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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要我当地主gl-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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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延:“……”
现在这些孩子是怎么回事,一个两个都这么早熟的吗?
第78章 看新婚
宋玉延回房时; 唐枝正拿着一个影人对着蜡烛操纵着,让墙面上映出一个半人高的人影。这是当初的影人红拂女; 随着唐枝的嫁妆被带来了这儿。
宋玉延见她在这儿自娱自乐,忍不住拿出李靖的影人来跟她对戏。唐枝忽然道:“阿药; 我想再回味一下你初次为我演红拂女时的情景。”
宋玉延接过红拂女的影人; 将李靖给了唐枝:“那得劳烦娘子与我对戏了。”
唐枝笑靥如花:“好。”
俩人对了一场红拂女与李靖初识到私奔的戏,红拂女夜里只身一人跑到驿馆见李靖; 倾慕于李靖的侠义和心中大志; 并且主动提出跟随他。
红拂女大胆奔放,敢叛出杨素门下; 又因相中李靖而毅然追随他将三纲五常要求女子躲在闺中的条条框框踩在脚下。
这让宋玉延想到了唐枝; 唐枝也是这般,明知她是女子、在不清楚她有可以掩饰身份的外挂前提下依旧选择与她在一块儿,这不得不需要极大的勇气。唐枝想来也想过若是她的身份暴露了的下场,甚至要顶着俩人不会有孩子的流言蜚语; 可这些都没有阻挡她嫁给自己的决心。
一场戏唱罢; 唐枝意犹未尽地放下影人,宋玉延道:“娘子还想演吗?”
唐枝望着她,眼里温柔得能拧出水来; 她道:“弄影戏再好看,影人再逼真,也总不如你在我的面前更让我欢喜。”
她抬手抚上了宋玉延的脸,然后往上触及头上的幞头——宋玉延还未加冠,以前跟寻常百姓一样用布包着头; 而今日因成亲,故而戴的幞头。
幞头里边是她扎的丸子头,用布条绑着。唐枝一扯下布条,头发便散落了下来。
宋大郎以前的头发只到肩膀,干枯又分叉,像被狗啃一样。平日被布包着倒没什么,可一旦拿下布之后,她的颜值就被拉得更低了。故而宋玉延从那会儿开始除了注重卫生之外,也蓄起了长发。
四年时间,她的头发早便及腰了,也从一开始的干枯分叉润养得乌黑发亮。因长时间束发,发丝有些卷曲,只不过她迎亲前方洗了头,故而发丝还算丝滑。
唐枝的目光微微一滞,她纵然知道宋玉延的真实身份多年,可仿佛却是今日才开始慢慢地开始了解真实的宋玉延——她不再是外人眼中面如冠玉的宋大郎,而是她眼中明媚动人、略显娇态的宋玉延。
宋玉延并没有阻止唐枝的举动,她反而在唐枝愣神的时候微微低头,亲了唐枝。
“第二场戏,娘子可愿与我继续共谱一曲?”宋玉延的嘴角噙着浅浅的笑,眼神却颇为期待。
唐枝从那一吻中回神,目光流转,便笑着应下。
古有诗云:
初笄梦桃李,新妆应摽梅。疑逐朝云去,翻随暮雨来。
杂佩含风响,丛花隔扇开。姮娥对此夕,何用久裴回。
云去雨来,丛花盛开。
又诗云:
莫愁年十五,来聘子都家。婿颜如美玉,妇色胜桃花。
带啼疑暮雨,含笑似朝霞。暂却轻纨扉,倾城判不赊。
朝云暮雨,情之所至。
____
宋玉延以为自己年长唐枝几岁,又占了穿越者的优势,怎么也算一位老司机才是,怎料,她发现自己揣着科目一的真题,却连科目二都还没过。
系统:“你忘了你没拿到驾照?”
宋玉延:“……”
她辩解道,“我也是会驾牛车的。”
系统:“会是一回事,可你驾车技术有唐小娘子娴熟吗?”
宋玉延:“……”
这不科学!一定是我驾车的方式不对!
