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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醉入君怀-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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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不动筷?”
冷氏将头垂得更低,声音细如蚊音,“回夫人,嘤秋来时就已经进过食——”
“进过食就再吃些。”我不耐烦的打断,一碗盛好的鱼汤递到她的面前,“怎么,你不给我这个面子?”
鱼汤鲜味浓郁,递到她的面前,她眉宇突然蹙起,殷唇微抿,“夫人,这……”
“今个儿听人说起你最近身子不好,食欲匮乏,想必先前在西苑里也没吃什么东西。”
冷嘤秋目色一变,抬了眸看我,唇角微一露出分浅笑,“夫人听谁说的?下人们最会嚼舌根,没有的事也经常以一传十传出来。”
“哦?是么。”我瞟了眼她身前的鱼汤,“我倒还听说了一桩事情,说是你近日闻不得腥气油重的东西,还时常干呕得厉害。”
“绝无此事!”这话她几乎是脱口而出。
我眯了眯眼,笑,“我不过随意说说,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
冷嘤秋敛了敛神,低眸不语。
侧眸见着身旁上官若风微微蹙眉,他疑惑看我一眼,再看看冷氏,俯首在我耳边低问,“你怎么了?”
“我还能怎么?”就是火气有点儿大罢了。不理会他,弯唇笑笑,“这鱼汤可得趁热喝,是若凉了,鱼腥味泛起来可就把那层鲜味给盖住了。”
“夫人说的是。”冷嘤秋埋着头不敢看我,双手端起鱼汤,竟有些颤微。
“给你的是一碗鱼汤,又不是什么砒霜鸩酒,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夫人说笑了,嘤秋没……”她突地脸色大变,飞快的放落汤碗,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住口鼻,侧过身去一阵干呕。
我冷冷看在眼里,“一碗鱼汤,你不领情也就罢了,你不吃,我同堡主还未吃呢,在这席上泛起恶心,是存心让我们吃不下饭?”
她紧拧着眉,面上是一阵隐忍住的难受,费力摇头说着,“嘤秋绝无此意。”
目中冷绽,“几个月了?”
冷嘤秋骤然大惊,从椅上起身,小心觑我同仍在疑惑中的上官若风一眼,“什么……几个月,夫人的话,嘤秋听不明白。”
手中一双箸清脆拍在桌上,沉眸,“给你机会你不说,那么,就请大夫吧。”
听到“大夫”二字,冷嘤秋身形微晃,她愣愣看我,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这边,上官若风面上已然是全然不耐烦,“到底怎么回事?”
这一句说完,“扑通”一声,冷氏竟是双膝直直跪到了地上,手紧握着袖口,双肩颤颤,面色一片苍白。
我瞥她一眼,虽是奇怪她怎么就这么跪下了,但也不大在意,喊了了侍从进来,“请大夫。”
“夫人不要!”她几乎是跪着扑向的我,未起身,紧攥着我的裙摆不放手。
我蹙眉,“那你就自己说。”
她低着头,一点也不敢抬头望我或是上官若风,攥着我裙摆的手,指节隐隐发白。她咬着唇,声音微微,“奴婢……”
“呦,现在自称奴婢了?”我讽笑,扯回了裙摆起身离座,大步向门口走去。
“月儿——”上官若风伸手从我身后抓住我的手臂,将我拉到他面前,“又是怎么了?一副怒气腾腾的样子,你与嘤秋——”
“你放开!”我挣开他,怒目而视,“你让我看着恶心!”
他面色骤沉下来,眸光一阴,“说清楚。”
“你自己干的事自己不明白?”我嗤笑,“面上说一套,背后又做另一套。就说哪个男人不偷腥呢,更何况堡主还只是找的自己的女人。倒是汐月小题大做了。”
转身就要离开,这里我一刻都不想呆。
他拦住我的去路,我脸一侧,不去看他。他皱眉,目光扫向仍然跪在桌边的冷氏一眼,“你来说。”
冷嘤秋低眸,头埋得更下。
“惺惺作态。”我冷冷一哼,“冷氏有孕,汐月在此恭喜堡主了。”
提步就走,面前被白色胸膛一堵,我抬眸怒骂,“你怎么还挡着我!”
