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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儒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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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孩子,正是这句话!”
“但,师父!人生有所不为,亦有所为,如果人人存出世之想,岂不殆哉?”
“哈哈哈哈,孩子,说得也对,为师的当年何尝不持你同样的看法,而现在,只有一句话可以解释,我老了!”
丁浩喃喃地道:“老了!老了!”
一年之隔,曾经使武林风云失色的“黑魔”,竟然暮气深沉了。
“孩子,你如初升之旭日,为师的不该对你说这些话的!”
丁浩豪气干云地道:“师父,‘黑儒’不老,永远不老!”
“哈哈哈哈,孩子,你使为师的心活跃了,不过,孩子,今昔不同了啊!”
“为什么?”
“高手辈出,即如今天所碰到的两名劲敌,如再有所遇,你说可怕么?‘黑儒’的令名能保持多久?”
“师父,事在人为。”
“也是道理!”
“孩子,你说如果寻出了‘九龙令’,证明’黑儒’无辜,各大门派会有交待?”
“是的,这是武当掌门“灵虚上人”亲口说的,目前曾参与当年邙山公案的,尚有少林,武当、峨嵋、祁连、终南等五派掌门,期约一年,查明凶手。”
“好,由你去了断了,记住一句,莫为已甚。”
“是的,徒儿谨记名单上的……”
“名单所列人物,尚未找到的,勾消了罢!”
“如渎面相逢呢?”
。随你的意处置,碰不上便算了,不必专意寻访!”
“师父……改变了许多。”
“唔!为师也自觉是这样!”
丁浩忽然地想起一件事来,严肃地道:“师父,徒儿有件事要请示……”
“什么,你说吧!”
“如果徒儿另获机缘,可以接受么?”
“机缘,你的意思指的是什么?”
“比如说得到秘笈之类……”
“你这话是有因而发的?”
“的是,徒儿结识了一位知心挚友,他有一册秘笈相赠,徒儿不敢擅专,想禀明您老人家之后……”
老人不由动容道:“什么秘笈?”
丁浩略一思索之后,沉凝地道:“叫做‘玄玄真经’,战国时‘元阳生’所遗!”
“哦!你那友人因何不自行参修?”
“因为……参修之人,限元阳之体!”
“唔,孩子,学无止境,尤其武道一途,深如瀚海,能有机缘博学,可助你保‘黑儒’之名的,不过,一样事必须切记,武学同源,但各有蹊径,要注意所修是否能与本身功力相融合,如有相迅,则万不可尝试,否则立遭其害!”
丁浩悚然道:“是的,徒儿谨记您老人家的训示。”
“孩子,歇憩了吧,明早你便可上路!”
丁浩顿生孺慕之情,神色黯然地道:“师父,徒儿陪您老人家几天……”
老人哈哈一笑道:“痴儿,何必斤斤于聚散,多陪我几天,还不是要离开,你办事要紧。”
“但……这是徒儿一点心意……”
“不必了,为师的心领。”
“徒儿担心……”
“担心什么?”
“望月堡徒众,会不会卷土重来?”
“这你放心,为师的有自保之道,‘江湖恶客’的故事,不会重演了!”
“如此,徒儿便安心了!”
“孩子,任重道远,照你方才所说,是一种机缘,你无妨觅地潜修,充实自己,然后再谋定而动,顾虑便少了!”
“徒儿一定如此做!”
“好,歇息吧!”
师徒两人各自安寝,这一夜,丁浩有些辗转不能成眠,他想到将要面对的强仇大敌,如何才能使“黑儒”之名不坠?一条千方百计寻到的线索——江湖恶客胡非,却无端毁在“白儒”的手中。他也想到师父的严训,此番出山,当依师父指示,赴“离尘岛”找好友“赤影人”,参修那”玄玄真经”,冀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办起事来,才能得心应手……
想着,想着,似乎已到了极湖光山色之胜的湖心小岛,良朋把晤,乐事赏心。
天明醒转,与师父共进早餐,然后怀着依依之情,黯然叩别师父,下峰入谷,顺涧水沿谷道而上,约莫过午时分,他一眼发现了垂在绝谷壁间的山藤,心想,这便是“白儒”他们落谷之处了。
山藤离地约有三丈高下,他轻轻一跃,握住山藤,扯了扯,十分牢固。
藉这长藤上升,省了不少手脚,他缓藤而上,只盏茶工夫不到,便登上了绝谷边缘,一看,这山藤牢牢缚在一株古松上,他毫不考虑地用剑斩断,抛下悬岩。
现在山中已无事可为了,他想,是不是就此奔向“赤影人”所在湖心小岛?
