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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七绝-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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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魈尸魔”闻言,不由一阵阴声冷笑,他缓声道:“不知死活的小娃娃,今天莫说是你,便是你那老魔师傅亲来,老夫也不惧于他,哼!老夫本待早早成全于你,但你若能将那‘雕龙宝箓’与‘修罗剑’留下,老夫便放你一条活路!”
濮阳维长笑一声,朗朗回道:“好说!好说!在下倒真要感激前辈这一份如天高谊哩!”
一语甫毕,濮阳维倏然一声冷叱,双掌微提,急袭“阴魈尸魔”上盘十二大穴,两腿疾起,踢向对方丹田小腹。
出手之快速,宛如迅电闪电!
那“阴魈尸魔”倏觉眼前一花,劲风激荡中,自己全身已罩于对方掌腿之下。
这“阴魈尸魔”亦是武功高绝,他处此劣境,仍然心神不乱,只见他冷冷一哼,全身猝然倒而出,同时双掌疾翻,瞬息间已连拍五掌。
掌势阴柔,且隐隐带有绿色烟雾!
濮阳维估不到对方应变如此迅速,他暴叱一声,身形急转,呼呼又向对方接连攻出三招。
“阴魈尸魔”全身骤然一提,竟极其诡异的闪入这凌厉掌风之内,嘿嘿冷笑中,一只枯瘦乌黑的鬼爪,已抓向濮阳维面上。
濮阳维见敌人竟能在自己如山掌劲中,欺身而入,不禁大为惊愕,他全身猝然倾倒,仅以右脚跟紧吸地面,呼噜噜的一转身,一个身躯竟在离地不足三寸之处,抡起一个圆圈,直向“阴魈尸魔”下盘撞去,同时双掌急出,击向对方“丹田”“维道”“居停”三穴!
“阴魈尸魔”一抓不中,心中已知不好,而濮阳维这招威力绝大的“横扫五岳”又适在此时袭到。他立身之后便是山壁,此际要躲,已经不及,好个“阴魈尸魔”他尖叫一声,力贯双臂,疾然向下迎出,但闻砰的一声暴响,濮阳维已被震得连翻三转,但那“阴魈尸魔”可更惨,一个枯瘦身躯竟被弹出两丈,“劈啪”一声碰在石屋之顶,又给反震了下来。
濮阳维虽亦被震出,但他却以右足牢牢吸住地面,每次翻出,皆以右足着地,是而他身形仍然稳定如山,毫未出丑!
他心中狂怒之下,已决心不让这“阴魈尸魔”再逃出手去。
只见濮阳维双臂疾抖,身形如巨鸟般,又向那尚在地上蠕蠕而动的“阴魈尸魔”扑去。
“阴魈尸魔”正自强按伤痛,仗着一身柔韧阴毒的“九尸还魂”功夫,尚想再来硬挺一记,但蓦觉濮阳维掌劲尚未击下,那一阵罡烈无匹的劲风,已窒息得他口鼻皆闭,“阴魈尸魔”心中大恐,一声凄厉如鬼的尖叫起处,双腿疾然僵如死人般一蹬,人已如急箭也似,飒然向后射出。
濮阳维冷冷一笑,尚未待“阴魈尸魔”立稳,双掌已连连翻击而出,剎时阵阵炙热劲气,如排山倒海般,呼啸袭去!
“阴魈尸魔”此刻始才挺身站好,敌人掌风已如潮涌到。
他识得,这正是素以阳刚之劲著称武林的“赤煞掌”。
“阴魈尸魔”只得暗一咬牙,两双鬼爪迎着来势,骤合倏分,但闻丝丝怪响忽起,那如山似的劲气,竟吃他此怪异招式,消去了大半!
