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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金安-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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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昨天他们也奔波了一天,可他也没急着换外袍。
沈令安默认。
“那……我以前抱了你的时候,你也要换衣服么?”
“你与她如何一样?”沈令安一副“你在胡说些什么”的表情。
孟竹只觉得自己的心里似开出了一朵花,唇角的笑容怎么也掩不住。
她怕被沈令安发现自己的小心思,连忙低头扒饭吃。
“慢些吃。”沈令安为孟竹夹了些菜,提醒道。
孟竹点头,放慢了速度,两人刚吃完饭,就有人敲门汇报,说是秋善公主醒了。
沈令安站起身,孟竹却没动,她想着自己过去也没她什么事,不如便沐浴更衣早些休息算了。
哪知沈令安却道:“你与我一道去。”
“我去做什么?”
“你不去,若是胡思乱想了些什么,谁为我伸冤?”沈令安看着孟竹,表情里含着一丝戏谑。
孟竹的脸腾地红了,下意识地狡辩道:“谁会胡思乱想啊?”
声音小小的,似有些心虚。
但她最终还是站起来,乖乖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沈令安的唇角勾了勾。
“沈相……”秋善公主已经坐起身,靠在引枕上歇息,看到沈令安进来,她眼中的泪珠顿时便滚滚而下,只听她低低地唤了一声,嗓音里的百转千回、楚楚可怜,就连孟竹听了都要忍不住心动。
“公主不在京城,何以出现在这里?”沈令安脸上的表情没什么波动,他走向秋善公主,在离床榻还有些距离的地方便停了下来,淡淡地问道。
秋善公主哽咽地更厉害了,断断续续地将事情说了一遍,大意便是她在京城呆得并不开心,所以便准备去南方的州城散心,但是不想引人注意,便只带了一个婢女,哪知不久前在路上遇到山匪,婢女为了救她被山匪一刀砍死,而她一路逃到这里,差点也步了婢女的后尘。
秋善公主说完,房间里就陷入了安静,孟竹觉得有些无语,秋善公主这般身份和容貌,出门竟只带一个婢女,这一路只遇到这两个山匪,只怕都算运气好了。
虽然她也干过离家出走的事,但好歹她还将自己打扮成了男子,比秋善公主要聪明那么一点点。
“公主无事便好,今晚好生歇息,明日本相会派人送公主回京。”沈令安说着,便欲转身出去。
“沈相……”秋善公主唤了一声,“本宫很怕……你可否在这里陪本宫一会儿?”
“公主不必害怕,本相会派人在门口候着,不会有人敢惊扰公主。”沈令安淡淡道。
秋善公主面色一僵,眼中的泪珠再次滚下,她的嗓音里含着委屈和一丝破釜沉舟的坚定,“当年云秋殿上,沈相曾说,他日本宫若是有事相求,你一定会竭力满足本宫的要求,不知沈相此话,如今可还作数?”
“作数。”沈令安抬眼,终于正视秋善公主。
秋善公主泪眼婆娑地看着沈令安,眼神却出乎意料地执拗,只听她慢慢道:“既如此,本宫想求沈相留下。”
第66章
若是当年在宫门口拦下沉令安质问他为何拒婚; 是她这辈子做过最降身份的一件事,那此刻求他留下; 已经将她所有的尊严和骄傲抛在身后。
孟竹震惊了; 她真没想到秋善公主的要求会是这个,她看着秋善公主的神情,突然明白; 眼前这个女子一定是爱极了沈令安。
她一时觉得五味杂陈。
沈令安的目光有变得复杂了些; 他看着秋善公主道:“本相知道今日公主受了惊吓,害怕也是人之常情,但本相已有家室,留在公主房中; 只会令公主招人非议,还请公主换一个要求。”
“本宫不怕非议!”秋善公主的音量微微提高; 神情有些哀伤。
“可本相怕。”沈令安说完; 也无心与她多说,转身便走了出去。
孟竹亦步亦趋地跟在沈令安身后。
秋善公主看着沈令安头也不回的背影,忍不住伏在被子上呜咽起来。
“你先回房歇息,我去看看那两个山匪。”出门后,沈令安低声跟孟竹说了一声。
孟竹点点头,怀揣着一肚子的复杂情绪回了房。
“主子,这两个山匪时常在那片区域打劫; 看起来确实是秋善公主倒霉遇到了他们。”沈缺在沈令安身后说道。
沈令安看着面前被揍得伏地求饶的山匪; 蹙眉瞥了一眼; 道:“再查; 本相便不信这世间有这般巧合的事。”
孟竹沐浴完后,便上了床,只是却怎么也睡不着,就在她辗转反侧的时候,房门被推开,孟竹知道是沈令安回来了,她正欲装睡,突然听到门口又传来秋善公主的声音:“沈相既让本宫换一个要求,那可否陪本宫下一盘棋?”
