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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恩宠之女宦当道-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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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爷对哪个女人这样过?一句话就连什么都不顾了,你再敢多说两句关于九皇子妃的话,让爷听见指不定怎么收拾你呢。”浅忆看着墨彧轩俊美的玉颜上满是温柔,眉头不禁皱了皱,爷这么喜欢青姑娘,怕是他会伤透了心。
  “那我少说两句…”浅葱声音弱了下去,偷着去看墨彧轩嘴角勾着一抹宠溺,心里同浅忆想的一样,怕是有人会伤心了呦!
  “浅忆。”墨彧轩将信笺折好放入贴近胸口的衣襟内,站起身抬步走到桌案前,从架上拿起毛笔,缓缓铺开信纸,示意浅忆磨墨。
  浅忆撩着衣袖,站的笔直,对浅葱使着眼色,把正在房顶睡觉的占色抓下来。
  浅葱点头,从窗户处飞了上去,随后房顶上响起一阵噼里啪啦声,一人跑,一鹰飞,一人抓,一鹰避。
  墨彧轩不去理会房上弄出的响动,毛笔蘸了砚台里的墨汁,思忖片刻,笔尖轻落,两张纸摊开,一张上面的字迹颇显随意与狂放,另一张则是处处尽显相思意,一笔一划勾勒的极为认真。
  “送回去。”墨彧轩将信纸上的墨迹吹干,递给浅忆,听着房顶上浅葱气怒的阵阵骂声,摇头笑了笑,“占色不是最喜欢占男人的便宜?怎么今日连浅葱也不能碰一下?”
  浅忆也跟着笑笑,“估摸是清流调教的,不喜欢年纪太小的男人。”
  “浅葱,你下来。”墨彧轩懒洋洋的对着房顶喊了一句,胳膊杵在桌案上,一手支着额头,侧目而视窗外的那轮明月,笑意幽幽。
  房顶上的浅葱还在跺脚,一听这声,剜了一眼正在梳理羽毛的占色,飞回屋里就开始告状,“爷,您看清流养的什么破鸟,以前是见人就倒贴,现在更好了,见人就躲。”
  墨彧轩笑笑,“占色通灵性,兴许它不喜欢太嫩的,你让浅忆试试看。”
  浅葱撇着嘴,“你们都会拿我寻玩笑,不就是一只破鸟,谁稀罕抱它,我还嫌他埋汰呢。”
  浅忆摇摇头,脚尖一点如抹轻烟飞入房上,占色扑腾了两下便被浅忆抓在手中带了回来,可那两下怎么看怎么都像是迫不及待往浅忆怀里扑一样。
  浅葱瞪着占色,将他从浅忆怀里提溜出来,骂道:“少来占我哥的便宜!臭鸟,给我出来。”
  占色呼扇着翅膀,极力从他手里挣脱,一脸嫌弃的模样,它才看不上这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呢!
  “占色。”墨彧轩看着它,声音微沉,占色翅膀一僵,圆鼓鼓的鹰眼带着惧意看了看他,便不再扑腾,浅忆将信笺折好放在占色爪子上的竹筒里,拍着它的翅膀,对它道:“回去吧。”
  占色又偷偷看了眼墨彧轩,在浅葱手背上狠狠的啄了一下,痛的浅葱松了手,它顺势飞出窗外,嗖的一声没了影子。
  “臭鸟!”浅葱揉着泛红的手背,恨声道:“看我回去不把你煮了吃了。”
  浅忆睐了浅葱一眼,笑道:“早说过它不喜欢年纪太小的你不听,非要动手去抓它,也是活该,赶紧将饭菜收拾下去,爷要沐浴了。”
  “哼!”浅葱撅着嘴,将饭菜端了出去。
  片刻,浅葱抱着一个大木桶走进来,又提了几桶热水,试了试温度,对着屏风后脱衣的男子道:“爷,属下就在门口。”
  “嗯!”墨彧轩浅浅应了一声,待浅葱与浅忆离开,他赤裸着精壮的胸膛走出来,跨入浴桶之中,缓缓闭了眸子。
  热气氤氲,袅袅升腾,温热的水驱走了他一天的疲惫,玉颜有些微微的熏红,许是热水舒缓了经脉的缘故。
