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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亭飞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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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玄清心头猛地一跳,明明还未看这画上的东西,她却好像已经猜到了里面的内容。
雪樱也注意到柜子里的画卷,伸手将其取出,画卷一展,伊人含笑,正是滕玄清数月前不慎拿落,又被邝凌韵收走的那一幅。
第二十章搬走
“这画……”
滕玄清话未说完,雪樱已一把将画合上,脸色沉凝地回答:
“此物想必就是那对凌乐下手之人此行的目标。”
滕玄清望着雪樱手中的画,想问那画上之人是谁,但话到口中,又被她咽了下去。
师尊不愿告诉她的事情,她也不想从旁人口中打听。
雪樱收起画卷,又在屋里看了一圈,没有别的发现,便领着滕玄清回了紫霄殿。
殿上,雪樱将画卷抽出,展示给凌乐看,问她道:
“你可知此物为何?”
“弟子不曾见过此物。”
凌乐一脸懵懂,摇头回答。
雪樱遂收起画卷,叹道:
“这画是从你屋里搜到的。”
凌乐骇然一惊,看了一眼滕玄清,见后者朝她无奈点头,她才惶恐辩驳:
“弟子当真不知,还请宫主明察!”
雪樱并未逼迫凌乐,只道:
“有控魂符在此,本座信你之言,但此画特殊,而你身份又有异于旁人,凌韵师侄今日不在宫中,你便暂且留在紫霄殿,待明日凌韵师侄回宫后,再做定夺。”
凌乐面色惨白,但也知雪樱已经格外开恩,不敢再辩,只得答应下来。
滕玄清没闹明白雪樱说的“凌乐身份有异于旁人”是什么意思,雪樱已朝她摆手,道:
“玄清,你且回宫去吧,此画本座暂代令师收捡,待令师回宫,本座自会将其转交,若宫中再有什么事情,你需及时向本座禀报。”
“是,弟子知晓。”
事已至此,滕玄清自不会多说什么,她朝雪樱躬身一拜,复看了一眼凌乐,这才告退。
即便她想帮凌乐,也有心无力,何况在此事上,她坚决站在邝凌韵这一方。
待滕玄清走后,长老领着凌乐入紫霄殿后的客房暂居。
雪樱盘坐蒲团之上,垂眸推测:
“宫中能制控魂符者,不下百十人,但能第一时间知晓凌韵动向,预知其不在宫中者,则少之又少,况且,想取走此画之人……”
邝凌韵一出山,本该沉寂的祸端渐渐又有抬首的预兆。
思及此,雪樱长声一叹,难道终究还是绕不过百年前的恩怨?
滕玄清回到紫阳宫,在宫门前碰见一位常客。
“王师兄。”
她走近了,认出其人身份,于是驻足见礼。
王书棣闻声回头,微笑着朝滕玄清点了点头:
“玄清师妹这么早便起来了。”
“师兄不也勤勉?”
滕玄清反问一句,她因着方才的事情心头正烦,但面对王书棣,她也不好给对方脸色,便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
“不知师兄今日来此是为何事?若师兄要寻吾师,可得改个时间再来。”
“邝师叔不在宫中?”王书棣面露惊讶,“那可惜了,吾师今晨在紫玄宫内备了好茶,还想请邝师叔前往紫玄宫一坐,看样子是不成了。”
言罢,他又问:
“玄清师妹可知邝师叔何时归宫?”