她已经梳洗打理过,面目仍然清冷美丽,眼中却似盛了深情。
不等沈令安开口,秋善公主又继续道:“只下一局,本宫便会回房,沈相难道连这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肯答应吗?那你当年又何必对本宫作出那种承诺?”
沈令安看了眼身后的房间,好在这房间够大,还分了内外室,所以秋善公主察觉不到孟竹的存在。
沈令安想了片刻,道:“只下一局。”
见沈令安松口,秋善公主的神色一喜。
床上的孟竹却颇有些郁闷,她将脸埋进被子里,一点动静都不敢发出来。
“公主请坐。”沈令安指了指外室的椅子,道:“本相去里面拿棋盘。”
秋善公主在椅子上落座,看着沈令安进了内室,双手有些紧张地捏了捏衣摆。
孟竹正埋在被子里装死,就听到沈令安的脚步声响了起来,然后下一刻,她脸上的被子就被人掀了起来。
“想闷死自己?”沈令安带笑的嗓音在她面前低低地响起。
孟竹看着沈令安不说话,眸光中含了些许控诉。
沈令安突然俯下身,在孟竹唇上狠狠吻了吻,然后道:“等我,很快。”
孟竹轻轻地哼了一声,不理他。
自己在外面跟秋善公主下棋,还要她等他,想得倒美。
她翻了个身,准备睡觉,耳朵却不自觉地竖了起来,听着外面的动静。
房间里本就备了棋盘和棋盒,沈令安拿起来走了出去,秋善公主端坐在椅子上,桌上已经添好了茶水。
沈令安瞥了一眼,将棋盘摆到桌上。
“本宫以茶代酒,先敬沈相一杯,谢沈相今日救命之恩。”秋善公主端起桌上的茶杯,朝沈令安敬了敬。
“公主客气了。”沈令安说着,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秋善公主垂了垂眸,开始和沈令安下棋。
沈令安棋艺高超,秋善公主倒也不弱,两人下得旗鼓相当,秋善公主看了眼沈令安,问道:“沈相这么多年都不曾娶妻,何以仓促成了婚?”
“本相二十有五才成婚,如何算仓促?”沈令安的目光看着棋局,淡淡道。
秋善公主被沈令安这一句话堵得一窒,“不知尊夫人何处得沈相欢心,让沈相心甘情愿娶她进门?”
孟竹竖起耳朵听着,连呼吸都屏住了,生怕错过沈令安的答案。
“处处。”沈令安继续平静地说道。
“……”秋善公主的双眼蓦地一涩,过了好半晌,她才继续开口问道:“这么说,沈相爱尊夫人?”
“当然。”沈令安回答得干脆利落,毫不迟疑。
秋善公主的脸色蓦地一白,不,她不信,他如今说这些,不过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想要她知难而退罢了。
屋内的孟竹却忍不住翘了翘唇,听到沈令安在秋善公主面前承认爱她,似乎令她格外欢喜。
突然,孟竹听到外室传来棋子掉落在地的声音,然后她就听到沈令安咬牙问道:“你什么时候给本相下的药?”
