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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恩宠之女宦当道-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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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无妙离开,络青衣从墨彧轩的肩膀处抬头,眸光相处,轻叹,“对于他的话,你信多少?”
墨彧轩搂紧了络青衣,额头相贴,鼻梁相抵,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面上,“他不会骗你,只是他的父主有没有骗他,就说不准了。”
“可我一点也想不起来。”络青衣觉得自己晕晕乎乎的,仿佛置身于云端,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
“想不起来就不想了,一个公主不做也罢,安心的当爷的九皇子妃挺好。”多一层身份,便是多一份麻烦,他倒是不怕麻烦,只怕络青衣没了自在。
“我好像真的是他姐姐。”络青衣有些苦恼,她并不喜欢多出的这层身份,忘赟,又是怎样的染缸?她占据了这副身躯,或许真该回去替原主尽尽孝心?
“小青衣乖,不管如何,爷都会陪着你。”墨彧轩在她唇上落下细碎的吻,轻轻柔柔,缠缠绵绵,“据传炎狱的风景不错,你先睡一觉,待醒了爷陪着你出去走走。”
“那你呢?”络青衣反扣住他的手掌,见他起身,忙问道。
墨彧轩笑着将她抱到床上,替她盖上天蚕丝被,掩好被角,俯身看着她迷蒙的小脸,又亲了亲她的脸颊,紫眸内碎了温柔,轻声道:“爷还有些事情未处理,稍后便回,你先睡。”
“早点回来。”络青衣眸内含着不舍,并没问他去做什么。
“好。”墨彧轩直起身子,转身浅步走出了寝殿。
络青衣躺在床上,眸光望着随风轻轻飘动蓝色的绞纱床幔,嘴角缓缓扯出一抹苦笑,墨彧轩,若我真的回了忘赟,隔在我们之间的便不止是一个天下,又何止是一个天下那么简单……
“爷!”奕风早在门外等候,见墨彧轩走出,拱手恭敬的看着他。
墨彧轩点头,眸光落在远处,身形一闪,转瞬间出现在百里外的长亭内。
奕风一惊,爷的内力好像又高深了,就连玄技好像…他提气,点地间几个起落,站在他的身后。
墨彧轩负手而立,如雪白衣仿若隔离了空气浮动的尘埃,不染纤尘,背影挺得笔直如竹,风采卓然如兰。
“爷在暗狱莲火之下的几日突破了天玄之境。”墨彧轩声线极低,紫眸内划过一抹冷光。
奕风猛地抬头,他就感觉到爷的玄技好像晋升了不止一阶,原来竟到了天玄之境!想必这也是爷留在炎狱半月时间的真正原因,若他此时回京,皇上必然不会放过他,更不会放过络青衣。
“清流为何会跟来?”
“清流关心爷的安危,便跟着来了。”
“醉璃苑呢?”
“清流暂时交给了底下人打理。”
“那它为何会在这里!”墨彧轩声音一冷,缓缓抬手,手中露出一只小鸟的头,小鸟被他握在手里,眼中满是惧意,丝毫不敢乱动。
“青冥!”奕风面色一变,晋升后爷的内力竟变得如此出神入化,它是何时出现在此处的自己竟没发觉!“莫不是凌公子来了?”
墨彧轩转身,冷眼睨着奕风,使得奕风浑身一颤,忙低头,“爷,属下真的不知青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清流呢?”
“属下…不知。”走的时候没看见他便先回了炎狱。
墨彧轩嘴角微勾,弧度凛冽,缓缓松了手心,青冥扑腾翅膀嗖的如一抹流光迅速消失在两人眼前。
“跟着青冥去寻!”