系统:“你上次驾车的姿势确实不对。”
宋玉延快被系统给吐槽到颜面无存的地步了,不过她也看出了系统似乎还藏着什么后招。
果不其然,系统用很贱的语气道:“你想考驾照吗?求我啊!”
宋玉延猛地回想起之前跟系统拌嘴,系统气呼呼地甩下一句:“有你求我的时候。”敢情是在这事上等着她呢!
宋玉延是会受威胁的人吗?!她哼了哼,“不必了,开车多累,还是坐副驾驶比较舒服。”
却在心里暗自琢磨,上路的机会多了,总能练成老司机的。
____
翌日天还黑着,宋玉延与唐枝起来祭拜原主的爹娘,笋儿与饼儿起得也早,看见她们,先是下意识地喊了唐枝“唐姐姐。”随即笋儿先反应过来,便改变了往日对唐枝的称呼,唤道:“大、大嫂。”
唐枝还有些不大适应这个新的称呼,不过却并不反感,宋玉延道:“跟以往一样随意就行了,不必弄得这么生硬、疏远。”
饼儿从善如流,高兴地上前去拉唐枝的手,亲热道:“唐姐姐!”
唐枝微微一笑,给她跟笋儿各拿了一个红包。俩人收了红包后,宋玉延便打发他们回去睡回笼觉了。
唐枝见她自己也偷偷打哈欠,道:“待会儿也没什么事了,阿药也先回去睡一觉吧,毕竟昨夜都没怎么休息。”
宋玉延面上有些挂不住,她清了清嗓子,道:“没事,我去做早食。等吃完了早食,我带你四处走走。”
说到做早饭,唐枝来了兴致,她跃跃欲试:“这些活我来做便好,我这些日子都在琢磨厨艺,我觉得我的厨艺大有长进了。”
宋玉延:“……”
看着唐枝自信又期待的眼神,她无法拒绝。
只是笋儿本来已经快躺回床上了,闻言大惊失色,连忙跑出来,义正言辞地道:“嫂子你在说些什么呢?你刚嫁进宋家,还是新妇,怎能做这些粗活呢!大哥,你这就不对了,怎么一点都不懂得体贴嫂子,拦着嫂子呢?我习惯了做这些事,还是交给我吧!”
说完,生怕唐枝会跟他抢厨房似的,他一溜烟地跑进了厨房中,顺带将门给关上了。
唐枝对宋玉延感慨道:“笋儿是越发懂得体贴人了,似乎比你还早开窍。”
想想这熊孩子以前的言行举止,跟如今简直判若两人,都成小暖男了。
宋玉延:“……”
行吧,为了大家的味蕾,这个锅,她还是背了吧!
吃过了早饭,宋玉延便带着唐枝在乡里转了一下,随即先去了造纸的作坊。唐枝这是第一次见到略成规模的造纸作坊,相较之下,宋玉延自己造纸时的规模看起来便像是小打小闹了。
尽管如此,她依旧从这些工序里看出了宋玉延的影子,毫无疑问,这些人造纸的技艺都是从宋玉延那儿学去的。
这里面的抄浆工是族里请来的老手,族里也有抄浆工,不过因学习抄浆才一年多,还不足以抄出上佳的纸浆来,故而他们都是负责生产次等的纸。
饶是他们无法现在就抄上等纸,却也被严格要求,抄浆的过程中不许松懈。
宋氏造纸作坊里生产的纸是越来越好了,在宋玉延的指点和把关之下,每一道工序都是精益求精,竹纸渐渐获得了不少使用过的文人的称赞,那纸铺出的收购价也是比当初要高了许多。
有人看见宋玉延,打趣道:“宋大郎,新婚燕尔时,怎么起这么早?”