上官若风的脸色铁青得厉害,全然没有即将再为人父的喜悦神情,那一双深目反倒是冰冷得厉害,他没看我,带着冰霜的声音,“孩子的父亲是谁?”
“你孩子的父亲除了你还是能是……”我不满的嘟囔,突然猛地滞住。
讶异抬头看他,再望望跪在地上,紧埋着头的冷嘤秋,恍然之间,好似明白了什么。
房内很静,无人再开口说话,这样的气氛让人很是拘束。
我最见不得上官若风发怒时的神情,双眸幽深如潭,薄唇紧抿,明明是看上去再平静不过的神态,却如暴风雨来临前一般令人心慌,不知道这平静过后什么时候会突然炸出惊雷,带起一番腥风血雨。
后面发生的事情,全然不是我之前预料到的。
尤临及冷氏那个婢女双双被绳子捆着进来,连同冷氏,三人跪在地上,面上一片死灰之色。
抓药的婢女抓的是落子药。尤临是管家的儿子,在府中身份不低,我本以为是尤临一时混账与婢女珠胎暗结,不得已才远去边远小镇买药隐瞒。却不料,这药是买给冷氏的。
上官若风凭什么这么肯定冷氏肚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我不敢去想,内心深处隐隐涌出的奇异感觉,让我一时间不知所措。他没碰过她,作为一个正常男人,他入了冷氏房里,竟然没有碰过……这……太不合常理。
脑海一团乱,我站在一旁,小心觑着主位之上的男人。
男子冷漠无波的瞳仁里,没有再多的神情,“谁的孽种。”
…
》,
文章正文 第二百六十三章 混账东西
门窗闭着,房内灯火明亮。上官若风有心要暂时瞒住消息,周围便也没有多少下人。
莫说是上官若风想不到冷氏会与人偷…情,便是连我,也从未往这方向上去想过。我虽不喜冷氏,但往日里也看得出,冷氏待上官若风那份心不是假的。若说耐不住深闺寂寞,也不大可能,这么些年都规规矩矩的,怎么如今突然就……
冷氏苍白着面容,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她身旁的那个婢女从未见过这般场面,双手胡乱紧攥着袖口,身子一直颤颤发抖。而再边上的尤临,虽也是跪着,腰杆挺得笔直,头微低,紧抿着唇。
冷氏在府中下人堆里的名声本就比我这个正室要好。府里下人大部分都对她礼遇有加,加上堡主威慑在哪,府中没哪个奴仆敢对她动那份歪心思。
而眼下这情况。尤临竟参与了进来,就能大致一目了然了。
尤临忠于上官若风,冷氏出了这种事,他既知情,却隐瞒不报,便只有一种可能——尤临就是冷氏肚里孩子的父亲。
如今想来,平日里,冷氏的确与尤临走得近了些。
跪在地上的三人,自在这房里碰了面后便没再开口说话,解释就是掩饰,而不解释,就只能是默认了。多说是错,不说也是错。
而上官若风,此刻心情明显很是不好。
眼皮子底下被带了绿帽子,这滋味……啧啧。
偌大厅内一片令人难熬的死寂,每个人的呼吸都似憋在咽喉里,此情此景,连我都不敢轻易出声,又何况是他人。都只唯恐一不小心就撞在堡主盛怒的刀剑上头,惹来一连串的火爆反应。
