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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儒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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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功力,便已相当骇人。

换了旁的人,恐怕没有几个能逃过这金针之厄!

两道排山劲气,一左一右,暴卷而至。

丁浩左掌右剑,以掌风剑气分别相迎,长剑挥动之间,只听“铮铮!”两声金属碰击之声,不由忘魂大惊,若非因挥剑凑巧碰上,这两枚金针,无疑地已射入眸子,这一着相当毒辣,金针穿入眼珠,立即成残。

“波波!”巨响声中,掌风被震四散。

在万般无奈之下,立即运集护身罡气,护住全身,然后横剑正面,挡住双眼,身形不断挪动,这样,对方要以金针暗袭,便不易取准。

“呼!呼!”又是两道掌风卷来,但随被护身神罡震散。

丁浩身躯幌了两幌,不予还击。

“黑儒”武功的特长,在于能挨打。

排山劲气,不断卷涌,“呼轰!”之声,震耳欲聋,丁浩如置身惊涛骇浪之中,身躯疾摇剧摆,四周落木萧萧,场面令人动魄惊心。

持续了为莫半盏热茶工夫,三名“金龙使者”停止了掌击,场面又呈可怕的沉寂,丁浩双目刺痛稍减,但仍无法睁开。

“什么人?”

这一声喝问,显示有人来到,丁浩心中一动,不知来者是谁?

只听一个极耳熟的女人声音道:“过路的人!”

丁浩这一喜非同小可,来的竟然是威灵使者,这一下算有救了。

只听那丑号使者的声音道:“朋友,这里不是阳关大道?”

“我看也差不多!”

“你不是来找死的吧?”

“说话放客气些!”

丑号使者冷厉地道:“我警告你马上离开,否则……”

“否则怎样?”

“你便永远出不了这林子了!”

“我也警告而等立即离开!”

“你算老几?”

威灵使者脆生生地一笑道:“试一试便知道我是老几了!”

“砰!”接着是一声闷哼,丁浩双目不能睁,不知道双方为何交手,也不知道发闷哼的是谁,心念之间,只听威灵使者不屑地道:“如何?现在知道我是老几了?”

“上!”

暴喝声中,三名“金龙使者”围了上前,出剑便攻,“威灵使者”娇躯一幌,自三人的剑幕中消失,形同鬼魅。

三名“金龙使者”心知碰上了劲敌,但临危不惧,三人原地转身,这样,每人朝一个方向,敌人身法再玄,也无法遁形,同时三人成品字形以背相对,便不必顾虑到后面了,这应变之势,的确不由人不佩服。

这一着果然收了效,“威灵使者”俏生生站在“卯号金龙使者”身前八尺之处。

“朋友谅非无名之辈,报上来历?”

“凭你还不配问!”

卯号使者这一开口,其余两名使者立即圈了过来,把威灵使者围在居中。

丑号使者扬了扬手,一股香风,袭向威灵使者,威灵使者不知使的什么身法,竟然又自圈子中消失。

丁浩身在两丈之外,他看不到场中情况,但却嗅到了那香味,不由脱口叫道:“这香风能伤人眼目!”

他的话声才落,已听到威灵使者的娇脆话声:“这种江湖下三流的玩意,也抖出来丢人现眼!”话声中,“呛!”地拔出了长剑,一道碧芒,冲空而起,照亮了方圆三丈的地方。

三名金龙使者此刻是一字横列,碧芒起处,齐齐面目失色,向后退了数步,午号使者惊呼说道:“月魄神剑!”

丁浩什么也看不到,但这一声惊呼,却使他大吃一惊,记得师父在谈武林掌故时,曾经提到过月魄神剑,这是战国时剑王的兵刃,凭剑气可在丈外取人首级,剑芒所指,可穿透坚甲呢……

想不到这柄传言中的上古仙兵,落在威灵使者之手。

只听威灵使者沉声道:“不错,你很有见识,这正是月魄神剑,既知剑名,当也知道此剑的威力,如我蓦然出手,三位大概可以想像到后果了!”

