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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团锦簇-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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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嚏!”呦呦又打了个喷嚏,用帕子擦了一下鼻涕,对萧沐仁说了一遍她得风寒的缘由,然后又指了指两米外的一张椅子,“你坐那,离我远一点。”
  萧沐仁没有听她的,而是挑了一张离她最近的椅子坐下来,疑惑地问:“什么叫‘交叉感染’?”
  “呃,”呦呦一不小心把现代名词带了出来,“就是传染,我从那本洋文书上看的。”呦呦胡乱回答了一下,赶紧岔开话题,“这大雪天,你怎么来了?不会又想带我们出去玩吧?”
  “本来是想来着,”萧沐仁点头,“不过你这得了风寒,那就去不了了。”
  呦呦捏着手帕擦了一下鼻子,点头,“风寒真讨厌,鼻子都堵住了,呼吸困难。”
  “喘不过气儿呀?”萧沐仁凑过去问了一句,“要不要我帮你?”
  “啊?”呦呦往后躲了一下,“怎,怎么帮?”不会是想人工呼吸吧?
  “用这个帮呀。”萧沐仁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鸡蛋大小的东西,递到呦呦鼻子底下,呦呦还没等反应过来,一个喷嚏就打了出来,鼻子立刻通气了,她嗅了嗅,一股薄荷的清凉之意传进鼻腔,格外清爽,然后立刻打了一个喷嚏,鼻子通了!
  呦呦鼻子通畅了,整个人舒服多了,就从萧沐仁手里接过那个东西,“这是什么?哦,鼻烟啊,哪儿来的?”
  那是琉璃制的内画鼻烟,比鸡蛋大一点,也是椭圆形,里头绘着一幅蝴蝶牡丹图,非常艳丽精巧,蝴蝶翅膀上的花纹纤毫毕现,牡丹的花蕊也栩栩如生。拔下盖子,里头传出来的清凉薄荷。
  “前门街上淘的,还是个古董货呢,里头原来装的麝香,我前些日子跟吐蕃使者谈判,经常一磨就一天,头晕脑胀的,全靠这个维持清醒呢。”萧沐仁把塞子给塞回去,拉过呦呦的手把鼻烟放到她手心里,“送给你了。”
  萧沐仁的手挪开的时候,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在她手心里轻轻划了一下,痒的呦呦下意识就收紧了拳头,然后萧沐仁的手指就被攥在了呦呦的手心里。呦呦愣了一下,立刻又松开了,然后抬头看向萧沐仁。
  萧沐仁也在看她,眼睛里盛满了情意,就这么盯着呦呦。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出声。呦呦不知怎么就羞涩起来,垂下了眼睛,想着要不要说点什么,却感觉面前的光线越来越暗越来越暗。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两辈子加起来活了三十多年的女人了,这种情形代表着什么她当然懂,于是现在她心里的想法是要不要躲,还是就这么等着萧沐仁亲上来?
  正在内心挣扎间,萧沐仁的脸已经近在咫尺了,就差一点就亲上了。。
  “姐姐!”小家伙从外头跑进来,不知道去哪儿玩了一通,头上都是汗,脸上还蹭了一道泥印子。
  旖旎的气氛立刻消失。
  萧沐仁听到声音立刻直起身来,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对着进来的怀信笑笑,然后弯下腰将他抱起来,从袖子里抽出一条帕子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泥印子,“闹闹去哪儿了?怎么蹭了一脸啊?像个小花猫似的。”
  整个将军府几乎所有人都忘了怀信还有一个“闹闹”的小名,也就孟许和萧沐仁这两个人偶尔叫他两次。呦呦抬起头看向他们俩,经过上次的指导,萧沐仁现在抱孩子的姿势已经相当标准了。大帅哥怀里抱着小帅哥,可以说非常养眼了。就是怀信不知道在哪儿踩了雪,进了室内雪化成泥水,蹭了萧沐仁一身。
  “好了好了,快把他放下来吧。”呦呦拽拽萧沐仁的袖子,“肯定出了一身汗,我带他去换衣服。”
  怀信从萧沐仁身上下来,跑到呦呦身边,拽着她的裙子问她,“姐姐,刚才你们在做什么?亲亲吗?”
