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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金安-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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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竹眨了眨眼,目光落到他的薄唇上,也不知为何,她突然鬼使神差地凑上去亲了一口。
  沈令安的眸色一暗,他再次低头看向她,见她脸蛋红扑扑的,一双眼睛无辜地看着他,他微微叹了口气,“喝了多少酒?”
  “两杯。”孟竹伸出两个手指,乖乖地回答。
  两杯百花酿,于普通人而言并不算什么,可他清楚孟竹的酒量,她能坚持到现在还能保持一些神志,已经实属难得,毕竟百花酿虽然喝的时候感觉温和,但后劲却也不小,要让她醉倒,实在最简单不过。
  “我刚刚赢了很多钱。”孟竹见沈令安不说话,兀自开口道。
  “我看到了。”何止赢了钱,还赢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我厉害吗?”孟竹抿唇傻乐,眼睛却直勾勾地瞅着沈令安,似乎在期待从他口中得到赞扬。
  沈令安没有说话,他抱着她从逍遥居走出来,然后进了宅子里面的一个楼阁。
  孟竹见沈令安久久不说话,瘪了瘪唇,“你不是说我要得到你的夸奖很容易吗?”
  为什么她等了这么久还是没有等到?
  沈令安走到一处房间面前,婢女为他打开门,等他进去后,婢女贴心地关上了房门,周围的人也都退了下去。
  “是很容易。”沈令安将孟竹放到床上后,才回答她的问题。
  “那你夸。”见沈令安想要直起身,孟竹却环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
  她鲜少这般任性缠人,沈令安盯着她的脸看了良久,笑了,“你把面具摘了我就夸你。”
  孟竹一听,登时松开了他,伸手将脸上的面具给摘了。
  沈令安摸了摸她的脸,笑道:“真乖。”
  孟竹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似是在想,这就算夸奖了?
  沈令安见她这副模样,心里起了逗弄的心思,“你让我高兴了我就夸你好不好?”
  “怎么样才能让你高兴?”孟竹一脸天真地问道。
  “亲我。”
  孟竹听了,眼睛一亮,这个她会!于是她一把抱住沈令安的腰,仰头就朝他唇上亲了上去,不过力道却是没控制好,娇嫩的唇瓣直接磕到了沈令安的牙齿上。
  孟竹疼得抽气,双眼一下就变得水汪汪的了。
  沈令安见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唇角弯了弯,他微微俯身,轻柔地贴上孟竹的唇,缓慢又温柔地摩挲着。
  “很甜……”沈令安低低地说了一声。
  “什么很甜?”孟竹茫然地问道。
  “你。”沈令安的嗓音里有笑意流泻出来,他捧住孟竹的脸,将孟竹压到了床上。
  哪知孟竹却不甘被压,非要反客为主,沈令安没拘着她,很快就被她反压了。
  他躺在孟竹身下,看着她难得主动的模样,低低地笑了笑,“夫人真厉害……”
  孟竹听到“厉害”二字,以为他是在夸自己刚刚赢钱厉害,当下露出一个灿笑,点头道:“那当然。”
  说完,她就看到沈令安唇角的笑意更明显了,他笑起来的时候,仿佛星光也在她面前闪烁,她的心剧烈地跳了起来,脑子里闪过四个字:秀色可餐。
  这么想着,她不自觉得舔了舔唇,然后俯下身,在沈令安的唇上舔了舔。
  唔……好像有甜味。
  沈令安的身子因她这一举动倏然绷紧,她还未回过神来,便被他卷入了无边的缱绻之中。
  孟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下摇摇晃晃的,她睁了睁眼,惊觉自己睡在一辆马车里,她猛地直起身,待看到坐在一旁的沈令安时,脸色才和缓了些,问道:“我们这是去哪儿?”
  “自然是回府。”沈令安见她醒了,将她捞进怀里,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孟竹甩了甩头,只觉得脑子有点晕,“雨凝和青壑呢?”
