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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有缘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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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风:……老实说,安嘉突然这么“过于温柔”让他有点不适应,虽说他平时对自己也挺好的,但这时候难道不是应该随口关心一下就成了?
“晚上我去你寝室找你,你自己小心点,别再乱跑了。”
说话间,上课前的预备铃就响了,在“上课时间快到了,请同学们做好准备。”的背景音下,安嘉还怕铃声太大似的,特意上前一步,低声说:“等着我。”说完就拍拍他肩膀转身下楼了。
谢风真正地在原地僵成了一块石头,耳边所有的声音都像潮水般退去,只有那句“等着我。”久久回荡。
等着他?
等他干什么?
哦,给我拿药。
他怎么知道我脚崴了?
哦,我自己告诉他的。
……
一向四平八稳,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却是个声控的谢风同学,在近距离强行被低音炮一把轰炸之后——平静地当机了。
陈凛陈然二人“护送”着丁老师上来,就看到谢风呆在门口。
丁老师问他:“谢风,怎么不进教室?”
谢风这才被叫回魂来,随口说着俏皮话,打趣:“哦,这不是等您呢吗?看到您安全上来我就放心了。”
丁老师是个年轻的漂亮女人,闻言笑道:“就你话多。”

上课前几分钟丁老师让先自由背古诗,然后挑人演板默写。
读书声起来的时候,谢风还在神游,忽而听到同桌孔歌跟坐在讲台上的丁老师说:“老师老师,你知道餐厅门口的‘讨高一檄’吗?”
谢风一下子回过神来了,“讨高一檄”就是他写的大字报的题目,就这个檄,他还特意查了查字典释义:古代官府用来征召或声讨的文书。
丁老师是班主任,学生都知道他们班主任有个专门的微信群,强哥也在群里,孔歌猜强哥绝对在群里说这件事了。
果然丁老师说道,“我看张强老师在我们微信群里传了照片,写的还不错。”
谢风在一旁听着心里还有点美滋滋的,被别人在背后夸的感觉还挺棒的。谁知道孔歌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转头对丁老师说:“老师你知道是谁写的吗?”
丁老师端庄地笑了:“知道,张强老师在办公室说了。”
谢风现在只想捂胸口,但他脸上还是纹丝不动,假装没听见,没想到安嘉不是逗他的,这次怕是真的要火了。
丁老师还继续补刀:“谢风,你最后谨告高三学子的可是很有针对性啊。”
他在檄文里写道:谨告高三学子:纵此檄见强权所压,亦无需退缩,吾辈当千磨万击还坚韧,任尔东西南北风!
谢风摸摸头发满不在乎:“学校领导肯定不会放纵我们贴大字报,但是我们又咽不下这口气,我能做的有限,只能赶在领导忍无可忍、赶尽杀绝前鼓励大家继续干。”
孔歌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啪啪鼓掌:“对对对,风哥说得对,继续干继续干。”
丁老师拍了拍孔歌的桌子,笑嗔道:“说什么呢?还风哥,你们都高三了还整小团体呢?”
孔歌冲她吐了吐舌头,“这不是看您亲民吗,要是在老高面前才不敢呢。”
丁老师哭笑不得:“高段长听了要打人。”
谢风也笑了出来。
丁老师清了清嗓了,站起来敲敲黑板:“别聊天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底下干什么,我看看哪位小朋友的眼睛还没有看老师。”说着环顾一周满意的点头:“现在我挑几位同学上黑板来默写,那么是谁那么幸运呢?”
底下笑成一片,丁老师真的是潮人,总是时不时冒出几句网络用语,她的课总是欢快轻松,跟学生打成一片。
大家纷纷评价:确认过眼神,是网上冲浪的人。
“陈凛,白欣。”丁老师点名,“我看就你俩笑得最开心。”被点名的俩人手忙脚乱地翻书,企图再看两眼。
“孔歌。”丁老师笑眯眯,“你们仨离得远点。”孔歌哀嚎一声,“谢风也说话!你怎么不挑他!”
哦,忘记说了,丁老师还是个狠人,你永远不知道你在和她聊天的时候,她心里是不是已经给你记到小本本上,悠哉悠哉地想怎么对付不好好背书的小朋友。
丁老师:“他入班语文一百二,你有他一半吗?”
孔歌嘀咕:“……真狠啊。”
底下又笑成一团。
最后他们仨的离骚默写得丢三落四,以罚抄十遍,第二天早晨上交了事。
丁老师:“我对你们够好了吧,隔壁王老师让罚五十遍呢。”
陈凛,白欣,孔歌:“你怎么不说还让我们带注释的?!资产阶级!法西斯!”
离骚的注释可以说比正文长五倍啊长五倍。
丁老师慢慢地笑了,“贿赂课代表没用的,直接交给我。”
说完就风情万种地转走飘走了,留下三个被法西斯剥削的无产阶级在原地嗷嗷乱叫。