  “天涯地久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墨彧轩双臂搭在浴桶的边沿,口中轻喃,面上含着一抹温柔的暖笑,一股说不出的情感在心中爆发,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小青衣开始试着爱他,他从不觉得炎狱有多危险,不是不在乎,只是为了小青衣,他不觉得。
  他清楚她的性子,不愿在别人羽翼的保护下过活,他也从没想过束缚她的自由,她想走多远,自己便陪着她去多远。
  她之所愿,他愿赴汤蹈火以求之,她之不愿,他愿赴汤蹈火以阻之。
  他曾说,我愿拿命作陪,只为换你一世心,一生情。
  这话,绝不是说着玩的,炎狱之行,便是他最好的证明,小青衣,我是真的爱你。
  不想逼迫你,想让你将我放在心里,慢慢融入骨血,再也割舍不去。
  忽地,窗外传来一道破空之声,墨彧轩紫眸内的温柔刹那间消散,掬起一捧清水浇至肩膀处,水珠从冷玉般的肌肤上滑落入浴桶中,嘴角含笑,不为所动。
  “什么人?”浅忆和浅葱在门口听见有人闯入,顾不得许多推开门跑了进去,顿时停下脚步,看向墨彧轩,“爷……”
  “无事,你们先出去。”墨彧轩笑笑,手指捋着一抹长发,极为慵懒随意。
  “是…是…”浅忆和浅葱退出去,将门掩好,本分的守在门前。
  “这俩小子不错,改明送了我如何?”坐在墨彧轩对面的男子笑着看他,眸光落在他温水半没的肩膀处,眸色深了深,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
  墨彧轩侧目看着他,打趣道:“你从不乏男宠,还缺两个不错的?醉璃苑的人可不是说送便能送的。”
  “可从没见你舍不得谁?怎么?这两个人反倒令你不舍得了?”男子黑色的袖袍上绣着玄纹,小麦色的皮肤让他的面容看起来有些刚毅,浓眉与峻酷的五官透着几分冷硬,如炬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紧了墨彧轩面上的神情。
  “呵…”墨彧轩轻笑,手指敲打在浴桶边沿,眸内划过一抹异色,调侃道:“莫非铸剑山庄庄主还想抢人不成?”
  “谁敢在九皇子手下抢人?”扶啸风大手触摸着茶壶的温度,笑着给自己斟了杯茶,叹道:“碧羽清茉,果真是极好的茶叶!”
  “庄主此来只是想讨杯茶水喝?”墨彧轩懒洋洋靠在浴桶上,没等扶啸风开口,便道:“不管是与不是,都请扶庄主先回避,水已凉,爷不习惯穿衣时有人在场。”
  “哦?”扶啸风挑眉,端着茶杯翻看,特意拖长了音调,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不但没离开,反而放下茶杯起身走向他,“九皇子让啸风铸造的那把清霜剑已经出炉,不知九皇子如何要?”
  墨彧轩眸底漫上几分寒意,在他走近时倏地手掌一震,桶内水波漾起,波澜横泛,无数水珠纵横而起形成一道遮蔽的水帘,水珠从天而落,霎是好看,只是扶啸风的目光一直盯在墨彧轩身上,欲挥开雨帘,岂料水珠变得坚硬不可摧,向他脸上砸去,扶啸风不得不退后数步,看着水珠凝成的帘幕对他锲而不舍,面色惊变,聚起精神力对抗无数水珠。
  墨彧轩手腕一翻将衣服握在手中,趁机飞出浴桶,不过一个转身,身后的水珠轰声尽碎,如瀑如雨洒在地面上。
  扶啸风在看去,那男子已经系好了腰间的玉带,脑中的旖旎画面消散,心中满是叹息。
  “爷!”浅忆与浅葱又冲了进来,见墨彧轩一袭白衣,负手站在床前,而铸剑山庄的庄主一脸惋惜与惊讶的站在离他不远处,目光中有一丝蠢蠢欲动。
  “将这里收拾了。”墨彧轩一挥袖袍,弹出一缕劲风,对扶啸风而去。
  扶啸风大惊,闪身躲避,仍旧躲避不及,劲风划着他的脸而过,擦出了一道血痕。
  浅忆平静地看了一眼,便和浅葱抬着浴桶走出去,心中冷笑,据传铸剑山庄的庄主性好男色,有龙阳之癖,只是他连爷都敢肖想,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扶啸风面上一怒,“你竟然对我出手!”