他虽将对方之“赤煞掌”力消去不少,但用的那招“六魑背山”却是最为耗费真力,在情急之下,方急急使出,殊不料到竟未能将对方掌劲完全消去。
“阴魈尸魔”此时双掌皆已翻出,胸前空门大露,他吃惊之下,努力一凹身躯,才退出一步,就已吃那“赤煞掌”余劲,震出五尺外去!
濮阳维自从与这“阴魈尸魔”一交手,便觉出这魔头一身功力,诡异莫测,虽屡屡遭击,竟然仍能无甚大伤,且怪招迭出,令人防不胜防,的是使濮阳维十分惊愕。
他一见此刻尸魔虽被自己掌力震出,但仍咬牙瞪眼,满面凶狠暴戾的瞧着自己。
濮阳维那俊俏的面庞上顿时如罩寒霜,他冷冷一笑,缓步向尸魔移去。
“阴魈尸魔”表面虽一瞬不瞬的注视着濮阳维,其实他正暗自提着一口真气,催动那奇异柔韧的“丸尸还魂功”遍布全身,以期一举毙敌。
他眼见濮阳维已渐渐逼近,口中不由顿时发出阵阵“嘻嘻嘻”的尖长鬼叫,声音凄厉阴森,听来令人毛发耸立。
濮阳维心中微微一动,忖道:“这厮发出之怪声,竟与那怪物‘黑尸’无异,看来这老鬼又将有怪异招术施出了。”
他一念未已,就已闻得那“阴魈尸魔”突然“哇”的一声尖锐长叫,两腿僵直的在地上一跳,竟快似闪电般掠至濮阳维身侧,“波”的一声,一团腥臭无比的绿色烟雾,已与尸魔那双鬼爪同时袭到。
濮阳维冷然一笑,脚下一旋,已奇幻无伦的转向尸魔左侧,同时右掌五指箕张,点向尸魔颈下“颅息”“瘈脉”“天佣”“翳风”四穴。
指风如削而至,骇得尸魔急急偏头晃身,掠出五步。
濮阳维暴叱一声,身形连闪中,掌势已漫天砸地压下,“阴魈尸魔”身躯一晃,翻手显掌,挟着阵阵绿色烟雾,飒然反迎而上。
濮阳维恐他手上蕴有奇毒,不欲实接,双掌急缩间,两腿已连环踢出六脚。
“阴魈尸魔”又展开他那诡异莫测的“怨鬼晃身”轻功,身如幽灵似的移开。
二人身形愈转愈快,凌厉的掌风,挟着蓬勃的奇毒绿雾,四处翻飞不已,剎那间,两人已奇幻莫测的斗在一处,濮阳维愈战愈怒,他估不到这半人半鬼的老怪物,竟能与自己力斗百余招,尚仍能攻守自如,且对方身形步法之滑溜,竟亦不少逊自己之“金罗步”!
他忿急之下,身形益发起落如电,“赤煞掌”掌力更已提至八成,炙热雄浑的掌劲,激荡于宽大阴森的石室中,竟搅得空气间亦起了阵阵热浪。
“阴魈尸魔”倾其全身之功力,勉强与濮阳维拚斗了百余招,他早已感到不支,尤其对方之“赤煞掌”劲正是他“绿尸掌”之克星,那腥臭的绿雾,正逐渐微弱,淡薄下去。
“阴魈尸魔”掌势愈来愈迟滞,惨白的面孔上,阵阵青气透出,脸色凄厉可怖。
蓦然,他又是“哇”的一声大叫,身形飘忽中,竟洒出满天银雨,猝然向濮阳维当头而罩下。
濮阳维估不到对方在如此相近之距离,犹能发出暗器袭人,他惊怒之下涌身疾退,“阴魈尸魔”倏忽又是一声怪叫,呼的一声,一蓬银雨又漫天袭至。
濮阳维此刻已然瞧出,这阵阵银色光雨,原来竟是无数牛毛似的细针,数量之多,竟笼罩了两丈方圆。
且发针劲力奇大,如被其中任何一枚袭中,自已虽有“六弥真气”护体,也未敢担保准无损伤,而更令濮阳维担心的,是怕那细针之中蕴有奇毒。
他岂敢怠慢,“金罗步”急展,连连闪避,身形晃若闪电般,在石屋中上下翻飞。
但那“阴魈尸魔”之银色细针,彷佛无穷无尽一般,仍然阵阵袭来。
濮阳维心中不由怒火如焚,他双掌连连劈出,才将袭来银针震飞一片。
蓦然,“阴魈尸魔”尖叫一声,竟然情急拚命,势如疯虎般扑了上来,他双掌疾劈,双腿连连踢出四脚。
濮阳维正待出招反击,闪目间,猝然看到这“阴魈尸魔”一掌五指伸缩,另一掌却弯曲如。
他脑际中如闪电般想起一个人来,不由晃身一闪,大喝道:“‘阴魈尸魔’你是否即为当年之‘三面道人’袁化?”