转眼到了晚上放学。
谢风依然扶着常诚慢慢下楼,生生走到了人群最后。
谢风调侃:“我怎么觉得我养了个孝顺孙子。”
常诚面无表情:“恭喜您喜提暖心孙子。有种你撒手。”
谢风笑着抓紧了常诚,深深地蹙眉:“嘶……我怎么觉得好像越来越疼了。”
常诚幸灾乐祸:“你作呗,继续作。”
谢风忍着疼,继续和他侃:“我跟你说,等会儿说不定正有人在寝室等我呢,你个沙雕单身狗别高兴太早。”
常诚怪腔怪调:“哟,是哪家公子这么不长眼找了您这个残疾人士,好生可怜。”
谢风捶了他一下:“给我闭嘴。”
俩人正在互怼的时候,前面逆光走来一个人,急急忙忙的过来挤开常诚接替他扶着谢风:“你怎么样了?”
谢风看到安嘉脸上焦急的神色,纳闷:怎么以前从没见过他对自己这么上心啊?他任安嘉扶住了他:“我没事,你怎么跑出来了?”
安嘉给他示意手里的红花油,自然而然地环过谢风的腰,低声道“哦,我看你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等不及了就过来找你。”
他的声音低沉,听在谢风耳朵里之后就像一只看不见的手在心里又抓又挠,又酥又麻,想捕捉,又捉不到,撩人得很。
腰间的手带着温度,令人不能忽视。他情不自禁地转头,却差点碰到安嘉近在咫尺的脸:“你怎么……靠这么近……”
安嘉还是笑。
被晾在一边的常诚:……果然被闪瞎了狗眼。他朝他俩一挥手:“俩位公子慢走,小人先撤了!”下一秒就飞奔去了寝室。
谢风喃喃道:“个没义气的。”
安嘉:“要不今晚去我寝室吧?比较近,马上要熄灯了,我还是豪华单间,就在一楼。”
谢风应了一声好,跟着他走:“你怎么自己一个人住啊?我都没问你。”
安嘉环着他走,“我开学和老师申请了,我说我晚上还要开灯学习,和别人一个寝室不太方便。”
谢风没有问太多,“哦”了一声表示知道。没走两步两个人就拐进了一旁的宿舍楼。
安嘉边走边说:“这里的一楼没有住满,老师就把我分到这边了,到了,就是这里。”说着推开了某个门。
安嘉把谢风扶进来,坐在床上,“你先把鞋脱了,我等会儿帮你上药。”说完就去翻收纳箱。
谢风坐在床上问他:“你干嘛?你要是忙,就把药给我我自己会弄。”
安嘉抬头:“我给你找一床铺盖,再帮你铺一张床。你不是爱自己睡吗。”
谢风看这间寝室和正常的标间一样,都是八张床,除了安嘉自己的床别的都没动过,落了一层灰,如果再铺一张床绝对很麻烦,他犹豫了一下:“算了吧,咱俩挤挤对付一晚上就行了。”
安嘉在心里笑了,他就知道会是这样,谢风是个极度怕麻烦的人,他也就做个样子,想骗他睡一张床简直太容易了,但他面上不动声色地把收纳箱重新收了起来,起身,“那好吧,我来给你上药。”
谢风伸手要拿药瓶:“我自己来吧。”
安嘉躲开,笑道:“怎么了,害羞了?你什么样我没见过。”
谢风最不吃调戏的这一套,他拗劲上来,面无表情地夺过来:“少调戏我,叫哥哥。”
安嘉兴致上来,坐到床边,看着他拧开瓶子,倒了一点红花油在手心里,搓得发热,往脚腕上抹,修长的手指和细白的脚腕相得益彰,撩的他心神一荡,他情难自禁,脱口而出:“风哥哥。”
谢风手一抖,安嘉的声音又软又轻,仔细听似乎还有点撒娇的意味,和路上那低沉的嗓音简直判若两人,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往后躲了躲:“变态,离我远点。”
安嘉幡然醒悟,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时间面上有点挂不住,但是学霸的素养让他马上恢复正常:“我好容易叫你一次哥哥,你还不买账。”
谢风真诚道:“下次叫我哥就行了,风哥哥就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包养了小蜜呢。”
安嘉笑了出来:“看把你能的,比我大几个月怎么了?这次是看在你是病号的份上,下次免谈。”
谢风感慨:“人都说咱年级第一名不苟言笑,严肃正经,真该给他们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满嘴骚话,一口一个风哥哥,光天化日,月黑风高,成何体统。”
安嘉一个理科生说不过他嘴皮子溜的一批的文科生,只好推了他一把,递给他一张湿纸巾:“滚,你话真多,给你擦擦赶紧睡觉。”安嘉又下床翻出两包牛奶,扔了一袋给他,“你现在不佛了?你这次风头出了,可能就再无宁日了。”
谢风擦过手,咬开牛奶袋,声音含糊不清,“也行,只要让大家知道我们高三不是没人了,高三没有怂货,真想刚就奉陪到底。”
安嘉看着他,上床投下的阴影恰到好处地打在他的眼尾,一双眼睛微微眯起,像是一只慵懒的猫,而在慵懒中又有一丝不容忽视的不卑不亢。
真好看。
还是只有尖牙利爪的猫,安嘉在心里补充。