  “那又如何?”墨彧轩轻漫地笑着,“爷让你铸一把清霜剑是没错,可你别以为这样就是爷欠了你的!你喜欢男人,爷便送两名男伶给你,如此两不相欠,别以为爷不知你心里是什么想法!”
  扶啸风面色的怒意缓缓退去,张了张口,“你…你不是喜欢?”话刚要出口看见墨彧轩幽冷的眸色时及时转了话,“你能操控水?!”
  墨彧轩笑了笑,“爷明日便离开,还请庄主带路,随你去取那把清霜剑。”
  “好…好…”扶啸风见他避过不提,也没在追问,“九皇子请。”
  墨彧轩颔首,带着浅忆浅葱往铸剑山庄而去。
  一个时辰后,铸剑山庄
  “爷?”山庄内响起两道讶异中带着惊喜的声音,墨彧轩望去,对着他们点了点头,随后跟在扶啸风身后去了铸剑池。
  扶啸风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并没说什么,浅葱拽了下浅忆的衣袖,小声道:“哥,你先去,我想跟他们说会儿话。”
  浅忆点头,跟在墨彧轩身后,也看了看那两人,大步离去。
  “小葱。”那两人从台阶上走了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关心地问道:“醉璃苑还好吗?”
  “很好!”浅葱笑着点头,拉着他们的手,“两位哥哥在这里怎么样?扶庄主可有欺负你们?”
  “没…没有。”两名男子摇头,语气中不免多了些失落,“扶庄主对我们也很好。”
  “那你们这是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我们…”一名男子抬头,握紧了浅葱的手,低声道:“小葱,你能不能同爷说说,我们想回京都,想回醉璃苑,我们不想离开爷。”
  “可是爷已经把你们送给扶庄主了呀!”浅葱任由他们握着,语气微扬。
  “我们…”两名男子苦涩的摇头,“就不能同爷求求情吗?我们真的不想离开爷。”
  浅葱甩开他们的手,面上有些不悦,“还以为你们悔过了,想不到还是这么执迷不悟,离我远些,醉璃苑与你们再无关系!”
  两名男子面色变得惨白,脚步僵在原地,看着浅葱追着浅忆的身影而去,张着嘴再也说不出什么来。
  浅葱搓了搓手背,噘着嘴不去看他们,要不是他俩趁爷宿在醉璃苑,大半夜的爬到爷的床上,爷又怎么会将他们送给铸剑山庄的庄主?
  “回去吧,庄主只是应爷的要求打造了一把剑,我们…这辈子是回不去京都了。”一男子双手垂至两边,脚步沉重的走了回去。
  另一名男子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双手握拳,不甘心的跟了上去,偷偷随着浅葱进了铸剑池。
  ------题外话------
  身体又在跟大墨抗议了,原本的万更无奈只能先发这些,亲们别担心,二更或三更都不会落下。

☆、第一百三十二章 只予长情(二更)

  “庄主!”守在铸剑池外的护卫对着扶啸风行礼。
  扶啸风抬手,“下去吧!”
  “是!”
  “请。”扶啸风转身邀请墨彧轩进入铸剑池,墨彧轩笑着点头,“多谢。”
  待几人进了铸剑池,便有叮咣捶打的声音传来,扶啸风领着他们转了几个弯,铸剑声愈发的遥远,而眼前却是越来越明亮。
  “万剑阁。”浅忆看着牌匾上的字念出声,一看便知上面的字是由剑刃雕刻上去的,而这挥斥方遒的手劲,笔走龙蛇的工法也就只有扶啸风写的出来。
  “请。”扶啸风再次邀请,推开万剑阁的大门,浅忆与赶上来的浅葱惊叹不已,万数的剑漂浮在半空,场面极为壮观!
  扶啸风看着两人的表情笑道:“这万剑阁内装有磁石,使得宝剑与磁石产生相斥的作用,万把宝剑便能浮在半空,形成如此景象。”
  浅忆与浅葱回神,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面上浮起尴尬,拱手道:“我二人对此道相知甚少,还望庄主见谅。”
  “无碍!”扶啸风哈哈大笑起来,峻酷刚毅的面容看起来不再那么冷硬,又睐了墨彧轩一眼,“还是你调教的好,两人都这么聪明!”