滕玄清知道邝凌韵明日回宫,但她在与王书棣说话时留了个心眼,道:
“师尊未与我详说。”
王书棣无奈,只好拱手告辞,回宫复命。
滕玄清送走王书棣,独自回了正殿,路过院中时,她稍一顿足,视线瞥过凌乐的房门,沉默地抿了抿唇,这才转身踏上石阶,回到自己的房间。
今天的事情处处透着古怪,滕玄清在房中打坐,但心思却留意着前殿的情况,不能静心。
于是她干脆不再练功,起身去前殿溜了一圈,在长廊上碰见长老平泫。
平泫与她说起今日来访的客人比平常更多,还带来不少礼物,听闻邝凌韵不在宫中,他们将礼物留下就走了。
滕玄清拧了拧眉,复问平泫将那些礼物都放在何处,平泫于是领着滕玄清去了堆放礼物的房间。
屋外有两名炼体境的弟子看守,滕玄清跟着平泫进入屋内,绕着陈设走了一圈,并未发现异样。
有人觊觎邝凌韵藏画之事不能为外人道,滕玄清没有多说什么,只在离开时代其师谢过平泫细心督查。
临了,她心思一动,又问平泫要了一份今日登门拜访之人的名单,这才拱手告辞。
此后一整日没再发生什么怪事。
当天夜里,滕玄清再次收到邝凌韵的传音,她便拿着白日里向平泫讨要的名单去了书房。
“清儿。”邝凌韵朝滕玄清招了招手,将她叫到跟前,问道,“今日宫中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滕玄清觉得邝凌韵这话问得奇怪,就好像她早料到自己走后紫阳宫内不会太平。但滕玄清也没有多想,只将晨间发生之事据实以告。
邝凌韵听她说完,神情依旧寡淡,一点也不惊讶。她点了点头,一目十行地扫过滕玄清递过去的名单,道:
“你做得很好,本座这就去寻宫主,与之商议此事,今日宫中变故,切勿与任何人言说,知道了吗?”
滕玄清乖巧点头,忽而想起一件事来,便开口补充:
“除了名单上这些人之外,弟子今晨还在紫阳宫外碰见了王书棣,王师兄说阮师伯在紫玄宫内备了好茶,想请您去紫玄宫中坐坐,听弟子说您不在宫中,王师兄便走了,临走前还问了您几时回宫。”
邝凌韵眸光一暗,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揉了揉滕玄清的发顶,微笑道:
“好,为师知晓了,你且下去吧,早些休息。”
滕玄清于是躬身告退。
第二天,滕玄清发现有小弟子在打扫凌乐的房间,屋内陈设如旧,但衣物和被褥都已经搬走了。
滕玄清心中疑惑,便问了那小弟子是否知晓凌乐的去处,小弟子摇头回答不知,滕玄清便不再问了。
她想去书房寻邝凌韵,问问凌乐最后如何了,回头便见师尊站在院内。
“师尊!”
滕玄清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邝凌韵身边,邝凌韵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滕玄清话到嘴边,强行咽了下去,待跟随邝凌韵回到书房,才听邝凌韵道:
“凌乐搬去了紫霄殿,宫主看中凌乐根骨,有意收她做记名弟子,往后你若要寻她,便去紫霄殿罢。”
滕玄清张了张嘴,既惊又喜,她原还担心凌乐横遭祸端,被坏人连累,不曾想宫主这般大度,那丫头也算因祸得福了。
“说来,凌乐也是被为师连累。”邝凌韵无奈地叹了一声,“为师担心对方失去目标之后会对你下手,这段时间你就留在院内好好修炼,莫再往宫外跑了。”
滕玄清心头疑窦重重,但她懂得分寸,未贸然询问,只乖巧地答应下来。
这件小事好像并未掀起什么波澜,邝凌韵也与往常无异,滕玄清便渐渐将此事放下,不再挂心。
十二宫大比的日子越渐临近,滕玄清一如往常勤勉修炼,因着邝凌韵的叮嘱,她没有跑去紫霄殿寻凌乐,平日里多与童小余切磋练招。
童小余的修为虽然差了一些,但他在招式的运用上有非常独到的见解,与滕玄清互有短长,各自都有不小的进步。
“小师姐,明天十二宫大比就开始了,听说近来不少外出历练的弟子都回了宫,连紫云宫的华煊师姐也回来了,想必这一届的十二宫大比非常有看头。”
童小余非常兴奋,说起这位华煊师姐时,他眼睛里好像放着光。
“华煊是谁?”
滕玄清问。
她虽然来紫阳宫有些日子了,但她一心修炼,对宫里许多老弟子都不熟悉,还得童小余一一介绍,她才能勉强知道一些。
“华煊师姐啊。”童小余歪着头,思考该怎么向滕玄清解释,“这么说吧,咱们这一辈的弟子,就属华煊师姐和王书棣师兄威望最高,若说王师兄最有希望夺魁,那第二名多半就属华煊师姐了。”
说完,童小余又补充了一句:
“自从华师姐突破至筑基后期,她就出宫历练了,如今回宫,不知其修为到了何种境界,届时究竟孰高孰低,还是另说。”
滕玄清沉吟着点了点头,着重记了一下华煊此人,是既王书棣后,又一劲敌。
“却不知凌乐师姐现下如何了?”