丑号使者略一思索,道:“尊驾可以报个名号吗?”

“威灵宫首席使者!”

“威灵宫?这……似乎前所未闻……”

“言止于此了,去留听便!”

“很好,咱们后会有期……”

“慢着,先把‘夺明香’的解药留下!”

“贵使与‘酸秀才’是一路?”

“天下人管天下事,不必管是不是一路!”

丑号使者咬牙想了想片刻,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抛与威灵使者道:

“这是解药!”

威灵使者接在手中,道:“用法?”

“捏碎抹在鼻孔即可!”

“好,可以请便了!”

三使者深深瞪了威灵使者一眼,然后由午号使者负起寅号使者,穿林疾驰而去,原来寅号使者伤而未死。

丁浩激动地道:“敬谢尊使援手!”

威灵使者娜娜移步,靠近丁浩身前,吐气如兰地道:“不必言谢,我是路过,闻声入林,适逢其会罢了,解药给你,你已听见用法了,我还得赶路!”说完把药丸塞在丁浩手中。

丁浩接了,先归剑入鞘,然后用手指捏碎,抹向鼻端,深深一吸,忽觉情况不对,甫一吸入便感头脑晕眩,心跳加速,血行变快……

威灵使者道:“酸秀才,有缘他日再见!”声落转身便要离开……

丁浩大叫一声:“这不是解药,是剧毒……”叫声中,“砰!”然栽了下去。

威灵使者回转身来,栗声道:“好哇!这批臭蹄子竟敢使这卑鄙手段,本使者非算这笔帐不可!”说完,俯身又道:“酸秀才,你感觉怎样?”

丁浩强挣着道:“头晕心悸,血行加速,浑身乏力……”

“让我先点你穴道,暂时阻住毒势……”

“不必,区区练有护心脉之术!”

“这好,我请蒋太医来,看能判出是什么毒!”说着弹身奔出林去。

就在威灵使者甫一离开之际,一条人影,悄然出现,扑向丁浩,丁浩虽然双目不视,又中剧毒,但本身功力深厚,又加以所习武功特点是生机不灭,毒势自然被阻于心脉之外,是以神智还十分清楚。

闻风知警,知道有人暗袭,但无力反抗。

这出现的,正是丑号使者,只听她阴阴一笑,道:“酸秀才,毒发而死太痛苦,本使者给你个痛快!”话声中,手中剑朝丁浩心窝直截而下……

丁浩拼聚仅有的一条残余内力,双掌猛向上登。

这一着,完全出乎丑号使者意料之外,他以为丁浩身中剧毒,决无反抗的余地,所以全无防范。

“砰!”挟以一声惊呼,丑号使者被震得倒退了四五步。

“大胆!”

威灵使者的暴喝,遥遥传了过来,丑号使者扬掌劈出一道排山劲气,人随即电闪而遁。

丁浩被掌风震得在地上翻了四五滚,登时晕了过去。

不久,又告苏醒,耳畔听到蒋光彦的声音道:“这是‘蚀心之毒’,常人中之立毙,他幸而修有护心之术,剧毒无法攻心,只流转于‘心脉’之外,否则神仙难救了!”

威灵使者道:“于今之计呢?”

“只有回转老夫家下,设法解救!”

“他的双目会失明吗?”

“不会,‘夺明香’只能制人于一时,一个时辰之后,其毒自解!”

“那……我们只好回府!”

“不回去无法施术,老夫手边没有应用的工具。”

“劳动阁下带他出林上轿,如何?”

“当然可以,老夫的本份是救人!”

丁浩心头既惭愧,又感激,根本无话可说,索性闭口不言。蒋光彦抱起丁浩,奔出林子,把他放进停在路旁的轿中,由两名粗汉抬着,折返城中。

半个时辰之后,丁浩已躺在蒋御医家的客室里。

蒋光彦仔细探了丁浩的经脉之后,道:“这‘蚀心之毒’,专攻心窍,对其他经脉,损害不大,幸而他与众不同,护心有术,否则老夫束手了,因为解药一时之间无法配制……”

威灵使者道:“阁下准备如何解他之毒?”