  “傅临风送她们回去了。”
  孟竹掀开车帘,透过缝隙往外看了看,才发现天色已经渐暗,而他们的马车正驶在京城的街道上,再过一条街便可到家了。
  孟竹意识到自己又喝醉了,因为她的记忆又断片了,只隐约记得她被薛雨凝拉到赌桌前坐着,似乎还赢了不少钱,后面的事便不记得了。
  “我怎么睡了这么久?”孟竹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嘟囔了一声。
  “看来是累了。”沈令安别有深意地说道。
  孟竹却全然没领会他的意思,有些懊恼,“青壑明天就出嫁了,本来还想与她们不醉不归的。”
  “你做到了。”沈令安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孟竹:“……”好像是做到了,她确实是喝醉了才回府的。
  可是她只喝了两杯啊……想想都丢脸。
  “往后不许再喝酒了。”沈令安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板着脸道。
  孟竹心虚地点了点头,她这种酒量,还是别喝酒的好,不然容易出事。
  “我没有发酒疯吧?”她拉住沈令安的衣裳,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发了。”
  “啊?”孟竹一阵尴尬,“我做什么了?”
  “把我吃干抹净了。”
  “……”孟竹的脸腾地红透了,“你乱说。”
  “你看看你的杰作。”沈令安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道:“托夫人之福,本相明天没法上朝了。”
  孟竹这才看到沈令安的脖子上竟有好几处紫红的痕迹!
  孟竹傻眼了,每次她与沈令安同房后,被留下诸多痕迹的人都是她,她从未在沈令安身上留下过什么痕迹,呃,也不对,偶尔会在他背上留下挠痕,可她也从未亲过他的脖子啊……
  “夫人酒后甚是热情,为夫很是喜欢。”沈令安拥住她,低低笑道。
  孟竹羞窘得恨不能装晕,看那痕迹,确实是挺热情的……可她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孟竹心虚地点头。
  “无妨,改日你我再演练一番,保管你能想起来。”沈令安在她耳边轻笑一声。
  “……”孟竹将脸埋到他的胸膛里,装死。
  过了会儿,沈令安伸手抚了抚她的秀发,道:“以后莫要再去逍遥山庄,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为什么?”孟竹抬起头,不解地问道。
  “不是个好地方。”
  “那你为什么去?”
  “我去那里自有我的用意。”
  孟竹眉心微蹙,那逍遥山庄就是一个享乐的地方,听雨凝说山庄里的美婢和舞姬,都是可以和客人春风一度的,所以里面才大部分都是男客。
  她看着沈令安,挣扎了片刻,才问:“你是去寻欢作乐么?”
  沈令安见她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紧张,唇角微扯,“倒是寻过一次。”
  孟竹的心登时沉了下来,眼眶一下就红了。
  她丝毫无法想像沈令安和其他女子寻欢作乐的场景,光是想想都能让她崩溃。
  “作何这副表情?我寻的人,难道不是你?”沈令安的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揶揄地问道。
  孟竹一愣,呆呆地看着沈令安,就听他在耳边低声道:“我只今日寻过一次欢。”
  语气里的揶揄藏也藏不住。
  “你……”孟竹差点被气哭了。
  她撇过头,不想再理他。
  沈令安低低的笑声在她耳边回荡,“怎的如此小气?”
  孟竹还是不理他。
  “这逍遥山庄建好不过一年时间,朝中已有不少官员成了它的常客,其中猫腻众多,我去那里,不过是为了查探一二,不让你去,是不想让你卷入其中。”沈令安抱紧她,在她耳边低声解释道。
  听到沈令安这一番解释,孟竹的脸色才缓了缓,这种事他本不必与她说,亦不是她应该知道的,但他却还是与她说了。
  这说明,他信任她,也在意她,不是吗?
  孟竹的心情好了起来,她伸手捏了捏沈令安的衣袖,小声问道:“那,你会有危险吗?”