“阴魈尸魔”闻言全身一颤,狞声笑道:“好小子,总算叫你看出来了,不错,老夫即是袁化。”
濮阳维适才看见尸魔竟然连运出当年“三面道人”最擅长的“辛午掌”来,他心中为之一动,因当年“毒手魔君”早已将各仇家之姓名、相貌,以及武功派别等都告诉过他,甚至各人所擅长的各种独家武功手法,魔君也曾一一详告不漏,故而濮阳维一见便能认出。
他此时骤闻这“阴魈尸魔”竟然便是那当年在秦岭山中,暗算恩师的仇家之一,不由全身一阵激动,热血汹涌。
他嗔目大喝道:“袁化,本帮主寻你多时了,想不到你却变成如此一个半人半鬼的怪物,哈!哈!这真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老鬼,你纳命来吧!”
语声甫毕,身形已急扑而上,他右掌一翻,疾抓尸魔天灵,左掌却劈向对方胸前,一招之中,竟然分成两种绝不相同的招式,威力之凌厉,骇得这“阴魈尸魔”身形连连闪退不已。
濮阳维一声大喝,身形升起在空中,双掌提足十成“赤煞掌”疾劈而上,一时势如狂涛,带着尖厉的呼啸之声,当头击到。
化名为“阴魈尸魔”的“三面道人”袁化,适才因一时情急,竟将自己三十年前成名江湖的“辛午掌”露了出来。
他一见竟被对方识破,便感心中一震,但犹想仗着自己十年来在此“毒尸洞”内,巧得的一本“阴魈秘笈”中所练成的功夫,与对方一拚死活,至少也要保住性命!
但他却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费了无尽的心血,残害无数生灵所练成的几门阴毒邪功,却仍然挡不住濮阳维那一身卓绝的武学。
其实,袁化未能想到,这“阴魈秘笈”虽然诡异奇幻,却如何比得上当年武林至尊“长恨子”那一身震惊天下的绝技?
何况“毒手魔君”那刚劲无匹的“赤煞掌”力,亦正是他那邪功的克星,若非他这十年来苦练,恐泊连濮阳维二、三招都接不下。
“阴魈尸魔”此刻一见濮阳维凌空下击的身影,夹着无与伦比的炙热罡气当头压到,掌力尚未击实,他却已觉得头晕目眩,血气翻涌,惊恐中,也顾不得身份,身形急闪,已运出那“冤鬼提身”的奇诡轻功,便想溜之大吉。
濮阳维一掌击下,但见石屑纷飞,轰声如雷中,“阴魈尸魔”已晃身掠至石室门口。
这师门大仇,他岂能容其逃出掌下?
