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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七绝-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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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又不知道事情原委如何?只有跃入厅中,先行喝令住手。

但是,就在他喝叱出口之际,那秃顶老人却悄然隐入大厅阴影之处。

是而俞大元并未察觉。

这时,赵昂开口喝问,俞大元目光一瞥之下,就已看出他是自己帮中弟子,他呵呵大笑,长吟道:“唯我独尊数冷云!”

赵昂闻言一怔,随即肃然接道:“旭阳辉煌耀古今!”

那唤做钱二爷的亦急急同时吟道;“五岳四海入麾下!”

其余三名“冷云帮”弟子亦同时吟道:“绵绵能留万古名!”

赵昂抱拳一揖,说道:“兄台为帮中何人?尚请示下,兄弟赵昂,为本帮沈邱分舵第三支堂巡行头目。”

“力拔九岳”俞大元哈哈一笑,将右手缓缓伸出,袖口之上,赫然缕绣着一条闪耀生辉的金线,两旁尚各绣有一对剑拐。

赵昂等五人,骤见之下,面色倏然一变,齐齐恭身拜倒,颤声道:“弟子等不知俞大护法法驾莅临,有失迎迓,罪该万死……”

“力拔九岳”俞大元心中一乐,忖道:“这些小子若知道帮主及吴刑堂也到了,不知会惊慌成什么样子哩……”

须知“冷云帮”历史悠久,帮威显赫,帮中纪律之精严,更是不在话下,而且,组织之庞大,在江湖中更是首屈一指。一般外地帮友,可说是大多数均未曾见过帮中首要人物,只是听闻传说而已。尤其帮主及内外各堂的首要,在一般帮友的心目中,早已立下了根深柢固的信念,不啻是一尊遥遥不可及,却又让他们钦崇的神明一样。

故而他们虽不识俞大元,但却对他闻名已久。此刻见面之下,心中自然十分敬畏。

五人虽然跪在地上,却又忍不住悄悄抬起头来,向俞大元细细打量。

“力拔九岳”俞大元这时又哈哈一笑,说道:“好了!好了!各位兄弟不用行此大礼……本护法也是才到,却看到你们在此打架……”

他说到这里,突然一惊,转头四望道:“那与你们打架的老头子呢?”

五人这时已恭立一旁,闻言之下,亦愕然向四周察视。

俞大元浓眉一皱,大声道:“这老头子竟敢与本帮弟子做对,嘿嘿……本大护法若不给他个厉害瞧瞧,谅他也不知道本帮的厉害。”

俞大元一言甫毕,暗影伫立时走出那秃顶老人。

他这时故意板起面孔,一耸鼻头,怒道:“好哇,大秃子,你可是要给我老人家厉害瞧么?”

“力拔九岳”俞大元闻声之下,全身一震,陡然转身望去。

他目光一瞥到那秃顶老人,不由惊呼一声,“噗通”一声已矮了半截。

他惊喜交集的讷讷说道:“恩师在上,徒儿大秃子有礼了……”

说到这里,俞大元一翻虎目,奇道:“师父啊!你老人家什么时候到了这里?又怎么会与弟子属下打起架来?”

秃顶老人蓦然呵呵一笑道:“师父的乖徒儿,快给我站起来,你那些属下怎么也都对我老人家下跪了?嘿嘿!这个我老人家却担当不起哩……”

俞大元回头一望,果然,五名帮中的弟子,亦早已诚惶诚恐的跪在自己身后,他尴尬的一笑,十分不好意思的站立起来。

这时,那赵昂极快的上前,惶恐的恭身道:“启禀护法,弟子不知这位老人家是乃是护法尊师,适才言词间多有得罪,尚乞护法恕罪!”

俞大元尚未说话,“大力尊者”勒烈行呵呵笑道:“不知者不罪,好了!儿郎们!我老人家现在要进去,与我这徒儿亲热一阵,叙叙离别之情……”

他又回头叫道:“掌柜的!这遭不知肯不肯收留这这把老骨头?”