原来打算出山之后奔“望月堡”索债,由于“白儒”等特殊高手一再出现,他被迫放弃了这计划,因他没有稳操胜券的把握。
经考虑,决定先赴“离尘岛”。
露宿一宵,第二天继续登程,眼看山区将尽,日暮可能赶到目的地。
正行之间,忽闻不远的林中,传出人语之声。
丁浩心中一动,掩了过去,只见一行人在林中歇脚,首的,赫然是“毒心佛”与望月堡”主的女儿邓月娥。丁浩一见邓月娥,杀机冲动而起,不久前,遭他夫妇暗算,被预布在林中的巨网所制,毒打后埋葬,若非“赤影人”适时赶到自己虽凭奇术保住生机,生死十分难料。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丁浩的双眼发赤了。
只听“毒心佛”道:“堂堂正副总监,难道对付不了一个江湖恶客,竟发出援讯号?”
郑月娥道:“可能另逢劲敌,或是发生意外!”
“以他两人的身手,对付不了,这敌人未免太可怕了,江湖中还有谁?……”
“会不会是东山复起的‘黑儒’?”
“嗯,除了他……还算找不出第二人。”
丁浩心头电转,原来“白儒”与那武士尚未离山,却发出了求援讯号,看来对方决不放过自己师徒。
郑月娥站起身来道:“太上护法,我们该走了。”
“毒心佛”点头起立,道:“夫妻连心,难怪你着急,让小子们慢慢跟来,我们赶它一程!”
丁浩正待现身出去,只见一条白影,飘然入林。
“毒心佛”可相当机警,一回身,突地纵声狂笑道:“臭尼姑,你真是阴魂不散呀!”
来的,赫然是“冷面神尼”。
“冷面神尼”冷厉地道:“毒心佛,那日在庙中被你免脱,今天该你命尽了!”
“毒心佛”宣了一声佛号,道:“神尼,僧尼是一家人啊!你苦追老衲,是要谈风月,参欢喜之禅?哈哈,可惜你年事已高,恐怕经不起风雨了!”污言秽语,简直不堪入耳。
“冷面神尼”冷若冰霜地道:“毒心佛,你俗家人而披上僧衣,是亵读佛祖,报应就在眼前了!”
“哈哈哈哈,老夫一生不相信报应二字。”
“毒心佛,先交出‘石纹剑’!”
“剑么,老夫已带在身边,只怕拿不去!”
说着,撩起衣服,掣出一柄长不及两尺,灰黯无光的奇形剑来。
“冷面神尼”身躯一震,激动至极地道:“你自动交出,还是要本尼出手?”
“毒心佛”冷森森地道:“你可以开始念‘往生咒’了!”
“冷面神尼”拂尘一场……
郑月娥与数名手下,齐齐向后退开。
“毒心佛”右手斜举“石纹剑”,左手上掌当胸,老脸一片沉凝,“冷面神尼”眸中泛射出惊疑之色,突地“毒心佛”手中那柄“石纹剑”,散出了圈圈白色光晕。使人耀目难睁。
“冷面神尼”栗声道:“毒心佛,想不到你已参悟了剑上秘诀?”
“毒心佛”狞声道:“这是天意,老夫参透尚不到十日!”