问不出话就不再问,我眼睁睁看着上官若风从位上起身,大步下来,一脚就将尤临踢飞数米。
身体重重撞到地上的声音听得每个人心底都是“咯噔”一下。
这一脚踢得极重,尤临强撑着地板爬起,再笔直跪好。
“混账东西!”上官若风一声怒骂,再一脚将人踢飞出去。
厅里慢慢起了一阵血腥味。
男人就是这样,自己的东西,即便是不喜欢,也不能让他人偷了去。若冷氏只是个通房丫头,与下属有染,赏赐给属下便是。可冷氏,却跟了他多年,他正经大办了酒席桌礼的妾。更何况,冷氏,还是他一个孩子的母亲。
上官若风这一发火,眼下全撒在了尤临身上,尤临好歹是管家的儿子,我虽然看他不大顺眼,但此刻也忧心着这样下去会不会闹出人命。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去劝劝,裙摆处一紧,低眸一看冷氏拽着我的裙子,抬头看着我。
那一双目似灼灼似火,她盯着我,不说话,嘴上却做了个口型,“求你。”
求我?求我什么?我疑惑看她。
她目光不变,飞快拉下我的手,在我手心用手指写了一个字,浔。她儿子的名字。
我眸一沉,冷氏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她的儿子自免不了跟着受些苦。上官浔,那个面上总挂着笑的孩子。好歹也是上官若风的骨肉,才不过四岁,上官若风怎么样都不会去为难一个孩子的。忧心她儿子,倒不如好好的去担心担心她自己。
外头的小林里猛起幽风阵阵,沙沙声入耳时,我从冷氏那抽出手。
突如而来的大风,把窗户吹开,眨眼间,将临近窗口的一排蜡烛全部熄灭。
“来人,带上雨具,送夫人回去。”耳旁听得上官若风突然如此吩咐下人。
我身子一颤,顺着窗户抬头望了望天色,紧紧抿了唇。
身上一暖,上官若风走到我边上,将自己的外衣脱了盖在我身上,盛怒过后的面上仍是没有其它的表情,只是对我淡淡道:“要变天了,你先回去,若再晚些可就要被雨淋了。”
“你呢?”
他微垂眸,伸手将我耳畔的发丝拢到耳后,“我晚点回去,你不用等我,早点睡。”
上官若风要处理后面的事,即便没有这场突如其来的变天,他也是要把我支开的。
“那你自个儿也注意些,若是雨大,就别去我那了,在书房歇了便是。”
他没应我,只送我出了门。
外头,狂风大作,树木摇曳飒飒作响。身上的衣服似还带着他的体温,我将衣服拢紧了些,回头看过那大门紧闭、灯火明亮的房子一眼,不知为何,心底涌出几分萧索味儿来。
天宇一道惊雷轰隆隆打下,与此同时我心中一跳,面上一白。
果然回去了不久,风雨大作,电掣雷鸣。
丫鬟婢女们一个个慌忙涌进房内关窗点灯。苡翠一面招呼丫鬟进侧室备沐浴热水,一面取了我一件中衣搭在衣架上,看了眼天色,“这场雨,估计要下好长一阵了吧。”
我喝了杯水,“清儿回房了?”
“夫人回来得晚,此刻大少爷已经在房里入睡了。”
一道闪电明晃晃照亮窗外,悄然而熄。胆小些的婢女抱做一团,闭着眼睛瑟瑟发抖。
我咬着唇,拽紧了身上的衣服。
苡翠犹豫看我一阵,“夫人可是担心少爷被这雷声惊醒?”
