章性初,突然想起来路上别无途径,不由明白了个中原故,他并不点破,却暗施“鹰爪力”功,将石壁掐下了拳大的一块,用力一捏,俱化为粉,悄没声地自胸前撤了下去,章性初本想戏弄一下老大哥,结果是设阱自陷。

他已听到上面有极小的东西坠落的声音,却梦想不到及哮天和他开这个玩笑,等听出风声不对,想躲已晚,再说也根本没个躲闪的地方,结果弄了个灰头土脸,最难过的是,脖颈上坠落了些,沾在后背,痒希希的无法可想,听幸听出不妙之后,立即俯首,否则非迷了眼睛不可。

及哮天却适时在上面笑着说道:

“怎么样老二,魂魄归窍了吧?”

章性初在下面只好也苦笑着道:

“大哥你真有两下子,魂魄本未离窍,沙土却进了脖子后面啦。”

及哮天大笑着说道:

“谁叫你生心捣鬼,快点上来,我等你。”

他两个边开着玩笑,边向上爬,久久之后,仍然未见丝毫光亮,及哮天不由停了下来,对章性初说道:

“老二,爬的工夫不小了,这条路像是没个尽头?”

“大哥,一罐美酒,一条鹿腿,岂是容易受用的!”

“说正经的,我爬得火要冒上来了!”

冒火没有用,这是石墙,烧不化,火大了怕咱们要变成烤鸭了,大哥沉住点气,再爬上些去看看怎么样?”

“爬就爬,这乌黑的地方,看看是办不到了。”

“我是说咱们边爬,边敲着四壁看看。”

“老二,这是个好主意,不过你怎么早不说?”

“大哥要不撒我一头沙土,我还想不起来呢。”

“这么说是怨我沙土撒得晚了。”

他俩说着,立即弹指轻扣四壁,蓦地章性初低声道:

“大哥你停手,听听这里。”

说着章性初接连又敲了几下,及哮天欣慰地说道:

“老二,再敲敲附近地方,此处声音特别。”

章性初随即缓慢地上下左右敲个不停,最后说道:

“大哥,看来不差什么了,像是门户所在。”

及哮天也听出内部果然中空,接话说道:

“地方狭小,我无法下来,老二,看你的了。”

其实章性初已经在声响特别的石壁上,仔细搜摸了,可惜伸手难辨五指,只能缓慢地摸索。

久久无功,章性初不禁火气来了,三不管地提足真力,反正也看不出是什么地方,约计着不会有错,立即全力击下!

他本心只是想碰碰运气,出出怒火罢了,讵料掌力推到壁间,石壁竟然翻转,把章性初闪进了壁中。

及哮天虽无法下降,但却注目不懈,只见下方突然暴亮,章性初倏忽失踪,而石壁又再次封塞,黑沉如昔。

他只当章性初已然遇险,焦急之下,立即滑落在章性初失踪地方,震臂砸向壁间,石壁果然翻转,及哮天是有备而来,乍现光亮,露出门户的刹那,他已飞身飘了进去,石壁接着自然封闭。

及哮天飘进门户之中,无暇旁顾,仅仅瞥目看出这是一间奇特的石厘,并没有发现章性初的踪影。

他飘纵得不高,落地很快,哪知双足刚刚踏到地面,突觉足下一沉,尚未提气纵起,已直沉而下。百忙中顾不得俯视下面的高度,只有立即提气蓄力,以备应变于万一,耳边已听得章性初在下面喊道:

“大哥自管飘落好了,此处高仅三丈。”

既知高度,及哮天已放全心,双臂微抖,半空中身形倏转,若灵燕似云鹤,已经飘飘坠落地上。他刚刚站稳,立即向章性初道:

“老二,你没有什么吧?”

章性初心感及哮天的赤诚关怀,含笑答道:

“事出突然,难免吓了一跳,别无伤损。”

“那就好,这里至少比在那出烟的黑洞里强些。”

“何止强些,大哥仔细看看,这是个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还不是……”及哮天说到这里,突然停下了话锋,他已经发觉此处忒怪异,房间的构造和形状,简直不像个样子。圆圆的又有些扁扁的,高处,自己跌落的所在,仅有五尺圆口,愈下愈宽,中间一边浑圆,另一边却微扁,等到达地面之时,变成了个蛋圆形状。

全部看来,活像一个不倒翁的样子,这种构造开凿的石室,实在令人莫明其妙它的原故何在,及哮天虽已发现怪异,但却仍然不懂章性初所说,暗中忖念,莫非章性初已经看出了个中原由,想到此处不禁问道:

“这间石室构造特别,但我却仍然看不出……”

章性初知道及哮天要说些什么,立即含笑接口说道:

“大哥看它像是什么?”

“倒像是咱们被装进了个大肚皮里面似的。”

章性初闻言,哈哈地大笑起来,笑声歇止之后才拍手说道:

“大哥说得一点不错,我们正是躲在一个东西肚皮里面。”

及哮天不禁倍感惊诧,好端端地怎会被吞到一个东西的肚皮里面来了?他傻怔地看着章性初,其明其妙地问道:

“老二,你这不是玩笑话吧?”

