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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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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仇武受到的几乎是两人的合力,虽然南宫心菲刚领悟“心梦心法”对波劲的生克之道。

但生克之道正是“心梦心法”第五层的实质。

南宫心菲以全身余力运行心法,其威力仍是惊人,也不是那时已耗去大半内力的仇武所能承受的。

就当南宫心菲将所有气力都涌向仇武的同时,她也因为耗尽全力而昏厥过去,因此她没有看到仇武被击飞吐血的一幕。

这时,李笑天见南宫心菲这样一问,忙笑道:

“菲妹,你醒来就好了。你不知道,那仇武被你击败吐血受伤了。”

“啊!”

南宫心菲惊叫一声。

听到李笑天的话,她也不敢相信自己能将成名江湖三十多年的“云山双怪”老大仇武打伤。

当下她叫李笑天让开身子。

当李笑天让开身子后,南宫心菲果然瞧见“云山双怪”老二仇仲正在为仇武疗伤。

仇仲身前的仇武虽然嘴角胸前仍有血迹,但面色已呈红润,看来疗伤已快结束。

慢慢地嘘了一口气,南宫品这才从南宫心菲的身后站了起来。

南宫心菲一觉察身后有动静,忙转过头看去。

她见南宫品的样子,知他刚才是为她输功,以使她的气力迅速恢复起来。

南宫心菲刚想向其兄说话,就见南宫品一扬手,说道:

“小妹,别说话。你刚才耗离甚多,现在不宜多说话。

大哥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你只要照实简要回答就行了。”

南宫品见南宫心菲点了下头,他于是郑重地向南宫心菲问道:

“小妹,你告诉大哥,你怎样将仇武击败的?”

听到南宫品这样一问,南宫心菲低头沉思了片刻后,抬起头说道:

“大哥,小妹好像刚才已突破‘心梦心法’的第四层,而进入第五层‘心梦波回’的境界。”

南宫品一听,又惊又喜地脱口叫道:

“真的,小妹!我们南宫世家也没有几个人达到‘心梦波回’的境界啊。”

“什么?”

一声大喝传来,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发自“云山双怪”老大之口。

原来他的内伤已好了,以此也可见其修为的确精深异常。

南宫品一见仇武在大喝的同时,又走了过来。

他忙运功戒备起来。

他知道眼下南宫心菲和李笑天只有靠他保护了。

仇武见南宫品一副戒备的神情,忙摇了一下手,说道:

“小子,慢来!我是来问这小丫头刚才到底施展“心梦心法”的第几层。

我已败于小丫头之手,我兄弟二人今后见到你们将不再动手。”

听到仇武竟说出这番话,李笑天三人不由一阵惊愕。

没想到,仇武倒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

江湖传言,“云山双怪”脾气怪僻,行事乖张,是非不分,今日一见,才知传闻不实。

南宫品一听仇武所言,知其有罢手之意。

见他也不怪罪南宫心菲伤他之事,走近他们仅是想问清南宫心菲是用第几层“心梦心法”伤他的,当下南宫品放下戒备之心,向仇武说道:

“仇前辈,刚才的事情还请你多见谅。晚辈代表南宫世家向你表示歉意。”

说完,他向“云山双怪”仇氏兄弟分别躬身行了一礼后,又道:

“小妹刚才用的是第五层‘心梦心法’。”

“啊!真是第五层!”

仇氏兄弟一听南宫品说出南宫心菲已进入“心梦心法”第五层,都惊讶出声。

“南宫姑娘,是真的吗?”

仇氏兄弟见南宫品凭其在南宫世家中的绝高身份,竟向他们施以大礼,心中也都对南宫品三人的观感起了变化。

“仇前辈,心菲也是刚才与前辈动手中,才恰巧悟透‘心梦心法’第五层。

心菲失手伤了前辈,在这里向两位前辈致歉了。”

“这也不能怪你们。

哦!

对了,南宫姑娘,那‘心梦心法’第五层一定是‘心梦波回’了!”