我皱眉,“你去他房里照应着吧,我这里不需要人伺候。”
一群婢女鱼贯而出,走在最末的那个小心的为我关上了门。
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此刻繁杂堆在脑海里,错乱交叉的绕的人心烦。天空又是一道巨响,伴着几道亮光。烛火渐渐迷离,晃得人眼睛生疼。
不去理会那婢女刚刚备好的洗澡水,我伏在桌子上,闭着眼,紧紧拢着身上的衣服,贪恋的闻着上头属于他身上的味道。
这夜,还长。
…
》,
文章正文 第二百六十四章 一起洗
风雨狂做,雷声滚滚。
房门突然被由外打开时恰巧一道白光闪电掠过眼帘,门口有人进来,把我着实吓了一大跳。
大风伴着雨水从门外灌进,我惊惶起身,无意间碰倒了桌上的茶壶,“啪啦”一声响,茶壶里的水倾泻而出。黑暗之中,在桌上摸了几次才将它扶起,只是桌面上已经是一片湿了。
门很快被由里关上,熟悉的声音淡淡穿进耳里,“怎么不点灯?”
“之前是点了的。眼下兴许是婢子们关门的时候不慎被风吹灭了吧。”我揉着额角,脑海有些恍惚。
“那你还不点上?就在这呆坐着?”这话说完,房里骤然大亮。上官若风收起火折,拿着蜡烛将接连几个灯台一并点着才罢手。
“不是说会晚些过来吗?现在才过去多久,你的事情就办完了——”看清他之后,要出口的声音戛然卡在喉咙里,我呆愣了一瞬,惊呼出声,连急朝他走去,“这么大的雨,你是淋雨过来的?”
面前男子浑身没一处干的地方,白色的衣服已经湿透,晕湿了的白色显出来的是一片灰,衣服布料紧贴着身子,袖口往下滴着水,地面上满是他进来时留下的脚印。头发湿漉漉的黏在一块,有几小束的发丝贴着面,还有一些错杂的贴在脖子上,高挺的鼻梁上还有水珠往下滑,一片狼藉。
我着急踮起脚拿袖子在他面上抹了把,他看清我是拿袖子给他擦脸时,嫌弃的把头避过去,不满的道:“袖子刚扫过桌子就别拿来给我擦脸。”
我不理会,再给他擦了擦。
“都湿透了,这样也不怕着凉?”我皱着眉头推着他往侧室走,“丫鬟们刚备了水,此刻水还热着,你赶紧把湿衣服脱了,进浴池里洗洗,别冻着了。我去给你拿干衣服。”
把他推到了浴池边上,我立马转身去翻衣柜。
外头雷声轰鸣,开柜子的时候又是一道闪电,我飞快的抓了件他的衣服就往侧室走,挑了帘子一看,顿时柳眉倒竖,“哎,你怎么还不洗!”
满室清香雾霭,水汽朦胧中,上官若风仍是一身湿的站在原处看我,唇弧微扬,“不就是淋了个雨,怎么急成这样?”
我没好气的走过去,将干衣服甩在一旁衣架上,说完就往外走,“爱洗不洗。”
耳边听得男子一声轻笑,经过他时,他一把拉了我过去,冰冰凉凉的一身湿就把我抱进怀里,嘴角挑着笑,有意无意瞟过一旁衣架上,婢女为我备下的换洗中衣,“我洗了,你怎么办?”
“说什么胡话!”湿巴巴的弄得我极不舒服,我拧着眉推他,“你赶紧放开,我衣服都被你弄湿了。”
他闻言反倒将我抱得更紧,“弄湿了就弄湿了,弄湿了正好。”他贴近我耳朵,轻轻一句,“一起洗。”
耳处传来一阵酥麻,此时雷声轰轰,我身子一颤。
他再将我抱紧些,目里划过一丝诡异的狡黠,陡一使力,整个身子压着我就往池子里倒。
“噗通——”
水花飞溅。
衣服头发浸了水,整个人都身子一重。我胡乱用手擦了一把脸,眼瞪过去,始作俑者一手搭在浴池台子上,捧腹大笑。
我一拧眉,横踢了他一脚,“鞋也不脱就下来,别污了我一池子的水!”
他闻言挑眉,飞快的速度解了鞋子拋上池岸,顺便解开衣服、发带,能脱的悉数脱光,速度快得令人瞠目结舌,眨眼之间,人已经一丝…不挂的立在了我面前。眼一眨,轻狂地一指划过我的下巴,暧昧的声音,“夫人怎么不脱?”
