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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笑-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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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又低了一分,颤声道:“属下见长老两年未至,不禁动了私念,禁不住酒欲,就开封喝了两斤多,请长老治罪!”

陈清风突然哈哈一笑,将刘香主的上身扶起,大小道:“三斤?够了!呵呵,若你的酒虫不被勾起,老夫还不看重‘玉溪清’呢?老夫不会怪罪你的,你能忍了那么长时间也属不易,喝了就喝了,何罪之有?席后给老夫拿来,老夫会拿些酒给师父研究,说不定会发现‘玉溪清’的配方。哈哈!到时……”

陈清风挥袖向后堂走去,院里的二十余丐帮弟子顿时松了口气。他们平时虽然不惧怕这位辈分地位俱高的帮中长老,但那无形的高手风范总使他们感到渺小。而若在“酒”上触犯了他,帮中之人俱知,那是他唯一发怒之事,谁要是得了好就被他得知,那必然要去孝敬他一些,否则准会被他神出鬼没的身手所“折磨”。

不过,等刘香主带人走出大院后,“酒丐”陈清风也大呼一口气,暗道,要是再被他们缠住,我老叫花可就不妙了。

陈清风转身来到后堂,一眼看到“虚僧”无我和尚与李笑天正目瞪口呆地对视着,其余人也是满脸诡异神色。

“酒丐”大感不解,他不知道他们一伙刚到这处丐帮香堂,就在他被帮众缠着问安的一刻工夫之间,后堂之中会发生什么事。

他急速向前跨近三步,正欲开口,突感身前被一道气墙阻住,心下大惊,迅即提气护身,硬向前迈动步子。

身前气墙陡然起了一阵波动,而后就见李笑天与“虚僧”像是被气场的波动惊醒似的,齐然嘘了口气,“酒丐”身前的气场随之消失无踪。

“野和尚,你们搞什么鬼?你平白无故地耍什么威风?你向老叫花交代清楚,你在房中布下气墙何事?”

“酒丐”陈清风一脸疑惑,他以为“虚僧”肯定是哪根筋出了问题,平时从不轻易显露武功的人,今天竟然上了瘾,午后时刚在人前暴露身手,现在又在小辈面前炫耀起来?

“虚僧”脸上的惊异之色仍然未消,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李施主竟然身怀佛门武技,贫僧不解之极!”

“野和尚,出家人不打诳语,对于小兄弟的武功,老叫花子虽然未作深探,但我不信他以前会练过你们这些和尚道士使的把势!哈哈,小兄弟年纪不大,已有两位红颜知己,要是习练和尚的东西能够有此好事,那老叫花也早就当和尚去了!”

南宫心菲一听,脸一红,垂下头去。而李笑天面色微红后瞬间被失落所替代,张雨芝虽然也是他的红颜知己。可如今玉人已去,情已难寻。

其余人闻言,心思也是各异。南宫明安一脸怪异地看着李笑天,他不知道除了南宫心菲外,还有哪个女人与其有关。而南宫智则是满面羡慕之色,他想不到李笑天三年前即已如此多情,而且喜欢的女子都是极品,只有南宫品与伊刚二人的神色依然不变。

无我和尚双目一动,轻生道:“陈施主,出家人从不妄言,以施主修为,难道进来之时未感到真气有所异样吗?”

陈清风一怔,随即惊道:“咦,果真如此!刚才气场中的真气虽然强大,但绵柔无比,强弱不均,不像全是你的真气,靠近小兄弟的方向明显弱了不少,难道里面还有小兄弟的真气?”

“虚僧”平朴的脸上露出一片激动之色,道:“正是!而且,贫僧发觉李施主体内的真气竟与贫僧十分相似!”