孟竹脸色一变,猛地坐了起来,可她想沈缺就在门外,沈令安应当不会出事,动作又顿了顿。
沈令安脸色难看地看着秋善公主,他心中有疑,所以刚刚那杯茶水并没有真正喝进嘴里,可他却还是中了招,看来他还是低估了这个女人。
秋善公主有些紧张看着沈令安,见他踉跄着站起来,神色已经有些不对劲,知道药效已经发挥了作用,她当然知道沈令安多疑,所以根本没在茶水里下药,沈令安如何能想到,在她扑进他怀里的那一刻,他身上已经沾了媚药,而刚刚,她在茶杯外壁上涂了药引,只要他端起杯子,那药引就能催发他身上的媚药。
秋善公主缓缓站起身,清丽绝艳的脸蛋上浮起红晕,只见她缓慢却坚决地伸手解开衣带,任衣裙从身上脱落,露出姣好美丽的娇躯。
“你做什么?”沈令安猛地背过身,手撑在桌上,额头有细密的汗珠冒出。
在这一刻之前,秋善公主都是紧张的,但真到了最后关头,她反倒豁出去了,她大着胆子走上前去,伸手从身后抱住沈令安,柔软的身子紧贴着他,低低道:“沈相,本宫不求什么,只求这一夜……”
向来清冷的嗓音里此刻带了丝酥人的媚意。
此时的孟竹正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乍一听到这句话,脑子轰地一下,气得气血沸腾。
这都什么公主?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她明知道相府里还有个大着肚子的“沈夫人”,竟然这么赤裸裸地勾引人家的夫君!
“本宫,本宫还是处子……”秋善公主的声音再次低低响起,语气里带着羞意。
孟竹惊愕了一瞬,下一刻,她就听到砰地一声巨响,伴随着沈令安冷冷的一声“滚”和秋善公主的痛呼声。
孟竹没敢出去,只偷偷打开一条门缝,然后就看到秋善公主狼狈地摔在地上,直接晕了过去,目之所及都是白得晃眼的娇嫩肌肤。
孟竹看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这才一会儿工夫,她怎么就脱成这样了?
“沈缺。”体内的药效开始沸腾,沈令安咬牙唤了一声,“把她带出去。”
沈缺推门进来,一看到秋善公主这玉体横陈的模样,老脸腾地一红,忙将头撇开,但他既然得了命令,自然不能退缩,拿过秋善公主的衣服,将她草草裹了,便抱起她准备出去。
“主子,你没事吧?”临出门的时候,他还不忘关心下自家主子。
“出去!”沈令安的声音低沉,似从牙缝里挤出。
沈缺迅速地出了门。
见沈缺离开,孟竹忙从内室奔出来,直接奔到沈令安面前,紧张地问道:“你,你没事吧?”
说着,孟竹就伸手握住沈令安的手腕,为他把脉,其实看沈令安这副模样就知道他中了媚药,可她担心他还被下了其他药。
沈令安的后背已经被汗浸湿,眸子充了血,他看着孟竹一脸认真地为他把脉,她白皙娇嫩的脸蛋在他面前晃动,让他的身子更加紧绷地厉害。
“还好,没有其他毒,我去给你拿解毒丸。”孟竹把完脉后,松了口气,她仰头跟沈令安说了一声,就准备去内室。
哪知还未转身,身子就被沈令安一把抱起,坐在了桌上,棋盘被拂落在地,发出一阵辟里啪啦的响声。
只见他充血的双眸紧紧盯着她,灼热的视线烫得孟竹脸蛋发红,只听他嗓音沙哑却热切,“有你在,要什么解毒丸?”