“你——”
他就势横臂只手揽过我入怀,另一只手沿着我的腿往下,将我的腿提起,唇贴着我的耳朵,“夫人不乖,自己也没脱鞋。”
脑海轰隆一声炸开,哪里跑来的无赖!
不多会,双足上一轻,鞋袜被他脱了去。偏生这厮还不安分,整个身子重量压在我身上,手不规矩的往我身上探,呢喃着轻音,“夫人,衣服还没脱……”
也不知是池子里水的温度太高还是什么原因,我只觉浑身血气顿时上涌,脸上唰的变得滚烫。
“夫人,脸怎么红了?”他目里戏谑,凑近的话里不掩揶揄,“让为夫尝尝,夫人的红脸蛋,有没有那红樱桃般甜。”
外头雷声阵阵,见过一道闪电一闪而过。
我看着他许久,嘴角微起笑意:“没见过被带了绿帽子还有这般兴致的。”
他正钻进我衣里的手动作一滞,然后顿时没了心情似的手往外抽,一道不大不小的力道打在水面上,溅起水花点点。我抬眸看去男子整个面上都阴沉下来。
我心中一乐,故意撅起嘴巴,“你阴着脸做什么,又不是我给你戴的绿帽子。”
上官若风目中一凛。
“还瞪我?”我盯着他,“知道你被戴了绿帽子心里不舒服,你也不能就这么看着我呀,我又没惹你什么。”
他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薄唇紧抿如刃。
我故作安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好了,不谈绿帽子了,免得你心里不痛快还怨我。”
他寒着声音,一把拽我过,“你故意的。”
“什么什么故意呀?”我眼珠一转,“那不谈这个了,换个话题。”故意靠上他的胸膛,埋怨的语气,“说好了要给我弄个秋千的,怎么还不弄?再等下去外头树上的叶子就不绿了,我还新准备了一条绿颜色的裙子荡秋千玩时穿呢。”
我每说一句,上官若风的目色便深一分。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你说绿色裙子配什么样的首饰比较好?绿衣服我很少穿,嗯……我那有根翡翠簪子,湖水一般的绿,还有一对同颜色的猫眼绿耳坠,对了,你在给我买一对绿镯子好不好?要不,再加一双绿稠鞋?还有……”
“小妖精,欠收拾!”
水花四溅,水雾之中一片迤逦春色。
==========
雪:寡人果然写的是清水文呀╮(╯▽╰)╭
…
》,
文章正文 第二百六十五章 惩罚
雨淅淅沥沥下着,伴着凉风拂入室内。我向来没有早起的习惯,上官若风同东苑服侍的下人知道这点,便也从未在早晨特意叫醒我。而今日,我却是被人折腾吵醒的。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少爷,夫人这个点还没起来,您再等等——”
“我现在就要进去!”
“少爷您不能……”
门外是一番杂乱的喧嚣声,我睡眼朦胧地微睁开眼,眼皮沉重,开了一会儿又闭上。裹着被子在床上翻了个身,浑身酸痛,昨晚上官若风委实禽兽了一回。
“别拦着!我真有急事!”
“少爷,夫人早晨千万吵不得。”
“我不吵她!就找她问件事。”
“少爷您别急,等夫人醒来——”
“哥你帮我拦住她!”
“哎,二少爷——”
门被大力撞开,接着,飞快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把掀开床帐。突入而来的亮光弄得我眼睛极不舒服,一股恼意顿时从心底涌上,谁这么大的胆子大清早来的扰人清梦!
睁眼,对上的是一张缩小版的上官若风的面孔。
“上官浔?”我愣了愣,皱眉,“大清早的你不准备去书房念书,到我这来干什么?”