客栈掌柜的早已吓得浑身哆嗦,怎可不是?他们一向以为无所不能的“冷云帮”弟子,甚至他们的护法,亦对这位秃顶老人如此恭敬……

这时,掌柜的蹶着屁股,急急走了过来,满堆笑脸的说道:“这位老人家言重了,言重了……嘿嘿,小的不知你老人家与‘冷云帮’有着这深的渊源……否则,小的天胆也不敢如此放肆……”他又回头一瞪眼,叱道:“小三子,快给几位大爷们带路呀!都痴了不成?”

“大力尊者”勒烈行哈哈一笑,随即大步向内行去。

“力拔九岳”俞大元,此刻回身向那几名恭身肃立的“冷云帮”弟子说道:“你们可以回去了,但不要惊动陈舵主,本护法明日即便启程,也免得陈舵主再来回奔忙。”

说着,就在赵昂等人的齐声应诺中,急急举步跟入。

“大力尊者”勒烈行一摸那光秃秃的头顶,回头对俞大元说道:“徒儿,为师这一路走来,已经多次与‘冷云帮’众朝过相,大概说来,他们尚知深敛锋芒,韬光养晦。”

他又龇牙一笑道:“不过,为师却想不到,你在声威赫赫的‘冷云帮’中,竟然混到如此崇高的地位……”

俞大元亦和乃师一样动作,伸手一摸秃头。傻呵呵的笑道:“师父过奖了,这些全是弟子昔日小主人一手提拔起来的……”

“大力尊者”勒烈行低声问道:“大元,这‘玉面修罗’果然是你那昔日旧主么?”

俞大元连连点头,又将自己投向淮阳山“冷云帮”后的经过,扼要的讲述了一遍。

二人缓缓在长廊上走着,“大力尊者”勒烈行此刻喟然叹道:“古人说:英雄豪杰出少年,这句话果是不虚……那‘玉面修罗’之名,早已响遍三江四海,震动黑白两道……看情形,我们这些老骨头,也的确是应该归隐林泉,去享几年老福了……”

“力拔九岳”俞大元此时一裂大嘴,突然说道:“师父,前面就是弟子住的房间了……啊!帮主与吴刑堂也来迎接你老人家了!”

“大力尊者”勒烈行闻言之下,不由一怔,他随即急道:“什么?你们帮主也到了这里?”说着,连忙抬头望去。

这时前面的一间精舍房门,已被推开,走出两位书生打扮的人来。

勒烈行目光一瞥,不由觉得眼前一亮。

前行的那位青年书生,容貌之俊逸超群,神态之潇洒出尘,确为勒烈行生平所仅见。

他不由暗自喝彩,这时,自房内行出的濮阳维,向勒烈行深深一揖,气度雍容的道:“迎驾来迟,深觉歉然,前辈高风亮节,名震关东,今日得睹风采,实乃幸事。”

“大力尊者”急忙报拳还礼,呵呵笑道:“不敢!不敢!濮阳帮主果然金玉其貌,虚怀若谷,老朽今日得以眼见,足证传言无讹。”

这时,跟在后面的“七煞剑”吴南云,大步向前,含笑躬身道:“勒老前辈,近来可好,想不到五台一别,瞬息间已有二十寒暑……”

“大力尊者”勒烈行闻言望去,不由喜得握住了吴南云的双手,呵呵笑道:“好个‘七煞剑’想不到你也在这里,哈哈!想当年在五台山的时候,你还是一个英俊修伟的小伙子,如今,也如此精练世故了……”

他说着又喟然一叹,晦涩的道:“唉!岁月磨人,老朽耄矣!奈何奈何?”

濮阳维,吴南云二人,适才自俞大元现身,向勒烈行叙礼时,已自悄悄回屋,免得彼此在那种场合中,见面时尴尬不安。

他俩一见“大力尊者”言谈之间,十分感叹,而俞大元却怔愕的站在一旁,不知说些什么才好。濮阳维不愿让太多的伤感,存在这老人的心怀之中……

他清朗的一笑,说道:“勒前辈老当益壮,雄心不减往昔,当年力撕太行巨狮,掌断黄山千斤石,直是脍炙人口,威震武林,来来来,且请入室奉茶……”

“大力尊者”勒烈行豪迈的一笑,与三人步入室中。

落坐后,俞大元急忙命店家待茶,一面急巴巴的问道:“师父,您老人家怎的突然有了空暇,自关东不远千里的赶来中原,可是有什么急事么?”