“……”
一夜缠绵,直到天色微亮,沈令安才终于放过她。
孟竹累得连眼皮都不想掀一下,内心泪流成河,果然还是需要解毒丸的……
只想了这么一句,她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沈令安看着她疲惫不堪的可怜模样,一时有些后悔,还是该节制些的。
他拥着她睡了约莫半个时辰,醒来后见她睡得沉,便朝门外吩咐了一声:“沈缺,今日备马车。”
沈缺应了一声,道:“主子,公主醒了,她哭着要见你……”
“不见。”沈令安的脸色沉了沉,冷声道:“派人送她回京,本相不想再见到她。”
“可……”
“她若是不愿意回,便把她绑回去。”沈缺话未说出口,沈令安便似已猜到了,不悦道:“昨日之事,回京细查!本想倒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想要算计本相!”
秋善公主的性情,沈令安还是了解一二的,她表面清冷高傲,实则并没有多少自己的主张,她此番能做出这种事,定然有在背后教唆!
而下药的手段,更不是她自己能想出来的!
第67章
孟竹是在颠簸中醒来的; 她睁了睁眼,发觉自己睡在马车里; 她陡然一惊; 猛地坐了起来,沈令安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怎么不多睡会儿?”
孟竹四处看了一番; 有些茫然道:“我们怎么坐马车了?”
“不坐马车; 如何赶路?”沈令安将孟竹抱进怀里,低缓的嗓音里含了丝略带暧昧的笑意:“还是说,你可以骑马?”
“……”孟竹猛然想起昨晚自己被当成解毒丸的事,解毒丸不是那么好当的; 当完的后果便是——她不能骑马了……
孟竹登时便羞窘地想要找个地洞埋进去,但是; 她没有忘记始作俑者; 当下她抬头,不满地瞪了沈令安一眼。
孟竹虽说现在胆子大了,但也很少这样明目张胆地表达自己的不满,沈令安见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似笑非笑地道:“夫人看起来对我很不满?”
“本来和青壑约好今晚就会到傅家庄的。”孟竹撅了撅嘴,按照这马车的速度; 显然是到不了了。
“在婚礼前赶到就好。”
事已至此; 孟竹也只能接受现实了; 她抬头看了眼沈令安; 想到了另一件事,她犹豫了会儿,问道:“秋善公主她……”
“让人送回京了。”不等孟竹问完,沈令安就回答道。
孟竹低头假装把玩自己的手指,小声嘀咕道:“她好像很喜欢你啊……”
一个公主,为了他将名声置之不顾,不惜自荐枕席,这事要搁在她身上,她自觉做不到这种地步。
沈令安不置可否,眸中却露出一丝排斥,事实上,他对女子投怀送抱这种事一向是极度厌恶的,若换了别人,他不会这么容易放过她。
见沈令安不说话,孟竹觑了他一眼,小声问道:“这次要是我不在,你是不是就会从了她啊?”
声音里有小心翼翼的试探。
沈令安低头瞄了孟竹一眼,突然勾了勾唇角,懒洋洋地朝背后的引枕一靠,道:“是啊。”
“……”孟竹一下就懵了,她都已经做好准备听他说一句“不是”了,没想到却得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答案。
见孟竹傻呆呆地看着他,眼眶还有泛红的趋势,沈令安忍不住嗤笑一声,直起身刮了刮她的鼻子,“逗你的,你也信?”
孟竹心里的酸水才泛到一半,一听沈令安这话,顿时戛然而止,一颗心可谓是大起大落,心里也有点后悔,他的态度已经明明白白摆在了她的面前,她一定是脑子进水了才会作这种无谓的试探!
“这些年向我自荐枕席的女人多了去了。”沈令安突然附到孟竹耳边,轻声问道:“你猜有几个成了?”
不知为何,沈令安说这话的时候,孟竹下意识地想到了自己,她的脸微微一红,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在沈令安面前晃了晃,弱弱地问道:“一、一个?”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沈令安哼笑一声,“也就只有你,误打误撞让本相着了你的道。”
孟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不吭声了,趁人之危这种事,还是让它随风逝去吧……
孟竹一行人到傅家庄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傅临风穿着一袭大红喜服,满面春风地站在门口迎接宾客,看到沈令安从马车里下来时,不由挑了挑眉,有些不爽地问道:“这便是沈相承诺的‘快马加鞭’?你怎么不等本公子拜完堂再出现?”