说完这句话,仇氏兄弟突然一阵沉默,双眼都迷茫的盯着西北的天空。

好一会,仇仲才回过神来,向南宫心菲说道:

“听说‘心梦心法’共八层,只是从第五层往后,男女施展的威力才有区别。

一般处在第五层,男子的威力要小于女子,原因是第五层是‘心梦心法’最关键的一层,女子特有的先天柔性,使女子比男人更适合练这一层。”

南宫品一听仇仲之言,顿时大吃一惊,急声问道:

“你怎么知道这些秘密?

这可是我们南宫世家的不传之秘。”

见南宫品向他这样一问,仇仲一向冷峻的脸色顿时升起一片喜色。

只见他又向西北的方向望了一下后,对南宫品说道:

“江湖岁月催人老,一晃就是三十多年过去了。

三十二年前,‘心梦仙姬’就凭第五层‘心梦心法’深深将我们兄弟二人折服。

那时,仙子高贵雍容,如梦如仙……”

仇仲说着说着,就陷入了对三十多年前往事的回忆之中。

那仇武的眼中,也流露出崇拜、怀念、追慕的复杂神情。

真没想到一向怪僻的“云山双怪”也会为一个人如此倾倒。

南宫心菲见仇仲像还有话没说完,就出神起来。

忙接口说道:

“仇前辈,你说的可是我奶奶?

原来你们认识我奶奶。

唉!

奶奶过世时,我才五岁,我只记得她好像喜欢穿素白的衣服。

真没想到,这么多年来,你们还对奶奶如此敬服。

看来当年奶奶的名号一定很响亮了。”

“云山双怪”听后,脸上骤现凄然之色。

只听仇仲颤声问道:

“真的?

这怎么可能!

仙子功力精深,菩萨心肠,怎会于十年前就仙去了呢?

我们兄弟还没有报答她救命之恩呢?”

仇仲说到此处,语声变成喃喃自语,李笑天三人也听不甚清。

突然,仇仲的话声陡然高了起来,只听他向南宫心菲问道:

“南宫姑娘,你刚才说‘心梦仙姬’是你祖母,这是真的?

我记得当年仙子从那老毒婆苗翠云手中救出我们兄弟后,她告诉我们她那时只在南宫世家做客而已,原来她是南宫靖老家主的夫人。

刚才我看到姑娘施展‘心梦波回’,我还以为你是仙子的徒弟或徒孙呢?

咳!

我也真是糊涂,‘心梦’二字可是你们南宫世家的招牌啊。”

仇仲说到这儿,话声一顿后,又说道:

“唉!

也只有他老人家才能配得上仙子。

对了,这位少侠既然身怀‘心梦散’,那定是位列‘武林七大公子’之一的南宫世家未来家主南宫品少主了。”

仇仲口中所说的“他老人家”,自然指的是南宫世家上代家主南宫靖。

南宫靖一生所行益事善举无数,侠名远播,数十年来一直为江湖人景仰。

南宫品一听仇仲对他一连串的称呼,忙说道:

“不敢当前辈如此称呼,前辈就叫我南宫品吧。”

说着,他又望向南宫心菲和李笑天,接着道:

“这是家妹南宫心菲,那位是我的至交好友李笑天。”

“云山双怪”老大仇武在一旁听后,顿时“哈哈”一笑后,粗朗地说道:

“南宫公子与南宫姑娘,想来是亲兄妹了。

唉!

仙子有你们这样的后人,也可欣慰了。

尤其南宫姑娘,没想到你如此年纪,竟已进入‘心梦心法’的第五层,将来的成就定是不可限量啊!

我老仇三十年多年后,又能重见‘心梦波回’的威力,真是上天垂幸!”

