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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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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他所料,李笑天脸上汗迹微不可见。

而南宫品自己知道,从耐力耐热上面来说,他已不如李笑天。

当南宫品正沉寂在对李笑天的惊奇之中时,李笑天与南宫心菲已先一步到达那茶棚前面。

拉住坐骑,李笑天对南宫品兄妹说道:

“该下马了。菲妹,你推一下南宫大哥吧。

你看他楞着出神呢。”

南宫心菲瞧向南宫品,果见他正在出神。

她一扯马缰,纵马过去,用手拍了一下南宫品的肩膀,道:

“大哥,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迷?”

南宫品被南宫心菲一掌拍醒后,心下一想,就知道他因为自从与李笑天结识以来,李笑天已给了他太多的惊奇。

这些惊奇使他一时陷入沉思之中,以致连到了茶棚前也不自知。

这时,他被南宫心菲的一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当下跳下马背,说道:

“你们也下马吧,我们把马拴在那茶棚南边的大树上吧。”

此时,有着大片树阴的大树下,早已拴着两匹马。

李笑天三人将马也拴在那大树上,然后,他们进了“古道茶棚”。

进入茶棚后,他们发现,这茶棚建得很是简陋。

它分成两部分,里面的部分是厨房和内室;外面的部分,是一个小院子。

院子上方是用青藤编织而成的密不透光的宽大藤网。

看其厚度和密度,遮风挡雨,遮住阳光已是足够。

茶棚内外部分的隔墙和四周棚壁都是用厚木板钉成。

小院子里面,被茶桌排得满满的。

数量有七八张,足以坐下二三十人。

可见平时来此茶棚落脚的客商不在少数。

从茶棚的磨损程度、四周墙板的裂痕以及又黄又旧的茶幡,可以看出,这家茶棚的存在时间,定是很有历史了。

李笑天三人找了张放在右角落的茶桌,坐下。

这时,一个黑黝着脸的三旬伙计走了过来,向他们三人说道:

“三位客官,你们要喝茶还是要吃点东西?敝店兼营茶水酒食,价格公道。”

他们三人听到这茶棚兼营酒食,也不奇怪。

试想,在此荒凉漫长的古官道上,长时间行路的客商,遇到这家“古道茶棚”,怎能只是喝茶而已呢?

李笑天三人在铜陵时就已备好了足够的干粮卤菜。

他们来茶棚只想找个歇脚地方,喝点茶水,吃好午饭,避过日头,再行上路。

以他们计划好的行程,按照这样的行速,傍晚时分到达庐江不成问题。

因此,他们在这茶棚只要了三壶茶水。

一会工夫,茶棚伙计已端上三壶茶水。

李笑天开始吃喝起来。

此时,茶棚里的茶客算上李笑天三人也不过五人。

正当他们喝着茶水,吃着包裹里干粮卤肉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急脆的“嗒塔”声。

这显然是骑马赶路的行客在催马疾行。

李笑天三人刚吃了半饱,就听见那马蹄声已到了茶棚门口,其速快得惊人!

马声一歇,就听到一阵粗豪的声音传来:

“老二,这鬼天气怎么这么热。不是初夏还未到吗?

要不是这条长得没影的官道上还有这家“古道茶棚”,我老仇早不知躺倒几回了。”

那粗豪的声音方落,一个低沉的声音又传了进来:

“老大,快把马拴好吧。这条古道,我们不知来往多少次了,哪次你能不再说上几句呢?”

声音甫落,就见两个人从茶棚外走进来。

这两个人中,一个已年过半百,另一个也近五旬。

走在前面的是年过五旬的那个,只见他身材高大粗壮,满脸虬髯,一张嘴和一双眼都比常人大上一分,手里拿着一只大铁拐;而走在后面的一位,身材高瘦,脸庞清癯,神态冷峻,额下垂着一缕长须,背上插着一把长剑。

这时,那二人已走到靠左墙的一张茶桌边坐下。

只见那虬髯老者,一坐到长凳上,就一拍桌子,喝声说道:

“伙计,快上酒菜!依上次每样上一盘。”

那伙计一听,连忙抬起刚看到他们时低下的头,颤声应道:

“是,是!两位大爷,小的这就去!”