  “不会。”
  孟竹这才放了心。
  第二日,林青壑便随傅临风一道走了,走的时候,身后还带了绵绵不绝的送嫁队伍,热闹的景象再次引起了百姓的围观。
  薛雨凝作为林青壑的好友,得了薛夫人的同意,与林青壑一同前往傅家庄,准备等她成了亲再回京城。
  孟竹倒是也想一起去,一来是舍不得小殊儿,二来沈令安过几日也会启程去傅家庄参加他们的婚礼,便等着过些日子与沈令安一起去了。
  “当年沈相拒了皇姐的婚事,声称此生非林青壑不娶,如今他不但娶了个下贱的商户之女,还亲自为林青壑备了嫁妆,大张旗鼓地为她送嫁,难道他当年只是找了个借口,故意拒绝皇姐?”酒楼之上,戴着帷帽的菱乐公主和秋善公主临窗而立,看着楼下热闹的送嫁队伍,菱乐公主突然问道。
  秋善公主的心似被刺了一下,却没有说话,菱乐公主继续道:“皇姐绝色姿容,又贵为皇女,哪一点配不上他沈令安?他沈令安凭的什么,胆敢拒绝父皇的赐婚?”
  凭什么?
  秋善公主的眸中流露出一丝哀伤,当年的她也曾这样问过他,彼时她打扮成太监,候在宫门口,拦下了下朝的沈令安,强忍着眼泪质问他,问他为什么拒绝赐婚,又……为什么不喜欢她?
  当时他说了什么?
  他说:“公主固然美,却非本相心头好。”
  那时她以为,那林青壑便是他的心头好,可如今这又算什么?
  以他之能,想要得到一个林青壑,何其简单?何至于这么多年都不曾将她收入府中?
  难道他当年,当真只是找了一个借口来拒绝她?
  可那孟竹,又是凭什么,可以嫁给他?
  那日洗尘宴上,她看得分明,他们二人并非十分亲昵,他连她的手都不曾碰过,甚至到后来,有人向他禀报了什么,他便神色大变,匆匆离去,连身旁的夫人都遗忘了。
  “皇姐?”见秋善公主不说话,菱乐公主又唤了一声。
  秋善公主回神,街上的送嫁队伍已经远去,她垂了垂眸,“都是过去的事了。”
  “皇姐难道甘心吗?”
  秋善公主的脸色微微一动,“不甘心又能如何?”


第64章 
  “皇姐如今已恢复自由身; 若是不甘心,为何不再放手一搏?”菱乐公主说着; 继续道:“我看沈相对那商户之女也并没有多上心; 那样低贱的女人,怎么能够比得过皇姐?”
  秋善公主摇了摇头,“我自回京以来; 统共只见过他三次; 我知他有心避我,至于他那夫人,他想必不是全然无意的,不然也不至于接受皇上的赐婚。”
  “沈相如今也二十有五了; 他会接受赐婚,也许不过是觉得自己年岁渐长; 需要一个夫人罢了; 更何况他已经拒过一次赐婚,总不能再拒一次。”菱乐公主说道:“皇姐也许不知道,他们的婚事极为仓促,若是他当真尊重那孟竹,怎会如此仓促地迎娶进门?”
  秋善公主眉心一动,菱乐公主附到她耳边,语气颇为神秘; “而且皇妹听说; 当初与孟竹拜堂的; 并非真正的沈相。”
  “此话当真?”秋善公主惊了惊; 问道。
  “千真万确,那时他并不在京城。”菱乐公主道,“连拜堂都假手于人,皇姐觉得沈相对他的夫人,能有多少感情?”
  秋善公主陷入了沉思。
  “林青壑出嫁,以沈相这番架势,想必会亲自去参加婚礼,他那夫人如今身怀六甲,定然不能相伴左右。”菱乐公主意味深长地说道:“皇姐若是有心,不妨来一出美人计。”
  秋善公主清冷的面色微微一红,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当年她都不曾用过美人计,如今她怎么可能……
  “皇妹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秋善公主冷静了会儿,道。
  “恕皇妹直言,皇姐已然不年轻了,又是和离之身,若是一味端着,莫说是成为沈相的枕边人,只怕见他一面都难,何不破釜沉舟,为自己博一个机会?成了,自然是如愿以偿,千好万好,若是不成,不过是回退原地,你是堂堂公主,他还能对你做什么不成?”