作者有话要说:
哇卡卡卡,小许真是越来越粗长了呢!写得无比顺手!还是求评论!如果发现了什么bug不要怜惜我!大力指责我!只要不人身攻击就行……o(╥﹏╥)o我也会复查的~只是有的错误自己看不出来……点击还在增加!谢谢看到这张的小伙伴们的支持!鞠躬!





第6章 第六章
夜里。
谢风睁开眼睛,睡前喝的那袋牛奶起了作用:他想上厕所。
谢风睡在狭窄的单人床的里面,他轻手轻脚地起来,小心翼翼地跨过安嘉,他呼吸深长,应该睡得很熟。
打扰学霸睡觉是罪无可赦的,谢风在心里想,我真是个多么有原则的人啊。
终于下了床,穿鞋的时候,他却听到安嘉在梦里模糊地叫了一声:“……去哪?”
谢风回头,借着月光看见安嘉半张脸都在被子里,眼都没睁开就先问话,声音在被子里显得闷闷的,有种别样的磁性。他伸出手够到谢风,貌似无意识地摸了一下。
谢风楞了一下,“吵到你了?我就去上个厕所。”安嘉显得迷迷糊糊的,没了声音,头一偏,似乎是睡过去了,谢风把他的手塞到薄薄的被子里,虽说白天挺热,但这是一楼,又接地气又有点潮湿,显得还是比较凉的。
然后谢风趿拉着鞋子,转身去了小阳台上的独卫。

他没看到的是安嘉在一片黑暗中清醒地睁开了眼睛。
朝思暮想的人就睡在身边,安嘉可不是柳下惠,这样还能坐怀不乱,他的心早已乱成一团,本里睡眠也浅,这下更是一秒钟都没有迷糊,清醒地感觉着谢风的动作:
他呼吸平稳,是睡着了。
他翻了个身,是做梦了吧。
他受伤的那条腿轻轻地抽动了一下,是不是还在疼?
……
安静的夜里,他感受着这一切,一颗心软得像棉花糖,他不是第一次和谢风睡在一张床上了,不过上中学以来确实是第一次。少年的身材不算高大,但是很修长,有种少年的纤瘦,肩膀不宽,安嘉觉得他一伸手就能整个环在怀里。
安嘉身体深处升起一股燥热,他想,怎么,夜晚也能这么热吗?