“我娘不见了。”
“你娘不见了你就去找呀,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还会自己走丢不成——”话说到一半,我陡然清醒过来。
冷氏昨晚被上官若风叫去,红杏出墙的事情败露,虽不知上官若风如何处置,但自然是没有将人再放回去的道理。而上官浔……我忖思会儿,放柔了声音,“浔儿,你娘兴许是在府中随意走动去了,你不过一时没见到她,没与她碰上面罢了。”
男孩盯着我,细细嫩嫩的嗓音,“骗人!”
我一怔,他说得斩钉截铁,万分肯定。昨晚的事,知道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上官若风特意让人锁了消息,按理说,上官浔不该知道才是。“我哪里骗你了?”
“我娘昨晚用过晚饭后就被爹爹喊去,一晚上都没回来,可爹爹晚上是在你这睡的。”
我闻言扶额,“所以你该找你爹去,怎么来找我要娘了?”
上官浔委屈的眨巴眨巴眼,透澈的目光深邃灼灼,“爹爹上回去西苑就在房里骂了娘,我不敢找爹爹……昨晚,下着那么大的雨,我娘一直没回来,我怕我娘她……”
到底是孩子,平日里聪明伶俐,到了紧张担心的时候,什么话都不防的说了出来。
丁点大的孩子,一心一意的要找他娘,却不知道他娘就算找到了也不可能同他一起了。不由心中一动,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正欲安慰几句,却觉指尖触及的面庞冰凉。
我蹙眉,这才注意到孩子的头发上和衣服上有厚厚的湿意。
“淋雨了?”
上官浔抿着嘴点点头。
“从西苑来这路程不短,你是一个人过来的?”
上官浔老实答着:“还有张嬷嬷跟着。”
“我未醒之前,你在这等了多久?”
“天刚破晓就来了,我躲到哥哥房里看着爹爹出了门以后才敢过来找你的。”
“你倒都交代得老实。”我看了他一眼,高声喊了外头的人进来。
服侍洗漱的侍女们鱼贯而进。苡翠进来就低着头,“夫人,大少爷阻着,奴婢拦不住。”
上官清站在一旁,小心觑我一眼,欲辩解,“娘,我只是——”
“够了。”我打断他,在面前站着的人群里扫了一眼,“谁是张嬷嬷?”
立在最后头的一个中年妇人畏畏颤颤走出,恭谨的向我行礼,“奴婢见过夫人。”
面前的妇人衣着得体,装扮整齐。若我没记错,她应当是上官浔的乳娘。我上下打量她一阵,眸光陡冷,厉声道:“你好大的胆子!”
房内所有人凛然一震,均不明白我为何突然发怒。
张氏肩膀一抖,慌忙解释,“夫人,二少爷一定要见夫人,奴婢拦不住。”
“我说你这个了?”
张氏一愣,面上疑惑紧张不定,迟疑开口,“那……夫人指的是?”
“二少爷身上湿了。”我盯着她,言语淡淡。
张氏眄了上官浔一眼,连急向我赔笑说着:“夫人,外头下着雨,二少爷急着来见夫人,在路上未免沾了些雨水。”
“那你身上怎么是干的?”
张氏骤然醒悟,笑意僵在嘴边,面上刷白。倒也是个精明的,立马跪下为自己开脱,“夫人,奴婢在陪着二少爷来的路上已经嘱咐多次让二少爷走慢些了,可是二少爷不听。”
我冷冷一哼,“错了就是错了,什么事都推到二少爷身上,你这个乳娘怎么当的!”
张氏身子一颤,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我不再看她,目光落到儿子身上,“上官清。”
“娘。”
“最近在书房都学了些什么?”
“最近在学《礼记》。”
“学到哪一篇了?”
“《礼运》篇。”
“《礼运》里面都讲了些什么你可学明白了?”