一向静动从容的“虚僧”竟然动情,这情形异常之极,令众人大感奇怪,不知他从李笑天发现什么惊奇之事。

李笑天自然更奇怪,不禁接道:“老哥哥,无我大师,你们所谈之事,笑天有些不解。刚才无我大师给笑天探脉时,大师的真气竟然引发我体内的真起,而同时我竟然似乎能够感觉到大师体内的旺盛气机。因而,体内真气像被大师的真气强行牵动一般,透体而出,与大师一起布下一道气墙。笑天不解的是,为何南宫伯父、‘圣医’与老哥哥等人运功为笑天察探伤势之时,没有发生这种情况呢?大师称笑天的真气与大师相似,这又从何说起?”

“酒丐”脸上写满惊讶,迷惑地道:“野和尚引发你体内的真气?若像方才,你们真气可以互相融合而未彼此抵触,其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们的真气性质相同,即使不同,也应近似,但……”

“虚僧”一脸希冀之色,问道:“阿弥陀佛,李施主能否告知贫僧所学武功心法的名称?”

在“酒丐”看来,这或许是无我和尚第一次对一件事如此心急。平时,多半庄重威严,一副古井不波的模样,而偏偏有时却又诙谐似痴,句句“阿弥陀佛,佛曰……”

“这……,实不相瞒,晚辈也不知所学为何种武功心法。说来大师可能不信,晚辈八年多来,只是照着一本小册子上的‘经脉运行图’练习,而对那本小册子上的文字,却基本未能领悟多少。”

每当李笑天在别人面前提起对《一切在我》中文字的掌握情况,都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以他的才智,八年多竟然未能悟透《一切在我》上的文字,这使他常常自感汗颜,甚至怀疑自己的领悟力是否在退化。

不过,近三年来,他看了很多书,其中就有不少禅道经书,他对《一切在我》中的文字理解多少有些突破。虽然进步甚微,但他的努力终究没有白费。他的五条经脉之伤没有继续恶化,实是他对那些晦涩深奥文字领悟的结果。

然而,这些领悟对于全篇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他总感觉到三年来所领悟的内容只可怜地触摸到《一切在我》真正精髓的冰山一角。文中的大部分文字仍使他感到如在云里雾中,迷迷糊糊,似是而非,不可捉摸。而至于那些文字与“经脉运行图”有无联系,他毫无头绪。

“贫僧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小施主能否将那些文字稍微透漏一点,或许贫僧可以由此找到线索,甚至……甚至咱们的武功同出一源?”

无我和尚目光炯炯,盯着李笑天,眼神中的期盼之意,堂中的人能觉察到。

李笑天轻笑道:“呵呵,大师言重了。这没什么,晚辈这就告诉大师一段文字。”

接着语声一顿,收气凝神,正容念道:“一切心识之相,皆是自然。自然无相,不离觉性,非不悟,非不可悟。如大海之水,因风而动,水相风相不相合离。而水非动性,若风止灭,动相则灭,水性不无故。如是众生自性清净心,因自然而悟,心与自身之悟俱无形相,不相舍离。人之自我与自然之悟,相通,相合一,以此觉性修身、修心、修意、修神……”

“可以了,李施主!这是……佛门的‘心相无诀’!”“虚僧”语声颤抖,激动不已,“施主,小施主,这些文字虽然经过些许改动,但贫僧可以确定是本门的‘心相无诀’!可以肯定!它是‘心相无诀’!是的,不会错的!”

看见无我和尚一副念念有词的近乎失态之状,“酒丐”迅速轻踢了他一下,低喝道:“野和尚,你是不是中邪了?”

“虚僧”无我和尚陡然一惊,面现愧色,合手连呼:“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贫僧竟然动了痴念!阿弥陀佛,让各位见笑了!”