说到这儿,他侧了一下头,望向李笑天,接着歉声说道:

“这位李少兄,刚才老仇的举动确实太过粗鲁,不知少兄的伤怎么样了。”

这时李笑天的伤在“心梦散”的特殊疗效下,已不见丝毫疼痛。

他见仇武态度已然大变,他当下微笑着说道:

“仇前辈不用担心,晚辈的伤已不碍事。”

李笑天将刚才仇武把他摔伤的事一句话带过,语声顿了一下后,又说道:

“两位前辈,你们不如再回到茶棚里吃点东西吧。

我们还有不少干粮卤肉。

既然店内已无存货,你们就与我们一块吃点好吗?”

看着李笑天毫无怨愤却充满真诚的目光,“云山双怪”老大仇武望了仇仲一眼后,上前一把拉过李笑天的手,“哈哈”一笑,又走回茶棚之中。

在茶棚里,此时只有李笑南宫品兄妹和仇氏兄弟五人,那两位茶客已经上路了,而茶棚伙计和掌柜正在外面准备马车去矶山镇进货。

这时,五人围在一桌,一边吃着摆满一桌的的面饼、咸水鸭、卤鸡、酱牛肉以及三碟小菜,一边谈着江湖见闻。

棚内要是还有外人的话,一定不会相信在江湖上以怪僻出名的“云山双怪”竟能与三个年轻人搅在一起,而且还是一个书生和一对少年男女。

就这样五人在一起吃喝近半个时辰,天色已是未时过半。

眼看着距离傍晚也只有三个多时辰,南宫品担心到庐江错过投宿时间,他忙站起身来,打断正在谈得兴起的四人,说道:

“两位前辈,眼下午时早过,不知你们将南下何地?”

他早从“云山双怪”来时的马蹄声来处,得知他们是自北而来,准备南下。

“云山双怪”一听南宫品所言,也站起身来,说道:

“不是南宫公子提起,我们倒忘了时间。

我们正准备走趟福建武夷山,你们可是要回洛阳南宫世家?”

南宫品点头,应了一声:

“正是!”

于是,在南宫心菲整理好包裹后,五人出了茶棚,将马解下,各自跨上坐骑。

正当他们准备分向而行时,只听仇仲突然叫道:

“等一下,南宫公子,请你回去后,替我们兄弟到仙子灵位前插上两炷香,告诉她,我们兄弟这辈子已不能报答救命之恩,下辈子定当结草衔环,以效犬马之劳。”

仇仲说完,也不等南宫品回话,就扬鞭催马,与仇武一起沿着官道向南面飞驰而去。

李笑天三人见“云山双怪”已去,也催马向北行去。

第一卷 忆昔朝今 第13章 堤桥之悟

接下来,李笑天三人在庐江住了一宿后,依照既定路线,五日后到达淮浜,又经过两日到达襄城。

他们在襄城投宿,住了一夜,于第二天早上起程,准备用三日时间,赶回洛阳南宫世家。

其实,从襄城出发,快马疾行,用两日的行程,即可赶回南宫世家。

只不过,已经过八九日的急赶,李笑天三人都有点疲惫。

所以他们到达襄城后,准备再起程时,多花一日时间赶往洛阳。

他们认为反正襄城到洛阳都是宽大官道,一路上也不会有什么耽搁。

这日,已是李笑天三人离开杭州的半个多月后,他们三人正行在襄城到洛阳的官道上。

三人徐赶慢行,一面游览路边风光,一面聊着河南境内的风物名流。

这时,他们三人已行到一座既宽又长的石桥边。

其实,河南境内河流较多,有一条横穿这条官道的小河也不足为怪。

只见这座石桥下的河面虽才五六丈距离,但这桥面却足有十丈余长。

石桥宽度也有五丈距离。

当三人在桥边的一处树阴下拉住坐骑,下得马来时,南宫心菲却突然说道:

“大哥,你以前来过这里吗?

怎么这座石桥比这河面的宽度还要长上一倍有余呢?”

一听南宫心菲所言,南宫品和李笑天都笑了。

两人心想:

这丫头毕竟才十五,也没出过几次远门,对这桥比河面宽上一些的常理还有疑问。

不过,李笑天心里也有点奇怪,这座石桥怎比河面的宽长那么多呢?