  “多谢庄主夸赞,爷现在只想见到清霜剑。”
  “九皇子急什么?”扶啸风扫着浮在中央的几把剑,稳步走上前,大掌伸出,缓缓握住一把通体青色的宝剑,猛然向外一抽,宝剑出鞘,剑鞘掉落在他另一手中,扶啸风抓着剑柄疾速退后,一个转身将剑身重新插入剑鞘,铮的清亮声响消失,好似凝霜的剑身没入剑鞘之中,围绕在剑身上的青色之气也随之消失。
  墨彧轩单手接过扶啸风递来的清霜剑,嘴角含笑,叹道:“好剑!庄主的手艺天下无双,不愧为铸剑第一庄!”
  “承蒙九皇子谬赞。”扶啸风如炬炙热的黑眸落在他身上,想着多看一眼,在多看一眼。
  墨彧轩将清霜剑递给浅忆,浅忆接过,小心的抱在怀里,他觉得爷很喜欢这把剑,可看这剑也不像是给男子用的呀!
  “九皇子下次再来能否派人知会啸风一声?啸风也好尽地主之谊请九皇子喝上两杯!”扶啸风想起他说明日离开便觉得相处的时间太过短暂,希望他能留的在久些。
  “庄主客气了。”墨彧轩不在意地笑笑,“还请庄主下次不要选在爷沐浴的时候硬闯。”
  “定当不会。”扶啸风笑着点头,脑中回想着墨彧轩半没水中的欣长身材,以及露出半个胸膛的画面,便觉得下腹有些燥热。
  墨彧轩转身,抬步欲走,却被扶啸风拦住,“九皇子今夜不如就在山庄住下?”
  “多谢庄主好意,爷向来不做亏本的事,这客栈的钱既然交了,岂有不住的道理?”墨彧轩缓步走了出去,不再理会身后男人那灼热的目光以及紧抿的唇角。
  出了铸剑山庄,浅葱便按捺不住了,忙问道:“爷,扶庄主是如何得知我们今日来了铸剑城的?”
  “从一出京他便派人跟着,否则今夜怎么会来的这么巧!”墨彧轩讥讽地勾着嘴角,眸中闪着寒光。
  “可他对爷…似乎存了心思。”浅忆皱眉,觉得九皇子妃也挺不容易的,爷不仅招桃花,还招菊花。
  墨彧轩的脸色也不好了,声音一凉:“不准让你们九皇子妃知道!”小青衣生气了可不好哄,他不怕她毁了人家铸剑山庄,大不了同她一起毁了,只是他怕小青衣再也不理他,这才是真的要命。
  “是!”浅忆低下头,原来在爷心里还是女人重要啊!
  “即刻派人将清霜剑送回京都,吩咐第一巧手东方棠在这剑鞘上雕绘几朵梅花,在镶几颗宝石上去,要最珍贵的那种,最好还能在剑柄刻上几个字。”墨彧轩吩咐着,他觉得这把清霜剑的剑鞘上连个花纹都没有,过于单调,他要给小青衣最好的,不光是一把剑,若哪天有人问起来,小青衣也不算失了面子。
  “请问爷想刻什么字?”浅忆有些疑惑,一大堆疑问浮上心头,怎么要刻梅花,爷不是最喜欢幽兰?难道这把剑不是爷自己用的?他要送人?
  “只予长情。”
  “只予长情?”
  “对!”墨彧轩点头,“想必你们的九皇子妃会喜欢。”
  浅忆一拍额头,原来是爷送给九皇子妃的,难怪这把剑的重量很轻,剑身极薄,还要镌刻梅花,他记得爷有把九皇子妃送的梅花刃,他早该想到的,真是笨啊!
  “哥,你怎么了?”一旁的浅葱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反正不管九皇子妃喜不喜欢,他倒是喜欢极了,他也想要一把,可惜一般人买不来扶啸风亲手打造的宝剑。
  “没怎么。”浅忆撇撇嘴角,想着回了京都后要不要以九皇子妃马首是瞻?