丁浩心头一震,他不知道“石纹剑”上还有什么秘诀,但在石家集中,曾听老哥哥“树摇风”说过,在暗探“望月堡”时,获悉这白眉老魔自禁秘室,似在参修什么武功,想必是苦修“石纹剑”秘诀无疑了。
“冷面神尼”木立原地,不言不动,看来情况不妙。
“毒心佛”嘿嘿一笑道:“神尼,你想不到吧?当今武林什么兵刃堪与‘石纹剑’颉颃?谁能在此剑之下逃生?你来得太巧,咱们可以谈谈条件……”
“冷面神尼”激颤地道:“神兵利器,唯有德者居之,否则必遭天妒!”
“毒心佛”徐徐放下“石纹剑”,不屑地哼声道:“废话少说,此剑在老夫手中,老夫便是有德之人,天妒地怨不管了,现在听着,剑身上所刻口诀,老夫说实话,只参悟了九成,但你自己当非常清楚,凭这九成,足可制你死命,这话不过份吧?”
“冷面神尼”全身簌簌而抖,厉声道:“毒心佛,你准备怎样?”
“不怎样,以你的性命,交换这一句口诀!”
“什么意思?”
“你说出这一句口诀,老夫今天便放过你!”
“你认为办得到么?”
“办得到的,除非你想赴西方净土。”
“冷面神尼”向后退了二步,默默无语,看来“毒心佛”的话,决非虚语。
“毒心佛”再次扬起了手中“石纹剑”,剑身光晕重现,愈来愈盛,最后,变成了一团光幢“毒心佛”在光幢中若隐若现。
丁浩在暗中骇异不止,这确实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怪事,这宝剑的真正威力在何处呢?
“毒心佛”大声道:“郑舵主,较验一下给剑主人看!”
郑月娥自一名手下手中接过一柄剑,站在原处,一抖手,那柄剑如疾矢般射向毒心佛。
丁浩凝神而望,心头下意识地一阵紧张。
“冷面神尼”阵中尽是骇色,这是前所未见的神情。
飞剑甫一触及光幢,“波!”地一声震耳金鸣,那柄剑被震为数段,倒射而回,一截剑尖,插入三丈外的树身,足见反弹力道之强。
丁浩心头剧震,登时额角沁出了冷汗。
想不到这柄看来不起眼的“石纹剑”,竟是旷古难见的武林至宝,怪不得称为镇庵之宝。
照这情形看来,确是无人可敌。
第十三章急智解厄
“毒心佛”敛了剑功,道:“冷面神尼,老夫时间不多,你意下如何?”
“冷面神尼”以断然的口气道:“办不到!”
“毒心佛”身形一欺,道:“你没别的路走,办不到只有死,那一成秘诀,老夫慢慢参悟,九成已足够称尊武林了,现在老夫助你早证菩提……”
“冷面神尼”手中拂尘平胸,向后一退身……
“毒心佛”手中“石纹剑”光圈又盛,沉哼一声,扣身罩去。
“冷面神尼”手中拂尘疾挥,“波!”地一声巨响,“冷面神尼”被震得倒弹丈外,“毒心佛”狞笑一声,疾朴而上。
就在这电火石火之间,白影一晃而杳。
“冷面神尼”在江湖中与“黑儒”一样,同属不可思议的人物,而今竟怯敌而逃,这证明了这柄“石纹剑”的威力,连物主都不敢樱其锋。
照这情形看来,这柄“石纹剑”如果不解其用法,实与废物无异。
“毒心佛”持此仙兵,不是如虎添翼,更助长其魔焰。
“冷面神尼”这一着,的确出乎在场的任何人意料之外。
“毒心佛”窒了一窒,口里道:“这妖尼非除去不可!”
最后一个字出口,人已消失在林中。
丁浩本想跟踪追去,但一想追去也无用,帮不了“冷面神尼”的忙,“毒心佛”未必追得上她,如果先制住郑月娥,或可解神尼之厄。
心念之中,弹身入场。
郑月娥一见丁浩现身,如逢鬼魅似的惊呼一声,粉腮立呈惨白。
丁浩冷冰冰地道:“郑月娥,你想不到吧?”
郑月娥下意识地连退数步,栗声道:“丁浩,你……竟然没有死?”
“你很感意外,是吧?”
“你……你……是人鬼?”