不过片刻后,无我和尚神色恢复,眼皮微动,接道:“改日贫僧自当面壁半日,以罚今日失态之过,还望各位代为遮言,那贫僧当焚香跪佛……”

“哈哈,野和尚,你大庙不收,小庙不留,别再往脸上贴金了!平时谁在老叫花吃鱼啃肉时咽唾沫的?谁又趁着老叫花不注意,将一只烧鸡来回嗅了数十遍?又是谁……”

“酒丐”的讥笑带动了众人,李笑天看“虚僧”果不其然,亦庄亦谐,正一本正经时转眼就诙谐好笑,不禁齐然大笑起来。

“吼!嗷!”一声有如狮吼的低喝声顿时使全场安静下来,众人就见无我和尚一脸怒气,浑身直抖,僧衣无风自动。

看样“酒丐”确实把他耍弄的够戗,无我和尚身周三尺外的尘土纷扬,桌凳被抛开、碎裂。动了真气的他硬生用护体真气将身边的一切物事全给清洗殆尽。

众人但觉“咯噔”一下,耳内轰鸣,连忙提气运转一周,好一会才使心平静下来。然而心虽安定下来,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对“虚僧”一身功力的震惊。

他们已知今日被魔教高手围困时,冲进阵中出手相救他们的不只是“酒丐”,还有“虚僧”,是他用佛门袖劲化解他们的合力,而接下来与“酒丐”配合发出“飘渺神针”制敌,带他们狂奔以及方才的“狮子吼”,无不显示其修为已达深不可测之境,一切御敌攻敌的武功都是那么飘逸自如,浑然没有一般武林高手着迹甚深的表现,用江湖人对武功高低的分类来看,恐怕已达“不着痕迹”的境界。

“不着痕迹”之境可是武之大境,是很多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境界,虽然这个境界不是练武人追求的至高境界,但它却是武人迈向武道至境的关键阶段,只有达到这一阶段,才有资格向武道至境扣关,才有可能问鼎天下绝顶高手,甚至向更加玄妙的天道进军。

其实,习武之人在兵器、内功、阵法、暗器、毒术、医术、修为上各有境界层次,如在剑术上就有五个境界层次。而在修为上,有两种分法,一种是分为三个境界,即为后天之境、先天之境、天人之境;另一种也分为三个境界,每个层次又有三个阶段,即为武技(初、中、大)、武道(初、大、至)、天道(初、玄、神)。

现今江湖,经过多年的演变,两种分法几乎合一,且参照内功境界,对修为的境界层次定义已经简化,各种境界的界限模糊,如武神之境其实就是武道至境,能够进军天道的武林高手是否出现过,目前还没有一人知道。而武技各境的分类淡出江湖最早,基本无人提及,只有在各类武林大会或比试武功的场合还可以见到这类划分。

对于一般武林高手来说,在武技阶段达到大境者就是江湖中声名显赫的武林一流高手,而能够迈入武道初境者不是一方霸主就是纵横江湖的绝顶高手,至于宗师级高手,则是武道境界中的大境或至境高手。

还有一类高手,那就是正邪两派中地位至高无上的精神领袖,对于他们的修为,除了他们自己,恐怕无人知其高低。但江湖也有传闻,古往今来的精神领袖,在其归隐后,他们就很少在人前显露武功,尽管如此,也有见识过他们身手之人。据那些人透露,历代精神领袖的修为应该俱进天人之境,身手至少在武道至境之上,至于是否达到天道境界,则由于可以衡量的标准几乎没有,所以即使见过的人也不敢肯定,但凭那威力超凡、鬼神也惧的功力,天道之境也不过如此!

此时,众人才真正认识到“虚僧”无我和尚的厉害,“不着痕迹”可是武道之境,佛门内,还在江湖中活动的高手中,据说只有少林掌门悟性、五台宗掌门枯相等六七人才有如此身手。除了一向与“虚僧”走得最近的“酒丐”外,谁也没有想到数十年从不显山露水状若不会武功之人会有这么高的身手,一声低沉的“狮子吼”就几乎将他们的魂魄给轰飞,那要是全力使为,他们或许当场就要伏尸在地。

江湖人从未有人能够打听出“虚僧”的来历,即使在江湖风媒最集中的湖州也不行。众人暗自惊奇,“虚僧”的师门是什么呢?哪一门会有这样的绝顶高手?难道是少林寺?但却听人说过,少林寺曾请他入住,尊他为少林寺第四长老,可他却严词拒绝,不留情面。只是传言少林悟字辈高手尊称他为师叔,这更让武林中人摸不着头脑,看“虚僧”年纪比少林方丈与少林四僧中的其中两位都小,能做他们的师叔,这个辈分可够高的,这其中若没有什么玄虚任谁也不相信,但数十年来,不知多少人到少林寺打听消息,却都是徒劳无功。当然,也有不少人向“酒丐”打听,但得到的答复仍是“不知”。