  墨彧轩一手覆上心口,唇畔微扬,浮起一抹暖洋洋的微笑,他还想在读一遍,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小青衣的相思,他可要收好了。
  “爷!”三人脚步忽然顿住,四周风声骤起,沙沙的树叶摇晃作响,月光悄移,照在突然出现的雪隐暗卫身上。
  “九皇子,皇上让我带您回宫。”雪隐暗主从暗卫身后走出,毕恭毕敬的弯着身子,周身一片肃杀之气。
  墨彧轩嘴角一勾,凉凉轻笑,“看来父皇是真生气了,能出动暗主,爷的面子不薄呀!
  ”九皇子请。“暗主胳膊一伸,身后的暗卫们齐刷刷的让开一条路,卷起灰尘四起。
  ”爷何时说要同你走了?“墨彧轩挑眉,对浅忆吩咐道:”回客栈。“
  ”是!“浅忆没去看气势逼人的众多暗卫,抱紧了怀中的清霜剑转道而行。
  ”九皇子!“暗主拦住浅忆,语气冷了几分,”还请九皇子随我回宫。
  “爷今夜的心情不错,不想见血,知趣就滚。”
  “我也是奉皇上的命令,望九皇子不要加以为难,若九皇子一意孤行,这千名暗卫断是不能任您离开的。”暗主语气恭敬,虽然九皇子身怀九段玄技,可若真动起手来,也不一定敌得过这千名暗卫。
  “千名。”墨彧轩冷勾着嘴角,“不知道千人的鲜血能不能淌出一条河来!”
  暗主脸色一变,这九皇子忤逆皇令并不惊讶,可他不信九皇子真敢对他们动手,他们可是皇家暗卫,九皇子再轻狂也不能使得他们千人命归于此。
  墨彧轩见他们没有让开的意思,反而将道路堵得更严实,甚至不留一条缝隙,齐齐严阵以待将他围在圈内,脸上的笑意愈发散漫,透着无限冷意。
  “浅忆浅葱,能取多少性命就取多少,剩下的留给爷。”墨彧轩环胸而立,眸光扫着千名暗卫,笑意凉薄。
  “是!”浅忆将清霜剑别在腰间,与浅葱对视一眼,身形一闪,没入暗卫中,与众暗卫交起手来,一时间红光夹杂着蓝光大作,直冲夜空。
  暗主咬牙,想不到九皇子真敢动手,他是皇子,自己是暗主,他还不能还手,这…大手一挥,以内力扩音,“撤!”
  “爷允许你们走了么?”墨彧轩紫眸内笑意流转,掌心内聚出道道紫色丝线,将还来不及撤退的暗卫缠住,紫色丝线在半空翻滚缠绕,将暗卫包裹起来,不能动弹。
  “九皇子!”暗主大喝一声,眼见着又是几十名暗卫倒下,噗通一声跪地求饶,“还请九皇子手下留情,饶他们一命!”
  “你的命也在爷手里!你有什么资格替别人求饶?”墨彧轩懒懒地睨了他一眼,靠在一棵树旁冷眼旁观这一切,有着睥睨天下的傲然与俯瞰众生的狂妄,令人不敢逼视难以呼吸。
  转眼间又是十名暗卫绝了声息,鲜血蔓延开来,已有汇成一条河的趋势,暗主苍白着脸色,睁大了双眼,心中已然绝望,原以为以千名暗卫便能将九皇子带回去,可这结果…想必皇上是想过的!
  “九皇子…”暗主咬紧了牙,灰败里眼神中似乎找到了生机,“若您将这千人屠尽,宫里那位也就危险了。”
  墨彧轩睐了他一眼,眸色一深,却没让浅忆浅葱停手。
  暗主见他不为所动,颓然的闭上眼,喊出一句话:“您当真不在乎青总管的性命吗?”
  “你威胁爷?”墨彧轩手一伸,便将他提起来,面上看不出喜怒,声音更是平静。
  “不敢!”暗主睁开眼,看着他的衣领被墨彧轩揪着,心里不由得慌了起来。
  “爷看你是很敢!”墨彧轩反手一挥,将他甩了出去,扬起四周遍起的灰尘,眸底杀意毕露,令人看了不免打怵。
  暗主噗的吐出一口鲜血,半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九皇子…皇上…皇上已经知道了青总管的女儿身,她罪及欺君,若您抗旨不回,恐怕…恐怕皇上只会将所有罪责怪到青总管身上。”
  “谁说的?”