“不是,当然不是,难道大哥还没有看出内中的玄妙来?您再看看,然后想上一遍就明白这是何处了。”

 

第五十二章 相聚腹中

及哮天闻言皱了皱眉头,重新仔细地打量了这间怪异的石室半天,摇了摇头,章性初在一旁提醒他道:

“大哥,你的鞋子呢?”

及哮天乍闻此言不由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道:

“老二,莫非咱们掉进女娲氏的空腹里面了?”

“半毫不错,此处正是女娲腹中。”

“原来咱们绕了一个大圈圈!”

“谁说不是,由此可知这不归谷中的山峰,是峰峰相通,洞洞连接,洞上有洞,洞下有洞,说不定洞……”

“够了够了老二,洞来洞去,把我早给转迷糊了,别的都是假的,如今我们真被埋人洞中是实实在在的!”

“话固不错,此处高仅三丈,大可由何处来,再回到何处去,如今我已放下全心,敢说再无惊险了。”

“老二你总是比我聪明些,我可不敢放心。”

“大哥可还记得,果慧禅师交给我们的那封信?”

“你是指着怪客写给我们的那封信?”

“当然,我们统共就收到这么一封。”

“那你何必多问,我自然记得。”

“记得就好,怪客信上曾说,‘其余路径,亦可任意通行,决无阻碍’,因此我才说放下全心……”

“哼!他那信上还有‘各处埋伏,余已代为制止’的话呢,老二别忘了,那场大水,几乎淹死咱们!”

及哮天不容章性初话罢,就接上了这么一句。

章性初闻言眉头微蹙,沉思片刻之后,接着说道:

“那是小弟自作聪明,误触埋伏的原故,和怪……”

“老二别多辩解了,我也没有罚怪这位朋友的意思,不过举一反三,无法就此放下全心罢了,何况……”

“大哥错会了小弟的意思。”

“噢?你的意思是……?”

“咱们一路行来,结果却走回了头,那位头戴竹篓的怪客,把我们安置在这里,看起来是有心所为,照我们所行的路径,和最后到达此地这一点料断,蓉儿迟早也必然走转原处……”

“我懂了,这就是怪客函中所说‘……任意通行,决无阻碍’的真正用意,不过现在咱们可还没有脱身转向原处,其实应该说,非但并未回转原处,连如何才能脱身,还在未知之数呢!”

“适才小弟对大哥说过,此间高仅三丈,若真无路可通,我们自来处而去,这总是必然能够办到的事情。”

“老二既是坚持此点,咱们就先找找门户看。”

“大哥莫急,何不先看看这间怪室之中的摆设再说?”

及哮天听出章性初这句话别有用意,这才注童到女娲氏石像腹中的各种摆设,注目之下,他不禁欣然色舞。

章性初无言而微笑着,及哮天感慨地说道:

“如今我不能不相信,这是那位怪朋友有心安排的事情了,但是……他为什么耗费这多的精神,来为我们……”

“大哥,我和您的想法一样,不但我奇怪他为什么如此善待我们,甚至于我对他单单赐赠‘燧人宝典’一书,也起了奇疑之心,虽然我有个腹案,似乎可以解释内中的原因,不过却又无法证明这腹案的真假,故此……”

章性初设等及哮天的话说完,就接上下语,可是及哮天当章性初说到“腹案的真假”这句话后,也立刻说道:

“不管你那腹察对否,何不说出来听听?”

“大哥要原谅小弟些了,此事目下还说不得。”

“话出你口,听入我耳,此间又无第三人在,怕些什么?何况说出之后,你我尚可仔细地推敲……”

“事关重大,恕小弟方命之罪。”

及哮天无可奈何地皱皱眉头,只好调转话锋说道:

“既然如此,我们干脆不必多事猜测,就按照怪朋友给我们安排的……”

他说到此处话锋微顿,长长地吁叹了一声,接着说道:

“不过我们无功受禄,怎能心安呢?”

章性初也感慨地喟叹一声,若有所指地对及哮天道:

“惟愿我所料想的事情不错,这样大哥就不会无功受禄,只是小弟却怕要变作沾人光的朋友了。”

及哮天虽然听出章性初话中若有所指,只因无法测知内情,故此他仅是心中一动,并没有追问原由。

章性初自然也再未深说,两个人随即向右方走去。

那里有两只蒲团,分踞左右,间隔七尺,中间一座三足鼎炉,炉旁有个小矮几儿,几上摆着不少东西。

这些设置,在别人根本无用,甚至根本就不明白它的用途,可是及哮天和章性初,却很清楚这些东西是干吗用的,原来这些设置,都是详载于那部“燧人宝典”之中的物件,也都是习练“燧人宝典”所必不可缺的设备,在天蓉姑娘尚未突然失踪前的刹那,他俩正为无法得到这些东西而懊丧,如今却有人一件不缺地替他俩完全备妥在此地,他俩怎能不喜?不愧?