一般小河上的桥并不比河面宽长多少呀。

南宫心菲见南宫品和李笑天两人,只是笑着看她一眼,也不答话,心中顿时一气,当下娇嚷道:

“大哥,你说吗?

我估计这已是洛阳府的地面了吧。

我想你也该走过这条路了。”

南宫品见其妹要使性子,忙答道:

“你早知道大哥对洛阳地面最为熟悉,为何还要问我是否走过这条官道?

你不想想,如此宽约五丈有余的大道,必是洛阳通向两淮、江东、江南以及两浙等地的最主要官道,大哥从十三岁开始,就已接触江湖人事,到现在已有六七年了,这条官道还未出洛阳府境内,你想大哥我怎么可能未到过此地。

至于这座石桥为何比河面宽上如此之多,小妹,你还是仔细看看这条河的两岸再说。”

南宫心菲一听南宫品故意卖个关子给她,不禁小嘴一嘟,娇声道:

“看就看,不就是一条小河吗,看一下不就得了。”

说完,南宫心菲用眼睛仔细看了看小河两岸,片刻后,她就扬着头向南宫品说道:

“看好了!

这条小河两岸很陡,且高出水面九尺有余。

而且河岸分两层,呈阶梯状。

近水的一处河岸离河面大约六尺,这层河岸向外呈上升坡度延伸至第二层岸堤。

这上升的斜坡呈下弯的圆弧形。”

她说到这里,话声一停,侧首瞧了李笑天一眼,又说道:

“大哥,就这些了。

哦!

对了,两岸还都密密地种了两排树。”

听完南宫心菲的一番话,南宫品笑着向南宫心菲点了一下头,说道:

“好!

小妹观察真是细致入微。

实际上,答案就在你的观察之中。

你看,这河面到两岸的两层岸堤之间的岸壁上,是不是还有水迹,而且生满绿苔。

你还记得每年这个时候,洛阳府境内的雨是不是特别的多。

你……”

没等南宫品继续说下去,南宫心菲已“啊”了一声后,随即大声说道:

“大哥,我知道了。

我曾听爷爷说过,我们洛阳府境内,虽然河道密集,但除了经过孟津的一条大河外,其余主要小河也只有洛河、伊河、北汝河等三数条。

洛阳境内每年雨水都很多,因为这些主要小河道实际上是大河的支流,所以成为大河必要的分流河道,也因此,洛阳境内才能旱涝不生,百姓安居。

那么大哥这条河又是哪条河呢?

难道是北汝河?”

南宫品见南宫心菲一点就透,当下应道:

“对!

这条河就是北汝河,它是南边沙河的支流。

在郾城时,我们看到的那条较大的河就是沙河。

沙河每年春夏秋三季,水量惊人,因此,在洛阳府境内,北汝河承担了沙河北泻的水,也因此,这条北汝河两岸高出河面许多。

而建成两层岸堤及两岸上密植树木,就是为了加固河岸,以防大水经过时,河堤受压力过大而决口。

这条北汝河的修筑工事是在五十年前完成的。

当时的洛阳府当任知府伊正奇,体察民情,见北汝河在雨季涨水时经常决口,而在旱季时,又不能蓄水,于是他在上禀朝廷后,动用民工,历半年时间,将北汝河两岸加高,并根据历朝治水经验和自己实地研究的心得,将河堤修成两层,并把两层间的斜坡修成下弯弧度,以减轻水对河岸的压力。

他也号召两岸百姓,在岸上种植树木,并制定律令,禁止任何人乱砍滥伐树木,乱挖岸堤。

另外,与辖下的县镇制定蓄水计划,建立蓄水工事。

据说,当年伊知府修筑北汝河的工事,赢得洛阳府境内无数百姓的称赞。

而此事,在其他州、府、县也有很大影响。

这样,五十年以来,北汝河真正起到了分流和蓄水的作用,也保得了这一方物产丰富,百姓足食。”

南宫品说道这儿,话锋一转,又接着向南宫心菲说道:

“小妹,这下你可明白这座石桥为何比现在的水面宽度长上一倍有余了?”