“是。”奕风抿唇,运起轻功,追着青冥飞离的方向。
墨彧轩手掌轻抬,凑近唇边,吹走掌心凋落的几根羽毛,羽毛在空中飞舞旋转,最终飘落在大理石面上,锦靴将羽毛踩在脚下,迈着缓慢的步调向前走去。
“尊上,墨彧轩来了。”滟芳华坐在殿中的海棠金椅上,突然一人冒失的闯进来,紧忙禀告。
滟芳华眸色暗沉,清润的声音染上几分低哑,“请他进来。”
“不必!”话音刚落,墨彧轩便笑意懒散的从殿外走来,一袭白衫如九天漩落璀璨的星河风华倾世,令人望之惊叹。
“九皇子。”滟芳华从海棠金椅上起身,轻颔首,眉眼下的那枚粉嫩朱砂显露,她眸底藏起几分不易察觉的慌乱。
墨彧轩深紫的眸光落在她面上的一点朱砂,似笑非笑,缓缓开口:“滟姑娘到底是瞒了她不少。”
“我…”滟芳华眼底的光芒闪烁,极力回避着墨彧轩探究的目光。
“滟姑娘可知爷为何拼死也要前来炎狱求要无极莲?”墨彧轩移开视线,眸光扫着她身后的那抹海棠金椅上,眸内的笑意更深。
“不知。”滟芳华摇头,不敢正眼去看他,却又偷偷地瞧了他一眼。
“据爷所知,无极莲乃炎狱至宝,滟姑娘轻易便给了爷,不怕手下人反对?”墨彧轩挑眉一笑,懒洋洋的倚靠在殿内的白玉柱旁,眸光微敛,瞥见柱上雕刻的枯木图腾,半敛的眸色深了深。
“是丫头需要吧?”
“有了无极莲,小青衣便能改变不能修炼玄技的体质,甚至可以直接晋到玄技九段,这便是爷为何要来炎狱的原因,也是为何要拿到无极莲的原因。”
滟芳华一怔,“你说有了无极莲便能改变丫头的体质?”
墨彧轩懒懒抬眸,微点头,看着滟芳华怔楞的脸色不在乎的笑了笑,“沁颜姑娘跳入火海前的那句话是对你说的吧?”
“什么?”滟芳华侧头,语气中有着几分慌张。
“除了无妙与沐羽,剩下的人都听见了,不需要爷在重复一遍。”
我是真心对你的。
滟芳华回想起沁颜那眸中的静寂与痛苦,面色微变,唇瓣紧咬,咬出了一道血痕,耳边听见墨彧轩轻缓的脚步声,心里咯噔一颤。
“爷的女人重情,却不代表她狠不下心,你莫要逼她,若有一日她知道你一直在利用她,那时她想做什么,爷便陪她做什么。”墨彧轩冷笑,眸内遍布森寒,鼻尖萦绕着满殿的异香,他皱眉,步调走的快了些。
“你为何现在不告诉她?”滟芳华正过头,突然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底划过一抹心痛。
墨彧轩脚步微顿,却没回头,冷冷的看着前方,低声回她,“因为那是爷的女人,爷不忍她伤心,有沁颜一人,足矣。”
滟芳华失魂的后退一步坐在金椅上,绝美的面上泛起苦涩的笑,她缓缓闭上眸子,独自品着一殿寂寥。
……
“皇上。”九霄宫外传来南常尖细的嗓音。
“何事?”墨泓手中批阅奏折的笔一顿,抬眼看向殿外,冷不防呛了一口凉风咳了数声,南常连忙走进,替他顺着气息,低声道:“皇上,魔乐大人在外求见,说是找到了九皇子的行踪。”
“快…咳咳…。快传!”
“是!”南常点头,快步走到宫殿门口,对着魔乐恭敬一行,“大人请。”
魔乐微笑,多看了他一眼,“多谢常公公。”
“轩儿现在何处?”墨泓平复呼吸,面上尽显疲惫,手中的笔却未停,勾勒出一纸丹红。
“回皇上,九皇子现在人在炎狱。”
“炎狱?”墨泓放下笔,皱眉,目光深邃的看着她,“那是什么地方?”
“魔乐也不知。”魔乐摇头,随后看着他,问道:“皇上,修怀那枚棋子……”
“将他带去,一旦轩儿出了炎狱,便在他途径回京的路上将修怀安插在内。”
“魔乐领命。”
“这些日子可有嘢儿的消息?”墨泓将批阅一半的奏折合上,放在桌案上,缓缓起身,显然他很关心雪月与鸾焰的这一战。
“魔乐听说太子殿下大破鸾焰的邻水之阵,并连夺三座城池,致使鸾焰节节败退。”
“好!”墨泓大喜,抚掌而笑,“想不到嘢儿还是个领军作战的料子!魔乐,你下去吧,要随时注意轩儿回京的动向!”