  呦呦没想到怀信居然问出这样一句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抬头瞪了萧沐仁一眼,萧沐仁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那意思:不能怪我,谁知道他会突然出现呀。
  呦呦管不了萧沐仁,只好去管怀信,“我们没有亲亲,是姐姐的头花外了萧哥哥帮忙扶正。”
  怀信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呦呦牵着他的手往内院去,边走边低着头和颜悦色地问他,“你从哪儿知道的亲亲呀?见过谁亲亲?”
  “你们呀。”怀信步子小,尽管呦呦已经放慢速度了,他还是落后了一步,“你们不是总是亲亲我么?”
  带着怀信换了衣服,把他交给已经忙完了的谭丽娘,自己往外院走,才走到一半就有婆子过来禀告,说萧沐仁留下一个盒子然后就离开了。
  呦呦接过盒子看了一眼,知道就是刚才装鼻烟壶的盒子,只是这个盒子比较精美,是一个一捺见方的方盒,锦盒通体锦纹为地,雕刻着盛开的梅花、茶花,花枝间两只比翼鸟正在聚精会神觅食,寓意“比翼齐飞”。
  一个小小的鼻烟壶,弄了这么精美的一个盒子,是不是有点……买椟还珠?
  呦呦假装没有理解盒子的寓意,交给身后的谷子让她放回屋子里,自己转身往正院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算了给我吧,我自己放起来。”这算得上是萧沐仁自定亲后送的第一件礼物呢——那个些吃的喝的不算。
  下午的时候呦呦觉得风寒好了些,就跑到院子里和怀信两个玩起了打雪仗,出了一身汗后,竟然风寒就好了。呦呦一开始还挺沾沾自喜,结果第二天就痛不欲生了。
  玩打雪仗的时候没注意,把鞋子打湿了,她想着反正快要到晚上了,就没有去换,却忘了月底的时候是小日子来临的时候,一下子着了凉,痛经就肆无忌惮地发作起来了。
  谭丽娘知道后想训她几句,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又不忍心了,只能吩咐厨房给她熬红糖姜汤,又热了几个汤婆子放在小腹处暖着。
  “娘,你去忙吧,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你不用担心。”呦呦气若游丝地说。
  谭丽娘还真有点事要出去,李家一个出了三服的表舅,也就是太皇太后和李筱默的一个表兄弟过寿辰,她要去贺寿,看她没有大事就答应下来,“那你好好休息,一会儿再喝一碗红糖水。”见呦呦点头,又叮嘱了三元四喜等人好好照料,自己就回了正院去换衣服准备出门。
  可惜,衣服才换好,还没等走呢,家里就来了客人。谭丽娘一开始还挺纳闷,怎么之前没有收到过拜帖?也不知道是谁家这么不知礼,做客之前都不下帖子的?不过客人都已经上门了,就见一见好了。
  客人进了待客厅谭丽娘才知道,来的竟然是安宁侯夫人。
  关于安宁侯府,谭丽娘知道一些。正理来说,和将军府是姻亲才对,可是萧沐仁从十来岁就搬出了安宁侯府,而且听说当初为了爵位,府中曾经闹的非常不堪,甚至亏待过阿毓,一想到这里,谭丽娘就很不高兴。
  安宁侯夫人进来一见到谭丽娘穿着大衣服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敢是我来的不巧,夫人这是要出门?”