“那当然了,现在看上去石桥比河面宽上一倍多,但等水涨到第二层岸堤处时,河面已有八丈来宽。

要从一般的河道来看,桥还是不需要长达十长有余,只不过,这条北汝河是洛阳府境内沙河的最主要支流,因此,为使它一劳永逸,将石桥才建得这么长。”

“菲妹,这座石桥之所以这么长,应还与桥的本身结构有关。

你看依照桥的弧度,桥的两边应该都有三对桥墩。

如果,各将最边上的一对矮桥墩拆掉,并将石桥改建成七八丈来长。

这样不仅影响石桥的美观,并且使桥面坡度太大而不利于行走的同时,也影响到石桥的坚固性。”

“不错!

笑天说的事理,的确如此。

那两层岸堤间的弧度和这座石桥的构造都是同样事理。”

说着,南宫品话声顿然变得低沉,接着徐声吟道:

“事依理立,理假事明。

理事相资,还同目足。

若有事而无理,则滞泥不通。

若有理而无事,则汗漫无归。

欲其不二,贵在圆融。”

当南宫品低声吟完这段隐含禅机的话后,他与李笑天都陷入了沉思。

南宫品沉思的是,他这才明白在他十二岁时,“少林四僧”之一少林罗汉堂首座悟元和尚临离开南宫世家时,对他说的这一段话。

虽然在这七年里,他在温习悟元和尚传授给他的经过变化后的少林绝学“拈花指”时,也曾想过几次,只不过当时这段话只在脑中一闪而过。

如今,有李笑天分析石桥的弧度与其美观和结构的关系,再联系北汝河两层岸堤间弧形斜坡对减轻水压的作用,他顿时明白,悟元和尚告诉他那段话的真意,是叫他以后行走江湖时要明白事理,事事以理为先,顺势行事,才能诸事通融,以成大器。

而李笑天心下想的却是那段话中的禅机,他突然想到为何只有那样结构的石桥才是既美观又坚固,又为何有了北汝河两层岸堤间的一段圆弧斜坡,才能更好地减轻水压呢?

这就是圆融之效?

难道有了圆通之道,就能诸事佳成?

他正在沉思中,又突然想到了那本《一切在我》中的一段话:

“一性圆通一切性,一法遍含一切法。

一月普现一切水,一切水月一月摄。”

他早已将《一切在我》中的禅道之言记得滚瓜烂熟,只字不漏。

而《一切在我》这本书也早在他流浪江湖第二年时,就因被他翻得破烂不堪而成为碎纸一堆。

平时,由于内容的晦涩难懂,他在想起那长达六七页的禅道之言时,也只是在脑中一带而过。

这也是他平时读书的习惯,凡是他记在脑中的知识,他都会隔一段时间在脑中温习一遍。

也因为这种习惯,他所读过的东西,即使过一段很长的时间,也不会遗忘。

这时,李笑天由于受到南宫品吟出的那段透着禅机的话的启发,触动了他记忆中一段话,当他将南宫品的话结合石桥构造与圆弧岸堤所蕴涵的事理,想到记忆中的那段话。

片刻后,他心中顿有所感。

在他心灵的深处,他感觉到,一个人只要保持心性上的圆通,一切场合以心驭势,周旋于人事之间,不为世事所惑,这又是何等的境界呢?

想到这儿,李笑天的脸上不由漾起灿烂的笑容,恬淡适然的心境充盈全身,而他体内经脉中蕴蓄不少的无名之气,也有少量透体而出。

此时他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令人心醉神驰的气机。

站在李笑天身旁的南宫品兄妹两人,也有了感应。

他们把目光转向李笑天一看,心中顿时一阵惊愕。

不过,很快,他们的脸上随之泛起淡淡的笑意,愣愣地看着李笑天。

好像此时李笑天在他们眼中已变了个人一样,他们想的是沐浴在李笑天恬淡的气机中的舒意感觉。

正当三人都沉浸在各自的心境当中时,突然从北面大约里许外的官道上传来的一阵马蹄声打断了他们的心绪。

三人都回过神来,也没去看远处的正在奔驰而来的两人两马。

而此时的南宫品兄妹,竟异口同声地向着李笑天说道:

“笑天(李大哥),你……”

“你什么”下面是话还没有说,两人又同时停了下来。

沉默了片刻,才由脸上略带羞意的南宫心菲向已被他们的举动弄得有点发愣的李笑天,问道:

“李大哥,你刚才的神态好让人着迷啊!