濮阳维口中倏然发出一声令人魂魄皆绝的厉啸,单掌急挥,一溜红光已电射而出,待到“阴魈尸魔”惊觉,已自闪躲不及,那红光夹着无比劲力,“唰”一声贯胸而过,带得尸魔身形亦向前飞出五步,始“叭哒”一声倒在地下。
那溜红光却在濮阳维单掌微招中,在室中划了个圆弧,“呜”的一声飞回手上。
原来这溜红光,正是当年“毒手魔君”纵横江湖,伤人无数的“赤龙梭”濮阳维初次使出,威力之大,竟似犹在其师“毒手魔君”之上。
他此刻脸上冷然一笑,缓缓踱至“阴魈尸魔”身前,一脚将他踢出丈外,见那尸魔已寂然不动,他才放心的长吁了一口气。
同时心中暗祈道:“恩师啊!徒儿又替你诛绝了一个仇家,但愿你老人家在天之灵,保佑徒儿能顺利替你报仇雪恨,重振帮威。”
他默祈已毕,本欲退出这阴森恐怖的石室,但一时好奇心的驱使,又令他悄然的自那石室小门中掠入。
濮阳维一进这扇小门之内,便见到一条长长的甬道,笔直的通到另一扇石门前。
只见眼前有一条白石走道,并排砌着三幢石屋,其中一间似时有喝骂之声传出。
濮阳维心中觉得奇怪,暗忖道:“这如鬼冢似的‘毒尸洞’难道还有活人在内不成?”
耳闻这喝骂之人,声如霹雳,中气充沛之极,显然亦是一个内外兼修的好手。
他心中奇怪,不由掠身而前,附在石室外的一个小窗旁向内一瞧,顿时室内全部景像出现在他眼前。
只见此两丈方圆涂作灰色的石屋中间,有着一只特制石椅,椅上坐着一个身材高大魁梧,满面?髯绕额的大汉,在他颈间及手足之中,分别被数条宽约三寸,厚约五分的软钢带紧紧扣住,甚至腰部亦不例外。
那大汉急得空自面红耳赤,破口大骂不已。
他身旁却立着一个相貌阴沉,身材矮小的麻衣汉子。
那矮小汉子任凭那大汉高声喝骂,却一动不动的望着那身侧的一口大黑锅,锅内沸腾地滚着一种暗赤色的胶状液体,旁边摆着一柄晶光闪闪的匕首,及一个瓷碗。
那麻衣汉子神色阴沉呆滞,亦带着丝丝鬼气。
此刻,那麻衣汉子想是等得不耐烦了,自言自语道:“奇怪,主人出去了这么久,怎的尚未见回来?赤灵、千魁这两个小子也不见人影,这家伙尚待剖心制药哩!”
他说到这里,那椅中被困的大汉已呸了一声道:“妈个巴子的,你们那老鬼师父,用那下五门迷魂乐,将老子迷倒,却想用老子为他制药,小子!大爷今天如能出去,必先活劈了你这狗娘养的。”
那麻衣怪汉闻言,眼皮子也不抬一下,冷哼一声,左掌连挥,已将那?髯大汉打了两个耳光。
那汉子气得怒喝连声,奋力用劲一挣,那特制石椅如此坚固,亦吃他内家劲力震得格格直响不已。
麻衣汉子冷笑一声,又是左右开弓,将那大汉括了四记耳光。
虬髯大汉,空自气得那一双精光四射的巨眼怒睁如铃,亦无可奈何。
他长叹一声道:“罢了!想不到我”双连掌“浩飞叱咤江湖一生,今天却吃你这跳梁小丑羞辱。”
他突然又厉声喝道:“小辈,你若是条汉子,趁早给爷爷一个痛快,否则,大爷可要骂你祖宗八代。”
那麻衣汉子冷冷回道:“你想得倒挺美,让你痛快一死,岂有这么便宜?嘿嘿,待你家大爷先给你吃点甜头再说!”
他说完话,自怀中摸出一根乌黑细针,向前一跨步,就待向那?髯大汉“肩井穴”扎去!