见“虚僧”动怒,李笑天等人忙躬身施礼,恭敬道:“晚辈们不敢!冲撞大师之处,还请原谅则个!我们……”

第七卷 星宗公主 第11章 南阳天问

众人见“虚僧”好像不接受他们的歉意,忙把目光投向“酒丐”,入目处却见“酒丐”正高扬其头,举目望天,一副事不关己之状,众人心道:“你老人家惹出来的事,难道是要我们这些小辈来顶吗?也不看看,我们是否能顶住?要是再来声‘狮子吼’,恐怕魂都要没有了!”

“虚僧”身周的气场并未停下扩散,已延至六尺开外。“虚僧”正在气头上,李笑天等人作为小辈又敢运功反抗,以免火上浇油,只好向墙边或门外退去。

江湖两大散人像是斗出了气,一个在自各尽展护体真气,一个在把酒望天,浑不顾我,这可把李笑天等人急坏了。好好的一对老友,竟然莫名其妙的斗起法来,若过会二人要是出去打一架,他们还真不知如何应付呢?

方才与“虚僧”一场真气交融,李笑天已感觉到五条经脉受伤的地方竟然比往常舒服不少,仿佛枯萎的鲜花经过雨水的滋润似的,舒爽不已,让他整个人精神不少。

“虚僧”的低喝威力不小,但五条经脉并未受到波动,因为五条经脉的舒服感竟让他觉得身手好像比平日敏捷几分,迅速运功护住了心脉与受伤经脉,丝毫未受音波的影响。

这让他惊喜不已,暗自思索一会后,心中大动,难道自己的武功心法真与“虚僧”无我同源?难道他深厚的武功修为能够疗治我的经脉之伤?若是如此,就不需去那险恶难测的“天下七大秘域”之五处了?

心下暗思至此,李笑天觉得这时可不能令这位“高僧”生气,若他一味与“酒丐”斗下去,发了痴性一面,可于他没有好处。此番正式进入江湖是非之地,前往江陵路途不近,虽有众人陪着,但若他人有事而去,难道自己一个大男人始终要别人保护着,菲妹、南宫大哥、南宫伯父夫妇、老哥哥等人都盼望自己早日康复,恢复武功,提高修为,以完成肩上的无数责任……

李笑天跟随众人向“虚僧”施礼后,又是一礼,道:“大师,请息怒,且听笑天一言。笑天现下感到受伤经脉非常舒服,想来大师的推测是对的。笑天真有可能幸运地习练了佛门武功。”

说到此处,话声突停,用眼角瞟了“虚僧”一眼,见他脸上的怒气果真如期消了下去,护体真气也在迅速收缩,同时头颈略微前倾,右耳直竖,分明在倾听他说话。

见目的渐达,李笑天的脸上似真似假变成一片迷茫之色,继续道:“笑天愚昧,不知‘心相无诀’是何物,还请大师不吝赐告?”

李笑天确实不知“心相无决”,此刻说这话既为转移“虚僧”目标,也为尽快知悉“心相无诀”。不过他与南宫品等小辈不知道,“酒丐”可是知道,南宫明安也知道!