若不是人家认识你,还以为你是一位飘然出世的逸士呢。

人家不明白,你刚才怎么有那样的转变呢?”

李笑天一听,沉思片刻后,微笑着说道:

“菲妹,小兄也不自知啊!

我刚才只是在思索南宫大哥那段有关‘事理’的话,然后心境陡然比以前更加明朗恬然起来。”

他话声一落,一旁的南宫品接言道:

“笑天,说真的,你有许多事还真让人奇怪。

比如说……”

刚说到这儿,他的话声突然被一阵既尖细又响亮的嬉笑声打断。

而他们三人的耳鼓也是同时一阵刺痛。

“哈哈!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不就是一个嘴上无毛的读书小子吗。

我身边就有他的祖师爷呢。”

原来刚才一直响起的马蹄声,已在距离李笑天三人有十多丈远的地方消失,那骑马的两人正坐在马上,隔着那座石桥看着他们。

听到那尖细响亮的声音后,南宫品心中大吃一惊。

原来他已从来人的声音中,判断出来人应该有着让人骇异的功力。

这时,李笑天三人也已看到那在石桥北面坐在马上的二人。

只见来人一个是六十多岁的老者,另一个是个年约四十五六的中年秀士。

那老者身材瘦小,一身紫色长袍,满脸堆着笑容,刚才那尖细响亮的话声正是出自这人之口。

而那中年秀士,一身白色儒服,手里拿着一把折扇。

此时,他的一双充满精光的眼睛,既像在看着李笑天三人,又像是看着他们身后的天空,脸上带着一丝傲色。

这时,南宫心菲听到那紫袍瘦小老者竟对李笑天口出讥讽之言,她心中倏地升起一股怒气,挥手就要拔出腰中软剑。

一边的南宫品从那紫袍瘦小老者说出那句话后,就在盯着他和那为中年秀士的同时,用眼睛的余光看着李笑天和南宫心菲二人。

此时,他见南宫心菲并未为那紫袍老者之言所动,脸上反带着一股淡淡的笑意看着石桥北面的两人。

反是南宫心菲沉不住气,因恼那紫袍老者对李笑天的无礼之词,而要拔剑出手。

南宫品忙向南宫心菲低声喝道:

“小妹,你要干什么!

你看不出那边两人的功力都是深不可测吗?

在大哥还未摸清他们的来路之前,切莫轻举妄动!”

说完,见南宫心菲心不甘情不愿地将已握住剑柄的手收了回来,南宫品立刻向石桥走近两步,高声说道:

“不知两位先生有何指教?

在下三人乃是从外地探亲而回,倘若不曾有扰之处,我们就此别过。”

他知道石桥北面的两人功深莫测,此地虽然已近南宫世家的势力范围,但他也不想在快要赶回南宫世家之际,惹上这样两个他总觉得有点怪异的人。

“嘻嘻!

年轻人,别在我老人家眼皮底下耍这招了。

刚才那小丫头还要拔剑,想在老夫身上割两下呢。

你们两人功夫还不错,有什么好隐瞒的。”

“啊!”

南宫品兄妹在心中惊叫一声。

这真是出乎他们的意料,尤其是南宫品,他本来是估计那紫袍瘦小老者具有深厚的内力修为,但他也没想到,紫袍老者的功力竟高到如斯境地。

那紫袍瘦小老者竟在与他们相距十多丈的距离,还能有如此的听觉和眼力,可见其修为已达莫测之境,如此身手,又比“云山双怪”老大仇武至少高上一俦。

具有这样功力的人到底是谁呢?