童小余突然想起凌乐来,往日他还常与滕玄清凌乐二人一起切磋,近段时间来,却不曾见过凌乐了。
“自她搬去紫霄殿后,我也鲜少见她了。”听童小余提起凌乐,滕玄清脸上神情微黯,随口附和一句,“能做宫主的记名弟子,也算是她的造化。”
她想起上次邝凌韵藏画被盗之事,心里就觉得非常歉疚,凌乐被扣留在紫霄殿的时候,她从头到尾没有替凌乐说过一句话。
虽然心里明白宫主宽宏,自会明察秋毫,但她当时的态度想必也寒了凌乐的心。
若有机会再见凌乐,她必得向凌乐赔个不是才行。
第二十一章首战
一月之后,十二宫大比正式开始,大比举行的地点定在紫霄之巅,便是数百年前,凌云宗凉锦仙尊与紫霄宫情霜仙尊一战定乾坤的地方。
紫霄之巅层峦叠嶂,最高峰的峰顶却是一片视野开阔的平台,据说那是在两位仙尊交手之时,被情霜仙尊一剑削成这样的。
彼时二位仙尊的修为都是元婴大圆满,距离化神仅一步之遥。
滕玄清遥遥望着远处那座山头,回头看向邝凌韵,问:
“师尊也能一剑削平一座山峰吗?”
“你觉得呢?”邝凌韵垂眸看她,柔柔一笑,“不若等清儿修至元婴大圆满后,自行试试罢。”
“那算了。”滕玄清撇了撇嘴,“真削了一座山头,还不得罚跪几个月。”
她并不憧憬强大的力量,之所以那么努力地修炼,只是因为师尊对她寄予厚望。
她不愿辜负师尊的期待,也不想荒废时光。
除此之外,她心里还有更深的肖想。
是不是只有爬上天梯,俯瞰众生,她才能有与师尊并肩的资格?
哪怕这可能性微乎其微,她也不想放弃,这不止是她心中的牵挂,更是她努力至今的意义。
邝凌韵领着紫阳宫众多弟子长老抵达紫霄之巅,到场时,紫霄之巅上已汇聚了不少其他宫阁的弟子和长老。
他们从人群中穿过,四周不时响起他宫弟子窃窃私语的声音。
有不少弟子认出了邝凌韵,自然也就猜出与邝凌韵走得最近的那小弟子是滕玄清。
近来邝凌韵风头正盛,滕玄清也自然而然成了小辈弟子口中常常提及的对象。他们对滕玄清了解不多,大都认为滕玄清只是借了其师的势,想她自身的实力其实并不如何。
所以,有不少他宫弟子已预先锁定了滕玄清,想借大比挫一挫滕玄清的锐气,同时还能让自己得到更多的关注,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
滕玄清自己也不知道,她还未露面,就已经树敌无数。
在大比中崭露头角,不仅可以获得赞誉与荣耀,向他人证明自己,更是一个引起宫中长老注意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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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霄宫中弟子万余,仅练气筑基期的弟子就占了七成。
除了少数几个福缘深厚的弟子能得长老们的青眼,余下绝大多数的小弟子只能在漫长的岁月中默默无闻地修炼,以求机遇临身之时,能一飞冲天。
对这些弟子而言,宫中大比就是机遇。
磨刀数十载,终于有了一展锋芒的机会。
由于参选弟子众多,所以大比持续的时间也长,依照往届大比的经验来看,这场盛会至少也得耗费两个月的时间。
滕玄清还差一个月才满十八,在众多同辈弟子中,年纪是最小的,所以她也没见过以往的十二宫大比,随师尊上紫霄之巅后,只觉山顶上人山人海,颇为稀奇。
此番大比,主要参与选拔的是宫中弟子,分为练气、筑基、炼体三场,各占山峰一角,长老则负责维持场中秩序,评断比试输赢。
原则上讲,宫内所有炼体之境及其以下的弟子都可以参加大比,但是也有对自己实力有自知之明,不愿与人争锋的弟子没有报名参加,所以实际参比的弟子,比宫中名录上记载的人数要少一些。
大比开始之前,每个参比弟子都会拿到一块临时名牌,名牌内有一缕魂印,用以识别身份,除魂印外,名牌上还有一串数字标记,抽签决定对手的时候会用上。
由于参比弟子众多,于是大比加设初选环节,初选百人人一场,为计时赛,场内设有十座小塔,分立于赛场边缘不同方向,塔尖上各自插着一面小旗。
一炷香的时间结束后,持有小旗的弟子晋级,余下众人则被淘汰。
小旗争夺战对于参加大比的弟子所用手段没有限制,唯一的规定是不能下死手,点到为止。
在大比开始之前,各弟子需先到指定赛场等候,届时监赛长老会报三声当场参比弟子号牌,未能及时到场的,则视为弃权。
邝凌韵将滕玄清及其余筑基弟子送到筑基层弟子赛场后就离开了,滕玄清拿到的号牌是乙组十三,她摸着号牌乐了,暗自揣测前面十二位都是何许人也。
在她身后不远处,之前与她有过过节的华烨和田俞正交头接耳,田俞眼神凶狠,咬牙切齿,恨不能立即将滕玄清教训一顿。
滕玄清早就注意到他们,但她并未将这两人放在心上。
“小师姐!”童小余凑到滕玄清身边来,指着不远处一人,对滕玄清道,“你看那是不是凌乐师姐?”