沈令安瞥了傅临风一眼,道:“青壑的第一场婚礼,本相如何舍得错过?”
言外之意是,有可能还会有第二场……
傅临风的脸一下就黑了,恨不能捋起袖子揍他一顿。
沈令安却已经笑着朝他身后拱了拱手,道:“恭喜伯父。”
“令安,你可终于来了,昨天老爷子已经念了你半天了,等你等得望穿秋水啊!”一个面目俊朗的中年男子走上前来,笑道。
“本该昨晚便到了,路上临时出了点事,我这便去跟傅爷爷请罪。”沈令安也笑。
孟竹仍是小厮的模样,知道那中年男人应当就是傅庄主,不过他跟沈令安的对话,却让她感觉到吃惊,似乎这么久以来,他是第一个在大庭广众之下直呼沈令安名讳的人,而她更是头一回从沈令安嘴里说出“请罪”二字。
孟竹不由对沈令安和傅家庄的渊源感到好奇。
傅庄主听到沈令安的话,眉眼的笑意越发明显,连连道:“快进去吧,老爷子看到你,不知会有多高兴。”
孟竹随着沈令安走进去,前厅里已有许多宾客在,有些人认识沈令安,一看到他出现,便连忙上前寒暄。
孟竹和沈缺站在沈令安身后,目光在旁边溜了一圈,突然看到薛雨凝正站在门口朝她挤眉弄眼,还招了招手,孟竹忍不住挑了挑眉,她今日扮成了小厮的模样,没想到她竟还认得自己,当下和沈缺说了一声,便朝她走了过去。
“我问你,你家夫人呢?”刚走到薛雨凝面前,就听她问道。
“……你既没认出我来,刚刚冲我招什么手?”孟竹沉默了片刻,无语地问道。
听到孟竹开口,薛雨凝的眸光一亮,忍不住笑出声,“我可没朝你招手,我想找的是沈缺,我刚还纳闷沈相身旁怎么多了你这么个弱不禁风的小厮呢!”
“走走走,我带你去见青壑。”薛雨凝继续道。
孟竹早就想见青壑了,当下就跟着薛雨凝绕过前厅,往后面走去。
“不是说了昨晚就到,怎么现在才来?”薛雨凝在傅家庄已经呆得有些无聊,早就盼着孟竹来了,昨晚还打算跟她打一晚上的叶子牌,没想到她压根就没来!
孟竹便把秋善公主一事说了一遍,但半点没透露自己被当成解毒丸,才导致来迟的事。
薛雨凝听了,眼睛都瞪大了,有些不敢相信,“秋、秋善公主还能干出这种事?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孟竹撇了撇嘴。
“这两个公主都不是什么好人。”薛雨凝哼了一声。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林青壑的房外,薛雨凝推开门,笑道:“青壑,我们的沈夫人可算来了!”
孟竹抬眼看向房间内,待看到穿着大红嫁衣的林青壑时,眼中闪过一抹惊艳,迫不及待地走了进去,道:“青壑!你今天太美了!”