宋玉延笑了下,看着唐枝道:“带内子出来让大家认识认识。”
非单身的人则明白她此举,想当初他们也曾如此,恨不得让大家都知道他们的娘子有多好。而单身汉们则表示羡慕嫉妒了,纷纷嚷着说昨日没喝翻她,今日再战。
忽然有人说了句:“这恐怕由不得宋大郎了,得问人家的娘子答应不答应。”
众人便纷纷将视线投向了唐枝。只见唐枝面上带着微笑,从容不迫道:“我岂能擅作主张替夫君做主?我只会从旁辅助她,尽我的责任罢了。该如何选择,还是她自己的意志。”
众人点头,觉得唐枝很识大体,又温柔、贤惠,宋大郎这媳妇娶得没错。
当然,他们自然不知道唐枝的话中含义,宋玉延却听懂了——唐枝不会替宋玉延做主,可她的态度却能左右宋玉延是否选择跟这些人去吃酒。
非喜庆日子,宋玉延自然是不会再做喝酒这种伤身的事情,她三言两语将众人给忽悠了过去,又待了片刻,才携着唐枝的手离开作坊。
唐枝还记得宋玉延曾经被人骂作“丧门星”、“扫把星”,因此不管是兴贤坊的街坊怕被她相克而避着她,还是族人,也都不敢与之往来。而如今,从众人的态度来看,哪里还能看出当年宋玉延深受流言蜚语所害的情景呢!
想到这儿,唐枝忽然有件藏在心底很久的事情想跟宋玉延说。她也不知道这时候才说会不会晚了些……
“阿药。”唐枝紧了紧宋玉延的手,感受她掌心的茧子。
宋玉延扭头看她,有些不解:“怎么了?”
“你……”唐枝迟疑了,“当年你被人传是丧门星、扫把星的事情,其实并非是你真的天煞孤星,这是有人刻意为之的。”
宋玉延微微诧异,唐枝接着道,“其实你娘、叔父去世之时都还没有这些传言的,是后来我娘死了,你婶婶吴氏想要改嫁而捏造的谎言。”
唐枝当年在这样的流言传出来后,也曾一度相信,只不过她的兄长相信宋玉延,故而并不相信这些话。后来吴氏为了改嫁而使出了一系列手段,让唐浩根发现了真相,他告诉她,这兴许是吴氏捏造的,为的就是让自己改嫁而少受些压力。
朝廷不限制寡妇改嫁,甚至还提倡寡妇改嫁,故而民间也不会对寡妇改嫁有太多约束。可是寡妇改嫁在道义上肯定会被人非议,需要承受很大的压力。
加上吴氏想要改嫁一户好人家,需要大额的钱财,故而她便将目光放在了被自己夫婿侵占了的宋玉延家家产上。
她趁着唐母病死的机会,捏造宋玉延是天煞孤星,跟谁亲近谁就被克死的谣言。百姓心中对鬼神多敬畏,联想到宋玉延还没出生就死了爹,十岁又丧母,刚被叔父收养两年就克死了叔父,连平常见了宋玉延都颇多关照的唐母也死了,这怎么看都跟宋玉延脱不了干系。
于是谣言越传越广,这时吴氏便又表现出了害怕被宋玉延克死而被迫改嫁的假象。众人果然没有怎么议论她,反而认为她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的,谁让宋玉延的命不好呢!
吴氏卷走了宋家的钱财,答应娶她做续弦的那户人家看在她带来的“嫁妆”的份上,也找人帮她造势,把她改嫁之事传的要多无奈就有多无奈。
吴氏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可是她兄弟多,仗着吴家人胡搅蛮缠,加上族人对宋玉延叔父家的事情也不大感兴趣,最后便没争得过吴家人。
至于吴氏的两个孩子,她为了让自己在新夫婿家能过得好些,并没有带他们改嫁。
最后她倒是嫁的远远的,跟宋氏再也没有什么关系,可她捏造出来的谣言,却让笋儿、饼儿相信了他们的娘亲是害怕被宋玉延克死才扔下他们改嫁的。
宋大郎不爱跟旁人多费口舌去解释什么,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爹娘、叔父是否自己克死的。
唐枝知道真相时已经晚了,她也曾伤过宋大郎,每当她想跟宋大郎道歉时,却总是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而迟迟没有将道歉的话说出口。
后来她在私底下也曾帮宋大郎说过话,可是左邻右舍已经坚信宋玉延是丧门星、扫把星,连童谣都出来了,她的解释在这些强大的谣言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我本来有机会告诉你的。”唐枝说着说着,想起了梦中宋大郎跟她道别,说她再也不会到唐家的门前吓她了。
她瞬间红了眼眶,她一直以来对宋大郎的心情那么复杂,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这份愧疚感、因为那没来得及说出的真相,和道歉。
虽然之前她跟宋玉延一起偷菜贼,站出来为宋大郎正名了,她以为那算是跟过去的宋大郎做了一次了结,可实际上她还是有些许自责的。
宋玉延忽然拥抱了她一下,然后在她耳边浅笑道:“我知道。”
唐枝悲伤的情绪卡在了中间,惊讶极了:“你、你知道?”