“魔乐明白。”魔乐拱手,转身退下。而魔乐刚走,南常来报展赫求见,沉浸在胜仗喜悦中的墨泓笑道:“宣!”
“展总领,您请!”南常伸出手恭请,微微退到一边,垂首不言。
“皇上。”展赫刚进殿便跪下,像是在请罪,又像是在忏悔。
“何事起来说。”墨泓抬手,面色因方才的消息而好了不少。
“请皇上恕罪。”展赫未动,依然跪在地上,低声道:“五皇子失踪了。”
墨泓脸上的笑意一僵,手一顿,缓缓放下垂落两侧,“失踪?”
“是!”展赫抬头看着他,“服侍五皇子的宫女来报,五皇子已经失踪近半月了。”
“为何今日才来禀告!”墨泓声音一沉,面上染上些许怒气,方才的笑意消失殆尽。
“五皇子失踪那日,服侍他的宫女并没放在心上,后来发现五皇子迟迟未归这才知道是出事了,而这宫女又因此怕受到责罚,故而今日才来禀报。”
“怕受到责罚?”墨泓眼底闪过厉光,“朕便要她受尽刑罚!着几个人将她带去受刑,炎儿宫里的那些人以失职的罪名通通处死!”
“属下领命。”展赫拱手,从地上站起,转身刚走出一步,便听墨泓开口:“炎儿是在半月前失踪的?”
“是!”
“夏侯公主呢?”墨泓又问。
“亦是半月前。”展赫心下一沉,就连他都知道五皇子属意夏侯月,该不会是这两人…应该不会,五皇子虽然性子直了些,却没这么大的胆子,敢将夏侯公主放出宫的。
“皇上怀疑夏侯公主是被五皇子放出宫的?”
“朕也只是怀疑,毕竟炎儿不敢忤逆朕,也不会忤逆朕。”墨泓摆了摆手,手段杀伐果决,“去吧,炎儿宫里的那些人,一个不留。”
“还有一事。”展赫突然想起一事,却有些踌躇此事到底该不该说。
“你说。”墨泓下令,他也不敢不说。
“昨日天牢内有一名男怜暴毙。”
“可查出暴毙的原因?”
“没有原因。”这便是最奇怪的地方,那名男怜的身上不仅没有伤口,而且毫无服毒的迹象,还是今早送饭菜进去的狱卒发现他的饭没动,等打开牢门的时候那名男怜的身体都冰凉了,显然是在昨夜暴毙。
“既然查不出,便先罢手,此时最重要的便是将九皇子找回京。”
“属下遵旨。”展赫点头,走出大殿,对着一旁的南常点头,脚步刚抬,却被南常唤住,“展总领,青总管还没消息吗?”
“劳公公挂心,青总管至今未有消息。”
南常叹气,“青总管生死未卜,许多人都挂心着。”
“公公放心,本总领已经在尽力追查,相信不日便有结果,尽早将青总管营救回宫。”
“展总领辛苦了。”南常弯腰,话还未完,便听墨泓传他进来。
展赫对着南常颔首,随后大步离开,最近压在他身上的事情可真不少,可怜他正值壮年,早生华发!
“常公公,吩咐礼部下去准备男女嫁袍,喜幛以及成亲所用到的东西,需一应俱全,不得错漏,要在最快的时间赶制出来!”
南常诧异,“皇上,是哪位皇子或公主要嫁娶?”
墨泓看了南常一眼,随后眺望远处,沉声道:“九皇子墨彧轩。”
“啊?”如平地一声惊雷,南常觉得无比震惊,事先没有半点风声,这又是唱的哪一出?九皇子要娶亲?娶的哪家的姑娘?