林青壑平日很少打扮,衣裳也都以素色为主,看起来清雅朴素,今日穿了一身华丽的火红嫁衣,配上精致的妆容,美得惊心动魄。
婢女刚好为林青壑戴好凤冠,她站起身,透过凤冠的珠帘看向孟竹,笑道:“可算到了,我还怕你赶不及呢。”
孟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林青壑,笑道:“怎么会?你的婚礼,我怎么也要赶到的。”
几人寒暄了一阵,林青壑打量了下孟竹的装扮,道:“今日你是要作为我的娘家姐妹出场的,可不能穿成这样,我让人给你拿一套衣裙换上。”
“那我的脸是不是也得再修饰一番?”孟竹摸了摸自己的脸,毕竟现在她这张脸还是有些偏中性的。
“包在我身上。”林青壑眨了眨眼。
吉时到的时候,已经临近黄昏,宾客已经到齐,新郎在喜堂里等着。
孟竹、薛雨凝还有一众婢女簇拥着林青壑一路走向喜堂,林青壑手执一把精致华美的团扇,遮住自己的大半张脸,款款走向喜堂上的傅临风。
明知这是一场假婚礼,可林青壑发觉她还是紧张了,手心里有些微湿,看到傅临风那双熠熠生辉的桃花眼时,心跳似乎也漏了一拍。
她只听到旁边传来很多声音,丝竹声,贺喜声,笑声……脑子却已是一片空白。
“夫妻交拜……”孟竹听到有人高声喊道,然后看着林青壑和傅临风面对面弯下腰,她的眼眶突然便湿润了,她转头看向薛雨凝,发现她也一样。
两人对视一眼,不由笑出声,真是奇了怪了,她们也都知道青壑只是假成亲,可为什么看到这一幕时,还是忍不住觉得感动呢?
就像,就像是看到相爱的两个人,在历经波折之后,终于终成眷属。
“当日看到你和沈相拜堂,我也差点哭了。”薛雨凝在孟竹耳边说道,声音里有些不好意思。
明知道新郎和新娘都是假的,但一想到自己的好友终于有了一生的依靠,便还是忍不住湿了眼眶。
孟竹听到薛雨凝这话,唇角含了笑意,眼中却微微地红了。
喜宴上,孟竹作为林青壑的娘家人,还是和沈令安安排到了一桌,而且还非常凑巧地坐到了他的旁边,另一边则坐了薛雨凝。
席上还有傅临风、傅老庄主夫妇和傅庄主夫妇,另外还有两个孟竹不认识的人,一个中年男子,一个年轻男子。
之前听说傅老庄主病重,今日看来,虽然看起来消瘦,精神却还不错,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孟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安排到了这一桌,这一看就是最重量级的一桌,虽然可以让她感受到傅家对青壑的重视,但她却倍感压力,转头看了眼薛雨凝,发现她已经毫不拘束地开始该吃吃该喝喝了。
“……”
她又假装不经意地撇头看了眼沈令安,哪知一抬眼就撞见他揶揄的目光,孟竹连忙低头,眼观鼻、鼻观心,不再四处张望。
“令安,这次怎不将你夫人一同带来?”傅庄主和沈令安碰了杯酒,问道。
“她如今快要临盆,不宜颠簸,等她生完孩子,我一定带她来。”沈令安微微一笑。
孟竹正喝了口水,闻言一下被呛到,连眼泪都要出来了。
她内心一阵尴尬,正要掏出手帕擦眼泪,一方白色的巾帕突然递到她面前,孟竹一愣,抬头一看,见是坐在薛雨凝另一边的年轻男子,看起来俊朗不凡,与傅临风有几分相像。
就在孟竹静默的瞬间,一直光顾着吃吃喝喝的薛雨凝终于发挥了作用,迅速地拿出自己的手帕,为孟竹擦了擦眼角的泪,体贴一笑,道:“梦梦,你小心点啊。”
唔,她现在的身份是林青壑和薛雨凝的好友,姓薛,名梦,与沈相可是不相识的。
那男子见状,将巾帕收了回去,脸上倒是没什么尴尬之色。
孟竹如释重负,明显感受到身旁的气压低了些,她不敢转头看沈令安,平复了下心情后,默默地低头扒饭吃。
第68章
“既然弟妹不在; 今日你我就不醉不归!”傅临风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沈令安和孟竹,笑道。
“不洞房了?”沈令安抬眼; 用同样的笑容回敬了傅临风。
傅临风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倒是也想洞房啊!那也得看新娘愿不愿意啊!