须知此穴乃肩骨与销骨相接之中央,为人体大穴之一,他一针扎下,那大汉虽不致有生命之危,亦必使肩臂各处,血气受阻,至少一条臂膀便会变成残废。
那?髯大汉见状,不由狂声骂道:“好好!狗娘养的王八羔子,老夫今生不能吃你肉,寝你皮,变为厉鬼,也要取你狗命!”
说罢双目圆睁,充满怨恨之色,狠狠的瞪着这麻衣矮汉。
麻衣怪人冷笑一声,正要举针刺下,蓦然,轰隆一声巨响起处,那石室小门已应声裂为粉碎。
麻衣怪人惊愕之下,才待开口喝问,跟着一声暴喝起处,已听得一个冷然口音道:“跳梁小丑,拿命来吧!”
麻衣怪人尚未看清来人模样,只听得“呜”的一声厉啸,一溜红光已如闪电般到了自己胸前。
他一声惊呼尚未及出口,已吃那红光透胸而过。
门口人影一招手,那溜红光又自呜声折回那人掌中。
此时,那被困在椅中的?髯大汉,亦即是“双连掌”浩飞,才看清楚救他之人,竟是个年约二十上下,面目俊逸不凡的翩翩少年。
原来是濮阳维在外面已窥看多时,正想闪身掠入,却见那麻衣怪人已出取毒针,欲先向椅中大汉之肩井穴。
他惊怒之下,不遑多想,急运“赤煞掌”力,震碎石门,抖手将“赤龙梭”闪电般发出。
濮阳维收回“赤龙梭”后,将血渍擦干净,放入怀中,始缓缓向那被困在椅中的“双连掌”浩飞行去。
浩飞此时如梦方觉,他那双环眼,瞪得老大,见濮阳维行近后,始大声说道:“兄弟”双连掌“浩飞,今日蒙少侠赐加援手,实令兄弟感激莫名,大德不言谢,我心中记着就是了!”
语气爽朗豪迈,的是一条汉子。
濮阳维心中对这“双连掌”浩飞,甚觉好感,他朗声一笑道:“兄台万莫客套,诛此魍魉鬼魅,自乃吾等份内之事,区区濮阳维,尚请浩兄多加指教。”
他语罢,一眼瞥见浩飞此时仍被那钢带匝得紧紧的,不由急忙跨前一步,双掌紧握钢带,用力一拗一扭,但闻“喀嚓”一声,那扣住浩飞头额的钢带已应声而断,其余腰间,手足各处之钢带,濮阳维也接着将其一一扭断。
浩飞脱困之后,先向濮阳维当头一揖,然后一个箭步跳到那麻衣人尸旁,双脚连出,直将那怪人尸身踢飞两丈之遥,才砰声落地。
浩飞似是被困得太久,此刻双臂用力挥动一阵,倏然两掌齐出,但闻轰轰两声巨响过处,如此坚固之石壁,竟吃他击出两个窟窿。
浩飞此时返身,向濮阳维哈哈大笑道:“阁下适才打出之物,似是当年”毒手魔君“所擅之‘赤龙梭’未知阁下与关老前辈是如何称呼?”
濮阳维淡然一笑道:“不敢,”毒手魔君“正是在下恩师。”
浩飞豁然大笑道:“兄台,不瞒你说,当令师声威正盛之际,在下曾慕名前往,与他老人家较了一场,唉!岂知不足百招,在下便吃他一掌震飞,好在我一身皮厚,尚未伤得太重。”
他一言至此,见濮阳维面色有些尴尬,不由又大声笑道:“兄台,唔!不,我还是卖个老,称你一声老弟吧!我说老弟,你可别放在心上,老哥哥这一身功夫,可自负得紧哪,但当年败在关老前辈手中,却是输得口服心服,那像这些半人半鬼的怪物,竟用下五门迷香捣鬼,妈巴子的,提起来便令老哥哥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拆了这个鸟洞才甘心!”