“大舅哥很早以前便跟‘我’说了。”
唐浩根很早便跟原主说过这事了,他是担心原主过于自责而做出什么伤害自身的事情来,便将他调查的结论告诉原主,让原主别将亲人和唐母之死归结到自己的身上去。
原主早在母亲病故时便见识到了世间的残酷,这样的谣言对她来说,无非是在伤上多加一道小伤口罢了。或许是因为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伤痛,又或许是无力去证明自己不是天煞孤星,所以她也就懒得跟人争辩。
“你一直很愧疚没有及早告诉过去的我真相是吗?”宋玉延道。
“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就是这么一个心地善良又柔软的人啊!”宋玉延摸了摸唐枝的脑袋。本来原主也不认为唐枝对她造成过什么伤害,也就是唐枝心善,一直有负疚感。
唐枝抽了抽鼻子,宋玉延说的是‘过去的我’,她觉得指的是宋大郎,也就是说,宋大郎早就知道了这个真相……
她的心头像是卸下了千斤担,尔后迅速调整了心情,瞥了宋玉延一眼:“你早知道这事,却一直没说出来。”
宋玉延隐约觉得有些不妙……原主自己不说,她也没道理不合时宜地拿出这件事来说呀!更何况唐枝心存愧疚这事是她猜出来的,为此她还以为唐枝心仪原主,郁闷了许久。
想到这儿,宋玉延忽然起了较劲的心思:“娘子,你是何时看上我的?”
唐枝深深地看着她,虽然知道她这是在跟宋大郎较劲,可还是如实告诉了她,“大抵是我们去踏青写生之时,你将我画进了你的画中,我将你装进了我的心底。”
第79章 生娃
唐枝回门之日; 宋玉延带着笋儿、饼儿收拾好这边的东西后便一起回了慈溪县城的小院落。回到这熟悉的地方; 唐枝恍若还未婚嫁之时,连左邻右舍也有改不了口的; 呼她:“唐小娘子; 你回来啦!”
“什么唐小娘子,该叫宋唐氏了呢!”有人纠正道。
“喊得那么生疏做什么?叫唐大娘子就行了!”
邻居们一顿争执,最后还是决定喊她“唐大娘子”; 毕竟已经成亲了; 就不再在“小娘子”的范畴里了。
唐枝并不在意这些; 有人好奇地打听她是否会到金川乡住; 也有人疑惑她出嫁之后,为何菜园子还是她在打理……她都是轻描淡写地忽悠了过去,让人觉得这不太符合她的作风; 倒是颇有某个浪子回头、改邪归正后看起来温和有礼的家伙的风格。
“这才几天就开始妇唱夫随了?!”众人被她们俩酸到了。
唐浩根知道她回门,特意请假一日; 虽说俩家隔得不远,而唐浩根也信得过宋玉延的人品,可作为大舅哥; 该表明的态度他还是会强调一下的。
就在他准备警告宋玉延不许欺负他妹子时; 唐枝忽然吓了一跳:“嫂子,你——”
陈采杞有些迷茫地看着她,“我怎么了?”
唐枝迅速地跑到陈采杞的身边,低声询问道:“嫂子,难道你自己没感觉吗; 是不是要发动了?”
陈采杞低头一看,发现襦裙湿了一块,正是羊水破了!