“大力尊者”摇头道:“事情倒没有,只是我静极思动,偶生游兴,便到中原来逛一逛……唉!这恐怕是为师最后一次畅游中原了……”

濮阳维一见“大力尊者”言谈中仍然十分伤感,他为了冲淡这沉闷的空气,故意放声笑道:“老前辈,这次相逢可说是十分凑巧,若前辈晚来一日,在下等便已可能启程,赴嵩山少林寺去了。”

“大力尊者”闻言之下,不由一怔。问说道:“不知濮阳帮主远赴嵩山少林,有何要事。能否告知老夫一二?”

濮阳维连忙说道;“老前辈言重了。”

当下简单扼要的,将白依萍受“赤爪鳞蟒”寒毒,自己远赴鬼号江求取魔鬼金卵,再上嵩山少林寺求赐那三百年寿龄的朱顶白鹤精血,及践行那三年之约的事,娓娓讲述出来……。

“大力尊者”闻言之下,两条灰白色的浓眉,已自皱到一处。

他沉吟了一刻,缓缓说道:“濮阳帮主,阁下少林之行,若纯为赴约,再加上小心从事,尚不至于引起太大的风波……但若要求取那朱顶白鹤精血,可能就不是易事了……而且……”

他说道这里,又仰首细想了一阵,继续道:“据老朽所知,那‘铁掌’华武,昔日为淮南五奇之首,更为少林主持方丈之俗家最小师弟,看情形,这件事形恐怕不易善了……”

濮阳维沉静的一笑,道:“勒老前辈见解极是,但在下禀承先师遗志,本我冷云一派至刚至强,宁折毋屈之训示,任他少林为天下武林之宗汇,七十二种神功天下无敌,在下也不计一切艰难,要至少林一践此约……不论成败,但求心安。”

“大力尊者”倏睁双目,凝注在濮阳维的脸上。

良久……良久……忽而,他一拍大腿,洪声赞道:“好!濮阳帮主既有如此豪志,老朽亦不揣冒昧,毛遂自荐,愿与尊驾同上少林寺一趟。”

濮阳维此时霍然立起,长身一揖,朗声道:“勒老前辈既如此看重在下,惠于下助,不论此行成败如何,在下必将永铭于心。”

须知濮阳维自出山以来,未遇敌手,他的个性更是倔强孤傲无比。

但是,他心中亦十分明白,此去少林寺,任务极为艰辛,若是一个弄不好,便有掀起“冷云帮”与少林寺大兴干戈的可能性。

但是,“冷云帮”虽然为江湖中,声威久着,势力最大的一个帮会,但少林弟子更是遍布天下,力量之雄厚,绝非一般江湖草莽之士所能比拟。

因而濮阳维虽然才高傲物,铁胆冰心,却也对此次嵩山少林寺之行,十分慎重。

何况,他此行除了践那三年之约外,更有为心上人求取朱顶白鹤精血得要求。

这时,“大力尊者”勒烈行豪爽的大笑了起来……。

他一扶濮阳维道:“濮阳帮主,切莫如此多礼,真是折煞老朽了……”

二人相互落坐后,勒烈行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他急切的向濮阳维问道:“濮阳帮主,适才尊驾所说的那条巨大魔鱼顶上的一粒绿珠,是否可以赐予老朽一观?”

濮阳维含笑点头道:“这个自然!”伸手自囊中取出。

这粒晶莹翠绿,流烁欲滴的拳大明珠,一经取出,登时闪幻着一层淡蒙蒙的浅绿色光华;“大力尊者”平生历经名山大川,所见所闻,自是广博异常。

他骤然一见之下,不由面容一动,这时,他双手接过那粒冰凉润滑的绿珠,在手中仔细的看了一阵。忽然开口叫道:“是了!是了!这正是那‘烟幻绿丹’。”

一直没有说话的“七煞剑”吴南云,此际插嘴问道:“勒前辈,这‘烟幻绿丹’是什么东西?又怎么会生在那条凶恶的魔鱼头顶上?”