他哇啦哇啦地直吼,濮阳维却打心眼儿里喜欢上这个既天真、又豪迈的可爱的老兄台。
待了一会,濮阳维朗声笑道:“老哥哥,现在咱们拆这个洞也来得及呀!兄弟便先为你出口气。”
濮阳维一语方罢,双掌急扬,一股炙热掌劲,剎时如山涌出,“轰隆”一声巨响,这石室的墙壁已应声塌倒。
浩飞大叫一声“好”!左右两掌分开劈出,顿时两股劲风呼啸而发,那室中的一口黑锅,及半堵石墙,也哗啦啦四散纷飞。
二人齐身掠出室外,一阵掌劈脚踢,将这“毒尸洞”搞得七零八落。'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5 1 7 Z 。 c O m'
浩飞单掌一挥,手中点燃的两只火熠子,已分别落在二室之中的那些引火物上面,剎时浓烟热焰顿起“劈啪”之声此起彼落,加之二人又以强劲掌风搧动火势,顷刻间烈火熊熊,燃遍全室。
二人才飞身掠出洞外,不由相视一笑,此时,外面日正中央,周遭仍然寂静无声。
浩飞低头望了望自己一身破碎的衣衫,对濮阳维道:“兄弟,老哥哥这几天,可真受够了罪,走,咱们先到外面镇上打个尖,再好好吃他一顿。”
濮阳维看看这蓬头垢面的老兄台,不由露齿一笑道:“好极了,但老哥哥尚得买一件衣服换换,便由兄弟做东,为老哥哥压压惊如何?”浩飞长声大笑,一携濮阳维右手,二人并肩跃起,如飞而去。
第十四章 荒凉古道 遗香犹在
濮阳维与浩飞二人,自毒尸洞中出来后,找着了林中坐骑,一马两人,遂向前面不远的“焦作”驰去。马上,浩飞钦佩的向濮阳维问道:“兄弟,关老前辈仙逝后,他老人首创之‘冷云帮’是否即由你领导?”
濮阳维答道:“是的,恩师遗命,嘱小弟遵从师祖老人家及恩师自己未竟之志,在江湖中做一番事业!”
浩飞又低声道:“想当年老哥哥在河朔一带,亦薄有虚名,后因事他去,却在新疆的北塔山,苦耽了十几年。”他浩叹一声,又道:“十数载不返中原,武林中后起之秀,却越发多了,江湖道上不知尚记得我‘浩胡子’不?”
濮阳维一听这“浩胡子”三字,不由惊异的咦了一声,急问道:“老哥哥,你是否……”濮阳维欲言又止的嚅动了一下嘴角。
浩飞又爽朗的大笑道:“老弟台,你是否想问老哥哥为什么好好的绿林盟主不做,却到那穷荒僻野之处去受活罪?到底为了什么,是吗?”
濮阳维点头道:“是的,小弟早听到传闻,老哥哥是为了与那‘九指魔’公孙无畏,互争盟主之位,虽然老哥哥当时战胜,却突然失?而去。小弟奇怪的便是凭老兄这副身手,既赢得了这盟主之位,怎的反而弃之不顾呢?”
浩飞大笑道:“老弟好广的见闻,不错,当时公孙无畏那混账,只不过是独行大盗,但却垂涎于老哥哥我这一份辛苦闯下的基业!有一日,这小子竟公然找上门来,欲与老哥哥一较长短,赌注便是这江北绿林道的盟主之位!”
浩飞说到此处,双目陡然露出一股煞气,他恨声道:“那混账果然一身好本事,但不是老哥哥自夸,他想赢我,却不是这般容易,激斗五百余招后,他便吃老哥哥之‘双连掌’震伤!但可恨的却是马亮那杂种!这小子竟然吃里扒外,乘我战后身疲力绝之际,暗地里给我一记‘天雷神功’!”