“对了,‘心相无诀’?野和尚,不会搞错吧。刚才未在意,原来你说的是‘心相无诀’!那可是你‘梵天门’的第一武学啊,怎么可能出现在笑天小兄弟身上呢?不可能的!那云……”

“酒丐”突然住口,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接着右手一把捂住还有酒渍的嘴巴,“云什么”不再继续说下去,好一会才转目看向“虚僧”。

“虚僧”闻听“云”字,身躯忽然一颤,不过别人都在思索“心相无诀”,也未察觉。之后,果然在李笑天的意料之中,“虚僧”听他如此一说,脸色转瞬变为虔诚一片,低念两声佛号,垂目说道:“陈施主,本门有两种武学,一是‘心相无诀’,另一种是‘梵天禅气’,这两种武学本是梵天一脉的两种威力最大的武功,与少林寺的‘无相神功’、迦叶大悲掌同出一源。两百年前,梵天一系只有弟子二人,大弟子修炼‘心相无诀’,二弟子习练‘梵天禅气’,可是世道多变,缘起缘灭,不知为何,‘心相无诀’却没有留传下来。不过,贫僧这一支虽然没有习得‘心相无诀’,但却对之知之甚深!”

南宫明安不假思索地急声问道:“大师,大师果真出身‘梵天门’?难道大师师承老神仙‘圣僧’云空圣师?”

不顾“酒丐”施来的眼色,“虚僧”点头应道:“阿弥陀佛,家师正是梵天云空!”

此刻,包括李笑天与“酒丐”陈清风在内,众人都是目瞪口呆,一副难以置信之色。他们除了怎么也想不到李笑天以前所修习的武功心法竟是失传已久的 “心相无诀”之外,同时更惊讶于“虚僧”无我和尚的来历,原来一向韬光养晦的他竟然出自天下第一超然门派“梵天门”,并且师承江湖正派精神领袖“一僧”云空大师。

当然,“酒丐”早知“虚僧”的来历,他吃惊的是为何“虚僧”此时竟敢有违乃师云空的约定,向外人道明自身的来历。同时,也震惊于李笑天竟然修习了‘梵天门’的失传绝学,而他竟未能发觉。

“智弟,你怎么啦?为何发抖?”众人震惊之余,南宫品突然看到南宫智身子连抖几下,“是不是咱们被困时,徐佩江伤到你了?”

南宫品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足以引来其余的注意,众人的注意力立时被引过来,李笑天关切问道:“智兄,是否体力还未恢复?”

南宫智见自己的一丝异动竟然被南宫品发现,心下暗惊,他可不敢告诉众人是因为“虚僧”无我表现出的惊人修为使他惊骇。“虚僧”与“酒丐”二人交情深厚,而后者又与南宫世家两代家主关系甚密,若南宫世家发生什么大的变故,他们如何能置之不理,必然是参与进来。而若他们涉入南宫世家之事,那么南宫维正要使大计顺利进行,不露任何痕迹,则难度大增。

南宫智能够一下子就想到如此之远,可见才识的确不凡。有“酒丐”这样的帮手他们父子还能自如应付,若再有“虚僧”加入,以两大江湖散人与南宫端平父子的实力,即使有魔教高手配合,要彻底铲除他们,难度恐怕要增加很多。

他平时思考问题就非常敏捷迅速,方才眨眼间就想到问题的关键,他怎能不惊,他必须尽快将“虚僧”的虚实告诉南宫维正,否则,如果按计划发动“家变”,则可能由于“虚僧”的加入,而使计划受阻甚至失败。就是因为他心思灵巧,所以很快想到一个具有高深修为的“虚僧”的存在,对于他们的计划影响是多么的巨大,若再惹出正道精神领袖“圣僧”云空,那后果之严重,谁也不敢想象。

南宫智于众人对“虚僧”的身份吃惊之际,思虑到这些,浑身不禁生出一阵冷汗,不由打了几个冷战,没想到如此细微的动作也被南宫品发现了。

然而,在众人相询之下,他突然忽生一念,心下狂喜,暗道上天看来也支持他们父子成就大业,竟然大家误认为他在“月影刃阵”中被徐佩江所伤,那他索性弄假成真,有了“受伤”的借口,离队回去禀报父亲实情才可成行。

心思电转之后,当下暗运内劲,真气突然加速上行,把握分寸,气走偏脉,暗中震动心脉,震伤自己,同时在额头逼出汗迹。

这诈伤作假之举做得可谓滴水不漏,竟连一双江湖散人也骗过了。“酒丐”低哼道:“魔教也太放肆了,竟连小辈也不放过!若密……”