她抱着侥幸的心理道:“万一不是呢?先前偶尔也会有这种情况的。”
唐枝算了算日子,也就比当初算好的日子早几天而已。她让陈采杞先回房里躺着,若真的要发动了,陈采杞等会儿就能看出来的。
毕竟她都看了大半年的医书,每逢唐浩根将郎中请来为她诊脉之时,她也会询问妇科方面的医理知识,虽没有郎中的水平,却也能自己诊断些小毛病。
唐浩根见妹妹让妻子回房躺下,便紧张了起来:“怎么了?”
“嫂子可能要发动了,得去请收生婆——”唐枝的话还没说完,唐浩根便跟一阵风似的跑出去了。
“以及郎中。”唐枝在后头补充了句。
宋玉延虽然很少看妇科方面的医书,不过她好歹也是个有常识的人,便让唐叶去帮唐枝的忙收拾产房,而她则去烧水。
兴贤坊便有收生婆,故而没一会儿唐浩根便带着收生婆回来了,宋玉延提醒他还得去请郎中,他又匆匆地跑出去了。收生婆跑得气喘吁吁,唐叶给她递了碗水,她喝过水后便进房间看陈采杞。
唐枝走了出来,宋玉延问她情况,她道:“收生婆按照她这么多年的助产经验,说十有八…九是羊水破了。不过我们也不必紧张,羊水破了到发动,得好几个时辰呢!也幸亏我回来了,否则光靠大哥跟小叶,肯定是忙不过来的。”
宋玉延笑道:“或许是你嫂子肚子里的小家伙得知姑姑回来了,便迫不及待地想要出来了呢?”
唐枝戳了戳她的脸蛋:“是我嫂子,不是你嫂子吗?”
宋玉延抓着她的爪子亲了下,笑道:“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侄儿或侄女。”
唐枝跟她说了会儿悄悄话便又进产房了。
陈采杞目前还没产生别的不适感,收生婆说距离她生孩子还有很久,便先回去做饭了。
郎中来了,望闻问切后,也认为陈采杞因平日里一直都有锻炼和养生,故而觉得在她开始阵痛之前,都是不需要操心的,便也说过两个时辰再来。
面对这么淡定的收生婆和郎中,陈采杞跟唐枝也紧张不起来。倒是唐浩根一直在房门口探头探脑的,时不时地问陈采杞痛不痛、饿不饿。
陈采杞没好气地翻了他一个白眼:“你还是先去通知你丈人和丈母一声吧!”
唐浩根一拍脑袋:“是哦!”
宋玉延拦住他,道:“还是我去吧,这种时候你哪儿都不能去,就在这儿陪着她!”
唐浩根拍了拍宋玉延的肩膀:“好妹婿,让阿枝嫁予你是我做过的最正确的事!”
宋玉延不想听他说这些有的没的,便准备找车到明州去。唐枝拉住了她,道:“你不会驾车怎么去?我与你一道去,到明州来回也就两三个时辰,那时嫂子估计也差不多发动了。”
唐浩根也同意了:“那你们小心些,快去快回。”
宋玉延与唐枝通知完陈家回来时已经天黑了,她们跟陈采杞之母是摸黑赶回来的,而回来之后恰巧听见陈采杞惨绝人寰的痛呼。
唐浩根在床边抓着陈采杞的手陪她聊天,而收生婆则偶尔掀一下被子看情况。
陈母来了后,这儿便没宋玉延和唐枝什么事了,俩人忙碌过后发觉肚子打起了鼓,这才想起她们似乎还未吃晚饭。幸好笋儿准备晚食的时候多做了两份在锅里热着留给她们。
陈采杞生孩子的动静一直闹到半夜,才伴随着孩子的啼哭声逐渐停下来。唐枝面上带着喜气地回到宋家的小院,对昏昏欲睡的宋玉延道:“嫂子生了个女儿,母女平安!”
宋玉延精神了些:“平安便好!你忙了一天了,想必也很累,我已经烧好热水了,你洗漱后便早些休息吧!”
唐枝心中一暖,这就是有人相伴、相依偎的感觉呀!跟与兄长、妹妹一起生活不一样,以前是她照顾兄长、妹妹,而如今,也有人照顾她了呢!