等那伙计从里面出来时,身后还跟着一位老者。

这位老者一身青袍,一头苍白头发,满脸皱纹,一看就知其年纪不在七十之下。

这时,那青袍老者颤巍巍地走近那刚才近来的二人,说道:

“两位仇爷,再见到你们,小老儿心喜不已。今日小店储备不足,只能以三样小菜招待二位了。

小老儿招待不周,请而位多担待一二。”

说着,他向虬髯老者二人,拱手表示歉意。

那虬髯老者一听,藿地站了起来,向着那青袍老者,大声说道:

“我说刘掌柜,刘老头,你是来打发我们兄弟二人的!须知我仇武的脾气,哪次到你这茶棚,我没付帐了。

快点,再上个五盘!”

这边南宫品兄妹一听,心中大吃一惊。

他们兄妹知道这仇武乃“云山双怪”老大,脾气暴躁。

而“云山双怪”一向形影不离,那与仇武同来的高瘦之人,定是“云山双怪”老二仇仲。

“云山双怪”仇氏兄弟二人出道江湖已有三十余载,武功怪异,奇诡莫测。

他们二人行事古怪,任性而为,为人介于正邪之间。

这时,那青袍老者身旁的伙计,央求道:

“仇大爷,刘老说的确实是实情,敝小店今天的确准备不足,刘老已打算马上去矶山镇购置,请你老多担待。”

仇武一听,勃然大怒,叫道:

“什么?我拆了……”

眼看仇武发怒,与他同桌的仇仲忙止住仇武的话,说道:

“老大,你怎么又想闹事。刘掌柜说今天缺货,也属正常,我们多喝点就也就是了。”

仇武一听,怒火稍息,坐下身来。

谁知他刚一坐下,又猛得站了起来,快步走向右边的棚壁。

原来,他听得一向信服有加的仇仲劝说,心中也觉得对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发脾气,有点失身份。

于是,他就四顾一下,坐了下来。

不过,就在他四顾之际,却发现右面棚壁上贴了一张黄缎裱好的宣纸,纸上书写着一副对联:

“云空向漠野,月影映长天。”

还不说,这副对联的意境,若是在月明之夜,真是茶棚所在荒凉旷野的真实写照。

这时,仇武已走到那副对联前,右手一伸,已将宣纸抓在手里,双眉怒张,向着茶棚刘掌柜大声喝道:

“‘云空月影’是啥鸟?刘老头!

你说这是谁贴在这儿的。

三天前,还没有呢,这才不过三天,竟有人在此掉起书袋来了。”

说完,只听“哧!”得一声,那副黄缎裱好的绝妙对子,被撕成数块。

那茶棚刘掌柜一看,忙上前将碎块拾起,躬着腰,对仇武低声颤道:

“仇大爷,这是昨天夜里硬是要在小店打尖的二人留下的。小老儿觉得这副对联满有意境的,就私下裱好,今天早上才贴在棚壁上。”

“云山双怪”老二仇仲一听,心中一动,忙急声问道:

“刘掌柜,是不是这样两个人。一个人六十多岁,脸上总是笑嘻嘻的。

另一个是个中年秀士,手里有一把没有打开的扇子。”

茶棚刘掌柜听仇仲说后,忙点头应道:

“对!对!

就是这二人。

原来二位仇爷认识他们。

这副对联就是那位中年秀士留下的。”

这时,“云山双怪”老大仇武已从仇仲的话里听出端由,只见他“嘿!嘿!

”沉笑了两声后,大声说道:

“原来又是他们两个,嘿嘿!那酸秀才就是屁话连天,我……”

仇武下面的话“我每次见到他都讨厌!”,刚说了个“我”字,就听一个声音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呵!有辱斯文啊。”

有人对仇武的粗言粗语表示抗议了。

不过,这话是出自在座的哪个人口中呢?