“堂堂‘望月堡’的‘秘舵’舵主,竟说出这等话来,不怕被人笑掉牙!”
那几名手下,各各拔剑在手,但只是虚张声势,个个面目失色,谁也不敢移动半步,生怕一动便首先遭殃。
郑月娥悚栗地道:“丁浩,你想怎样?”
丁浩冷酷地道:“你听说过‘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句话?”
“你……”。
“如法泡制,打个半死再活埋。”
“你敢?”
“不敢么?哈哈那你想差了!”
话声中,晃身欺近八尺之内,长剑随之出鞘。郑月娥惊布地再后退两步,两名手下忘其所以地齐齐出剑攻击,丁浩连眼都不瞬,一剑挥出。
“哇!哇!”两名手下栽倒当场。
郑月娥猛一弹身,企图逃遁……
“你走不了为!”
丁浩声未落人已截在头里,快得像是本来就拦在那里。
郑月娥被迫刹住身形,粉腮顿呈苍白,口里沉哼了一声,拔剑在手,看她脸上的神情,似准备一拚了。
丁浩手中剑斜斜划出,郑月娥展剑疾架,她的身手可真不含糊,竟然把丁浩玄奇诡绝的一剑封闭于外。
一连三招,她完全接了下来,采取严密的守势,只求自保,窥她的心意,似在等待“毒心佛”回头。
丁浩骤把功力加到十成,怒喝声中惊呼随起、郑月娥手中剑被挑飞三丈之外,丁浩对她可说恨到极点,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一偏剑身,横拍而出。
“拍!”地一声,剑身平拍在肩臂之上。
郑月娥凄哼一声,娇躯向斜里猛一踉跄。
紧接着,“劈!拍!”连声,惨哼也随之不停,衣衫片片,作蝴蝶飞舞,雪白的肌肤上,血印交叉。
丁浩是正派武士,剑拍处仅限于肩背部份。
郑月娥钗横乱发,娇躯在剑影中扭动,最后“砰!”然栽落地面,背上已是皮开肉绽,一片暗红,丁浩停了手,但目中抖露出栗人的凶光。
剩下的三名手下,只有干耗的份儿,不敢插手。
郑月娥凄厉地吼道:“丁浩,你杀了我?”
丁浩冷酷地道:“我还不想杀你,让你先尝尝当初加诸于我的滋味。”
郑月娥面目凄厉如鬼,身躯在地下不停地扭曲,嘶吼道:“丁浩……小杂种!”
丁浩咬牙切齿地道:“郑月娥你激我杀你么?没这么简单“你……不是人!”
就在此刻,遥遥传来一阵狂笑之声,丁浩心头一动,这笑声分明发自“毒心佛”之口,莫非“冷面神尼”已被这魔头…
心念之间,灵机一动,俯身抄起郑月娥,闪电般循声掠去。
林木尽处,“冷面神尼”跌坐在地,她脸上戴的是面具,所以没丝毫表情,但眸光却呈散乱看来也业已受了伤。
“毒心佛”眉开眼笑,显得十分平和地道:“冷面神尼,你说是不说?”
“办不到!”
“你别迫老大施出残酷手段?”
“你……会遭报应的!”
“哈哈哈哈,眼前你便生死两难,还谈什么因果报应放明白些,说出那句口诀,老夫修上天好生之德,让你走路
“贫尼说过办不到。”
“毒心佛”面上倏现狞容。
“妖尼,你知道老夫要如何对付你?”
“本神尼认命了。”
“嘿嘿,怕你受不了,听明白了,老夫把你剥光衣服吊在路旁,哈哈哈,你可以想想那滋味……”
“毒心佛,人容天不容。”
丁浩挟着郑月娥闪身出现。
“毒心佛”一回身,老脸大变,栗吼道:“小子,又是你?”
丁浩冷冷地道:“咱们之间在你入土之前,无法了休的。”
“小子,你……像似不止一条命……”
“放心,死不了!”
“放下她!”
“就凭你这句话么?”
“小子,‘石纹剑’下,你有一百条命也不成。”
丁浩一披嘴道:“老魔,你出手试试,这娘儿们若有三长两短,郑三江与‘白儒’会把你分尸!”