“无需多问,吩咐礼部做好便成了!”墨泓面色不郁,眼中充满冷厉,即便是站在玉宫阶之下的南常也能感受到从皇上身上散发出的沉沉怒意。
……
殿内的桌案上摆着一个香炉,香炉内散发着袅袅的云烟,不浓不淡的药草香缓缓笼罩着整座宫殿。
络青衣嘤咛一声,缓缓从床上坐起,一手支着床榻,眸光轻扫,整座寝殿除了安静还是安静,她愤愤的捶了下床榻,怒道:“混蛋,说好了快些回来呢?”竟然都是骗她的!
“青姑娘,您醒了?尊上吩咐奴婢给您和各位公子送饭菜,这菜要是不对您的胃口您就说,奴婢在让小厨房重新做。”殿门被人从外推开,随之走进一名身着浅黄色衣裙的俏丽女子,女子将饭菜放在桌上,快走上来扶她下床。
络青衣撑着床榻穿上长靴,眸光扫着云烟袅袅的香炉,淡声道:“这香炉是怎么回事?”
女子笑道:“这是尊上吩咐的,这香炉里的药草都是尊上亲自挑拣的,说是对您和墨公子的伤势有益,缓解疼痛。”
络青衣螓首微垂,被女子扶到桌前坐下,她看着桌上的饭菜不禁顿感惊讶。
女子见她神色,明知她心中所想,掩唇笑道:“滟姑娘知道青姑娘爱吃什么,便特意吩咐了厨房做的这些,青姑娘快尝尝,是否与您在京都吃的有区别?”
“你叫什么名字?”络青衣拿起筷子,夹着一道菜放在口中,轻轻咀嚼,声音清淡。
“奴婢花汣。”
“花汣。”络青衣又念了一遍,忽地一笑,“好名字!”
花汣呀了一声,半晌回不过神来,呆呆道:“青姑娘笑起来真好看。”
“不笑就不好看了吗?”络青衣故意打趣,这姑娘倒是有些意思,嘴甜的就像抹了蜜,滟姐姐调教出来的女子果然没有差的。
“姑娘说的哪里话,不笑也好看。”
“那我和你们尊上谁更好看一些?”
络青衣问出这句话后,花汣脑中有一瞬的空白,她呆愣的站着,面上笑意微僵,不知该怎么回答。
“看来是你们尊上更好看。”络青衣看了眼花汣的神色,不禁发笑。
“姑娘…”花汣喏喏开口,“姑娘莫要为难奴婢了,尊上与姑娘的美各有千秋,奴婢不知要如何说。”
络青衣将筷子举到耳边,脸上露出一丝俏皮的笑意,“不知道滟姐姐肯不肯把你送给我。”
花汣脸颊飞红,呆若木鸡,她就是奉尊上的命来送个饭,这…顺便也把自己送出去了?
“姑娘。”片刻,花汣回神,见络青衣正吃得开心,便道:“奴婢要不要去寻墨公子回来与您一同共食?”
“不用。”络青衣喝了一口水,“不回来就饿死他。”
“姑娘定是说笑的。”
“是啊!我说笑的。”络青衣点头,可眉眼间的神色极为认真。
“姐姐。”无妙突然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吓了花汣一跳。
络青衣笑看了花汣一眼,转头对无妙道:“要是蹭饭就坐下。”
“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吃饭?”无妙突然将络青衣拽起,正好碰到络青衣手腕上被火焰烧灼的伤,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却没说什么。
“无妙公子,青姑娘腕间有伤。”花汣适时提醒,无妙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一直握着络青衣受伤的手腕,悻悻的松了手,愧疚的低头,“疼不疼…”
“要不换成你试试?”络青衣笑睨着他,果然学会心疼人了,看来清流没白教!“发生什么事了?”
无妙一想到这件事便觉得心头涌起一股怒火,愤声道:“还不是墨彧轩?你自己出去看看,他又是从哪里惹了两朵桃花,公子公子的叫着,走哪跟哪,那两个女人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他惹桃花还是新闻?”络青衣嗤之以鼻,遇见这种情况就该淡定,这也能叫事?!