  菱乐公主这番话,说到了秋善公主的心坎上,她贵为公主,又有倾城之貌,一向冷傲,当年被她风姿所倾倒的世家子弟多如过江之鲗,她全部不为所动,只念念不忘在琼林宴上第一眼见到就心动不已的沈令安。
  可她傲,沈令安更傲,她动了心,沈令安却连眼神也不曾波动。
  候在宫门口拦下沉令安已是她当年做过最降身份的事,她自恃清高,即便再伤心也不曾去纠缠过他,后来另嫁他人,也是含了一分赌气在里面,他沈令安不喜欢她,多的是人想要将她捧在手心里。
  可惜,这么多年过去,她非但没忘了他,午夜梦回时,想的人还都是他。
  若是她能放下身份,放下清高……那么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菱乐公主看着秋善公主出神的模样,唇角微微勾了勾。
  在相府哄小殊儿睡觉的孟竹浑然不知有人正在惦记着自己的夫君,林青壑一走,相府好像突然冷清了不少,好在有小殊儿在,很快就转移了孟竹的注意力。
  小殊儿的眉眼已经舒展了不少,不再如刚生下来时那般皱巴巴的,孟竹越看越喜欢,恨不能天天将小殊儿抱在怀里。
  可惜的是,她身体亏损太过,一开始就断了奶水,无法亲自给小殊儿喂奶。
  沈令安今日没有上朝,在书房处理了公务之后,一回房就看到孟竹抱着小殊儿,正哼着小曲儿哄他睡觉。
  嗓音温软,似春风拂过心田。
  沈令安的眉眼不由浮现一抹暖色,他走上前去,看到小殊儿眼睛眼睛半睁不睁,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显然是快进入梦乡了。
  小小的眉眼里有孟竹的影子,但更肖似他一些。
  沈令安伸过手,想将小殊儿抱过来,哪知还没完全抱到手,小殊儿的眼睛却倏然睁开了,一看到沈令安,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沈令安的手一僵,孟竹已经迅速地把手缩了回去,抱着小殊儿轻轻摇晃,柔声轻哄:“小殊儿乖,娘在这儿呢……”
  孟竹一出声,小殊儿大张着的小嘴就收了回去,漂亮的小眼睛盯着孟竹的脸看了一会儿,然后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继续闭眼睡了过去。
  沈令安:“……”
  这臭小子看来是欠调教了。
  等孟竹将小殊儿彻底哄睡过去,才发觉某人脸色不善地盯着自家儿子。
  孟竹:“……”
  孟竹将小殊儿交给奶娘,让她抱出去,然后蹭到沈令安身旁,扯了扯他的袖子,柔柔地唤了一声:“夫君。”
  沈令安的脸色缓了缓。
  孟竹弯眼一笑,“我们何时启程去傅家庄呀?”
  “七日后。”
  傅家庄在柯城,从京城快马加鞭过去,只需三日,傅临风他们要运的东西多,速度快不了,才要提早回去。
  “小殊儿一定要留在相府吗?”
  “傅临风成婚,除了江湖人士,想必也会有一些朝中之人参加,小殊儿不宜出现,而且他月份尚小,不宜奔波。”沈令安解释道。
  孟竹虽然心里舍不得,但也没办法,“那我是不是也要乔装打扮一番?”