“冷面神尼”望着丁浩,眸中现出了感激之色,但她没开口。
郑月娥厉声道:“丁浩,你敢如此,我爹及我丈夫会把你碎尸万段!”
丁浩从鼻孔里哼了出声,道:“彼此!彼此,在下早已发誓要血洗‘望月堡’!”
“毒心佛”望着丁浩挟持的郑月娥,老脸一再变色,丁浩说得不错,郑三江的女儿如遭不测他脱不了干系。
丁浩寒星似的目光,直盯在“毒心佛”面上,冰声道:“我们现在来谈谈条件!”
“你准备以他作为要挟?”
“可以这么说。”
“神尼上路,你带他走,所有新旧账改日再算!”
丁浩深深了解“毒心佛”这类邪魔的性格,他只提出以人易人,而不要对方交出“石纹剑”如果以剑作为交换条件,对方决不肯放手,必要时,可能就会牺牲郑月娥,以求保有这柄仙兵,那时,后果就十分难说了。
“毒心沸”一膘坐在地上的“冷面神尼”道:“小子,便宜了你俩,老夫答应交换。”
丁浩面向“冷面神尼”道:“前辈还能行动么?”
“冷面神尼”点了点头,道:“还可以!”
“如此,请立即动身离开!”
“冷面神尼”站起身来,怒视着“毒心佛”道:“这柄仙兵暂由你保管,本神尼迟早要收回的!”说完,转身蹒跚而去。
“毒心佛”冷森森地道:“小子,还不放人?”
丁浩把郑月娥抛落地面,这一摔,郑月娥又是一声惨哼。
“毒心佛”陡地向前跨了一大步,狞声道:“小子把命留下再走!”
丁浩哈哈一笑道:“毒心佛,这一招免了吧,你把“酸秀才”看得太简单了,我已点了她“带脉”三处穴道,半个时辰之内如不解开,立成残废,神仙无救,你可以动手了,咱们后会有期,再见之时,便是你纳命之期!”
说完,弹身去追“冷面神尼”。
“毒心佛”气得两眼发直,面呈紫酱、恨恨地一跺脚,抱起郑月娥,疾奔而去。
丁浩出林不久,旋即追上了“冷面神尼”。
“冷面神尼”合十道:“丁少侠,本神尼又欠你一笔人情!”
丁浩道:“适逢其会而已,神尼不必持在心上,倒是晚辈自愧无能,不能追回‘石纹剑’,主要原因是怕‘毒心佛’横心不顾那女的……”
“这一点本神尼想得到。”
“这‘石纹剑’无物克制么?”
“以我所知……没有!”
“那要夺回……难了,‘毒心佛”并非泛泛之辈。”
“徐图良策吧。”
“神尼的伤不要紧么?”
“不要紧。”
丁浩想起了“冷面神尼”的真面目,据“全知子“老哥哥说,真正的神尼,业已不在人世,目前的她的传人,她真的是“天南一娇苏倩倩”么?她因情海失意而出家,当事人的一方,是自己的父母,他们都已辞世,这……需要告诉她么?
心念之间,正色道:“神尼,晚辈有句话想请教,不过……神尼可答则答!”
“什么,你说说看?”
“关于神尼的俗家身世!”
“冷面神尼”显然意外地一震,期期地道:“出家人俗缘已断,少侠问这作什?”
丁浩深深一想,正色道:“神尼可能尚不知晚辈身世?”
“嗯!是不知道。”
“晚辈是‘都天剑客丁兆祥’遗孤!”
“冷面神尼”惊声道:“少侠是‘都天剑客’遗孤?”
“是的!”
“这么说来,令尊堂业已辞世了?”
“是的!”
“啊!”
“晚辈斗胆请问一句,前辈俗家名号可是‘天南一娇苏倩倩?”
“冷面神尼”默然了片刻,才幽幽启口道:“那是先师!”
丁浩不由大感困惑,“全知子”因宣泄了她的秘密,而被困锁古墓十年,这从何说起呢?心念之中,惊声道:“苏前辈是令师?”