“把毒迫向‘脉根穴’,然后施放血之术,减少毒势,待他元气稍复,便可以本身之力迫毒,毒尽自愈!”

“我们天亮前可以离开吗?”

“可以!”

“那就请施术吧!”

蒋光彦开始遍点丁浩全身大小穴道,然后按脉道推拿,每推完一脉,随即点穴封闭,丁浩在穴道受封之下,又进入无意识之境。推拿完毕,蒋光彦取出银针玉皿,在“脉根穴”上扎了一针,黑色血浆,泊泊冒出,用玉皿接盛,血浆由黑转紫,始点穴止血,半个时辰之后,逐一解开封住的经脉。

丁浩悠悠醒转,睁开眼来,只见灯明如画,旁边坐着蒋光彦与威灵使者,当下坐起身来,脱口道:“我能看了!”

威灵使者微笑着点了点头。

蒋光彦急忙摇手道:“现在不宜谈话,你身上八毒未尽,请即以本身功力,迫出余毒,以你的修为,不必借重外力,当可办到,这里是三粒‘祛毒补神丸’,服下后便开始运功!”说完,从桌上端过一杯水,并三粒黑色药丸,递与丁浩。

丁浩感激地望了蒋光彦与威灵使者一眼,默然接过药丸,和水吞服,服下之后,立即盘膝跌坐,运功迫毒。

功成醒转,只见纸窗透亮,天色已明,桌上残灯未灭,房中只自己一人,四下里静悄悄地不闻一丝声息。

这客室的设置,一看便知是专为病人施术用的,当下起身下床,整衣著履,房内有现成的面盆巾栉,略事梳洗之后,佩上剑囊,在窗边椅上闲坐。

天光已大亮,他吹灭了桌上残灯。

房外起了轻轻的步履之声,一个头探入门来,是个灰发老者。

丁浩忙站起身来。

那老者进入房中,和霭地一笑,道:“少侠痊愈了?”

“老丈是……”

“学汉叫赵忠,是蒋府仆人,追随蒋太医已数十年了,少侠直呼我好了!”

“那里话,称一声老丈该当的,令主人呢?”

老仆赵忠笑容倏敛,忧形于色地道:“蒋太医已随那使者走了。此去不知吉凶……”

丁浩正色道:“这不必烦恼,‘威灵使者’并非邪恶之辈,她请去蒋太医,是为了治病,事完必返,区区受蒋太医圣手医治,至为感激,负责他能安然回家。”

赵忠深深一揖,道:“老汉先行谢过,家中上下为此十分不安……”

“请转告府上人,区区许下诺言,负责令主人的安全。”

“是!”

“令主人临走时,可曾有什么留言?”

“只交待家中好好招待,复令老汉侍候!”

“啊!盛情心头,区区尚有事待理,就此告辞!”

“少侠不顾曲留吗?”

“日后有暇,再来拜访!”

说完,拱手作别,举步出房,房外是昨晚坐过的轿子,出厅,是白石花径,直通大门,老仆赵忠紧随身后,到了门边,紧行两步,为丁浩开门。

门一开,一个浑身血污的人,直跌进来。

赵忠不禁惊呼出了声。

丁浩也是大吃一惊,剑眉一蹙,道:“恐怕是来求医的。”

赵忠俯身一看,“咚!”地一声跌坐地上,语不成声地道:“是……是主人!”

丁浩闻言之下,惊魂出了窍,低头一看,不错,正是蒋光彦,一身血污狼藉,若不细看,还真的认不出来,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老仆赵忠,变成了个木头人,面孔阵阵抽搐。

丁浩勉力镇定了一下心神,伸手一探,激声道:“尚未断气,也许还有救,你关上门,我抱他进去!”说着,不顾血污,双手抱起蒋光彦,直人自己受治的房中,轻轻放在床上。

蒋光彦胸部仍在起伏,但气息已微,全身上下,不知有多少剑孔,令人不忍卒睹。

老仆赵忠跌跌撞撞奔入内宅,不一会,只见一个五十几岁的半百妇人,仓惶入房,后随四五名男子,连赵忠在内。

丁浩忙施礼道:“小可丁浩,芳驾想是蒋……”

那妇人目注床上的蒋光彦,口里应道:“家嫂中年即已谢世,老身是他胞妹,府中人惯称老身蒋大姑!”