“大力尊者”勒烈行这时又将那绿色明珠托在手上,细细端详了一阵。连连点头道:“不错!正是一件罕世难求的宝物……”

他这时又向吴南云瞧去,沉声说道:“吴大侠适才所言,问得极有道理,这‘烟幻绿丹’并不是天生在那条巨大的魔鱼头顶……”

吴南云微咦了一声,惊异的说道:“这就不对了,在下明明以手中‘珠耀剑’自那魔鱼头顶上剜下,在下尚记得剑尖透过这绿珠周围的鳞皮时,尚有大股污血流出……好象这绿丹原本就是那条魔鱼的一部份……”

“大力尊者”哈哈一笑,说道:“不错,这‘烟幻绿丹’可说已生在那条魔鱼肌肤之内……但是,吴大侠可知道这奇珠为什么会生在这头畜牲头顶的缘由吗?”

濮阳维此时洒然一笑,说道:“愿闻其详!”

“大力尊者”举起茶杯,低低啜了一口,缓缓的说道:“这‘烟幻绿丹’其本身并不是一种实质的物体,而是由于在极为阴寒而洁净的地穴或冰窟中,蕴长的精冷之气所孕育而成,初时,它只是一滴凝结成半流质半固体的晶莹冰珠,这时,并没有什么值得珍视之地方……”

勒烈行说道这儿,微微一顿,炯然的目光,向在座的三人一扫,续道:“但是,若在这粒冰珠之旁,恰巧生出一株极为珍异罕见的‘翠玉血心兰’的话,那么,这粒半凝结的冰珠,价值便远非往昔可比了,因为这种‘翠玉血心兰’极难成长,但它一旦生出地面,便生成一种极为怪异而美丽的形状,它约有三片尺许长,翠绿如玉的兰叶,兰心深处,却是艳红如血,晶莹欲滴,此兰生长的形状已是弥足珍异,但它更有一宗奇处,就是可以发出一种闻起来身心俱爽的幽香,这种香气,是从兰心的一洼翠色液体中所发出,这股液体可治愈世间任何一种剧毒,而那粒冰珠,就在这‘玉血心兰’的灵气熏陶之下,逐渐将它的菁华全然吸取,而且这时,那粒冰珠亦慢慢的变成了翠绿色……”

濮阳维听到这里,嘴角牵动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大力尊者”勒烈行微笑的摆了摆手,又续道:“若于此时,有任何一种生物闯入那粒已成形的‘烟幻绿丹’凝结之处,它那奇异的色彩与淡淡的幽香,便会引诱这生物去将它攫取,不忍拋弃,而更将它置于身体上的任何一个部位,而这‘烟幻绿丹’更会与这生物的血肉连接,成长在内,成为这生物的一部份……当然,老朽所说的生物,并不包括万物之灵的人类,因为若是人类,也不会将这宝物连在肌肤之上……”

他这时又一耸鼻尖,微微一笑道:“可能这粒‘烟幻绿丹’的生长之处,便是在那鬼号江洞口之内一个阴寒之地,而恰巧又被那只巨大的魔鱼寻获,置于头顶。”

“大力尊者”说出这“烟幻绿丹”的来历后,室中三人直是闻所未闻,不由都睁大着一双眼睛,望着“大力尊者”俱都听得津津有味。

“七煞剑”吴南云心中暗暗忖道:“闻说这位‘大力尊者’素来游戏风尘,嬉笑怒骂,不拘俗礼,但此刻说起正经事来,却又如此不茍言笑,的是奇怪……”

此时,勒烈行又对濮阳维道:“濮阳帮主,尊驾适才要说的,可是问这粒‘烟幻绿丹’能否治愈华山“白雁”的毒伤吗?”

濮阳维默默点头,苦笑了一下。

“大力尊者”续道:“这‘烟幻绿丹’可治愈天下任何毒伤,却独有那寒毒无法可医,因为这寒毒亦是孕育于阴秽之处,阴寒相斥,便不能发生神效……”

濮阳维闻言之下,茫然若有所失,双目已缓缓闭上。

他已不再对这粒奇异的“烟幻绿丹”存有什么奢望

这时“力拔九岳”俞大元忽然插口问道:“师父,这绿珠子为什么叫‘烟幻绿丹’呢?”

“大力尊者”望着俞大元,慈祥的一笑,说道:“大元这句话,问得甚有道理!”