她拉着宋玉延的手道:“你也累了吧?我给你揉揉肩膀推推背吧!”
宋玉延微微诧异:“娘子会这些技艺?”
“之前看医书,上面有穴道图,说推按揉那些穴位,能达到舒经活络的作用,揉完之后会舒服许多。”
宋玉延很是期待,等唐枝洗完澡后,便跑到床上去趴好,道:“我准备好了,快来吧!”
唐枝:“……”
看见她这么主动的样子,唐枝突然就不想给她推背按摩了……要不改为切磋武艺?
____
陈采杞生产后好几日,唐浩根还是不敢松懈下来,他总是听人说什么产后出血过多,又或者照顾不妥当最后留下病根子的例子,都把他吓出心理阴影来了,故而这几天只要衙门没什么事,他便跑回来照看陈采杞。
陈母见状,对女儿道:“看样子女婿还是很关心和体贴你的。”
陈采杞此时身体还有些虚弱,不过经过陈母以及唐浩根用补品给她补身子后,脸上总算是有了些血色。闻言,她的脸上也露出了女儿家的娇羞,“他确实很体贴女儿,哪怕偶尔发生争执,他也是很快便认错……”
“那你生了女儿,他怎么说?”陈母虽然在唐家照顾女儿,却并不清楚唐浩根私底下是如何看待她女儿生了个女儿的事情的。
这事陈采杞也没什么底,她道:“他没说什么,只说要给孩子起名字,叫贻来。”
陈母眉目一松,笑道:“那我便放心了。他能给孩子取名字,而且还是这么好听的名字,说明他并不会因此而不高兴。”
兴许是跟两个妹妹相依为命多年的缘故,唐浩根对于自己生了一个女儿并无不满,只是想到以后要将这么娇软的贴心小棉袄嫁出去,他就感到不舍。
宋玉延说他:“孩子才出生几天,你就想十几年后的事情了?”
唐浩根瞥了她一眼,道:“你还没当爹,你不懂!”
宋玉延摸了摸脑袋,不需要当爹她也能体会这种心情,比如将来饼儿若是出嫁,她兴许也会不舍——虽然饼儿非她的亲妹妹,可毕竟一起生活了许多年,她这铁一般的心肠,也早已被饼儿的天真、柔情给融化了,她跟笋儿、饼儿之间的羁绊也比以前深了许多。
于是原本只有唐浩根一个人会长吁短叹的,后来便变成宋玉延一起跟他长吁短叹。
唐枝看不下去了,将黄鳏夫与黄土酥给她喊来了:“我把人喊来了,你不是有事要与他们商议的吗?”
黄氏父子有些紧张,他们担心是不是唐枝嫁人后,这菜园子便会交回到唐家的手里,他们也就不归这小俩口管了。
他们觉得这小俩口是不错的东家,若是换了东家,他们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么好的待遇——黄土酥已经十五岁了,算一个劳动力,故而随着宋玉延多买了两亩地后,便给了他正式的工钱。
加上菜园子的收益不错,唐枝也给他们提了工钱,也就是说父子俩一个月便拿了一千八百钱。
父子俩在菜园子附近租了一间农屋居住,除了值夜的时候到宋玉延当初搭的小屋里去之外,生活都在租住的农屋那边,而他们的下一步便是攒钱建一座属于自己的宅子。
当然,还在攒钱的阶段,便被宋玉延跟唐枝喊过来了。
宋玉延循例问了一下他们父子对眼前的工作的看法,若是他们安于现状,那她就要改变一下方案。
好在黄鳏夫虽然看不出她的用意,可是黄土酥却看出了她并没有裁员的念头,加上联系宋玉延的身份,他便大胆猜测宋玉延或许是要给他们父子升职的机会。
产生这种念头后,他便对目前的工作表示了肯定,同时也暗示宋玉延,若是有别的工作安排给他,他也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宋玉延暗自发笑,这小子果然机敏。
她也不卖关子了,道:“我眼下要种植棉花,只是那地在金川乡,是租的宋氏族田,而我常驻于此,怕是很难顾及那边,故而我想问你们,是否有意向去帮我打理棉花田?”