浩飞怒声说到这里,又大声道:“妈巴子的,他那时还是我手下一名舵主,却想不到他竟然受那公孙无畏买通,到来卧底,老哥哥一时不察,便着了他的道儿。这小子串通好一批直娘贼,乘机反叛,我力战之下,身上又负了六、七处刀伤,幸而在千钧一发之时,我那一手训练成的‘十二红巾’及时到来,拚死将老哥哥救了出去!我眼见大势已去,只得带着他们,远赴新疆北塔山暂避一时。唉!哪知这一去,便是十数年,此番回来,只眼见江湖道上,宵小横行,无法无天,旧日故友,却大多不可寻了……”。
浩气如云的浩飞,此刻他一生经历,坦然述出,已不由感慨万千,浩叹不已!
濮阳维安慰他道:“老哥哥且莫灰心,只要兄弟有三寸气在,必助老哥哥你雪此仇怨。”
浩飞心中大喜,他是个直肚肠人,喜怒皆不掩饰,闻言大声笑道:“好!好!老弟,凭你如此英才,肯予老哥哥一臂之助,还怕这些狗娘养的,不鸡飞狗跳?哈哈……待会且待老哥哥与你浮一大白!”浩飞说到此处,又对濮阳维道:“喂!兄弟,老哥哥只顾自己吹嘘,却忘了问你近来在江湖上闯得如何?不过凭你一身武学,想来定是声威远振吧!”
濮阳维生性淡泊,不喜夸耀,他谦虚了一番。向浩飞扼要的叙述了一下自己欲重建“冷云帮”的雄心,又略为提了提为恩师报仇雪恨的经过,及自己现下欲返回故土修武县的目的。直听得浩飞聚精会神,脸色瞬息万变。
待到濮阳维说毕,他一拍大腿道:“了不起!了不起!想不到如此多武林中成名高手,都败在老弟手下,老哥哥一向自负,今天却也不得不承认对你是望尘莫及哩!”
濮阳维淡然一笑,正待回答,蓦然闻得远处一阵隆隆车声,遥遥传来……
他将坐骑一带,闪至路傍,不一刻,只见一辆双辔黑蓬马车,疾驶而来,蓬车前后,各有四名神情栗悍的劲装大汉护随,模样显得甚为扎眼。“双连掌”浩飞,骤然一见这乘蓬车,不由面色倏变,低声道:“老弟注意,蓬车上有江北绿林盟下的暗号,妈的,在这翠玉坡前,又准不是好路数……”
濮阳维尚未及回答,那辆车及随行八骑,已如风驶过,车后的四名大汉,经过二人时,齐皆回首,凶恶的眼光向二人一瞪。濮阳维冷冷一笑,正待给这几人一点苦头,忽闻濮阳维咦了一声,浩飞随声一望,只见丈外正飘落着一件绿色物体。
濮阳维伸手虚虚一抓,那件绿色物体,彷佛被吸引似的,即飒然飞到他手中。浩飞见状,大赞道:“好一手凌空摄物!”濮阳维正待答话,目光却被那手中之物所摄,原来这竟是一张女人用的苹果绿色丝绢。
他心中方自一愕,鼻管中却闻到一股淡淡幽香!这香味好熟,似在那儿嗅过。濮阳维随手一翻,在那丝绢之角,却赫然以白色丝线绣着“方婉”二字!濮阳维心下一震,脱口道:“是她!”浩飞在旁看得满头雾水,他愕然道:“她是谁?”
濮阳维急声道:“老哥哥,快追!”一语未毕,人已呼声飞前八丈!