俞大元咧开大嘴一笑,他对师父的赞许,甚感得意。

勒烈行又咳嗽一声,道:“吾等知道,凡是世间上的一切,终必有个极限,也就是说,无论什么事物,也有其精力效用发挥到最后终结的时候……而这‘烟幻绿丹’也不能例外,每用它诊治一次毒伤,这绿丹便会袅袅升起一层淡淡的绿雾,而它便随着这股绿雾缩小一分,到了最后,它虽为人们尽了不少功劳,但它终于会逐渐缩小消蚀,化成绿雾飞散……”

“大力尊者”说到这里,又举起茶杯,“咕噜噜”的一口喝净,好似要藉着这杯茶,来润润他那说话过多的干燥喉咙。

这时,室外的风雪已停,屋檐下结成一条条尖细长的冰针,屋顶,树梢一片银白,气温更见降低。

客栈掌柜这时亲自掌灯进来,另外尚有四名身穿厚绵袄的小厮,随在那掌柜的身后。

濮阳维惊异的望着这瘦骨嶙峋的掌柜,不知他有何要事?

他却向俞大元哈着腰,态度毕恭毕敬的道:“俞大护法,适才本处最有名的酒楼状元居,送过来一桌酒度,是贵帮本地舵主恭奉的……陈舵主他老人家,已亲自在外面等候训谕,俞大护法未曾召见他,他不敢冒昧进来……”

俞大元闻言之下,一摸秃头,洒然地一笑向濮阳维道:“帮主,可要召此地舵主谕示么?”

濮阳维尚未说话,那掌柜的已惊得猛一哆嗦。他努力的睁开那双永远细玻ё诺难劬ΑS锊怀缮乃档溃骸笆病裁矗空馕灰故恰湓瓢铩镏鳎刻臁煜挛薜械摹衩嫘蘼蕖а粑镏鳌俊

一面说着话,一面脚步歪歪斜斜地,口中呢喃着跑了出去。

第四六章 巍峨古剎 三道接引

濮阳维望着这身形踉跄似发神经病般,奔出客栈去的掌柜,不由微微摇头苦笑。

因为,他知道这客栈的掌柜,必是惊慑于自己的名声,出外奔走相告去了。

“七煞剑”吴南云此刻洒然一笑,说道:“帮主,这样一来,咱们要走也走不脱了,待会儿本帮此地分舵的弟子,必然会蜂涌前来拜谒……”

“大力尊者”勒烈行此时亦放声笑道:“男儿挥剑斩赤魔,留得千秋万世名……濮阳帮主年少英俊,威名远播,竟连这些市井凡夫也都知晓‘玉面修罗’之威,真了不得!真了不得!”

濮阳维玉面微红,正待谦让两句。门外已经响起一阵急促的步履声,瞬息间,一群为数约有六、七十人之众的青衣大汉,在一个面如噀血,体态魁梧的豪士率领下,匆匆奔到,黑压压的跪了一地。这走廊面积才有多大?这么多人跪在地上,不但将走廊内外完全挤满,更有许多人跪在园内的雪地之上。

这时,那面红体壮的豪士将头微抬,惶恐的说道:“沈邱府分舵掌舵弟子陈和叩见帮主,弟子不知帮主大驾莅临,失迎之罪,罪该万死!”

濮阳维这时缓缓站起,清越的一笑,朗声道:“陈舵主不用如此,且请免礼!”

这些“冷云帮”弟子,除了陈和一人,曾于淮阳山回雁山庄见过帮主濮阳维一面外,其余各人可谓从未见过。

这时,他们在帮主谕令之下,肃然起立,却皆忍不住偷偷向这位名震天下,他们心目中最为崇敬的人物望去。

濮阳维这时尔雅的一笑,走出房外,他双手抱拳道:“各位兄弟辛苦了,本帮此次在各位兄弟齐心合力奋斗之下,已将外敌一举肃清,今后尚希各位弟兄在所属舵主领导之下,同为本帮复建大任而努力。”他简洁而有力的几句话甫一说毕,“冷云帮”的弟子立时齐齐欢声雷动,高呼起来。

沈邱分舵舵主陈和,此时恭身禀道:“弟子适才已在本地状元居准备酒筵,为帮主接风洗尘……”

濮阳维微微一笑道:“不用了,在下即将于明晨离此,况且,若惊动了一些武林朋友,也不太方便……”

陈和又恭谨的道:“客栈大厅中,已有不少武林朋友在恭候大驾,欲谒见帮主,一睹风采,未知帮主尊意……”

濮阳维雍容一笑,说道:“本帮吴刑堂亦已到来,这些武林朋友,便烦请吴刑堂去招呼一下!”