谢风趿拉着鞋子回来,发现安嘉已经放飞自我了,被子也被卷走了,卷走了还不盖好,露出大片光洁的皮肤,今晚月光格外明亮,使得他露出的皮肤看起来精致美好,他的头偏到墙那一边,深陷的锁骨弯出深深的阴影,露出毫不设防的颈侧,手臂垂在床沿,几乎睡成了大字形。
本来被挡住的项链也露出了全貌,说是项链其实是个吊坠,只用黑色皮绳吊着一个纯银的圈,正随着他的呼吸起伏。
谢风立在床边看了半晌,轻轻地把被子拗过筋来,给他盖好,在他耳边轻道:“你躺好,你这样我睡不下。”
安嘉心里又是一阵悸动,竟被他的突然靠近弄得有点手脚发软,他在心里自嘲:再多喊几次,让我心肌梗塞好了。
他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揉揉眼睛,往里又躺了一点,谢风钻进被窝躺好,自然而然地帮他掖掖被角,闭上眼睛:“睡吧。”
一夜无眠。

第二天起床,谢风果然觉得脚腕不那么疼了,他自己一个人慢悠悠地走在去教室的路上,他有点惆怅地觉得没人扶自己还挺不习惯的。
一班和二十三班一南一北呈对角线分布,安嘉一早就走了,谢风慢腾腾地不想起床,反正他已经给丁老师申请了晚点到班的特权。
这会儿都已经是早读时间了,偌大的校园里没有一个人,他路过餐厅,工作人员在准备早饭,只见到门上又贴了好几张纸,他想起昨天门上好像也多贴了几张便利贴,但是人太多没看清写的什么。于是他走过去,想看看写了什么。
他自己写的那张纸已经不见了,估计是被保洁阿姨撕了,谢风也没有在意,反正只要有人看到就行。
上面的纸条很杂,除了便利贴,还有不知道从哪撕的草纸、作业纸,好多都是拿胶水直接贴上去的,他一张一张地看过去,内容也杂,大多数是高三写的,他意外发现里面还夹着几张高二写的纸条:
“高三加油!”
“高一的不要太狂,一切都要为高考让步!”
谢风笑了,这是本来和高二没什么关系,看来真是看不过去了,跳出来和高三统一战线。
自己的鼓励还真的奏效了。
他还发现了有一张高一写的打油诗,
“年年有高三,今年特别狂。
门上留纸条,智商留感伤。
看你写的子,字字显出狂。
你狂任你狂,不准我来狂。
我今就要狂,祝你考蓝翔。”
谢风这次是真的忍不住了笑出声来,就这个字,就算给鸡爪子沾点墨也不至于挠的这么惨不忍睹,谢风自认是个文人,略懂押韵,但这首不懂诗词也能看出这韵押得很尴尬,还很羞耻。
谢风有点哭笑不得,就这点水平还出来和高三文斗,建国后不是不能成精吗?这都是哪里来的妖魔鬼怪。
突然间门开了,保洁阿姨拿着清洁工具出来,看到他就问:“小伙子,咋不去上课啊?”
谢风:“这就去了,对了阿姨,这些纸都是你在清理吗?”
保洁阿姨操着一口方言:“是啊,恁这小孩子,见天不学好,写真多字,我也不懂,还拿502贴哟!还让我别洗,这咋洗得掉嘛!”
谢风由衷道:“阿姨辛苦了。”