  谭丽娘笑了笑,“一个表舅过寿辰,要去赴宴。侯夫人请坐,不知是什么风将您吹来了,这可真是贵客,一点准备都没有。”都不提前下个拜帖的。
  安宁侯夫人似乎没有听出来谭丽娘话里的意思,坐下之后反而先是露出一个矜持的笑容,“我哪里算得上贵客,要说尊贵,您才是尊贵,二品诰命夫人,又是太皇太后的外甥女,钦封的栎阳县主,以后咱们两家要常来常往才好呀。”
  谭丽娘笑笑没搭茬,将桌上的点心盘子往前推了推,“您尝尝这个糕,用的山药枣泥和牛乳一起蒸的,味道不错。”
  安宁侯夫人倒是挺不客气,捏了一块放到嘴里,夸了几句香甜好吃入口即化之类的话,“要说整个京城谁最好命,还属夫人您。夫君体贴没有妾室,儿女听话成材,又是太皇太后的外甥女,身份尊贵,我们是真羡慕啊。”
  谭丽娘不知道安宁侯夫人说这些事真心还是假意,只能接着笑。
  安宁侯夫人的话还没完,还在继续说着,“尤其我呀,最羡慕您,您看将军隔了三年再回京,一回来就接了御林军统领的位子,不想我们家侯爷,跟着老国公这么多年,连个副统领都没混上,也怪我,娘家不打腰。”
  谭丽娘一开始还没什么感觉,说到最后就生气了,这是说花易岩靠夫人吃软饭?她轻轻笑了笑,“这可跟娘家打腰不打腰没关系,我们将军和我成亲前就是北境战场上厮杀过的将军,可是真刀真枪的。”言外之意你们家侯爷要是有能耐,也上战场去,净想着吃老子算什么本事。
  安宁侯夫人被谭丽娘的话噎了噎,讪讪地笑了,心想谁说的栎阳县主是从乡下来的什么都不懂,这不是啥都懂?
  谭丽娘见安宁侯夫人无话可说,就转头看了眼落地钟,心里嘀咕这人怎么这么没眼力,人家等着要出门呢看不出来吗?
  安宁侯夫人注意到了谭丽娘看向落地钟的眼神,但是并没有理解她的用意,以为她是在向自己显摆那座西洋落地钟,就十分好奇地询问,“哎呀,这座钟表可真好看,这么高,这么大。”
  这座西洋落地钟是孟家商队带回来的,有一人多高两尺宽一尺厚,制作非常精美,木制外壳及钟摆上都雕刻着精致繁复的花纹,报时的时候会从钟摆顶端弹出来一个唱歌的小人儿。刚送来的时候,呦呦和怀信经常按时坐在厅里,听小人儿出来唱歌。
  谭丽娘谦虚了几句,“是女婿送来的,跟着孟家商队一起运回来的,还有一个更大更好的贴金箔在宫里。”
  安宁侯夫人就露出了羡慕的目光,然后说起了自己家的产业,什么哪条街上有什么铺子哪个州府有良田,最后恨恨地说:“若不是那个贱人分家分出去好多产业,侯府产业应该更多才对。”
  谭丽娘知道她说的“贱人”指的是萧沐仁,听了十分不高兴。怎么能这么说呢,先不说侯府产业本来就应该有阿毓的一份,就是安宁侯夫人一口一个“贱人”的,也太粗鄙了!
  “夫人还是口下留情的好,毕竟是萧家子侄。”谭丽娘脸上淡淡的,然后不想同安宁侯夫人继续闲聊下去,就又问了一遍侯夫人来可是有什么事,“您看,我这还要出门。”
  安宁侯夫人这才重新笑起来,“是这样,我是来毛遂自荐的。”
  与此同时,呦呦在隔壁的院子也听说了安宁侯夫人来访的消息,心里奇怪,自家将军府和安宁侯府好像没什么往来。虽然萧沐仁算是出自安宁侯府,可是他早就分家出来了,这么多年除了初一早上他会去府里给老安国公上香请安,再没有进过安宁侯府一步,而且侯府里的人也从来没有关心过他,怎么现在突然上门了?
  难道说,是听到了亲事的风声?当初定亲的时候虽然不隆重没有特意宣扬,但是也没有故意隐瞒。应该是听到了风声来表达一下萧家的关心?
  呦呦猜的没错,是为了亲事来的,不过也只猜对了一半,不是为萧沐仁的亲事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那个怀瑾【笑哭】,抱歉哈,对不起!已经改过来了!我也不知道我当在想什么……

  ☆、第一一九章

  第一一九章
  谭丽娘不耐烦安宁侯夫人东扯西扯的一大堆; 干脆直接问了她的来意; 并说自己还要急着出门,请她有话直说。
  既然谭丽娘这么说了; 安宁侯夫人就笑起来了,“我是来毛遂自荐的。”
  谭丽娘不解,毛遂自荐?自荐什么?