滕玄清闻言一愣,忙顺着童小余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遥遥看见凌乐,她孤零零站在人群里,面前挡了一堵人墙,好像被谁阻了去路。
滕玄清想起凌乐往日的遭遇,顿时沉了脸色,对童小余道:
“走,我们过去看看。”
“凌乐!”一女子挡在凌乐身前,趾高气扬地斜睨着凌乐,“没想到你居然搭上了滕玄清这根高枝,还敢把你哥哥的事情告诉邝长老,我听说紫阳宫的邝长老为了此事专门跑了一趟凌云宗,想不到你竟然是这种背信弃义之人,为了自己的前途,连亲哥哥也能出卖!”
此女不仅知晓凌乐的身份,还打探到诸多内情,想必与凌乐一样,是凌云宗人。
凌乐面沉如水,不想理会此女胡搅蛮缠,于是侧身试图从她身旁走过。
但是这女子身边几个同伴不约而同地朝凌乐聚过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对方人多势众,凌乐不想引来更多瞩目,也不想同这几人动手,一时间颇为为难。
“凌乐师姐!”童小余先声夺人,领着滕玄清穿过人潮,“你可让我们好找!”
末了,他还朝身后的滕玄清招了招手,大声唤道:
“玄清师姐!凌乐师姐在这里!”
那几名拦路的女弟子听闻滕玄清将至,立时变了脸色,忙放下两句狠话,匆匆走了。
滕玄清遥遥看着,记下她们的长相,心里已有计较。
“凌乐。”滕玄清行至凌乐身前,小声问候,“别来无恙。”
“嗯。”凌乐点了点头,脸上看不出异样,“玄清师姐好久不见。”
滕玄清难得觉得尴尬,明明往日里两人无话不谈的,经历了先前那件事后,却平生多处一层隔阂来。
童小余觉出两位师姐之间气氛不大对,似乎有话要说,于是机灵地告了退。
滕玄清心头暗叹,没话找话:
“我听师尊说你留在紫霄殿了,宫主收你做了记名弟子,恭喜了!”