  “是…太子殿下。”
  墨彧轩紫眸动了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然看着躺在地上的暗主,口中吐出极其冰冷的一个字,“灭!”
  “爷?”浅忆着急的唤着,难不成爷还真打算要这近千人的性命?那位青总管又是什么人,为何皇上会以她来威胁爷?
  墨彧轩转身,缓步向客栈走去,目光处一片冰凉,恍若不见这四处弥漫的血色,恍若不觉这是千条性命,懒散的音调缓缓传来,“仅留一人。”
  墨保S,我们的账,回去再算!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浅忆与浅葱满身是血的推开墨彧轩的房门,手中抓着仅存的一名暗卫踉跄的走了进来。
  浅葱刚走两步便倒在地上,身上被划开数道口子,显然是血流过多以至昏迷。
  浅忆看了他一眼,手指一点,止了他身上外溢的血液,手下一甩,将那名轻伤的暗卫扔进了屋里。
  墨彧轩坐在椅子上,微微抬高茶杯,瞥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手指转动着茶杯。
  “爷。”浅忆满身血气的走了进来,脚步微晃,扶住了一旁的木柱。
  “领着浅葱下去疗伤。”墨彧轩轻抿一口,缓缓抬眸,将茶杯搁置在桌上。
  “是!”浅忆拱手,扶起浅葱走了出去。
  “九…九皇子…”那名暗卫哆哆嗦嗦的开口,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再颤抖,他是怕极了,近千条命说灭便灭,若说冷血,怕是太子殿下都比不过!
  “爷原还想着放你们离开,只是你们的暗主拿爷这辈子最疼的女人来威胁,你说,爷是不是不能饶了你们?”墨彧轩轻轻一笑,嗓音清柔,“爷的女人受不得任何人的威胁,也不能被任何人威胁,即便是爷的父皇,爷也不准!父皇若敢动她,不得不掂量着,雪月百年的根基毁了可惜不是?爷倒是不觉得什么,不过是一载江山,江山是死的,可爷的女人是活的,爷要和小青衣过一辈子,而不是和雪月的江山过一辈子,爷的父皇应该还没到昏聩的地步,待爷办完了事回京,希望小青衣还是那个活蹦乱跳的小青衣,不然,别怪爷当不成孝子!”
  “九皇子,您当真要为了女人而受天下万民的唾弃?”暗卫从没听过这般逆天的话,心中惊骇犹如江海翻滚,高山崩塌。
  即便以前的九皇子再狂狷不羁,却也没到这种地步!
  “女人?哼!”墨彧轩冷笑,一字一句,“爷只为小青衣,只为,络青衣。”天下女人,又与他何关?!
  铸剑山庄
  “你方才去哪了?庄主正派人寻你。”一男宠看见原是醉璃苑的那名男伶惶恐不安的跑了回来,一把拽住他的袖子。
  男子惊吓的大叫一声,被那男宠捂上嘴,这才回了神,磕绊道:“我…我出去转了转。”
  “怎么吓成这样?”男宠显然是不信,缓缓放开他。
  “我…我要去见庄主!”男子疯了般的跑出去,留下一脸莫名的男宠,看着他的背影斥道:“今日真是神经了!”
  男子想起林中那汇聚成河的鲜血令人心悸,还有那个暗主临死前跟他说…跟他说爷屠尽千人只为了一个女人,那女人是宫里的太监总管络青衣,手中握紧一块雕着暗主二字的木牌,眼中划过一抹戾气,他不甘心这辈子埋没于铸剑城内,他要回京,他一定要回京!

☆、第一百三十三章 小青衣的捉弄

  时间如流水,转眼间便过去了大半个月,这日刚下朝,月隐殿便传来消息,早膳时夏候月趁侍卫换班之际,与香雪一同逃出月隐殿,只是夏侯月带来的那些鸾焰隐卫依旧被雪月的雪隐暗卫控制。
  “皇上。”侍卫总领展赫慌慌张张的从殿外跑了进来,面上惶恐,“夏侯公主不见了…”
  墨泓面色微沉,平静的眼底掀起漩涡,沉声道:“连个人都看不住,朕要你何用?”