  “我和侯爷的长子; 安宁侯世子; 今年二十了,因为一直在准备科考,他父亲又说要先成家后立业; 所以一直到今年殿试完才准备说亲。”说着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跟你们家状元郎没得比,只考了一个二甲第十名。”
  谭丽娘惊讶,“这个成绩很不错了。”这句话是她的真心话; 安宁侯府往前数三代从老安国公的祖父开始就都是武将,从来没有出过文人,能考到二甲第十名真的很不错。
  “哪里哪里; 比不得状元郎文曲星。”安宁侯夫人谦虚着想要矜持一下,可惜挤成鱼尾的眼角和高高翘起的嘴角完全出卖了她心底的得意; “我们家一窝子武将,成天舞枪弄棒的; 总算出了一个肚子里有墨水的了。我这个儿子,虽然年纪大了点,可是年纪大知道疼人啊; 他是长子,又是世子,以后的爵位肯定是要传给他的。”
  谭丽娘听了点头,“年纪大确实知道心疼人。”这是她的亲身体验。不过说着话的同时又在心里想,你们家的爵位,想传给谁传给谁,跟我说什么呀?阿毓已经分家出来了,不会跟你们抢爵位的。真要计较起来,是你们这些叔叔婶婶的不仁慈,还好意思往外说?
  正胡思乱想着就听到安宁侯夫人接着说:“这孩子啊立业了自然要成家,我满京城看了一圈,就你们家的姑娘最合我心意。”说着示意身后的丫鬟把庚帖递过来,接了之后就递给谭丽娘。
  谭丽娘愣了。我们家的姑娘?家里就两个姑娘,陶陶嫁人了,孩子都有俩了,那就只能是呦呦了。呦呦?谭丽娘一开始觉得有些不可置信,还特意地问了一遍,“你是说,呦呦?”
  安宁侯夫人点头,“这姑娘,我是看着长大的,又文静又可爱。”
  谭丽娘听到安宁侯夫人这句话,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做出什么表情,用呦呦的话说,正是“将一面脸皮揭下来贴到另外一面去——一边不要脸一边二皮脸”。文静可爱这个就不计较了,毕竟在外人面前呦呦一向表现的这样,“看着长大的”这种话是从何说起,我作为呦呦的亲娘我怎么不知道?
  谭丽娘心里犯嘀咕的这么会儿功夫,安宁侯夫人见她没有接庚帖,就放在了桌上推到她面前,“既然夫人还有事情要忙,那我就不多打扰了,这个庚帖……”
  话没等说完,谭丽娘就打断了她,“夫人,这张庚帖,您还是拿回去吧。您家的请帖,我是万万不敢收的。”谭丽娘将桌上那张大红洒金庚帖推回到安宁后夫人面前。
  安宁侯夫人脸色不太好看,“夫人这是何意?可是嫌弃我家不成?”
  谭丽娘没想到安宁侯夫人这么不知趣,但是她又不能直接挑明了,只能笑着往下说:“夫人这是说的哪里花,侯府门第高贵,哪里轮得到我嫌弃?只不过,您来这里提亲,王妃知道吗?”这里的王妃自然指的是安宁侯府的姑奶奶福贤王妃。
  安宁侯夫人听到这话一愣,心想自己儿子的婚事还用得着她一个做姑姑的多嘴?
  谭丽娘见她这副表情就明白了,“贵公子既然是世子,婚事肯定非常重要,您不如去同王妃商量商量?”然后又提醒了一句,“既是长子又是世子,想来您也急着抱孙子,不如请王妃帮您挑一个年纪相仿出身尊贵的女孩。”看到侯夫人的表情有了松动后,又加了一句,“以世子的品行容貌,想来就是县君郡君也是娶得的。”
  谭丽娘的话说的诚恳,一点儿头听不出来是故意恭维,安宁侯夫人当下就觉得很有道理,我儿人品出众相貌堂堂才华横溢,花家二小姐虽然长得不错,可是年纪的确太小了,确实不太合适。如此一想,安宁侯夫人就越发觉得得早点去王妃那里,因此不再同谭丽娘多说,当下起身告辞。
  “那我就不多留夫人了,等孩子亲事定下来,我再带着礼品去恭贺!”谭丽娘站起身送安宁侯夫人出门,目送着马车离开。
  等安宁侯夫人走了以后,谭丽娘回屋补了补妆,在位子上对着镜子坐了一会儿,笑着摇摇头,心想安宁侯夫人可真有意思,得亏呦呦他们成亲后分府另过。坐了一会儿发觉时辰真的不早了,这才感觉出门去赴宴。
  呦呦是睡醒了一觉之后才听说了安宁侯夫人到来所为何事,一时间竟是哭笑不得,心说这位侯夫人不知道改说她是无礼还是说有趣,给自己儿子说亲既不找一个两家都认识的人来探听,也不请媒人上门提亲,竟然自己亲自来了。而且,她和萧沐仁的婚事虽然没有大张旗鼓,但是只要稍微一打听就知道萧沐仁和花家往来频繁过从甚密,怎么会做出这样突兀的事?