  “嗯。”
  她在世人眼里还是个大着肚子的孕妇,这种时候自然是要在府中养胎的,不能光明正大和他一起出场。
  于是出发这日,孟竹摇身一变,成了沈令安身边一名清秀的小厮,跟着一队人马,光明正大地从京城里骑马而出。
  不过碍于沿途人多,沈令安没办法带着孟竹共乘一匹马,但孟竹却很高兴,因为她单独一匹马,便可以和沈令安并驾齐驱,这种感觉莫名地让她愉悦。
  她如今作男子装扮,容貌也被修饰过,高兴起来神采飞扬,倒真显出一分英气,沈令安撇头看她,见她这副模样,眼中有笑意浮现。
  因为赶时间,所以第一晚错过了落脚的驿站,一队人马便在野外寻了处宽敞的平地扎营。
  沈令安带的人马各个训练有素,很快就搭好帐篷,准备好晚饭和篝火。
  晚饭是山鸡和鱼,都是沈缺他们现抓现烤的,沈缺坐在篝火旁同他们一起吃,其他人则在周围站岗。
  这不是孟竹第一次随沈令安在野外住宿,当初从陵州回来,偶尔也在野外住过几晚,但这一次,孟竹的心境与那一次大不相同,心情前所未有地放松和愉悦,连带着沈令安的心情也一直处于不错的状态。
  而沈令安心情好,沈缺那一群人也就放松许多,想到孟竹都暗暗心怀感激,毕竟从前跟主子出来,可从没有这么轻松的氛围!
  这感觉就像是从地狱到了天堂,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懂!
  “这山鸡真好吃,沈缺的厨艺真好。”孟竹吃完后,看向沈缺说道。
  这还是头一回有人夸他厨艺好,想他给主子做了这么多年的饭,又当侍卫又当厨子的,就从没听主子夸过他一句,当下热泪盈眶地看着孟竹,道:“夫人喜欢就成,下次您想吃什么,跟属下说,属下一定给夫人做!”
  孟竹看到沈缺激动的模样,忍不住一笑,颔首道:“好啊。”
  “就你话多。”沈令安瞥了眼沈缺,冷声道。
  沈缺悲愤地咬了咬唇,他才说了一句话好么?
  但他到底还是不敢再废话,默默地埋头继续吃山鸡了。
  孟竹看得想笑,但还是憋住了。
  扎营的附近便是一条河,孟竹吃饱喝足之后,眼睛便不时地往河边瞄,毕竟是盛夏,一天奔波,身上都是黏糊糊的汗,实在难受,可她又知道在野外不便沐浴,尤其是同行的还有这么多男子,只不过心中还是心痒难耐,心想,她不沐浴,就去擦一擦,总可以吧?
  就在孟竹犹豫跟沈令安开口的时候,沈令安已经拉着她起身走向帐篷,并对沈缺说道:“准备热水送进来,其他人都退下。”
  沈缺应了声是,马上就吩咐了下去。
  孟竹眨了眨眼,小声问道:“你要热水做什么?”
  “河水太凉,你的身子受不住。”
  孟竹的脸微微一红,“你怎么知道我想擦身?”
  “猜的。”沈令安勾了勾唇,回道。
  沈缺将热水送进帐篷后,很快便退了下去,手下的人早已被他安排到远处,且背对着这个方向。
  孟竹看着那盆热水,有些犹豫地看了眼外面。
  “放心,他们都退下了,看不到你。”沈令安见状,解释道。
  孟竹听了,又看了眼帐篷,帐篷并不大,里面放了张简易的行军床,剩下的空间便显得小了,若是她在这里擦身,简直就是在沈令安眼皮子底下宽衣解带,想想都让人不自在。
  孟竹挣扎许久,看向沈令安,“你可不可以也出去?”
  沈令安闻言,扯了扯唇,“不可以。”
  孟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她想了想,用一双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沈令安,然后软软地唤了一声:“夫君……”
  沈令安冷笑,“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若是搁在从前,孟竹早就吓得不知所措了,可现在她却丝毫不怕,若是她吃了熊心豹子胆,那也是他给的。
  所以孟竹继续用无辜的小眼神看着沈令安。
  然后,她就看到沈令安冷着脸拂袖出了帐篷。
  孟竹眼中的笑意藏也藏不住,她就知道,他会答应她的!