尤其是小矮几上所安置的那些物件,更关重要,内中三样药物,单论其采集之难,至少非一年莫办,何况炼制的火候和工夫,也非短暂时日所能竟功,因此及哮天方始说出相信怪客并无恶意的话来。

不过像他俩这种成名江湖的武林人物,讲究言出必信、仁义诗人、不苟难、不苟取,故而也为了难。

章性初对怪客这种安排,有极深的感怀,“燧人宝典”中所藏的功力,及哮天习成之后,不过是多了一种奇绝的技艺罢了,章性初却能凭此面使夫妻团聚,这种恩惠,他不受是为不仁,受时,自知恐怕终生无报答之日,故而此时他要比及哮天担负得重些,也苦恼得探些。

他俩虽缓步踱向蒲团所在,但却都是心情沉重,等行近那只三足鼎炉的时候,才霍然看到鼎内留有函柬一封。

及哮天立即将函柬取出,封面上赫然是“留请犬叟仙医亲拆”八个桃核般大的黑字,他俩面带着惊诧而欣喜的神色互望了一眼之后,及哮天方始动手拆阅,一封八行,挤满了蝇头黑字,上写着——

“前烦果慧禅师转交一函,想已收阅,阁下等所居洞府,乃不归谷中之福地,灵泉洞口,留赠宝典,此处并代安排所需之物,灵泉洞后三条通路,不论经由哪条前行,最后亦必到达此间。

最左为“灵骨神堂”,人此室者,若能宁神生慧,必然另有奇遇。中洞乃“康回水阵”

所在之地,已然早将埋伏封闭,即便误触机关,亦仅被闭片刻,略受虚惊而已。右路乃“玉女寝陵”,最最危险,已令守洞白猿在彼相助,并将天下第一奇书“归宗秘枝”手抄本相赠,同时留有“万妙神烛”,惟须心领神会而缘至,方能悟个中玄妙,成无敌人物!

燧人宝典乃纯阳至刚之神功,练时万勿急进,切记切记!阁下等乃吾友也,此仅答报友情于万一,内情此时言之尚早,徒乱人意,请如前函所言,十日之后,当往迎迓于“谷中谷”

内,再为详述。宇内独夫书”。

他俩看完了这封信,相互低喟—声,章性初开口道:

“按怪客函中所言,蓉儿迟早必然至此相会,只是不知道她走的哪条通道,想来令人难以放心。”

“老二这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反正迟早要到此地,咱们一边习练宝典神功,一边等着侄女儿就是。”

章性初点了点头,他俩随即趺坐蒲团之上,按照宝典中所载功法,凝神蓄气,提聚真力,练起功来。

此时且说那老枭婆端木云。

端木云无心中发现了蓝色蜡烛的秘密,大喜之下立即将烛灯等物取下,妥置囊中,然后四下找寻门户所在。

这间石室的壁墙和石顶,都是平滑异常,若有暗门,外观必有痕迹可寻,可惜她就是找不到丝毫痕迹或空隙的地方。

最后她找到右边那个高大的书橱旁边,灵机一动,双手抓牢书橱边沿,提聚真力,向外面推去。

哪知看来全重也不过二三百斤的书橱,却似泰山般动都不动,端木云非但不气不恼,脸上反而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原来她此时已经知道书橱背后必是藏有奥妙了,否则的话,凭自己的真力,绝对没有搬它不动的道理。

既有奥妙,断非人力所能挪动,她沉思片刻之后,立即拉开橱门,将所有的书籍,一层层,一抱抱的捧放在地上,果然在最末一格上,发现左端有一个钱大的暗钮,她触动暗扣,一阵隆隆声响,书橱自动开启了一道扇形门户,此时端木云却能沉着不乱,首先将书籍摆好,方始打量这道门户的虚实。

扇形门户之中,并无光亮,是故无法看清内部,端木云眉头微蹙,想了一下,自袖中取出火摺,提气纳力,疾若流矢般飘身而进。

果然,当她飘进黑暗通道之后,书橱随即自动关阖封闭,端木云首先摸黑推了推书橱的背后,证明机关重锁的预料不错,却仍未施展手中的火摺,试探着向前缓缓挪步,她不知道这条通道能有多长,火摺在极暗的地方,是唯一救命的东西,端木云自然不肯轻易耗费此物。

她一步一步大约走了百数十步,前途似无止境,这才晃动火摺取亮照明,并且很快就熄灭了它。

虽说是乍亮即熄,她却已经看清了附近事物,这次不再缓缓试探着向前,顿足拧身,疾射而去。

火光再现倏隐,倏隐之后再现,端木云已飞纵出很远很远,她那藏有松香硫黄的火摺子,仅能再使用一次了。

这次她决定向前直迈两百步,然后将火摺子晃着,要是仍然不能发现门户或光亮所在的话,就——

她还没有想起应该如何才好的时候,却已起步前行,一步一步迈得相当沉重,她如今懊悔……

突然,她停下了步来,原来她懊悔没有在刚刚走进通道的时候,就点燃火摺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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