  四喜站在一旁心说二小姐果然是夫人的亲生女,连嘲笑人的笑模样都是一样的。
  谭丽娘去赴宴之事压下不提,单说安宁侯夫人去了福贤王府见王妃。王妃一听说安宁侯夫人来访还挺奇怪,她这位嫂嫂,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自己出价这么多年来王府的次数数都数得过来。这次来不知道有什么事。
  王妃一边想着,一边叫人给自己穿鞋再将夫人请进来。安宁侯夫人进来撩了裙子要跪下给王妃行礼,福贤王妃赶忙让丫鬟拦住她,“嫂嫂何必这么客气,都是一家人。”
  “君臣之礼不可废。”安宁侯夫人口里说着,最后虽然没有跪下磕头也还是行了一个正经的福礼。
  安宁后夫人坐下后一直不说正事,东拉西扯地说了许多无关紧要的事,王妃也不催促,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点心吃了一盘,茶水都喝过三泡了,还不见安宁侯夫人提到正题,福贤王妃有些不耐烦了,她这个嫂嫂,说正事前从来都要七扯八扯的,不像阿毓的母亲,从来都是直来直去爽快得很。
  就在福贤王妃犹豫着要不要主动提起的时候,安宁侯夫人终于开口了,“我今天去了花将军府里。”
  本来懒洋洋地靠在躺枕上的王妃一听立刻坐直了身子,“你去花将军府做什么了?”难道是听说了花家和阿毓的亲事,去将军府充萧家长辈的款去了?
  侯夫人对王妃这种态度很是奇怪,但是也没有多想,就把她在将军府的事说了一遍。
  王妃听完后简直不可思议,“你,去将军府,给阿疏提亲?”
  安宁侯夫人点点头,小心地觑着王妃的脸色。她现在突然觉得事情好像很不对劲。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花家二小姐今年虚岁才十五吧?咱们家阿梳可是已经二十了!你是打算他二十二三才有长子吗?”王妃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哎呀,我这不是已经知道错了嘛!”安宁侯夫人低着头难为情地说,“而且县主也说不合适,让我来找你商量商量。”
  王妃听到这句话挑了挑眉,问道:“县主怎么跟你说的?”
  安宁侯夫人就把谭丽娘说的那几句话转述了一遍,“我后来想想县主说的也挺有道理,你是孩子的姑姑,又是王妃,跟着王爷走过不少,知道的比我在内宅知道得多,来问问你总是没有错的。”
  王妃放下心来慢慢靠回靠枕,心说这位栎阳县主还挺聪明,知道拿世子长子和世子媳妇的身世来劝说安宁侯夫人。
  “县主说的有道理,阿疏今年都二十了,过了年就二十一,就算找到适龄的女孩子,三书六礼走下来也要一年,成亲的时候都二十二了,等到长子生了就二十三了,”王妃说到这里就忍不住又埋怨了一句,“当初我就跟你们说,不要听他说什么‘先立业后成家’的话,成了亲难道就不能继续举业了?那些而立之年还在科举的难道就不成亲了?大理寺卿王大人的长子和阿疏差不多大,听说长子都满地跑了。”
  安宁侯夫人被王妃说的不断点头,“是的是的,我们已经后悔了。”早知道就应该押着他先成家,给自己生个小孙孙出来,也不用眼馋别人的。
  王妃见安宁侯夫人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就不再往下说,“嫂嫂放心,我是阿梳的亲姑姑,怎么可能让让他吃亏,等我挑选几个年纪相仿家室又好人品又好的女孩子,就亲自回府去给你报信。”
  安宁侯夫人得了王妃的承诺就放下心来,在王府吃了午饭后离开。
  等到安宁侯夫人离开了,王妃才彻底放松下来,心里庆幸谭丽娘会说话,将安宁侯夫人支到自己这里来了,同时又对自己的这位嫂子感到无奈。
  谭丽娘下午回来后没有回正院,而是直接去了呦呦的院子,看到她脸色好了很多精神也恢复了不少,才算放下心来。呦呦问了谭丽娘一些赴宴的事情,是否有什么见闻,谭丽娘问了一些呦呦在家的事,吃了什么睡了多久,怀信听不听话闹没闹。
  母女两个说着说着就说起安宁侯夫人来了。
  “幸好你成亲以后辟府单过,不然的话上头有这么一个拎不清的长辈,日子可不好过。”谭丽娘替呦呦庆幸,然后又疑惑,“听说老安国公是个挺明白的人,怎么给世子娶了这样一个夫人?”