茶棚中唯一的伙计和掌柜早就被“云山双怪”老大仇武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能不说话就不多说一句了。

另两位茶客,自从见“云山双怪”进入茶棚后,就低头吃喝,不言不语。

他们像是认识“云山双怪”,对他们的出现噤若寒蝉。

而南宫品兄妹认出是“云山双怪”,他们早就听说过仇氏兄弟的江湖名声。

他们兄妹可不想招惹为人怪僻绝顶的仇氏兄弟。

可是谁都没有想到,这句话出自李笑天口中。

没人能想到一个书生敢去惹那武功诡异且凶神恶煞般发人物。

当李笑天那句话一出口,茶棚中人都是一阵吃惊,他们心中顿时出现了不同想法。

茶棚伙计与掌柜心想:

“这位公子还是个穷书生呢。只有一个姑娘和一个少年人陪着,也没个带刀带剑的护卫,看样要倒霉了。”

他们看到南宫品兄妹一身公子小姐打扮,未带刀剑,根本不像武林中人。

何况还有一介书生的李笑天与他们在一起。

南宫兄妹心中却道:

“你倒好,一个书生想惹武林人吗?‘云山双怪’这样行事怪僻、是非不认的人,也是你李笑天能惹的?”

那两个茶客心想:

“唉!书生就是书生,三句话不离本行,对‘云山双怪’说斯文,岂不是找死吗?

”。

而“云山双怪”老大仇武,心道:

“好个书呆子,说什么‘斯文’,撕文的是谁呀?哼!

不又是个书呆子吗?

就让这个小子呆树上吧。”

他心里想着,嘴角撇出了一抹笑意。

“云山双怪”老大仇武已憋了一肚子气,他见又是一个书生冲撞了他,凭他的心胸脾气,怎能忍下这口气。

只见他上前两步,一把抓住李笑天,身形一转,就把李笑天带出了茶棚。

仇仲一见其兄带人出了茶棚,也紧跟着疾身而出。

这时,南宫兄妹一见仇武竟趁着众人愣神沉思的当口,抓住李笑天后,迅速地纵出茶棚,他们兄妹俩也随后追出。

当他们纵身出了茶棚之后,正看到仇武一手将李笑天托起,作势要将他扔上那拴着马的大树上。

南宫心菲心下一惊,向仇武急声叫道:

“仇前辈,请住手!请快把李大哥放下。

”声音虽高,但却温柔异常。

“云山双怪”闻声,齐转头看向南宫心菲。

“嗬!”仇氏兄弟看到南宫心菲,心头不由一震,“好个绝美的姑娘!”

刚才“云山双怪”在茶棚里并没有注意到背对着他们的南宫心菲,这时看清她的容貌,心中不由一赞。

“请问姑娘与此人什么关系?”仇氏兄弟竟语气平缓地问道。

“朋友!”

“姑娘能否告之尊姓芳名?”

“南宫!”

仇氏兄弟听后,心中一动,仇武忙又问道:

“不知姑娘与南宫世家有无关系?”

南宫品听到这里,高声道:

“前辈问这么详细,想干什么?”

南宫品的话听到仇氏兄弟耳里,脸色顿时大变。

尤其老大仇武,生性粗鲁,火气暴躁。

这话在仇老大的心里是被想成,他们兄弟对南宫心菲有某种企图。

这可不是仇老大能容忍的。

只听他大喝一声:

“好小子,你们是一伙的吧。好,就一块收拾了!”