谢风一路溜达进了教学楼,他在小楼梯的拐角就听见二十三班乱的像锅八宝粥,他从前门大大方方的进去,坐在位置上,丁老师不在,班委带头捣乱,已经是班里的常态了。
常诚戳戳谢风;“怎么样,昨晚在小美人那儿睡得美吗?”
谢风淡定,“怎么?羡慕我?”
常诚一巴掌拍在他背上;“给我死开点。”
谢风装的跟真的似的,“哎”了一声,“别打,小美人抓的我可疼了。”
常诚不能理解,一个佛系少年怎么一个晚上就变成开了荤的老司机了,难道真是小美人太辣了?于是他情深意切地骂了一声;“卧槽。”
谢风笑了一下,表示偶尔皮一下很快乐,他转头问孔歌,“我想起来了,你们仨的罚抄交了吗?”孔歌半死不活的拿着笔,“哥哥啊,你看我这像是交了的感觉吗?”
谢风乐了:“妹妹啊,加油呀!”
孔歌手抖了一下,“哥哥,你不要这么吓我,没想到你是这样高冷的佛系少年。”
谢风很费解:“我一直都是这样啊。”
孔歌饱含深情,“你忘了刚开学那会儿,同桌三天你都没主动跟我说过一句话,要不是发呆要不是睡觉,我都不好意思打扰你,都快把我憋死了,早读都高冷的小声读,要不是还有常诚那傻逼整天和你泡一块,我都怀疑你到底会不会说话。”她扔了笔,炯炯有神地大眼盯着谢风,“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对我有成见啊。老娘我这么青春靓丽可爱的
,你还能对我有成见?!”
谢风一下子刷新了对这个姑娘的认知,一开始只是以为这姑娘怎么老是问些弱智问题:
“同桌,咱晚自习作业是啥?”
“黑板上有。”
“同桌,咱语文作业啥时候交?”
“明天早上。”
“同桌,早上吃了啥?”
“饭。”
……
原来那是孔歌同学在费尽心机地找自己说话啊,可惜他是那种怕麻烦的人,对于没什么意义的问题一般都是极简式回答。但是孔歌这样直说的性格他还挺欣赏的,误会解开了就好。
谢风笑了:“当然没成见,我觉得你挺好玩的。”
孔歌很悲愤:“我好玩?!为了感谢我让你觉得好玩,帮我抄几遍呗!陈然都在帮他哥抄呢!白欣那个手快的早就抄完了,现在就剩我自己了!”
谢风:“好啊,我帮你抄一遍吧,让常诚那傻逼也帮你抄一遍。”说着就往常诚手里塞纸,“你帮她抄一遍。”
常诚:“卧槽!谢风你就这么对你兄弟!她刚说我傻逼你听见了吗!你让我帮一个骂我的女人!不可能!誓死不从!”
谢风硬塞给他:“得了,就冲你俩这贫劲儿真是配一脸,别磨蹭了。”
常诚也悲愤了,“什么啊,就配一脸!你才配一脸!你二舅和你二妗子配一脸!”
谢风:“他们是两口子,本来就配一脸。”
常诚:……
谢风:“弟弟,对咱国家的家庭关系挺了解的嘛。”
常诚拽过纸,开始奋笔疾书。
谢风满意点头,转过身,拿了支笔,看到孔歌笑得趴在桌子上,就问她;“有那么好笑吗?”
孔歌拍桌:“卧槽,你俩太逗了。”
谢风旋开笔帽,“谢谢。”
孔歌见他拿笔,犹豫道:“你真抄啊?不是,你字那么好看,老师肯定能发现。”
谢风轻描淡写:“没事,我可以模仿。”他拿过她的本看她写的字,“这个有点难度,我要上左手了。”
孔歌:……您直说我字难看就好了呗?
于是她看着谢风把笔换到了左手,目睹了一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握着速干中性笔写出了狗爬一样的字的惨案。
她羞愧道:“我向党和人民道歉,我侮辱了这双手,我对不起CCTV,对不起MTV……”
谢风不在意:“举手之劳,您快闭嘴吧,我看串行了。”
孔歌立刻不敢说话,乖乖抄离骚。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昨天突然有事没来得及通知!明天一定加字数!今天也比较匆忙!非常对不起!!!o(╥﹏╥)o