凌乐兴致不高,敷衍着点头应了两句,滕玄清咬了咬牙,正准备同凌乐道歉,远处赛场上便响起监赛长老的传唤声:
“初选第一场,乙组,第六十号,一千三百一十五号,十三号……”
乙组十三,是滕玄清的编号。
她来不及将道歉的话说出口,只好急急言道:
“你在此地等我,待会儿比试结束之后,我有话要与你说。”
说完,不等凌乐回答,滕玄清已匆匆赶赴赛场。
凌乐张了张嘴,看着滕玄清消失于人群中,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滕玄清也没想到初选第一场自己就被点了名,她穿过人群,踩着最后一次传唤的声音走进赛场。
空旷的场地内人差不多到齐了,参选弟子们三两成群地站在空地中间,她一来就吸引了场内绝大多数的目光。
但很快,滕玄清发现,这一场初选,除她之外,还有一个人是场上的焦点。
那人站在人群中间,气质卓尔不群,周围人似乎都有感于她身上的压力,自然而然向旁边挪了些许,将那人周围十步左右的空间都留出来。
滕玄清的视线看过去,其人也恰好看来,两人对视,后者微微抿唇,朝滕玄清点头示意。
哪怕滕玄清之前并未见过这个人,但在后者目光与之相撞的瞬间,她也明白了对方的身份。
华煊。
场中其余弟子都在暗中估量彼此的实力,华煊则只是随意地站着,她与滕玄清打过招呼后就闭上眼,这场比试的结果她并不在意。
或者换句话说,不管旁人如何,十面小旗中,必有一面属于华煊。
果然和童小余说的一样,这位华煊师姐,是个劲敌。
赛场四周筑有高台,没有入场比试的弟子可以在赛场外观赛。
第一场初选就有华煊和滕玄清同台,此时场外弟子们兴致颇高,纷纷猜测华煊和滕玄清谁能最先拿到小旗。
“这还用说?华煊师姐是谁,岂能拿滕玄清作比?这场比试华煊师姐必能夺魁,滕玄清若是连初选都过不了,那就有的笑话看咯!”
说话的人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样子,周围人也都纷纷点头,滕玄清毕竟没有在众人面前出过手,谁也不知道她几斤几两。
场外发生的事情已经上场的百名弟子毫不知情,随着最后一名参选弟子进入赛场,监赛长老一声令下,场中参比弟子尽都紧张起来。
短暂的迟疑之后,弟子们各自朝着不同方向箭跃出去,争先恐后地抢夺塔上小旗。
留在空地中央还未行动的人已不足五指之数。
华煊重新睁眼,同滕玄清礼让示意,滕玄清环顾四周,余下几个动作稍慢一些的弟子也都选好了目标,便朝华煊拱手道:
“师妹先行一步。”
言罢,她随意挑了个人少的方向,脚下一错,便至十步开外。
华煊在滕玄清行动之后就选了与滕玄清相反的小塔,先前选定了这座小塔的几个弟子只觉身旁忽然吹过一阵清风,华煊的身影已如飘絮一般随风而过。
众弟子大惊失色,哪里敢与华煊争锋,只好认栽,尽快转道,朝两旁最近的小塔聚过去。
滕玄清选的这条路上另有六名弟子,都是她不认识的,粗略一看,五人筑基初期修为,一人则是筑基中期,约莫筑基四层的样子。
这场比赛百人中有八成弟子都是筑基初期,余下还有将近二十个筑基中期的弟子彼此竞争,最后究竟谁人能脱颖而出,尚无定数。
前边几名弟子觉察身后滕玄清追来,那五个筑基初期的小弟子彼此对视一眼,竟分出三人来劫滕玄清的道。
滕玄清抬眸一扫,心头已有猜测,想必这三人与那筑基中期的弟子是一路的,余下两个虽与他们不同阵营,但以他们师兄的实力,足以以一敌二。
他们想必一开始就商量好了,倾全队之力替筑基中期的师兄夺取一旗。
滕玄清嘴里啧啧有声,这场比试的百人里不是没有紫阳宫的弟子,但是那几名弟子平日不怎么同她来往,自然也没有默契可言,各自散在不同的塔下,不知最后能不能闯出什么名堂来。
三人合力拦道,场外观战弟子很快注意到这一幕,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滕玄清鼻间冷嗤一声,脚尖在地上一点,身子便拉出数道残影,那三名弟子只觉胸腹间的穴位针刺般一痛,身体便动不了了。
滕玄清速度极快,以气封穴,反阻了他们的行动,丝毫不耽搁,自这三人身边一跃而过,追着前边剩下几人去了。
“刚才那是什么?!”
高台上有弟子大声询问,修为低一些的,根本没看清滕玄清如何出招,但结果显而易见,三名筑基初期弟子同时动手,竟然没有给滕玄清造成一点阻碍。
人群中也有修为高一些的弟子,看出滕玄清方才所施功法,连忙给身旁的师弟师妹们解惑:
“是无影步!这滕玄清练了无影步!”
“无影步?”有小弟子追问,“是与华煊师姐的青莲步齐名的那个高阶身法无影步吗?”