骤然打住,迅速与“虚僧”对了一眼,两人都看出彼此眼中的忧虑。他们三年里,并不是逍遥无事,无所事事,而是西行奔波万里,为求证一件足以惊天动地的大事而去。如今,已寻获确凿的信息,东返后,马不停蹄地奔波于中原各大派之间,以作防患之举。

南宫明安方探过南宫智的脉门,发现这个自己平时非常喜爱的侄儿果真受了伤,内腑动荡,血气淤塞,道:“陈老,大师,我看智儿受了内伤,气血紊乱,若再去江陵,恐怕会有不妥之处,对处理石方遇害之事也无益助,不如让他留在此处修养两天,待伤愈后是去江陵还是回南宫世家再由他自定,您们看如何?”

南宫明安向二人请示,是出于晚辈对长辈的尊敬,而以二人在江湖上的地位,确也受之当然。“酒丐”对南宫智也非常赞赏,虽然不像与南宫心菲兄妹那样亲密,但对于才智过人,机巧聪慧的南宫智,他却时常心下暗赞,虎父无犬子,此子他日必然名动江湖,声望与地位定在乃父之上。

“对,对,那什么‘石方小组’虽有其形,却无其质,整日做无用功,智儿去了也无用力之处,不如在此疗好伤,然而就立即回返南宫世家,待武林大会上再好好表现自己!”

“酒丐”竟对“石方小组”有如此看法,听得众人满腹疑惑,但陈清风是位高声卓的前辈,他们也不好询问。

“酒丐”可不知众人的心思,又道:“智儿回去可要小心,魔教崽子们神出鬼没,防不胜防,你可要注意保护自己,千万不要着了他们的道。”

李笑天与南宫心菲等人也随声附和,劝南宫智留下,南宫智见时机成熟,忙故意晃动下身子,脸上作出惋惜之色,道:“唉,这次晚辈本想出来见识一番,若能为咱们正道武林尽些心力,则更是智儿心中所愿,可是……咳咳……”

南宫心菲连忙走到南宫智身后,玉手按在他的背上轻柔抚动,道:“智哥,你快别说了,不如你即刻乘坐‘王记车行’的马车回去吧,回到家中多吃些补药,早些恢复身体。离武林大会召开之日仅有两个多月,你可以趁此期间,多向爷爷请教,以便在武林大会上大显身手!”

众人纷纷点头,都认为南宫心菲想的恰倒好处,正道第十三届武林大会可是不同往常,它的召开正值时局动荡之际,乱世的局面正在形成,俗话说“时世造英雄”,凡是身具雄心抱负之人,绝不会放过这个出人头地、成就大业的时机。由此,可想而知,几乎汇集所有正道门派的正道武林大会,必然会成为近百年来最热烈的一届。

南宫世家家族会议早已决议,凡是十五岁以上的世家子弟,都要到大会上见识一番,因而即使年才十五的南宫义也要参加武林大会。

其实武林大会既是武林人物聚会议事的大会,更是江湖中各派、世家、武林豪门展示实力,吸引人才的大会,几乎没有任何练武之人愿意丧失在武林大会中显示功力,博取名声的机会。

而南宫智早已是南宫世家才智俱佳的“小诸葛”,很多叔辈、长辈都对其充满希望,可以说南宫世家对他的希望并不比南宫品少多少。

南宫智不敢再在大堂拖延下去,以免露馅,装作非常感激地道:“多谢诸位的关心,智儿这就去‘王记车行’雇车,请大家放心,赶回南宫世家后,智儿必当尽快养好伤,为大会做好准备,不会让大家失望!”

目光转向李笑天,惋惜地道:“李兄弟也是有伤在身,若不是要到襄阳……故园是否如旧,为兄不能陪你,还请不要在意。望李兄弟多多注意身体,咱们武林大会上见!”