陈和恭身应诺,不敢多说。

“七煞剑”吴南云此刻由陈和领路,已大步走出,行往前厅。

这时,店家快速的将酒席摆好。

濮阳维恭请“大力尊者”勒烈行坐于首座,他与俞大元二人在旁打横相陪。

这时,濮阳维居住的三间精舍四周,已明明暗暗的站立了不少的身着青色劲装的“冷云帮”弟子,把守十分森严,如临大敌。

濮阳维见状之下,微微叹了一口气,举箸敬客,与勒烈行,俞大元二人吃喝起来。

酒过三巡,“七煞剑”吴南云突然掠身而入,向濮阳维苦笑道:“这些无所谓的应酬,本座真是怕了,帮主!依本座之意,咱们还是乘夜间悄悄溜走为妙……否则待至明日风声传扬开去,假如有更多的武林朋友到来瞻仰帮主风采,那咱们可就头疼了……”

濮阳维微微一笑,道:“南云,你先坐下来喝两杯;在下之意亦是如此,吾等酒足饭饱之后,歇息一阵,半夜时分便即启程。”

说罢,四人又重新整杯畅饮起来。

午夜,天空中彤云密布,但是从银白的雪地上反射出来的光线,却显得甚为明洁而闪亮。客栈门前,雁翅般排立着数十名意态严肃的“冷云帮”帮友。

他们在舵主陈和的率领下,肃然无哗的伏身跪在雪地上,恭送着帮主濮阳维等四骑离去。

蹄音渐渐远了,终至毫不可闻……。

这一群训练有素“冷云帮”豪士,始才立起身来,犹自倚恋的向前张望着……。

这时四匹骏马,正在雪地得得奔行。

濮阳维那张如玉也似的英挺面庞上,此刻起了一阵轻微的红晕,但是,却又红得那么俊俏,他在马上转头笑道:

“勒前辈,不知此去嵩山少林寺,尚须多久时间?咱们是愈快愈好!”

“大力尊者”双手抚摸着坐骑的鬃毛,沉声笑道:“此去嵩山,大约只需三日路程,便可到达,吾等到时是投帖拜山呢,抑或是强行硬闯?”

濮阳维微微一笑道:“在下以为投帖拜山较光明正大,况且,任凭他少林寺威震天下,却也教他们知晓我们‘冷云帮’亦非胆小畏缩之徒。”

“大力尊者”勒烈行暗自点头,不再说话。四人四骑,急抖辔,放马奔驰而去。

马蹄踏在雪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冰雪在翻扬着,寒风却吹得更形凄厉了……。

河南登封县城外,有一座形势雄伟险峻的高山,绵绵无际的山峦,高耸入云的峰岭,无一处不是形态险要,气势磅礡。

这便是天下武林的总汇,少林派发祥地──嵩山。

巍峨庄严的少林寺,便建在嵩山少室峰的南麓……

天气肃煞得有些使人不寒而懔,寒风混着雪花,直往脖子里钻。

通往嵩山的大道上,这时隐隐行来四匹骏马。

山麓四周,全植满了高大的白杨树,以及突?如戟的苍劲古松,在这严寒的大雪天,仍然不屈的伸枝挺立着。四匹骏马,这时缓缓停在山下,马上骑士齐齐仰首向上望去,面上隐约露出一丝钦仰的神色。

忽然,自那片苍松白杨之后,缓缓行出三个身材适中,面容肃穆的中年和尚来。

这三人全都身着一色灰布僧衣,颈悬乌木念珠,举止行动显得极为沉稳精练。

他们三人始才现身,那四匹马上的骑士已哈哈一笑,翩然下马。

其中一个面容如玉,唇若丹朱的青年豪士,微微跨前一步,抱拳道:“在下濮阳维,今日来到圣地,一为瞻仰贵寺风采,再者亦为践行三年前在下与贵寺俗家弟子‘铁掌’华武之约。”说着,将一张大红拜帖递过。

这四位豪士,正是自沈邱府赶来的濮阳维等四人。

三位灰衣僧人,骤然闻言之下,俱不由面色一变。

当中一个和尚,这时接过拜帖,双手合十,沉声道:“阿弥陀佛,久闻濮阳维施主神威盖世,名震四海,博得‘玉面修罗’之称,施主近日来此,早在敝寺方丈预料之中。”

濮阳维清越的一笑,说道:“敢问大师法号?”