“哦!是姑夫人,小可失礼了!”

蒋大姑起床前,出手探视,看来她也家学渊源,懂得医道。

所有的人,都摒息而观,个个面色沉重。

蒋大姑探视了一阵,突地狂声道:“没有救了!”泪水随着籁籁而下。

所有的人,全掩面唏嘘,气氛一片凄惨。

丁浩心头剧震,栗声道:“没有救了?”

蒋大姑呼地站起身来,面目凄厉,充满了恨毒之色,咬牙切齿地道:“天理何在?人道何存呢?”

丁浩一阵鼻酸,做梦也估不到会发生这等意外,人是谁杀的呢?蒋光彦是被威灵使者带走的,以威灵使者之能,难道保不了蒋光彦的安全?何况蒋光彦也是身具武功的人,前后顶多两个时辰呢……

蒋大姑又回身察视,口里悲呼道:“大哥啊!想不到你一生济世,落得如此下场!”

丁浩铁青着脸道:“姑夫人,真的回天乏术了吗?”

蒋大姑摇了摇头,悲声道:“如果老身有胞兄之能,也许可以救他,可惜老身只谙皮毛,如果‘九叶灵芝’不被窃,也许有救,唉!……天意如此,奈何!”

这一说,“九叶灵芝”被窃并非虚语。

丁浩咬牙想了想,道:“姑夫人,能否使蒋前辈开口,说出凶手……”

“已经断气了!”

丁浩全身又是一颤,果见蒋光彦头歪在一边。

房中的唏嘘,变成了哭泣。

老仆赵忠,卟地朝地上一跪,连连碰头。

蒋大姑一挥手道:“你们全出去!”

家人们哭着出房,只赵忠仍跪在地上碰头,丁洁内心也是一片凄惨,用手拉起赵忠,硬把他按坐在椅上,咬牙沉声道:“老丈不可如此,这血案要追个水落石出的!”

赵忠额头已碰破流血,和着泪水,流了一面。

蒋大姑瞪视着丁浩道:“老身知道你与‘威灵使者’不是一路……

丁浩点了点头,道:“姑夫人认为杀人者是‘威灵使者’?

“除了她还有谁?”

“她为何杀人呢?”

“当然为‘九叶灵芝’!”

“但她分明说请令兄去是救人?”

“那是藉口,一想便知!”

“何以见得?”

“家兄歧黄之术,传自先父,而先父供职大内,医名遍天下,既是求医,何不带病人来,为什么要强索‘九叶灵芝’?难道对方有人医道更胜于家兄,若如此,又何必求医,此理至明。”

丁浩觉得对方分析的十分近情理,但成灵使者为何下这毒手呢?照自己的观察,她并非邪恶之流!心念之中,道:“姑夫人认为对方何故下这毒手?”

“很简单,第一个可能,家兄不愿被对方挟持,图脱身而被杀……”

“有此可能,再说?”

“离此之后,非刑迫供,要家兄交出‘九叶灵芝’!”

丁浩咬了咬牙,义形于色地道:“姑夫人,小可曾受蒋前辈恩泽,于此郑重当遗体誓言,如果杀人者确是‘威灵使者’,决代报仇,提头来祭,如果凶手不是她,也必追凶到底!

蒋大姑含悲忍泪道:“丁少侠,古道热肠,侠义之行,存殁均感!”

丁浩深深注目,最后凭吊了一番蒋光彦的遗容,双手一拱道:“请姑夫人节哀顺变,料理善后,小可就此告辞,不久当有回报!”

蒋大姑哀声道:“恕老身不送了!”

老仆赵忠突扑地翻身便拜,带哭地道:“丁少侠,老奴给你叩头,主人的冤,求你申雪了!”

丁浩感到有些热血沸腾,急忙扶起道:“老丈不必如此,小可言出不二,说过的话必然算数的!”