  展赫浑身上下打了一个激灵,莫不是皇上想要他的命?“还请皇上息怒,是属下失职,属下这就去领罚。”
  墨泓冷哼一声,大手拍在桌案上,桌案一颤,“命你即刻清点五百侍卫,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将夏侯公主带回月隐殿!”
  “属下遵旨。”展赫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皇上暂时放过他,要是夏侯公主带不回,想必就真惹恼了皇上,倒是没了总领一职事小,没了命事大!他不敢耽搁,从地上爬起大步走出宫殿,旋即清点五百侍卫,搜查皇宫各处,寻找主仆二人。
  “青总管。”
  络青衣缓缓抬头,对着墨泓咧嘴一笑,将拂尘抱在怀里,“皇上您说。”
  “朕看你近日过于劳累,若是伤情反复,朕于心有愧,因此朕允许你再多休息几日,你手中的事可交由常公公暂代,朕,给你放一个月的假,如何?”墨泓眼底漫上深意,虽是问着她的意见,可这语气却是不可置喙。
  这是要罢了她的权?停了她的职?仔细想想最近她没做什么得罪人的事吧!
  “奴才多谢皇上。”络青衣微微一笑,又将头低下,拂尘遮住半张脸,将墨泓投来的深邃目光抵挡在外。
  闲着也没什么不好,对于她能懒则懒的性子,她倒真要感谢皇帝,不过突然有此一招,想必,是出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吧!
  “退下吧!”墨泓对她摆手,看着她纤细瘦弱的身形,眸色深了深。
  “是。”络青衣点头,甩着拂尘倒退而出,转身迎上微醺的日光,柔柔的阳光洒在她清秀的面容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墨泓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从鼻孔发出一声冷哼,络青衣,好个络青衣,欺瞒了他这么久!也不过是个女人,没什么能耐,他要是真想动她,何须掂量轩儿怎么说怎么做,他就不信轩儿会对他这名父亲动手,仅仅因为一个女人!
  “魔乐。”墨泓声音微沉,英俊的面容已然泛起薄怒,想必是想起了墨彧轩命令那命仅存的暗卫传给他的话。
  “皇上。”一道黑色人影忽然从大殿暗处闪了出来,那是一抹窈窕的身影,面上围了条黑色的丝巾,额际上刺着一朵妖娆盛开的野玫瑰,浑身散发着诡异而危险的美。
  “监视络青衣的一举一动,每日亥时向朕禀报!”墨泓对她挥手,魔乐诡谲的笑了笑,“魔乐领命。”随即如同一阵黑色烟雾般飘了下去。
  络青衣回了房间,不见沐羽身影,想必是由奕风领着出去玩了,刚坐下喝了口茶,脖子上突然多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兵器,伴随一道如水清软的声音,“青总管。”
  络青衣瞥了眼架在脖子上的冷剑,不在意的扬扬眉毛,两指捏着薄薄的剑身缓缓移开,放下茶杯转身对着夏侯月一笑,“公主这是何意?”
  夏侯月又将剑锋搁在她的肩头,粉唇一启,吐出四个字,“我要出宫!”
  “哦?”络青衣看了眼她身后垂首不语的香雪,眸子含笑,道:“也不是我拦着你,找我做什么?难不成公主不认识出宫的路?”
  “皇宫之内唯有你出宫查的不严,由你领我出宫几率大些。”夏侯月道出心中所想,“你放心,我并不想伤你,只要你带我出宫,一旦我平安离开皇宫,自会放你离开。”
  “公主这话可错了呢!”络青衣不畏惧寒光凛凛的银剑,重重叹了一口气,“公主还不知道,皇上刚许我多休息一月,自今后这宫里可就没我什么地位了,您说,您是不是找错了人?”
  “雪月皇帝罢了你的权利?”夏侯月狐疑地问着,一双剪水秋瞳不错漏她面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公主不信?”络青衣摊摊手,“骗你也没什么好处,如今我想要出宫,亦是难啊!”
  夏侯月眉头一蹙,这雪月的皇帝不是最信任青总管了,怎么说收回他的权利便收回了?虽然她身负九段玄技,可随行护送她的隐卫还被困在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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