  沈令安出去后,孟竹便开始迅速地宽衣解带,然后用热水打湿毛巾,开始给自己擦身。
  沈令安站在帐篷外,看到孟竹窈窕的身姿,因那摇曳的烛火,映出了剪影。
  剪影并不清晰,但已经足够令人血脉喷张,他可以清楚地知道她什么时候在脱衣,脱到了哪一件,什么时候在擦身,又擦到了哪一处……沈令安的眸色暗了暗,看了眼周围,确认无人可以看到这一幕,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些。
  看来以后不可再让她在这种帐篷里擦身了,除非熄了烛火,或是将帐篷加厚,确保不会露出她的剪影。
  孟竹一换上干净的衣裳,沈令安便走了进来,只是脸色却比他刚刚出去时还差,孟竹的心不由突了突,难道他真的生气了?
  沈令安却没有看她,迳直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便准备出去,孟竹小心地拉住他的衣袖,眨巴着眼睛问道:“你去哪儿?”
  “沐浴。”
  “河水凉。”
  “那正好。”


第65章 
  孟竹看着沈令安匆匆出去; 脸色却不见缓和,心中难得升起了一丝不安; 不过沈令安不在; 她也不敢出去,只能先躺到行军床上歇息。
  过了小半个时辰,沈令安才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回来; 孟竹躺在床上; 已经开始打起了瞌睡,见他进来,忙睁开眼。
  沈令安吹灭了蜡烛,上了床。
  行军床较窄; 两个人睡在上面,几乎贴在一起; 孟竹伸手环住沈令安的腰; 蹭进他的怀里,小心地问道:“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沈令安一愣,答道:“没有。”
  “骗人,你刚刚脸上明明就写着不高兴。”听到他说没有,孟竹的胆子又壮了些。
  “少胡思乱想。”沈令安伸手捏了捏孟竹的腰。
  孟竹怕痒,立刻老实了,他既然没生气; 那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么想着; 孟竹便准备睡觉; 可她自己一个人在床上时还觉得舒适; 沈令安上来之后明显觉得热了起来。
  孟竹动了动身子,试图与沈令安拉开点距离。
  “乱动什么?”沈令安重新将她搂进怀里,问道。
  “热……”孟竹老实回答道。
  沈令安一顿,下床走动了下,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把折扇,他轻轻地摇着扇子,轻声问道:“还热吗?”
  清风徐来,孟竹身上的燥热一下就被缓解了,可心里却似被星火燎原,一颗心滚烫滚烫的,差点把她自己化了。
  她想起第一次发觉自己喜欢上他,便是那次去善清行宫的路上,他为她扇风,小小的一个举动,便轻而易举地掳获了她的心。
  有时候她都会想,她怎么会那么容易被讨好呢?
  不过就是为她扇风而已,她便没出息地心动了。
  可他是沈令安,谁人能被他这么温柔对待?
  她若不心动,才是没天理。
  “那次去善清行宫,你为什么会为我扇风?”孟竹忍不住问道,那时他应当还未喜欢上她吧?
  沈令安被孟竹这突如其来的话问得一愣,想起那时她趴在马车里的的可怜模样,道:“你不是热吗?”
  她为了他最重要的人受伤,给她扇扇风而已,并不算什么。
  更重要的是,他享受二人独处的空间,并不想要有第三个人来打扰。
  这个理所当然的答案,让孟竹的心中微甜,她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带着一夜好梦,睡了过去。
  第二日仍是赶路,不过这天晚上倒是不用再住在荒郊野外,他们在天黑之前抵达了驿站。
  一群人风尘仆仆地下了马,沈缺吩咐几人将马迁到马厩,其他人和沈令安一起进了驿站的大堂。
  大堂里尚有其他人在,孟竹只亦步亦趋地跟在沈令安身后,倒也不敢跟他太过亲密。
  沈缺在柜台处订房,沈令安和孟竹几人在一旁站着,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道女子惊恐的叫声:“救命!”