在众人殷殷相送下,南宫智坐进丐帮弟子雇来的马车,如愿地向回程赶去,而留下的李笑天等人也已定下行程,准备在南阳丐帮分舵留驻一日,次日一早就离开南阳。

晚饭后,夕阳的余辉已经散尽,天边圆月高悬,残红的晚霞本是涂抹整个西天,但被清白的月色一照,红色渐淡,霞云退却,满目的苍穹逐渐被深邃的黑空所代替,随着那轮圆月的攀升,那点缀黑夜的星星也随之增多起来,数也数不清。

没有人可以说出他们来自何方,去向何处,月有阴晴圆缺,星有疏密少多,它们仿佛亘古就如此。有人说,白天与黑夜象征光明与黑暗,如星星与月亮一样,都是人生的写照,仿佛冥冥之中自有规律。

那苍穹的背后究竟有什么?那就是无尽的广阔宇宙吗?人生为何短暂,为何不能与日月山川同寿?为何作为宇宙一隅的苍穹可以永存?就在短暂的百余年中,上苍为何不怜惜人类的生命短暂之命运,反要加诸于太多的遗憾与不幸呢?难道自己与张雨芝姐姐的缘分就如夕阳下的残霞一般吗?绚烂却短暂?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只要来到世间以人的模样生存于世,你就摆脱不了这些仿佛既定的人生轨迹。

谁能一生风平浪静?谁又想终日过着顺水顺风日子呢?但经历过磨难艰辛的人要企求幸福的日子,难道偏偏那么难吗?

夜风习习,有点冷意,但这点冷意不但丝毫未影响李笑天欣赏夜空的情趣,相反却勾起了一点也未尘封的记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东坡先生难道早知宇宙运行的至理?若非如此,他如何能断定人生必有“旦夕祸福”?

“张姐姐,你在云山还好吗?不知‘云山樵儒’孟老前辈的脾气如何?是否与两个徒弟一样古怪?只要你能在云山安心生活,笑天也就安心了,你可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啊。”

对月凝目,倾诉心声,此刻的李笑天并未愁肠满肚,而感到相当平静。夜空中的圆月仿佛能听懂他的心语,一会躲进云里,默默不语;一会远抛浮云,大放光明。

看着看着,李笑天的心神已经沉浸其中,仿佛与夜空融为一体。夜空的深邃广阔,月儿圆润亮丽,星星的调皮粲然,甚至那漂浮的片片云朵……

一切都那么静谧、神秘,宛如蕴藏无穷宝藏的无边域境,人生、清风、云儿、黑夜、穹隆、星月、宇宙……

这一切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呢?是什么力量使它们同时出现在这样的天地内呢?难道人与宇宙都有各自的“命运”?

不,“命运”是人为的无奈之说,当某人几遭失败后,就满腹抱怨他是命中注定如此,天意如此,再努力奋斗,若命运注定你是个乞丐,你也不会成为王侯富贾。

这纯是泄气气馁之言,命运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只要你珍惜生命,只要你努力付出,经历再多的磨难也不为多,因为那是为将来的成功做准备。

不劳而获是小人之谈,时间是公正的,你付出的多,一定会得到的更多,只是成功来得早晚而已!

然而,然而……唉,即使他李笑天做得再多,张姐姐仍不能回到他的身边。李笑天不由又想到那次张雨芝离开时的决绝情形,那是一种“此生不再伴君”的表示,他如何再感妄想?

忽然一阵清风袭来,凉意陡增,李笑天的心神突然收回,转目一瞧,并无旁人,顿知是夜风使他回过神来。

三年多来,他特别喜欢在月下独立,喜欢放出心神全然浸入月星云天与人构成的天地里。每当在其中忘却周围事物之时,他就能感觉到整个人像换了个人似的,感觉到灵肉仿佛脱体而出,与广袤的宇宙融为一体。

这刻,他正欲再放出心神,再赏五月半的夜景片刻,心中突然浮出一念,他记得以前曾在一本书中看过一些关于“星图”的记载,此刻,与刚才所思印证,他觉得自己的心胸豁然开朗,仿佛生命之门才始被打开,一片陌生但又特别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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