赵忠瘫痪在椅上,连连抽咽,他实在伤心已极。

丁浩不忍再看这凄惨的场面,毅然举步离开,出了蒋府大门,深深透了一口气,心中感慨万千,自己历劫未死,而蒋光彦却死了。

“梅映雪”、“威灵使者”,都是绝世姿容,一样的毒如蛇蝎。

蒋光彦这一死,为“赤影人”求医的希望,也随之破灭了。

此刻已是辰牌时分,旭日高升,丁浩暗忖,已无在伊州逗留的必要,还是上路吧!仍应原来计划,奔赴枣阳,寻访“萍踪无影神丐”。

枣阳在桐柏山外,此去是顺路,说不定路上会碰到“威灵使者”一行,便可替“蒋太医”讨公道了。

心念之中,迳出东门,顺路向南奔去。

不久,来到昨夜与“金龙使者”交手的野林,只见一顶破轿,破碎在路边,两名抬轿的黑衣汉子的尸体,横在离桥不远的林中。

丁浩咬了咬牙,心想,凶杀现场仍然是在这里,杀蒋光彦,连带两个抬轿的无辜者也遭了殃,这种心肠够狠毒,杀人成了儿戏。

停留了片刻,继续朝前奔去。

近午时分,来到一个镇集,打了尖,又上道。

离镇不远,只见一个村姑打扮的女子,迎面而至,那身影轮廓,颇不陌生,不由心中一动,扫了对方一眼……

那女子一抬头,与丁浩朝了相,欢然道:“丁少侠,我正找你!”

来的!赫然是梅映雪的婢女凝香,丁浩登时兴行加速,杀机云涌,目光四下一扫,用手一指不远的树林道:“我们到那林中再说话!”

凝香点了点头,与丁浩并肩驰了过去,不久,到了林中,凝香又道:“丁少侠,想不到会碰上你!”

丁浩冷冷地一笑道:“我也正悉找不到你!”

“这可巧?”

“是太巧了!”

“少侠找婢子什么事?”

丁浩顿了一顿,冷酷地道:“如我现在杀了你不冤枉吧?”

凝香粉腮一变,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栗声道:“少侠要杀我?”

“对了,一点不错!”

“少侠是说笑吗?吓了婢子……”

“我没工夫与你说笑!”

那神情,音调,的确也不像是说笑,凝香意识到事态不寻常了,惊怖地道:“少侠要杀婢子为什么?”

“你自己心里明白!”

“我……我……婢子明白什么?”

“哈哈哈哈,凝香,你们的阴谋失败了,我没有死,你们将一个一个的死!”

凝香花容全失了色,再退了两步,激颤地道:“少侠是在说什么啊?”

丁浩向前一趋身,从鼻孔里哼出了声,道:“凝香,事到如今,狡辩装佯是没用的了,真想不到,天仙化人,竟是魔鬼化身,我幸而及早发觉!”

凝香急得双泪交流,带着哭声道:“少侠到底是在说些什么?”

“你心里应该十分明白……”

“但婢子我一点也不明白!”

“你家小姐呢?”

“小姐,无影无踪,不是少侠也在找吗?”

“你没见到她的面?”

“到那里去见她的面呢?莫非少侠已经找着小姐了?”

“不错,找到了!”咬了咬牙,又道:“她差一点要了我的命!”

凝香张口结舌地道:“这……这……从何说起?”

丁浩星目一瞪,剑眉上扬,怒喝道:“凝香,不必再装模作佯了,你两人的戏演够了,可以收场了……”

“少侠,婢子愈弄愈糊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问你,你找我,也碰上了,又想捣什么阴谋诡计?”

“这……这……少侠在说什么啊?”

“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要等我动手,是吗?我不是三岁孩童,任由你两个女子作弄,你别打算作什么梦了,告诉你,梦该醒了!”

凝香粉额上渗出了汗珠,脸色泛了青,娇躯抖个不住。

丁浩霍地抽出长剑,戟指凝香道:“现在说,用这种卑鄙手段杀我的目的何在?”