“你是没看见那两个女人贴上去的那副样子!”无妙脑中回想着那副场面,哼道:“反正他是你男人也不是我的,爱跟谁跑就跟谁跑,我瞎操什么心。”
络青衣给了他一个赞同的眼神,赞同他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好歹!不可理喻!不可教训!”无妙磨牙,狠瞪了她一眼,“出去别说是我姐,给小爷丢人!”
络青衣睐着他,笑道:“是你一口一个姐叫着,我有正儿八经的承认过?”
“你!”
“你什么你!”
“你!”
“你跟我出去看看!”
无妙怒极反笑,凑了上来,“知道担心了?心里着急了?开始上火了?”
络青衣摇头,撂了筷子,拂着衣角站起身,“我出去凑个热闹,看看她们是怎么贴的,我也跟着学学。”
“你就不怕墨彧轩跟她们跑了?”
“正中你下怀,你不是一直都看不上他?正好,我给你换个姐夫,怎么样?”
“好极!”无妙笑嘻嘻的看着她,不理会一旁花汣吓坏了的脸色。
络青衣红唇一扯,缓缓吐出两个字,“做梦!”抬着脚步,跨出殿门,抬头望去,不远处的湖泊处有一袭白衣男子,身前站着一袭淡绿绣竹的淡雅男子。
某个女人放轻了脚步,几乎是落地无声,缓缓走近……。
墨彧轩眼角余光瞥到一抹青色的身影,嘴角微勾,继续说道:“圣初走之前还说了什么?”
清流颔首,恭敬道:“凌公子说既然您无事,他就放心了,凌公子还说这两位姑娘是来寻爷的,至于如何处理便是爷自己的事了。”
“他倒是好心,头一次将女子送到爷面前!”
“其实这事与凌公子没什么关系,公子说姑娘是凌白带来的。”
“凌白!”墨彧轩勾着的嘴角微微上扬,瞥了眼清流身后面颊羞红的两位姑娘,懒懒笑道:“交给你了。”
“爷…”清流撇了撇嘴角,他也是担心爷的安危才会传信给凌公子,这些天凌公子是同浅忆浅葱住在同一家客栈,方才还是他不经意间瞥到凌白的身影,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原来凌公子在几日前便到了炎狱,只是破不了炎狱外的结界,就守在客栈内等着结界最为薄弱的时刻,当他再次来抵挡结界时,想不到却是暗狱莲火最为浓烈的时期,只好再次退回客栈,经过几日的调养,慢慢恢复了被结界吸走的灵术。
凌公子今日得知爷已经无事,便带着凌白离开客栈,去往濯天大陆,不再耽搁。
他自知扰了凌公子的计划,若爷想罚他,他认罚,可这女人,他实在是消受不起……
“有意见?”墨彧轩挑眉,身子向后一倚,靠在树干上,树后的络青衣差点跳起来,她拍着胸口继续观望,嗯,那姑娘长得还不赖,旁边那姑娘就差了些,这光看两位姑娘眼底的柔柔情意她就要将心口欲喷薄而出的怒火压下去,再压下去。
这说明她有眼光,说明她家墨小贱招人喜欢。络青衣在心底不断如是安慰。
“公子…”鹅黄色长裙的美人盈盈福身,声音宛若黄啼出谷,婉转动听,艳若春桃的脸上布满了红霞,眸底柔光熠熠,不管历经多少艰险,终于让她见到了这位公子,真是此生不负。
美人身后的女子娇羞的低下头,又时不时的偷看着墨彧轩,再时不时的偷着乐下,看来跟着师姐没错,这位让她见之一面念之不忘的男子终于就在眼前了。
络青衣从树后探出头,无妙从她身后探出头,两人齐点头,眸内划过一抹泛着诡谲的冷光。
------题外话------
太累,字数少些亲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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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你别哭(求订,题外必看)
“青桐城一别,小女时刻记挂着公子的身子,不知公子可好些了?”明月雪一听到那白衣男子要将自己交给别人,花容失了颜色,小碎步上前,款款欠身,好像下一秒便能哭出来。
清流缓缓向一旁避开,不愿闻着明月雪身上的胭脂香,微侧头,余光轻瞥,不经意间瞥到了两抹身影,一抹青色,一抹天蓝色。
络青衣与无妙麻溜的躲回树后,两人眼神交流传递着信息。
被发现了。
被清流发现了。
跑吗?