南宫品兄妹正在搜肠刮肚地想着曾见过或听说过的人物,但任他们将脑中所知的人一一与眼前紫袍老者对应一遍,却是无一相符。

他们心中更觉得奇怪,不知在江湖上何时出现这样一位高手。

正当南宫品兄妹仍在沉思之时,突然一个郎润的声音传来:

“两位也别想了,再想一天也想不出来,看你们也是武林人物,还是我告诉你们吧!”

说着他一指那紫袍瘦小老者,说道:

“这位乃敝教风不宇风护法,本座乃教主座前秀尊者文知博。

哈哈!

我们两人的姓名想来你们可能也听过吧。”

说道这儿,话中已然透着强烈的傲意。

这时,中年秀士也停住话声,双手负背,双目盯着南宫品三人,静待他们的反应。

果然不出中年秀士所料,只见南宫品兄妹脸色顿然大变,双目中满是骇然之色。

他们兄妹何止可能听说过这两个人的名字。

这魔教两大护法之一风不宇与魔教四大尊者之一的“魔门秀士”文知博的大名和事迹早已在江湖上耳熟能详。

魔教护法风不宇,三十年前就已名动江湖。

其人常自恃身份,胡言乱语,絮叨不停。

尤其是兴之所至时,见到年轻人就想说教一番。

风不宇虽列身魔教护法之位,但据说从未妄杀过一人,与正道武林中不少成名人物也有交往,是邪道中最为反对正邪对立的人物。

已十几年未在江湖露面。

据闻,此人在三十年前,武功就与当时魔教各大宗主相差无几。

“魔门秀士”文知博,是魔教四大尊者之一。

其人见识渊博,学富五车。

在学识上,不仅在魔教里,而且在整个武林中也有着绝高的声誉,与玉霞谷谷主东方天华并称“江湖二儒”。

文知博一年四季,都身着秀士儒衫,又因他博知多才,所以江湖人称其为“魔门秀士”。

此人自负清高,在魔教中也很少与人交往,只与星宗宗主和风不宇等少数几人还算得上交情不浅。

文知博十五年前才真正在魔教中初露锋芒,然后五年间,就名震江湖。

自从魔教教主问空瀚十年前神秘失踪以来,魔教内部矛盾重重,文知博也从那时起,很少露面江湖。

第二卷 边缘江湖 第01章 魔教高手

这时,风不宇和文知博已骑马从石桥上行了过来。

看到南宫品兄妹已是惶恐不安的样子,那魔教护法风不宇“呵呵”一笑,眯着双眼,瞧着南宫品兄妹,说道:

“唉!

你们两个年轻人,老夫怎么说你们呢?

年纪轻轻,就应该是朝气蓬勃,如出山之虎,无所畏惧才是。

怎么才听到老夫二人的名头,就已畏惧至此。

武林虽有正邪之分,但只要行事不伤无辜,问心无愧,何必又过分强调正邪呢?

老夫二人虽列身圣教,但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不论什么人见到我们,都应该神情自若才对。

当然恭敬地给老夫施个礼,那定是不能少的。

唉!

真没想到你们两个品貌出众的年轻人,竟也是如此。

难道时下年轻人都应该这样吗?”

说到这里,风不宇仍然笑嘻嘻的脸上,竟然浮上了一丝无奈。

南宫品兄妹听风不宇一说,顿时暗道一声惭愧,他们深为自己刚才的表现暗自责备不已。

他们也想不到出身魔教的风不宇竟能说出这样一番长辈教育子女的话来。

这时,一旁的李笑天见南宫品兄妹被风不宇一阵数说后,面带惭色,低头不语。

他心中一想,该是他出面说话的时候了!

于是,他“哈哈”大笑两声,面带淡淡的笑意,眼睛盯着风不宇,朗声说道:

“不错,风前辈一席话,让晚辈颇受教益。

的确,武林正邪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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