第十八章威灵秘宫

凝香狂声叫道:“我快要发疯了,你说的我全不懂!”

丁浩上当的经验太多,根本不理她的神态,冷酷无情地道:“你发疯便发吧!区区一点也不欣赏你演的戏,识相的说出真情实话,免受皮肉之苦”说着,又向前欺了两步,目中的厉芒,令人不寒而栗。

凝香咬牙切齿,猛一跺脚,厉声道:“酸秀才,我的功力不如你,要杀人不必找藉口,我凝香虽是下人,但骨气还是有的,下手好了,别折磨人,可惜……小姐有目如盲,看错了人……

丁浩冷极地一哼道:“看错人的该是我!”

“我不想与你分辩,但要做个明白鬼,知道为什么死,你说出原因吧?”

“说与不说都是一样,你一定要我说出来,也无妨,你们是魔女!”

凝香一窒,道:“魔女,什么叫魔女?”

“金龙帮的魔女?”

“这从何说起?”

“你还是不承认?”

“莫须有的事,如何承认?”

“本人亲目所睹,亲身所经,难道是假的?本人几乎一命呜呼,难道是作梦?‘梅映雪’杀人不眨眼,尸体还在离此不远的林中……”

凝香双目大睁,栗声道:“真有这样的事?”然后又喃喃地道:“不会的,不会的,小姐并不残忍……”

丁浩想起昨夜林中那一幕,心火大放,愤然道:“她向我出手,招招致命,那是仁慈吗?”

凝香更加惊愕莫明,咬了咬香唇,道:“小姐会对你出手?”

“她说奉命要杀我……”

“奉命,奉谁之命?”

“你们帮主!”

“我们帮主?”

“凝香,不要装佯了,你小姐本身便是‘金龙使者’,昨晚她一共五名使者对我出手,什么卑鄙恶毒手段都使尽了……

凝香大叫道:“不会,绝对不会,这其中定有蹊跷!”

“蹊跷!你主婢二人,从未说过来历,连真名实姓都没有,这又算什么蹊跷?”

“我们有难言之隐,不能抖露身份!”

“现在不必顾虑了,一切都明朗了,是吗?”

凝香用双手捂住脸,痛苦地道:“这变故简直是匪夷所思!”

“现在你说实话,不管过去你俩对我是真是假,我姓丁的并非绝情之人,放你上路有帐也错过今天,你想好了,另若打主意,也别再演戏!”

凝香放开手,满脸泪痕斑剥,如梨花带雨。

丁浩不禁有些心动,这不像是故意装出来的,也许,梅映雪的秘密,她真的不知,她只是个婢女,梅映雪既已暴露身份,向自己反脸动手,如果她知情,还有什么好装的,心念之中,放缓了声音道:“凝香,你跟你家小姐多久了?”

“七八年了,从小就跟她!”

“你确实知道她的身份?”

“最清楚不过!”

“会不会她另有秘密,而不为你所知?”

凝香摇了摇头,以断然的语气道:“不会!”

丁浩确实迷惘了,想不透这中间到底有了什么蹊跷,如果凝香想脱干系,她尽可说不太明白小姐的来历或作为,但她却肯定地说十分清楚,但梅映雪与四魔女谋算自己,是毫无疑义的事实呢。

凝香突地道:“丁少侠,小姐既向你出手,以你的功力,难道不能制住她,问个明白?”

丁浩一想,不错,是自己失策了,当时制住梅映雪轻而易举,把她带离现场,那四名魔女,根本无机可乘,当下吐了一口长气道:“我当时太激动,太震惊,没有想及此点,不过,除非她永不露面,不然这机会是会再来的!”

凝香皱眉苦思了一阵子,道:“会不会她被对方所擒,被迫而为?”

“不会!”

“为什么?”

“她现身时,只我一人,其他四名‘金龙使者’尚未现身,她如被迫,见了我该说明了,为什么视我如仇敌,不答任何问话,口口声声要杀我?”

“也许有人在暗中监视,她为了顾及某一点,不得已而为?”