  谭丽娘进京晚,萧家的事是他们进京前好几年的事了,加上她平时不爱走动,用现代的话说就是“宅女”,所以并不知道萧家的事,呦呦就跟她普及了一下。
  “现在的侯爷并不是安国公的长子国公世子,长子是阿毓他父亲嘛,当时往朝廷报的世子也是他,虽然三世而斩到承爵的时候会降为侯,但是依然很诱人啊,然后当时国公爷有一个非常宠爱的小妾,生了一个儿子只比阿毓的父亲小了几个月,然后这个小妾就不甘心,就伙同阿毓父亲的奶娘下了毒,并不是烈性□□而是慢性的,以至于阿毓父亲的后半生身体都非常不好。”
  谭丽娘听了不断地唏嘘,“所以说啊,我一开始不愿意让你么嫁到大户人家去的,这些妾室啊通房啊,太可怕。”
  呦呦也点头,确实挺可怕,不过我不怕就是了,“说到底,还是要看男人。”
  “也不知道阿毓……”谭丽娘说到一半就停下来,担忧地看向呦呦。
  “哎呀,不要担心啦,”呦呦知道谭丽娘心里的想法,就拉着她的手宽慰她,“娘你放心吧,我能应对过来的,再说,不是有你们给我做主呢嘛,木头人欺负我的话就让哥哥和弟弟一起去揍他!”说着还挥了挥拳头。
  一直在呦呦这里陪着她吃喝睡玩的怀信听到最后这句话,从炕上站起来跑到呦呦身后,一把搂住谭丽娘的脖子伏在她的背上,“欺负姐姐,揍他!”
  谭丽娘和呦呦都是一愣,接下来呦呦就哈哈笑起来,从谭丽娘背后把呦呦扯过来抱在怀里,“我的弟弟哟,你可真棒呀!”
  晚饭的时候萧沐仁又来了,现在对于萧沐仁随时会出现在花家的餐桌上,不对,餐桌边,花家的所有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了,要是哪天没来的话估计还会不习惯。
  今天萧沐仁的心情似乎不太好,虽然他已经极力地表现的很高兴的样子,还是被怀宇看出来了,不过开解他的心情这件事可不是自己做的。
  “呦呦今天不太舒服,在自己房间,你要不要去看看?”怀宇建议道。
  萧沐仁一惊,“怎么不舒服?病了吗?什么病?请御医了没有?”一连串的话语显得非常关心和着急。
  “呃……”怀宇虽然也是快要成亲的小伙子了,但是对于女孩子的大姨妈这件事还是羞于启齿的,最后只能用花易岩经常搪塞自己的话搪塞萧沐仁,“女人一个月总用那么几天不舒服心情烦躁。”
  萧沐仁心想这算什么毛病?不过还是问了是否方便他去看一看,怀宇说让他等一等,先派个小丫鬟去问问,让她换个衣服梳个头什么的,自己家人无所谓,见阿毓的话,还是打扮一下吧。
  过了一会儿小丫鬟回来回复说二小姐请萧公子过去,萧沐仁这才起身往后院去。怀宇当然不可能让呦呦单独见萧沐仁了,他安排了怀信这个小间谍。
  本来应该在堂厅见萧沐仁的,可惜呦呦懒怠不想动,呦呦就请他进了内室了。
  这是萧沐仁有生以来第一次进女子的闺房,忍不住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北床南炕玻璃窗,床帐帷幔窗帘用的是雪青色,窗台上一盆含苞的水仙,还有一缸墨色大尾金鱼,一架屏风挡在内室和耳房之间,再其余就没有什么其他的装饰物了。
  而呦呦正在炕上斜靠着大迎枕,怀里抱着暖炉贴在小腹上,一手拿着一本书在看,她身边一张炕桌,怀信正跪坐在桌边描红,桌上还有几盘点心蜜饯。听懂他进来的声音,两个人都抬起头来。看到他,呦呦先笑了起来,“你来了。”
  “萧哥哥!”怀信也停下来,对着萧沐仁甜甜地笑。
  萧沐仁走到炕边,抬手揉揉他的头,“怀信在做什么?”