“不错,八年前‘天地八魔’联手突袭‘般若奄’,先师被迫落悬岩丧生,镇庵之宝‘石纹剑’失窃,这些年来,贫尼便为此而奔波访仇。”
“啊!禁锁‘全知子’的是令先师?”
“是的,贫尼因此极感不安……”
“他业已脱困了!”
“什么,‘全知子’业已脱困?”
“是的,在下借到了‘雷公匕’,断了铁链。”
“啊!如此贫尼算少了一件心事,谨此致谢!”说着,合十躬身。
“不敢当这谢字,还请原谅擅夺之罪!”
“言重了,先师若非因‘石纹剑’失窃丧生,她本意只禁‘全知子’三年,由于这意外,做弟子的一直未能了却这段因果!”
“事过境迁,不必重提了!”
“那位‘全知子’仇恨贫尼么?”
“这倒没有!”
“阿弥陀佛!”
“神尼算是第三代弟子?”
“不,第四代,但本庵住持自第二代起,才以‘冷面神尼’为号,以后各代,均以同样的面目出现,至于原因,系属本门秘密,恕未便相告。”
情况既明,丁浩自不便再以晚辈自称,以‘天南一娇苏倩倩’的辈份而论,自已与眼前的“冷面神尼”,应属同辈,随即改了称呼道:“区区无意探查贵门秘密。”
“少侠行止如何?”
丁浩这才想了一个大问题,“毒心佛”与郑月娥此次入山应援,“白儒”一行,目的当然是入谷对付自己师徒,师父能应付得了吗?
心念之间,沉声道:“区区还要入山办件事!”
“如再与‘毒心佛’碰头呢?”
“这个……只有看事应变了。”
“丁少侠,贫尼提醒一句,‘毒心佛’业已参透了剑身上所刻的九成秘诀,石纹剑’上古奇珍,其威力非人所能敌,盼能谨慎……”
“多谢指教,这一点区区明白!”
“先师意外丧生,致未交代,‘石纹剑’如何克制,剑落魔手,贫尼未能在对方参悟之前追回,罪孽深重了。”
丁浩义形于色地道:“如有可能,区区当代追回,奉还贵庵!”
“冷面神尼”激动地道:“少侠义行,贫尼至深感激,但愿我佛慈悲,不使祸延江湖!”
“区区告辞了!”
“愿佛佑少侠,后会有期。”
丁浩拱了拱手,返驰入林,奔了一程,不由自主地停下身来,心想,以目前对方实力而论,自己无法阻止对方入谷,师父既然说过有保身之道,以他老人家的经验阅历,加上谷中特殊形势避过敌人耳目,当非难事,“毒心佛”已与自已朝过相,也许他们会回头来对付自己……
“毒心佛”要治郑月娥的伤势,得花上一段时间,郑月娥外伤不轻势必耽误行程,也许,她会就此回头。
但,师徒情深,又不能不管?
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回头,至少要证明师父无恙,否则纵使赔上性命,也得维护恩师安全,只有如此,才会心安。
心念一决,又重行举步。
走不多远,来到原先交手之处,只见“毒心佛”满头大汗,正在替郑月娥解穴。
丁浩隐起身形,心里疾转念头,如何阻止对方入山应援。
“白儒”等不明虚实,师父的功力高过徒弟,是理所当然的奇书…整理…提供下载事,这种观念下,决不敢蓦然入谷,无形中,便了解师父之危。
心念正转,只见“毒心佛”长身而起,道:“好了,‘酸秀才’这小子够狠,把你打成这样子。”
郑月娥咬牙切齿地道:“我不会放过他的!”
“能行动么?”
“不成!”
“那怎么办?”
“我们回堡!”