第7章 第七章
上操铃响。
老高又在楼下吹哨,必须在五分钟之内到操场站好队,学生们拥挤着下楼,人群中每天都有这样的评价:
“吹吹吹,老高怕不是只会吹哨吧?”
“催命呢?吹啥吹!老子在四楼!能给你飞下去?!”
“吹哨大学毕业吗?学得真好,马上快吹出一首校歌了!”
……
每天都是这样,嘴里骂骂咧咧,牢骚满腹,但是要乖乖上操,屈服在老高的淫、威之下。
谢风每每听到骂声,就感慨,“学校的精神文明建设工作还是不到位啊。”
谢风因为脚的问题,申请了不上操,于是就想像前两天一样打算在教室坐一会儿,就下去吃饭。
结果被常诚拽起来往外拖,“今天老高不上操,要开早会。”

到了操场上乌压压的一片人头,每次谢风都觉得只有在上操时才会有这么多人,二高是有一大一小两个挨着的操场的外加一个篮球场,正好容纳三个年级同时上操。高三年级在大操场这边讲话,旁边的高一高二都能听见。
老高虽姓高,但是身高却一言难尽,不过他中气很足,比如现在,就算扩音器坏了,他站在操场中间说的话也能让所有人都听见,甚至还能让小操场的高一听见一些。
老高嘶吼着开场白:“今天我要说一件严肃的事情!”
谢风猜到了他肯定是要说餐厅门口的事,他调整了一下站姿,让自己更舒服了一点。
“这几天!有同学向我举报!餐厅门口有贴小纸条现象!孩子们!这和大字报有什么区别!你们要□□谁啊?啊?!这种行为是不利于校园团结的!你们都是高三的学生了!一门心思不放在学习上!想干嘛?!……”老高边吼边在原地转圈,保证各个方位的学生都能听见他的声音虽然看起来挺好笑的,但是没人敢笑。
“我向向校方申请了!要增设餐厅门口摄像头!再发现是谁还在不知悔改!就给我滚回家反省!”
底下一片怨声载道;
“我靠,难道就这样忍气吞声吗?”
“卧槽,怼的那么爽,老高这是干嘛?”
“妈的段长都这么怂,这下高一更猖狂了,我操他丫的。”
……
早会就在一片义愤填膺中结束了,虽然今天没有上操,但是几乎每个人的心里都很憋屈,这不就是公开向高一让步了?老高说话的时候,高一可就在旁边操场,还能听见一点呢,几乎每个人都觉得老高这是怕事,主动认怂。
甚至还有人说,老高是忌惮高一的段长,因为高一的段长就是副校长,而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校长助理,官大一级压死人哦……
谢风听了这些话,嗤笑“这些人有没有脑子?这谣也造得出来?还官大一级压死人……笑死我了,看小说看多了吧。”
常诚很郁闷,“那现在怎么办?我估计着咱们高三事还没搞够呢,这么突然镇压,肯定要憋死了。”
说话间,他们到了餐厅,又是一大堆人围在门口,常诚不解:“怎么还有这么多人?老高都镇压了,这个纸条应该早就撕了吧。”
谢风:“我早上从这路过,看到保洁阿姨,她说这些搞不掉。”
长城一下子兴奋起来,一个劲往前挤,非要看看这些“起义成果”最后一眼。
谢风站在人群外,其实,老高早就发现了吧,毕竟强哥都在微信群里发了,还点名自己了,可老高没有对他做什么,而且他为什么没有在昨天就暴力镇压?那样这些纸条就不会出现了,也不会因为“洗不掉”而“被迫”贴在门上供全校人瞻仰了,。
老高一定也知道高一的所作所为,毕竟人都举报到高层了,但是他身为段长,不能公然去指责高一,只能为了大局在自己能力范围内,让高三发泄了一把才制止。
他的心里是不是也憋屈呢,谢风突然想,可惜没人理解他。
谢风叹了一口气。
安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谢风,一个人?”
谢风转过头,可惜他逆光了,于是他又回过头,“没,常诚在里面看纸条呢。”
安嘉声音里带着笑“这可是最后的狂欢了,确实该看看最后一眼,老高也是用心良苦啊。”
谢风愣了一下,随即释然,和聪明人讲话,一切都在不言中。
也有人明白老高的用心,也明白他迫于身份而不得不做出的让步。
谢风展颜一笑,“你要和我们一起吃饭吗?”