跑不动。
为什么?
我好像被点了穴道。
无妙愕然,瞪大了眼睛,这才注意到络青衣一动不动,低声道:“你被点住了?”
络青衣不断眨着眼睛,示意那人连带着点了她的哑穴。
“我们一早就被发现了?”
可能是。络青衣眸光透出这样的信息,使得无妙转身就想跑,不料刚迈出脚就被随即而来的一道白光定住,他歪着脖子,眼睛看着络青衣,脸上露出一抹哭笑不得,他不想听了还不行吗?
恐怕不行。络青衣看着无妙,无奈的笑了笑,他只会让你听个够。
被点住的原因可能是那人又发现了他们在“眉目传情”。
清流看向墨彧轩,见他嘴角勾着一抹抹轻挑的笑,便知道爷已经发现了他们二人。
“公子。”明月雪火热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墨彧轩,见他露出惑人的微笑,于是大胆表白,“小女对公子念念不忘,公子对小女可也…”话还未说完便兀自轻笑出声,面颊羞红,眼波盈盈的瞅着他。
“清流。”墨彧轩没去看明月雪,反而提醒清流赶紧将人带走。
“不知两位姑娘家在青桐城何处?我们着人送两位离开。”清流疏离有礼的微笑,并半侧着身子替墨彧轩挡去两道灼灼如火的目光。
离开?那怎么行!她们可是好不容易从青桐城赶来的,如今想找的人就在眼前,又怎么能够回去?
明月雪藏起眼底的阴暗,娇笑道:“如此也好,就请这位公子送我师妹离开,正好回去禀告家父这位公子找到了,小女人也平安,还请家父与各师兄弟们放心。”
“姑娘可否告知找我们爷是为何?”清流凝眉,爷这是在青桐城做了什么,让人家爹都惦记上了!
“小女是特意来向公子赔罪的,希望公子可以原谅我那几位师兄的莽撞无礼,家父已经对他们做出了惩罚,他们也受到了应有的教训。公子若不嫌弃,可否随小女回府上小住些日子?好让小女略尽地主之谊,也算是给公子赔的不是。”明月雪说一句就看一眼墨彧轩,尤其眼底那似水的情意毫不加以掩饰。
络青衣被定在树后,定的很有技巧,这个方位正巧是她能看见明月雪,而明月雪和晓芸却看不见她。
想来这混蛋出手迅如风,又计算的精准,也定然知道她和无妙没有防备,让她十分窝火。
“明月姑娘!”墨彧轩看着明月雪眼底的柔情,悠悠一笑,道:“爷最不喜自作多情的女人。”
明月雪神色微变,这是说她在自作多情吗?难不成自己对他明里暗里显露的爱意他都看不到?或许是自己还不够努力。
明月雪身后的晓芸低下头偷笑,这么明显的意思都听不出来,雪儿师姐的脑子是不是在蟒虎之森吓丢了?
自从两人出了蟒虎之森,明月雪便没少打骂她,对此她积攒了一肚子的怨气怒气没处发,此时听见墨彧轩的这番话,她心里得意极了,等着明月雪不知难堪的时候!
“两位姑娘,请吧,我送你们出去。”清流胳膊微伸,面上淡笑,炎狱并没邀请这两位姑娘,再加上爷与她们没有半点关系,若是她们留下,那么树后躲藏的那两位可是不会给爷好果子吃!
尤其络青衣如今的身份……
念及此,清流敛眸,清澈的眸子里闪着寒意,他在意的,是络青衣如今的身份。
明月雪满是红晕的脸上浮起一抹怒意与尴尬,跺了跺脚,咬唇看向墨彧轩,“公子,小女大老远从青桐城跑来见你,你当真要如此绝情赶小女离开吗?”