“不去山中应援……”
“依我看来,他们求援的目的,准是对付‘酸秀才’与那妖尼,这小子已在此地现身,去了也属多余,不如回头吧,我的伤须即刻治疗。”
“毒心佛”沉吟了一会,道:“只好如此了,老夫也不放心你一个人上路。”
丁浩一块石头落了地,师父之危,算是不解而解了。
半个时辰之后,“毒心佛”一行出林上路,丁浩也在稍后随着离开,认路直奔“赤影人”所住的“离尘岛”。
他很奇怪,“离尘岛”也算是在“望月堡”活动范围之内,而竟对该岛秋毫无犯,是慑于“离尘子”的威名么?
这天正午,丁浩来到了湖边。
云淡风轻,湖面水波不兴,湖中央小岛上的楼台,清晰入目,远望的确像是传说中的神仙之境,即使世上真有所谓人间仙土,那是可遇而不可求,可望而不可及的,但眼前的却是那么真实可以足踏心领。
丁浩绕着湖边,走了半匝,按照常日“赤影人”所说的入湖秘法,找到了那株古植树,树根虬须下,有一块大青石,掌运真力,重重一按,那青石下沉三寸,又自动复原,片刻工夫,一只小船从对岸悠悠荡来。
船上无人无桨,是一艘两头尖尖的梭形小空船。
在距岸约三丈之处,那小船停住不动,丁浩一弹身,轻轻落在船上,人方落下,小船便开始缓缓回头,看来是水底下装有绳索牵引。
这只是人岛秘法之一,这种设计,可说独具匠心。
不久,船达彼岸,丁浩一跃离舟,脚踏实地,心头涌起一片兴奋之情。
两名红衣少女,迎上前来,双双万福为礼,道:“二主人回来了!”
丁浩面带微笑,道:“主人在家么?”
红衣少女之一道:“离岛已三日,这早晚也快回来了,临行嘱咐,随时等候二主人回来。”
丁浩感到一阵难以言论的温馨,这种友情,的确世上所稀。
紧接着,小童奉书,飞奔而至,欢然叫道:“二主人终于回来了。”
丁浩在三名下人拥簇一下,举步上岛,一切风物如画,只是比前次来时更觉亲切。
及门,又是两名红衣少女含笑相迎。
登上了露台,转入上次住宿的楼房,奉书选递上香茗然后张罗着请丁浩盟洗,丁浩在感受上觉得像是真的回到了家。
盥洗毕,回房落坐,奉书喜孜孜地奉出那本“玄玄真经”,放在茶几上,道:“大主人交待小的,二主人来时,把此物奉上!”
丁浩内心激动如潮,点了点头道:“奉书,谢谢你!”
奉书连连摇手道:“二主人不该对小的说谢字的!”
“奉书,你坐下我们谈谈……”
“小的站着好了!”
“家无常礼,此地没外人,我要你坐下,不要紧的!”
奉书拘谨地在另一边椅上挨着坐下,却不敢坐正。
“奉书,大主人出去办事么?”
“也没什么正事,散散心罢了!”
“有回家的准日期么?”
“这倒没吩咐,大主人经常外出,少则三五日,多则一月半月。”
“这岛有人骚扰过么?”
“没人敢。”
“为什么?”
“水面下机关重重,人舟均无法渡过,可说稳如泰山。”
“大主人不在,这里谁主事?”
“闵大娘当家。”
“上次我来时没见过?”
“她正好外出。”
“哦!”
“大主人还交待什么没有?”
奉书睐了睐眼,道:“只可咛二主人回来时小心侍候,并再一次交待二主人如回来,必是要参修这本秘笈,所以特别辟了一间静室备用饮食起居,由小的服待!”
“啊!”
丁浩虽不至感激流泪,但眼眶确有些热热的。
就在此刻,一个四一十余岁的妇人,来到门外廊沿,丁浩一眼瞥见,忙站起身来,奉书探头一望,伸了伸舌头,赶紧偏身站起,道:“二主人,这位是当家的闵大娘!”
闵大娘一脸威严之色,先朝丁浩一福道:“见过二主人?”
丁浩拱手道:“大娘少礼!”
闵大娘瞪着奉书道:“小奉书,在此闲磕牙,不成体统。”
奉书恭谨地道:“是二主人要小的留此问话……”
“强嘴!”
丁浩微微一哂,道:“是我要他陪我聊天,大娘勿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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