  孟竹下意识地转身看去,就见一个身穿白色罗裙的女子正跌跌撞撞地朝驿站里跑进来,她的头发凌乱,身上沾着尘土和血迹,一身狼狈。
  而那女子身后,则跟着两个模样凶狠的壮年男子,手中还拿着带血的刀,对着那女子邪笑道:“你以为跑到这里就没事了?乖乖从了大爷,还能少受些罪。”
  孟竹看着那女子的容貌,眸中满是惊愕,为什么她觉得那女子竟有些像秋善公主?
  很快孟竹就发现,那人不是像秋善公主,那就是秋善公主。
  只见她满脸惊惶地抬头环视了一圈,看到沈令安时,眸色蓦地一亮,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泪眼婆娑地朝沈令安狂奔而来,一把扑进他的怀里,哭着唤了一声,“沈相,救救我……”
  这一幕有些眼熟,孟竹不由想起当日在善清行宫时,她被瑞王所追,也是这样扑进沈令安的怀里,那时她觉得沈令安就是她的天,一定可以护着她,不让她落到瑞王手里。
  可此刻,看着秋善公主这般扑进他的怀里,她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但秋善公主看起来当真可怜,她便只能忍了。
  沈令安蹙了蹙眉,伸手便要将秋善公主推开,可她的力气却前所未有地大,抱着他不肯撒手,似是恐慌到了极致,连神志也有些不清了,只喃喃道:“救我,救救我……”
  不用沈令安吩咐,沈缺已经上前将那两个壮汉制服了。
  孟竹看着紧抱着沈令安不放的秋善公主,心情很是矛盾,很想将她推开,可一想到她刚刚的经历,她也算能感同身受,又心软了。
  算了算了,让她抱一会儿,也死不了人。
  突然,秋善公主的身子一软,晕倒在了沈令安的怀里。
  “沈缺。”沈令安唤了一声,沈缺便走上前来,沈令安顺势将秋善公主推到沈缺怀里,道:“抱公主上楼。”
  沈缺:“……”
  孟竹的心情却因沈令安这一个举动好了一些,她跟着沈令安上了楼,见沈令安跟着沈缺踏进安置秋善公主的房间,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跟了进去。
  沈令安回头看她,眸中带了丝笑意。
  “去请大夫。”沈令安吩咐了一声。
  “主子,这附近只怕没有大夫,离这最近的城镇也有三十里路……”沈缺想了想,回道。
  沈令安蹙了蹙眉,就听身后传来孟竹试探的声音:“不如,让我试试?”
  孟竹不出声,沈令安几乎要忘了自家夫人博览医书,还救过自己一条命,当下点了点头,应道:“好。”
  孟竹没想到沈令安真的会同意,她其实有些紧张,虽然她脑海里的理论知识已经足够丰富,但毕竟没什么诊治经验。
  但既然沈令安信任她,她便决定相信自己一回。
  孟竹坐到床沿,将手指搁到秋善公主的手腕上,凝神听了一会儿,道:“她的脉率过快,脉象有些虚,应当只是惊吓过度,并没什么大碍,正好我们带来的药材里有安神静心的药,给她煎一副就好。”
  “属下这就让人去煎药。”沈缺听了,连忙道。
  “奔波了一天,你也累了,我们先去吃饭。”沈令安看着孟竹,道。
  “不等她醒来吗?”孟竹眨了眨眼。
  “她若是醒了,自然会有人来通知我们。”
  孟竹确实也饿了,便跟着沈令安走了出去,饭菜已经端进沈令安的房间,房间里没有旁人,孟竹便也不觉得拘束了,直接在桌前坐了下来。
  沈令安换了件外袍才过来坐下,孟竹有些纳闷地看了他一眼,“你作何要换外袍?”
  “脏了。”沈令安淡淡道。
  孟竹哦了一声,也不再多想,继续埋头吃饭,过了会儿,她突然想起一件事,猛地抬头看着沈令安。
  “怎么?”
  “你是因为秋善公主抱了你?”孟竹试探地问道,因为她想起当日在将军府,她不小心撞了他,薛锦岚便问他要不要换一身衣服。
  毕竟昨天他们也奔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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