众弟子明白过来,各自心绪莫名,有羡慕的,也有嫉妒的,不一而足。
经由滕玄清刚才展露的一手,观赛台上投向滕玄清的目光更多了,对这场比试的期待值也水涨船高。
滕玄清不知场外之事,一心只有眼下的战局,前边那位筑基中期的弟子被身后一名轻功好的筑基初期弟子拦了下来。
另外一名筑基初期弟子起先与他约好了一起动手,岂料他将对方拦截之后,那名弟子竟出尔反尔,趁着他们不备,径直从两人身旁掠过去。
“你这小人!”
被扔下的小弟子怒不可遏,立即不再阻拦身前的筑基中期高手,转而追上那背信弃义之徒,与之扭打起来。
一场闹剧,滕玄清自这两人身旁过去,距离前边那名筑基中期弟子仅有数步之遥。
第二十二章入选
滕玄清如此快速地追上来令钟樾大惊失色,他方才虽然一路领先,但也时刻注意着身后动向,滕玄清修了无影步,速度上他自认无法匹敌,只得加快脚步,先拿小旗,守总比夺更容易。
钟樾率先攀上小塔,这小塔有三丈高,小旗插在塔顶上,登顶夺旗起码得十息时间。
他不敢犹豫,脚下一蹬,身体像猎豹似的朝上腾跃,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朝塔尖上蹿,欲一举夺旗。
滕玄清追到近前,从钟樾的动作判断出他的意图,她两眼微眯,运功发力,速度再次加快,身后残影也未留下,刹那间便追上钟樾,抢在钟樾前一瞬拔下小旗。
“滕玄清的修为肯定在钟樾之上!”有观战的弟子如此断言,“她太快了!这无影步已经修炼到登堂入室的境界!”
“那又如何?”另有一名不怎么看得起滕玄清的老弟子驳斥道,“速度快又不代表就能赢得这场初选,得坚持到比试结束才知道谁更胜一筹。”
“就是!你们快看!这滕玄清现在是出头鸟了!”
弟子们说话间,场中又起新的变化,滕玄清先钟樾一步夺走小旗,翻身立于小塔之上,回身一掌将钟樾逼退。
钟樾自塔尖跌下,手抓塔身,脚踏楼沿,勉强稳住身形,仰头见滕玄清已摆出守势,他脸一寒,突然大喝一声:
“滕玄清已夺旗!”
滕玄清眉梢一挑,钟樾此言一出,不仅引起他们身后那几个筑基初期弟子的注意,就连两侧的另外几座小塔旁的弟子也都看过来。
啧。
她暗自咋舌,这人是个心思活络的狠角色,他自知没有实力与她夺旗,但他不行,不代表场上没有其他人可以。
再不济,几个人一起上,总能给她造成一些困扰。
此时远处坐台上的香才烧了不到一半,场内十面小旗已有多半择主。
对面华煊所在的小塔根本无人问津,华煊两侧的小塔由于人数较多,争抢激烈,还无定论,余下几名修为较高的弟子各自守了一座小塔,局面基本已经定下来了。
钟樾一声断喝,滕玄清四周弟子都知道她夺了小旗,几个不慎失了先机的筑基中期弟子同时扭头看来,其中三人改换了目标,朝滕玄清冲来。
滕玄清心觉好笑,神态轻蔑地扫了钟樾一眼,这些人当真有趣,好像她手里这面小旗是无主之物似的,他们来了再与旁人分个高下,就能从她手里轻易取走。
不过数息时间,滕玄清所在的塔下就围了将近二十人,待她看清领头之人样貌,顿时啼笑皆非。
那像疯狗一样朝她扑过来的人,不是华烨又是谁?
华烨自诩修为在这百人中能进前十,除了华煊他不敢与之争锋外,其余人等皆不看在他眼中。
然而在方才夺旗之时他大意轻敌,被人车轮战拦下来,眼看着另一个修为比自己低一点的紫玄宫弟子夺了小旗。
他本来打算再战一把,却听钟樾说滕玄清也夺了旗。
滕玄清数月前连他一掌都接不下,这样一个靠着师尊声势才有如今地位的废物,凭什么比他先拿到入围的资格?
华烨当然咽不下这口气,他放弃原有的目标,打算拉滕玄清下马也就顺理成章。
“玄清师妹!”华烨快速逼近,同时恶狠狠地开口,“看在咱们同为紫阳宫弟子的份上,你将此旗让我,你我便不必动手!”
“哦?”滕玄清挑眉一笑,“我的确不想与你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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