早饭后,教室里。
常诚趴在桌子上哼哼唧唧地拽着谢风的胳膊,“风哥~小风风~阿谢~”
谢风一把抽回,“你干嘛?吃撑了?”
常诚凑近他,“你有烟吗?”
谢风像看神经病似的看着他,“我长得像有烟?”
常诚萎了,“唉,我就随便问问。谁有烟啊,我想安嘉了。”
谢风搓了搓鸡皮疙瘩:“你想他做什么?刚还一起吃饭呢。”
常诚郁闷,“就是,我怎么忘了问他要啊。”
谢风比他还郁闷,“……他抽烟啊?”
常诚:“亏你俩还从小玩到大,连他抽烟你都不知道啊?还不如我这刚认识一个月的?”
谢风:……
他还真不知道安嘉抽烟,应该没开始多久吧,他想,回去要问问。
正在谢风又开始神游之时,门口的陈凛又叫了一声,“老师来了老师来了。”
班里闹哄哄的声音戛然而止,数学老师踩着高跟鞋进了教室,谢风坐得这么近,能看见她脸上的粉,正随着她的动作往下掉……
谢风移开眼睛,想着这节课找个什么姿势睡觉舒服。
没等他想明白,数学老师一声吼,“上课!”
班长喊了一声“起立!”
然后全班人半死不活地起来,有气无力地拖着嗓子:“老师好——”
数学老师点头,班长又一声喊:“坐下!”
谢风对这种形式主义非常反感,c班就要有个c班的样子嘛,上课前打打闹闹坐不好不是基本操作吗。
偏偏每次数学老师来就要走一遍这种领导来听课时的阵仗,真是烦不胜烦。
对,然后就是要开始长篇大论了,数学老师带着扩音器站在讲台上唾沫横飞:“你们这什么精神面貌?像一个高三学生的样子吗?”声音刺耳,而且持续。
谢风痛苦的捂住耳朵,这种声音对他来说简直是种折磨,其实以数学老师的声音之大,她完全不用带扩音器。
每次上节数学课都要谢风半条命,谢风再次坚定要向丁老师申请换座位的决心。
底下有人小声接话茬:
“高三学生的样子是什么样子?不是人吗?”
“高三学生是人,我们也是人,四舍五入一下,我们就是有高三学生的样子嘛。”
下面压抑的笑声连成一片。
数学老师的长篇大论还在继续,谢风绝望地想:她怎么不去当政治老师啊。

一节课好不容易熬过去,谢风已经下了半管血了,他站起来想去出去透透气,数学老师却叫住了他,“谢风跟我来一下。”说着转身出了教室。
谢风莫名其妙地跟在数学老师背后,“老师,什么事?”
他跟数学老师来到教室前的一片空地上,就是学生口中的“小广场”,拿出一份成绩单递给他,“你看看,这是咱班的入班成绩单,统计的是你们高二的几次大考的综合成绩,还有高二的期末成绩。”
谢风接过,不明所以,“我知道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数学老师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有什么问题?!问题大了去了!你给我看看,你期末成绩,数学竟然才25分?”
谢风耸耸肩:“我从小数学就不好,别的都行。”
数学老师语气很不好,“那你想怎么办?高三数学的重要性需要我再说一遍吗?你别的科目那么好,数学要是能再提个二十分那就不得了了!”
谢风:“我不想不得了,就想默默无闻的,我觉得这样就行。”
数学老师被他无所谓的神色气的不得了,“你这样怎么考个好大学!”
谢风笑了,“老师,学习是我自己的事,我想学就会去学了,您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想通了就会去学的。”
数学老师无力地摆摆手:“去吧去吧,现在的孩子主意都大着呢,那你可要尽快想通啊,高三的功课可耽误不得。”
谢风“嗯”了一声,转身回了教室,其实数学老师的用心他懂,现在的他就是不想学,等到了一定程度自己就会想学的,谢风很清醒,车到山前必有路嘛,他就是缺一个动力,一个让他无论如何、想尽办法都想要越过的“山”。

晚自习。
安嘉从桌洞里拿出一本大书,从里面翻出一张纸,摊开在清理干净桌面上,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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