“这说法太勉强,她像是根本不认识我!”

凝香想了想,道:“丁少侠,希望你给我机会,设法查明这件奇突的事。”

丁浩定睛望着凝香,似要看澈她的内心,看她说的有几分可靠,但凝香迷惑震骇之情自然流露,一点也看不出是装作的,心念几转之后,沉声道:“如你骗我,下次见面我必杀你,不会多说一句话!”

“可以!”

“那么你走吧!”

凝香拭干了眼泪,似乎想要再说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福了一福,蹒跚奔去,丁浩望着她的背影从视线中消失,心头一片阴云,这真真假假,把他搅糊涂了。

他有一种失落了什么的感觉,不管如何,过去这一段情,是不能一笔抹杀的,因为他心里一直只有她。

他也联想到意外死亡的柯一尧老哥哥,失踪了的“全知子”与“半半叟”。老偷儿此番南下查探,会不会也发生意外呢?

想到这里,不由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颤。

突地,一个意念,浮上脑海,当初“竹林客”在自己刚出道时,叙述当年血案经过,认定主谋是“南天神龙余化雨”,虽然自己作客南庄,查证结果虽疑点甚多,但并未证明余化雨不是主谋,此次“全知子”南下查探而失踪,连同“半半叟”也下落不明,这中间问题便大了。

上次在“齐云庄”,自己仅以“黑儒”面目出现,追问“长白一枭”与“江湖恶客胡非”的下落,并未抖明身份,也未正面提到这桩十多年前的血案,余化雨矢口否认与两凶手有交往,是必然的事。

现在仅存的凶手,只“云龙三现赵元生”与“长白一袅”两人,但谁知这两名凶手是否还在人间呢?

如果自己指名索仇,余化雨必有反应,那就不难判出了。

放着已知的主谋不去追究,一意去追凶查证,岂非舍正路而不由?

当初,自己的想法太愚腐了,广日废时,多费周章。

“望月堡”业已大张旗鼓,变成了行动,“九龙令”的公案,已到了非了断不可的关头,追凶的事,刻不容缓,家仇了断之后,便可对师恨全力以赴。

心念之间,毅然作了决定,再次南下,指名索仇。同时查明“全知子”与“半半叟”失踪的真相。

这一路南下,可顺道桐柏山,查蒋光彦的死因,完成对大姑所作诺言,然后到枣阳探访“萍踪无影神丐”,为手足至交“赤影人”求医。

至于那梅映雪与“隔世谷”老人所托寻找许春娘……等事,只好暂时搁下了。

心意一决,便觉轻松了许多。正准备出林上路……

突地,两条黄色人影,同时闪现。

丁浩定睛一看,来的赫然是两名“金龙使者”,各为子,未两号,年纪在二十四五之间,登时恨火大炽,暗忖,这可好,眼睁睁又上了凝香的恶当。

自己一念存仁,不忍杀她,她马上招了人来。好一个贱丫头,花言巧语,表演得那么好,唱工做工都到了家。

当下,带煞的目芒,射向了两名黄衣魔女。

两名黄衣魔女,姗姗走近到距丁浩两丈之处,才停下脚步,态度可十分从容,其中子号使者盈盈一笑,道:“酸秀才,本使者此来是要解释误会!”

丁浩剑尖斜撇向下,但已暗贯真力,准备随时出手,口里冷冰冰地道:“解释什么误会?”

子号使者脸色一正,燕语惊声地道:“前此,与阁下为敌,是出于一桩误会……”

丁浩心中一动,道:“说说看?”

“月前,本帮有四名外堂弟子,陈尸开封道上,据传是阁下出的手,所以帮主才传下‘金龙令’,不计代价,预备要取阁下人头……”

丁浩心想,怪不得无缘无故找上自己,原来是这么回事。心念之中,杀意减少了些,但仍然全神戒备,安知这不是诡计?口里沉凝地道:“怎知这是误会?”

“后来查明是‘望月堡’总监‘白儒’下的手,因为阁下与他都是儒生装束,所以才把冯京当作了马凉!”

“是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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