他不再想南宫兄妹的身份了,他要的只是教训他们。

仇老二虽早想阻止,但又一直忍而未发。

他是想摸清李笑天三人的底细。

而此时,想阻止,也为时已晚。

原因有二,一是仇武说话太快;二是不能在人前弱了兄长的面子。

他只好静观其变。

不过,他倒不担心其兄能做出什么过分之事。

因他深知仇武为人,虽然脾气暴躁,行事无忌,倒也不曾做过滥杀无辜之事。

可是,他心里也并不是全无所虑。

他听南宫心菲报出她姓“南宫”,表面上虽没太在意,可是他知道江湖上复姓南宫的不多。

而看南宫品兄妹的品貌和气质,定是世家子弟无疑。

他有点怀疑李笑天三人来自南宫世家。

只不过这一怀疑,在心里不是很深而已。

这时,南宫品已被仇武那句话引发心中怒火。

虽然传闻,“云山双怪”身手诡异难测,修为精深,但他乃南宫世家少主,不仅将家传“心梦心法”炼至第四层,而且曾受“酒丐”陈清风和“少林四僧” 之一悟元和尚的指点。

南宫品虽才十九,但已融合多家武学,实力已不弱于武林中一些上一代成名高手。

他能位列“武林七大公子”之一,也可见其身手超人之处。

因此,虽然这次出来,南宫端平曾告诫他们兄妹不要轻易惹事,他也一路收敛锋芒,从不多出风头。

但这并不表示,有人欺到头上了,也不反抗。

试想,南宫世家的少主怕得谁来?

此刻,只见南宫品一挺前胸,双目神光一闪,气势陡然迸发。

他直视着仇武,朗声说道:

“仇前辈快人快语,晚辈佩服。既然前辈有指点晚辈之意,那晚辈就陪前辈走上百招如何?”

仇氏兄弟一见南宫品陡然间,气质大变。

心中不由一阵嘀咕,只从气势上,他们已看出南宫品身手不俗,这显然出乎他们意料。

不过,仇武一听南宫品所言,心火更盛,他当下暴喝一声道:

“什么?你小子口气不小,竟想与我走上百招!

我看不出十招,准叫你小子爬下。”

说毕,他猛得将李笑天向地上一摔后,看也不看,就向道路中间走去。

这条官道,是铜陵至庐江的必经之路。

因此,这条路刚开始开辟时,就将其铺得足有七丈来宽。

仇武人虽暴烈非常,可嗜武成性,平时除了喝酒吃饭外,就是与人斗武生事。

他走向官道中间,就是看出路中间场地宽大,足够他施展手脚,将南宫品制服。

谁知当他走到官道中间,刚想说话时,就听见南宫心菲一声惊叫。

他连忙转身一看,就见南宫心菲已将李笑天抱在怀里,而李笑天的头已是血迹斑斑,南宫心菲的前胸襟上也沾上不少。

仇武看到这些,心下一愣。

他不知道怎会这样?

不过,就在他有想叫南宫品过去,想对南宫品教训一番时,就见南宫心菲将李笑天交给南宫品后,倏得一转身,人影一闪,已到了仇武身前三尺之处。

南宫心菲露了一手轻功,让面前的仇武也感到心中一震。

这时,只见南宫心菲玉手一指仇武,厉声说道:

“好个仇武!人家尊你为前辈,没想到你却想害人。

如果我李大哥有个三长两短,我南宫世家与你仇武势不两立!”

“云山双怪”仇氏兄弟一听南宫心菲三人果然与南宫世家有关,心中顿时一惊。

他们知道南宫世家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

不过,虽然“云山双怪”惊于南宫世家的名声地位,但他们一向我行我素,正邪两道均不放在他们的眼里。

凭他们三十多年的江湖威名及一身自负的武功,怎能就怕了南宫世家的几个晚辈。

确实,这时就听仇武“哈哈!”一笑道:

“臭丫头,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呼我的名字。你们是南宫世家的人又怎样。

那小子不要说我只是摔了他一下,就是我把他一掌打死,我们兄弟也不怕你们南宫世家!”

这时,茶棚掌柜和伙计以及另两位茶客也都出了茶棚,在棚前看着他们。

仇武一番狂妄之言,让南宫世家的未来家主南宫品,心头怒火已不可抑。

“小妹,你过来,让我教训一下这个在江湖上白混了三十多年的人!我倒要看看,他既伤了人,又蔑视我南宫世家,凭得是什么?”