浩飞也顾不得细问,策马急追,濮阳维身形何等迅速,瞬息间已出去了三十余丈。
浩飞一见坐骑跑得太慢,陡然大喝一声,双臂疾抖,如一只大鸟般,如飞赶去。
濮阳维身形起落如电,何消几个纵跃,已赶上了前行车马,他暴叱一声,纵身腾起,向那蓬车疾扑而去!车后随行的四名大汉,见状不由大怒,纷纷叱喝连声,抽刀砍来。濮阳维单掌疾扬,砰砰两声大响,其中两人已被震飞出去。他身形不停,仍往车顶扑下。
余下二人怒喝一声,猛挥手中大砍刀,斜斜劈到……濮阳维看也不看,挥掌后扫,又是砰砰两声,那两个大汉连人带刀,亦已飞出寻丈之外!
此时他已到达蓬车之后,只见濮阳维身形倏起,陡然拔高三丈,他十指疾弹,蓦闻惨号声起,前行的四名汉子,亦纷纷坠马不起!那驾车贼人,早已吓得将马勒住,躲在座前颤抖不已。濮阳维理也不理那人,急急伸手将蓬车帘幕掀起,只见一个身着翠绿衣衫,面目清丽的少女,被铁链绑住手脚,放在车中。他不由大声道:“方姑娘,果然是你。”
语音未毕,身后已传来一声大叫:“老弟!你怎的一个也没给老哥留下啊!”
第十五章 红粉痴情 铁掌横尸
濮阳维没有回答浩飞的话。手掀着车帘,那含有默默情意的一双眼神凝视着“绿娘子”方婉。
“绿娘子”方婉也报以脉脉含情的一瞥,好象要在这短促的剎那间,将她多日来的刻骨相思,倾心相诉,得到他的慰藉与补偿。
濮阳维脑海中,正如一团乱丝般缠绕着,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在他心中翻涌,他只是怔怔地站在那里,呆呆的望着这将第一颗石子,投入他平静心湖中的少女!
她那娇柔的微笑,就彷佛在他心中产生一片片逐渐扩大的涟漪!
他怔着、想着,甚至连浩飞在对他说什么,都没听清楚。
浩飞掠身赶到车后,一见护车强人都已纵横倒地,不由大声嚷道:“我说老弟呀,你出手太快了,怎的不留上两个给老哥哥出出这口鸟气!”他言方出口才看出濮阳维好似愕在那里一般,浩飞觉得十分奇怪,忙自他身后向车内一望,蓦觉眼前一亮─原来车内竟是一个清丽窈窕的绿衣少女,却正在与自己这位老弟互相瞧望着!
浩飞一生习武,性格豪放不拘,他怎能领会出少年儿女这水一般的柔情?一见二人呆立不动,而那位少女,却仍被缚住手脚,没有解开,遂洪声大叫道:“喂!喂!老弟呀,怎的中了邪了?人家姑娘身上的缚索尚未解开哩!”
濮阳维闻言之下,如梦初醒般啊了一声,玉面一红,忙道:“方姑娘,想不到竟然在此见面,真个出乎在下意料!姑娘身上绳索,且待在即刻为你解去!”
他话声始住,右掌已向方婉身上虚虚拂去,但闻方婉低吟一声,那坚固的非常的牛筋索,经他一拂之下,已如槁灰般,寸寸断落。“绿娘子”自车中轻轻站起,向前一挪步,便欲下车,但身形才一动,想是被绑太久,血气未畅,竟呀的一声,栽下车来。
濮阳维骤惊之下,不由用手一扶!不知方婉是有意抑或无意,竟嘤泣一声,倒入濮阳维怀中。
这位青年侠士,顿时软玉温香,抱个满怀!那一股清幽如兰的少女芬芳亦隐隐飘入鼻中!
浩飞在一旁见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怎么也想不出,自己这位老弟到底与眼前少女是什么关系,怎的适才尚一语不发,如今却又如此亲热?
他疑愕之下,不由大声嚷道:“嗳!我说老弟,先别急着和人家亲热,老哥哥在此,怎的不和我引见引见哩!”
濮阳维、方婉二人闻言,皆不由脸上一热,他急忙将“绿娘子”放下,讷讷的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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