但他内心想要吐血,面上却仍是春风得意的模样,“你我兄弟二人难得相聚; 自是要多喝几杯。”
今日是傅临风的大好日子; 沈令安自然没有不配合的道理,当下举杯敬了傅临风一杯。
“表哥,我也敬你一杯,祝你和表嫂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刚刚给孟竹递巾帕的年轻男子站起身; 笑道。
傅临风看了自家表弟一眼,道了句谢; 重新倒了杯酒; 两人举杯一饮而尽。
“如今临风成婚,也算是了了我一桩心事,靳宇的婚事是不是也该提上日程了?”傅老庄主咳了一声,笑问道,声音听起来尚有些虚弱。
“这事我们也提过,不过这孩子跟临风一样,一向眼界高; 他娘给他物色了不少适龄女子; 没一个看上眼的。”一旁的中年男人无奈道。
“表哥都才成婚; 我有什么急的?”那叫靳宇的男子也有些无奈; 表哥二十五才成婚,他现在不过刚及弱冠,还想学表哥多在江湖闯荡几年,哪里能这么快就娶妻生子?
“哦?没一个看上眼的?”傅临风挑了挑眉,有些不怀好意地笑道:“今日来喝我喜酒的人众多,也有不少年轻貌美的女子,你不妨多看看,若是碰上合你心意的女子,你只管与表哥说,表哥给你牵线搭桥。”
自家表弟喜欢的女子类型,傅临风是有点数的,他这人虽是江湖中人,却对不拘小节的江湖侠女没有兴趣,反而喜欢养在深闺、不谙世事的娇弱女子。
而眼下这一桌,可不就有这样一个女子么?
孟竹今日的容貌与平时的她有三分相像,美色不至于太过出众,但却更显得可爱了,一双水灵灵的杏眼也越发突出,天真单纯如林中小鹿,只怕是对极了表弟的胃口,不然以表弟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将自己随身的巾帕递给一个陌生女子?
傅临风这话一说完,就接收到了某位丞相大人略带不爽的警告目光。
但他今日既然洞不了房,那就什么都没在怕的,拖人下水还能让他心情好点,当下笑盈盈地回视了沈令安一眼。
靳宇听了傅临风的话,眸光还真不由自主地朝孟竹瞥了一眼,孟竹正低头喝了一口甜羹,透明的羹液残留在她粉嫩的红唇上,更显得她的双唇鲜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要采撷。
突然,他察觉到一股迫人的压力,他的眸光顺着那股压力移过去,看到那位沈相大人正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眸中含着冷意,哦不,还有敌意。
靳宇觉得有些不明所以,他没得罪这位大人啊?
始作俑者傅临风看得想笑,但他到底还是不想自家表弟被某人给记恨上,举杯敬向沈令安,道:“令安,来来来,我们再喝一杯。”
“一杯怎么够?”沈令安似笑非笑地挑了挑唇,“今晚我们一定要多喝几杯。”
说着,他看向靳宇,问道:“靳公子不如一起?”
靳宇自然不会想要去拒绝沈令安,当下点了点头。
傅临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果然,他就听到沈令安继续道:“今日临风是新郎,那本相和靳公子便轮流敬你,不醉不休,如何?”
傅临风唇角的笑容僵硬了,他是新郎,他能拒绝吗?
孟竹听到沈令安这么说,不由侧头看了他一眼,要不醉不休么?她好像还没见过他喝醉的模样。
没过一会儿,傅临风已经喝了五六杯,他在心里暗暗叫苦,这么下去,他不先醉倒才怪?!
正准备开口让他们缓一缓,沈令安已经率先开口道:“我看大家酒席都吃得差不多了,新郎官是不是该去敬酒了?”
傅庄主一听,连连点头,站起身道:“临风,跟为父一起去敬酒,靳宇,你也一起来帮忙。”
傅临风抽了抽唇角,看了眼自家摆的酒席,将近一百桌的样子,只怕不用半圈他就阵亡了吧?
“表哥放心,你若是不行,我会帮你顶上的。”靳宇见傅临风脸色有些不太好,笑道。
傅老庄主身体不好,被傅老夫人扶着下去休息了,傅夫人和刚刚的中年男子也与傅庄主等人一道过去了。
于是席上只剩下沉令安、孟竹和薛雨凝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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