上官清点头,“意思上都明白了。”
“那就将《礼运》篇抄上二十遍,晚饭前给我。”
“是。”上官清应下,面上无一丝疑惑。
上官浔没有料到我会突然让上官清这样做,瞪大了眼睛望我,脱口的话带着抱怨,“哥哥什么也没做错,你为什么罚他?!”
“没做错?”我看着上官清,“你说,我为什么罚你?”
上官清低头,“儿子没有照护好弟弟,眼见着弟弟被雨淋湿也没多加关心。还……”他说到这里话里迟疑了下,“还跟着弟弟一起,扰了娘的安宁。”
“既是如此,你就带着你弟弟去你屋里,把这一身湿衣服换了。然后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眼下时辰还不算晚,换了衣服便立马去书房,西席先生还在等着你们。”
上官浔明显对这样的结果不满意,“可是我娘还没找到——”
“你娘这么大个人了不会丢!”我实在没心情多说,招苡翠近身,“你去打听打听,冷氏现下在哪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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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正文 第二百六十六章 暗牢
阴雨绵绵的天气最令人不舒服,阴沉沉灰压压的天,连往房外看一眼的心情都没有。
苡翠进来时,身上还带着被雨水飘湿的些微水汽,见我在房中蘸笔作画,明显吃了一惊,小心唤我,“夫人?”
纸上画的东西很简单,黑白的颜色,墨染的数根竹子,一间竹屋。我不看她,继续落笔,“打听清楚了?”
她答得谨慎,“奴婢无能,没打听到什么,一夜之间冷氏便同人间蒸发了似的,府中上下一点消息都没有。”
“不怪你。”冷氏的事关系到上官若风的颜面,他既有心要先将这事瞒下来,那便不可能让他人那么轻松的打听得到。只是昨晚下了那么大一场雨,冷氏被堡主请去书房一夜未归。难道就没人见着冷氏从书房出来?
提笔斜挑,几笔竹叶现于纸上,“管家那有什么动静?昨日堡主可是明着吩咐下人绑了他儿子。”
“昆叔近些日子好像染了些风寒,鲜少出来走动。若说动静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许是下人们没敢将堡主绑了尤临的事情传到昆叔他老人家耳里去。”
“别人不告诉他,他就不会知道了?”既是府中老人,府里的一草一动,哪件事情能瞒得过他?闭门不出才对了,若是出来遇着儿子的混账事,这老狐狸,还不知该如何收场。
蘸水淡了淡笔,“堡主在哪?”
“今早从东苑出去,就一直在书房。”
“书房?”我锁眉,“整整待了一上午?他一个人?”
“不是一个人,今个儿大清早尤末从西蜀回来了,连老管家那都没去,直接进了堡主书房,从进去到现在,就还没出来过。”
尤末,西蜀,矿山。脑海间突然晃过那个叫林霜的女子面庞,笔下顿了顿,一不留神,一滴淡墨从笔尖滴到纸上,晕开了一大块。
能紧急说上一上午的事情,定然不简单。
低眸,看看已经毁了的画,顿时再无兴致。随手把笔抛在纸上,墨汁顺着宣纸纹理一层层慢慢的染开过去。
苡翠见状要上前收拾。
“不必收了,这样正好。”我瞧着纸上被墨毁坏的竹林竹屋,微微勾唇。斜眼瞟见苡翠疑惑看我,欲言却止。
淫雨霏霏,水汽朦胧,这样的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尤末见过夫人。”
我坐在凉亭石凳上,看着这个男人收起雨伞,恭谨作揖。
“别来无恙?”
“托夫人福,尤末一切皆好。”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客套话,同样的话,尤末尤临兄弟两个,一个把话说得舒服有礼,另一个确能把话说得带刺含锋。
“尤临可好?”
尤末神情微变,收起作揖出来的双手,“属下回来并未见到舍弟……”
我微笑,“没见到就没见到吧。”
这样的对话太过蹊跷,尤末皱眉,试探着一句,“夫人话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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