“大哥,你先别出手,只要好好照顾李大哥就行了,先让小妹教训他们一顿再说。”

南宫心菲语声一顿,好像想到什么,面现喜色地道:

“对了,大哥,我求你把‘心梦散’给李大哥敷上一些吧。我怕他流血太多,伤了身体。”

原来,刚才仇武猛力将李笑天向地上一摔时,李笑天的后脑,正好碰到地上的一块小石块上。

李笑天的后脑受到撞击,顿时血流如注,同时他也昏厥过去。

而南宫心菲要向南宫品请求的“心梦散”,乃南宫世家的秘传疗伤圣药。

这“心梦散”,疗效奇佳,凡是外伤,只要敷上些许,片刻就会血止肌生。

不过,炼制“心梦散”所需药材既多,又有几味药材很是难寻。

因此,每代南宫世家中的“心梦散”存量都是很少。

而能够随身携带“心梦散”的人,也只有历代家主或当任家主选定的接任。

南宫品武功才智在南宫世家的年轻一辈中,当数第一人。

况且他又是现任家主南宫端平的亲生之子,是南宫世家的少主。

他成为下一代的家主,已是不争事实。

因此,他能随身携带一瓶“心梦散”。

“心梦散”是南宫世家的秘传疗伤圣药,由于其珍贵无比,且都为家主所藏,因此,要想获得“心梦散”疗治外伤,必须获得家主的同意,而且所救治之人,必定与南宫世家有着密切关系。

第一卷 忆昔朝今 第12章 与怪论武

这时,南宫品见南宫心菲竟要他用“心梦散”为李笑天疗治外伤,心中也是一惊。

不过一惊之后,他已心下了然。

南宫心菲既然喜欢上李笑天,她自然将其视若己命。

可是,他却为其妹对李笑天的感情之深,发展之快,仍是感到惊讶不已。

于是,沉思片刻后,他向南宫心菲点了一下头,表示同意用“心梦散”给李笑天疗治外伤。

那边,“云山双怪”一听到“心梦散”三字之后,心头剧震不已。

他们自然知道“心梦散”在南宫世家中的分量。

他们也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随身携带“心梦散”。

另外,他们看到南宫心菲对被仇武摔伤的李笑天的关切程度,已明白李笑天与南宫世家的关系也是非常。

现下,“云山双怪”已知道他们惹了南宫世家的重要人物,心中已有悔意。

可是他们是江湖上有名的“云山双怪”,可说从未明里惧怕过何人。

因此,自恃身份的仇氏兄弟,虽然面对南宫世家中身份极高之人,也不愿低下姿态,向小辈妥协。

不过现在,即使他们想罢手也不成了。

因为南宫心菲已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杏眉直竖,盯着仇武,娇声喝道:

“仇武,举起你的铁拐,本姑娘不能让李大哥的血白流,也不能让你随意侮辱南宫世家!”