  “描红!”怀信声音脆脆的,然后歪着头问萧沐仁,“萧哥哥来做什么呢?又来我家蹭饭吃吗?”
  萧沐仁一愣,抬起头看向呦呦,呦呦正抬起手中的书挡住自己的脸,他就知道这种话一定是呦呦说的,眼睛转了转,转头对怀信说:“是啊,萧哥哥很可怜,没爹没娘,平时回家都没有人做饭吃,只能来你家吃饭,那,怀信给不给我吃饭呢?”
  “萧哥哥没有爹娘给你做饭吃啊?太可怜了。”
  萧沐仁点头,“可怜吧,那把你的爹娘分给我好不好啊?”
  呦呦翻了个白眼,心说你那么大的人跟个孩子逗,你羞不羞呀。刚想出声拦一下,就看到怀信小大人似的拍了拍萧沐仁的手臂,“没关系,萧哥哥不要担心。”
  呦呦听到这句话就觉得事情绝对不会按照萧沐仁的想法发展,果然,接下来就听到怀信继续说:“那把我们家厨子分给你一个吧,反正我们还有。”一副十分大方的样子。
  “哈哈哈哈……”呦呦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她就是没忍住,笑得手都抖了,手里的书都掉下来了。
  萧沐仁也是一愣,然后也跟着笑起来,抬手呼噜了一把怀信的头顶,这个小家伙太精明了,一点都骗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更新晚了。大家留言哦,随机发红包。

  ☆、第一二零章

  第一二零章
  经过这么一打岔; 萧沐仁原本有些阴郁的心情就好了很多了; 呦呦也笑完了从炕上爬起来了,喊了丫鬟过来让她们把怀信抱下去玩去; 谁知小家伙头摇的像拨浪鼓,“不去!我要看着你!”手指指的是身后的萧沐仁。
  “看着我?看着我做什么?”萧沐仁伸手捏捏他的脸蛋。
  “大哥说,要看着你不让你做坏事。”怀信振振有词; 然后又疑惑地问; “萧哥哥你会做什么坏事啊?偷吃糖吗?还是晚上睡觉尿裤子?我昨天晚上睡觉就尿裤子了。”说完有些不好意思,“不是我要尿床的,是小鸡鸡自己要尿的; 我管不住它。”手指还往自己下半身指了指。
  呦呦伸手捂住脸,怀瑾这个孩子怎么什么都说啊。捂着脸的同时又偷偷从指缝间向萧沐仁。
  “我也尿过床。”萧沐仁趴在桌子上悄声对怀信说,“不过呢,等你长大之后就知道; 尿床也不是一件坏事。”
  怀信似懂非懂,歪着头看向萧沐仁。呦呦却是全懂了,拾起炕上的书就冲着他扔了过去; “胡说八道些什么!”
  萧沐仁微微一偏头就躲过了呦呦的袭击,冲着她邪气地一笑; “你明白我在说什么?”
  呦呦撇过头去,“不明白。”
  萧沐仁笑笑; 也不拆穿她,然后从腰上解下来一把两寸长的小木刀在怀信面前晃了晃,“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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