灰衣僧人一笑道:“贫僧清性。”

他一指身旁同伴道:“这位是贫僧师弟清真、清月,与贫僧同为第五代清字辈弟子……”

清性说到这里,又用手向一排高大的苍松后一指,说道:“本寺登山之路,便在那排苍松之后……贫僧等职责在身,不克带引,恕之!恕之!”

说着,三名僧人同时躬身合什,口喧佛号,缓缓隐入林中。

濮阳维回头道:“少林弟子不但谈吐清雅脱俗,就说举止亦是稳练异常………咱们这就上山吧!”说着,四人已将坐骑栓好,掠向那排苍松之后。

在这排挺?苍劲的巨松后,果然筑着一条极为宽敞的青石道路,蜿蜒地向山腰伸展。

这条青石大道,显然在不久之前,已然经过一番打扫,此刻并没有白雪覆盖其上。

濮阳维这时停下脚步,向“大力尊者”勒烈行道:“老前辈,这少林寺闻说建于少室峰之上,未知前辈以前是否到过?”

“大力尊者”摇头道:“老朽闻少林寺大名久矣!此遭却是首次亲临。”

“七煞剑”吴南云抬头向山上打量了一阵,说道:“帮主,本座看来,吾等行至少林寺的这条道路上,恐怕不会太平呢?”

“力拔九岳”俞大元亦低声嘀咕道:“这些和尚恁的不懂规矩,凭帮主在江湖上的威信,他们竟连一个迎接的人也没有”

濮阳维淡然一笑,径自率先向前行去。

四人边走边谈,心中却自然而然感到了一丝紧张与沉闷的气氛,在渐渐的加重。因为这恢宏的嵩山,与周遭肃穆静寂的气息,已无形中带来一股慑人的力量。这时,他们正好行至一处弯路,却看见前面一字排开五名身着灰衣的僧人。立于首位的一个,身材短小,面貌精悍,双目神光十足。

五人正炯然凝视着当先而立的濮阳维,他们身旁,却竖立着一方木牌,上面赫然书写着:“拜山之人,解剑于此。”

“大力尊者”忽然趋前一步,呵呵笑道:“大和尚们,各位在此寒风冰雪中,大概已风凉了不少时刻吧!”

吴南云心中一哂,忖道:“这‘大力尊者’果然与俞护法同一德性,他目下的举止,与三日前那感叹之状,直是宛如两人。”

濮阳维面色沉凝,冷漠的望着面前的五位僧人。那面目精悍的和尚闻言之下,不怒不气,竟好似没有听到一样。

他向濮阳维合什道:“想这位必是名蜚武林的濮阳施主了,贫僧清知,特奉方丈之令谕,在此做首道迎驾。”

濮阳维心中冷笑道:“这些少林和尚,消息倒传递的挺快,他说这才是首道迎接,好似后面还有这种场面似的……”

想着,他沉声说道:“有劳各位大师久等了,在下等这就即刻上山,拜谒贵派掌门方丈。”

熟知他一言出口,当前五位僧人,却并不侧身让路。

那清知和尚这时低垂双目,缓缓说道:“不过,敝派素有一条寺规,便是拜寺之人,若不肯在此处解除兵刃,那么便要凭借一身所学,与敝寺守山弟子印证。”

濮阳维心知这乃是少林寺僧人故意留难,是而毫不觉得意外,他温文一笑说道:“大师之意,便是要赐教在下等人几手了?”

清知和尚还未回答,“七煞剑”吴南云已剑眉一轩,说道:“只是,凭各位大师目下的一身所学,恐怕要大失所望呢!”他言词之意,甚为尖刻,听得面前五位僧人齐齐面上变色。

清知和尚宏声一笑大声说道:“请恕贫僧见识浅陋,这位施主的面目,却是生疏的很。”

“七煞剑”吴南云豪迈的大笑道:“大师客气了,在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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