黄鳏夫讷讷地问:“棉花是什么东西?”
宋玉延大概地介绍了一下棉花的用处,黄土酥听闻后,眼前一亮,又扯了扯他爹的衣袖。黄鳏夫虽然不太明白儿子的用意,不过也知道儿子这是希望他答应下来。
他想了想,仍旧谨慎地道:“可我们并不曾接触棉花,我怕种不好……”
宋玉延道:“这个不必担心,楼家会有人教你们种棉花,我也会时常到那边走动的,毕竟我比任何人都希望能成功种出棉花来。”
“那菜园子呢?”
宋玉延点点头,黄鳏夫还算敬业,会担心他们走后菜园子无人打理,可谓是尽职尽责了。
“菜园子我会另外找人打理的,你不必担心。哦,对了,我请你们父子打理棉花田,工钱不变,不过若是成功种出棉花,工钱我会酌情增加的。”
如此,黄鳏夫才答应了下来,等离开宋家后,他才问儿子:“我们在菜园子做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去种棉花呢?若是种不好,那不是说没有工钱加了不说,可能连这个活计都没了?”
他们一走,菜园子便有别的人负责打理了,若是棉花田种植不成功,他们也不可能被安排回到菜园子。故而对黄鳏夫来说,这是一项冒险的决定。
黄土酥道:“爹难道没留意到吗?宋大郎说了,楼家会有人教我们种棉花,这透露出两点信息,一是这棉花必然很值钱,二是楼家的人会种,也就是说楼家有把握能成功种出棉花来。”
“我听着棉花像是木棉,倒也不算太值钱吧?”
黄土酥很是无奈:“爹,动动您的脑瓜子好好想一想,楼家是什么人家?要是棉花不值钱,值得他们这么大费周章去种植吗?不说楼家,便说宋大郎,您还不了解他吗?他看好的事情,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去!”
他又道,“而且这是宋大郎给我们的机遇,爹试想一下,若是我们种成功了棉花,那宋大郎是否需要一些熟悉如何种植棉花的人帮忙?若是想扩大种植,那我们是不是便可以负责教别人种植?我们的活便轻省了,可是说话的份量却重了。”
黄鳏夫想明白了,忍不住抱着儿子亲了一口:“儿子你可真是太聪明了,居然能想到这么多!”
黄土酥都已经是半大的小子了,不想再被他亲,于是连忙用手挡住了脸,“嘿嘿”一笑,道:“那都是跟宋大郎学的。”
宋大郎让唐家娘子教人养殖白蜡虫,不正是这样么!
第80章 吃你
唐枝虽然明白宋玉延为什么这么安排; 不过还是多问了一句。
宋玉延道:“这几年他们父子打理菜园子并无不妥; 黄鳏夫是个老实又尽职的人,我将棉花田交给他打理; 不担心他会坏了我的事。而土酥机灵又好学; 相信很快便能捉摸清楚如何种植棉花,日后便能帮我的大忙。还有,若是有人对族田下手; 他这么机灵的人; 也能应付得过来。”
安排好棉花田的人手后; 唐枝便又去雇了两个人回来打理菜园子; 这次是一对四十多岁的中年夫妻。他们是兴贤坊的人,可也不是什么富户,城郭户分十等; 因为没有房契、累积的财富,他们家也就排在第七等。
夫妻俩孩子; 长子在富户当仆役,次子则是在渡口撑船,虽然有工钱; 但是他们也有家要养; 夫妻俩因年纪偏大,没人愿意雇佣他们,他们便出来帮唐枝打理菜园子了。
等宋玉延与唐枝安排妥善这些事情后,陈采杞坐完了月子,唐家的小闺女也满月了。
唐浩根虽然没有摆满月酒; 不过还是买了一些鸡蛋与饴糖回来派给左邻右舍,晚上还让唐叶做了一顿丰盛的,跟宋家人一块儿吃。
宋玉延作为小麦的姑父——小麦是贻来的乳名,虽然不明白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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