“绝情?”墨彧轩紫眸内笑意盈盈,唇畔微扬,漫不经心地开口:“本无情,又何以情绝?明月姑娘,念在你是明月元戎的女儿,爷会派人送你离开。”
“你知道我父亲的名字?”明月雪惊讶,随后眸内一喜,“既然你知道,那便随小女回去做客如何?想必父亲也愿意见到公子。”
络青衣心下哂叹,这位姑娘不仅自作多情,而且还死皮赖脸!这种倒贴的方式她还是不学了,墨小贱只会对她厌烦。
嗯,秉着自己男人不能与他人分享的原则,这点她是不会告诉明月姑娘的,也幸好墨彧轩点了她的哑穴,不然此时她只会对墨彧轩骂出四个字,男色惑人!
墨彧轩瞥了明月雪一眼,嘴角勾出一抹凉薄,当即觉得和这样的女人真没什么好说的,睐了清流一眼,清流点头会意,他缓步走到树后,粗壮的树枝挡住他的身影,只露出一角白衣,他看着不能动的络青衣,上去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小青衣刚醒便不放心爷出来瞧瞧,爷心甚悦啊!”
无妙歪着脖子瞪着墨彧轩,眸中的意思分明,快给小爷解穴。
然而墨彧轩像是没看见无妙那凶狠的眼神,将络青衣抱在怀里,抬步走出树后,并将她的脸按在怀里,不让别人瞧到,极其霸道的宣示着这个女人的归属权。
无妙磨牙,脸色黑沉到底,他与络青衣站着的位置不同,络青衣是清凉的树荫下,而他,则是在阳光的暴晒下!此时正午的日头最为毒辣,他的衣裳已经被汗水浸湿,额头上不断滚落着豆大的汗珠,无妙咬牙支撑着,看着墨彧轩抱着络青衣离开的背影,那眸光似火,恨不得能将他的后背烧出两个洞。
明月雪与晓芸极为惊诧的看着墨彧轩从树后抱着一名青色长裙的女子走出来,那女子甚为乖觉的待在他怀里,脸贴着他的胸膛,故而她们看不见络青衣的容貌,这令明月雪咬紧了牙关,想必那女子是这位公子的姬妾,只是躲在树后偷听,被这公子发觉抱回屋里,哼!这样的女人待不了多久就会被这位公子厌弃,她等着这一天!
“两位姑娘请。”清流伸出手领路,优雅淡然,他瞥到明月雪眼中的愤恨时嘴角勾起一抹讥讽,不再多言。
明月雪又看了眼墨彧轩的身影后,转身跺着脚离开,清流随即跟在她们身后,站在炎狱大门,眸光如雾看着她们离开,这才走回方才的地方。
当他走回时便看见浅忆与浅葱围在无妙的身边打转,浅葱眼尖的看到他的身影,喊道:“清流哥哥。”
浅忆原在无妙脸上摸了一把,看见清流浅步而来,讪讪的收回手,笑道:“原来你也来了,奕风去找我们的时候并没看见你。”
“我去会了凌公子,他与你们同一间客栈。”清流看了眼脸上忿然,浓黑如墨的星眸内似喷出无边的怒火的无妙,语气清淡。
“凌公子也来了?”浅忆与浅葱对视一眼,他们住了那么多天竟然都没发现!也是,凌公子喜静不爱出门,要是一直待在房间里他们自然不知。
“已经走了。”清流点头,没在多说凌圣初的事,对两人吩咐,“把他抬回房间。”
“清泽怎么也会在这?”浅葱到底年龄小,脱口而出便是无妙在醉璃苑的称呼,笑嘻嘻的看着无妙,“你怎么也来了?”
“他被爷点了穴道,其余你们也无需多问。”清流看向浅忆,浅声道:“他是你们不能碰的人,抬回房间后便老实些,以后看着他,少让他接近爷。”以免没了络青衣在身边,爷一个控制不住真把他丢进火海。
“为什么?”浅葱不解,怎么就不能碰了?他有近一个月没再尝过那滋味了,有点想了。
清流淡淡的睨了他一眼,缓缓出声:“他是九皇子妃的亲弟弟。”
“九皇子妃?”浅葱讶异,学着无妙歪着头,“九皇子妃又是谁?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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