“云山双怪”老大仇武见南宫心菲手握软剑,脸上虽带怒意,但目光仍沉稳异常,心下一惊。

他想不到南宫心菲小小年纪,竟使一把软剑。

武林中人都明白要把软剑使好,没有足够的内功修为是基本不可能的。

而看南宫心菲沉稳的目光及握剑的姿势,她定是对自己的功力很有信心。

看到南宫心菲已摆好剑势,仇武也不再出言反驳。

只见他向后退了一步,口中大喝一声“注意了!”之后,就将手中的大铁拐向下一沉,“砰!”得一声,地面竟起了一阵震颤。

五尺外的南宫心却感到了那阵震颤传来之后,并没有停止的迹象,而是一波波地向她的双脚攻来。

起初,因她没想到仇武这一拐之力,竟能波及五尺以外,她的双腿一颤,差点打了一个踉跄。

不过等第二波震颤传来之时,她已明白,仇武竟通过铁拐和地面,以传力的方式将内力传送过去。

因为仇武是以时强时弱的方式将内力迫向铁拐和地面,所以南宫心菲感觉到的是地面对她双脚不断的震颤。

南宫心菲已明白仇武的用意。

仇武是看南宫心菲年纪不过十五,内力修为定是不深。

因此,他想以其四五十年的内力修为,一开始就要将南宫心菲伤于其手下。

不过,仇武也太小看南宫心菲了。

他不知道南宫心菲虽然年纪不过十五,但武学天赋极高,身负三家绝学。

目前已将家传“心梦心法”练至第四层,且精进神速,内力修为已不在其兄之下。

另外,南宫心菲母亲云秀娟,出身信陵云家。

云家“云柳剑法”也曾是江湖一绝。

云秀娟嫁于南宫端平之后,并没有将“云柳剑法”荒疏掉,而是与南宫端平详加研究切磋。

如今“云柳剑法”更具威力。

在南宫心菲八岁时,云秀娟就开始向她传授“云柳剑法”。

南宫心非也身负“酒丐”陈清风由“醉仙步”精简成的三式轻功身法。

南宫心菲称之为“梦影三式”。

刚才她所露的那手轻功,就是“梦影三式”第一式。

此时,南宫心菲已将软剑放回腰间,因为,对抗仇武内力产生的震颤,软剑是用不上的。

当然,如果是一个内力特别深厚的人,能将内力运于剑上,并能透过剑身,从剑尖发出,这样也能产生极大的威力,将对方的内劲斩断。

实际上,这就是剑术上的剑气之境。

不过,南宫心菲目前还没有这样的成就。

这时,南宫心菲已接受仇武的第五次攻击。

虽然仇武的攻击一次强过一次,但她已将“心梦心法”从第一层运至第四层。

只见她直视着仇武,目光如梦似幻。

而她身边四周的空气也似起了轻微的波动,整个人给人的感觉竟似乎有点朦胧不清。

南宫心菲身上的异象早已看在仇武的眼里,他心中既有震骇,又有迷茫。

他震骇的是南宫心菲如此年纪,竟能有这样超越年龄的修为。

而迷茫的是,他对南宫心菲正在运用的心法,竟似在哪里见过。

其实,迷茫的人还有场外的“云山双怪”老二仇仲。

此时,仇武对南宫心菲接受他第二次以物传功的攻击后,开始对他进行的反击,产生了震骇和焦急的双重情绪。

因为,南宫心菲的反击使他竟有些力不从心之感。

他感觉到胸前的空气好像受到操纵一样,一波一波地向他的胸前涌来。

虽然威力还不是很大,但忽强忽弱的气流,也使他气息越来越难以平静。

他想不到南宫心菲竟也能发出与他借物传力所产生的波状震颤效果。

只不过,他发出的力是影响一个人身体的稳定性,进而迫使其用内力相抗衡。

而南宫心菲的“心梦心法”影响的是一个人心神和气息,进而也迫使对方用功抵御气劲的压力。

谁也没想到年方十五的南宫心菲竟能与成名江湖数十年的“云山双怪”老大仇武相持这么长时间,而且竟像是不相上下。

其实,表面上看来南宫心菲和仇武二人相距五尺,站立不动,纯以内力修为相抗,似乎不相上下。

但实际上,场外的南宫品和仇仲也都明白,虽然南宫心菲已将“心梦心法”修至这个境界,但毕竟年轻,在内力深厚程度和相抗时间上来说,她还是比不上已成名江湖数十年的仇武。

此刻,南宫品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担忧。

而此时,场中的南宫心菲和仇武都在用各自的内力修为抵抗对方的攻击。

场外旁观之人的想法,也同样出现在场中对决的两人心中。

仇武已不再震骇和焦急,而是持续输出四五十年的内力,静待结果的出现。

而南宫心菲却是在咬牙顶住仇武一次次攻击的同时,想着一件足以使她的武道修为更进一层的事。

原来,当场中二人相持大约半炷香的工夫时,南宫心菲已呈不支之态。

就当她快要支持不住,放弃与仇武的内力对抗之际,她的脑中突然一点灵光闪现。

她突然发现她的“心梦心法”与仇武通过地面和铁拐施展借物传力所形成的震颤波动极其相似。

她感觉到由于她的“心梦心法”产生的波劲弱于仇武深厚内力所产生的震颤波劲,以致她必须全力用功在稳定身体的同时,还须抵抗双方波劲撞击后所产生的余波。

这样急剧耗力下去,本来功力就不如仇武的她,结果必然身受重伤,败下阵来。

当她将这双方功力对抗的道理明白后,她心中却忽得突发奇想,万物相克相生,既然是类似的波动,为何非要相互撞击对抗呢?

那么当对方的震颤形成的波劲攻来时,自己以“心梦心法”产生的波动相牵引,将之同化或引向别处;而当对方的波劲退却时,自己再以相似的波劲理纹顺势追去,与对方的回劲形成叠加而成的劲力,这样产生的威力,不是要数倍于相抗之时吗?

等南宫心菲咬着牙齿,将要再也支持不住时,她决定试上一试。

于是她将体内剩下的些许余力集聚起来,以“心梦心法”迎向仇武再次攻来的震颤波劲。

当双方波劲将要接触时,南宫心菲突然将“心梦心法”中几处经脉内向外发出的劲气减弱,而另外的几处突然加强。

这样,一强一弱的突然变化,表现在体外的波劲,则是产生了一个向一边旋转过去的引力,而这个引力与对方的波劲相接触时,顿时,将之引向一方。

而此时对方的波劲只能运至她身前的二尺处地面,就被她发出的怪异旋力引向别处,这样后面的余力就再也不能伤害到她了。

当南宫心菲将仇武再次攻来的波劲的强大前锋引向别处是,可能是仇武已发现了异常,南宫心菲感觉到他急忙想收回劲气。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这正是南宫心菲所希望的。

南宫心菲已默察出仇武收回劲气时的波动理纹。

这时,她将“心梦心法”运转至相似波劲,追击过去,与仇武收回的波劲合二为一后,直向仇武撞去。

“哇!”,强大的气劲竟将仇武冲撞向后三尺处,才吐了一口鲜血,跌倒在地上。

而那股形成的余劲竟仍威力惊人,将四周的沙、土、碎石击得波浪般地散向远处。

“啊!”

场外所有人都为之脱口惊叫出声。

这家茶棚的伙计和掌柜与另两位茶客,所惊讶的原因是,他们不敢相信,美貌清纯的南宫心菲竟将成名多年的仇武打伤;南宫品与李笑天所惊叫的原因,除了南宫心菲竟能击败仇武外,更是因为他们看到在仇武被击伤吐血的同时,南宫心菲也倒了下去;而仇仲惊叫的原因则有两点,一点是结果太出乎他意料,他不能相信仇武以数十年的功力,竟伤在一个不过才十四五岁的黄毛丫头手里。

第二点就是南宫心菲刚才运功将仇武击伤前的情形,使他想起了三十多年前的一个人来。

在仇仲扑向仇武的同时,南宫品也疾身纵向已经倒在地上的南宫心菲。

瞬间南宫品已到了南宫心菲身边,将她扶起一看,就见她满脸都是汗迹,双眼紧闭,面色苍白,一副疲惫无力的样子,他知道这正是脱力后的表现。

于是,他叫过已走到身旁的李笑天,让他扶正南宫心菲的上身。

此时,李笑天的伤口已被敷上“心梦散”,神智已然清醒。

当李笑天扶好南宫心菲的身子,南宫品马上盘膝坐在南宫心菲身后,伸出双掌贴在南宫心菲的后背上,将一股内力输了过去。

片刻之后,南宫心菲醒来,见李笑天一边用手扶住她的身子,一边用着急的眼光看着她。

她不禁出声问道:

“李大哥,我是不是昏倒了?那仇武怎样了?”

原来,当南宫心菲将自己的剩余波劲与仇武收回的劲气合二为一后,她就将自己所有的力量都迸发出去。

这样,仇武受到的几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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